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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妾身邀你扛牌坊-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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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把我当狐狸精抓去烧死吗?”
      楼阙叹了一声,假装摇头,借机蹭了蹭郑娴儿的脸:“你说得有道理,但这不是你的心里话。你一向目中无人我行我素,旁人怎么看、怎么说,这些事从来不在你会考虑的范围之内。——所以,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郑娴儿听他问到这个份上,干脆也就不再逃避,猛地转了回来:“既然皇家是一个血雨腥风的地方,你为什么要把我拖进来?你要当太子,以后还要当皇帝,难道我今后也要像你的母亲当年一样,眼睁睁看着我的孩子莫名其妙被人害死、看着我的孩子为了那把破椅子互相残杀?楼桐阶,这件事不是我没良心,而是你没良心!你早知道你自己的家里是那么个龙潭虎穴,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我,更不该让我有孩子!你们自己家里打打杀杀动不动就要人命,那是你自己的事,你凭什么拖我和我的孩子下水!”
      楼阙被她嚷得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道:“娴儿,我们的孩子……不会的。”
      郑娴儿忍着眼泪,凶巴巴地看着他:“你说不会就不会?将来的事,你现在怎么会知道!每个要当皇帝的人都觉得自己会是个明君、每个当了皇帝的人都以为自己的天下是个盛世……这世上的事,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民间市井都会说‘财帛动人心’,何况是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就连你自己,不是也在为了那个位置辛苦钻营、不惜玩弄手段圈禁了你的弟弟吗……”
      话未说完,楼阙已攥住了她的手腕:“娴儿,你仔细想想,你刚才已经把你自己的顾虑推翻了。”
      郑娴儿不信。
      楼阙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睛:“你刚才说了,民间市井尚有财帛动人心!这世上的纷争什么时候少过?什么地方没有纷争?先前在桑榆县,咱们遇上的麻烦少吗?你想想先头的朱氏二嫂,想想二哥,想想陈景真,想想安姨娘甚至母亲……他们这些人用在你身上的手段,与宫中又有什么区别?娴儿,先前在府里的时候你不曾退缩过,如今怎么反倒怕了呢?”
      “先前……”郑娴儿想了一想,苦笑起来:“那时候,我没有孩子。”
      没有孩子,就没有顾虑,她可以横冲直撞可以肆无忌惮。可是现在不行啊,她怎么忍心把孩子扯进那些你死我活的争斗中去?
      楼阙轻叹一声,重新将郑娴儿揽了过来:“你担心孩子,难道我就不担心了吗?这个问题,其实我早已想过——不论是府中还是宫中,内宅之中的那些恶心事,为的无非是嫡庶之争。比如先前咱们府里,朱氏二嫂害死了三哥,后来又百般害你,都是因为三哥是‘嫡’,她是‘庶’;先前楼明安百般跟我过不去,为的也是嫉恨我这个‘嫡长’的身份。异母兄弟,是亲,同时却也是仇。”
      郑娴儿细细地想了想,觉得他这话甚有道理,一时便听住了。
      楼阙又继续说道:“这个道理我很早就明白,所以我一早就打定了主意,我的孩子不会有异母兄弟。你的顾虑,可以尽消了吧?”
      “什么意思?”郑娴儿不太明白。
      楼阙长叹了一声,一脸“我已认命”的无奈:“我的意思是,不会让别的女人给我生孩子!将来我的孩子都是你生的,怎么可能手足相残?难道你连自己的孩子都教导不好吗?”
      郑娴儿怔了半天,终于苦笑起来:“你何必这样哄我!你要当太子、当皇帝,将来要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能管得住她们都不生孩子吗?”
      楼阙被她给气笑了:“谁说我要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要累死我吗?!”
      “可是,戏里都是这么说的!”郑娴儿理直气壮。
      楼阙黑着脸:“你莫不是被黎三小姐给传染了?戏里说什么你都信?你倒说说看,戏里还说什么了?”
      郑娴儿认真地想了想,忿忿地道:“戏里还说,皇帝动不动就杀人!一生气就唱‘砍他的人头挂高竿呐!’”
