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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不该拒这门婚-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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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枭淡淡说:“洗漱睡觉。”
  “不行!”
  卫枭皱眉盯着她,道:“你准备就这么熬到下半夜?”
  他没再犹豫,出门去找伙计,没一会儿,伙计就端来了一桶热水和两个木盆,罗悠宁愣愣看着卫枭把一个装了热水的木盆放在自己脚边。
  “鞋脱了。”
  罗悠宁把两只脚往后缩了缩,还是没躲过,卫枭把她的鞋袜脱了,看见脚跟被磨红了一片,心疼的皱起眉,城外有一段山路,骑马不好走,为了抄近道在天黑前进城,他们是走过来的。
  “你今晚哪也别去了。”他的决定没给罗悠宁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要跟着你。”
  她的脾气还是那么倔,直接把脚伸进水盆里,嘴里说道:“这算什么,我跟大哥去进货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
  卫枭沉默片刻,捞起她那只磨红的脚,按着脚上的几个穴位轻轻按揉,罗悠宁不好意思,他这样一言不发,她就觉得是自己理亏了,卫枭总是关心她的。
  “你带我一起去吧,昨日你答应的好好的,堂堂鬼王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她扯起他一缕头发撒娇一样晃着,卫枭抓住她的手,眸色幽深:“阿宁,你不怕我了?”
  “我怕什么?”罗悠宁话说了一半才想起来,方才她怕晚上与卫枭共处一室,是以一直躲着他,连话都没跟他说几句。
  她期期艾艾问:“那,你带不带我?”
  卫枭无奈,纵容道:“带。”
  “你泡完脚,好好睡一觉,到时候我叫你。”
  罗悠宁开心了,微微俯身搂住他的脖子。
  “你最好了。”
  卫枭耳朵微红,手绕到她背后,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扯起棉被盖在她身上。
  “睡。”他言简意赅,看着罗悠宁闭上眼睛,终于呼出一口气,用放凉的热水洗了把脸,回到床边又看了她一会儿,而后靠着床柱站定,闭上一双锐利鹰目。
  过了一会儿,床上传来女子均匀的呼吸声,卫枭随意的一摆手,桌上的油灯就灭了,房间里一片黑暗。
  后半夜,罗悠宁心里存着事自己就醒了,她眨眨迷蒙的眼,看见床边立着那道黑影,有些心疼的想到,这两年卫枭是不是很少能睡一个安稳觉,她一醒来,那人就睁开眼,显然一直保持着清醒。
  “不睡了?”男人走过来把她露在外面的肩膀用被裹起来。“夜里凉,你穿我的披风。”
  卫枭从床里拿出一件黑色的披风,在罗悠宁下床后,将她从头裹到脚。
  “我没法呼吸了。”
  卫枭不理她的抗拒,兀自将她揽紧,“听话。”
  罗悠宁略微不自然抱住他,卫枭推开窗户,然后一跃上了客栈的房顶,踩着房顶的瓦片借力,很轻松的落到了客栈后门的巷子里,卫义和八个黑甲护卫已经按照约定提前等在这里。
  卫枭轻轻挥手,护卫们便听令散开,十余人趁着夜深在照城的街巷里急速穿行,罗悠宁没费一点力气,卫枭抱着她气息未变,众人很快就到了照城的一处官用粮仓。
  他们借着纪大善人的路子,明面上是来买纪家的粮,其实是来探查照城几处官仓的,恰好这一处就是照城储粮最多的官仓。


第64章 
  已经是后半夜,官仓守卫开始犯困,或坐或靠,一直打瞌睡,众人分散开来,避开了几个清醒的守卫,潜进官仓。
  卫枭一直没有放开过怀中的女子,带着她和卫义很快确定了官仓中储存粮食的数量,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官仓却突然来了一批人,那人与官仓守卫说了几句话,自称是运粮官,奉朝廷命令来运给洛城的救灾粮的。
  守卫进去传信,不一会儿粮仓的管事来了,看样子与那运粮官认识,两人相谈甚欢一起到后面去喝酒。
  卫枭一直没有动静,罗悠宁在披风里拱了拱,小脑袋露出来,双眸明亮看着他,无声说:“听听他们说什么。”
  卫枭也有这个意思,便让卫义带着黑甲护卫先回去,他跟罗悠宁进去探查。
  众人分开,卫枭带着罗悠宁来到官仓后院,见只有一间房里面灯亮着,显然是那两人刚进去,他们选了一个背光的地方,贴着窗边站着,罗悠宁伸出手在窗户上抠出两个窟窿,与卫枭一起往里看。
  房间里,管事拿出私藏的好酒招待运粮官,两人先是闲聊几句,最后管事问运粮官这次为何这么急,半夜就要来运粮,终于说到了正点。
  运粮官压低声音:“这批粮原本是要运去洛城的,但现在变了,前日上头有人与我联络,要把这批粮偷偷卖了。”
  管事一惊:“卖了?那洛城怎么办?”
