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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不可攀_蒋牧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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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氏立即道:“外头这些东西可不干净,仔细吃坏了东西,到时候又要哭哭啼啼的了。”
  “娘,人家买这些都是回来孝敬你和祖母的,你这般说,我可不愿意了,”纪宝芸秀美的脸上立即摆出不高兴的表情,韩氏听罢,只得又去哄她。
  纪宝芸抬头又瞧了一眼纪宝璟,突然笑了声:“大姐,竟是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在路上撞见了璟姐儿了?”韩氏听她这口吻,立即笑着问道。
  纪宝芸,还要说什么,突然纪清晨指着河面大声喊道:“快看,龙舟要开始了。”
  龙舟比赛开始之后,河边两岸上的加油呐喊声,简直是响彻云霄。一共有六只龙舟,一开一只船身挂着蓝色旗帜的龙舟,一马当先地闯了出去,谁知没过多久,一只挂着红色旗帜的,也突围了出来。
  两只龙舟你争我夺,是谁都不愿落后。
  河岸边上的呐喊声,直叫坐在阳台上的纪家女眷,都各个捏紧了秀拳,手上的帕子险些都要扯烂了。
  最后红色的龙舟赢了之后,岸边还响起了几声炮响,站在岸边的人,更是齐声欢呼。
  龙舟比赛结束之后,温凌钧才回来。
  此时温凌钧的头发虽还是湿的,不过却已比方才整齐了许多。他立即对老太太说道:“老夫人,凌钧今日便先告辞了。”
  老太太见他身上这般狼狈,也不好多说,便叫他路上小心。
  不过临了时,还是说道:“今个真是叫你受累了。”
  “凌钧不敢,”温凌钧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笑了笑。
  **
  “你是说今个温世子落水,是因为要去救你大姐?”韩氏一脸吃惊地问道。
  此时众人已回了府里,倒是纪延生他们都没回来。韩氏刚落座,就听到纪宝芸在一旁,念念叨叨地抱怨。
  纪宝芸憋了这么久,可算是找到发泄的地方了,“可不就是,温世子从水里爬上来,我们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的。听那些人说,温世子是瞧见河里的帽子里,以为那是大姐,便一下从桥上跳了下去。”
  韩氏心底都咯噔了一下,上回温凌钧来家中,她倒是瞧着二叔待人家亲热地很。只是一开始,她心里没在意,毕竟那就是二叔剃头担子一边热而已。况且纪宝璟又是丧妇长女,哪个有体面的人家,愿意叫儿子娶这样的媳妇。
  没想到,她这个侄女倒是好手段,这才见了几面,就叫这个温世子对她死心塌地了。
  不过这些话,她也不敢说了给女儿听。宝茵是个闷葫芦的性子,可宝芸却是个单纯的,什么话都藏不住。
  “好了,左右大家都没事,以后你们可不许到湖边去玩,这大庭广众之下若是真的落水,就算是性命勉强保住了,名声也毁了。要是想以后嫁个好人家,你们就给我好生待着,”韩氏转了个话题,拿这个当题材,说教两个女儿。
  纪宝芸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她娘严肃的表情,却是又憋住了。
  两姐妹如今在一个院里头住着,纪宝芸一路上,拉着纪宝茵问道:“五妹,你说大姐会嫁给温世子吗?”
  “三姐姐,你关心这个做什么?”纪宝茵才是真的服气了她,不管大姐姐嫁与不嫁,这又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纪宝芸瞧了她一眼,立即哼道:“你这个傻子,你想想啊,如今二房就因为有靖王府做靠山,便一直颐指气使的。要是日后大姐真的嫁给了温世子,还有咱们大房立足的份儿吗?”
  这回纪宝芸算是聪明了,把矛盾上升到了大房和二房之间的矛盾,以拉拢纪宝茵跟着她一块对纪宝璟同仇敌忾。
  只可惜纪宝茵年纪还小,离嫁人的年纪远着呢,她可不关心这个。
  她捂了下嘴巴,带了几分疲倦道:“三姐,我实在是太困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哎,你……”纪宝芸见她这么不给面子,登时跺脚。
  ***
  端午节过完了,大伯父总算是回来了。
  这还是纪清晨第一次见到这位大伯父,他回来的这天,纪家人算是都到齐了。这一见面,自然是执手相看泪眼。只是大伯父是告假回来的,只待上两日,又该回去了。
  等见了面之后,就叫她们小辈儿都出来了,留下老太太、大伯父夫妻还有纪延生几个人,在房中商量事情。
  纪宝茵有些好奇地问:“沅沅,你知道祖母他们要说什么吗?”
