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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为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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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的案子有些蹊跷,甚至很可能跟她自己有关,她便这般的沉不住气了吗?
不,她不能这样沉不住气。
倘若这案子真的是为了引诱她离开安王府,那她现在岂不是真的跳进了背后策划之人的陷阱?
“现在案子还没有到非得立刻侦破不可的地步,我们还是先沉一沉,静观其变吧。”
沉了沉心思想得更加明白,盛夏的语气也就变得更加肯定起来。
“好,”点点头,言涵继续道:“我会及时跟进这案子,有需要或者有机会的话,就安排你去刑部。”
说话的嗓音平静,然而言涵的心里却并没有脸上看去的那般的沉稳淡然。
他既然对凶手犯案的目的心知肚明,便更加知道凶手不会就此善摆甘休,如果这次没有能够成功的引诱盛夏现身,那势必将会有下一次、再下次、再再下次……
一直到盛夏不得不现身为止,而且,一次将会更比一次危险。
……
夕阳西照,润王府的傍晚宁静得有些反常。
没有点亮蜡烛的密室里稍稍有些昏暗,言毓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
“据探子回报来的消息,贪狼族潜入京城的那些人会在下月初三与言逍的亲信见面,因为此行必然会涉及到军队力量调动和安排的事情,所以唐叶铭会有很大的几率出现在当场。
但具体的地点一直没有最终确定,只知道会是在翠烟坊、城西寺庙和四方街的水烟楼这三个地点之一,具体定在哪里,还有待进一步的确定。”
坐在光线晦暗的地方,言恒的嗓音一如密室的光线一般晦暗不明。
“看来贪狼族的人还是十分谨慎的,并没有因为他们看似成功地混入京城之中就放松了警惕。
这样狡兔三窟的做法,将来在战场上两兵相接的时候也是要多加提防的。”
言毓开口说道,此时的他全然没了那副纨绔皇子的慵懒模样。
“况且这三处地点分布在京城的东、西、南三个方位,相距很远,对我们的人手数量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如何埋伏围击我来设计安排,但言毓说得没错,我们手里现在没有足够多的人手。
我只能尽可能地根据地形最大化的安排人手,皇兄,你最好还是能尽早缩小地域范围,这样我们人手越充足,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也就越大。”
沉吟着出声,言涵难得对言毓的担忧表示了赞同,然而他一贯清寒的脸上仍旧是那副平静如水的模样,似乎他所赞同的担忧,也仅仅是赞同而已。
“嗯,我会抓紧调查,争取早一点儿拿到他们最终见面地点的消息。”毫不质疑地点点头,言恒出声说道。
“现在怕就怕他们会在最后一刻确定见面的地点,唐松哲那个老狐狸这种事情他真不是做不出来。”
眉头皱起,言毓显然没有那么乐观。
“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离下月初三也就不到十日的功夫了,尽可能的把我们手头应该做的事情做好,也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语气沉静,言恒的脸上带了些许破釜沉舟的意味。
虽然比起言涵来,他的性子终究是没那么冷淡,也没那么理智和冷静,但一步步的血雨腥风走来,他日渐增长的沉稳和坚毅也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
至于他自己内心深处的柔软,他性格之中的善良体恤,才恰恰是一个帝王、一个稳固江山的帝王所不可或缺的性情。
从润王府的密室散去,三个人便如言恒所说的那般,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手头儿应该做的事情当中去。
于是一连几日,虽然与他在一处同吃同住,盛夏却几乎都没有能够看得到言涵的影子,更不用提与他多说上几句话了。
而等到言涵布置好一切终于能够稍稍喘口气,与盛夏坐下来好好说上几句话的时候,京城里却发生了一件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户部李尚书的三公子李俊泽的夫人走失了贴身婢女。
而更为令人紧张和惊悚的是,就在那婢女走失后的半刻钟内,李俊泽的夫人收到了来自绑匪的一封血淋淋的恐吓信。
“你先别急,坐下来慢慢说,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相宜的婢女究竟是在哪里走失的?相宜当时有没有在她附近?”
