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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不该拒这门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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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悠宁噘着嘴,趁卫枭走到树下时,捏起一颗花生砸向他后脑。
  那细微的声响寻常人发现不了,但卫枭一身武艺,十岁就跟着晋王上了战场,那一点点不同的风声立刻让他全身戒备起来。
  他身后仿佛长了眼睛,身形一偏,躲过树上那人的袭击,而后一跃来到那人面前。
  那一下没打中,罗悠宁惊了,更惊讶的是卫枭转瞬就攀着树干来到她面前。
  “我,不是故意的。”她大脑放空,少年精致的眉眼离她很近,微冷的呼吸喷洒在她额头上,痒痒的。
  朝思暮想的小姑娘就在眼前,卫枭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的细小绒毛,他未开口,舌根处就泛上一丝甜意。
  只是,当卫枭的目光落在罗悠宁的手上时,眸底渐渐染上愤怒。
  不为别的,只因那双白嫩的小手被蚊虫叮咬出一串的包。
  “抱你下去,听话。”
  卫枭不善与人交往,说话也直来直去,且他并不觉的这话有什么不对。
  罗悠宁下意识开口拒绝,却已经晚了,少年倏然靠近,一只手臂揽过她,一个纵身轻轻落地。
  傍晚微凉的风吹在两人脸上,罗悠宁是有些不自在的,但她抬起头,看见卫枭耳根子红了一片,又释然了。
  “你热啊?”
  “不。”卫枭摇头。
  “那你脸怎么红了?”
  “还有啊,你的手该放开了。”
  卫枭惊慌失措地把手拿开,罗悠宁捂着嘴笑的跟个狐狸似的。
  见卫枭整个人热得快要冒烟了,罗悠宁决定不逗他了,她揉了揉酸麻的腿,过去坐在了一块光滑的石头上。
  “卫枭,过来坐呀。”
  卫枭虽然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但小姑娘甜甜的呼唤让他一步也不想走。像受到蛊惑一般,他来到了她身边,撩起衣摆坐下了。
  “我今日被先生罚了,因为你。”
  罗悠宁身为靖国公府最受宠的姑娘,从小就知道做一分说十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她既然想挽回与卫枭情谊,就不会做那种默默对他好的事,她要让卫枭知道,她是真心悔过的。
  就像现在,在他面前亲口告诉他。
  卫枭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口颤了一下,尤其是罗悠宁那句极为认真的“为了你”。
  “我今日把贺三踹水里去了,还拧了沈明珠的手腕,谭先生生气了,要罚我抄书一百遍呢。”
  “为什么?”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在微微发颤。
  “因为他们欺负你,陷害你。”
  “你怎么……”卫枭说不出来话,他眼里的热度有些灼人。
  “我都知道了,当年你是想保护我,你这人真傻,做了什么要说出来,别人冤枉你也要争辩,知不知道?”
  卫枭转头看着她,眸底既平静又汹涌,半响,他郑重点头。
  “我听你的。”
  罗悠宁被他看得心慌,回避着他的目光,干巴巴笑道:“我就惨了,我不怕我爹骂我,可是那一百遍罚抄我得写到下辈子吧。”
  “我来写。”卫枭毫不犹豫。
  罗悠宁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倒先愣住了。
  “罗悠宁!”
  打破平静的是靖国公罗桓的一声怒吼,小女儿没吃晚饭,他心里总放心不下,就跟姚氏又出来找了一圈,谁知道就碰上她跟一个少年坐在一起。
  罗悠宁反应飞快,蹭的一下站起身,低头认错的态度十分好。
  “你跑哪去了,你把人家打了,把你爹我的脸丢尽了,回了家还有脸躲。”
  罗桓把鞭子往地上甩,那气势唬人的很。
  卫枭皱了皱眉,不由往小姑娘身边靠近了一步。姚氏全看在眼里,此刻她才想起这少年是谁。
  “老爷,这还有外人在呢,卫公子,家里事多,就不留了。”姚氏冷着脸下逐客令。
  罗悠宁有些紧张,她娘到现在还相信那道士的话,对卫枭十分防备,卫枭从小敏感,肯定能察觉到她娘的态度。
  “卫枭,要不你先回家吧。”她悄悄拉了拉卫枭的衣袖,真怕她娘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她这一动袖子里的东西就掉出来了,枣糕花生散了一地,靖国公本来想淡淡揭过这件事,但一看见地上的吃食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担心她饿着,自己饿着肚子府里来回找了好几圈,可这丫头她估计躲在哪吃着零嘴看热闹呢。
  “鬼丫头,耍你爹玩呢?”
