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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不可攀_蒋牧童-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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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旁人说的对,他就是个冷情冷心,没有心肝的人。
  “别恨娘,”她看着他,就听到外面殷景然咆哮的声音,她闭着眼睛轻声道:“好好照顾景然。”
  “我不会照顾他的,”裴世泽看着她,咬着牙说道。
  “他与我有什么关系,他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而我不过是定国公世子。若是你走了,便是留他一个人在那深宫当中。你以为皇上会护着他吗?皇上能护得住吗?”
  安素馨猛地开始咳嗽,血沫一直从嘴角流出。她眼含悲痛看着他。
  可是裴世泽面无表情,只冷冷道:“我不会保护他的,我与他没有任何地关系。就算他以后做出再大的错事,我也不会拉他一把的。”
  “母妃,”就在他说完,殷景然又冲了进来,他趴在安素馨的床榻上,握着她的手,拼命道:“云二先生马上就到了,您等等,等等。”
  安素馨的手掌在他的脸颊上摸了下,可是她实在是太没力气了。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想,自己当年为什么要跑。
  汝南侯全府上下这么多人都死了,她为什么要逃呢。
  所以,现在去找爹娘,也不算太晚吧。
  纪清晨站在门口,直到裴世泽看过来。她别过头,泪眼婆娑。
  “娘,娘,”殷景然的声音,一声赛过一声地凄厉。
  直到最后安素馨握着他的手掌,挣扎着最后一点儿气力,“要听哥哥的话。”
  她的声音又轻又小,可偏偏殷景然每一个字都听地那般清楚。
  “娘,”直到殷景然拼尽全力,喊出最后一声。
  殿外站着的宫女太监,登时跪坐一地。就连太医院的那些太医,都匍匐在地上。
  “皇上驾到,”一个长调响起,像是从远处传来的哀乐吧。
  殷廷谨身着明黄龙袍,出现在殿内,直到他慢慢地走到殿内。
  纪清晨扭过头,不敢再看。直到一只手将她牵住,她抬头,朦胧的泪眼看着面前的裴世泽。
  他牵着她离开了哀声、哭声齐名的殿宇,两个人走在夜幕之下,孤独却又相互依靠。
  “这世上,最难过的事情,就是看着自己的母亲,在面前死去第二次吧。”
  
  ☆、第148章 惊天聚糖
  
  远处的哭嚎声,随风飘向远方。裴世泽握着纪清晨的手,两人走在这陌生的镜春园中。这是裴世泽第一次来,也是纪清晨第一次来。
  或许他们宁愿永远都不来这个地方吧。
  “柿子哥哥,你若是想哭,便哭出来,”纪清晨带着哭腔与他说。
  可是裴世泽却是定定地看着不远处,他们一路往前走,寻着光亮,却是来到了之前纪清晨经过的镜春湖旁边。对面的抄手游廊上,依旧挂着宫灯,站在这里望过去,就像夜幕中的点点繁星。
  纪清晨垂着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裴世泽,关于她和安素馨说的那些话。
  她知道,就算她不说,这件事也不会叫旁人发现。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是她告诉安素馨关于京城传闻的事情。
  可是她没办法欺骗裴世泽。这世上她唯一不想做的,就是骗他。
  “柿子哥哥,我有话想与你说,”可是一开口,纪清晨就又湿了眼眶。
  她害怕,她好害怕。她怕裴世泽会怪她,如果这一世她最怕的事情,那就是柿子哥哥不再喜欢她。她可以不是郡主,不要这些荣华,但是她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与她渐行渐远。
  裴世泽嗯了一声,可是两人之间却沉默了好久。
  他站在湖边,风可真大啊,吹地他眼睛都疼了,他一个劲地睁着眼睛,可是怎么眼眶还是那么酸,那么涩呢。
  裴世泽握着手掌,脖颈上的青筋都在一根根地凸显出来了,周围地风带着一阵又一阵哭嚎声音。
  直到纪清晨轻声开口:“对不起,柿子哥哥。”
  裴世泽转头瞧着小姑娘,伸手将她抱在怀中。即便是在这种他强忍着的时候,他还是不想叫她难过。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发上,声音柔软地像是从温水中浸润过,“沅沅,你永远不必与我说这句话。”
  纪清晨听着他这时候,还要安慰自己。便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
  是她的错。
  “是我告诉她关于京城流言的,柿子哥哥,”纪清晨哭着说道。
  裴世泽身子一僵,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轻声问:“你说什么了?”
