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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为谋-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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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

    她恨陈晨。

    她恨这天底下所有的男人。

    血气涌上心头,刘李氏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用绳子从背后死死的勒住了陈晨的脖颈。

    拼命的挣扎,剧烈的扑打,陈晨几乎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砸翻在地,可终究是因为喝醉了酒行动太不利落,而没有摆脱刘李氏的勒杀。

    “他躺在那里挣扎了很长时间,虽然闭着眼睛身子不能再动弹了,但是手脚还是能够动来动去的,只不过就是没什么力气,也什么都做不了罢了。”

    竭力掩饰着自己心中的惊恐情绪,刘李氏却不敢正面迎上盛夏的双眼。

    “我也不知道勒死他居然要费那么大的力气,等到他彻底不动弹的时候,我才感觉到手上火辣辣的疼,然后才发现我的两只手都已经被绳子磨破了好大一块皮,还流了不少的血。”

    “然后呢?你是怎么处理的尸体?”盛夏缓缓出声,故意跳过了重要的环节。

    果不其然,刘李氏冷笑了一声,“我接下来又做了什么,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对,你还刺伤了他的尸体。”点点头,盛夏继续问道:“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他都已经被你杀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刺伤他?

    你难道不怕刚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被邻居发现吗?”

    “自从我闹着要让他休了妻子娶我回家之后,他家里就经常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的,邻居们肯定早就已经习惯了,只会以为是我又来闹腾了,他们躲在一旁看热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过来查看?”

    刘李氏咬着嘴唇出声,脸上的神色依然有些怔愣,显然是还没有彻底从当天的回忆中回过神儿来。

    “那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你到底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盛夏再度问道。

    “我也不知道,”刘李氏摇了摇头,眼底里忽的又多了几分激烈的恨意,“我从来都没有被人那样骂过,我这么喜欢他,我这么把他当成是人世间最好的男人,他居然那样骂我,他居然那样骂我!

    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我觉得眼前躺着的那个人不是他,不是从前那个温柔善良的陈晨,他已经变成了恶魔。

    不,是恶魔变成他的样子来骗我的,我要杀了他,我要把它千刀万剐,替我的陈晨报仇雪恨。”

    语气渐渐激动起来,刘李氏继续道:“所以我就一刀一刀,一刀一刀,狠狠地扎在他的身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些血从他的伤口里飞溅出来,我就觉得很开心,特别开心,开心的很想大笑一场,那么多血,好多血啊哈哈哈哈……”

    仰头大笑,刘李氏的表情刹那之间变得阴森可怖了起来。

    她的嘴里一直反反复复强调着杀死的是恶魔而不是陈晨,可在审讯室里站着的众人眼中,她才是那个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然后呢?你怎么处理的尸体?陈晨的身形对你来说算得上是高大了,你一个人怎么处理的掉他的尸体?肯定是有人帮你的吧?”

    盛夏冷眼看着刘李氏步步追问。

    “就是那么处理的,”刘李氏看似很随意的回答出声,然而却还是让盛夏感受到了她的警惕。

    “他虽然个子大,但我是做惯苦力的,比起你们这种从小长在高门大户的娇小姐来说力气要大得多,拖动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再说了,他妻子又不在家,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没人能发现他被人杀了,我慢慢地处理就是了。”

    “他妻子不在家?去了哪里?”盛夏面无表情的出声问道。

    刚才在陈家门前,刘李氏分明听到了那两个大婶的话!

    “他说是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到底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刘李氏似乎并不在意的说道。

    “从陈家到你藏尸的下水道,可是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你确定你一直是一个人?确定没有人帮你?”

    盛夏冷着嗓音再度问道。

尘埃均落定 第248章 充满细节的谎言

    “不然还能有谁?我本来想说是张民帮我的,可你不是已经说了,不让我把罪名安在一个死人的身上么?”

