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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不可攀_蒋牧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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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信远,这名字对于纪清晨来说,也是不陌生的。幻戏虽神秘,可是却一直被当作闲暇时消遣的玩意儿,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而这位梅先生,可是被称为梅大家的,就连宫里的贵人都喜欢看他表演的幻戏。
  前世她虽生前无缘得见,倒是死后看了不少回这位大师的表演,每次都能刷新她对幻戏新的认知。别看方才这个大变活人,看着精彩,可是却不是什么顶难的戏法,只要想通其中的环节,也是再容易不过的。
  若是这个面具少年提别人的名字,倒是还好,可是她说出梅信远的名字,清晨却已有八分的确定,这人就是裴世泽。
  或许别人不知道他和梅信远的关系,可她却是一清二楚的。
  堂堂定国公嫡少爷,居然扮作伶人,跑到真定这样的乡下来。可真是有意思啊,想到这里,纪清晨一张粉嫩的小脸儿更是眉开眼笑。
  “大哥哥,你能把面具摘下来吗?我想见见你,这样等下次咱们再见面,我就第一次时间认出你哦,”纪清晨奶声奶气地说道。
  裴世泽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奶娃,生得极是精致可爱,特别是那双乌黑晶润的大眼睛,灵气十足,可真是个漂亮极了的孩子。而她奶声奶气说话的时候,更是让人有股立即答应她的冲动。
  就连一向被人觉得性情冷清的裴世泽,此时嘴角都是轻轻翘起的。
  “我脸上有疤痕,怕伤了小姐的眼睛,不敢随意摘下。”
  纪清晨能明显感觉到,他说话的声音比先前柔和,可还是无情地拒绝了自己。只是他越是这样,纪清晨心底就肯定,他心中有鬼。
  “七小姐,咱们回去吧,要不然大小姐该着急了,”玉浓见纪清晨居然和一个伶人,越说越起劲,心中也是惊讶又担心,生怕这伶人再使些什么手段,把自家迷惑住。
  可是纪清晨不但没听到,反而扬起染着笑容的小脸,冲着对面的少年说道:“那哥哥你要好好看看我哦,等咱们以后见面,你可要第一时间认得我哦。”
  虽说以纪清晨以后的身份,只需抱着自己的皇帝舅舅大腿即可。
  可裴世泽以后有那般的地位,还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裴世泽看着她粉雕玉琢的小脸,乌黑的大眼睛里更是满满地期待,那般诚挚又天真,让人无法忽视她这个请求。所以便是裴世泽这样硬心肠的人,此时心头居然都生出几分不忍。
  “……我会记得。”
  少年的声音再不复方才的沙哑,而是清冽悦耳,犹如泉水划过人心头。
  只不过他这句话说地极短,只有纪清晨听出了其中的意味,我以真音示你,我会记得。
  “七姑娘,”玉浓又轻唤了一声。
  纪清晨也知适可而止的道理,便挥挥胖乎乎的小手,甜甜地说:“大哥哥再见哦。”
  不过她也没忘让葡萄打赏班主,于是班主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接赏银,又恭恭敬敬地把这位小祖宗送走。心底还在庆幸,幸亏这位小祖宗没瞧出什么。
  待纪清晨回去之后,满面春风的模样,连纪宝璟瞧了,都由不得开口问道:“沅沅怎么这般高兴?”