  外面两人也震惊的看着对方,洛城曾经因为饥荒叛乱,后来被晋王卫鸿和罗桓一起平定了叛乱,但这两年洛城连年大旱,百姓越发难熬,好不容易等到朝廷拨粮救济,这个运粮官竟然要偷偷卖了粮食换钱。
  运粮官道:“我也没辙,上头催得急,说是过两日给洛城送一批陈粮也就罢了。”
  “陈粮,从哪调呢?”
  “害,北仓不是有一批没人要的吗?”
  “那都放潮了,吃了会出事的。”
  运粮官不以为意:“都要饿死了谁还管吃的什么,填饱肚子就得了呗。”
  管事似乎已经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唏嘘了两声也没再多说,最后两人说说笑笑的,都有些喝醉了。
  罗悠宁满心愤怒,他们就这样决定了一城百姓的生死,还有,那个上头的人究竟是谁,敢把灾民的救济粮中饱私囊,官位一定不低,甚至可能是金陵的某些权贵。
  卫枭拉着她以防她突然冲进去逼问那两个人,他们又听那运粮官说了明日夜里就要运粮出城,再听下去也无意义,于是卫枭揽着她原路返回客栈。
  两人从窗户跃进房间,卫枭刚关上窗户,房间里的油灯已经重新点燃,灯光照出了女子一张因为愤怒而绯红的脸。
  “阿宁。”
  “不能让他把粮食带走。”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的,卫枭难得勾了勾唇,走到她身边,抚了抚那张红润俏丽的脸。
  “生气了?”
  罗悠宁嘟起嘴,气哼哼道:“你不生气?不成,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得拦住他。”
  她朝他发脾气,发号施令,一副他肯定有办法的样子,这样全身心的信任和依赖取悦了他,卫枭脸上的笑痕深了些。
  “好,都听你的。”
  “就让他永远留在照城,你说好不好?”他的笑有几分残冷。
  罗悠宁稍微想了想,便知道他想做什么,“你想明日攻城?”
  他眼中晦涩难明,伸手捏她的鼻尖,哄道:“我的阿宁真聪明。”
  说着正事,他就突然不正经起来,罗悠宁微微羞窘,偏过脸躲开他的手,谁知她越躲,他就越像上了瘾一般追过来,捏完鼻尖揉耳朵,仿佛把她当成了一个娃娃,找到了某种趣味。
  “喂!”罗悠宁连连后退,最终退到了床边,她想也没想,刷的一下拉下了床帘,把卫枭挡在了外面。
  “我睡了,别吵我。”
  她双手扯着床帘,脸红红的,额头抵在手腕上,又不敢挪动,生怕他就扯开床帘进来。
  她不知道,卫枭双眸中的缱绻爱意也就此被她挡在床帘外,他凝视着床帘上透出的身影,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他若真想做什么,这傻丫头以为一块帘子能挡住?
  “阿宁,别怕。”他知道她听懂了,那道影子渐渐向床里挪去,卫枭转身坐在桌旁,熄灭了桌上的油灯,屋里再一次陷入黑暗。
  天亮时,卫枭出去一趟,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托盘,里面是他们的早饭,两碗粥,几个包子,两碟小菜,包子他特地要了蟹黄馅的,因为她爱吃。
  罗悠宁闻着味就醒了,吸吸鼻子闭着眼从床帘里钻出来,钻到一半觉得不对劲,一睁眼就看到了卫枭努力憋笑的俊脸。
  她默默的又钻回去了,拿起散落在床上的外衫,仔细穿好又拢了拢乱了的头发,终于能见人了才出来,看了一眼桌上的包子,矜持的把头转向一边,走到房间的角落洗脸漱口,然后才回来桌边坐下。
  卫枭把那盘包子推到她面前,黑眸中隐有笑意,罗悠宁吃了一口,就把昨夜两人之间那点尴尬忘记了。
  “今日咱们去哪?”
  她边吃边问,满脸写着跃跃欲试,跟着卫枭是不是就能与他一起打仗了。
  卫枭淡淡说道:“你留在客栈。”他要出城与幽灵军会合,攻城虽然十拿九稳,但始终有风险,不如把她留在这里。
  罗悠宁叼着包子,含糊不清的问:“为什么?”
