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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叔貌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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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鱼满足了,就算必须暂时放过忠勇侯,那至少父王的事情很漂亮地解决了。
  她准备了厚礼,恭恭敬敬地去谢过沈故渊。
  沈故渊坐在软榻上轻轻咳嗽,扫一眼她的礼盒,不屑一顾:“拿回去。”
  池鱼尴尬地道:“这些都还挺贵重的。”
  “我不缺。”沈故渊起身,拂了拂衣袖:“俗不可耐。”
  “那……您有别的想要的东西吗?”池鱼歪着脑袋问他:“不报答一二,我良心难安。”
  别的想要的东西……沈故渊垂眸,看了自己腰间一眼。
  他腰间有一个红色的香囊,上头绣的是一对鸳鸯,针法算不得很好。
  “非要送,就再送我个荷包。”他淡淡地道。
  池鱼后退一步,皱眉屈膝:“我已为人妇,送香囊荷包之类的东西等同出墙,实在不妥。”
  “那就别送了。”沈故渊不屑地别开头。
  池鱼抿唇,为难地看了那一堆礼物一会儿,叹口气,还是让人抬出去。
  郑嬷嬷和郝厨子苏铭三人缩在角落的结界里,瞪大眼看着自家主子捏着个香囊。
  “他不是向来不喜欢身上有饰品吗?”郝厨子低声道:“这挂个娘里娘气的香囊是什么意思?”
  郑嬷嬷伸手就打了他的脑袋一下:“你傻啊?仔细看看那是什么!”
  眯着眼仔细看了看,郝厨子很不理解:“还是个香囊啊。”
  苏铭就机灵多了,恍然大悟道:“那件衣裳上剪下来的!”
  “什么衣裳?”郝厨子还是不明白。
  苏铭比划道:“先前池鱼姑娘不是送了主子一件衣裳吗?大多是郑嬷嬷代劳的,独独那一对鸳鸯是池鱼姑娘自己绣的,主子后来把那衣裳剪烂,让我拿去扔了。我拿的时候就很好奇,因为剪的形状有些奇怪。抖开看了看,就少了那对鸳鸯。”
  郑嬷嬷给了他个赞赏的眼神:“没错。”
  郝厨子脸都皱一块儿了:“那他现在戴着……”
  “对啊,现在戴着池鱼姑娘也不会知道他的心意了,所以白搭。”郑嬷嬷幸灾乐祸地拍了拍手。
  窗边立着人回头,眼神凉凉地看了过来:“你们很闲?”
  糟了!三人头皮一凉,立马想开溜!
  然而,沈故渊反应比他们快,伸手就破了三人的结界,看着三个人滚出来,神色阴冷得如地狱阎罗。
  “主子!”郑嬷嬷立马跪正,一本正经地道:“老身不是来看您笑话的。”
  “哦?”沈故渊嘲弄地勾唇:“那你是来看月亮的?”
  “是……啊不是。”郑嬷嬷连忙道:“老身是来帮您的!”
  郑嬷嬷可真不愧是月宫里睁眼说瞎话第一人啊,瞧这随机应变的能力,看得苏铭和郝厨子自叹弗如。
  沈故渊往软榻上一坐,冷声道:“我不想听你说话,你能帮。那你就去帮,有用我就饶了你,没用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舌灿莲花的机会都不给一个?郑嬷嬷心虚地低头:“是……”
  苏铭和郝厨子幸灾乐祸地看着她退了出去,正笑她说不上话呢,冷不防就觉得眼前光线一暗。
  “你们两个。”沈故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们,扯着嘴角勾了个弧度。
  两人笑不出来了。
  夜幕降临,池鱼在床上已经入睡,沈知白躺在软榻上,有些出神。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池鱼和自己之间隔着点什么。看似很亲近,但始终靠不拢。这两日有那个大仙捣乱,他竟然觉得心慌。
  没错,就是心慌,即便池鱼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他却还是觉得她不属于自己。
  是没有圆房的缘故吗?
  想着想着,他打了个呵欠。
  嘴巴张开的时候,有一滴晶莹的水珠从空中划过,落进了他的嘴里。
  沈知白毫无察觉,很快陷入了梦境。
  梦里他穿着铠甲,站在一个很昏暗的房间里。面前坐着一个同样穿着铠甲的人,看不清面貌。
  他听见自己开口问:“你当真要这样做?”