看着面色发白有些气喘的李俊泽,盛夏不得不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担忧沉稳着嗓音问道。
“不是,盛夏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一早就跟着穆峄城回了北疆去吗?”
坐在椅子上,李俊泽面对着忽然出现的盛夏,直愣愣地出声问道。
“我的事情说来话长,日后有功夫再同你细说,你还是先说说相宜婢女的事情,这个事儿现在更加当紧。
至于我的行踪,还得劳烦你暂时保密。”
盛夏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之下贸贸然与李俊泽见面。
只是事关宋相宜的安危,她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安心的躲在一旁了。
“明白,我明白,但是相宜那里……”李俊泽还是有些犹豫。
宋相宜是他的爱妻,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盛夏在她心里的地位?
“视情况而定吧,我现在行动并不算自由。”盛夏出声答道。
“那我先说事情的经过,这些事情你们看情况随后定夺吧。”终于是回过神儿来,李俊泽把话题转回了当前最要紧的事情上。
宋相宜的贴身婢女始终于今天傍晚时分。
连续阴霾了几日的京城,在今日终于放晴,湛蓝的天空上云朵如丝煞是好看,而李俊泽恰好又轮休今日,便带着宋相宜离开尚书府出门去郊外踏青。
主子出门,贴身的仆从婢女自然是要跟着的,于是宋相宜的贴身婢女凝霜便在这个时候跟着出了门。
整整一天,凝霜都跟在宋相宜的身边侍奉左右,直到下午顶头的太阳浓烈照人,宋相宜和李俊泽便选了个凉亭坐在里面歇息,凝霜才在摆完茶点之后,悄悄地退出了凉亭在一旁候着。
然而等到夕阳西下,宋相宜和李俊泽准备打道回府之时,方才发现婢女凝霜不见了踪迹。
细问之下,才知道临近傍晚的时候,凝霜接了个纸条匆匆离去,却再也没有回来。
而就在李俊泽带出门的小厮们四下里寻找凝霜踪迹的时候,凉亭略微有些油漆脱落的红柱子上,被人用羽箭狠狠地钉入了一封带着猩红血迹的恐吓信。
“信呢?你有没有带在身上?”
黛眉轻蹙,将事情经过听到这里的盛夏,心里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记不起当初的唐婉凝,更不会记不起当初唐婉凝那惨死的贴身丫鬟。
“当时我们就报了官,所以信的原件已经被刑部的宋侍郎拿走了。”李俊泽摇了摇头。
京城风云起 第168章 刻意的模仿
“但是信的内容我大致还记得,”李俊泽顿了顿继续道,“刚开始我们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后来意识到事情严重之后,我就反反复复把信看了好多遍。”
“信里说了些什么?就只有恐吓的话吗?”盛夏语气尽量平静,她不想给李俊泽平添紧张。
“不是,那信很长很奇怪,刚开始看一丁点儿都不像是恐吓信,所以我们最初才没当成一回事儿。”
摇了摇头,李俊泽慢慢地回忆着那份带血的恐吓信内容。
“信是写给相宜的,开头的称呼很是亲热,就像是写给什么亲密的恋人一般。
然后就写了一些很琐碎的事情,但全都是围绕在相宜身上的,比如相宜平时喜欢穿戴什么,去哪里游玩,逛什么铺子之类的。
看到这里的时候,相宜就有些紧张,因为那信里所说的内容都是千真万确的,有些场景相宜自己还历历在目,很显然是有人在监视她,甚至监视了很久,可我们竟然一直都没有觉察。
盛夏你能相信吗?我对有人监视相宜的事情竟然一丁点儿觉察都没有,现在让相宜处在这样的危险恐吓之中,我真的算不上什么称职的丈夫。”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李俊泽的脸上、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自责。
“你不用自责,这件事情本就不怪你们任何人。应该受到惩罚的是那些犯罪的人,你们是受害者,即便你们什么都不做,他们都有可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去害你们。
更何况你对相宜如何,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你若是不称职,那这整个大胤怎么可能还会有称职的丈夫?”
