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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为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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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侍卫说了一般,语气里有些犹疑的看向了另外一个人。

    “投奔亲戚的有两个是住在亲戚家中的,另外一个是自己买了间小屋子,剩下两个家乡遭灾来到京城的,是在城北一带的铺子里当学徒和伙计,就顺带住在那里。”

    另一个侍卫接口出声,当初这些事情是他亲自去调查询问的,所以记得比较清楚,而听了回答的盛夏,略略有几分沉默的在心里思索分析着。

    住在亲戚家中,买了间小屋独居,当学徒和伙计住在店里,这三种情况应该……

    “当学徒和伙计的先搁在一边,店铺的位置不可能太偏,城北一带也不会有富裕到可以给学徒和伙计单独院落居住的店铺。”

    没等盛夏的思绪捋顺,言涵淡漠的嗓音便响了起来,人也不知在何时走到了她的近旁。

    那熟悉而清冷的气息从身边传来令盛夏流连不已,她承认,自己很没出息,只是这样没出息的举动,以后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叹息。

    “王爷,属下觉得那个独居小屋的人也暂时可以靠后排查。”

    相互对视一眼,那高个子侍卫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对着言涵主动开了口。

    “属下排查的时候,曾经去过那人独居的小屋,只是很小的一间,与另外三家合挤一个院子,那人也只是给旁人做些零碎的小工来维持生计,属下觉得,他能有钱另买一座偏僻院子的可能性比较小。”

    见到言涵默许的眼神,那高个子的侍卫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那这个人不做小工的时候在做什么?独处的时间很长吗?”

    几乎是同时开口出声,言涵和盛夏再一次的异口同声,让刑部的议事厅里陷入了片刻的诡异沉默。

    “那个,就是想排除一下,这个人会不会私下里有什么隐秘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虽然买不起偏僻的宅院,但也有可能在附近的荒山野郊找到一个隐蔽之处。”

    眼看着言涵话音落地后又恢复了那副沉默的冰块脸模样,盛夏在心里抱怨不已,却还是开了口解释出声。

    “这个属下觉得可能性会比较小,”赶紧从诧异中回过神儿来,高个子侍卫继续出声答道。

    “当初属下多嘴问过一句,才知道那间小屋是他亲戚卖给他的,用来换他的养老送终。而他每天都要去伺候两个年老的亲戚,应该是脱不开身的。”

    “既是这样,那我们的目标就暂时放在前两个人的身上吧。”

    点头出声,盛夏将征询的目光落在了言涵的身上。

    —

    原以为有了嫌疑人的目标就能很快将凶手捉拿归案,然而他们一路纵马来到嫌疑人之一徐宁的家中时,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座空落落的小院。

    院子里的柴火垛子七零八落,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未上锁的房门在北风呼啸中时不时地撞击着门框,发出“啪啪”的响声,眼前此情此景,不单单是小院许久无人居住,而且主人离去时,还是被惊扰了一般的匆匆忙忙。

    “回王爷,隔壁的邻居大娘说,已经三天没有看到徐宁出现了。”

    雪地里跑来一个侍卫,气喘吁吁地回了话。

    “那徐宁的亲戚家人呢?他不是来这里投奔的吗?”

    黛眉微蹙,盛夏并没有等着言涵开口,往常这样的时候,他都只是站在一旁沉默不语,早已习惯了的她如今做来倒也并没有什么特殊之感。

    “回盛姑娘,听说徐宁的亲戚在上个月过世了,亲戚的孩子是徐宁的堂兄在城中是做小生意的,有自己的院子,很早就同父母分家而居,这段时间这院子应该只有徐宁一个人在住。”

    话一出口,高个子侍卫脸上显出几分愧色,这样的情况,他当初来排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问清楚呢?

    “既然徐宁的亲戚上个月才过世,那这里应该不是他囚禁和虐//待受害者的地方。”

    沉吟着出声,思绪沉浸在对案件分析中的盛夏无意识地将目光落到言涵的身上。

    “徐宁堂兄的店铺在哪里?”

