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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不可攀_蒋牧童-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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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妍的事情,也不知怎么叫殷廷谨知道的,把陈修很是骂了一顿,也叫他们过了几日便走的。
  可是这会殷珍却不想走了。她亲二哥当了皇帝,那她是什么,她就是公主啊。
  一想到这个,殷珍的眼睛登时都直了。一旁的陈蕴本来瞧着大家都走了,也想拉着她娘离开的,结果就瞧着她娘一脸狂喜。还没等她说话呢,倒是她被一把拉着走了。
  在屋子里头,殷珍来回地转着,叫陈蕴瞧着都觉得头昏,抱怨道:“娘,你且坐下来好生歇着吧,你这般晃地我头昏。”
  “你这丫头,也不敢这会都什么时候了,”殷珍一脸高兴地拍着她的脑袋。
  倒是陈蕴道:“你与二舅舅和二舅母一向关系一般,二舅舅就算当了皇上,难不成还能给您封个公主啊。”
  “怎么就不能了,我是他的亲妹妹,按道理,我理应被册封为公主。这可是礼法所在,又不是说关系好不好,”殷珍理所应当地说。
  陈蕴被她这般一说,倒也醒过神。是啊,先不说二舅舅与她娘关系如何,可那必须也是她的亲舅舅啊。如今亲舅舅当了皇帝,她可不就是跟着水涨船高了。
  说不准爹爹还能借机调回京城,她可真是不喜欢湖广那地方,瞧着便透着一股子穷酸气。她年幼时候也是在京城住到七八岁,随后爹爹调到外省,一家子才跟着四处走。
  要是能回京,她比谁都开心。不说别的,便是看看纪清晨的平日里穿着的衣裳,带着的首饰,哪一样不是顶顶精致的。她瞧着眼热,殷月妍是王府嫡女,处处比她好也就算了,凭什么纪清晨都得处处比她好。
  可是这会子,转念又一想,二舅舅是纪清晨的亲舅父,等二舅舅真的当了皇上,估摸着连殷月妍都比不上她了。她倒是个好命的,竟有个这样的舅舅。陈蕴心底一叹,只恨殷廷谨怎么就不是她的亲舅舅呢。
  反倒是纪清晨这会子,想地却是另外一回事。听说这次来迎舅舅上京的官员里头,就有她爹爹。她已半年没见到家人了,能先见到爹爹,自是开心不已。所以倒是难得勤快地,把绣筐里的针线活拾到了起来,如今辽城这会子都冷了下来,她想给爹爹做一对儿护膝,免得他骑马伤了腿儿。
  晚膳的时候,方氏才知道,殷廷谨把自个关在书房里头一下午,竟是谁都没叫进去。管事的不敢去打扰她,便求到方氏跟前来。正好这会,殷柏然过来了。
  他瞧着管事地出去了,便进来问道,怎么了。
  方氏挥挥手,叫屋子里头站着的丫鬟都出去了,她干坐了一下午,也是想和儿子说说心里话。她叫了殷柏然过来坐着,便是拉着他的问道:“你今个都干什么去了?可是有什么想跟娘说的。”
  殷柏然便把他回去之后,看了书、练了字的事情说了遍,倒也没什么出奇的。可就是没什么出奇,才最出奇。毕竟家里头有这么大的事情,就是一向沉稳的殷廷谨,自个都先把自个关在书房里头一下午了,她也是的,在这坐着,光顾着发呆了。可柏然这孩子倒是好了,竟是照常地看书、练字,竟是像没受到一丝影响一般。
  想着家里头的父母、兄弟姐妹,还想着自个刚嫁过来那会子的艰难。虽说王妃就只有两个儿媳妇,可就是这样,才叫人分得清楚这里头的不同来。她初嫁进来的时候,什么地方都谨小慎微,便是侍奉老王妃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的。
  可如今这些苦涩,回头再瞧,莫非就为了这一日来?