      楼阙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表情。
      一个人生了好长时间的闷气,他才终于无奈地叹了一声:“戏说演义,害人不浅!哪有人会动不动就杀人的?哪有人会往自己后宅里塞一大群女人的?你想想看,如果皇帝真的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他每天醒来枕边都是不认识的女人,那可怕不可怕?他还得跟这些不认识的女人睡觉生孩子,生了孩子还想不起来孩子的娘叫什么名字,那可怕不可怕?”
      郑娴儿想了想,认真地摇了摇头:“如果那些女人都漂亮,就不可怕!”
      楼阙败给她了:“谢天谢地你当不成女皇帝,否则你是不是要在后宫里放三百个男人?”
      郑娴儿向他咧嘴笑:“八百个也不多!就算睡不过来,看着也养眼啊!”
      楼阙板起面孔,生气了:“算了不管你了!你就是个没良心的,活该将来你的孩子们兄弟阋墙手足相残!”
      “喂!”郑娴儿也恼了,“你跟我吵架,诅咒你自己的孩子干什么?!”
      楼阙凶巴巴地瞪了她一眼:“你都要在后宫里放八百个男人了,我怎么知道你的孩子都是不是我的?”
      郑娴儿没憋住,“嗤嗤”地笑了起来。
      楼阙笑着摇头,狠狠地在她脸上拧了一把:“只会惹我生气!”
      郑娴儿揉揉腮帮子,委屈巴巴:“我只不过畅想一下而已,又不会真的有八百个男人……倒是你,将来还不知道要怎样呢!”
      “畅想也不行!不许想!”楼阙怒气未消。
      郑娴儿扁了扁嘴,用眼睛瞪他。
      楼阙败下阵来,无奈道:“总之,孩子的事你不必多虑。你要知道,即使你带着孩子在民间过活,他们将来也未必不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吵起来打起来。你不能因为自己心里的那点儿顾虑,就剥夺掉他们将来一世荣华富贵的可能。”
      郑娴儿不服气:“既然兄弟们难免要打架,我不会只生一个吗?我这辈子只生一个孩子,什么都给他!”
      楼阙眯起了眼睛:“你最好保证这一胎只有一个。”
      “什么意思?!”郑娴儿愕然。
      楼阙低头看着她的肚子,微笑不语。
      郑娴儿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
      她的肚子是大了点不假,但应该不至于那么倒霉,一下子就怀两个吧?
      莫名其妙地当娘已经很可怕了,如果还要莫名其妙地同时当两个孩子的娘,郑娴儿担心自己会疯。
      她赶紧往楼阙的怀里一钻,摇头赶走了这个可怕的念头。
      楼阙惊喜地抱住了她,缓缓说道:“‘不玩了’这种话,你今后休要再提。你以为跟我一刀两断就能平安无事吗?如今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腹中怀的是我的孩子。你若是不跟着我,父皇母后朝中大臣甚至市井百姓全都不会放过你,我今后要娶的太子妃以及各种侧妃、侍妾乃至通房丫头更加不会放过你,所有人都会想方设法除掉你和咱们的孩子!到那时,你一个平民百姓有什么本事保护自己和孩子的安全?”
      等他说完,郑娴儿便揪住了他的耳朵:“你将来要娶太子妃、侧妃、侍妾还有通房丫头?”
      很好,准确地抓到了重点。
      楼阙放心了,得意地向她眨了眨眼:“那是自然!摆脱了你这个妒妇,我要娶多少女人就娶多少女人,谁管得着我?就算睡不过来,看着养眼也好啊!”
      看着他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郑娴儿终于怒了:“你休想!一个都不许娶!”
      楼阙双手抱头作恐惧状,却不屈不挠地抬起头来跟她打商量:“一个都不娶是不可能的!这样吧,你跟我回家,我就只娶一个太子妃,你看如何?”

      第119章 待月

      出于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第二天郑娴儿依旧睡到将近正午才肯起床。
      早饭过后没多久,便有小厮慌里慌张地闯进来,报说住在济世医馆的虞叔被人带走了。
      郑娴儿闻讯大惊:“什么叫‘被人带走了’?被谁带走了?”
      小厮转身出门,拽了一个孩子进来,正是济世医馆的药童。
      药童看见郑娴儿也不放在眼里,草草地打了躬,随后便昂起了头:“这是要私设公堂审问我吗?你们有什么好仗势欺人的?不就是状元郎的外室……”
      郑娴儿冷声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难道你不曾听说过,状元郎已经落水死了?”