  纪清晨是住在老太太院子里的,所以一向消息灵通,纪宝茵这才会问她的。
  为了什么?自然是因为柏然哥哥所要求的事情,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柏然哥哥,此时他正与纪荣堂在下棋,脸上虽挂着笑容,可却是漫不经心的。
  纪清晨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呢。”
  纪宝茵有些失望,就去和纪宝芸说话去了。
  纪清晨待地不耐烦了,便从水榭里头出来,去了裴世泽的院子里头。这几日他一直都没怎么出门,都是闷在院子里头。
  之前关于强盗的时候,她倒旁敲侧击了柏然哥哥几次,只是他说话太滴水不漏了。所以纪清晨压根就不知,那帮人是不是和舅舅有关。
  只是那些人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由不得她想不了那么多。
  好在虽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舅舅的人,但是她却知道舅舅已经离开了真定,此时已然回辽东了。
  她想着想着,就走到了裴世泽的院子里。
  只是院子里的声音似乎有些嘈杂,似乎有好多人在走来走去。她进去,就看见院子里头摆了好几口大箱子。
  莫问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院门口穿着浅红色裙衫的小姑娘,正可怜巴巴地站在那里,瞧着门口的大箱子。
  他心道不好,裴世泽之所以选了这日收拾东西,便是知道纪家大老爷回来,到时候纪清晨也会去见面,他们悄无声息地收拾了东西。结果没想到,竟还是叫她撞了个正着。
  莫问生怕小姑娘哭出来,赶紧上前,问道:“七姑娘,您怎么过来了?”
  “你们要搬走了?”纪清晨鼓着小脸,眼睛睁地又大又圆,可是她这样反倒是叫莫问心里看着都难受不已了。
  莫问神色有些尴尬,却还是柔声道:“七姑娘,您……”
  “沅沅,”此时门口站着的人,叫了小姑娘一声。
  纪清晨一抬头看见裴世泽,眼泪就吧嗒吧嗒下来。裴世泽走了几步,就走到小姑娘,将她托了起来,他如今臂力渐长,单手抱起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根本就不在话下。
  只是他瞧着面前小姑娘的眼泪,伸出手掌,用拇指在她的小脸上擦了擦,柔声说:“不要哭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纪清晨便更加难过了。小手抱着他的脖子,脸蛋压在他肩头,眼泪都糊在了他肩上的衣裳。
  她哭得没有声音,可是小身子却在一抽一抽的,裴世泽抱着她,感觉她身体抽动地厉害。心底也是说不出难过,这还是裴世泽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情绪。
  其实不用别人说,就连他自个都知道,他这样的人,太过冷情。
  而这也是父亲不喜他的原因吧,毕竟就算是亲生的父母,也会更加喜欢会笑会哭,能承欢膝下的孩子。
  裴世泽做不到五弟裴渺那般,他对父亲裴延兆或许恭敬,可无法亲近。
  说来也是可笑,这世上最喜欢他的人,竟不是裴家的人,而是一个和他无亲无故的小姑娘。就连他要离开,她都会哭得这般伤心难过。
  虽然从这个小姑娘身上,他已体会到太多从未体会的感觉。
  “我虽然要走了,可是我们也不是一直不能见面的。你若是想我了,便叫人给我送信,我会便回来看你,”裴世泽强忍着心头的酸涩。
  可是伏在他肩头的小姑娘,却带着哭腔问:“可我要天天想你怎么办啊?”
  裴世泽听得,眼泪快要落了下来。
  “那就天天给我写信。”
  **
  虽然不舍,但裴世泽还是向老太太告辞离开了。这次裴家来接他的,是定国公身边的一个幕僚,据说在定国公身边已有二十年,还做过裴家三爷的先生,是个在定国公府十分德高望重的人。
  老太太这次也没挽留他,因为定国公派人来,已是表明了态度。
  裴世泽离开时,纪清晨一直牵着他的手,把他送到门口。裴世泽安慰她,从京城到真定快马不过就是几个时辰。
  可她也知道,他也有自个的事情要做,不会总是陪着她玩的。
  裴世泽上马后,纪清晨冲他挥了一下手,却是别过头,惹得旁边的纪宝璟看得都心疼,过来拉住小姑娘的小手。
  没一会,所有人便整装待发了。
  纪清晨双手抓着的纪宝璟的衣裳,小脸更是贴在她的衣裳上,裴世泽看了她好几回,还是纪宝璟开口道:“裴公子,路上小心些。”
  裴世泽点头,却不再说话,策马离开。
  纪清晨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对于裴世泽,她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前世的时候,她伏在他的玉佩上,虽然他不知自己的存在,可她就觉得他们两人像是相伴了很多年。他身边未曾娶妻生子,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定国公府的人也和他不甚亲近。所以时间长了,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一缕魂魄的事实,总是生出与他相依为命的感觉。
  这也是今生再相遇后,她对裴世泽总有一种特殊的依赖。
  “好了,不哭了,人家都走了,”纪宝璟看着小姑娘,当真是觉得又心疼又好笑,她轻声问:“就这么喜欢你的柿子哥哥?”