  “母亲,连最艰难的时候,咱们都过来了,这会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殷廷谨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柔声安慰道。
  方氏倒是被他说地笑了下,确实也是,便是之前那样的大事都闯过来了,这会倒是被这从天而降的富贵,砸花了眼睛,倒也可笑。
  “再说了,您不是一向思念外祖和外祖母他们,待我们去了京城,便把他们都接到京城里来,”殷柏然又是说道,方氏想着家里人,点了点头。
  辽城离江南实在是太远了,她自嫁过之后,虽说逢年过节也能收到家里送来的东西。可是却再未见过父母,二十多年了啊,她竟是没想到,还真的能有再见的一日。
  想到这里,她心底反倒好受了些。轻声说:“你可不许笑话娘,只是这事你虽之前心底有数,可真正落定的这天,却还是有些震惊。”
  倒是殷廷谨却出了门,径直去了老王妃的院子里。
  老王妃也还没传膳呢,见他来了,只淡淡地叫人赐座。要说这一府里头,最淡定的就是老王妃了,毕竟丈夫、儿子都没了,她还有个什么指望的。无非就是如今坐吃等死罢了,所以便是殷廷谨当了皇帝又如何,难道还能叫她的儿活过来不成。
  她倒也没想什么,要是殷怀谨不死,这皇位就是他的之类的话。因为她活了一辈子,也算是看透了,人啊,总是有命数的。要不然你说,殷廷谨前头挡着好几个人,可偏偏最后叫他得了这大宝之位。
  这就是命,争也争不来,抢也抢不来。
  她这会倒是想通,只是也想通地太晚了。
  “今日京城来了旨意,大行皇帝生前有遗诏,着儿子不日进京嗣皇帝位,”殷廷谨恭恭敬敬地说道。
  老王妃淡淡地点头,说了句:“大行皇帝既是将这江山交付给你,那你也该尽心尽力,日后便是我去了底下,也好跟你父王说。”
  殷廷谨想到老王爷的音容,不由感慨,这时间可真快。只是他这感动和感慨还没结束呢,就听到老王妃话锋一转,“你父王去世的时候,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好生照顾月妍她们母女的。我要你如今答应我一件事。”
  殷廷谨未立即回她。
  倒是老王妃先忍不住了,说道:“月妍到底也是你大哥唯一的女儿,我不求旁的,你若是登上大宝,便封她为公主。这样也能叫我安心。”
  倒是殷廷谨一下笑了,他这还未进京呢,倒是已经开始有提要求的了。
  ***
  十一月二十八日,经过二十五天的舟车劳顿,远从京城而来的迎接新君的队伍,终于到了辽城。
  辽城大小官员早已在城外十里等候,此次领头的便是秦皇后的胞兄,宁国工秦鹤龄。因着他在众人之中,爵位最高,地位最尊,所以此次使团都是以他为首。只是秦鹤龄却对纪延生颇为敬重,便是有什么事,也是与他有商有量。
  纪延生自个也知道,秦鹤龄瞧重的是他未来皇帝的妹夫身份,只可惜他也就只能狐假虎威到辽城了。待进了城,与他那大舅子一见面,众人也该知道,他是真不招他待见。
  双方匆匆见面后,也不敢耽搁,便进了京城。这一路上,他们也是紧赶慢赶地过来。国,不可一日无君,虽说有内阁首辅郭孝廉总揽朝政,可到底不是长久之策。还是该迎回新君。
  皇后娘娘的意思,便是一定要赶在年底之前,将嗣君迎回京城。这样待过了年,便可更改年号了。
  于是谁都不敢在行程上耽搁。这使团便是浩浩荡荡地进了辽城,夹道早已经安排了官兵把守,却还是有不少百姓围观。
  毕竟辽城要出一位新君的消息,早就已经传遍了。靖王爷日后便是皇上了,如今使团进城,那更是证实了传言。
  待使团进入王府之后,众人谒见殷廷谨。
  这也算是旧臣和新君的第一次见面,因着辽城一直在北边,殷廷谨也极少在京城,所以众人对这位新皇,真是一无所知。
  倒是纪延生,被推了出来,毕竟这里头,他是和未来皇帝最熟的人。
  所以他略一抱拳,说道:“小女在府上打扰多日,真是给王爷添麻烦了。”
  “沅沅是我的外甥女,何来麻烦一说,倒是我听说你家中幼子得了天花,如今可还好了?”