  罗桓气若洪钟,一鞭子往罗悠宁身上抽过去,当然他掌控着距离呢,抽不到小女儿身上。
  可偏偏,卫枭不这么以为,那鞭子抽过来时,他脚往前踏了一步,挡在罗悠宁面前,鞭尾正好扫到他脖子上,带起一道红痕。
  罗桓懵了,就见女儿第一次跟自己红了眼,控诉道:“爹,你太过分了。”
  “你打我也就算了,怎么能打别人家的孩子。”
  靖国公有口莫辩,说话能凭良心吗?
  长这么大,他分明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伤过!


第13章 
  面对女儿带着愤怒的质问,罗桓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更何况,以后对晋王还不知道如何交代。
  “贤侄,没伤着吧?”他粗着嗓子,脸色不太自然。
  卫枭摇头,未及开口就被罗悠宁抢先,“怎么没伤着?爹你看看这么长的红印子呢,都破皮了。”
  她光说不算还要指给靖国公看,罗桓好不容易给自己找到的台阶,刚踏上去才发现是个坑。
  见她爹已经气得要再次甩鞭子,罗悠宁见好就收,推着卫枭就走,边走边回头说:“爹,娘,我送送卫枭。”
  两个人走的没了影,靖国公这才抬起鞭子用力往地上一甩:“气死我了,我非得……”
  姚氏侧过身子躲了躲,心里存着事,对着气得跳脚的靖国公也生了厌烦,凉凉地说了一句:“你能怎么样?”
  姚氏说完转身进青松院找罗长锋去了,靖国公站在原地呆了半晌,终于有了动作。
  只见他走上前,恶狠狠地踩了一脚罗悠宁身上掉下来的枣糕,而后装作若无其事,拿着鞭子双手往后一背就走了。
  罗悠宁送卫枭到了门口,她有些局促,双手绞在一起,长这么大她甚少做这些小女儿情态,面对靖国公时那种随性放肆消失无踪。
  她偷偷瞄了卫枭一眼,许是常年待在边关,风吹日晒,他的脸不如金陵城中的男子白皙,但他身上冷锐疏狂的气势满金陵城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眉峰如剑,目若寒星,少时饱尝困苦,让他的脸上时常带着一丝阴郁,罗悠宁恍然在想,卫枭几乎是不笑的。
  他脖子上那道鞭痕缓缓渗出血丝,罗悠宁不自觉地凑上去看,恰好与转过头的卫枭四目相对,很近,两人的呼吸声搅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你脖子上的伤没事吧?”
  “我帮你抄书。”
  他们同时开口,听见彼此的问话都怔了怔。
  “我,不用……”罗悠宁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般别扭开不了口的时候,卫枭这么好,好到让她开始怀疑自己,自以为是的想弥补,却暗藏着让卫枭看到,并不再追究从前的小心思。
  罗悠宁自觉自己受那噩梦影响,从没有发自内心毫无防备的对他好过。她又凭什么让卫枭如此付出呢?
  “阿宁?”罗悠宁突如其来的情绪让卫枭也慌了,他拥有的本就少得可怜,更怕她根本看不上,不想要。
  “你等着,我回去拿。”罗悠宁这一次没错过卫枭眼里一闪而过的恐慌,她好像就是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怕什么。
  日暮西斜,夕阳的暖光照在少年身上,形成一道阴影,他说了从此听她的话,就真的等在那里一动不动。
  罗悠宁心里又好笑又感动,她往前跑了几步,用书卷拍了拍他的背。
  “喏,这一本,抄不完也无所谓,大不了我就让老头打两下手板。”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卫枭却急了,他从罗悠宁手里接过那卷书,紧盯着她,固执道:“谁也不能打你。”
  罗悠宁微微一愣,而后笑着回答:“嗯!”
  两人站在门口够久了,姚氏身边的周嬷嬷来来回回过来看了好几次,卫枭纵然有些留恋这样的感觉,却也知道自己该走了。
  “明日一早,等我。”
  罗悠宁眉眼弯弯地点头,在卫枭转身要走那一刻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冰凉的瓷瓶。
  卫枭顿了顿,猜到那是什么,眼里涌上陌生的情绪。
  他的阿宁,还关心他,哪怕是出于一时的善意,多得一刻,便是一刻的开心。
  *
  靖国公府今日最不开心的除了靖国公罗桓要属罗长锋了,他刚刚更衣净手,没来得及出门寻找自己闯祸的妹妹,就迎来了他娘的质问。
  姚氏怒气冲冲进了罗长锋的院子,揪住他就是一顿训斥,对这个儿子,她从来没口下留情过。
  “谁让你把卫枭那个灾星带进家门的,我千防万防就怕他克了你妹妹,你可倒好引狼入室!”