  “听话。”
  从他们再见开始,他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听话”,罗悠宁不满,几口吞了包子,噎得难受。
  卫枭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别扭着不肯喝,“你说好不扔下我。”她还用那一套跟他闹,就不信……
  然而这次没用了,但凡涉及她的安危,卫枭往往强势到不可理喻,他问:“你吃饱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罗悠宁刚要说我没吃饱,我现在在跟你说正事,岂料卫枭已经冷着脸站起来,眸中是不容抗拒的威压。
  “卫义。”
  一声命令,卫义打开门进来,看见两人无声的对峙不由一愣,罗悠宁惊愕的看向走到自己面前的卫枭,他二话不说,沉着脸双手穿过她腋下,等她回过神,她就被卫枭放在床边坐好了。
  “你干嘛?”她噘嘴抗议。
  卫枭冷声命令:“卫义,看着她,人丢了本王宰了你。”
  卫义心头一凛,连忙应下,卫枭走到门口,看着吃了一半的早饭,转向气得不理他的女子,说道:“除了出去,她想要什么都答应,别饿着她。”
  卫义有点为难:“属下怕看不住啊。”
  卫枭双眸微微眯起:“黑甲护卫留给你。”
  有了这层保证,卫义不再忧心,笑着把卫枭送走了。
  罗悠宁在他走了之后,怒气冲冲下床吃包子,她没那么冲动,他既然不想自己跟着,那就乖乖等着,她也不是脑子进水了,要在这时候给他找麻烦,她就是担心他,总想离得近一些,寸步不离才好,生怕这个人一下子就人间蒸发了。
  入夜后,卫枭与城外三千幽灵军秘密行军到了照城十里之外,前锋营前往探路,回来时带回了城里潜藏幽灵军的动向。
  “我们的人已经摸到城门附近,等我们一冲过去,就会抢先开城门。”
  卫枭声音冷沉,在黑夜中透着一股杀伐果断:“准备攻城。”
  他一声令下,三千幽灵军齐声呐喊,战马嘶鸣,飞快的冲向城门,城楼上的守军反应不及,等幽灵军冲到城门下才想起来放箭,但显然为时已晚。
  隐匿在城中的一百个幽灵军突然杀上城楼,抢下城门的控制,直接打开了城门,城门一开,丧失斗志的守军几乎立刻就放弃了抵抗。
  卫枭带着幽灵军入城,将照城原来的守军收缴了兵器,看守起来,照城的知州这时还在睡梦中,根本不知道这座城已经易主。
  与此同时,运粮官趁着深夜打算把粮食运出城,刚走到城门就遇上了进城的幽灵军,卫枭的银质面具在夜色下发出幽冷的光,运粮官看到了一双深渊般冷漠的眼睛。
  他还没来得及后退,就听那人声音冰寒道:“来人,拿下。”
  运粮官的挣扎声很快湮灭在黑夜中,幽灵军火速控制了整个照城,卫枭带着一队人马前往广运客栈,一些好事者已经听了照城被攻陷的消息,担忧害怕的躲在客栈大堂里,有人从门缝里看见幽灵军过来了,吓的大喊:“完了完了,杀神来了,幽灵军要屠城了。”
  他们什么也不知道,这些只是在极端恐惧下的猜测,但已经足够引起恐慌,卫枭勒马停在客栈门前,微微抬眸看着三楼角落里的一间房。
  那些人对他的畏惧和猜想他统统置之不理,只一心想着他的阿宁还会不会生气,有人偷偷把门开了一条缝看着外面,大堂里的人等死一般想着这位鬼王什么时候进来把他们全杀光。
  就在这时,卫枭长久注视的那扇窗开了,他想了一日的人忽然就出现在眼前,怒瞪着他,挥手就丢下一个茶盏,恰好擦着卫枭的脸掉在他脚边。
  客栈大堂里的人见此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


第65章 
  那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让客栈里的人呼吸都停了,从门缝里往外看的人更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谁敢在这个时候惹怒鬼王,怕不是要被幽灵军大卸八块,那人心里蹲的身子都僵了,生怕下一刻卫枭突然暴起,直接带着大军把这客栈踏平了,好找出刚才招惹他的人。
  卫枭薄唇微微一勾,双目灼灼看着三楼那间客房,罗悠宁倚在窗前,目光冒火,呼吸剧烈起伏,手里又拿了一个在客房角落里找到的鸡毛掸子,卫义愁眉苦脸的拦着她,这要是扔下去,他们君上的形象就别要了。
  就在两人抢起鸡毛掸子的时候,卫枭披风一甩下了马,客栈里的人心都提了起来。
  完了,这是要进来大开杀戒了吗?