  “看了我想看的,自然高兴啊,”纪清晨攀着她的手臂撒娇,纪宝璟见她这般,也没细问下去。
  可是跟着去的两个丫鬟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啊。要不是七姑娘如今才五岁,她们都得怀疑,七姑娘这是看上那个变戏法的少年了。
  况且纪清晨平日里多高傲啊,能入她眼的也就只有老太太、纪宝璟,勉强再算上一个纪延生吧。今日却对一个伶人这般热忱,惊地葡萄差点以为自家姑娘转性了。
  待幻戏班子表演结束,乔大太太那边也派人过来,让纪宝莹带着大家回去用膳。纪宝菲虽还不舍,倒也没闹腾,乖乖地就跟着离开了。
  等众位小姐鱼贯离开园子时,纪清晨也被纪宝璟牵着,准备回去。只是她回头望了一眼,似乎瞧见一片淡蓝的衣角。
  ***
  “怎么样,找到了吗?”梅信远进门后,瞧了一眼坐在扶手椅前,正在独自下棋的人。他倒是好,这般安定淡然,却是他这个外人跟着着急。
  只见裴世泽眉心微蹙,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一枚黑玉棋子,眼睛瞧着面前的棋盘,这盘棋乃是他从古棋谱得来的。从第一次摆下至今,已有两月有余,他虽只有十四岁,可是棋力却是那些下了几十年棋的都未能赶上的。
  偏偏这盘残棋,连他都束手无策。
  梅信远见他只一心盯着棋盘,又是悠悠叹了一口气,道:“今个无论如何,你也该回京,若不然定国公府那边发现你不见了,只怕你父亲又要责罚与你。”
  “师兄,当年你为何要选上这条路呢,”身为国师的徒弟,却醉心与幻戏,还想要一心发扬这门根本不为人所瞧得起的技艺。
  梅信远轻笑一声,说道:“师傅虽贵为国师,可是素来不拘束与世俗,也从未约束咱们师兄弟所学。选了就是选了,又何来为什么。”
  ‘啪’,清脆地落子声响起,梅信远抬眸看过去,就见裴世泽竟是走出了一步自绝的招数。可是又看了两眼,他眼中的惋惜就变成了愕然。待裴世泽收回棋子,而又行了一步后,棋局居然有了豁然开朗之势。
  “走吧,”半个时辰后,裴世泽起身,外面忽然想起雷电之声,原本还清明的天空,陡然被一片漆黑覆盖。
  梅信远跟着他起身,却是突然又开口:“师弟,师傅一直在教导我们,执念太深,未必是好事。”
  裴世泽回头看他,漆黑深邃的眼眸覆着淡淡的冷漠,“执念?师兄,你言重了。我不过是厌恶被人蒙蔽。”
  说罢,他便步出房中,走到室外。只是刚到回廊下,倾盆大雨倾倒而下,视野之内皆是灰蒙蒙一片,大雨让天际之间都成了模糊一片。
  待他走到门外,只见一个身穿黑色交领劲装的少年从廊下走了过来,见到他立即行礼,轻声说:“主子,姓温的已经被找到。属下已将他带来,您要亲自审问吗?”
  梅信远站在门内,自然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黑衣少年名唤裴游,虽年纪轻轻,可眼眸间却透着森森杀气,犹如出鞘宝剑,让人不可小觑。
  “自然是我亲自去会会,毕竟他可算是当年之事的唯一活口了,”裴世泽轻声开口。
  说罢,他便抬脚离开了屋子,沿着抄手游廊往内院而去。梅信远透过敞开的窗子,看着他的身影,只见他脚步轻盈,身姿从容流畅,寻常人瞧了,只会觉得他是个温润雅致的贵公子。
  可是梅信远却在心底叹气,他这个师弟的功力,竟是又精进了。
  他们的师傅,也就是当朝的国师曾说过,他性子坚韧,心性坚定,若是能内敛自持倒也还好。可是若是染上杀伐之气,只怕会一发不可收拾。当年师傅本不该收他,可是却又惊觉他是世间难得之璞玉,生怕他被人随意雕琢,从而酿成大祸。
  可是定国公世子夫人,也就是他母亲身死一事,却犹如一根针般,一直扎在他的心头。
  梅信远眼看着这成为他的执念,却无法劝说,不由深觉对不起已仙逝的恩师。
  裴世泽走到门口,不知是因为下雨之故,还是这房间本就昏暗,紧闭着的房门犹如黑洞一般,有着说不出的阴森。
  他还小的时候,便一直在想,为何娘亲是家中的禁忌,谁都不许提。就连他只不过提了一句,都要被关在屋子里不许出去。为何他是爹唯一的嫡子,却不受他的喜欢。
  可是这些疑问,他们不许他问,也从不告诉他。
  那么现在,就让他自己找出一切的答案。
  
  ☆、第19章 哭笑不得
  
  纪清晨还住在江南的时候,四月正是烟雨朦胧时节,只是没想到如今住在北方,连这下雨的方式都大不一样。
  外头的雨停停下下,竟是有七八日,这两日连祖母脸上都忧心忡忡的了。
  纪清晨问她,没想到她老人家竟是担心春分新栽下去的秧苗,怕雨再这么下下去,会酿成灾祸。
  不过祖母的担忧也不无道理,这几日就连纪延生回家都越来越晚了。
  “外面都这么黑了,爹爹还不回来吗?”纪清晨忧心地看了一眼窗外。
  老太太瞧着她软乎乎的小脸上,满是担心,登时一笑。纪延生特地请了幻戏班子的事情,被老太太知道后,她心中对儿子的责怪总算是消散了,总算是像个亲爹的样子。
  再加上和曾家的婚事,也进展地十分顺利。只是这边派谁过去相看,老太太考虑了好几日,都还未想好。
  这会见纪清晨念叨纪延生,老太太忍不住问道:“沅沅,若是爹爹娶新太太,你心里可愿意?”