    刘李氏情绪渐渐的冷静下来。

    盛夏发现,每每提到杀人抛尸的时候,刘李氏不管情绪再激动,都会很快的冷静下来,然后充满警惕,似乎是有什么秘密要提防着自己一般。

    “我说了,我要具体的,不然的话。”盛夏话没说完,只是抬头死死地盯着她。

    “杀了陈晨之后,我就找了个平板车……”

    “平板车从哪里找来的?”

    盛夏冷冷的打断了刘李氏没有说完的话。

    刘李氏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盛夏口中的“具体”到底是什么意思,也终于明白了盛夏一直强调“具体”,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陈晨自己的,他做活儿的时候经常要用到,院子里就停着一个。”冷了脸,刘李氏说话的节奏明显慢了下来。

    “我把陈晨拖到门口,借着台阶的高度把他扛到平板车上,然后用一张从他家床铺下面找来的草席盖在了上面。

    接着就进了屋子去收拾,把他打翻在地的桌椅板凳恢复了原样,不过还是记错了位置,今天让你看出了端倪。

    等我把屋子里的血迹都清理干净之后,就连着沾染了血迹的布子和床单一起全都放在平板车上,趁着街上没什么人的时候,把他先推到了下水道附近的小巷子……”

    一步一步,刘李氏仿佛是要跟盛夏较真一般,将自己抛尸砌墙的过程说得详详细细,甚至于连砌墙用了多少泥料,也全都说得清清楚楚。

    可就是这样清楚明晰的步骤,才更加让盛夏肯定了心里从一开始就浮起的那个推测——

    刘李氏杀人的时候,屋子里根本就不止她一个人。

    她所有的收拾现场,抛尸砌墙,也根本就不是她一个人做的,一定有一个人在帮她,而她也在一直掩护着那个帮她的人。

    “我都说完了,你可以放过我了吧?”

    冗长的陈述,刘李氏最后的问话里带了几分挑衅。

    “去拿几桶冰水来给她备着,她只要犯困,就给她淋水。”

    冷着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盛夏一面转身往外走,一面对着身旁的官差吩咐出声。

    “盛夏!你不能这么出尔反尔!你明明答应过的!你答应过我只要把所有的细节都告诉你,你就让我睡觉的!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

    身后,刘李氏大喊出声,那充满愤怒的语气里却藏着抑制不住地恐惧与颤抖。

    就仿佛整夜整夜不能睡觉的惩罚,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酷刑,更是让她从心底里生出颤抖的巨大恐惧。

    “对,我是说过你只要告诉我所有的细节,我就让你去睡觉,”停下脚步回身,盛夏看着她一字一顿道:

    “但是刘李氏,你从头到尾都在说谎,你每一个字都是在说谎,我得到了一堆谎言,又为什么要履行我的诺言?”

    盛夏的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刘李氏的心头。

    愤怒的表情瞬间变得错愕起来,她微微张着嘴,仿佛根本就不能相信,自己精心编造了这么长时间的谎言,就这样被盛夏轻易的拆穿。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你在说谎的?”盛夏转回身子,双眸直视着刘李氏满是震惊的脸庞。

    “就是因为你说得太细太具体,甚至连时间的向后顺序都没有打乱。

    别说你是一时激愤之下的意外杀人,就算是有预谋的杀人,凶手在那样鲜血淋漓的环境中也很容易慌乱,一般的人,面对那种情况都只会是头脑一片空白。

    即便是凭借着本能和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做了许多清理现场、抛弃尸体的事情,也绝对只会在脑子里留下一个混乱不堪的印象,连自己都时常搞不清楚一切到底是怎么进行的,又怎么可能会对别人描述的这样清清楚楚?

    所以,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在说谎。

    只有说谎的人,才能将细节和时间的先后说得那么清楚明白,因为说谎的人都会认为,只有说得越细越清楚,听起来才越会像是真的。”

    语气平静且沉稳,盛夏一字一顿,全都重重的击打在刘李氏的心头。

    震惊的神色渐渐变得复杂,刘李氏几次动了动双唇,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你不说没有关系,我自然能找到别的人来说。”抬眸看着刘李氏,盛夏继续道:

    “况且,我也不是第一次参与案子的侦破,这案子调查到现在,到底怎么回事我基本上也知道了。

    要不,我说来给你听听,看看我说对了几分又说错了几分?”