  其余干坐着的人,一瞧纪延生竟是与嗣君都聊上家常,说明这大舅子和妹夫的关系还是不差啊。这个纪大人一路上,还这般谦虚,可真是的。
  其实别说他们感慨,就是纪延生自个都觉得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是纪清晨特地给纪延生求的情。昨日她知道爹爹今个便会到,就特地给殷廷谨送了些好吃的,还求着他,让他吃自个嘴软点,待她爹爹稍微好点,便是不额外给宽厚吧,也别给冷脸色,免得叫她爹在众人面前丢脸。
  这些日子,府里的人真是各个战战兢兢。毕竟先前家里的这位还只位尚未继承王位的世子爷,可是如今却都成了大魏朝,未来的皇帝。
  就连方氏与他说话,都更加地斟酌再三。
  所以纪清晨来求他的时候,倒是真的把他逗乐了,吃了她精心准备的糕点,也算是吃了人家的嘴软。
  等说了会话后,殷廷谨便着众人下去休息。倒是把纪延生单独留了下来,这会便是宁国公秦鹤龄都颇含深意地瞧了他一眼。
  只是等人走了之后,殷廷谨淡淡说道:“沅沅好些日子没见你,我叫人带你去瞧瞧她。”
  说完,却连纪延生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挥挥手就叫他出去。
  纪延生苦笑,他这里哪里独得皇上恩宠啊,他也就是沾了沾自家闺女的福气。
  纪清晨早在院子里等着了,瞧见外头有点儿动静,便站了起来。这般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才终于把纪延生盼了过来。
  纪延生真有大半年没瞧见自家闺女,这乍然一看,长高了,好像还又瘦了点。登时心里头心疼的啊,到底不是自己的家里头,瞧瞧把他闺女给瘦的。
  “爹爹,我好想你啊,”纪清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她是真想家里人了。
  纪延生瞧着她一双大眼睛蒙着泪,登时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爹爹这不是来接你回家了。”
  一提到回家,纪清晨登时破涕为笑。
  是啊,回家,她就要回家了。
  她又问了纪湛的事情,才知道他已经彻底好了,竟是连脸上痘疤都没留一个。这可真真是祖宗显灵保佑了。
  父女两人好久没见在,纪清晨干脆留了他在自己的院子里用膳。
  **
  显庆三十八年,十二月初一,嗣君殷廷谨正式拜别母妃,前往京城。此前一天,他已经拜别了先靖王的陵墓。
  经过路上二十五日的兼程,终于在十二月二十六日抵达京师,却止于郊外。
  原以为是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进京,可是纪清晨去找纪延生的时候,就在帐外听到有人着急地说,“纪大人,你应劝说嗣君才是。这是礼部着定的方案,以皇太子的身份入宫,择日再行登基大典。若是不尽早进京,只怕登基大典便不能在年内举行了。”
  纪清晨一听,登时皱眉。皇太子?可是先前诏书明明便是说,着舅舅嗣皇帝位的。
  纪延生也有点儿着急,“国公爷,并非我不想劝说,只是嗣君的性子,您也是瞧见的,最是坚定不过的。嗣君既是打定了主意,又岂是我三言两语便能劝说的。”
  要是规劝真的有用,那他们今日便不用停留在这郊外了。
  纪清晨匆匆回了营帐,便派人去打听。其实这件事,在使团中已传来了。听说是内阁首辅郭孝廉拟定的这个法子,叫舅舅不满意,于是他们便暂时留在郊外。
  这还没进京,未来皇帝便和内阁首辅先起了冲突。
  她竟是有种,以后肯定不得安生的念头。
  
  ☆、第76章 尴尬了啊
  
  嗣君已至京城,却止与郊外。眼看着都快两日了,京城内外俱是焦急不已。毕竟这会已是二十八了,要是再不入城,只怕登基大典便无法在年内举行,明年更改年号之事,也会被拖延。
  只是殷廷谨坚决不接受内阁递过来的方案,而内阁那边却依旧坚持他以皇子礼先入宫,再登基。
  纪延生更是越来越着急,便是与纪清晨说话的时候,都走神了。
  “爹爹,可是在烦恼进城一事?”纪清晨开口问他。
  纪延生愣了下,立即便道:“沅沅,朝堂之事,可不是你一个小女孩能过问的。”
  “我是不能过问,可是爹爹不是一直在烦恼。难道我就不能帮爹爹解忧?”纪清晨歪了下头,娇俏地冲着他眨着眼睛。
  纪延生见她这般调皮,无奈地摇了下头。不过脸上却没了那么强烈反对的意思了。
  她轻声说:“爹爹,你觉得为什么如今双方会僵持不下呢?”
  “你还与爹爹打哑谜不成?”纪延生瞧她一眼,立即摇头。
  “双方势均力敌,才可僵持不下,可是君臣之间,又何来的势均力敌呢。我听闻先皇素来仁慈,所以朝中政务,多由内阁处理。特别是内阁首辅郭孝廉,郭大学士更是说一不二。可是他们却没意识到,如今天下换了个主人。舅舅的性子,可不是任人揉捏的。”
  纪延生听她这番话,当即心头大骇。也不知是不是旁观者清的问题,沅沅站在局外,竟是看得比他还要清楚。而纪延生也没想到,她虽平日里一派天真。可是对这政局的看法,竟是完全不似内阁女子,便是多年读书的那些举人,都未必有她这样的见解。
  是啊,君臣之间,哪有什么僵持不下。如今殷廷谨虽为嗣君,可那也是君。可内阁却拒不更改,一意孤行地要用这个方案。若是先皇在世的时候,内阁也会这般待先皇吗?