    似是看透了盛夏的心思,言涵对着高个子侍卫询问出声。

    “在四方街西边的集市上,是个小肉铺,有时候也会兼着卖一些鱼虾什么的,说是青云城的亲戚送来的……”

    最后一个字音尚未说完,那高个子侍卫似是反应过来什么一般的,骤然哑了嗓音。

夜雪迹无踪 第10章 谣言(1)

    “徐宁的堂兄不会参与到案子中的。”

    轻轻地摇了摇头,盛夏知道那高个子侍卫的讶然所为何来。

    “不然的话,这里才是最好的藏匿受害者的地点。”

    只是徐宁藏匿受害者的地点,既不是城北的徐家,又不是城内的店铺,那会在哪里呢?

    蹙眉思忖着,盛夏只希望现在手里能有张京城的地图,将这几个地点再标注出来好好看看,大概的范围说不定就能找到徐宁的窝点,毕竟这四年他……

    “哗啦——”

    纸张抖开的脆响打断了盛夏未完的思绪,下意识地抬眼看去,她只瞧见一张展开递到自己面前的地图,和那拿着地图的白皙而修长的手指。

    盛夏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抬头,正迎上言涵望过来的目光,还有,他那等待时的不经意间挑眉。

    没敢去问他怎么知道自己想要地图,反应过来的盛夏连忙伸出手去接,紧随其后,又一支朱砂笔递了过来。

    手忙脚乱地将朱砂笔也接过,盛夏化解尴尬似的微微咳嗽一声,便很快敛起了思绪对着崭新的地图勾勾画画。

    前七个受害者的抛尸地点她记得清清楚楚,所以没费什么力气便画了上去,轮到新近得到的位置时,却在寻找的时候有那么些许的困难——京城的地理状况她不熟悉,地图上标记的字迹又很小,盛夏正蹙眉俯身仔细找寻着,却冷不丁地有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伸了过来。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这里。”

    清淡的嗓音自头顶响起,拿着朱砂笔的手僵了一僵,盛夏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在那手指的地方画上了红圈,然后还十分不小心的,将朱红色的颜料蹭到了那白皙的手指之上。

    “那个,我,我不是故意……”

    “徐宁堂兄家的肉铺在这个位置。”

    没等涨红了脸颊的盛夏将道歉的话说完,言涵的嗓音便再度响了起来,那染了红色颜料的手指指向了另外一处,落在纸面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红点儿。

    盛夏略有几分局促地拿着朱砂笔跟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在那手指的旁边戳了个更大的红点儿,然后便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目不斜视地盯着地图上的红色标记,心里却在默默祈祷着自己身后的这尊大神能快点挪动脚步换个位置。

    然而心里的祈祷并不能总是轻易的如愿,言涵站着的身子非但没有离开,反倒像是想更看清几分地图一般的,又向着贴近盛夏的方向挪了几步。

    好在盛夏的注意力已然全都被地图吸引了过去,她观察琢磨片刻,便指着那几乎是紧邻着徐家肉铺的一排低矮的小房子,转头问道:

    “展侍卫,这一片房子是做什么用的?”

    “那一片应该是临街商铺的库房,”顺着盛夏手指的方向看去,高个子的侍卫出声答道,“这一片房子看着是与前面的商铺紧邻,实际上是隔着一条窄巷的,窄巷平时不怎么走人,倒是让后面的库房避开了车多人多的地方。”

    四方街的范围之内,位置偏僻安宁,肉铺又有许多工具可以做掩饰……

    抬头迅速地同言涵交流了一下眼神,盛夏再度问道:“那徐家的肉铺在这里可有库房?”

    “应该是有的,这一片房子修盖的简陋,位置也偏僻,所以租金也十分的低廉,大部分人家若是出租临街的店铺,都会顺带附送后面的一间屋子做库房,有些不用存货的店铺,就会堆些杂物在里面。”

    高个子的展侍卫才刚刚答完,便只见他们的安王殿下点了点头,对着盛夏道:

    “咱们两个人先去探一探,其余的人留一部分守在这里,剩下的都在四方街外随时待命。”

    “王爷,这……”

    尚未说完的话被言涵一个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摸不着头脑的宋侍郎也只敢退在一旁乖乖的噤声,然后更加摸不着头脑地,看着紧挨着他们这个向来生人勿近的安王爷的盛夏,抬头愣愣的问:

    “咱们?我?”

