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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为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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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缓了口气,盛夏对着苏大人浮起一个安抚的笑容,随即又认真了面色,一字一顿地说道:“苏伯伯,我还有一件事儿想要跟您说。是关于唐家,唐宰相家的事情。”
“唐宰相?”被盛夏脸上的认真带得更加严肃起来,苏大人的眉头微微皱在了一起。
乌云沉沉压 第80章 素斋灯笼
将自己在上官侯府时心中生出的疑惑尽数说了出来,盛夏眼看着苏大人的眉头紧了又紧,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被遗忘的久远记忆。
“我好像记得,”眉头紧皱,苏大人略带迟疑的开了口,“先皇驾崩前后我曾经见到过宫人奉旨去唐宰相府,连夜召他入宫。但先皇驾崩的时候,宫中却并不见他,也不知道是提前从宫中离开了,还是压根儿就没有进宫。”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先皇驾崩之事肯定是同他脱离不了干系。”接口出声,盛夏心里的担忧更甚。
她决定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将唐家反常的事情告诉言涵,不管他究竟对唐家是一种怎样的态度,也不管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总之,她不能自己隐藏消息而眼睁睁地看着他以身犯险。
一连几日平静异常。
偶尔从将军府出来到街上买些东西,盛夏看着京城里热闹又平静的人来人往,恍惚之间,都觉得有些不正常——似乎,正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在平静的表面下悄然滋生蔓延,只等着某一天,猛地爆发出令人措手不及的困厄。
尤其,是唐婉凝反常不已的平静。
依着盛夏过往对她的了解,即便是那日在街头顾及着唐家的门楣,她及时收住了自己的胡闹,然而言涵将她拒之门外的严重性,足以让她想方设法的闹到盛将军府里来。
可她却这么多天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仿佛销声匿迹,又仿佛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令她抓狂恼怒的、被安王府拒之门外的事情。
事有反常必有妖。
比起宋相宜没心没肺的以为唐婉凝怕了她们的乐天想法来,盛夏心里的忧虑却是越来越重。
“咦?这不是盛姑娘吗?你怎么一个人在街上闲逛?”
耳畔冷不丁地响起一个慵懒含笑的声音,盛夏不用回头,便知道是那个一贯玩世不恭的润王言毓。
“润王殿下不也是很有闲情逸致么?”放下从摊子上拿起的灯笼,盛夏转头对着言毓出声说道。
“还是盛姑娘了解我,”笑着回答出声,言毓继续道:“怎么?盛姑娘想买灯笼?我恰好知道这街上有一家店的工艺十分精湛,盛姑娘有没有兴趣随我一起去瞧瞧?”
“我觉得,润王殿下还是应该先为盛姑娘介绍一下我吧?”
没等盛夏开口,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子嗓音便从旁响了起来,盛夏一早就瞧见了他同言毓并肩而行,却无奈言毓始终没有想起来出声介绍。
“哦对,差点儿把你给忘了!”抬手一拍脑门,言毓笑得有些抱歉,“盛姑娘,他叫徐钰,徐钰,这位是盛老将军的独女盛夏盛姑娘。”
“徐钰见过盛姑娘,”面带微笑,徐钰翩翩有礼,“从盛姑娘足智多谋勇破京城疑案开始,在下就已经仰闻姑娘大名,却不料一直到今日才正式见面。”
“是我久闻公子大名才是,京城五公子,乔张徐韩陈,那居中的一位’徐’公子,说得可不就是徐公子么?”
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盛夏随即笑着说道。
她在京城时虽不怎么喜欢出门,然而京城里的消息却一个都不少,京城五公子多是文人雅士出名,偏偏徐钰一个,是以风姿卓绝的武功著称。
据说整个北方几乎无人能与他相匹敌,除了,那个无论各方面都出色得颇有几分变态的言涵。
也可能正是英雄惜英雄,在徐钰几次三番败在言涵的手上之后,竟是与他成为了很好的兄弟,所以,盛夏对“徐钰”这个名字也并不算陌生。
“在下真是惭愧,虚名而已,虚名而已。”徐钰谦虚出声,反倒是被言毓送去了一记白眼。
“平时不知道多高傲得意,今天居然装起谦虚来,怎么?是怕盛夏与你出手比试,你武功不敌而丢了面子?”