  罗长锋气弱的解释:“娘,您怎么还信那些个荒谬之言,这几日相处我看卫枭不错,值得托付。”
  姚氏气的差点用杯子砸他,“你懂什么?就算没有当初那位仙师的话,卫枭的出身还有他那性情,我也绝不会把宁儿嫁给他。”
  “娘,英雄不问出处,我爹没用军功挣得爵位之前,您不也嫁给他了吗?”
  姚氏冷哼:“能一样吗?你爹出身将门,身世清白,那卫枭的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舞姬。”
  “你以后不许把卫枭带进府里来,招惹你妹妹,听见没有?”姚氏说完狠狠拧了儿子的耳朵,这才罢休。
  *
  卫枭回到晋王府时,卫鸿已经叫人备好了酒菜在院子里等他,他只看了一眼,便回房去了。
  卫鸿摸摸脑门,十分不解,“喂,小子,饭也不吃,谁又惹你了?”
  他抱着一个酱猪肘一边啃一边往里走,卫枭自顾自往小桌子上铺开宣纸,然后磨墨。
  “枭儿,你捣鼓什么呢、”
  卫鸿吃的满嘴油光,凑近要去碰那纸,冷不防被卫枭一把推开往后退了好几步。
  卫枭瞥了一眼滴在手背上的油,脸上嫌恶的神色无需隐藏。
  “出去吃。”
  卫鸿不在乎儿子的冷漠,又往前靠,“这是写什么呢?哎,我儿子字还挺好看的。”
  卫鸿无意中的一句话提醒了卫枭,他把写好的那张揉成了团丢在一旁。
  罗悠宁那笔字谭荀恐怕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不是她写的,万一再罚她别的,或是打手板。想到这里,卫枭眉目间的阴郁更深了几分,他走到里间,从破柜子里摸出一个方形盒子,打开后,从里面找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张,那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像虫子在爬。
  “呦呵,这字是用脚写的吧。”
  卫鸿毫不留情的嘲笑,下一刻,他得到了儿子更加冰冷的反击。
  “除了兵书和行军图,你连字都认不全。”
  卫鸿没从这一击里缓过来,觉得酱猪肘都不香了。
  卫枭没理他爹怎么反应,把那张纸放在一旁,模仿着写,罗悠宁练字的时候偶尔丢在地上的,被他捡回来珍藏起来,却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卫枭从小的心思从未用在舞文弄墨上,但他随了他娘,一样的聪明敏感,写了几张便驾轻就熟,字迹越来越像罗悠宁。
  “啧,那小丫头给你灌迷魂汤了,这次帮了她说没说怎么谢你?”
  卫鸿别的不担心,只是罗悠宁对卫枭情绪的影响太大了,真怕她哪日不顺心,刺激卫枭一回,那他这傻儿子就没活路了。
  卫枭顿了顿,瓷瓶被他贴身放着,那上面有她的气息。
  他转过头对上卫鸿探究的视线,后知后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血早就干了,疼痛微乎其微。
  “你这脖子……那姑娘弄出来的?”
  卫鸿说着说着眼睛放光,脸也憋红了,也不怪他往歪处想,实在是满金陵城谁还能近卫枭的身,还把他伤着了,伤的地方还在这么微妙。
  卫鸿克制不住胡思乱想,难道是自家儿子用强了,被那姑娘咬……不是,那伤口更像是挠的。
  “儿啊,你不能……”卫鸿心里高兴,但还得苦口婆心的教育儿子。“这不对。”
  “靖国公。”
  “对人家姑娘要温柔……什么靖国公?”
  卫鸿别扭又欣慰的心里被“靖国公”三个字浇了桶冷水。
  “你是说,罗桓那老匹夫竟敢打你!”
  卫鸿扔了啃一半的酱猪肘,就要去提自己的刀。
  才走出两步,就被卫枭从身后拎住了衣领,他叫嚣:“臭小子,你还知不知道我是你老子?”