      药童呆了一呆:“既然已经死了,那——不对,你不是也死了吗?”
      郑娴儿眯起眼睛,向他笑了笑:“对啊!你想想你是在跟谁说话?”
      药童醒过神来,大怒:“没死就没死,何必装神弄鬼吓唬人!那个老乞丐是皇上下令要治的,我们济世医馆可不曾委屈了他!骆小莹自称是你们的朋友,你们见了他也是有说有笑的,谁能想到你们不是一伙的?我们医馆是治病救人的,又不是牢房,难道还能关着病人不许人带走不成?”
      “是骆小莹带走的?”郑娴儿心里打了个突。
      药童“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郑娴儿立刻扬声吩咐小厮道:“叫上所有的伙计,抄家伙计去兴庆班要人!”
      小厮应了一声,飞跑着去了。
      药童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大瞪着眼睛问:“你要去砸人家戏班子?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嚣张跋扈的女人?”
      郑娴儿“啪”地一拍桌子:“你说我嚣张跋扈,我还真要嚣张跋扈给你看了!——昨天你明明收了我们的银子,也答应替我们照看病人了,如今人没看住,你有什么要说的?”
      药童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你们给的那几两银子,怎么能跟定北王府比!”
      小枝闻言不禁冷笑:“定北王府如今算什么……”
      郑娴儿止住了她的话,皱眉不语。
      “奶奶,怎么了?”小枝忙问。
      郑娴儿摇摇头,向那药童摆了摆手:“你回去吧。回去告诉你师父,那乞丐平安则万事全休,他若有半点儿不妥,你们济世医馆有多少人,就给我赔多少条命吧!”
      “呵,好大的口气!黑老鸹插两根鸡毛就真当自己是凤凰了!”药童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转身便走。
      小枝气得七窍生烟,提着鸡毛掸子便要去追。
      郑娴儿叫住了她,神色凝重。
      小枝只得转了回来:“怎么回事?很严重?”
      郑娴儿心烦意乱,手上无意识地急急敲着桌角:“你还没听明白吗?骆小莹是定北王府的人,虞叔现在落到了定北王府的手上!楼明安昨天已经被下旨圈禁了,但是这会儿圣旨还没有下发,朝中还有一大半人不知道,民间更是毫不知情——中间这个时间差,对楼明安而言必定至关重要,他抢在这个时间里做的,怎么可能是一件小事?”
      小枝被吓到了:“你是说,骆小莹带走虞叔,看上去是一件小事,实际上却是一桩大阴谋?”
      郑娴儿摇头:“‘阴谋’算不上,但是‘狗急跳墙’有时候比‘阴谋’更可怕!”
      “是啊,”小枝的脸色有些发白,“这可能是那个王八蛋用‘定北王’的身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他恐怕宁死也会从咱们爷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郑娴儿想到了这一点,却猜不到楼明安打算如何下手。
      她想叫人去问楼阙,却忽然意识到自己身边根本没有人能进得了宫门。
      无奈之下,她只得打发了一个看大门的小厮去楼阙住过的状元府报信。
      报信的人刚出门没多久,去兴庆班要人的伙计们就回来了。
      没有要到人,也没抓到骆小莹。
      兴庆班人去楼空,只有正面的那张供桌上放了一封信,还有一幅画。
      信写得十分简单:“正午,待月楼。诚邀。”
      小枝看罢“嗤”地一笑:“他邀咱去咱就去吗?偏不去!他们最多就是撕票呗,真当咱们有多在乎那个乞丐呐?”
      这时郑娴儿已拿起那幅画,看住了。
      小枝凑过来看了一眼,惊呼:“这是谁给你画的像?比你本人还好看!——天呐,这个男人是谁?你相好的?”
      郑娴儿没有答她的话,眼睛已经酸涩了起来。
      画中的女子当然不是她。那是一个与她有七八分相似的盛装少女,手执一柄纨扇,神色怅然地靠在墙上。
      女子的身边是一道月亮门,从门洞中可以看到远处的长廊,廊下有一个眉目俊朗的青年男子在坐着抚琴,唇角含笑。
      画的左侧题了两行字,写的是:“咫尺万里,对面语难寄。感卿缠绵意,瑶琴一曲话相思。辛丑仲秋,清英记。”
      这时小枝终于看出了门道:“不对呀,这幅画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应该不是你的画像!”