  就像沅沅说的,先皇仁慈,可是先皇再仁慈,内阁也不敢如此藐视先皇。
  待想通了这一节后,纪延生反而更明白了殷廷谨的坚持。毕竟他初入京城,在京城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而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他,所以他连一步都不能行错。
  “所以爹爹,你们从一开始方向就错误。你们不该想着怎么劝舅舅,而是应该想着,怎么去劝那位郭大学士低头,”纪清晨淡淡地说。
  纪延生这才发现,她竟是来做自己的说客的。可是偏偏纪延生还觉得她说的这番话极有道理,甚至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这个小女儿,有着独到又叫人无法忽略的一面。他此时竟是生出一股子后悔来,若她是个男儿身子,那么纪家必可以在她的带领之下,走上比父亲当年在时,还要辉煌的地位。
  *
  殷廷谨从案桌后抬起了头,就瞧见帐门口的小姑娘,此时手上端着红漆描金海棠花托盘,上头放着一只成窑五彩小盖盅。
  “沅沅,”殷廷谨有些疲倦地唤了她一声,这两日他听着那些人在自个耳朵边嗡嗡嗡地劝说,真是恨不得叫人缝上他们的嘴。可偏偏却又不能由着性子,还真是痛苦不堪。
  他这次上京,因为太过突然,便只带了长子柏然随行,就连方氏都未带着。若是他在京中安定,再派人去接她们,慢慢来京城,倒也便宜。
  纪清晨将托盘放在桌上,轻声道:“我瞧舅舅这两日颇为辛苦,便叫人蹲了人参鸽子汤给舅舅。”
  “到底还是女儿贴心,”殷廷谨叹了一口气,儿子虽也好,可不会想着这些小事儿。
  纪清晨叫了个侍膳的小太监进来,叫他先尝了这汤,才敢盛给舅舅喝。这次使团去辽城的时候,大概猜到殷廷谨身边伺候的人,日后会多有不便,就带了二十八个太监随行。而如今这些人,便在他身边伺候着。
  殷廷谨着人给她搬了张椅子过来,便说道:“我知你心急回家,只是这几日你先暂且先忍耐些。”
  一想到那些臣子,他真是又觉得头疼。而且每次来劝说他的,还不是同一批人,昨日内阁的几个阁臣都来了,今个六部的尚书也都来了。俱是劝说他,接受郭孝廉的提议。
  “比起舅舅的事情来,我回家不过是小事而已,”其实纪清晨说这话当然是假的,眼看着京城就在眼前了,可她却因为双方扯皮,而不能回家。
  当然不管是从情理,还是法理上,她都是站在舅舅这边的。所以对于那位颇为跋扈的郭大学士,她还真是有些不喜欢。
  可这又能如何呢,谁叫人家可是当了十几年的阁臣,便是首辅这个位置,他便已经坐了五年。
  只是殷廷谨却面色微冷,将手中的五彩小碗放了下来,轻声道:“他们倒是各个都想逼迫我。”
  他这话倒也不是专门对纪清晨说的,只是这两日他心中颇有些苦闷。他虽也带了王府的谋士,可是到底是寡不敌众。
  “舅舅,其实您不必和那个郭大学士一般见识的,毕竟这朝务虽由他暂时总揽,可他上头还有皇后娘娘。若是皇后赞成舅舅的方式,难道他还能固执己见不成?”纪清晨轻声开口道。
  殷廷谨并未说话,只安静地听着。
  倒是纪清晨又大着胆子说,“我知道这位郭大学士甚是可恶,一直强逼舅舅您。可是现如今最紧要的不是这位郭大学士,而是舅舅应该早些登基。毕竟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朝政叫一个臣子总揽,实在叫天下百姓无法放下啊。”
  不过他倒与纪延生一般,没想到小姑娘竟是有这样的见地,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其实也不怪殷廷谨,只是他一向居与辽东,便是有靖王府的眼线在京中,此时真正来了,还是有种说不出的两眼一抹黑的感觉。
  况且这场他与郭孝廉的争执,他并不想迂回行事,他就是要郭孝廉向他低头。毕竟他才是大魏未来的皇帝。只是如今纪清晨的大胆提醒,却是叫他一下想通。