  “过年时,我在宫中见过她。她问我们可还好,我一想到你被国公爷那般对待,便气恼极了。所以就对她说,若她知道京中流言,就不会这么问,她肯定是知道了,”纪清晨哭地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嘴,便是一口冷风进了肚子里。
  她说着说着,便觉得肚子好疼。
  裴世泽越听越惊心,压着她的肩膀,低声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纪清晨哭地难受,她从得知这件事开始,便觉得安素馨服毒与她有关。她肯定是受不住那些流言蜚语,是她告诉她的。
  裴世泽扬起头,憋住眼眶中的泪水,再低头,低声怒道:“清晨,你抬头看着我。”
  纪清晨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该哭,她伸手擦了擦眼泪,她得安慰柿子哥哥。可偏偏一抬头,就看见裴世泽眼中的水光,他的眼睛本来就亮,此时更是亮堂地逼人。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谁都不会知道了。但你不要胡思乱想,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而已。没有人会因为一句话便自寻短见的,她更不会,”裴世泽悲怆地说。
  若是会的,她也不至于在那么多年前,跟着皇上离开。
  纪清晨没想到他这么坚决果断地说出这样的话,她模糊地眼眶地抬头看他,问道:“你不怪我吗?柿子哥哥?”
  “沅沅,上次父亲拿剑要砍杀我,是你来救我的啊,”裴世泽伸手抹去她小脸上的泪水,他说:“这一世,旁人我不管,我知道,你是最重要的。”
  直到他说出:“如果没有你,这一世这么漫长,怎么熬过。”
  纪清晨趴在他怀中,痛声哭了出来。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她看过他一个人孤独度过一世的模样。
  明明他是那样尊贵的人,可是却能一整日地坐在书房里,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样地孤独,那样地形单影只。
  前一世做孤魂时,还觉得有个人能陪着她可真好。可她却忘记了,她能看见他,他却瞧不见她。他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孤家寡人,就是他的前一世。
  “柿子哥哥,我不会叫你孤单一个人的,这一生我们都会在一起的,我不会丢下你,也不会提前离开你,”纪清晨趴在他怀中,哭地凄凉。
  远处似有钟声敲响。
  **
  宸妃突然去世,皇上哀痛,五日未曾上朝。
  她在世时,一直在镜春园中休养,待死后倒是回了这座宫殿。长乐宫乃是早就准备妥当的,只是她一直未能搬进来,如今停灵在此,也算是叫她住上了一回。
  皇上亲自下旨,册封宸妃为宸贵妃,陪葬帝陵。
  三皇子情况却十分不好,那日他险些要砍杀了一帮太医,要不是殷柏然及时拦住,只怕他也是闯下大祸。可皇帝偏偏却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反而是夺了太医院院使的官职。
  殷柏然知道皇帝这是迁怒,只得先安抚了院使,请他回家等候。待以后,必会给他求情。
  殷廷谨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未见到,难免震怒。
  帝王震怒,本就是雷霆雨露。
  方皇后叹了一口气,宸贵妃的葬礼显然已有些逾制。只是方皇后此时也不好再规劝,她与殷廷谨的夫妻情分本还算深厚,可也确实是她竭力阻止安氏入宫。
  如果知道她会这般做,方皇后都不知道,她会不会再那般强烈地反对。
  毕竟这史书上头,抢前朝皇帝老婆的,就连抢亲弟弟老婆的皇帝都有,安氏这般的也不是未有过。可是这会再想这些事情,早已无济于事了。
  “娘娘,皇上说守灵地人着实是太少了,”杨柳是被杨步亭派过来的,他说这话的时候,都战战兢兢的。
  按着规制这一百零八人哭灵,已是贵妃位分上能有的最多的了。可皇上却还嫌不够,杨步亭是个躲事的,就派了杨柳过来。
