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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为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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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声音走过来,宋侍郎皱着眉头指挥出声。
几个被点到名字的官差赶紧跑过去手脚并用的往外挖,不多时,一具稍稍有些开始腐烂的女尸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是……是她,这,这就是桃红,就,就是桃红。”
人群中一个身影结结巴巴的响了起来,青影循声望去,正是跟着刑部来认人的薛家奴仆。
“好了,带下去吧。”宋侍郎挥挥手,薛家奴仆便被人领了下去。
他走上前去似是在认真地观察着婢女桃红的尸体,然而他的目光却有意无意地落在了站在对面的盛夏身上。
“先将死者桃红的尸体带回到刑部去,谁也不要对尸体做任何处理,苏侍郎和我要亲自验尸。”
见到盛夏点头,宋侍郎对着左右侍卫吩咐出声。
官差们很快便将婢女桃红的尸体装进白色的袋子运走,顺便,还在苏清让的指挥下带走了一些周围的泥土和野草。
“尸体是你最先发现的?”压低了嗓音,盛夏对着青影出声问道。
“是属下,”青影点点头,“刚才属下四处找寻看起来奇怪的地方,就发现这里的泥土虽然看着不像是有被新近翻动的痕迹,但杂草却东倒西歪的不像个样子。
所以属下就过来仔细地找了找,然后就发现了被埋在这块石头下面的尸体。”
“石头压在尸体的上面?”盛夏一边问一边走了过去。
在宋侍郎的有意安排之下,此刻她的周围并没有多少官差,也没有谁十分刻意地注视着这里。
“对,就正正好压在尸体上面,属下觉得,应该是凶犯为了防止尸体被路过的人发现而特地搬来的。
因为石头向上的一面还有泥土和青苔的痕迹,很明显是被人挪动过位置,以至于上下颠倒了。”
紧跟在盛夏身后,青影一五一十地回答出声。
“行迹潦草到这种地步,看来凶犯掳走薛家两个孩子的时候,还真的是十分匆忙。”随着一起向前走,苏清让不由得出声说道。
尽管他供职于户部,是个不折不扣的文职书生,然而若是让他来犯案,他也知道要如何掩藏石头被搬动过的痕迹。
“不过凶手还是做了不少功夫的,属下最初发现尸体的时候,上面的泥土和枯草都铺撒的很均匀,如果不是石头和周围的野草丛有异常的话,尸体被埋藏在这里是很难发现的。”
接口出声,青影的神色间稍稍浮起几分犹豫,嘴唇微动,似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发现?”
显然,青影的异常没有能够躲得过盛夏的眼睛。
“发现算不上,属下只是觉得有点儿奇怪,”青影沉吟着出声,“虽然凶犯在掩盖埋尸地点的时候显得有些着急和潦草,留下了一些能被我们发现的痕迹。
但是,属下觉得他总不至于着急到连尸体都没有完全埋好就离开吧?”
说话的语气顿了顿,青影又补充道:
“刚才您看到的那只手,原本就是露在外面的,不是属下找到可疑地点之后自己动手挖出来的。”
“露在外面的?!”苏清让明显得愣了一下,“凶犯都有时间挪动石头和铺撒干土什么的,怎么会来不及把死者的尸体仔细的埋好?
难不成……凶犯是故意的?”
最后一句说的将信将疑,苏清让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盛夏。
眼看着她那一贯沉静的脸上更多了几分严肃,苏清让便知道,自己的这个大胆猜测没有错,起码,在盛夏这里没有错。
“但是这样是不是有点儿说不通?”青影蹙眉看着苏清让,“如果凶犯是故意将桃红的尸体露出来一部分,就是说,他想让别人发现她的尸体。
可是他又费尽心力的挪动石头、消除痕迹,显然又是在掩盖他杀人埋尸的行为,并不想让别人发现。
他这样岂不是自相矛盾了?”