  纪清晨没说话,却哇地一下哭得更大声,反正人都走了,她也不怕丢丑了。
  **
  “原来母亲叫你回来,竟是为了这事,这都叫什么,凭什么给那两个丫头分家产?”韩氏气得脸红脖子粗,刚进了屋子,就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便是她在老太太跟前忍了又忍,可到了现在却还是忍不了。
  倒是纪延德神色轻松,说道:“那也是二房的事情,如今母亲叫咱们一起商议,那也是尊重你我。”
  “尊重?要是真尊重,当初分家产的时候,那就不该瞒着我,”韩氏想到这个就气得更加厉害了,亏得她还以为自个东捞一点儿,西捞一点,是为了自己精打细算呢。合着最后,这都是捞了自家的银子。
  纪延德登时就沉了脸,说道:“家产乃是父亲做主分的,难道你这是对父亲不满?”
  “我哪里有,”韩氏被他一下子噎了回去。
  纪延德又说道:“这次本就是靖王府提出来的,那是璟姐儿和沅沅有一个好舅舅。既然二弟自个都是愿意的,那咱们又何必多言。”
  韩氏见他还处处向着那两个丫头说话,就心里来气。
  “好了,你不要再说这些了,我也累了,”纪延德口气疲倦地说道,他今个从京城赶回来,又商量这么久的事情,到底是上了年纪了。
  韩氏这才敛了怒气,叫了丫鬟进来,给他打水洗漱。
  而晚上的时候,纪延生则是把她们姐妹还有殷柏然叫了过来,“我和你们祖母已决定了,就按着你舅舅说的这般。”
  就连殷柏然都有些吃惊了,其实来之前,爹爹就已经说过,一人两成乃是最高的,若是纪家不肯,也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可他没想到纪延生那般生气,居然没和自个讨价还价。倒是他自己看低了姑丈,想到这里,殷柏然也生出一股歉意。
  纪延生瞧着两个女儿,大的已到了豆蔻年华,而小的这个还是一派玉雪可爱的样子。他有些难过地说:“爹爹上次之所以那般生气,不是因为不舍得给你们这些产业,而是爹爹心里难过你们舅舅如此不信任爹爹。你们是我的女儿,我便是疼惜你们还来得及呢。”
  纪宝璟轻泣一声,“是女儿不孝,叫爹爹为难了。”
  “明个便请族中老人过来做个鉴定,你和沅沅都是女孩,铺子这些产业都是要人打理,而且利润也不固定,所以爹爹便多给些田庄地产给你们。庄子上都是积年的老人,如今宝璟你也慢慢会理家了,便学着怎么打理田庄。至于你妹妹的这份,依旧还交给祖母保管。待她以后出嫁了,再交给她。你们母亲的嫁妆,如今也都在祖母手里呢,当初你舅舅早就说过了,嫁妆也给你们姐妹平分。”
  纪延生说这些,连纪清晨这个一心要站在舅舅这边的小叛徒,都听得眼泪掉下来了。
  “一切都听凭爹爹做主,”纪宝璟轻声说。
  而果真第二天便请了纪家族中的老人过来,都是德高望重的老辈儿。一听说是给女儿分家产的,俱是面面相觑。倒是老太太开口说道:“咱们家的女儿也是精贵的,这有银子傍身,便是嫁到别人家里,心里头也有底。这都是她们爹爹心疼。”
  几个就算是见多识广的纪家老人,听完都在心底连连摇头,见过宠孩子的,就没见过你们这么宠的。
  不过这既是别人的家事,就是族长都不好多嘴。
  至于分的哪些产业给两个女儿,纪延生早已经就想好了,所以才能这么快就请族中族长过来做主。
  待签定契约之后,殷柏然的使命也算是彻底完成了。
  三天后,殷柏然便来同老太太告辞,准备返回辽东。这次别说纪清晨了,就连纪宝璟都眼眶红红。
  只是,不管如何,离别的时候,总是要来临的。
  殷柏然走的时候,纪清晨又哭了一场,眼睛肿地像个小核桃一样。
  而晚上的时候,樱桃来给她量脚。她肿着一对小核桃眼睛,可怜巴巴地问:“樱桃,你是要给我做新鞋子吗?”
