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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为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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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尸报告上写着,徐钰的额前与胸口,都有紫红色的瘢痕,而他的后背和臀部却只有挣扎打斗时留下的擦伤。
“这就奇怪了。”迎着苏清让看过来的奇怪目光,盛夏将验尸报告拿到了他的面前。
“先不说徐钰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并没有死了多久,根本不到能够形成尸斑的时候,就单说这紫红色的瘢痕形成的地方也很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苏清让于验尸一途并不了解。
“不管是前几天咱们在街上听到那些散布谣言的人说的话,还是今天这卷宗记录上,徐钰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都是仰面朝天躺在血泊之中的。
而尸斑的形成,是因为人死了之后,心脏停止跳动,所以血液不能再在身体的各个部分流通,而只会集中到与地面接触的地方,堆积聚集起来,透过皮肤看上去就是形成了紫红色的瘢痕。
所以,如果徐钰死的时候真是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话,那他身上的尸斑,就应该是集中在后背和臀部的,怎么会出现在胸口和额头?”
黛眉紧蹙,盛夏在心里渐渐形成了一个更加大胆的推测。
“你怀疑,徐钰的尸体被人挪动过?”苏清让多少明白了她话语中的意思。
“不光是徐钰的尸体被人挪动过,很有可能他早就已经死了。
尸斑的形成一般需要两到三个时辰,就算言涵杀了徐钰之后过了一段时间他的尸体才被下人们发现,大理寺赶去验尸的仵作又耽误了一些时间,也决计不会有两到三个时辰的时间差,根本就不可能形成尸斑,就更不用说连尸斑的位置都不对了。”
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盛夏继续说道:
“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徐钰早在言涵回城之前,就已经被人杀死了。而凶手在隐藏尸体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尸斑形成的问题,很可能只是随手将他的尸体丢在地上,恰好是俯卧的状态。
后来为了给旁人直观的他被一剑刺死的感受,在布置凶杀现场的时候,就将他仰面倒地的放在血泊里,但却忽视了尸斑出现的位置问题。
当然,这一点也从侧面证明了,大理寺并不曾全然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否则这样的问题,即便凶手不留心,仵作验尸的时候也不会发现不了的。”
顿了顿嗓音,一陷入到对案件的思考探索之中,盛夏又恢复了先前那副镇定且睿智的模样。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一颗最为平常的心,将手里这案子当做一起普通的案子来客观调查,冷静的分析,仔细地发现其中的问题。
破案,最忌讳感情用事。
“那现在最好还是能让你去大理寺看一看徐钰的尸体,说不定能发现更多的线索。”
沉默片刻,苏清让出声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就看太后和黄璟那里会怎样运作了,无论是徐钰的尸体,还是言涵,我都必须亲自见到才行。
他们有备而来,我们一点儿都马虎不得,必须每个环节都调查的清清楚楚才行。”
点点头,盛夏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与沉稳。
“还有徐钰,在被杀之前去过哪里,最后一个看见他的人又是谁,这些事儿都交给我去查吧。”
沉吟着出声,苏清让抬眸看着盛夏。
乌云沉沉压 第85章 无人见证的死亡
论起调查人口,户部的动作并不比刑部和大理寺慢。
只不过多半天的功夫,苏清让便带着调查到的消息回到了盛将军府。
徐钰最后一次被人见到,是在被害身亡的前一天傍晚。那时的他在醉仙楼同两个朋友喝过酒之后,便在自家小厮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直接驶入徐家的后院,车上的小厮借口徐钰醉酒难行,便将他一路搀扶回了他自己的院子,而彼时天色已黑,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看得清楚那被扛在小厮身上的徐钰,到底是不是真的徐钰,又或者,到底是个死人还是活人。
而进屋熄灯,也只有常在院子里守着的另外一个小厮,打了盆热水进了徐钰的房间,过了一阵子之后,便连同另外一个小厮一起出来了。
“那也就是说,从死亡的前一天开始,他在醉仙楼喝醉了下楼被人看到之后,便一直等到他的尸体被人发现,这中间的过程根本就没有人看见过他?”