    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尖,脑子里全是案子的盛夏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忽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

    “怎么?盛姑娘对自己的身手没有把握?”

    言涵的目光清淡,盛夏却硬生生地看出了几分故意的调侃,脑海里忽的就闯入黎明时分他撑在自己头顶时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她脸皮微微发胀,嘴里却没好气的出声:

    “死人堆里都去过,还怕闯一次仓库么?”

    “那就请吧。”

    欣然应声,言涵一抬手,让出了一条通往四方街的路。

    —

    四方街的西集上热闹非凡,一红一黑两个人影从屋檐上闪过,令嘴里叼着糖葫芦望天发呆的小孩子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

    “左边数第五家。”

    压低了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盛夏的目光随之数去,最终锁定在青瓦重叠的一间小屋上。

    “我前你后。”

    大致估量了一下屋子的布局,盛夏话音落地的瞬间,身子已然向着前门的方向飘去,却还是没有漏掉言涵那似笑非笑的一句“本王其实最不喜欢走后门”。

    “嘴慢的人没有指挥权,想走前门,就下次嘴快些。”

    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盛夏笑着回了一句,红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言涵的视野之外。

    姣好容颜上那抹明媚的笑意令言涵恍惚一愣,不知为何,他的心情也愉悦不少,向来凉薄的唇角漫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他停了片刻,随即也消失在廊檐之上。

    小屋的大门上拴着一把生了锈的锁,门框上蜘蛛网落灰遍布,乍一看去,这无论如何都只是一间废弃已久的屋子,经年累月的无人前来。

    然而却躲不过盛夏那观察敏锐的目光。

    门锁生锈锁眼儿却簇新发亮,蛛网遍布却只在门框的最右边,抬高视线看去,那厚厚的落灰之下,似乎隐隐约约的藏着些什么……

    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摸,盛夏果然拿到一把满是灰尘的钥匙。

    “咔哒”一声脆响,那生了锈的门锁被打开,轻轻地将房门推开半边,盛夏一个闪身丝毫没有惊动蜘蛛网的便进了屋子。

    浓重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盛夏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头,放轻了脚步继续向着屋内走去,却是在掀开隔帘的时候,心中暗暗的吃了一惊——

    鲜血,符咒,火焰。

    铺天盖地,不留一寸空白,将整间屋子的墙壁横梁画的满满当当,也将她的视野占得满满当当,那粗糙的木架上悬挂着铮亮的利器,锥子、匕首、梅花烙铁,还有那黑沉沉的、带着倒刺的沉铁钩。

    身后骤然一阵风动,盛夏近乎本能地向旁边躲闪跳去,一柄生了锈的斧子便堪堪落在了她方才站着的地方。

    “你是谁?你怎么闯进来的?你为什么要闯进来?”

    一个干瘦的声音出现在盛夏的眼前,质问的声音里带着紧张,带着叫嚣,还带着……

    几分疯癫?

    对自己这忽然而来的认知有几分诧异,盛夏看着眼前身子微微有些抖动的徐宁,似是有些明白了什么。

    “我问你话呢?你到底是什么人?!”

    质问的嗓音里带了几分嘶吼,徐宁手里的匕首指向盛夏,却止不住地上下晃动着。

    “来抓你归案的人。”

    向着徐宁靠近了两步,盛夏一面回答着,一面用目光在昏暗的屋子里搜寻着被掳走的受害者的踪迹。

    小小的屋子里安静的没有任何挣扎的声音,难道,被绑架的受害者已经被害身亡?

    念头刚刚晃过脑海,便很快被她自己否定,不会的,即便是被迫改变作案时间,徐宁的作案手法也不会改变这么多,更何况,眼前的他分明就是偏执的近乎疯狂。

    “抓我?你不能抓我!你凭什么抓我?!”

    向后退了两步身子,徐宁的喊声益发疯狂。

    “凭什么?就凭你连续四年在京城作恶多端,杀人无数。”

    徐宁的反应更加证实了盛夏心中的猜测,她继续慢慢地挪动脚步好扩大自己的视野,受害人一刻找不到,她就一刻不能激怒徐宁。

    “我没有作恶!我没有作恶!”猛地挥舞手里的匕首,徐宁却是看着步步靠近的盛夏而躲闪着身子,“他们都是为大祁牺牲的,我们都是大祁的英雄!”