  方皇后一听面色一愣,直接便道:“你回去与皇上说,规矩不可废。这都是按着祖宗家法来的。”
  杨柳也没想到皇后会这样的强势,登时张了张嘴。
  倒是一旁坐着的殷柏然,摇头道:“母后何必在这个时候,与父皇置气呢。更何况,父皇也是为了安抚三弟。”
  “三皇子那性子,竟是越发地……”方皇后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是那样地暴戾。
  只是他到底不是自己教养的,如今又刚丧母,皇后也不好太过责备。
  殷柏然倒是淡淡道:“母后也别太过担心。三弟不过是太过悲痛,一时失了心智罢了。待日后慢慢走出丧母之痛,定不会再像如今这般的。”
  “你身为大哥,要多关心关心他,”方皇后叮嘱殷柏然。
  说来,方皇后又提起他的婚事,说道:“再过几个月便是你大婚的时候了,如今又撞上这样的事情。”
  到底是家里出了白事,不太吉利。
  “母后,儿臣的事情还是稍后再提吧,”殷柏然苦笑一声。
  皇后也是叹了一口气,摆摆手,不再提起。
  **
  这几日,长缨院里都是静悄悄的,便是平日里有些活泼的丫鬟,这会都不敢说说笑笑了。纪清晨坐在罗汉床上,手里还拿着给裴世泽绣的中衣呢,上下眼皮便重地抬不起来。
  还是杏儿轻声道:“若是郡主累了,便去内室休息一会吧。反正离世子爷回来的时辰还早着呢。”
  这几日裴世泽越发地早出晚归,宫中正在办葬礼,虽说只是贵妃的,不过还是颇为隆重。所以这些日子,京城各家勋贵也都停了饮宴。况且贵妃的葬礼,到时候也是有规制的。
  纪清晨叹了一口气,柿子哥哥一直在安慰她,叫她不许再胡思乱想。
  其实她也是太慌乱了,只觉得安素馨出事实在是与流言太巧合了。这才会觉得是与她有关。可是她也知道,流言只怕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是她没想到,安素馨坚持了这么多年,却又会以这样决绝地方式离开。
  “郡主,郡主,”杏儿瞧着她手里还拿着东西呢,就歪倒在大红色绣海棠花靠背上睡着了。可是这会天气还冷,杏儿赶紧叫人抱了锦被过来,又把罗汉床上的小几扯了下去。把她放平了,叫她睡好了。
  香宁给纪清晨盖好被子,担忧地轻声道:“咱们郡主也不好过,你瞧瞧给累的。”
  “香宁,你觉不觉得郡主这两日,好似特别爱睡觉,”杏儿狐疑地说道。
  香宁想了下,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她又道:“可能是刚出了年节,太累了吧。你瞧瞧这正月开始之后,咱们郡主哪天是能在家里歇着的。”
  大年初一进宫,初二回娘家,然后又是各种宴会,还在家中宴请亲朋好友。谁知元宵节的时候,又出了那样的大事。
  真是没一天,叫人省心的。
  所以累了,也是难免的。
  裴世泽回来的时候,一进暖阁就看见她乖巧地睡在那里。长发披散在锦枕上,眼睛轻轻闭着,待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瞧了一会,才把杏儿叫了进来。
  “郡主是打什么时辰开始睡的?”他问道。
  杏儿说了个时间,裴世泽倒是有些吃惊,说道:“两个时辰还未醒?”
  “奴婢先前也叫了郡主一回,只是郡主不耐烦地很,所以奴婢便不敢再叫了,”杏儿小声道。
  裴世泽立即皱眉,问道:“可是病了?”
  “也不是病了,就是郡主这两日似乎有些倦,总是爱瞌睡,”杏儿如实道。
  裴世泽只觉得心如鼓跳,他猛地抓住自己的手,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才轻声道:“你去找子息,叫他拿上我的帖子,去请大夫回来。”
  “要请大夫?”杏儿没想到,居然要到请大夫这般严重。
  也不敢多问,赶紧出门叫找子息去了。
  待香宁点上房中的烛火,裴世泽轻声将纪清晨唤了起来。她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睛,一脸无辜地朝他望着。
  裴世泽轻声道:“还没睡醒呢?”
  “柿子哥哥,你都回来了,”纪清晨有些尴尬地起身。
  裴世泽扶着她起来,轻声问:“可已睡饱了?”