抬手拍了拍李俊泽的肩膀,盛夏是在安慰他,却也是在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当有人遭到坏人侵害的时候,往往就会有那么一种声音站出来谴责无辜的受害者,怪他那天不该走那条路,怪他不该在那个时间点儿出现,怪她不该穿鲜艳的衣服,怪她不该善良爱笑……
就仿佛受害者的被伤害,全都是根源于他们自己,若不是他们无意中引诱了凶手,让凶手控制不住自己犯罪的欲望,就根本不会受到伤害一般。
这样无端端的指责简直是在受害者的伤口上狠狠地撒盐,却又是受害者最无力辩驳、最无力应对的,往往比凶手的加害更令他们受伤至深,甚至难以愈合。
可站在那里出言指责的人却忘了,无论一个人在哪里,做什么,穿什么,戴什么,只要不侵害到旁人,那便是他的自由,便不应该受到其他人哪怕一丁点儿的阻拦,就更不用说无端端的伤害了。
“可我总是忍不住去想,如果我再做多一点,或者再仔细一点,是不是相宜就不用遭受现在的折磨与担忧?”
又是一声重重地叹息,李俊泽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憔悴,他继续说道:
“那信上写到后来,就是在爱恋中对相宜充满仇恨,好像是在说相宜引诱了他,却又不肯对他负责,反而是另择人选的嫁给了我,让他独自一人伤心难过,所以他要报复,得不到的就亲手毁灭。”
“信上说了他会什么时候对相宜下手吗?或者有没有提什么别的要求?”
盛夏出声问道,眉头也蹙得更紧了几分。
耳听得这恐吓信的内容便与当初唐婉凝收到的那封相仿佛,只是不知道等刑部的人有所动作之后,会不会如当初那般,跳出来一个冒名顶替罪名的。
应该,不会。
心底里不知道为什么涌出这个答案,盛夏看着摇头的李俊泽,等着他的回答。
“没有,信上什么都没有说,他只说会对相宜报复,让相宜好好的等着,别的什么都没有说。
我现在已经让人把尚书府都围起来了,相宜的身边也是我的亲信贴身守卫,虽然我已经报了官,可是我还是不放心,我觉得只有来找殿下来找你才能更安全。
盛夏,你说相宜不会有事的吧?真的不会有事的吧?”
一叠声的问着,向来稳重的李俊泽嗓音里全都是颤抖。
“你别着急,凶手如果有那个本事轻易突破尚书府的守卫,早就会对相宜下手了,不会再等到今天。”
始终沉默着的言涵开了口,他看了盛夏一眼,知道事情无论如何都再瞒不过她。
“既然恐吓信你没有随身带来,那我们还是要问你一些细节问题的,比如说那些你所说的关于琐事的叙述都具体说了些什么。”
“具体说了些什么?”
“对,是只说了相宜喜欢去哪里游玩,去哪间铺子,还是具体的描述了相宜的衣着打扮?”
看着有些茫然发愣的李俊泽,盛夏循循善诱出声。
“我想想……”李俊泽顿了顿,问道:“信上说了相宜出门时穿着黄色的裙子梳着流云发髻,这样算吗?”
“算,”点点头,盛夏与言涵相互对视一眼,便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那这个能说明什么?”李俊泽显然并不知道从前唐婉凝的那桩案子。
“一般情况下,会注意到衣着发型打扮这样细节问题的,是女子的概率相对要大上许多,如此一来,就能帮助我们在破案抓凶的时候缩小凶手的范围。”
耐心的解释出声,盛夏却在心里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她所怀疑的事情就此告诉李俊泽。
她有些怕他承受不住。
更有些怕自己承受不住。
毕竟如果她内心的猜测为真,那将宋相宜推到如此危险境地的人就是她自己,而倘若宋相宜真的出了什么万一,那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心里仿佛有无底深渊在蔓延,没有人知道盛夏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气,耗费了多大的精神,才能让自己平心静气的站在这里,才能让自己没有因为慌乱和内疚而失掉最后的理智。
因为,她还要救宋相宜。
“可是你说了’一般’。”李俊泽的嗓音打断了盛夏微微颤抖的双手。
“什么?”盛夏愣了一愣。
“我是说,你刚刚强调了一般的情况,那是不是说,相宜现在是更严重的情况?”