听了苏清让得来的消息,盛夏并没有感到十分的意外,反而是有些在意料之中的感觉。
“从前一天傍晚到第二天的中午,这段时间足够发生许多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更不用说杀人,藏尸,然后再做好充分的准备栽赃陷害。”
时间上的跨度,一切都如同她当初预料的那一般,徐钰肯定是在上了马车之后便遇到了意外,最晚,是在两个小厮都进了他的房间之后。
“那两个小厮我也都调查过了,在徐家并不算是新的面孔,是在徐钰身边服侍了七八年的老人了,所以那天黑灯瞎火的他们带他从外面回来,又送进房间,根本就没有人怀疑过。”
苏清让看着盛夏脸上时毫不意外的神色,继续出声说道。
“这是肯定的,如果是生面孔,徐钰在前一天傍晚被马车从醉仙楼接走的时候,就会有人注意到。
即便是当时没有提出疑问,在徐钰被害身亡的消息传出来之后,也会有人提起这件事的,他们既然想一点儿痕迹不留的将徐钰的死亡全都栽赃嫁祸给言涵,那肯定是不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疑点。”
点了点头,盛夏想了片刻,又问道:
“这两个小厮现在在哪里?是被大理寺的人一同关起来了,还是失踪了?”
“应该是被关起来了,徐钰的尸体被发现之后,大理寺就封锁了整个徐家宅院,院子里所有的小厮仆人都被关在一个院子里,外面有人看守,不能随便的进出。”
回答出声,苏清让已经尝试过想要进去看看,但却没有寻到门路,毕竟他只是个户部的侍郎,在这王孙贵胄满地的京城,并没有外人听上去的那么大权力与风光。
“载着徐钰回家的那辆马车呢?”
“安王府的人正在找,徐钰家中自己没有马车,平时都是小厮在街边雇的马车,所以那马车送徐钰回来之后,院子里的人付了车费就让他走掉了。”
看着盛夏出声说道,这个问题苏清让一早也想到了。
依他所见,徐钰在马车里被杀害的可能性相对要高一点,毕竟那个时候他正在醉酒,脑子里意识并不清醒,防备能力也是最差的。
趁着他刚上马车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实在是再简单不过。
若是等到马车回到徐家的院子里,那真是无法保证他会不会在半途就清醒过来,到那个时候要再想取一个以剑术闻名大胤的他的性命,便真是难上加难了。
就算他因为酒醉而体力不支,但弄出些动静来让别人发现,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你也觉得,案发第一现场是那辆马车?”看到苏清让蹙眉思索的模样,盛夏差不多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用马车作为第一案发现场,最直接的,就是他们不用费事儿去清理真正的第一案发现场,而是简单直接的将马车毁掉就可以。
况且,如果他们的人里面有懂得勘验罪案现场的人就会知道,案发现场的血迹即便是被清理冲刷干净了,也是可以重新恢复出来的,血迹的罪证,根本就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清洗消除得掉的。”
盛夏擅长验尸破案,自然也对如何勘察现场颇有有自己的心得了解。
“那马车我们很可能就找不到了。”苏清让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一些,他原本还想着能找到些线索。
“那倒也未必,若是想要彻底的销毁马车,最保险的方法就是烧掉,只有烧掉才能干干净净的查不出痕迹来。
但在京城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烧掉一辆马车是很难的,除非他们将马车送出京城去。
你是户部的侍郎,一辆普通人的马车想要进出京城有多麻烦,你自然是知道的比我更加清楚,而如果是一辆特殊的马车,那么守城门的侍卫自然是会记下来,有印象的。
栽赃陷害整个大胤最受欢迎的安王爷,他们肯定是进行的越隐秘越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们连大理寺的仵作都没有收买,便决计不会连一个守城的侍卫都去收买,万一漏了马脚那就功亏一篑了。