  “没呢,还是困,”纪清晨趴在他怀里,娇软地说,一说话,确实还是睡衣浓浓的模样。
  只是裴世泽哄她:“便是再困,也得先用了晚膳。”
  他看着她的模样,软软的娇娇的,窝在他怀里,像一团云朵般柔软。叫他不想放手。
  晚膳早就备好了,裴世泽叫人上来了。纪清晨瞧着便没什么胃口,不过裴世泽还是哄着她多吃了些,连粥都喝了一整碗。
  刚撤下膳食,大夫便来了。
  纪清晨倒是愣了,还以为是谁病了,结果说是给她把脉的。她倒是立即道:“我又没生病。”
  “没说你生病,只是叫大夫瞧瞧罢了,就当是把平安脉了,”裴世泽柔声道。
  纪清晨这才没推脱。
  待大夫给她把脉,待仔细又仔细地确认后,这才拱手笑道:“恭喜世子爷,恭喜郡主,郡主这是喜脉啊。”
  
  ☆、第149章 血脉相连
  
  房中出现一瞬的安静,随后纪清晨抬头看着裴世泽,就看见他脸上绽放地巨大欢喜。他俯身将她紧紧抱住,心里开心,甚至开心到不知所措了。
  纪清晨瞧着这一屋子的人,连大夫都在呢,登时便觉得不好意思,推了他一把,轻声喊道:“世子爷,人都在呢。”
  “万先生,这边请,”子息赶紧把大夫请了出去。至于丫鬟们这会自然也不敢再留在这里碍眼,一个个都赶紧悄悄出去。
  纪清晨这才安心地窝在他的怀中,软软地靠着,他的肩膀又宽又坚挺,靠着不舒服,可是安心。
  两人谁都未说话,房中静谧又温馨。
  直到许久,裴世泽低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沅沅,谢谢你。”
  “恭喜你了,柿子哥哥,你要当爹爹了,”纪清晨此时也依旧沉浸在喜悦当中,抬头调皮地与他说。
  裴世泽微微往后退了下,低头看着她的肚子,这会还穿着棉衣,只是收腰的衣裳依旧是显得腰肢纤细。这里居然孕育着一个和他血脉相关的孩子。
  他突然有点儿激动,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究竟该做什么。
  他就这么眼巴巴地瞧着啊,想着如今还小小一团的小东西,以后会慢慢长大,然后十月怀胎之后,瓜熟蒂落。裴世泽眼眶一热,这么多天,他第一次又落泪地冲动。
  他自小便是强硬冷漠,就连生母去世,都能坦然地面对。虽悲伤却能坚持,可是现在他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迫不及待地想要做些什么去确认。
  “你累吗?饿吗?会不会想要吐,”虽然他未经历过这些事情,可是却在军营中时,偶尔提到下属闲聊时提到。
  之前一个侍卫长的妻子怀孕,竟是半夜想要吃如意楼的水晶猪蹄,他只得派如意楼敲门,将人家的师傅从床上拉了起来,赶紧做了一份水晶猪蹄。结果买回来,夫人只吃了一块便不愿意再动了。
  这样的抱怨,却是得到了大多数的附和。那会还是去年冬天,裴世泽刚成亲的时候,听着他们说着这些时,他有些羡慕。
  没想到这样的欢喜,竟这样快地就到来了。
  纪清晨瞧着他一连问了好几句,摇头笑道:“柿子哥哥,你不要这般紧张,我不饿也不累了,而且一点儿都不想吐。”
  她瞧着裴世泽眼睛都是发亮的,知他是打心底开心。便是温柔地宽慰他,“你不要太过紧张,如今我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怎么会没反应,你这般爱睡觉,”裴世泽瞧着她,伸手摸着她的脸颊,真是个粗心的娘亲。
  经他这么一说,纪清晨这才反应过来。她这几日确实变得爱睡觉,今个也是,一直睡到他回来,才被叫醒。她自己还以为是因为这些天太过疲倦了,所以这才会这般嗜睡的。
  不过她立即笑道:“没想到柿子哥哥你比我还心细。”
  裴世泽未享受过父母慈爱,旁人家的父严母慈,他从未体会过。所以成亲之后,他便盼着有这一天。他的父亲原本只是冷落他而已,如今却是厌恶。至于他的母亲,在他五岁的时候第一次离开,如今又再次彻底地离开。
  他总想着,若是有一日,他有了子嗣,不管男女,他都会细心地教养他们。
  这是好消息,待两人说过话,便叫丫鬟立即去禀告了老太太还有裴延兆夫妇。没一会,谢萍如便过来了,毕竟还是儿媳妇,自是要关心一番。
  她进来,纪清晨便是起身,她倒也不托大,立即道:“郡主好生坐着,如今郡主这身子娇贵,需得好生休息才是。”