    “牺牲?”

    “对,就是牺牲!老天//怒了,老天//怒了你们知道吗?安王言涵独霸朝权,威胁新帝,动摇根基,你们却一个个的都没蒙在鼓里,只知道对他阿谀奉承。

    所以老天//怒了,老天要降下天火来焚烧一切,要降下天火来惩罚你们这些愚昧的人!

    要不是我,要不是我带着他们主动祭祀供奉老天,要不是他们的牺牲,天火早就降下来了,大祁早就完蛋了!早就完蛋了!”

    颤抖的嗓音里满是激愤,徐宁面色涨红,说出口的疯言疯语却是让盛夏的心里不由得一惊:

    这谣言,怎么还扯上了言涵?!那他……知道吗?

夜雪迹无踪 第11章 谣言(2)

    “好好的站在那里愣什么神儿?”

    伴随着淡漠的话语在耳畔响起,盛夏眼睁睁地看着前一刻还疯狂嘶吼着的徐宁,此时已经直直地扑到在了她的脚边。

    “我在找受害者,怕激怒他就没下手。”

    蹲下身子迅速将徐宁的双手反捆了起来,盛夏看了言涵一眼,眸子里带了几分隐隐的担忧——也不知道方才徐宁的疯话他听到了没有。

    “受害者被他迷晕了放在后边的小隔间里,刚才我已经让刑部的人将他带出去了。”

    “嗯,刚才他自己也承认了,从前那些受害者都是他杀害的,理由也跟咱们之前推测的没有太多差别,”从地上站起身子,盛夏顿了顿嗓音,不知为何有几分艰难的继续道:“杀人祭天。”

    “嗯,安王奸邪,天将降火。”

    接口出声,言涵的嗓音里依旧是那副淡漠无波的样子。

    盛夏心里一紧,“你都听到了?”

    “嗯,他刚才喊的声音有点儿大,跟进来的两个刑部的侍卫也都听到了。”

    点点头,言涵的俊颜上古井无波,似是在说着一件与他并不想干的事情。

    “那……”

    嘴唇动了动终是停在了那里,盛夏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同他说些什么。

    “前几年京城里有天火将降的谣言之中,并没有跟我有关的这两句,”淡淡地看了盛夏一眼,言涵继续道:“前些日子再起的谣言,也没有。”

    “那也就是说,放出谣言的人,并不是徐宁?”

    思绪流转,盛夏很容易就想明白了言涵话语中的意思。

    “嗯,他应该是听信了这谣言,疯狂之下才动手杀人祭天,可是最近这几日,不知为何又有人将关于我的这两句单独传给了他。”

    点点头,言涵说话的语气顿了顿,又道:

    “他是针对我而来的。”

    “他?!”

    短暂的疑惑之后,盛夏眸子里蓦地闪过一丝震惊,动动双唇正想问些什么,却只听得耳畔传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王爷,盛姑娘,你们没事吧?”

    脚步匆匆,来的是高个子的展侍卫,话音落地,却是被眼前看到的满屋子的血色卍字符号与火焰所惊呆。

    “我们没事,徐宁刚才自己交代了他就是凶手,而且这屋子里的陈设也很明显的都是他杀人的证据。”

    顿时收了问话的心思,盛夏神色平静的对着展捕头出声,脑海里却止不住地想着前一日在书房里,自己父亲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难道,这忽然而来的谣言,同言涵当年在北疆遭到叛乱和中毒都有关系?

    而且,这幕后的黑手……

    心头微紧,盛夏不由得抬眼去看言涵。

    “人带走,屋子封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本王教你们怎么做了吧?”