      郑娴儿揉了揉眉心,哑声道:“画上的女子是我娘。至于这个男人——看题词的意思,这幅画就是他画的,他叫……虞清英。”
      小枝认真地把那两行字念了两遍,一脸惊喜:“这个男人好像跟你娘有一腿!这个可以啊,长得好看,会弹琴、会画画,好像还会写诗,比你爹强一万倍了!”
      郑娴儿把画收起来,抬起了头:“现在这个男的被人抓了,可能会撕票,咱管不管?”
      小枝愕然:“被人抓了?他是那个乞丐?——不会吧?!”
      惊愕过后,再细想想那人的眉眼形状,小枝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管不管?”郑娴儿又问了一遍。
      小枝忽然起身,抢过那幅画来又看了一遍,“啪”地一声将之摔在了桌上:“这还用问?当然管啊!你还不明白吗,这个人才是你的亲爹!”
      郑娴儿苦笑了一声,重新把画收起放好。
      “你不信?”小枝抓住了她的手腕。
      郑娴儿随手甩开,叹了口气。
      小枝立刻懂了:“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郑娴儿百感交集,一时无言。
      她倒不能说是“早就知道了”,但看到这幅画上的题词,再想想前几天看到的那尊塑像上留下的时间,由不得她不往这上面想!
      到了这个份上,管还是不管?
      管吧,这分明就是一个连掩饰都没有的陷阱。对方把这幅画送给她,不就是为了让她明知是陷阱也不得不跳吗?
      不管吧,她这心里过不去且不说,只怕那个楼明安还会生出别的毒计来,比如给她安上个“不孝”的罪名或者别的什么,依旧很难办。
      既然事情已经落到了身上,不想管怕也不成了。
      郑娴儿看看院子里那些刚从兴庆班回来的伙计们,叹了一声:“挑几个伶俐的,陪我去待月楼。”
      小枝有些迟疑:“还有点时间,要不要等一等?去状元府报信的人还没回来呢!”
      她的话音刚落,外头立刻有人低声道:“人早回来了,只是不敢来见奶奶。”
      “怎么回事?”小枝急了。
      两个伙计拉拉扯扯的,把先前派去报信的那个小厮推了进来。
      小厮一进门就跪扑到地上,哭了起来:“奶奶,咱们跟着爷那么久,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怎么,在状元府受气了?”郑娴儿皱眉。
      小厮大哭:“奴才受些气没什么的,可他们……他们骂的是奴才,羞辱的却是奶奶您啊!奴才实在为奶奶不值!”
      郑娴儿站了起来:“罢了,你去歇着吧。——二山子,带几个人跟我走!”
      小枝跟着站起,冷笑道:“奶奶急什么?还没问问状元府的看门狗都吠了些什么呢!”
      郑娴儿淡淡地笑了笑:“知道是狗吠,你还要听?”
      “我偏要听!”小枝怒道。
      郑娴儿抬脚便走:“你要听,自己听吧。我听不懂狗吠,就不留在这儿白费工夫了。”
      小枝无奈,只得撵走小厮,跟了上来:“怎么就不能听了?某人当面甜言蜜语哄着你高兴,背地里却由着他的奴才羞辱你,你就甘心这么装傻,由着旁人作践?”
      郑娴儿敲了敲她的脑壳,神色淡然:“哄我高兴,总比惹我生气好。旁人背地里骂我,我听不见,正好少生一顿气。难道我非要把骂我的话全听一遍,气出个三长两短来,你就高兴了?”