所以,这马车还在京城的可能性很大,只不过,应该已经散架了。”
思忖片刻,盛夏倒是没有苏清让那么悲观,只是,第一案发现场的最大可能解决了,那么现在剩下的另外一个重要地方,就是藏匿徐钰尸体的地方。
依着从大理寺得来的验尸记录看,徐钰的尸体并没有任何腐败的现象,但多少有些不同寻常的僵硬。
而现如今京城虽是已经渐渐进入秋天,但气温却并没有低到可以提前冻僵了尸体,让尸体的尸僵状况与死亡时间出现不相符合的情况。
更何况,综合调查来的各种情况看,盛夏已经能够断定徐钰是死在尸体被发现的前一天晚上,依着京城如今的天气,他的尸体应该多少会出现腐败的现象才对。
然而却并没有。
“所以,徐钰的尸体在被言涵见到之前的这段时间,应该是被藏在一个冰室里面,而这个冰室,就应该在徐家宅院的某个地方。”
将自己的分析尽数说给了苏清让,盛夏最后得出了一个让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结论。
“竟然是冰室?”怔愣了一瞬,苏清让才反应过来,而他不愧是大胤史上最年轻的户部侍郎之一,很快便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冰室的温度要比别的地方低很多,只要留心找,就肯定能发现痕迹。就算是这两天冰室里的冰都融化了,温度也还是会比别的地方低,而且也会有大量的水迹留存。
大理寺的人封了院子关押了小厮,根本就没人能够进去及时地处理掉冰室的痕迹,况且,我猜,他们压根儿就没想到你能接触到验尸报告,更加没想到你仅仅凭借验尸报告上的寥寥数语,就能推断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只要我们能抢先一步进入到徐钰的院子里去,就肯定能找到冰室的所在。”
沉吟着出声,苏清让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催一催黄璟了,即便以他的权力没有办法将自己和盛夏送到徐钰家中,那也至少能提供一个他们可以下手的方向。
虽然他向来为官清廉,不耻于这些事情,然而眼下情况特殊,他也根本就顾不上这么许多,更何况,是对方先破坏了所有的规矩。
这厢苏清让片刻不歇的又去找黄璟,那边盛夏也得到了言毓差人送来的密信——皇太后这一两日之内就会离开皇宫去肃王言恒的府上探病,而皇宫里,为了阻止皇太后出宫,言逍已然是同皇太后几乎闹翻。
但皇太后要探望自己重病的儿子,皇上的亲兄弟,言逍要出手拦阻也是无论如何都不在理的,再加上言毓在暗中清理了言逍的不少人受,于是折腾归折腾,皇太后的肃王府之行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盛夏只期望能早一点,再早一点,这样她就可以赶在言逍毁掉所有证据之前,找到更多有利的线索和证据。
时间一晃又过去半日,盛夏在王府里一面等待着各方传回来的消息,一面仔细梳理着已有的消息线索,却不想她想要得到的消息没有传回来,反倒是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京城这几日是刮得什么风,怎么好端端的把唐三小姐你给吹来了。”
听了丫鬟的通报稳步走到前厅,盛夏看着唐婉凝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脸上是没有遮掩的冰冷与厌恶。
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她也没什么好在唐婉凝的面前在意的了。
尤其是等她平静下来之后,回想到言涵出事那天傍晚,忽然在碧水湖畔出现的唐婉凝,和她那个看向自己的充满古怪挑衅的眼神儿,盛夏并不觉得,在言涵被陷害关押的这件事情上,唐家能够摆脱什么干系。
甚至于,连眼前的唐婉凝都说不定直接参与到了里面,毕竟,女人嫉妒之下会变得多狠心,盛夏并不是没有见识过。
乌云沉沉压 第86章 无知之祸!
“我同盛姐姐你怎么也算是相识一场,你我许久未见,如今京城里又出了这么些严重的事儿,我想着盛姐姐你一个人在这京城无亲无故的,万一害怕怎么办?
所以特地来探望姐姐一下,不过,我怎么瞧着姐姐不是很欢迎我的样子啊?”