话音落地,青影将目光投向了盛夏,而此时的他方才发现,盛夏已然成为了视线的集中点。
而此时此刻的盛夏,也终于想明白了,自己觉得有问题的地方在哪里,也终于想明白了,眼前这样奇怪的情况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或许凶犯这样看似自相矛盾的做法,正是说明了这起案子对凶犯来说是一场意外呢?”
面色沉静如水,盛夏看着眼前三人诧异的目光,继续缓缓道:
“只是这’意外’的含义里面,加上了不少被迫的成分。”
“被迫?”宋侍郎有些没反应过来。
“对,被迫,”盛夏点点头,继续道:
“方才我和清让对这起案子本身就有些怀疑,不管是受害者的类型、凶犯下手的位置,还是夹杂着桃红这个贴身婢女的特殊状况,全都与前两起案子相差较大,甚至都让人有点儿怀疑,这次作案的凶犯会不会另有他人。
现在我们又在埋尸地点发现了凶犯自相矛盾的做法,再结合他这起案子其他地方的潦草痕迹,我现在有个很大胆的推测:
那就是凶犯自己本来并不想对薛家的两个孩子下手,或者说并不想对这个婢女桃红下手。
但因为他受雇于人,甚至于受胁迫于人,所以不得不动手犯案,可是他又心有不甘或者心有不忍,所以才故意做出这样自相矛盾的事情。”
“那让他不情愿动手的,到底是薛家的两个孩子,还是这个婢女桃红?”宋侍郎琢磨着,有些拿不定主意。
“婢女桃红的可能性比较大,”盛夏沉吟出声,这也是她刚才一直在思索的问题。
“不管怎么样,薛家的两个孩子凶犯还是带走了,如果他不愿意对薛家的两个孩子动手,完全可以假装失败,又或者闹出更大的动静,让人们能早点发现踪迹。
可他恰恰用自己看似自相矛盾的做法,让婢女桃红的尸体很快就被我们发现,也就说明,凶犯不想让桃红的尸体一直就这样无人知晓的埋葬在这里,而是想让她被发现,被带走,然后被好好的安葬。”
“那也就是说,凶犯在掩藏痕迹的时候犯下的许多失误,都是故意的?”青影下意识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依我看,有可能是故意留下线索,也有可能是因为心神不宁。”接口出声,苏清让转头看了看盛夏,继续道:
“种种迹象都表明,凶犯对这个婢女桃红有着很独特的感情,甚至可能他们两个人本身就有所来往。
不然的话,仅仅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婢女,怎么可能会在这么强悍的凶犯手中拼死反抗这么久?
不管桃红对凶犯是什么感情,凶犯对桃红肯定是有感情的,被迫杀死自己喜欢的姑娘,即便是再冷血的人,想来也会有神思恍惚的时候。”
“所以,我们现在搜查凶犯的线索又多了一条——从薛家的婢女桃红入手。”
沉默片刻,宋侍郎缓缓地开了口,心里也不由得稍稍松了一口气。
毕竟,桃红只是一个薛家的婢女,还是从小生养在薛家的家生子,她平日里能接触到的人是极为有限的,从她的身上入手,便仿佛是将那根落在大海里的细针,缩小到了一口黑漆漆的锅里。
虽然他们现在还是看不见,但就算是用手一寸一寸地摸索过去,也总是能有找到那根针的一刻。
安排了手下去薛家调查桃红的人情往来,宋侍郎又想方设法地将盛夏带入了刑部的验尸所之中。
在清空了的验尸所里,盛夏在婢女桃红的尸体上发现了许多之前死者身上从未有过的痕迹与证据,无一不更加证明了凶犯与桃红之间有着特殊关系的推断。
尽管挣扎反抗的那般激烈,然而桃红的尸体上除了被控制留下的反抗性伤痕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一处多余的伤害,就连那些反抗性的伤痕,都要比盛夏以往见过的要轻上许多。
似乎是凶手生怕弄疼了桃红,又更像是他压根儿就不想对她有所伤害。
毕竟,在前几桩案子里,每一个无辜的死者在生前都遭到了凶手最为极致且残暴的虐待,浑身上下的伤口崩裂,几乎都看不到一处完整的皮肤。
然而安静的躺在她眼前的桃红身上,最明显的,也是唯一一处严重的伤痕,便是她脖子上的致命伤。
一招毙命,几乎都感觉不到死亡的痛苦。
就更不用说,初初被人从土里挖出来的桃红脸上,还被人小心翼翼地裹了一块遮挡泥土的手帕。
站在冰冷的验尸间里,盛夏垂眸看着眼前毫无血色的桃红,心里忽然就在想,在当初凶手与她面对面对质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是想带她离开的?又或者,她是想跟着他离开的?