平时比比划划的没少输在徐钰的剑下,言毓此时见他在盛夏面前谦虚,心里便有些不满。
盛夏和徐钰心中无奈,所幸早就习惯了他这副不着调的样子,便只是相互对望一眼之后,就跟着他一起向着灯笼铺子走去。
言毓口中所说的灯笼铺子名曰“素斋”。
素色的灯笼之下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那场面丝毫不比灯笼华丽美艳的铺子里生意差。
候在店外的伙计一看到言毓,便立刻恭恭敬敬的迎了上来,而后带着他们绕过熙攘拥挤的人群,直接来到了店内的小厅之中。
“得亏我认识店铺老板,不然的话就店门口那么多的人,咱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得到铺子里新出的灯笼样子。”
随手翻看着店伙计拿来的图样册子,言毓的话语里带着淡淡的骄傲。
“素斋里的灯笼工艺虽精良,但毕竟还是太素,尤其在女儿节这种场合,大家喜欢的不都是精美夺目的东西吗?”
站在灯架前摘下一盏圆形的浅黄色灯笼细细瞧着,盛夏语气里有几分好奇。
近来京城的灯笼生意走俏,不过是为着一年一度的女儿节,虽然算算日子还有好些时候,但选灯笼、做灯笼、抢灯笼,却是每家每户的姑娘小姐们所极为热衷的事情,毕竟,女儿节那天可是要用来相互攀比的。
“素斋的灯笼只是看上去素雅,你点着之后再瞧瞧?”慵懒的俊颜带笑,言毓招招手,一个店伙计便走来接过盛夏手里的灯笼,用打火石噼噼啪啪的点燃了里面的蜡心。
火光在灯笼里亮起的刹那,盛夏不由得看呆了目光。
那素色的灯笼随着火光的亮起层次顿现,刹那之间星光点点,映照在墙壁之上,将刻意拉了帘子有些昏暗的屋子照得仿佛像是群星璀璨下的夜空,透亮,轻盈,又带着无可言说的安静与神秘。
如此令人惊艳的灯笼,怪不得在京城这般炙手可热!
许久才从满心的惊喜中回过神儿来,盛夏抬眸瞧着那一排排样式各异的灯笼,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京城中人对这铺子皆是趋之若鹜。
“他们家的灯笼都要提前预定的,若是喜欢哪盏就告诉店伙计,反正掏的也是四哥的腰包。”
慵懒的笑里透着一贯的坏,言毓对着盛夏出声,自己也来来回回地翻着手里的图样册子——选几个惊艳的备着送给姑娘们也不错啊!
倒是一旁的徐钰要更正经一些,站在一旁帮着盛夏偶尔参谋几句,片刻之后又似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的,转头对着言毓问道:
“言涵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么?”
盛夏挑灯笼的手顿了一下。
“不知道,”言毓摇摇头,仍旧是那副懒洋洋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分毫的异样来,“四哥那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一贯独来独往的,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怎么可能会告诉我?”
“那倒也是,”点点头,徐钰似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又低声道:“还是希望他能早点儿赶回来,最近这京城很是有些不太平啊。”
那低低的声音里带了些许的感叹,盛夏直觉地认为徐钰知道些什么,可转头去看他的神色,却又平静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京城之中,真是越来越诡异了。
在素斋里待了小半日的功夫,盛夏才从满目素雅的琳琅中挑出了三盏样式满意的灯笼让店伙计拿去登记。
“相宜一盏,云霓一盏,我自己一盏。”
面对言毓投来的疑惑目光,盛夏一面从袖袋里往外掏着荷包一面言简意赅地解释出声。
虽说宋家和上官家也一定会准备女儿节的灯笼,但她送的和自己准备的,终究是不一样的。
“你倒是同她们两人关系好,”言毓笑着说道,“不过反正是记四哥的账,买的越多越好!”
