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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为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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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伤口需要一定的时间还不能被旁人轻易发现。”

    话音落地的瞬间,盛夏几乎是无意识地抬头看了言涵一眼,却还是及时收住了自己脸上的表情。

    在抛尸现场附近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圈,除开紧靠着死者尸体的树干下面有些许已经被落雪晕染开的血迹之外,他们几个并没有太大的收获。

    是谁说过下雪天最适合杀人?白茫茫的落雪寂静无声,将所有的痕迹,所有的血腥都悄无声息地掩盖,清洗,融化,然后就再也留不下分毫曾经存在的迹象。

    深夜的京城寂静无声,只有他们马车压过积雪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同乘一辆马车,盛夏的心在那充满白梅香气的窄小空间中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直到刑部的大门就在眼前,她才蓦地松了一口气。

    “你似乎很讨厌我。”

    跳下马车的瞬间,耳畔响起一个清冷淡漠的嗓音,盛夏心中微微一惊,随即低头看雪,道:

    “我与王爷素不相识,哪里来的喜欢和厌恶?是王爷多心了。”

    “是我多心了吗?”

    淡漠的嗓音不依不饶,言涵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十分在意这个姑娘的态度。

    “确然是王爷多心了。”无奈地再次答道,盛夏不由得加快了向前的脚步,“王爷若是真想查案那便快些走吧,刑部的仵作想来已经快要检验完死者的尸体了。”

    验尸房内灯火通明。

    穿着白色外袍的仵作一脸严肃的站在验尸台前,全神贯注地缝合着面前死者的尸体——一连四年,这桩连环杀人案的死者全都是经过他手验尸,比起在场的所有人来,或许他的心情才是最为沉重的那一个。

    “死者的尸体状况,与前三年的相差不多。”

    缝合好死者身上的刀口,顾仵作一面将验尸记录递给他们,一面出声说着。

    “死者的致命伤在脖颈处,被人一刀割破了脖子导致失血过多而死。

    死者身上的伤口一共有十八处,从伤口的形状来看,应该是由几种不同的凶器分别造成的,但具体是哪几种凶器,现在并不好说。

    我方才也检验过,死者的胃里是空的,生前应该是很久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将验尸的基本情况大致说了一遍,顾仵作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分毫。

    这已经是第四年了,他经手的死者尸体一具又一具,然而每年能够得到的线索,却也仅仅只有这么一些。

    难道,今年他们还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凶手再次销声匿迹,然后再在明年冬天的某个时间,发现新的一具死者尸体?

    明明知道有凶手逍遥法外却无能为力,是每个担职于刑部之人心里所无法承受的负担。

    “那死者身上的这些伤口,是在死者生前还是死后造成的?”

    低头仔细地将那验尸记录浏览了一遍,盛夏抬头问道。

    在受害者的身上造成十八道形状不同的伤口,是需要一定时间的,因而到底是生前伤还是死后伤,对他们估算时间和凶手活动的范围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看伤口周围的皮肉有向内紧缩的样子,但并不十分明显,应该是生前造成的吧?”

    眉头紧皱,顾仵作迟疑了一下方才出声说道,然而却也并不十分肯定。

    “那伤口周围呢?有没有出现红肿的情况?”

    “这个是有的,尤其是死者的尸体在冰雪里冻过,等我将伤口附近的血迹清理干净之后,那红肿的颜色就更加明显可见。”

    点头出声,顾仵作几乎都没有回忆便肯定的答道。

    “那就应该是生前伤不假了,”琢磨着出声,盛夏的脑海里止不住地在想,凶手这般不厌其烦的用不同的凶器在死者的身上造成如此多的伤口,对他来说,究竟是有什么非做不可的理由?

夜雪迹无踪 第5章 凶器之名(1)

    “我说阿夏,你该不会熬了整整一个通宵吧?”