  那人沉声回答:“除了这样,你能告诉我另一条生路吗?”
  “她会很疼。”
  “留在我身边更疼,不是吗?”那人苦笑:“我放她自由,成全你们,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桌上放着个小盒子,精巧非常,像是装着什么极为贵重的东西。他伸手将那盒子揣进了怀里,转身离开。
  黑暗变成了雪白,转眼间,他站在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远处是高高的城墙,城墙上站着的,不是士兵,而是一群衣着华贵的人,像是来围观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有一抹红色的影子朝他缓缓走了过来,他心口一跳,策马就去迎。
  然而,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城门口站着的那个穿着铠甲的人,一箭射穿了红色影子的背心。
  不……
  他听见自己在心里嘶喊,声音凄厉,嘴巴却没能帮着喊出来。
  那抹影子倒下去了,城墙上一片欢呼声,身着铠甲的人缓缓扔了弓箭,苦笑一声,转身回城。
  他连忙跑过去,将那女子抱起来。
  红色的血浸透了白色的雪,他心口疼得厉害,也不敢拔箭,抱着她便往回跑。
  在跑的路上他还在想,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呢?他又为什么这么难过?
  眼前风景一转,他怀里抱着的人没了,他惊慌抬头,就看见一个牌匾——仁善王府。
  这是什么府邸?脑子里骤然像是被打开了堵住的塞子,无数记忆喷涌而出,疼得他大叫了一声。
  “知白?”
  谁在喊他?沈知白痛苦地抬头,就见那仁善王府里走出一对人来,前头转着红鲤裙的姑娘活泼可爱,后头站着个红衣白发的高大男人。姑娘低下头来皱眉看着他,歪着脑袋问:“小侯爷。你没事吧?”
  红衣白发的人轻哼一声:“他能有什么事,至多不过又迷路了。”
  沈……故……渊……
  这名字慢慢回到记忆里,同无数画面一起飞速印回他的脑海。
  他怎么会忘记了,那是沈故渊啊!
  ……
  “知白?知白!”池鱼急了,狠狠地晃了晃他的胳膊。
  猛然惊醒,沈知白睁眼,双目泛红。
  池鱼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怔愣地转头看向她,沈知白抿唇,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良久才哑声问:“池鱼,你还记得沈故渊吗?”
  “啊?”池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记得啊,大仙么,刚帮了我一个大忙。”
  “不是……”沈知白喉结微动:“我是说,以前的沈故渊,三王爷。仁善王府里的沈故渊,你还记得吗?”
  什么玩意儿?池鱼皱眉:“你病了?”
  伸手抹了把脸,沈知白喃喃道:“先前我也以为叶凛城是病了,没有想到结果病的是我们。”
  “你还好吗?”池鱼当真是慌了,手搭在他的膝盖上,抬头焦急地看着他:“你别吓唬我啊!”
  沈知白闭眼,微微哽咽:“我要是什么都没想起来,那就好了。”
  他怎么能把沈故渊这个人给忘记了?宁池鱼是爱他的,宁池鱼更没有道理忘记他!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为何三王爷这个名头会消失,为何池鱼会心甘情愿地嫁给了他,看起来还很喜欢他?
  脑子里乱成一团,沈知白拿开她的手,白着嘴唇道:“我要去冷静一下。”
  “哎……”池鱼想拉住他,以往沈知白都会把手微微后扬留给她拉,然而这次没有。他径直就走了,好像生怕被她追上。
  池鱼迷茫了,她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
  ……
  “这就是你说的法子?”沈故渊黑着脸问。
  郑嬷嬷很自豪地点头:“没错,不能解开池鱼丫头的幻忆水,咱们可以解开沈知白的。”
  沈故渊眼神不太友善。
  “哎,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郑嬷嬷往后躲了躲,语重心长地道:“您别舍不得池鱼丫头受伤,她这是忘记了,记忆有缺失,她真心喜欢的人是您,不是小侯爷。您与小侯爷竞争,老身只是把您二位放在同一个处境里,这样更公平些,不是吗?”
  自家主子想起前尘往事了,那沈知白也一起来好了,大家有难同当不是吗?
  沈故渊沉默,虽然觉得这做法好像有点不太妥当,但是怎么说呢,有种能拉着人垫背的感觉,可真是爽啊!