话音落地,言毓招招手正准备喊店伙计记账,却不想被盛夏拦了下来。
“你的记账,我的自己付。”口中说着,盛夏便将从荷包里拿出来的一张小面额银票和一枚信物交到了店伙计手上,“这银票是定金,剩余的银子你拿着这个去盛将军府的账房支取便是了。”
高门大户家的子弟出门都不习惯自己带钱,皆是因为身边有小厮丫鬟随时跟着处理,亦或是如言毓这般众人皆知,便可随意记账,一个周期之后再统一去府邸结算。
而盛夏没有随从却也不习惯随身带钱,则只是因为她于金钱一途一贯比较懒散而已。
“我说盛夏,你就这么放弃一个大好的坑我四哥的机会?你没瞧见连徐钰都假借我四哥的名头记了账么?”
面容之上颇有几分讶异,他还从未有见过谁家的姑娘会拒绝安王言涵的买单——当然,言涵好像也没怎么替旁的姑娘买过单。
“我自己有银子,自然是不要旁人来付账的。”冲着言毓微微扬了扬唇角,盛夏不疾不徐地出声说道,心里却是在盼着那个出城远行的人平安归来,盼着他们“约定好”的见面。
自己是……想去的吧?
乌云沉沉压 第81章 言涵失约
日子一晃过去数天,眨眼便到了同言涵约定好的日子。
这几天一直在心里犹犹豫豫,盛夏甚至连宋相宜的几番邀请,都不曾应了前往赴约,只是坐在家中胡思乱想,下不定最终的决心。
然而真到了这一天,盛夏竟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出门,似乎前些日子的挣扎纠结都根本不存在一般。
约定好的地点在城南的碧水湖畔,湖上精致的画舫林立,湖心一点六角亭飞檐画栋,即便是夏日荷花不再,也别有一番雅致风味。
言涵将地点选在这里是有心思的。
当初他与盛夏纵马饮酒时,说出了自己有心上之人这句模糊的实话之后,便许久不曾与她相见,两人的关系也沉沉如湖底之石,再没了当初的亲近与自在。
而后再次相逢便是在这碧水湖畔,她一袭红衣跃然于碧色无穷的荷叶之上,言笑晏晏的为她的朋友采荷摘花,而自己却隐匿在画舫的一角,默默地看着她的身影黯然神伤。
所以他将约定的地点选在这里,就是想告诉她,那天他看到了她,就是想告诉她,他忘记了一切,甚至她的样貌,却独独记得自己有一个心尖儿上的人,记得自己爱着她,至死不渝。
站在湖心亭中迎着潮湿的风,盛夏在路上再度被搅乱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百般犹豫不决——
因为爱得太深,所以伤得也就越重。尤其是在他一次次对自己若即若离的暧昧之下,那颗本就无法对他彻底冰冷绝情下来的心,便一次次地被他撩拨动荡,可又一次次地陷入深深的失望。
所以她才会崩溃,才会不顾一切地将他赶走,仿佛这样便能让自己的心底更硬一些,更加不受他的干扰一些。
可她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是会近乎本能地选择了前来赴约——
爱上一个人便似困厄在沙漠中已久,明知道面前摆着的可能是杯毒酒,却心甘情愿的饮下,倘若侥幸逃过一劫,下次遇到时便仍是毫不犹豫地举杯饮尽。如今他再度抛来了一杯生死不明的薄酒,她便又是义无返顾地扑了上去。
只是这次心里多少还抱了些许从头再来的期望。
想想上次从苏大人那里听来的消息,盛夏涌上心头的第一反应竟是言涵的反常,会不会是因为真的失掉了记忆?而他在京城初见时说不认识自己,也并非是故意的说谎,而是真的不认识?
倘若真的如此……
盛夏觉得,自己愿意与他重新来过。
湖心亭摆着的茶水热了又凉,带着湖水湿润气息的风也随着日头的渐渐西斜而变得凉意深深。
坐在亭子里的盛夏不由得裹了裹身上的单薄外衣,抬头看去,已是日薄西山,黄昏将至。
而言涵与她约定的时间是正午前的巳时。
面色在画舫逐一点燃的璀璨灯光中一点一点失去了血色,盛夏定定地坐在冰凉的石凳上,心里宛若掉进了千年冰窟,冷得动弹不得。
他又一次的失约了。
在他负了与自己共赴白首的约定之后。
同样的信誓旦旦,同样的不告而别,甚至,连分别时脸上清浅淡漠的笑都是一模一样的令彼时的她感到万分心安,如今,却是越想便心底越凉。
自己还真是傻啊!