李俊泽脸上的焦急愈发浓重,而没想到他会这般敏感的盛夏,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不到最后将凶手捉拿归案的一刻,我们永远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本到底是什么。”
淡淡地开口出声,言涵缓解了一时间凝固起来的空气。
“我们现在能做的,是把全部的关注点都放在案子上,不要错过一丝一毫的线索,也不要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继续对着李俊泽出声,言涵悄悄地握住了盛夏垂在身侧的手。
冰冷而近乎没有血色的手。
言涵就那么握着,心底里便不由自主地涌上一阵接着一阵的心疼,仿佛千万根钢针密密麻麻刺入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被言涵重新将关注点引回到案子本身的李俊泽,十分配合的又将近来宋相宜的情况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就更不用说今日他们出门游玩的整个情形。
“照这样说,凝霜要么认识绑架她的凶徒,要么就是有人在凝霜如何离开的事情上撒了谎。”
反反复复确认了今天的情形,言涵沉吟着出声。
“对,凝霜一直都是个恪尽职守的人,从小到大她侍奉相宜都是不遗余力的,根本没有什么偷懒耍滑的事情发生。更不用说今天她本就当值,相宜还在郊外的凉亭里,随时可能召唤她。
若非是有什么当紧的事情,她肯定不会随便离开。”
点点头,盛夏十分赞同言涵的意见。
她虽与凝霜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多,可她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更何况宋相宜经常在她们的通信里不止一次提到过凝霜,盛夏便知道,对于宋相宜来说,凝霜有多重要,又对她有多好。
“你们的意思是我们家里有内奸?可是他们现在还跟相宜在一起!”
李俊泽瞬间便坐不住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你先别急,这都只是我们的猜测,现在要一个一个的排除可能性不是吗?”
赶紧出声安抚李俊泽,盛夏又问道:
“跟你说凝霜情况的那个仆从,你确定能百分百信任他吗?”
李俊泽想了一下,说道:“应该是能的,那个仆从是我们李家的家生子,从小就在李家生养长大,他家里的爹娘兄弟都在李家,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背叛我们的事情来吧?”
肯定的话语被说出了疑问的语气,面对宋相宜的安危,李俊泽才发现自己竟是谁都不敢轻易相信了。
除了,站在他面前的这两个人。
宋相宜对他们深信不疑,那他便也对他们深信不疑。
“那就先从凝霜相熟识的人开始调查。”言涵似是很相信李俊泽的判断,哪怕连李俊泽自己都有些犹豫的不敢全然相信。
言涵抬手就要找人来去刑部送信,却被盛夏出言拦了一拦:
“等一等,我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麻烦俊泽你再好好回忆一下那封恐吓信。”
京城风云起 第169章 就这么不信任我?
“什么问题,你说,别说再回忆一次,就是十次八次都行,如果我回忆不起来,殿下,能不能麻烦您去刑部将那封恐吓信要回来?
我,我不是不相信刑部和宋侍郎,但是相宜说了,在破案抓凶一途,谁都比不上盛夏。”
盛夏突然拦阻的举动有些惊到李俊泽,他看着言涵,目光里带了几许恳求。
“恐吓信我们会拿回来再看的,刑部的资料也全都会拿回来,只是若论起保护宋相宜和全城搜索凝霜,还是宋侍郎那边更加迅速而有把握一点儿。”
再度安抚出声,言涵将目光转向了盛夏,他也不明白她拦下自己到底是有什么问题要问。
“俊泽,你还记不记得那恐吓信里对相宜琐事的讲述,是只有相宜在出府之后的事情,还是包括她在府里的时候?”