  他当初有多挣扎多痛苦,现在交给沈知白,看看他会如何吧。
  想起了他,沈故渊觉得沈知白肯定是会来找他一趟的,但很意外的是,没等来沈知白,他先等来了宁池鱼。
  “大仙!”宁池鱼红着眼坐在他面前。
  一看她这表情,沈故渊下颔微微紧绷:“谁欺负你了?”
  张了张嘴,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了,宁池鱼连忙压了压,勉强算正常地开口:“没人欺负我,我就想问问大仙,能不能帮我写个什么符咒之类的?”
  “你想用来做什么?”沈故渊不解。
  宁池鱼比划了一下:“用来留住男人的心。”
  微微一僵,沈故渊皱眉看着她。
  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池鱼笑着问:“是不是有点傻?”
  “但我是的确不知道要怎么做了。”她垂了眼:“一直好好的,他突然就不理我了,还说让我好生想想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说我爱的人不是他。”
  沈故渊冷声道:“本来就不是他。”
  “怎么可能?”池鱼皱眉:“我自己喜欢谁自己会不知道吗?”
  沈故渊沉默。
  “大仙你一定没有爱过一个人吧?”池鱼苦笑:“等你遇见一个你爱的人,你就会明白我有多无助。你恨不得把心掏给他看,他却总是看不清楚,也不伸手来接。”
  这都大半个月了吧,府里结亲的红绸都已经撤了个干净,他们却还没有圆房。
  池鱼抿唇,眼泪不争气地涌出了眼眶:“我不够好吗?没有尽到正室的职责吗?”
  “没有。”沈故渊垂眸,眼里的神色看不太清楚:“你很好。”
  “那他为什么总是变着法地避开我?”池鱼哽咽:“先前我还可以骗自己。说他是当真很忙,可现在咱们已经闲下来了,有很多时间可以相处,他却说我爱的不是他。”
  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你喜欢他什么?”沈故渊沉声问。
  池鱼笑了笑,眼里水光潋滟:“他好啊,他哪儿都好,真要说哪里好我说不上来,可我就想跟他一直在一起,不想分开。”
  桌上放着的手紧了紧,外头的天色也暗了下来。
  池鱼没注意到,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絮絮叨叨地道:“我一直以为感情是个很简单的东西,相爱就在一起,没想到会这么难……大仙,一个人不爱我的时候,我有什么法子能让他爱上我吗?”
  “没有。”沈故渊起身,转过背去,淡淡地道:“这世上什么事都能用法术解决,唯独情爱不可以。”
  明天凌晨


第60章 没有缘分

  池鱼眼里流出绝望来,眼睛红着,?尖也红着,看起来可怜极了。
  沈故渊却没看她,冷淡地道:“天下情爱,分分合合的多了去了,留不住的就不是你原本该有的缘分,不必太强求。”
  苦笑一声,池鱼摇头:“这是你们修道之人才说得出来的话,若你也身在红尘,就会知道当真喜欢一个人,即便明知道没个结果,也一定会去强求。”
  “哦。”沈故渊道:“可惜我身不在红尘。”
  池鱼点头,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他帮不了她,那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来找这大仙也是一时情急,感情之事,终归还是只能自己做主。
  门开了又合上,带了一阵凉风进来,沈故渊神色平静地看着窗外,屋子里纱帘轻晃,香烟袅袅,却除了他,再无一人。
  以前他是喜欢一个人呆着的,没有人在耳边聒噪,天地宁静,十分利于修行。
  然而现在,他觉得有点冷,一阵春风吹进来,凉意都能入骨三分。
  低笑一声,他伸手,从旁边拿了个汤婆子来手里,慢慢地捂紧。
  池鱼不知道这一夜之间到底是怎么了,沈知白不愿意见她,她端着午膳去书房,也被下人拦在了外头。
  “夫人这是被冷落了吗?”院子里的丫鬟们小声议论:“也没见两人吵架,侯爷怎么说不见人就不见人了?”
  “这谁知道呢?兴许是夫人犯了什么错吧。”
  池鱼听着,微微咬唇。
  她没有犯错,她现在只想找知白问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想了想,她不走正门了,绕去了后窗,直接翻进去。
  书房里凌乱一片,沈知白坐在一堆散乱的文书之中,抬手盖着眼睛。
  “知白?”池鱼震惊地打量了一下书房,跑去他身边抓住了他的胳膊。
  沈知白身子僵了僵,放下手来朝她一笑:“你怎么来了?”