  樱桃量好,笑了笑,说道:“这次可不是奴才做,是未来的新太太给做的。”
  六月十六,宜纳征。
  大红的箱子从纪府的大门抬了出去,一直绵延了好长一段路。
  纪清晨是看着箱子从府上抬出去的,看着祖母脸上的笑容,终于意识到,这个家真的要迎来一位新太太了。
  
  ☆、第37章 被吃豆腐
  
  八月初八,宜嫁娶。
  桂花飘香,东苑的两棵桂花树,枝桠早已经开出满满的花苞,似乎有散不去的香味,已在空气中氤氲。
  整个纪府已张挂彩,大红的绸缎将各处装点的喜气洋洋。东苑一直空着,如今也重新被装修一新,门窗上新刷的油漆,味儿早就散了。这会正有丫鬟进进出出,手里头都是捧着新房里要用的东西。
  只见一个手里捧着红盆的丫鬟,刚拐了个弯,就险些与对面来的人撞在一处。
  “对不起,六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丫鬟在瞧见面前站着的人后,立即跪在地上连声自责道。
  纪宝芙低头看着面前的丫鬟,见她手里捧着的是一只百子千孙瓷盆,盆底画着白白胖胖的婴儿,千姿百态,瞧着便好看极了。
  她看了好一会,那撞了她的丫鬟也不敢抬头,只浑身发抖,还以为六姑娘是要故意责难她呢。
  “这是要送到新房里头的?”纪宝芙轻声问。
  丫鬟愣了下,随后立即道:“回六小姐,是李青嫂子吩咐奴婢送的。”
  李青家的是大伯母身边的得力管事,纪宝芙心底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起身吧,以后别这么冒失了。”
  丫鬟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刚进入没几个月,还只是个在院子里头的粗使丫鬟,突然冲撞了主子,心底吓得要命,没想到六小姐竟如此好说话。
  待纪宝芙走后,这小丫鬟才与旁边的丫鬟说道:“原来六小姐的性子竟这般好?”
  旁边的丫鬟登时嗤笑一声,“那是你没遇上六姑娘心情古怪的时候,咱们家的里姑娘,性子最好的还属大姑娘。就是七小姐,如今都性子好地很呢。”
  纪宝芙到院门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丫鬟,从另外一条路离开,她站在门口,低声道:“那两人怎么来了?”
  她身边的墨画忙低声道:“应是大姑娘派来送衣裳的吧,前几日姑娘的那两件新衫不是嫌大了。”
  “哼,”纪宝芙哼了一声,便走进了院子里。
  自从上次卫姨娘被老太太罚抄经书之后,便一直没出过院子。就算寻常散步,也都是在自个院子里。只是上次周大夫来了,给她把脉之后,说她郁结于心,再长此以往下去,只怕与胎儿和大人都是无益的。
  也就是这般,老太太这才解了她的禁足。
  此时卫姨娘已经显怀了,只是她这肚子就跟吹气似得,才六个月的肚子,就跟别人八个月的一般大了。之前还有丫鬟传说,肚子里头是双胎,只是却被大夫给否了。
  “这是去哪儿了,”卫姨娘见她进来,满脸的不高兴,立即问道。
  纪宝芙瞧着桌子上摆着的衣裳,立即道:“方才是大姐姐的丫鬟玉浓过来了?”