  可出乎意料的是,卫枭没往客栈门口走,而是直接走到正对着三楼那间客房底下,笑着伸开双臂,对楼上犹在生气的女子说:“下来,我接着你。”
  罗悠宁听到声音松开手,卫义没防备一下子抱着鸡毛掸子摔倒在房间里,愣愣的看着女子敛了怒意,露出一张明媚的小脸,半扬起下颚,骄傲问道:“去哪啊?”
  卫枭一双黑眸凝在她脸上,分毫移不开目光,低沉着声音哄她:“审犯人,阿宁要不要去?”
  罗悠宁心里想去,嘴上还是要装一下,她轻咳一声,居高临下看着他,“要我去可以,你要听我的。”
  卫枭点头:“听你的。”
  罗悠宁怕他反悔,见好就收,一只脚跨到窗外,喊道:“把我摔了要你好看。”
  她没犹豫,全身心的依赖他,直接就往下跳,卫枭跃起在半空中接住她,打横抱着她稳稳落在地上,鬼王不管客栈众人的反应,转身走回战马边上,先把怀中女子托上去让她坐好,随后自己也上马扯下披风裹着她,一拽缰绳,战马鸣叫一声冲到街上,幽灵军紧紧跟在他们后边。
  半响,卫义跑下楼,挥开马蹄扬起的灰尘刨土,看着幽灵军越走越远,郁闷说道:“这都什么事啊,君上,我呢?”
  客栈中的黑甲护卫也下楼,从马厩中牵马过来,“卫将军,追吗?”
  卫义瞪他:“当然得追。”
  于是几人骑马追上去,客栈老板在马蹄声消失之后,哆哆嗦嗦领着伙计小二出来看,好奇的客人也跟着出来,有人还奇怪:“不是说鬼王好战嗜杀吗?传言不可信啊。”
  昨日领他们上楼的那个伙计突然了悟一般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说道:“哎呦,我说呢,他俩是一对啊。”
  “什么一对?”众人好奇的看他。
  伙计解释:“我认出来了,他俩是昨天一起住店的,那个上面跳下来的还敢扔鬼王茶杯的是他的随从,哎呦,想不到是这种关系呀。”
  吓了个半死睡不着的客人跟他一起八卦起来:“要不说这样的枭雄都是品味与众不同呢。”
  “要死了,你们还敢说啊,快回去睡觉。”
  ……
  这些带着好奇和想象的议论卫枭自然是听不见的,他们到了州府,照城的知州李汉披着一件外袍,带着衙门上下和一家老小恭敬的在门口等着,看见卫枭抱着罗悠宁下马,赶紧迎上来。
  “君上,下官是照城知州李汉,君上但有吩咐,只管与下官说。”李汉心里有点忐忑,生怕一下子就做了刀下鬼,他这辈子老实做人,矜矜业业才混到了一个四品知州,若是鬼王不能容他,他就得丢命,还有家里的老幼,加起来几十口人呐。
  卫枭淡淡看他一眼,这个李汉,孟良臣事先查过了,除了为官有些懦弱,还算勤勉清廉。他眼下不准备换掉他,于是道:“你起来,本王送来的犯人呢?”
  李汉擦擦汗,小心回答:“在呢,刚关到州府的监牢,下官已经命人严加看守。”
  “嗯。”卫枭没有废话,示意他带路。
  他牵着罗悠宁的手,不顾周围恐惧又好奇的打量,与李汉一起到了州府的监牢,他安排的幽灵军就在门口等候。
  “君上,运粮官曹平和官仓管事孙河具已被收监。”
  监牢里,卫枭半揽着罗悠宁的肩膀,在李汉的带路下,走到了看押两人的牢房。
  运粮官一看见他就跪下大喊着饶命,牢头打开牢门,卫枭的靴子踩在牢房的干草上,发出的声音就像一道催命符咒,运粮官把头埋在地上,一直不敢抬头看他。
  李汉低声告退,罗悠宁终于把头上的兜帽放下,露出一张精致白皙的俏脸。
  “抬起头来。”她清了清嗓子,学的像那么回事。
  运粮官听她的话小心翼翼的抬头,却在看见罗悠宁的脸时,震惊的抽了一口气。
  “你,罗,罗四姑娘?”
  罗悠宁指着自己,疑惑道:“你认识我?”