    打着哈欠从隔壁房间里出来,无意中瞧见盛夏房间里那尚未熄灭的烛火,穆峄城惊讶出声。

    “按照死者身上不同的伤口形状,我已经基本上把凶器的样子画出来了,除了最后这一种。”

    抬手递给穆峄城几张纸,盛夏看着留在手里的最后一个伤口形状图,如远山含黛的眉毛紧紧地蹙在了一起。

    昨夜在刑部的验尸房,因着顾仵作始终不能确定造成死者身上伤口的凶器都是什么,盛夏便还是亲自上阵,去检查了每一个形状不同的伤口并画了下来。

    然后整整一夜,她便坐在摇曳的烛火之下,根据伤口的形状来描绘凶器的模样,来与现实中存在的物件相互对应。

    “死者身上的十八个伤口,总共是由四种凶器造成的,现在可以判断出来的,有你手里拿着的锥子、匕首和梅花烙铁,但这最后一个……”

    终究是抬手将那画着伤痕形状的宣纸递到了穆峄城的手里,盛夏顿了顿嗓音,继续道:

    “总体形状我看着像是个钩子,因为死者身上所留下的伤口内部是一个向下弯曲的弧形,而刺入皮肤的伤口处也很尖锐、有个小弧度。

    但让我一直没办法确定的,就是伤口的后半段,除了弧形之外,还有另外一道比较深的划痕,位于整个伤口的下方,但是有个向上倾斜的弧度。

    喏,你看,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顺手拿起笔来在纸上描绘了一个简单的形状,盛夏对着穆峄城出声说道。

    “那能造成这种形状的伤口的凶器,如果不考虑现实状况的话,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俊美一同皱起,穆峄城眼看着盛夏在纸上勾勒出一个形状怪异的钩子图样,心里也是对这样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物件而没有任何可提供的参考。

    “只有在钩子的中下部有这样一个凸出来的铁刺,才能造成那种形状的伤口。但是这个东西,也有些太奇怪了吧?到底是什么呢?”

    抬头看看穆峄城那皱眉思索的样子,盛夏不由得抬手戳了戳纸面。

    “这样吧,我将你画好的这些凶器样式都送到刑部去让他们看看,咱们两个人毕竟不常在京城,或许有些东西是京城里有的,但是咱们却不曾见过的。你说呢?”

    将那画了图样的纸张码好拿在手里,穆峄城抬头看着盛夏,一夜未眠又与那个人共事半宿,她脸上的倦怠之意简直不能再明显。

    “嗯,那我就休息一会儿,你去刑部送东西的时候,顺便把前几年的卷宗一起带回来。我心里现在有些猜测,还得看到往年的卷宗才能确定。”

    思忖片刻,盛夏对着穆峄城一面出声说着,一面在脑海里慢慢勾勒自己先前的那个设想。

    冬日的天气阴晴不定,等到盛夏一觉醒来之时,清晨还晴朗着的天空,忽然又沉了下来,鹅毛般的雪花在窗外片片飘落,夹裹着西风卷荡,让她晃神之际,不由得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与他初识的日子。

    那时的他,正是少年风华正茂,青春正好,一身银色的铠甲在冬日的纷飞的白雪中闪闪发亮,坐下高头大马伴随着他抬手舞枪的姿势,冲着前方嘶鸣一声威风凛凛。

    而彼时的她自己,则正挎着一筐刚刚采好的草药脚步匆匆地向着军营跑去,耳畔乍然响起战马的嘶鸣声,她下意识地躲闪,却终究快不过速度快如雷霆的战马。

    正当她咬牙准备向着一旁翻滚而去的时候,却猛地被谁拉了起来,双脚腾空,下一刻便是清冷的白梅香气满怀。

    犹记得那时的白梅香气清冷幽远,夹杂着她怀中还护着的一筐草药的香气,令与他共乘一骑,纵马狂奔的她心中有那么些许小小的惊讶,又有那么些许小小的欢喜,还有那么小小些许从未有过的羞涩感觉。

    那时的那个少年啊,让她这个从小一直生长在边疆战场风雪中的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女儿家的娇羞,女儿家的欢喜,女儿家的小小甜蜜。

    只是如今……

    “笃笃笃——”

    房门外忽然响起的轻轻敲门声打断了盛夏飘远的回忆,未及她询问出声,门外便响起了将军府婢女熟悉的声音:

    “小姐,穆少爷说午膳他已经备好了,请您梳洗一下就过去用膳。”