盛夏询问的话音落地,言涵便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那恐吓信里面只写了宋相宜出府后的事情,却只字未提她在府中的生活,那便证明犯下这案子的凶徒,不是很可能,而是百分百并非李府之人,更非宋相宜身边之人。
也就是说,宋相宜只要一直待在尚书府不出门,便是安全的。
“应该全都是出府之后的事情,”李俊泽回想了一下,又十分肯定道:“确实全都是出府之后的事情。可是,这个跟破案又有什么关系?”
出于人心疑问的本能,李俊泽再度问了一句。
“那就证明凶手不是尚书府里的人,而且尚书府里也没有与凶犯串通一气的奸细,你可以暂时放心相宜的安全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盛夏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方才李俊泽给了肯定的答案,可至多也只能排除他们带出去的人里面没有奸细,整个尚书府那么大,谁能保证就没有混进去一两个奸邪之人?
可现在,她能确定了,起码此时此刻宋相宜的身边并没有凶手潜伏,也没有任何危险潜伏。
眼看着得了言涵吩咐的侍卫转身离去,李俊泽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却还是开口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能那么肯定我府中没有奸细?如果真的有,可他为了掩藏自己的行踪而刻意没有去提相宜在府里的生活呢?”
“因为凶犯会忍不住的。”
盛夏也是暂时松了一口气,对着李俊泽颇有耐心的解释道:
“家是最让人感到放松和安全的地方,凶犯抓了凝霜之后给相宜送来了恐吓信,一方面是因为他可能不太好直接对着相宜下手,令外一方面,就是他说的那句因爱生恨。
因爱生恨,便巴不得对方过得难以安生,比起直截了当的要了对方的性命,慢慢的折磨对方,看着对方处在惶恐不安之中更能令凶犯有复仇的快感。
所以如果他真的能够知道相宜在府中生活的细节,凶犯一定会忍不住地写在恐吓信里,让相宜,让你在第一时间知道,那个你们以为最安全最放松的地方,其实是最不安全、最有可能威胁到你们安全的地方。
然后你们便会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该去哪里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这样便达到了他从精神上折磨你们的目的,也能让他感觉到更高兴,更快乐。
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这就只能说明,他没有这个能力,而绝非是他自己不想。”
自然,在眼前的这桩案子里,凶犯更想复仇、更想让心里时刻处在惶恐不安的人,不是宋相宜也不是李俊泽,而是她,盛夏。
若是知道宋相宜因为她而时刻处在危险之中,甚至连平日里觉得最安稳的家都无法回去,那她心中的担忧、内疚便会愈发的浓烈,便会时时刻刻地折磨着她,让她难以安宁。
而躲在暗处策划这一切的人,便会在脸上浮起复仇得逞的快意笑容。
只是,那个人是谁呢?
是谁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
清寒如水的深夜,盛夏看着摇曳跳动的烛火,一个名字在心里渐渐地浮了起来——
唐婉凝。
除了唐婉凝,有谁会这般对自己恨之入骨?
除了唐宰相,又有谁能有这样的本事,将刑部历年的卷宗细节全都握在手里,然后给唐婉凝一个不断模仿过去的案件,不断刺激逼迫她现身的机会?
而除了唐叶铭、除了贪狼族,又有谁能有这个本事替唐婉凝犯下这接二连三的凶案,却极少的留下可以被追踪的线索?
是的,言涵已经全都告诉她了。
从新年刚过之后京城街头出现的死者遗体,到京城夜间失火的案件,再到如今宋相宜被人威胁恐吓,凝霜失踪下落不明。
所有的一切,包括他所有的怀疑、所有的担心,在李俊泽精疲力尽地离开安王府之后,言涵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然后静静的,略带不安的等着她的反应。
其实,她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从一开始心里有了猜测的时候,她便已然从言涵那看似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不小的端倪,也已经猜到言涵定然不是在李俊泽出现的时候,才觉察到事情的异常。
甚至,在京城夜间失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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