  纪延生要续弦这事,在纪家不是秘密,只是老太太从未和纪清晨说过,之前也是纪宝璟告诉妹妹的。此时纪清晨愣了下,随即甜甜地说道:“当然愿意了,等新太太进门,就可以照顾爹爹。而且……”
  纪清晨故意停顿了下,“以后卫姨娘若是有个什么不舒服,也不用次次都去劳烦爹爹了。”
  老太太哑然,复而又无奈地笑了起来,伸手点她的小脑袋,“你这个鬼灵精。”
  “祖母,新太太什么时候才能有啊,”纪清晨虽不是什么瑕疵必报的,可是之前纪宝芙故意在纪延生跟前告她的状,这笔帐她可是牢牢地记在心里的。
  老太太听着她的话,就知道她心里想着小算盘,可一点儿没怪她,反倒笑着说:“快了,既然沅沅想快点,那祖母就让她们都快些好不好?”
  纪清晨欢快地点头,给卫姨娘和纪宝芙下绊子,她可是乐意地很呢。
  只是她没想到,老太太还真是行动派人物,这边刚说相看,那边就派人去请了曾家。刚好京城的表舅母生辰快到了,这次是她四十岁的生辰,因此会摆上几桌。曾姑娘是表舅母族中堂妹,是以这次也请了她上京。
  而老太太则是把韩氏叫了来,说道:“我思来想去,这相看之事也只能托付给你。正好老大这两月也未回来呢,你去京城小住几日,也好照顾照顾他。”
  韩氏心底有些犹豫,忍不住说道:“这相看可是大事,媳妇怕看走了眼,坏了二弟的姻缘啊。”
  “也不单是你,我也请了大嫂帮忙长眼,到时候甘家那边的女眷也都会帮着一起看的,”老太太岂会不知她心里的担忧,无非就是怕担责任。
  其实她心底是想亲自去看看的,只是这几日阴雨连绵,腿脚十分酸痛,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让韩氏去跑一趟,好在这个曾姑娘这次是去甘家做客,那是老太太的娘家,到时候她自家大嫂还有那些侄儿媳妇,都会帮着看看。这么多人在,总不至于所有人都看走眼吧。
  于是韩氏便收拾东西,带着纪宝芸上京去了。
  纪家是真定世家大族,有自己的族学,大房的几位少爷都是在族学读书的。而老太太之前做主,找了一位女学生在家中教她们读书。纪宝茵要上学,便没跟着上京,老太太怕韩氏不在,丫鬟照顾不好她,就让她到上房吃饭。
  纪清晨在老太太的上房住着,那就是一霸主。不过纪宝茵过来,她还是特别开心,让丫鬟上了点心,姐妹两人一块倒是有说有笑。
  “五姐姐,其实京城也没什么可玩的,我听大姐姐说,还没咱们真定有趣呢,”这肯定是假的,纪清晨这么说,也就是安慰安慰纪宝茵。
  毕竟韩氏只带了纪宝芸去京城,难免让纪宝茵心底有些失落。
  只是韩氏这般也是有深意的,纪宝芸到底十二岁了,若不是因老太太执行要在老家住着的,韩氏早上京和丈夫团圆了。她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纪宝芸在京城的贵妇圈子里头露露脸。这婚事总是易早不易迟的,早早地相看,也能多点时间考查考查对方的品性。
  自然这些话,韩氏是不会和纪宝茵说。她虽有些聪慧,却想不到这么深的地方,只当是娘亲偏心姐姐,只带她去京城。
  “爹爹已好久没回来了,”纪宝茵低声说了一句。
  纪清晨一听这话,想了又想,伸手够着碟子里的海棠酥,递给她认真地说:“五姐姐,你多吃些点心。吃饱了,就不想家。”
  一旁正准备给她们倒水的葡萄听到,险些笑地连茶壶都拿不稳。待她再抬头瞧着纪清晨认真的表情,又差点笑出来。
  “葡萄,”纪清晨见她居然笑自己,登时拖着调子喊了她一声。
  葡萄本已忍笑忍地十分辛苦了,此时终于是忍不住,别过头笑了起来。而原本还心情沉重的纪宝茵,看了看纪清晨珠圆玉润的脸蛋儿,也真诚地劝了一句,“七妹妹,你还是少吃些吧。”
  纪清晨:“……”她很胖吗?她这是婴儿肥,是可爱好吧。
  晚饭的时候,老太太瞧了一眼旁边的孙女儿,平日伺候她的丫鬟,夹菜可是最频繁的。她那大眼睛溜溜地盯着桌子上,丫鬟的筷子就没停下的时候。可是今天怎么好似没什么胃口的样子?