  “我自找的,不怪他。”
  一句话让卫鸿熄了火,他深感以后若是卫枭真娶了罗家的姑娘,自己会地位不保,保不齐还要排到罗桓后面去。
  虽然现在也没什么地位……
  没什么地位的晋王再次被儿子丢到门外,事实证明,比起被儿子拎住后衣领,更可怜的是被他就着这姿势扔出去。
  没了卫鸿在耳边叨叨不休,卫枭抄的更快了些,偶尔腾出手摸摸怀里的白瓷瓶,眸光深处也是暖的。
  晨光熹微,奋笔疾书一整夜的卫枭终于停下笔,他哪怕整夜没合眼,也叫人看不出来一丝疲惫。
  趁着天还未大亮,他收拾起那摞纸,走到院子里随便洗了把脸,漱了口,到马厩里牵上自己的马,便出了门。
  街上行人稀少,卫枭骑马很快赶到了靖国公府,他在府门前站了很久,直到一身晨露,靖国公府的大门才缓缓打开,门房一开门看见一个大活人站在门口,吓了一跳,仔细看才认出他。
  “卫公子,今日这么早?”门房十分诧异,按着平日,卫枭不该这么早就来的,而且他们家世子恐怕还未起床呢。
  “我等人。”
  卫枭继续在门口等,门房想起昨天夫人下的严令,也不敢放他进去,天渐渐热起来,门房摇着扇子坐在门口的阴凉处,有些过意不去说道:“卫公子,您过来歇歇?”
  卫枭挺拔的身影岿然不动,炙烈的阳光似乎对他毫无影响。
  罗悠宁睡醒时天色已经大亮了,她揉着眼睛下床,走了两步才想起来一件要紧的事。
  昨天好像忘记跟卫枭商量怎么接头了,都怪那张过分美貌的脸把她晃晕了。
  “念春,快给我梳头。”
  一阵繁忙之后,罗悠宁悄悄溜出了蘅芷院,跑到大门口,才发现少年一身黑衣已经被露水浸湿了,显然已经等了很久了。
  “卫枭。”
  卫枭转身的动作如同解了封印的剑,门房看了心中惊奇,刚才他喊了这位卫公子这么多声,他像聋了似的,不听也不理,如今四姑娘只喊了一声,他恨不得飞过去。
  卫枭把身上缠的布包解下来递给罗悠宁,外面的布湿了,里面的纸张还好好的。
  “一百遍,我走了。”
  他总是这样,做了什么都轻描淡写,等罗悠宁接过去,他转身就走。
  “卫枭,你吃早饭了吗?”
  罗悠宁还没问完,少年已经策马行出很远。
  “一百遍啊。”罗悠宁抱着布包,眼睛有些红,“昨天跟你说不要那么傻了的,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做啊。”
  她忽然很怕,梦里卫枭为什么恨到要杀了她,她害怕那个原因。
  “难道我以后会变得很坏吗?”罗悠宁忍不住呜咽出声。
  在门房惊讶的目光里,罗悠宁握着拳头发誓:“我不会变的,决不会。”
  她已经改变了一些事,不可能再与卫枭走到那样的结局。
  *
  谢府学堂里,学生都坐满了,唯独罗悠宁的位子还是空的,寂静中,沈明珠哼笑一声,开口讽刺:“罗悠宁莫不是不敢来了,还是来不了。”
  她昨日一回家就告状了,她爹应该已经跟靖国公通过信了,就不信这次罗悠宁还能嚣张。
  贺子荣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他心虚不敢回家告状,再者说罗悠宁发起狠来也着实吓人了些。
  谢奕频频望向窗外,他桌上的书下压了一摞纸,是他昨日熬夜给罗悠宁抄的,若她再不来,等一会儿谭荀来了,就没机会蒙混过关了。
  其实沈明珠和贺子荣也没抄,但是他们自有小厮丫鬟帮着作假,谢奕了解罗悠宁,他就怕她连作假都不屑,干脆一个字不写。
  在几人或心慌或不怀好意的等待中,罗悠宁姗姗来迟,可惜等她进来了,谭荀脚前脚后也到了。
  谢奕皱了皱眉,摸着桌上的书,苦思对策。
  “你们三个,把抄好的书拿来,我检查。”谭荀看了三人一眼,没好气地道。
  贺子荣最先过去,罗悠宁本就站在门口,都没来得及回自己的座位,她拍了拍身上的布包,心里便有了底气。
  沈明珠走到她身边,瞪了她一眼,身子一扭把她挤到最后,罗悠宁捏了捏拳头,懒得跟她一般见识。
  谭荀先检查了贺子荣和沈明珠的,然后看向了罗悠宁,罗悠宁慢腾腾地去拿,沈明珠讥笑道:“我看你没写吧,别是装装样子的,根本拿不出来。”
  罗悠宁挑了挑眉,走到沈明珠面前时掏出了那摞纸,动作迅疾糊了沈明珠一脸。
  “哎呀,没打疼你吧?”