京城风云起 第182章 常大夫的试探(1)
南陵城。
一间不起眼的小院子座落在喧哗的闹市之中,古朴的大门,错落有致的灰色瓦片,就连从院子里面歪歪斜斜伸出来的藤蔓嫩叶,都与周围的其他院落别无二致。
除了,那推开院门之后的宁静与从容。
“主子,这是常大夫在南陵城的居所,不过从前他基本都住在同仁堂医馆,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才搬了回来。
常大夫自己虽然没有说,但依着属下推测,常大夫是在照顾我们。”
跟在言涵的身后,一个影卫认真的出声说道。
医馆之中人来人往,地方又大又繁杂,他们想要不被发现痕迹地时刻保护在常大夫周围,自然是有些难度,也要耗费更多的精力。
相比之下,倘若在不出诊的时候就待在这座小小的院子里,安王府的影卫们便能省下不少的力气。
常大夫一贯为人心细又谦逊,他忽然换了住所,自然不是因为他对外界所说的那般,是近来有个新的药方在调试钻研,需要更加安静和无人打扰的环境。
是以守护着他的影卫心里,无一不对他有所感念。
“常大夫此刻不在家中么?”走进院子的言涵只看到空空如也的屋子。
“回主子,刚刚医馆紧急派人来找常大夫,说是城中的独居李奶奶突发疾病,常大夫紧急跟着去看了,让您稍等他一会儿。”
守在院子里的另一个影卫开了口,顿了顿,又补充道:“暗影大人带着几个兄弟随着常大夫一起离开的。”
言涵点点头,自己走进了屋子四下里打量着。
眼前的屋子并不算大,只有小小的一间半,算是隔出了书房与卧室,屋子里陈设简单,一座木质书架上放满了整整齐齐地医书,稍稍走近,甚至还能嗅得到草药的香气。
这样的屋子,怪不得常大夫不轻易允许旁人进入。
不是怕来人弄乱屋子里的陈设,而是怕来人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
人可以伪装很多东西,但唯独这种从小浸润在内、散发而外的教养气质,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掩盖的,往往,也是最容易暴露真实身份分的裂缝。
在书架前徘徊片刻,言涵抬手伸向了高处的一本医书。一尘不染的医书落在手中,他轻轻地挪动空档旁边的书册,片刻之后,一道暗门便缓缓地从书架后面打了开来。
跟在言涵身后的影卫一脸惊诧——他们守在这屋子外面许多天,竟是根本没有发现这里面还有一间密室,更加不知道密室入口的机关竟然就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屋子的布局有问题,在里面看到的地方要比从外面看到得小上不少。而缺失的地方,正是被书架挡住的这个位置。”
似是知道身后影卫的疑惑惊诧,言涵淡淡地出声说道,方才在进屋之前,他已经将整个院子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
“至于密室机关的位置,不管设密室的人进去的次数是多还是少,机关处的磨损总是与别的地方不一样的,仔细找一找就能发现。”
继续解释出声,言涵站在密室的门前向着里面看去。
密室里光线昏暗,能隐隐约约瞧见一些格子抽屉,却看不清楚抽屉上的标签里究竟写着什么字。
“主子,您不进去看看?”