  “夫人说地是,清晨不敢不从,”她轻声道。
  可谁知两人正说着话,杏儿急急匆匆地进来,禀告道:“郡主,老夫人来了。”
  原来是裴老夫人得知这个好消息后,一时按耐不住,非要过来瞧瞧纪清晨。她没想到这才成亲几个月便有了好消息,自是喜不自胜。虽说她早已有了重孙,可那到底是庶出二房的重孙。
  如今纪清晨肚子里头的这个,才是真正与她血脉相关的重孙子啊。
  连谢萍如都吓了一跳,赶紧起身,便与纪清晨一道往门口走。不过老夫人这会已进来了,丫鬟挑了帘子,裴老夫人便是一脸乐呵呵地进来了。
  “外头这样冷,天又黑,老太太怎么过来了,”谢萍如上前扶着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底却暗道这老太太当真是偏心极了。
  裴老夫人一瞧见纪清晨啊,便上下打量了一番,心疼地说道:“我早说过了,沅沅还是太瘦了。如今这肚子里有了孩子,可不能再像从前那般,用膳只抬那么几下筷子。”
  “祖母教训地是,孙儿以后会盯着她的,”裴世泽倒是上前替纪清晨开口说道。
  其实纪清晨天生就是瘦长条,肩膀窄,个子又有些高挑,所以瞧起来便又比旁人还要纤细些。
  裴老夫人赶紧叫她坐下,又问她这几日吃地如何,睡地如何,可否想吐。
  待听纪清晨说,她吐倒是不想吐,就是瞌睡多了,整日里睡个不停。倒是裴老夫人立即笑了,说道:“那你可是个有福气的,竟是不想吐,只爱睡觉而已。”
  “可不就是,我瞧着有些女子怀孕吐地可是极厉害的,”谢萍如跟着说道,其实她自个就是这样的,当初怀孕的时候,可是折腾地厉害。只是裴世泽在这里,她不好说罢了。况且她也不打算说,反正她说了,也未必有人愿意听。
  裴老夫人点头,说道:“嗜睡也好,那从明日开始,你便不要去请安了,多睡一会。”
  纪清晨登时愣住了,赶紧说道:“这如何能行,我如今不过是刚怀孕而已。谢祖母心疼,不过我还是能坚持地住。”
  “我知你是个懂规矩的孩子,不过这怀胎里头,头三个月最打紧,你如今又嗜睡,便是多睡一会,也不会有人说你的,”说完,裴老夫人转头瞧着旁边的谢萍如,淡淡道:“你是说吧,大媳妇?”
  “娘说地是,郡主从明日开始便不要来请安了,其实我之前也说过。只是郡主这孩子着实是太懂事了,”谢萍如讪讪道。
  纪清晨自己也紧张,所以便应下了。
  待又说了一会,裴老夫人见天色不早了,便先回去了,临走时还吩咐裴世泽,要好生照看着纪清晨。
  “祖母放心,孙儿知道,”裴世泽轻声说。
  **
  先前派人给裴老夫人禀告的时候,裴世泽也不忘叫人赶紧去纪家还有晋阳侯夫人报喜。这可是好消息,况且女子怀孕的事情,他也并不甚了解,倒是明日请纪夫人还有纪宝璟一起过来,也好与沅沅说说这里头要多加注意的事情。
  原本纪家都已经关门落锁了,不过二房上却还是叫人硬生生地给叫开了。守门人裹着衣裳正要怒骂一句,就听外面人喊道:“我是定国公府的,世子爷派我来报信。”
  守门的一听是国公府里的,便赶紧开了门。
  曾榕这刚叫人准备了热水,待要去净房呢,就见纪延生急匆匆地进来,说道:“你明日去一趟定国公府。”
  “怎么了?”曾榕被他急急躁躁地模样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纪清晨出了什么事情呢,吓得脸色都白了。
  谁知纪延生突然眉开眼笑,说道:“沅沅怀孕了,明日你赶紧去瞧瞧她。”
  “怀孕了?”曾榕忍不住拔高声音,真是又惊又喜。
  她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好事,“可是定国公府派人来说的,你怎么也不叫我去过去,该多问两句的。”
  “我倒是急着回来与你说,便把人打发走了,”纪延生说道。
  好在曾榕也笑道:“待明日我亲去一趟定国公府,这可真是好消息。不过估计老太太这会也睡了,要不然便与该派人过去与她老人家说说。”
  纪延生虽然高兴,不过也知道,老太太素来晚上便睡地早。这会只怕早睡下了,也别叫人敲门打扰她老人家了。待明日再将这个好消息说给她听,也叫老太太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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