  她笑嘻嘻的,把那摞纸递给谭荀,谭荀接过一看,被那满篇的狗爬字刺激的眼晕,赶紧背过去缓了缓眼睛。
  “罗悠宁。”
  谭荀严肃的叫罗悠宁的名字,沈明珠见此顿时一脸幸灾乐祸,就等着她倒霉。
  “你回去坐吧。”
  罗悠宁乖巧回了座位,沈明珠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谭先生,她那破字怎么能合格?”
  谭荀摇头叹息:“我没说完呢,你和贺子荣搬着桌子到外面重写。”
  “为什么?”这下连贺子荣都慌了,与沈明珠一同问道。
  谭荀气的拍桌子:“嚷嚷什么,人家的字再丑好歹是自己写的,你们弄虚作假,还有理了?”
  “出去!”
  沈明珠和贺子荣在家里再横也不敢跟谭荀顶嘴,只得让下人把他们的桌子搬到了门口,苦哈哈的重写。
  罗悠宁在座位上忍不住笑的直抖肩膀,这不怪谭荀,因为他坚信这世上除了罗悠宁没人能写出这么丑的字来。
  讲学结束后,罗悠宁美滋滋地把“自己抄的”那摞纸拿回来,她放在桌上时,谢奕不经意拿起来看了一眼,心沉了下去。
  谭荀对罗悠宁的字不熟悉,他却不是,这些都不是罗悠宁写的,也不可能是她身边的丫鬟写的,能仿的这么像,究竟是谁帮了她?
  那个人的名字在谢奕脑中晃了一圈,成了一个打不开的结。


第14章 
  一阵带着湿气的风吹进来,带走了学堂里的闷热,细小的雨滴随风刮在人脸上,凉凉的。罗悠宁往窗外看,惊讶道:“下雨了!”
  谢奕的眼神始终未离开手里那张纸,罗悠宁伸手去扯,他捏住那纸的一角不还,刺啦一声,纸张裂成两半。
  “谢奕,你干什么?”罗悠宁生气了,那是卫枭辛苦写出来的,如今竟然坏了。
  谢奕目光微冷,过了半晌才歉意道:“对不住,一时发了怔。”
  罗悠宁摇摇头,把那裂成两半的纸比了比,心里想着回头要想法子粘上。
  “小宁,你生我的气了?”
  谢奕目光里的冷只那一瞬,快的不易察觉,他依然是温柔的。
  “没,下雨了,我就先回去了。”
  罗悠宁虽然有些埋怨他,但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情谊,也不好太过小心眼了。
  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谢奕还在那里站着,在她看过来的那一刻,温和一笑。
  “小宁,女儿节那日,街上有杂耍,要不要看?”
  罗悠宁心里最后那点芥蒂也消失了,她笑着答应:“好啊,说定了。”
  小姑娘欢欢喜喜的钻进了丫鬟念春的伞下,两人说笑着走远了,谢奕对着空气默念一声:说定了。
  谢良来到他身边的时候,谢奕脸上的笑已经冷了下去,他手里捏着一摞纸,窗外的雨潲进来,打湿了他的肩膀,他却全无所觉。
  “公子,打听到了,卫枭如今在禁军统领罗长锋手下任职。”
  谢奕双目微阖,过了一会儿,才沙哑开口:“知道了。”
  “把这个烧了吧。”
  谢良接过来一看,那纸上的字东倒西歪的,不像他们家公子的笔迹。
  “公子……”
  谢奕摆了摆手,揉着额头道:“去请个大夫来,别惊动我爹。”
  谢奕从小体弱,即便如今长大了,在湿气重的环境里待久了,也是要生病的。
  *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日一早天才放晴,正赶上学堂放假的日子,罗悠宁偷了个懒,睡到日上三竿。
  起床梳妆后,便有丫鬟告知,凤仪宫来人了,要接她入宫。罗悠宁正想问问她姐那道士有没有下落,换了身衣裳便跟着来人进宫了。
  凤仪宫正殿里,罗悠容坐在主位上,比起上一次见气色红润许多,也丰腴了些。
  “姐姐,我听照月说,你给我做点心了?”
  罗悠宁一进来,向来不苟言笑,气质端庄的大梁皇后脸上就有了笑容。
  “就你嘴馋,小厨房里蒸着呢,一会儿熟了让她们端过来。”
  姐妹俩一见面亲亲热热的,拉着手说悄悄话,殿内只有照月留下伺候,罗悠宁就没顾及那么多,直接问道:“姐姐,上次那道士的事……”
  罗悠容:“叫你来就想跟你说这件事呢,我让孙福海去查了,那道士道号真阳子,早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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