    展侍卫面前,言涵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生人勿近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来前一刻的他们,还在一起研究着那样隐秘的事情。

    “属下,属下明白。”

    从震惊中勉强扯回神思,展侍卫应了一声,却莫名地有些不敢多看这屋子一眼。

    屋子里密不透风,昏暗之下的血腥之气更加浓重,似是隐藏着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悄悄地伸出,悄悄地张开,然后要悄悄的将他们所有人都拉入其中……

    —

    京城上空,云散日出,明媚的阳光照在皑皑白雪之上,散发出耀目的光芒,而刑部的大牢深处,却是寒冷昏暗,抬起脚步迈出去仿佛踩在湿漉漉的青苔上。

    双手抱膝蜷缩在牢房的一角,徐宁浑身抖动,嘴里念念有词,直到耳畔传来一阵近过一阵的脚步声时,他方才抬起头来,看向牢房门外的方向。

    一个清俊高大的黑色身影出现在牢门之外,虽是沉默不语,却令徐宁感到了无端端的压力和畏惧。

    “你……你是谁?你,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拼命向墙角缩后身子,徐宁看着那身影,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个当道的奸邪安王。”

    牢门落锁,言涵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你,是你,居然是你!”神色蓦地激动起来,徐宁从地上站起身子,“都是你!是你害的老天发怒要降下天火,是你害的大祁百姓不得安宁!

    现在,你又阻挠我祭天祈福,你是个祸害,你果然是个祸害!”

    指着言涵的手激动的颤抖着,徐宁略有几分颤抖的嗓音变得尖细起来,而那目光之中带着深深的恼怒与痛恨——他是真的信了这谣言。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神色淡漠如古井,此时的言涵更加确定,徐宁并非是谣言的发起者,而只是听信了谣言,或者被有心人所利用。

    “什么谁告诉我的?这些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大家都知道!若不是我年年费尽心思向上天祈福,京城,大祁,早就被天火付之一炬,早就被天火付之一炬!”

    话说及此,徐宁脸上的神色愈发激动。

    “就是你,都怪你!我明明已经到最后一步了,明明只差一次,整个祭天仪式就全做完了,老天就能饶恕我京城百姓,饶恕我大祁,可是你偏偏要破坏!偏偏要破坏!

    老天发怒,天降大火,全天下人都要给你陪葬,你满意了?你可满意了?!”

    “本王是问你,邪佞当道,动摇国本,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神色未变,言涵强调出声。

    “自然是老天给我的启示,如若不然,还有谁能够看得穿你的真实面目?”

    脸上满是嘲讽和先知的得意,徐宁又道:

    “怎么?是不是怕了?你以为,你瞒得过世人的眼睛,就能瞒得过老天的眼睛吗?!”

    “老天怎么给你的启示?”

    “自然是特地显了神通来告诉我的。”冷哼一声,徐宁脸上带了几分自豪,“初雪那天我祭祀完之后回家,差点儿就让你的人给抓住。

    我都已经被堵在没有路的巷子里了,却忽然从天上降下来个神仙,带着我飞啊飞,踩着云,驾着雾,一直飞到安全的地方。

    然后告诉我说,上天一早就知道你这个奸邪之人会来破坏祭天,让大祁不得安生,所以上天特地派他来救我的。”

    眼睛里闪亮亮的带着几许光,回忆起那天的情形,徐宁仿佛此刻的自己仍旧在腾云驾雾一般。

    “那人长什么样子?”

    淡漠的神色未变,周身的气息却冷了几分,言涵盯着徐宁追问出声。

    “上天派来的人自然是不可随随便便以真面目示人,那上天派来的使者虽然蒙着脸,但是那高贵的气度,那挺拔的身姿……”

    眼看着徐宁说话时的神色语气越来越充满虚幻的向往,言涵淡漠的神色微冷,转过身子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牢。

    “四哥,我觉得这徐宁疯疯癫癫的,你看他说的那些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一会儿是上天要惩罚,一会儿又是上天派人来帮他祭祀,前后矛盾,一点儿都不可信。”

    小跑了两步跟上言涵的速度,言毓蹙着眉头嘟囔出声,方才大牢里他一直在暗处,看到了全部的过程。

    “疯话才往往最真实。”缓步向前走着,言涵回头看了言毓一眼,“你当真觉得,他说的什么看到上天派来的使者,只是自己妄想出来的幻象?”

    言毓愣了愣,“四哥,你的意思难道是……”

    “记不记得当天夜里第一次巡查之后,宋侍郎回过来的是什么话?”

    “宋侍郎说,在临近四方街的地方看到了一串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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