  “放心不下。”池鱼皱眉:“你这是怎么了?”
  沈知白抬头,目光眷恋地在她脸上流连,良久之后才低笑着道:“我没怎么,只是情绪有些控制不好,怕伤着你。所以不敢见你。”
  竟然是这样?池鱼微微松了口气,有点委屈:“我还以为你是讨厌我了。”
  “怎么会。”沈知白看着她的眼睛:“不管过去多久,我最爱的人一直是你。”
  心里一跳,池鱼有些脸红。
  “你……”看着她这表情,沈知白半垂了眼:“你现在最爱的人,是我吗?”
  “你这是什么问题?”池鱼哭笑不得:“除了你,还有谁?”
  “那……”沈知白坐直了身子,侧着脑袋看她:“若是我与你之间没有经历那么多事情,我没有救过你,没有帮过你,你还会爱我吗?”
  哈?池鱼被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懵,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这‘若是’压根不存在,我没办法回答。”
  要是什么经历都没有,她怎么拿什么同他产生感情呢?
  低笑一声,沈知白闭上了眼:“我知道了。”
  池鱼抿唇,犹豫再三还是道:“你最近好像是因为我才这么烦恼,你我已经是夫妻,按道理来说当没有隐瞒。我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告诉我,我改。”
  摇摇头,沈知白道:“你没有做错什么。”
  错的是他,亦或者说,是命。命让她忘记了从前的事情,忘记了沈故渊,所以现在她说她爱他,想和他在一起。那要是某一天她想起来了呢?会不会怪他、恨他?
  一想到她会恨自己,沈知白觉得心口闷痛,嘴唇白了白。
  “你让我冷静一段日子吧。”良久之后,他笑着看着她道:“这段日子,我出一趟远门,你暂且在府里等我,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若是没有爱上其他人,依旧觉得最爱的人是我。那……我就不会痛苦了。”
  池鱼焦急地抓着他:“你又要出远门?去哪里?去多久?”
  “惹怒了父王,他让我去淮河巡视。”沈知白笑着替她拢了拢鬓发:“你不是说,答应了那位大仙,两个月净身吗?我去两个月就回来,好不好?”
  池鱼觉得心慌,自己像是要被人抛弃了一般,忍不住连连摇头,抓着他不放:“两个月太长了!两天行不行?”
  “池鱼。”沈知白叹息,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笑着抬眼道:“我给你弹曲子听,好不好?”
  心里压得慌,池鱼红了眼,微微哽咽。看着他起身去将“泪落”抱过来放在膝上,抬手弹的是一曲最简单的《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沈知白一边弹一边看着她笑。笑得温柔又宠溺,但不知怎的,池鱼瞧着,反而哭得更凶。依偎着他,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为什么会这样呢?
  泪珠落下来,砸在了琴身上,沈知白指尖一颤,停了琴音,捏着袖子过去,替她擦了擦脸。
  “你以前不爱哭的。”他柔声道:“结果在遇见他之后,眼泪多得让我擦不过来。”
  池鱼哭得脑子发昏,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沈知白就絮絮叨叨地低声道:“很久以前你住在我家对面,咱们两家之间就只隔了一条洗衣的小水渠,你每每偷着翻墙出去玩,都会把带回来的好玩的东西藏在巷子里,还特别开心,以为没有人发现。”
  “其实我一早就发现了,还往你藏东西的地方放过好吃的点心,可惜你这人粗心,只顾着玩,压根没有发现点心。后来还是我去拿出来,已经吃不得了,只能扔了。”
  眼波盈盈,沈知白轻轻捻着琴弦,喃喃自语:“你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兴许,就不会看上沈羲了。”
  池鱼迷茫地支起身子,看着他问:“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伸手再替她擦了擦脸,沈知白道:“别哭了。”
  这叫她怎能不哭啊?池鱼委屈极了,扁扁嘴道:“我没见过比我更惨的新娘子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总是把我推得远远的……”
  “抱歉。”沈知白喉结微动,伸手将她拉过来,缓缓低头,很是克制地吻在她额头上。
  池鱼愣了愣,她抬眼,面前这人的眼里有深深的感情流出来,像一股暖流,看得她瞬间不想哭了。