信了一次又一次,然后被骗了一次又一次。心里却还一直忍不住地想要给他再找些什么借口,告诉自己,他不是故意的,他是有苦衷的。
可是,能有什么苦衷,会让他连通知自己一下都不能呢?
心底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不断升起、蔓延,可她知道,那不是痛。自己已经麻木的不会再痛,甚至连看到不知从哪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唐婉凝,都已经再懒得理会她的耀武扬威。
“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得到言哥哥的,盛夏,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冲着从自己身旁走过的盛夏喊出声来,唐婉凝的脸上闪过一丝谁都没有觉察的阴狠。
已经记不得自己最后到底有没有回应唐婉凝的挑衅,近乎机械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感受到晚风带来的阵阵寒凉之意,盛夏方才恍惚惊觉,京城的夏天已经要过去了。
夜里雨水连绵。
不知是雨滴打在屋檐上的声音太大,还是更夫今日太过卖力地敲着梆子,盛夏躺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许久都不曾安稳入眠。
“砰砰砰——”
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拍响,那地动山摇的架势令盛夏的心底里陡然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
“盛夏,不好了,不好了!”房门甫一被打开,言毓便冲了进来。
向来风流倜傥的他如今却是仿佛是刚从水里爬上来的一般,浑身上下被雨水淋得透湿,连搭在肩膀上的头发,也在淋淋拉拉的往底下滴水。
“出什么事儿了?你别着急慢慢说。”被言毓那煞白的脸色吓了一跳,盛夏心底里不好的预感愈发浓重起来。
“四哥,四哥他被抓起来了!”急得连气都喘不匀,言毓努力了半晌终究是将话说了出来。
“什么?!言涵被抓了?到底怎么回事?!”一瞬间面色如纸,盛夏下意识地抬手抓住了门框,这才站稳了有些眩晕摇晃的身子。
“徐钰,徐钰死了,他们说找到了四哥谋杀徐钰的证据。”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为皇子的言毓虽然并不是没有见过大风大浪,但冷不丁地失去了言涵这个主心骨,他一时半刻的还当真是冷静不下来。
恍惚之间似有惊涛骇浪迎面袭来,让盛夏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徐钰死了?
那个前几日还曾同自己言笑晏晏的翩翩少年死了?凶手还被认定为言涵?
手脚顿时冰凉彻骨,盛夏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究竟是该先将哪件事情放在脑子里,又或者,这两件事根本就是纠缠在一起的。
是了,是纠缠在一起的,只有查明白了徐钰究竟死于谁手,才能证明言涵的无辜——她相信言涵一定是无辜的。
在心里坚定了这一点,那慌乱无措的心情便渐渐的镇定下来。
“具体的情况你都知道多少?先不要慌,慢慢说。”
她知道眼下他们最要不得的就是自乱阵脚,最要紧的是先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只是没等言毓开口,黢黑的长廊上又脚步急促的跑来一个人,身影在檐下飘摇的灯光中显现,正是多日不见的苏清让。
“你都知道了吧?”语气里带了反常的急促,苏清让看着眼前两个人的样子也猜到了不少。
“只知道言涵被认定为是谋杀徐钰的凶手被抓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看到苏清让的一瞬间莫名地松了口气,盛夏总算是在言毓恢复正常之前有个可以商量的人了。
“事情应该是发生在临近中午的时候。”走进屋子关好门,苏清让语气低沉,他也是半夜被紧急召唤到户部去开会,才知道京城里今天竟是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
然而,却是瞒得密不透风,连一丝一毫的消息都不曾走漏出来。
“根据徐家守门的小厮说,晌午的时候言涵曾经上门去找过徐钰,当时徐钰也恰好在家中并没有出门,小厮便由着他进了院子去找。
可是却一直都没有看到言涵从徐钰住的院子里的出来。”
眉头紧皱,苏清让将从户部和其他地方打听来的消息一一详细道来。
眼看着午时临近,徐家院子里的小厮却始终不见自家公子与言涵出来,于是等到后厨将午膳做好,那小厮便尽职尽责的跑去自家公子的院子请人,却不料脚步才刚刚踏进徐钰的院子,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便扑面而来。
心里一懵,小厮下意识地就向着徐钰的房间跑去,手忙脚乱的推开虚掩着的房门,便见到徐钰已经冰冷了的尸身仰面躺在一地的血泊之中。
小厮当即吓得瘫倒在地,手脚发软半晌站不起身来,张张嘴想要喊人,也根本都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直到家中有人觉察到反常匆匆赶了过来,才呜呼哀嚎着将徐钰被害身亡的事情抖了出来。
而因着众小厮只看到言涵从正门走进了院子,却不曾见他出来,于是最大的怀疑对象便落在了言涵的身上。
“即便是如此,但言涵毕竟是一国之王爷,怎么会因为身负嫌疑就被抓住关押起来呢?”黛眉轻蹙,盛夏有些不解。
自古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大胤朝也一贯习俗如此,怎么轮到言涵就这样丝毫不留情面?