  “今个的菜色沅沅不喜欢?”老太太瞧着她,眼中带着些许疑问。
  如今纪清晨跟着老太太住在上房,这上房吃什么,那都是她这位小祖宗定下的。她不爱吃红烧的鱼,上房就连过年做的鱼都是清蒸的。她喜欢吃虾,府里最新鲜的河虾,都是先送过来。
  所以纪延生时常念叨,老太太把她宠坏了,其实也不无道理。
  她一向胃口很好,今个却明显食欲不振,老太太能不担心吗?
  就连纪宝璟都关心地说:“沅沅前几日不是说想吃小酥肉的,怎么今个也没见你吃啊?”
  一旁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纪宝茵,憋着笑,一张小脸都要憋红了。还是纪清晨轻轻哼了下,放下碗筷,有些气呼呼地说:“我已经吃饱了。”
  “七妹妹,其实你一点儿都不胖的,你还是多吃点吧,”纪宝茵一边忍着笑,一边关心地劝说道。
  纪清晨瞧着自己肉乎乎的小手,又看了纪宝茵满脸憋笑的样子,五姐姐,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不会说真话啊。
  说到这里,老太太和纪宝璟哪里还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其实纪清晨一向生得白白胖胖的,只是她的容貌实在是精致好看,很容易让人忽视她滚圆滚圆的小身子。况且老太太巴不得把孙女养得圆乎乎的,又怎么会说她胖呢。
  “茵姐儿,你怎么能说妹妹胖呢,咱们沅沅可不胖,咱们瘦着呢,”老太太也放下碗筷,平时纪清晨吃两碗饭,老太太瞧着她吃饭香,都要跟着多吃一碗。
  纪宝璟在一旁附和,“可不就是,沅沅这个模样可一点儿都不胖。五妹妹,你小时候不知道比沅沅胖多少呢。”
  被点名的纪宝茵,只能接住飞来的两口横锅,她也只是好心劝说了一句而已啊。
  可是不管老太太和纪宝璟怎么劝说,纪清晨就是不吃了。
  等她们用完晚膳之后,纪延生才从衙门回来,他靴子上沾了不少泥,就连衣角的袍子都有不少泥点儿。他刚进院子,外面又稀稀拉拉地开始下起了雨。
  幸亏老太太这边有他的衣裳,让丫鬟伺候纪延生去换了衣衫,他这才过来。
  因怕晚上天太黑,老太太早早就让纪宝璟还有纪宝茵回去了。此时纪清晨刚洗漱过,穿着一身浅粉色提花软绸中衣,头发梳成一团顶在脑袋上,乖巧地盘坐在黄花梨透雕牡丹罗汉床上。
  “爹爹,”纪清晨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已经伸开双手。
  自打东府的事情之后,父女两人的感情可谓是突飞猛进。纪延生不再拿有色眼睛看她,才发现自己这个小女儿是生得也好看,长得也机灵,特别是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巴巴地看着他的时候,把他的心都要看软了。
  他从怀中掏了一包东西出来,递到她胖乎乎的小手里。纪清晨立即打开,就见里面一块一块地东西,看着像是糖。
  待她又抬头,纪延生才轻声道:“这个奶糖可是稀罕玩意,真定这边都没有,是爹爹托人从京城买回来的。就给你一个人,旁人都没有。”
  纪清晨捧着这一小包奶糖,笑得差点连眼睛都没了。
  还是身后的老太太故作伤心地叹道,“原来只给沅沅一个人,看来连我都是吃不着的。”
  纪延生见母亲居然和沅沅吃起醋来,才是哭笑不得呢。
  还是纪清晨立即让爹爹把自己放回罗汉床上去,搂着老太太的脖子,立即说:“我给祖母吃。”
  说完,她就把糖摊在老太太的面前,惹得老太太连连亲了她的小脸蛋,笑道:“还是咱们沅沅懂事,可比你爹爹乖多了。”
  纪延生哭笑不得,只得哀求道:“母亲,儿子到现在晚膳还未用过呢,不知可否赏口饭吃?”
  “你啊你,真是跟你爹当年一模一样,做起事来,连自个的身子都一点儿不顾,”老太太一听就着急了,立即让丫鬟去准备饭菜,还特地让做了两个纪延生喜欢吃的。
  “正好沅沅晚膳也没吃什么,跟你爹爹再吃点,”老太太瞧了这对不省心的父女,恨不得一个脑门上点一下。
  纪延生有些惊讶,立即问:“沅沅怎么不吃饭?”