眼看着言涵退回身子又重新合上了密室的大门,那影卫心里的疑惑更深。
密室是否有机关一事完全不用担心,他们全都是经过严格机关训练的,遇到密室,自然有他们先进去探查。
“既是常大夫请我来的,那就等他回来了再说。”返身回来,言涵神色平静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直到正午的日头渐渐偏西,常大夫才回到了院中,跟在他身后的暗影神色有些匆匆,在见到言涵的一瞬间,顿时松了一口气。
“常大夫,我们又见面了。”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言涵对着常大夫缓缓出声。
尽管常大夫已经刻意掩饰,但言涵却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在回到院子里之前的他,想来是发生了什么。
“殿下前来,常某有失远迎。”对着言涵拱了拱手,常大夫一双眼睛片刻不离地落在他的身上,“晌午紧急出诊,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些突发状况便耽搁了,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常大夫不必这么客气,且不说我今日是有求于常大夫,即便只是普通朋友来探望,也定然会将常大夫的医者仁心放在最先。”
淡淡一笑,言涵并没有要深挖路上发生什么事情的意思。
他知道眼前的常大夫并非一般人,也更加知道,常大夫现在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在对自己进行着观察和考量,从而决定在等会儿的交谈中对自己透露多少消息,或者是,干脆要不要透露消息。
手里握着随时有可能让自己丧命的东西,再怎么小心谨慎也是不为过的。
“殿下客气了,有殿下的心腹做护卫,常某不胜感激,又岂会只把殿下当做是一个普通来往的朋友?”
看着言涵沉默良久,常大夫方才缓缓开了口,右手向前一伸,继续道:
“如果殿下肯赏光,那就请屋里坐,常某倒是有些旧需要同殿下您好好的叙一叙。”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唇边浮起浅浅的笑意,言涵随着常大夫一起重新踏入了屋子。
身后的屋门被小心地关上,守护在小院周围的影卫连同暗影一起,全都悄无声息地进入到了最高级别的警戒之中。
密室的陈设与外屋相差不多,只是将摆满医书的书架换成了装着草药的格子抽屉柜。
坐在柜子前面的案几旁,言涵这次看清了那抽屉上的标签,一个接着一个,全都是或者罕见珍贵,或者普通常见却成色上佳的药材。
若非他此时此刻是因着皇家的秘辛之事而来,即便是闯入这里,也只会以为这是一间收藏名贵药材的密室而已。
“殿下是不是很好奇我到底是谁?”给言涵倒了杯茶,常大夫缓缓开口出声,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都在观察着言涵的神色表情,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看不透他的内心。
“是也不是,”收回落在柜子上的目光,言涵神色平静:
“说好奇常大夫的身份,是因为据我所知,当年宫中太医院里并没有常大夫您这样年纪的太医,所以我在想,是我自己孤陋寡闻了,还是其中有什么别的原因将您牵扯进了这一桩旧案之中。
从这点来说,您的身份对我来说确实是个谜。
说不好奇,是因为常大夫既然知道我的来意,却还是将我领进了这密室之中,便是有要帮我的意思,所以您的身份对我来说又十分明确——愿意帮我的人。”
“愿意帮你的人?”常大夫忽然笑出了声,“殿下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将您带入这密室,是想帮您而不是想要悄悄的杀了您?”