再是皇位之上的言逍刻意陷害,也不至于连这样基本的过场都不走吧?
是的,是言逍的刻意陷害。
初初听到言涵被抓的消息时,盛夏脑子里浮起的第一反应便是新帝言逍,这个从先皇还在世时,就想方设法要置言涵于死地的人。
而今他虽是占据了皇位的那个人,然而卧榻之侧其容他人安睡?
一个无论是从样貌才华,还是能力人品都远超于他之上的王爷言涵,自然,是梗在他心头一根不得不拔掉的刺。
乌云沉沉压 第82章 徐家的背景
“大概……是因为徐家的势力强大吧。”
沉吟片刻出声,言毓终于是渐渐平静下来——他到底是经历过皇子之间血肉相残的人。
“徐家的势力?”盛夏诧异。
“别看徐钰好像是以京城五公子的身份出名的,但其实他背后的徐家是一方富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支持着国库的财政。
当年父皇在世的时候,有一年南方遭受很严重的洪灾,赈灾救灾国库吃紧,徐家当即捐出大半的家产支援国库,解了父皇的燃眉之急。
此后父皇便对徐家心怀感恩,多加照拂,但徐家子弟一直不肯入仕为官,只是做家族生意,父皇便将一些盐粮的生意交给了徐家以示亲厚,并且延续到了言逍这一代。”
言毓的话令两个人惊讶万分,他们从前只知道徐钰是一个人在京城有所宅邸,便只当是他从别处而来,以自身的优秀和气度得了京城五公子的名号,却从来没有想过,在他的背后会有这样强大的家族产业做支撑。
要知道,盐粮的生意向来是官家的生意啊!
心中震撼不已,但也只是片刻间的事情,盛夏略略一想便知道,若非徐钰身后有庞大的背景,即便再是有文人雅士共称的“京城五公子”之名,也不可能同京城里的王孙贵族走得这么近。
“但要说徐家的势力大,那怎么也大不过皇家去。仅仅只有这一条理由,也不至于直接将言涵抓到大牢里去。”
沉着嗓音出声,盛夏越往关键处想,心里的不祥预感就越大。
“他们是不是还找到了别的证据?”
“说是在徐钰的尸体旁边找到了四哥留下来的罪证,但具体是什么,还在打听。”眉头紧紧皱起,言毓又道:“这次的事情根本就是有预谋的嫁祸陷害,不然的话,官府的人怎么可能来的那么快,又那么训练有素的把消息封锁的这么严实?”
此时的他已经渐渐平缓镇定了情绪,脑子里各种消息线索飞快地转着,京城里皇家的事情,再没谁比他更加清楚了。
“言涵现在被关押在哪里?”盛夏觉得,当务之急他们应该先弄明白现场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而这没有比言涵自己更清楚的了。
“大理寺的牢房里,”语气里颇有些不爽快,言毓继续道:“本来这事儿应该是刑部负责,也不知道谁借了徐家的口,说我们一向同刑部关系很近,若是将四哥关押在刑部,难免会有徇私舞弊的嫌疑。
可偏偏,大理寺这边还真是没有什么特别熟识的人,好让我们能尽快多打问出一些消息来。”
言毓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让屋子里的气氛更加沉闷起来。
连言涵都安插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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