    穆峄城会主动给她准备午饭?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在心头诧异着,盛夏对着门外出声应了一句之后,便简单的梳洗了一下,随手拿了根普通的发簪出门,她一边走一边将自己那披散着的青丝随意的挽着。

    然而等候在饭厅外的侍从将厚厚的门帘打起之时,盛夏看着屋子里或站或坐的几个身影,那拿着发簪的手便不由得微微僵硬在那里。

    尤其是那个已经安然落座在餐桌旁的清俊身影,在抬头看向她的时候,那一贯淡漠冰冷的脸庞上竟然还带了几分觉得她来晚了的嫌弃!

    “啊,那个,阿夏是这样的,我去刑部送东西的时候呢,正好遇到安王爷和润王爷都在那里,他们听说我要拿卷宗回来给你看,就想着不如坐在一起看,有什么问题还能交流一下。

    我看着又快到饭点儿了,所以就……”

    紧赶紧地迎了上来,穆峄城看向盛夏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谄媚的笑意。

    “是啊是啊,盛姑娘,这一起研究案子不是更方便嘛,省得有了什么消息想法,咱们还得来回跑老远传递消息的浪费时间,你说是吧?”

    笑着冲盛夏打哈哈,言毓白了一眼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言涵,自己也迎了上来。

    “我怕在将军府用午膳多有叨扰,所以就在醉仙楼里定了一桌饭菜,还希望盛姑娘不要嫌弃,不要嫌弃。”

    脸上谄媚的笑意快要胜过一旁的穆峄城,不知为何,言毓的心里总是隐隐约约有那么一丝感觉,若是自己能够尽快讨得盛夏的欢心,以后他在言涵面前就有一个可以帮自己撑腰的大树了。

夜雪迹无踪 第6章 凶器之名(2)

    一顿饭吃的诡异而沉默。

    素日里总是话很多的盛夏,在看了两个不速之客一眼之后,头一次秉承了“食不言,寝不语”的祖宗教诲,只是拿着筷子闷头吃饭,而向来话少的言涵,更是沉默不语,憋得另外两人只恨不能隔空传话,好一起研究研究面前的形势究竟所为何来。

    岂料言毓一个交流询问的眼神还没有传递到穆峄城那里去,便被言涵那冷漠的眼神所截获,只不过是轻轻地一瞥,就看得言毓心里一个发颤,然后心虚不已的低下了头。

    “润王殿下,对于这起案件我心里一直有个猜测无法证实,不知你可否帮忙验证。”

    忽然开了口,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卷宗上的盛夏,并没有注意到屋子里的眼风来去。

    “当然可以,只要盛姑娘有需要,在下赴汤蹈火都一定完成!”

    立刻直起身子保证出声,言毓对自己这没来由的谄媚表示诧异和不解。

    “那就有劳殿下帮忙去钦天监询问一下,前三年头案发生的南天,是否是当年的初雪之日。”

    “初雪之日?”

    下意识地反问出声,言毓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便只听得身旁言涵那清冷的嗓音淡淡的响起:

    “没错,前三年每年发现第一个死者尸体的时候,都是当年的初雪之时,加上昨夜,连续四年,本王觉得这并非是一个巧合,沈姑娘觉得呢?”

    抬起眼眸看向盛夏,言涵不明白为什么,每每自己开口对她说话的时候,她的脸上为什么总带着那么一丝淡淡的躲闪,像是要拼命的避开自己。

    “不是,四哥,你怎么知道那些日子都是初雪之时的?这几年我一直待在京城都记不清,你年初才回来,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抢在盛夏之前开了口,被抢了功劳的言毓有些许的不肯相信。

    “我没事的时候翻看过这些年所有的档案记录,包括钦天监的记录。”

    收回目光看向言毓,言涵淡淡地回答出声,余光里瞥见盛夏那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令他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头。

    “我也不相信会有这么多巧合,”很快地调整好了状态,借着言涵之口确认了事实的盛夏,继续对着众人讲述自己内心的猜测:

    “我在听说前三年的头案都发生在入冬后不久,又都被大雪掩盖痕迹之后,就觉得事情有所蹊跷。

    既然连续四年,第一个死者都在初雪之日被害身亡,那就证明’初雪’这个时间节点对凶手来说十分的重要。”

    “十分重要?”