    眼见着刘李氏没有出声,盛夏抬手示意旁边的官差给她拿了一把椅子坐下,缓缓开口道:

    “虽然我们还没有确认第一个死者的身份,你也始终不肯主动承认,但我们在下水道发现的四个死者全都是你杀的,这点是确定无疑的。

    而你为什么不肯承认杀了陈晨,正是我方才说的,你有要保护的人,你怕我顺着你的这条线索查到那个人,所以能不承认就决不承认。

    至于你为什么要杀人,我想杀死陈晨和杀死其他三个死者的理由虽然殊途同归,但多少还是有点儿不同的,你说对吧?”

    单手托腮,盛夏折腾这一天也是有些疲乏难支。

    “有什么不同?你倒是说说看。”语气冷冷淡淡,刘李氏算是默认了自己杀死四个死者的事实。

    “这样吧,如果我说对了,你就把第一个死者的身份告诉我,我们好将他的尸骨送回家去,让他的家人帮他入土为安。”

    顿了顿,盛夏对着刘李氏提出了条件。

    “那如果你说错呢?”刘李氏似乎对盛夏的挑战很有兴趣。

    “我还没想到,”摇了摇头,盛夏继续道:“因为我觉得我不会说错。”

    “你就这么自信?”刘李氏冷笑。

    “这样吧,如果我说错了,条件你来开,当然,前提是你不能提诸如把你放了,或者免除死罪之类违反大胤律令的要求。”

    看到刘李氏上钩,盛夏抛出了自己一早就准备好的诱饵。

    “那还有什么意义?反正都是个死?”刘李氏冷笑出声。

    “话是这么说,但有提条件的权力总比没有强。说不定,你还真的有什么想要我帮忙解决的心愿。”

    盛夏语气不紧不慢,丝毫不被刘李氏的冷言冷语所打扰。

    抬了抬眼皮,刘李氏不置可否。

    “还是先说说你为什么杀人吧。”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盛夏只当是刘李氏默认了她们之间的条件。

    “你杀害张民,用的是自我防卫的理由,那个老实巴交的刘三凡也站出来给你作证,说张民脾气不好,总是对你施暴。

    你杀害陈晨,用的虽然不是自我防卫的理由,但也是一时争吵激愤之下,失手杀的人,而你也反复强调了,你杀的不是陈晨,你杀的是变成恶魔的那个人。

    也就是说,不管陈晨还是张民,他们的性情都十分暴戾,对你轻则骂,重则打,唯一不同的,是陈晨还有过对你温柔体贴的时候。

    所以我在想,你到底为什么要杀害另外两个人,是不是因为他们也同样性情暴戾,对你动辄打骂?

    而你杀害他们的原因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对他们的施暴忍无可忍,想要逃离却除了这种极端的方式之外,再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唯一与你的陈述不同的是,你说你每一次杀人都是意外,但我觉得,你根本都是早有预谋的故意杀人,因为只有用这种方式,你才能真正的一了百了而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当然你也有意外杀人的时候,那就是你杀死的第一个男人,你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任丈夫,那个尸体已然消失在大海之中的渔夫。”

    盛夏的嗓音低沉而平静,但带给刘李氏的却是无法掩饰的震惊与慌乱。

    一直淡漠着的容颜上闪过一丝慌张,还有那无论如何都掩饰不去的、发自内心的惊恐。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刘李氏咬紧了牙关,却连重复盛夏话语的胆量都没有。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刘李氏,我们已经将你的过去调查得很清楚了。

    你并非京城人士,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亲戚姐妹,秀英也不是你的本名,你在嫁给第一个死者之前,已经有过一任丈夫。”

    双眸紧盯着刘李氏,盛夏话锋一转,继续道:

    “不过,这不是我们现在要说的重点,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继续听,看我说的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见刘李氏抿着嘴唇面色苍白,盛夏再度开了口,道:

    “第一次失手杀了自己的丈夫,你肯定充满了慌乱和害怕,面对着躺倒在地的尸体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或许你想过叫人帮忙,看看他到底还有没有救,可你最终没有那么做,因为你心里实在是恨透了他,实在是想要离开他的魔抓。”

尘埃均落定 第249章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

    “强烈的恨意让你从慌乱之中冷静下来,你开始知道,一旦你叫人来帮忙,不管他是真的死了还是能够救活,你仍然没有好日子过。

    可是你不甘心,明明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受到这样残忍粗暴的对待?

    于是你想到了抛尸大海,想到了他是个渔民,渔民出海遇难葬身大海,是再普遍不过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当时的你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把他的尸体抛进大海的,但怎么想,都比你把尸体砌进下水道的墙壁里要容易上许多。

    当你做完了这一切,当你战战兢兢的将消息告诉众人等待着被戳穿的那一刻,你却奇迹般的发现,居然没什么人质疑你,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你觉得很轻松也很高兴,很快的就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

    我相信,当时的你绝对没想过要继续杀人,也更加没想过要做一个连环杀手,你只是想找个好男人重新开始,过上平静的生活。

    可是没想到,无论是最初看着温柔体贴的陈晨,还是后来的张民,甚至那个我们连身份都不知道的第一个死者,他们都在跟你成亲之后变得暴戾起来,他们朝着你发火咆哮的样子,几乎与你死掉的丈夫没有任何区别。

    刘李氏,那个时候,你是不是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被你失手杀死的第一任丈夫,想起了你得以解脱的方法?

    然后就越用越顺手,甚至已经变得熟练万分、面不改色了?”

    说话的声音停顿在那里,盛夏抬眸看着对面的刘李氏。

    那张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化,终于停留在痛苦与困惑相交织的边缘。

    一直低垂的双眼终于抬了起来,刘李氏看向盛夏,忽然开了口:“那你说,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倒霉,每次遇到的都是这样的男人?难道,是她的错吗?”

    暗哑的声音,茫然的语气,痛苦的表情。

    刘李氏已经尽可能的让问话里的悲惨主人公不是自己了,可却依然无法抑制内心的痛楚。

    其实这也是盛夏一直想问的问题。

    刘李氏接二连三的杀人,却不是因为她内心的阴暗嗜血的欲望,只是因为她想要逃离痛苦的、遭受虐待折磨的生活。

    没有谁生来就应该受到别人的残暴对待,她奋起反抗,却依然将自己推向了无尽的深渊。

    可为什么每次都让她遇上这样的男人?

    为什么每次都让她遇到这样的残忍虐待?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哪里做错了?

    这样的疑问才刚刚在脑海里冒头,便被盛夏狠狠的掐断了根基。

    受害者就是受害者,并不是所有人的受害,都是因为他们自己的错误行为,有时候你就是什么都没有做,有时候你就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可偏偏,受到伤害的总是你。

    “那个人为什么这么倒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那个人并不应当遭受这一切,她也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做错任何的事情。”

    终于,盛夏缓缓的开了口。

    虽然这个答案跟没有回答几乎没有什么差别,然而从被捉拿归案开始就一直冷漠着的刘李氏,此刻却再也忍耐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连着杀了那么多人,她是有罪的。

    可遭受那样残暴的虐待,她是无辜的。

    长久以来,她得到的所有答案都是她定然有错才会如此,如今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没错,那压抑在心底多年的委屈便狠狠的爆发出来,全都化作哭声和眼泪,响彻了整个审讯室。

    盛夏坐在那里,久久的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她哭得惊天动地,哭得委屈至极,然后,又渐渐的平静下来,重新恢复了原先那副冷漠的样子。