“你如果想杀我,刚才在路上就应该已经干掉我所有得力的护卫,而不会把他们再次带到我的身边,让你自己即便是杀了我,也难以脱身了。”
端起茶杯,言涵神色从容平静。
“方才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常大夫微微皱眉,有些疑惑不解,“你的人明明一直都在跟着我。”
“你说的没错,他们确实都在一直跟着你,也没有任何人向我回来报信。”言涵点头。
“那你……”
“常大夫,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别人来通告,有些事情,我就是知道。”
神色平静地看着常大夫,言涵继续道:
“南陵城中独居的老人不少,但唯独没有一个姓李的奶奶。
即便是我的手下听岔了来人的消息,或者将城中的那户李奶奶理解成了独居,你同仁堂医馆里的伙计也应该直接让医馆里的坐诊大夫去李奶奶家里,而不是舍近求远的来找你。
况且,常大夫你在南陵城平平安安的住了这么多年,想来靠得不仅仅是你的低调行事,甚至隐姓埋名,你自己总是有一些自己的方式和自己的人脉的,你想要做一些事情,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但这些都与我今天来找你的事情毫无关系,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今日登门拜访是有求于你,我只希望常大夫能够把我所求的给我,至于其他的,与我无关,我也绝对不会插手。”
一字一顿,言涵那平平静静从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无疑是落在常大夫心上的一记重锤——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晃,常大夫低头抬头之间,已经抹去了脸上的震惊,也悄悄抹去了那低落在案几上的茶水痕迹。
“既然殿下您这么敞亮,那我若是再藏着掖着就显得小人,也更显得矫情了,我保证,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再会有试探,也不再会有保留,希望殿下也能做到这一点。”
“没有问题,我能向你保证。”
沉稳的脸上浮起几分笑意,言涵对着常大夫举了举茶杯。
京城风云起 第183章 常大夫的试探(2)
密室里烛火跳动,茶烟缥缈。
“相信殿下应该听说过一个姓杨的老太医,他深得先皇信赖,一直是贴身侍奉先皇的太医。”
常大夫看着言涵,缓缓地开了口。
“杨太医我认识,虽然我从小身子骨比较强健,很少有生病的时候,但如果我有什么头疼脑热,或者父皇怀疑什么,来诊治我的都是杨太医。
杨太医人很好,多年以来我可以说是承蒙他照顾了。”
点点头,言涵想起了记忆里的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身影,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算不上一个“老”字。
“杨太医是我父亲,您应该已经猜到了,’常’并不是我原本的姓氏,其实也不能说与我完全没有关系,这是我母亲家族的姓氏。
当我领了父亲的遗愿开始隐姓埋名的时候,我就很直接地选了我母亲的姓氏,毕竟她已经过世很久了,你们就算查,也很难会查到这个伪装的姓氏上来。”
抬头看看言涵略带疑惑的目光,常大夫似乎没有半分意外,接着道:
“殿下不知道我母亲的存在很正常,我母亲她原本就没有正式嫁入杨家,既不是父亲名正言顺的夫人,也不是他的妾室,不过我自己觉得,她也不应该单纯的被冠以’情妇’的名头。
我父亲和杨夫人都曾经与她商量过要娶她进入杨家的事情,只是她自己不愿意,她有她的想法,我父亲也没办法过多的坚持什么。
至于我,既不恨我父亲,也不恨杨夫人,事实上,杨夫人她对我很好,我虽然是个在外的私生子,但从小得到的照顾与杨家的两个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我于学医一途的耗费,杨夫人对我始终视如己出,她真的是个好人,只可惜她受到了皇家斗争的牵连,甚至连她那两个亲生的孩子都没有保住性命。
殿下,你说这世界上的事情是不是很可笑?
两个名正言顺的杨家的孩子,因为一场与他们无关的斗争而无端端地没了性命,而我这个谁都不知道的杨家的私生子,竟然顺顺利利地活了下来,现在还坐在这里,以杨家人的身份、以杨家人的名义跟你谈话。”
脸上不由得浮起几分苦笑,没等言涵开口,常大夫摆了摆手再度苦笑道:
“对不起,我知道殿下你今天来不是要听这些的,我本来也不是要说这些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开口便扯了这么远。”
“不妨事,从小杨太医就对我百般照顾,我承蒙他帮助已久,对他的不幸遇难一直都觉得很难过。
如今能听你说说过去的事情,就好像与杨太医能再见见面,我心里也是很宽慰的,还要多谢你同我说些过去的事情。”
言涵轻轻地摇了摇头,话语里没有半分的虚伪。
要知道当初在黑暗凶恶的后宫权斗之中,年幼的皇子总是首当其冲被暗害的对象,他能一路平安无事的长大,除了他自己和安太后的聪明机警之外,杨太医的保护,亦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
“其实当初我父亲也经常同我提起殿下您,在他心里,您是一个很值得他信任的人。
所以在几年前那场大事发生之后,明知活命无望的父亲在拼死冲出皇宫之后,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给了我,要我找到合适的机会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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