    下意识地反问出声,言毓的语气里有些不明所以。

    “可能是在初雪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什么令凶手难以忘怀的事情,也可能是在初雪的时候动手杀人能达到凶手想要的特定想过,否则的话,凶手又何必冒着大风大雪艰难地杀人抛尸,而不选择一个更加轻松的时间?”

    点头出声,一旦将思绪沉浸到对案件的分析之中,盛夏整个人就变得清晰敏锐起来,就仿佛一道明亮的光,势不可挡地劈进最黑暗的地方。

    “况且,像这样连续好多年作案的凶手,一般都是有他特定的作案目的和想法,而这三年来的六个受害者的资料我也都研究过了,都是些随机被选中的普通人,并没有什么突出的特点。

    所以,我认为,凶手连年杀人的目的,不是为了杀掉某个人,而是为了某种意义。”

    接着一口气将心中的推测全都说完,盛夏习惯性地扬了扬下巴,却是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穆峄城身上。

    只是她这样细微的小动作并没有逃得过言涵的目光,深沉的眸子略微黯了一黯,不知怎的,言涵的心里微微浮起几分气恼。

    似乎,她这样的小神色、小动作,本应该对着他自己,而不是别的男人。

    “那,那这个意义是什么?”

    没料到盛夏会把焦点甩到自己身上,穆峄城愣了一瞬,干笑着挠头。

    “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调查清楚的事情了,若是这么简单的就知道凶手想干什么,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让他逍遥法外了。”

    无奈地接口出声,盛夏复又低下头去,继续研究着自己早晨画出来的那个凶器图样,却还是一无所获。

    “这是什么?”

    伴随着淡漠的嗓音响起,清冷的白梅香气瞬间笼罩鼻息,盛夏一个激灵地抬头,额头正巧与言涵的下巴堪堪擦过,心跳便骤然漏掉了半拍。

    “是我根据伤口形状画出来的凶器图,一共有四种,只有这一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错开了目光退后了身子,盛夏只觉得心底里浮起一阵没来由的慌乱,连抓着那图纸的手,也控制不住地收紧了几分。

    还真是,一点儿出息都没有啊!

    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盛夏任由言涵将那图纸从自己的手里抽走,却是始终没有抬起眼来去看他的勇气。

    “这个东西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似是没有注意到盛夏的反常,言涵拿着那张图纸看了片刻,嗓音里是一贯的淡漠无波。

    “这不就是个鱼钩么?”凑过身子来瞧,言毓复又惊讶道:“怎么这鱼钩上还长了个铁刺?这东西,太奇怪了。”

    “这是沉铁钩。”

    沉吟片刻,言涵终于又开了口。

    “沉铁钩在京城并不常见,是沿海一带的渔民们用的比较多。

    这个铁刺上面应该有个机关,平时的时候会收进去,跟普通的鱼钩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遇到体型比较大、比较难缠的大鱼的时候,渔民就会扳开手柄上的机关,让铁刺弹出来。

    这样的话,会给鱼造成更大的伤害,让他们的抓捕也更加容易一点。”

    顺手拿起案几上的毛笔在图样上添了几笔,言涵解释的样子专注而认真。

    “但是,这沿海的东西,京城里怎么会有?难不成,这凶手是千里迢迢专程从沿海跑到京城里来杀人的?”

    恍然大悟的表情之下是疑惑不解的语气,言毓看着言涵出声问道。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从青云城那边过来的。”点头琢磨出声,言涵看着言毓那不解的神色,继续道:

    “青云城虽然离京城不远,但城内有条连着海的大河,我小时候曾经跟着皇叔去过一次,看到过那里的渔民用这种沉铁钩捕鱼。”

    “连小时候的事情都记得这么清楚,四哥你的脑子还真是好使。”

    言毓连声的感慨落在盛夏的耳中,非但没有激起她一星半点儿的对言涵的佩服,反倒是让她觉得有些想笑。

    脑子好使?

    记性好?

    那怎么就偏偏找个蹩脚的借口说不认识我?