  运粮官点点头,随后又摇头:“认,不认识,在镇国公夫人寿宴上见过。”
  卫枭此时突然摘了脸上的面具,运粮官这次吓的直接坐在地上,双眸闪烁,两股战战。
  “卫卫卫……卫世子!”
  罗悠宁不免奇怪:“你还认识他?”
  运粮官快要吓哭了,道:“小人,小人给北川城送过粮草。”
  罗悠宁抱臂看着他:“你都知道什么?老实交代。”
  落到他们手里,运粮官本也没有打算隐瞒,于是一五一十全说了,把他上头的人如何吩咐他卖掉救灾粮,换一批陈粮送去洛城的事倒了个干净。
  “这事跟镇国公沈家有关?”罗悠宁没想到真让自己猜着了,这事与金陵中的权贵扯上了关系。
  “是,是,那人是沈家的旁支,在沈世子跟前很有脸面。”
  罗悠宁厉声道:“于是你想与沈家攀关系,就帮他弄这黑心钱好给你牵线。”
  卫枭一直沉默,此刻转头看着她,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运粮官求饶:“小人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是那人逼着小人干的,家里还有妻小,小人得罪不起那京中的贵人啊。”
  见罗悠宁面露不屑,他愁苦道:“沈家如今如日中天,听闻沈四姑娘马上就要嫁给南安侯,谢沈联姻,各世家都要避其锋芒,谢侯爷,那是跺一脚朝野动荡的人物啊。”
  他只顾着诉苦,丝毫没注意到卫枭在听闻谢奕名字时,周身蔓延的杀机和戾气,罗悠宁察觉到了,轻轻握上他的手,对运粮官吼道:“闭嘴,再多言我就杀了你。”
  运粮官惶恐的闭上嘴,罗悠宁踹了他一脚,冷声说:“把事情都推给沈家就行了?我不信你从中没拿到好处,那么多粮食,值不少钱吧,你准备卖掉后分给沈家那个旁支几分啊?”
  她不解气又踹了一脚,“这种缺德事你没少干吧,你的妻子儿女跟你享着富贵,食之用之都是灾民的血和泪,你亏不亏心?”
  运粮官不敢躲由着她踹,卫枭眼中杀意涌现,拉着愤怒的罗悠宁走出去,在牢门口对狱卒说,“看好他,别让他死了,本王要在洛城亲手砍了他。”
  狱卒连忙应了,运粮官这一次彻底吓晕过去了。
  从州府大牢里出来,罗悠宁就看出了卫枭不对劲,那人提到谢奕,他整个人就像瞬间化作了一把叫嚣着复仇的凶刀,寒冷阴森,情绪紧绷,连握着她的手都无意识的攥紧。
  “卫枭,我疼。”
  一个疼字让卫枭倏然回了神,回头看她时,眼中汹涌的暴戾之气还没有完全消退。
  “阿宁。”他艰难开口,茫然地喊她的名字。
  罗悠宁没收回手,还让他牵着,两人都没说话,在照城州府里趁着夜色散步,罗悠宁不想他陷进伤痛的过去里,故意提起刚才运粮官说的话题。
  “沈明珠要嫁给谢奕,她果然眼瞎,贺子荣当初为她背了多少黑锅,有一次差点被我扔在湖里淹死了,啧。”
  卫枭轻轻嗯了一声,没有接话,那个人的名字依然刺耳,可他尽力控制着自己没有再伤到她。
  罗悠宁笑着说:“说起来还是我的眼光好,我小时候我爹遇见个算命的,说我家里要飞出两只凤凰呢。”
  “你看看我这不就要嫁给鬼王了,这个鬼王本事大,又会疼人,他还正直仁义,有一颗最可贵的赤子之心,他将来一定是个好皇帝,也是个好夫婿,怎么就便宜我了呢。”
  说完她就去看卫枭的脸,然后惊讶的发现他耳根通红,嘴角抿起,回视她半天,憋出一句:“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罗悠宁笃定:“嗯,那可不。”
  卫枭偏过头,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微微一笑,声音带着承诺的厚重感。
  “他不会让你的任何期待落空,有朝一日……”
  有朝一日,江山作聘,许你母仪天下之尊。
  “阿宁,明日就回去。”
  他急切地拉着她走,罗悠宁没反应过来,问道:“那么着急干嘛?我听说照城有好多好吃的,我们待一天。”
  卫枭不肯答应,别扭道:“不行。”
  “为什么?”罗悠宁委屈了,方才还说不让她的期待落空呢。
  卫枭忍无可忍,用手指敲她额头:“傻丫头,你不嫁我了?”
  她怔了一瞬,这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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