哂笑出声,唐婉凝关切的言辞中没有带着一丁点儿关切的感情。
“多谢你费心了,只可惜,我胆子比你想象的要大很多。”仍旧是冷冷地看着唐婉凝,盛夏想知道她此番前来,到底是想要耍什么花样。
“是吗?盛姐姐没有吓着,那我就放心了。”脸上满是讥讽的笑,唐婉凝喝了口茶,随即蹙眉,道:“呸呸呸,盛姐姐你家这是什么茶叶啊?真是难喝死了,下人们就这么糊弄你吗?改日还是妹妹我送些好茶给你尝尝吧。”
“如果你是诚心诚意的话,现在就叫你身边的丫鬟回唐府去取一趟也不碍事,反正我这将军府里宰相府也并不算远。”
唇边浮起一丝嘲讽,盛夏的不按常理出牌,令正准备还要说些什么的唐婉凝一时之间噎在了那里。
“盛姐姐倒是急迫的很。”愣了片刻,唐婉凝才出声应到,脸上也浮起几丝不虞,“还真是符合盛姐姐你一贯的性子,抢别人的茶叶片刻等不得,抢别人的心上人也是片刻等不得。”
终于还是切入了正题,唐婉凝的脸色变得阴冷起来。
“你说送又不肯真送,我知道有好东西,自然是要抢的,你若是不想被人抢,那就应该自己好好藏着掖着,不该拿出来招摇过市。”
丝毫不留情面的嘲讽出声,跟穆峄城在一起那么多年,盛夏早就学会了他的那一套毒舌,平时只不过是不愿说罢了。
“你!你抢别人的东西还有理了!”噎了一噎,唐婉凝果然有点儿沉不住气了。
“抢没理,能抢得到手那道理自然就在我这一边。毕竟东西在我手里,我也可以说的,当初是你硬生生从我手里抢走,我现在只是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下巴轻抬,盛夏话里有话的看着唐婉凝一脸的铁青。
“原本就属于你的?”重重地哼了一声,唐婉凝没有料到素日里与人平和的盛夏,竟然变得如此牙尖嘴利。
“属于你的那你怎么还会弄丢?我看,根本就是你不珍惜,不在乎,或者说,根本就保护不了才对!”
“那你夺过去,就能保护得了?”
“自然是能,只不过,现在不在我手里,我当然是不愿意耗费那个心思去保护。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那东西再重新回到我的手里,他是我的,我自然就会拼尽全力去保护他。”
看着盛夏连声追问,唐婉凝以为自己的目的达成,语气里又重新变得趾高气扬起来,甚至有心等着盛夏痛哭流涕的来求自己,只可惜,她显然会错了意。
“是你的,你就拼尽全力去保护,不是你的,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旁人将他损毁践踏而无动于衷,唐婉凝,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随随便便说你有一颗真心了,以免’真心’这两个字变成最大的笑话。”
脸上的冷笑更甚,盛夏生平最讨厌这样的说辞。乍一瞧见似乎很是令人震撼的无私守护,然而翻开表面,剩下的便全都是冷漠无情的自私自利。
“真心?真心能有什么用?”
面色微变,唐婉凝最恨盛夏的牙尖嘴利。
“你看看你所谓的真心给他带去了什么?除了无妄的牢狱之灾,就只有束手无策的坐在这里等着消息。你的真心能保护他的平安吗?你的真心能将他从大理寺的牢狱里救出来吗?
盛夏,你不要以为你自己有多高尚多无私,能给他平安富足生活的人是我。如果不是你半途之中横插一脚,我和言哥哥早就喜结连理过着平安幸福的生活,怎么会让他平白的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
嘴里越说越是气恼,唐婉凝克制不住地从椅子上猛地站起身来:
“盛夏,今天只要你给我一个离开他的保证,我就去想办法把他从大理寺放出来,而且保证他一根汗毛都不少。否则的话,就休怪我把得不到的统统都毁掉了!”