  以前听母妃说,爱不爱一个人,眼睛会说话。她不信,毕竟这么多年,遇见那么多人,她从未在别人的眼里看见过爱。
  可眼下,沈知白眼里的感情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当真是……很爱她才会有的神情。
  于是池鱼迷茫了,看着他站起来,也看着他开门走出去,任何反应也做不出来。
  沈故渊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吹风,白发未梳,就那么随意披散在软榻上,像一块雪绸。
  门被人推开了,他没回头,只淡淡开口:“你来得有些晚。”
  沈知白走进来,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拱手喊了一声:“三皇叔。”
  沈故渊转过了头:“适应得不错啊,这一声三皇叔还能喊得出口。”
  记忆解开,他前世的记忆也在,白家的少爷、当年造反的白若,如今竟然能喊他一声三皇叔,真是难得。
  “我今生是沈知白。”面前白衣的少年平静地道:“不是白若了。”
  “这样啊。”沈故渊点头,微微勾唇:“那你更喊不得我三皇叔了,还是喊太祖比较好。”
  想起这茬子事,沈知白脸色微黑。
  可不是么,这辈子当了沈氏一族的人,那沈羲就是他的祖宗了。想起前尘往事,他还真是有些气恼。
  “我想不明白。”沈知白皱眉:“为什么我会有前世的记忆,又为什么会忘记你又想起你,并且竟然上辈子就有梁子……你看起来,好像早就知道了一切。”
  沈故渊眯眼:“年轻人的问题就是多。”
  “沈故渊!”沈知白微怒:“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你不是我祖宗,别用这种语气说话!”
  “很可惜。”沈故渊摊手:“我没有死过,只是活的时间长了些,所以你的前世是前世,我的前世,就是今生。我依旧是你今生的祖宗。”
  沈知白:“……”
  气极反笑,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我都忘记本来要来做什么了。”
  “你还能做什么啊?”沈故渊轻笑:“只能是与宁池鱼有关。”
  想起来了,沈知白皱眉道:“我仔细想了这么多天,决定与你公平来过。”
  公平?沈故渊嘲弄地笑了笑,睨着他道:“你觉得现在这样的身份,怎样才能算公平?”
  沈知白抿唇:“要我休了她不可能,会伤到她,但我能离开两个月,这两个月之中。你要是能让池鱼想起你,重新爱上你,那便是我输,反之,我就不客气了。”
  多有风度的少年郎啊,沈故渊挑眉:“你这是自信她一定不会重新爱上我?”
  “不。”沈知白挺了挺背脊:“事实上我很心慌,毕竟她曾经那般心悦你。”
  “那还走?”
  沈知白点头:“若是她当真会重新爱上你,那我不走才是错的。”
  他不想她将来后悔。
  “有胆魄。”沈故渊伸手给他?了?掌:“换做我,我一定不会像你这么大方。”
  “所以叶凛城常骂你不要脸。”沈知白失笑。
  沈故渊点头:“不要脸就不要脸吧,你这次走了,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什么时候来拿都可以。”
  “好。”沈知白颔首,转身,干净利落地离开了。
  沈故渊安静地坐着,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眼里秋水横波,潋滟生光。就算迟钝如郝厨子,也看出来了:“主子好像很高兴。”
  “那可不?”郑嬷嬷撇嘴:“遇见沈知白这样有风度的对手,脸皮越厚的人越高兴。”
  苏铭唏嘘:“这白家少爷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傻呢?”
  “我倒是觉得他难能可贵。”郑嬷嬷道:“可惜了。”
  沈知白走了,宁池鱼病了一场,郑嬷嬷被沈故渊扔进了主屋,硬着头皮照顾她。
  “知白……”她喃喃。
  郑嬷嬷忍不住庆幸,幸好来照看的是自个儿啊,要是换了主子,瞧她这么一张憔悴的脸,喊的还是别人的名字,那该有多……
  “她是傻的吗?”旁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郑嬷嬷吓得药碗都扔了,震惊地侧头,就见自家主子满脸戾气地站在旁边,看起来暴躁得很。
  “您……”郑嬷嬷伸头看了看外头:“您怎么来了!”
  “随便走走。”沈故渊没好气地道:“放心,旁人看不见我。”
  “您说您这……”郑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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