  他过于在意了自己与郭孝廉的争执,以为不坚持下去,便是对郭孝廉的妥协。可是他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一旦他成了真正的帝王,这个郭大学士就得乖乖地跪在他的面前。
  待想通了这些,他哈哈大笑,说道:“对,这个郭孝廉以为他能一手遮天不成。”
  他可以派人去游说秦皇后,只要她能同意自己,便是郭孝廉也不得违抗她的懿旨。只是想到这里,他心底便对郭孝廉有了一份厌恶,毕竟若不是郭氏对他步步紧逼,他也不至于要这般曲折。
  不过如今最重要的是,他要直接嗣皇帝位,而不是什么以皇子的身份进京。
  “沅沅,那你可知,谁是去劝说皇后的最佳人选,”殷廷谨自然而然地问她。
  纪清晨立即笑道:“自然便是有一位了。”
  只是殷廷谨怎么都没想到,她说得竟是纪延生。
  “这一来一回的路上,爹爹与宁国公的关系颇为融洽,我相信国公爷肯定会听取爹爹的意见。而国公爷又是皇后娘娘的亲兄长,也定能皇后娘娘,”纪清晨早就想好了。
  甚至她估摸着,这会纪延生就已经去劝说秦国公了。只不过她故意这般说,也是想叫爹爹在舅舅跟前得个好脸色,毕竟他们两人之间,还是有些嫌隙的。
  殷廷谨倒是没反驳。
  谁知他还没叫纪延生呢,便已听说秦国公进宫去了。待他又问,才知道纪延生竟是先他一步,去劝说了秦国公。
  纪清晨立即在旁边感慨道:“看来爹爹还是一直站在舅舅您这边的。”
  殷廷谨这次倒是神色真的缓和了不少。说来,纪家也算是一股子不小的势力,毕竟纪家姻亲中,有晋阳侯府这样的百年勋贵。便是他进京后,也要多番拉拢这些勋贵。如今倒是有现成的关系。
  *
  待到了第二日上午,秦皇后令朝中群臣上笺劝进。殷廷谨在帐内,听着外头文武百官的齐齐喊出的声音,竟是忍不住地心潮澎湃。
  当殷廷谨走出帐外,受群臣上笺的,与巳时启程入京。待午时时,抵达正阳门,随即抵达奉天殿,在登基大典之中即位。
  纪清晨却并未随同入宫,而是由一队人马护送,回到了阔别半年之久的纪府。
  待她下车的时候,就见一个肉乎乎的小身子,竟是一下子冲过来,抱着她的腰身,便哭唧唧地说:“姐姐,姐姐。”
  纪清晨赶紧搂住面前的小家伙,眼中也泛着盈盈泪光,倒是她立即弯腰,仔细瞧着小家伙的脸上,果真像爹爹说的那般,一个痘疤都未落下。
  “姐姐还以为,这次回来,会看到一个麻子脸的湛哥儿呢?”纪清晨伸手刮了下他的小鼻子,缓和了一下气氛。
  纪湛皱着眉头,当即不愿意道:“我便是成了麻子脸,姐姐也得喜欢我。”
  “哟,竟是变得这么霸道,可是姐姐不喜欢麻子脸啊,姐姐喜欢又白又嫩的,”纪清晨这会只觉得浑身舒畅,居然站在门口便与纪湛斗起嘴来了。
  倒是后头的曾榕,瞧着他们姐弟两人,真是好不到一会,赶紧上前说道:“沅沅,咱们先进府里吧,老太太已经在家中等着了。”
  曾榕说着也是笑了,这对姐弟,真是一对儿活宝。
  等进了院子里头,就听屋子里有人在说笑。等进了屋子,才发现,纪宝芸今日竟然也在,只是她挺着个大肚子,瞧着已有四五个月的样子。只见她一手扶着肚子,抬头瞧着她,笑着说道:“哟,瞧瞧这是谁回来了,这不是咱们府里的七姑娘。”
  纪宝芸这语气实在是太过阴阳怪气,便是她没说什么难听的话,老太太脸色便沉了下来。还是韩氏立即轻拍了下她的背,教训道:“怎么与妹妹说话的呢,你是姐姐,哪能这般打趣。”
  这哪里是打趣的口吻……
  只是听着一向长袖善舞的大伯母说话,纪清晨居然都能有几分亲切感。
  倒是纪宝茵却是一下从椅子上起来,上前挽着她的手臂,便道:“沅沅,你可回来了,你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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