  “你这个闺女啊,小小年纪就知道爱漂亮了,她五姐姐只不过说了一句,她就觉得自个胖,连晚膳都不吃了,”老太太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一大一小,怎么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纪延生立即蹙眉,疑声道:“胖?”
  说着,他就上前一把抱起了纪清晨,双手夹着她的肩窝,顺手掂量了两下,摇了摇头,“我怎么觉得比前个要轻了啊。”
  纪清晨立即眉开眼笑,粉嫩的小脸上两边露出浅浅的梨涡儿,特别傻乎乎地问:“真的轻了?”
  “可不就是轻了,不过沅沅现在正在长身体,得多吃饭,才能长得像大姐姐那般高,”纪延生知道小女儿是处处都以大女儿为榜样,干脆这么说道。
  其实纪清晨也知道自个只是稍微有些圆润,可一想到自个曾经是那般窈窕玲珑的,她就忍不住黯然神伤。
  可是方才爹爹说到吃饭,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肚子居然咕咕地叫出声了。
  等丫鬟把小桌摆了上来,纪延生坐下后,父女两人一人一碗面条。纪延生大概是真的饿极了,吃起面来呼噜呼噜的,平时里世家公子的风姿全都扔到脑后去了。
  而旁边的纪清晨居然还有样学样,咻起面条来,也是呼噜呼噜的。
  还是老太太实在瞧不下去这父女两的粗鲁劲儿,扶着额头,叹道:“沅沅啊,你可学点儿你爹的好吧。”
  
  ☆、第20章 挖个陷阱
  
  过了两日,韩氏和甘家的信都送来了,韩氏信里是把曾家姑娘夸了个遍,什么性子端庄柔和,为人知书达理,是个宜家宜室的好姑娘。而甘家的信则是甘家的老太君,也就是老太太的亲嫂子亲自写的。
  这位曾姑娘自打上京后,就住在甘府,姑娘的模样自是不必说,玲珑美人一个,就是这性子虽温柔可也是个主见的,日后能撑得起一家。
  素来相看媳妇就是个大学问,虽说温柔的媳妇谁都喜欢,可是如果太过绵软的,也怕撑不起门户,到时候连个家务都理不清,也是个大难。
  老太太看了这两封信,这才是放了心。
  早在韩氏动身去京城之前,她便让纪延生修书一封,送到了靖王府上,说的便是他的续弦之事。毕竟靖王府乃是纪延生的岳家,又是两个女孩的外家,于情于理都该经他们同意的。
  只是信送了过去,却迟迟没有回信,老太太心里也着急。
  殷琳琅乃是靖王庶女,她是侧妃杨氏所生,只是杨氏早亡,留下一儿一女。是以殷廷谨对这个妹妹着实关爱。当初琳琅去世,殷廷谨打人的那狠劲儿,老太太可是历历在目,若不是有人拦着,只怕他杀了纪延生的心都有。
  若他只是个王府庶出,那纪家倒也不至于这般忌惮。可是如今靖王府的事情,却是十分复杂。靖王世子爷打娘胎里便身子骨不好,能活现在,那已是金山银山堆出来的。偏偏世子只生了一个女儿,这未来靖王府谁继承王位,还真是未可说呢。
  老太太正想着事,纪清晨便从外头出来,手里头还拿着桃花纸。
  “咱们家里那几株桃花树啊,迟早要给你祸害干净了,”老太太见她扑过来,笑着伸手揽住她。
  纪清晨得意地笑着,还把花枝递到老太太跟前,甜甜地问:“祖母香吗?”
  “香,只是你把这枝剪下来,以后是不想吃桃子了?”老太太伸手点她的额头,却是一点都没有责怪的意思。
  正巧牡丹进来回禀,先前老太太吩咐叫人炖的乳鸽汤炖好了,纪清晨一听见有吃的,眼睛都发亮了。
  老太太见她这小馋猫样,又是笑地停不下来,却还是让丫鬟给她盛了一碗。
  待她喝汤的时候,老太太不紧不慢地说:“既是喝了祖母的汤,那待会可得替祖母去办事。”
  纪清晨眨了眨眼睛,撒娇道:“祖母,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我吧。”
  “瞧瞧这小丫头,倒是知道吃人嘴短,”这回连旁边的丫鬟们都捂着嘴笑个不停了。
  *
  碧水提着漆盒进来,在书房的小厮都是伺候惯了的,对桃华居来人早就见怪不怪了,瞧见了人,便立即讨好地说道:“碧水姐姐,今个怎得是你过来的?”
  “姨娘亲自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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