一贯娇嫩的手“砰”地一声重重拍在身边的案几上,唐婉凝却没有丝毫的在意。
她这次是真的从心底里生出了深深的愤恨,只是她仇恨的对象不仅仅是眼前的盛夏,还有那个被关押在牢狱之中的言涵——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浓。
精致姣好的脸庞上满是狰狞的愤恨,此刻的唐婉凝已经不能用“丑陋”两个字来形容了,若是有人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她现在的这副样子,定然会受到惊吓而逃之夭夭。
此刻的唐婉凝,面色狰狞阴冷的仿佛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你以为,你还没有毁掉他吗?你以为,事到如今你还能够救得了他吗?”沉默片刻,盛夏忽然想起的嗓音仿佛千年寒冰,一字一顿直直地向着唐婉凝袭击而去。
“唐婉凝,你多大岁数了?你怎么还能做出这样幼稚的事情来?!”
丝毫没有为唐婉凝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而有所收敛,盛夏步步逼近,眸子里尽是唐婉凝那拼命想要克制自己惊慌失措的模样。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会害他?我从来都没有害过他!害了他的人明明就是你!明明就是你!”
终究是被盛夏那犀利冰冷的目光看得心虚不已,唐婉凝不由得向后退缩了下身子,但还嘴里还是不肯相让。
“你没有害过他?那他被抓的那一天,你为什么会在碧水湖畔出现?”眸底闪过一丝冰冷,盛夏心底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恨不能动手结果了眼前这个满脸虚伪自私的人。
那是她冒着生命危险从死人堆里救回来的人啊,那是她不眠不休以至于自己差点累得虚脱才救回来的人啊!
她将他小心翼翼地呵护在心尖,她为了他的平安可以豁出去一切,如今,却被一个打着爱他的旗号的阴毒女人,硬生生地送进了那暗无天日的牢房,命悬一线!
她怎么能不恨唐婉凝?!
她怎么会不想亲手结果了唐婉凝的性命?!
可是她不能,如果她现在对唐婉凝动手,那被关押在牢狱之中的言涵可是真的一点儿转圜余地都没有了。
莫说是言逍不会放过他,就是唐宰相便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你,你,你要干什么?盛夏,我,我警告你不要胡来啊,这府里,府里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
被盛夏那冰冷而充满杀气的眼神儿吓到,唐婉凝忽然就有些腿软。
“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那么巧出现在碧水湖畔?”
盛夏步步紧逼向前。
“有什么为什么,你不是也说了吗,是巧、巧合。”硬气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此刻的唐婉凝真的有些后悔自己今天孤身一人来到盛将军府,如果盛夏真的对自己动手,那可怎么办?
“巧合?”冷笑一声,盛夏根本不打算放过她,“京城里发生了四处抓捕王爷这么大的事儿,那条本该戒严的小路,你不经过你父亲的同意就能进的来?
你敢说,你就一丁点儿都不知道你父亲要对言涵下手?!”
就在刚才不久,盛夏才想起来,那天她离开碧水湖畔的时候,道路两旁的摊贩几乎消失不见,就连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少了许多。
只是她那天心慌意乱的没有过多注意,如今细细想来,那路上不是在戒严又是什么?
“盛夏!你不要随随便便的污蔑我父亲!他哪里就对言涵下手了?要对言涵下手的明明就是……”
反驳的话说了一半,唐婉凝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的戛然而止,看向盛夏的目光里也带了几分心虚。
“不管要对他下手的人是谁,你根本就是一早知道的。”假装没有听到后半句话,盛夏指责的声音愈发冰冷起来:
“所以,根本就是你害了他!”
一字一顿出声,盛夏看着唐婉凝脸上的颜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心里却仍旧没有能够减少丝毫的愤怒。
现在的事情,早就不是她一个小姑娘因为情情爱爱的事情而闹脾气又和好,便能够解决得了的。
从头到尾,在唐宰相的眼里,唐婉凝不过是一个用起来十分称心如意的棋子而已,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真正因为她的婚事而做出什么改变。
盛夏对唐婉凝是不是被利用没有丝毫的兴趣,但她的愚蠢已经让言涵陷入了如此危险的境地,盛夏便再不能任由她自我感觉良好下去,甚至,还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而洋洋自得。
“你胡说!我没有害他!我根本就不可能害他!害他受苦受罪的人是你!如果你现在能给我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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