    审讯室的房门被人敲开,叶青走进来在盛夏的耳畔低低的耳语几句,又很快的走了出去。

    只是,他离开的时候却没有关上审讯室的大门。

    “你刚刚说的那些听上去很有意思,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稳定了情绪的刘李氏再度开了口。

    那嗓音,要比方才更加沙哑了几分,如果不仔细听,几乎都要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你说不说都无所谓,”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盛夏对她的反应似乎没有任何的意外,“反正,我已经找到会说真话的人了。”

    “你什么意思?”眉头皱了起来,刘李氏出声问道。

    审讯室外传来“哒哒”的声响,是有人走了过来。

    刘李氏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却不想不看还好,看到那门外缓步走过的人影时,她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情绪不免有几分激动,刘李氏身上的铁链哗啦作响。

    盛夏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径直离开了审讯室,而身后传来的是越来越大的铁链声响。

    刘李氏刚刚看到的身影,是陈晨的妻子陈许氏。

    与刘李氏那冷漠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不同,此刻坐在审讯室内的陈许氏面色紧张而局促,身子还因为恐惧与担忧而有些微微的颤抖。

    她听到审讯室门被打开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在看到走进门来的盛夏时,不由得咬紧了嘴唇。

    “陈许氏,你知道我们今天找你过来是做什么的吗?”

    站在那里直接发问,盛夏现下这副居高临下的模样,更容易让陈许氏尽快的开口说真话——

    虽然都是受到了丈夫的欺压甚至虐待,可刘李氏在一次又一次的血腥杀戮中,已经给自己伫立起一道冷漠的保护防线。她就像一座冰山,将自己紧紧的保护在里面。

    而从来都生活在平淡普通的几乎没有一丝波澜生活中的陈许氏,在内心之中却依旧是那颗弱不经风的小草。

    经不得吓,更经不得看起来强大而有力量的人对她的无情逼迫。

    “奴家,奴家……”陈许氏咬咬嘴唇,挪开了与盛夏对视的目光,“奴家的丈夫前段时间失踪了,官爷找奴家来,应该是为了这个事情吧?”

    “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你的丈夫陈晨不是失踪了,而是被人谋杀了,尸体就藏在京城的下水道里。”

    缓缓出声,盛夏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那躲闪的神色。

    “啊?被,被谋杀了?”战战兢兢,陈许氏仍然是没敢抬头去看盛夏。

    “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意外?”盛夏步步逼近。

    “没,没有啊,奴家,奴家只是听了,听了很害怕。”陈许氏赶紧摇了摇头。

    “你就不想知道他是在哪里被杀,又是因为什么、被谁杀死的吗?”

    “奴家,奴家不太想知道,反正,反正人都已经死了,奴家只想跟闺女一起好好过日子。”

    盛夏的靠近让她害怕,陈许氏又往后缩了缩身子。

    “连自己丈夫死了都不在意?还好好过日子,你还真是豁达。”嗓音里带了冷笑,盛夏低眸看着她。

    “官爷您有所不知,他虽然是我丈夫,但他一直嫌弃奴家生的是女儿,早就在外面厮混了一个说是能给他生儿子的女人。

    很少再往家里拿钱,奴家和闺女的吃穿用度,很大一部分都是娘家补贴和自己做些零活得来的。

    他到底活着还是死了,对奴家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尽管身子还有些发抖,可说到陈晨在外面与女人厮混的事情,陈许氏却不由激动了起来,连声音都高了几分,甚至敢抬头偶尔的与盛夏眼神对视。

    “原来是这样,”盛夏点头,却冷了脸,“可我怎么听说上次刑部的官差去找你问话的时候,你的说辞并不是这么一套呢?”

    “那是奴家不想再惹是生非了。”陈许氏又有些慌张,“所以,所以就听从了娘家兄弟的意见。”

    “听从了娘家兄弟的意见?你可知道你说的这些已经算是给官府办案提供假供词、阻挠官府办案,你和你的娘家兄弟可以直接抓进大牢的?!”

    声音高了起来,盛夏明显看到陈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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