    “若凶手果真是渔民,那他即便是来到了京城,也很有可能会习惯性地选择与渔民相关的活计来谋生,生活习惯方面,也会跟京城本土人不太一样。”

    努力压制住了唇角讽刺的笑意,盛夏清了清嗓子出声说道。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早就想好要与他形同陌路,不抱怨,不生气,更加不作他想。

    可是只要他一出现,她的脑子里就忍不住地胡思乱想,甚至抱怨连连,简直像极了一个怨妇。

    这样,不好。

    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盛夏决定这桩案子结束之后,还是离得他越远越好。

    “那这消息还得赶紧去告诉刑部的宋侍郎一声,他们昨天不是去城北和城西排查可疑之人了吗?”

    左手搭右手,一声脆响之中,言毓出声说道。

    “四哥,若是没别的事情,不如咱们现在就去一趟刑部?你看这雪越下越大,别再好好的困在路上。”

    “嗯,”目光落在窗外飘飞的鹅毛大雪之上,言涵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那盛姑娘,慕少将军,我们就先告辞了,有什么消息我们随时互通。”

    笑着告辞出声,言毓却在心里纳罕着自家四哥这忽冷忽热的态度。

    明明今天在刑部的时候,一听到穆峄城前来,他就十分感兴趣地暗示自己死乞白赖的跟到了盛将军府,但此刻要告辞,怎的又这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难不成,是吃错药了?

    一路琢磨来琢磨去,言毓最终在心里定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盛将军府,烛火摇曳。

    雕花的木窗上映出一个清瘦的侧影,青丝松挽,正俯身低头在案前琢磨研究着什么。

    虽说查案应该多在案发现场附近走动勘验,只是这京城的大雪铺天盖地,将所有的痕迹都消除得干干净净,盛夏也只能努力透过卷宗的记录和验尸的种种,来寻找着可以侦破案件的蛛丝马迹。

    又是一天过去,距离下个受害者的殒命之时,他们只剩下了不到八天的时间,若是再不抓紧破案,怕是又会有一个无辜的生命消失在凶手残忍的屠刀之下……

    “笃笃笃——”

    屋外忽然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埋首在卷宗之中的盛夏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推门而入的,是府里的小丫鬟。

夜雪迹无踪 第7章 地图上的秘密(1)

    “小姐,这是您刚刚要的京城地图,”几步走到盛夏的身边,小丫鬟递给盛夏一卷裹好的牛皮纸,又道:

    “老爷还说,若是小姐您现在得空的话,就请您过去书房一趟。”

    “父亲找我?”终于肯从卷宗里抬起头来,盛夏的眸子里带了几分诧异,“没说是什么事情吗?”

    “回小姐,老爷没说,只说叫您过去。”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回头看了看那系着绳子的牛皮纸卷,盛夏顿了顿手下的动作,决定还是先去书房里看看父亲找自己做什么。

    盛将军府的书房中灯火透亮,盛远庭盛老将军负手站在一排排书架面前,似乎是在找些什么。

    “父亲,您找我?”

    伴随着书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盛夏那清瘦的身子走了进来。

    “嗯,你坐吧。”

    回过头来对着盛夏出声,盛远庭看着自己女儿的目光里带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我听说,夏儿你昨天接了京城那桩三年未破的悬案?”

    “嗯?父亲您也知道这桩案子?”

    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盛夏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自己的父亲不是向来没兴趣过问这些事情的吗?

    “我也是下午在兵部的时候听说的,不过夏儿,为父要说的不是这个,”说话的语气顿了顿,盛远庭看向盛夏的目光,让她瞬间明白了自己的父亲究竟想说些什么。

    “父亲,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管他当初究竟是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都与女儿再没有什么关系了。”

    神色瞬间黯淡下来,盛夏抢在自己的父亲之前开了口。

    “至于从前在北疆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女儿只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字也不会往外说。”

    “为父不是这个意思,”沉默片刻,盛远庭的嗓音里带了几分隐隐的叹息和心疼,眼前的女儿是怎样倔强的脾性,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为父想说的是,若你不愿意同他一起共事,我可以去刑部回了宋侍郎,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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