      小枝无话可说,只得气鼓鼓地扶着郑娴儿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催马。
      路上看到,原本的随处可见的白幡已经撤了下来,或者正在撤。
      路边的人空前的多,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处,兴奋莫名地讨论着什么,或者脸红脖子粗地争执着什么。
      车夫随口一打听,便有人兴冲冲地围上来向他解释,说是朝廷下发了告示,原来状元郎没死,还摇身一变成了皇子,成了太子爷。
      市井之中有关这位太子爷的传言太多,这时候当然也难免再被人提起来议论几遍,随随便便说点什么,就能引来一大片附和或者争吵。
      郑娴儿坐在车里静静地听着,百感交集。
      马车穿过热闹的街市,在一座装饰得十分富丽堂皇的酒楼面前停了下来。
      待月楼,并不是寻常的酒楼。
      寻常酒楼的招牌无非是好菜好酒,待月楼的招牌却是,美人。
      楼中酒菜寻常,但斟酒添菜的侍者皆是容貌娇美身段窈窕的年轻男女,千依百顺,有求必应。
      说得再明白一点:关键就在于这个“有求必应”。
      雅间的门一关,人在里面可以做些什么,用脚指头想想都能猜到这里头的门道。
      郑娴儿在京城各大茶楼戏院转了有些日子了,对这待月楼当然也有所耳闻。
      说是酒楼,其实不过是一座打着酒楼的幌子、在白天营业的青楼罢了。
      如此“与众不同”的酒楼,平时自然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女客敢光明正大地走进去。因此,郑娴儿下车之后,立刻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门口是一个唇红齿白面目清秀的侍者迎着,满脸堆欢:“您就是缀锦阁郑姑娘吧?骆小公子在楼上,已经恭候多时了!”
      他的声音很大,与其说是在招呼郑娴儿,倒不如说是在向旁观的人介绍郑娴儿的身份。
      可以预见,今日之后,“缀锦阁郑姑娘”轻浮放浪、寡廉鲜耻的名声必定会比先前更加昭著。
      郑娴儿不管不顾,随手揪住那侍者的衣领拖着,径直往里面闯。
      侍者没想到会有这一出,踉跄着跟了好几步才回过神来,忙道:“骆小公子在楼上雅间恭候,请姑娘放手,小人为姑娘带路!”
      郑娴儿甩开侍者,甩开大步走到柜台前,向那个油头粉面的老板娘招了招手。
      老板娘忙凑了过来,大声笑问:“姑娘是要点几个哥儿服侍么?骆小公子已经帮您预备了,您直接上去就是!”
      大堂里的几桌酒客闻言立即竖起了耳朵。
      郑娴儿冷笑了一声,同样不加掩饰地大声道:“骆小公子算是什么东西?他的眼光挑出来的货色,能看吗?”
      老板娘显然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一时倒有些发愣。
      郑娴儿不客气地伸出手,像刚才拎着那侍者的时候一样把老板娘拖了过来,姿态要多嚣张有多嚣张:“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板娘忙赔笑,大声说道:“知道知道!您是状元郎的心上人嘛!小店里的哥儿们当不能跟状元郎比,只是如今状元郎不在,姑娘独个儿在外头吃酒,当然不能那么讲究,您说是不是?”
      郑娴儿松开了手,撑在柜台上笑问:“你们待月楼,是定北王开的?”
      “当然不是!”老板娘慌忙大声否认。
      郑娴儿笑了一笑,站直了身子:“原来不是啊?我看你们跟楼明安那小子一样蠢,还以为是他的手下呢!你一个开酒楼的,消息这么不灵通,是不打算把生意做下去了?”
      “姑娘,何出此言呐?”老板娘的笑容已经有些勉强了。
      郑娴儿冷笑:“如今状元郎已经不是状元郎,定北王也不是定北王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朝堂上的事一向是波诡云谲,你若上错了船可就是死路一条!——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还敢帮着那个被削爵圈禁的定北王来害我,你说你是不是活腻了?”
      老板娘脸色大变:“姑娘……这话从何说起?”
      “你真不知道?”郑娴儿有些诧异。
      老板娘回头看向身边的女侍。
      后者忙道:“刚才最新进来的那桌客人确实在议论状元郎的事,说是状元郎如今已经是太子爷了。至于定北王……还没有听人说起。”
      郑娴儿撇了撇嘴:“不知道新消息,就赶紧派人去看告示啊!连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居然也敢学人家做缺德买卖!老板娘,我今天若是在你这儿吃了亏,你有多少脑袋够赔的啊?”
      “姑娘,”老板娘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店并没有害您的意思,真的只是骆小公子邀您来此一聚……”
      “那好,”郑娴儿冷笑转身,“我这便去京城巡检司,告发你们待月楼窝藏重犯、图谋不轨!”
      老板娘慌忙从柜台后面转出来,赔笑上前拦住:“姑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郑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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