  “你瞧见了?是来给你送衣裳还有首饰的,你之前的那个金项圈再戴就有些小了,这次正好新打了一个给你,”卫姨娘说起这个,倒是满脸的喜气。
  纪宝芙伸手翻了翻衣裳,便在罗汉床上坐了下来,“不过就是些衣裳首饰罢了。”
  “这又是怎么了,”卫姨娘瞧着她一脸的不开心,却是挥挥手,叫丫鬟都先下去了。
  外头新种下的石榴树,长得可真快,这会都已经比窗户要高了。隔窗被支开后,窗下摆着的花花草草,这会正被微风吹着,层层叠叠地花瓣在青翠的绿叶间,微微摆动,一阵风过,似是又带起了清香。
  大夫嘱咐卫姨娘,要多走动走动,她这肚子里的孩子,实在是太大了些。
  “我方才去了东苑,”纪宝芙不甘心地说道,卫姨娘脸上划过一丝诧异,又听她继续道:“那边可真是热闹,大红的绸布快把整个院子都挂满了。有个端着百子千孙盆的丫鬟,还撞着了我。”
  卫姨娘看着她不甘心的模样,立即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轻声道:“你还记不记得,姨娘先前与你说过的话?万事忍为先,咱们先前为何遭了你爹爹的嫌恶,还不就是因为咱们没忍住。你瞧娘安静地待了几个月后,你祖母和爹爹,是不是对咱们的态度都缓和了许多?”
  纪宝芙被她说的,这才振奋了起来。
  要说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时间了。因为时间总会叫你慢慢地遗忘,谁都不例外。卫姨娘安静地在院子里抄了几个月的佛经,又加上大夫说她郁结于心,只怕以后有难。是老太太亲自解了她的禁足,就连纪延生,就算没来这里过夜,却也看了好几回,还叫人送了东西过来。
  卫姨娘不由又伸手抚摸她的肚子,这可是如今她最大的依仗了。
  可是看着桌子上的新衣裳,纪宝芙又忍不住泄气,这些有什么用,爹爹明个还不是要娶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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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纪清晨揉了揉眼睛,喊了一声:“樱桃。”
  昨个是樱桃守夜,她唤了一声,外面立即有了动静,没一会,拔步床上的帘幔便被人掀了起来,隐约的光亮透了进来,她伸出软乎乎的小手盖在眼睛上。
  穿着水红色比甲的樱桃,立即轻声道:“姑娘,可是要起床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纪清晨嗓音里,还带着浓浓的困倦。
  樱桃说了个时间,睡在床上的小姑娘,翻了个身子,浅粉色的中衣已卷到肚皮上,露出白嫩的皮肤,小屁股撅在锦被外头,看得樱桃忍不住偷笑。
  “姑娘,是还想睡?”樱桃又问她。
  纪清晨嗯了两声,却是慢慢吞吞地用手肘撑着自个坐了起来,连打个几个哈欠后,才双手一摊,说道:“樱桃给我穿衣裳吧。”
  樱桃赶紧去把昨个已烫好的衣裳拿了过来,因着是喜庆的日子,所以大姑娘特特给七姑娘做了一身红色的衣裙,小姑娘本就白嫩地掐出水来,前几日试穿的时候,就连老太太都连连夸赞,这一身衣裳做的好看。
  待穿好了衣裳鞋子后,樱桃又替纪清晨梳了头发,依旧是花苞髻,只是这次用的发带都是红色的,樱桃又将新打的那副宝石璎珞金项圈,给纪清晨戴上。待打扮好了之后,旁边的小丫鬟惊叹一句,“咱们七姑娘可真好看,就跟年画里头的娃娃一样。”
  纪清晨歪了个头,打量着镜子里的小姑娘,大半年下来,小姑娘的脸颊是越发地圆润了,白嫩地仿佛随时都能掐出水来。
  她去祖母房中时,才发现就连大姐姐都已经过来了。今个纪宝璟也是打扮地十分明艳动人,大红色百花穿蝶遍地金长褙子,下面是一条白色挑线百褶裙,乌黑亮丽的长发的被挽成一个垂髻,插着一支赤金累丝镶红宝石步摇,耳朵上带着一对儿赤金镶红宝石石榴花耳坠。她素来不爱戴金饰,只是今日乃是父亲大婚,自是该戴着应应景。
  “沅沅,”纪宝璟伸手招呼她,就见小姑娘打扮地比她还要漂亮好看。
  “大姐姐,今天好漂亮,”纪清晨瞧着纪宝璟,大姐姐如今已是十四岁了,正是少女明艳动人的年纪,今个又是这样一身打扮,着实叫人惊艳。
  此时老太太也被丫鬟扶了出来,纪清晨撇头一瞧,就见祖母身上穿着的是紫红色万字不到头长褙子,有些发白的头发被整齐地梳成了发髻,额头上带着一条同样紫红色抹额,而抹额中间镶嵌着一块白玉。
  等过了一会,大老爷纪延德和韩氏,带着大房的一家子过来了。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所以纪家的众人,各个都是穿着颜色鲜艳的衣裳。
  “今个大媳妇你就多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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