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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妾身邀你扛牌坊-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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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阙同样低声回道:“他只是在向你确认而已,你只管如实回答就是了。”
      郑娴儿得了这句话,便依旧抬起了头:“回皇上的话:民女不知道!”
      殿中响起了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不知道?不知道生父是谁,还是不知道母亲的名字?看来这个女子不仅是个绣花枕头,还是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啊!
      许多人都暗暗地放下了心。
      就连皇后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皇帝却并未罢休,仍旧威严地盯着郑娴儿:“是真不知道,还是不肯说?”
      大庭广众之下,一国之君如此盘问一个女子的身份来历实在有些奇怪,但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郑娴儿见避不过,只得如实答道:“并非民女不肯说,只是母亲生前并未说过自己的名字,因此民女不知道;至于民女生父的身份来历,就连民女自己也是在不久之前才听别人说起,真假已不可考。民女不敢欺君,因此未经验证的事情,不敢轻易说给皇上听。”
      皇帝闻言,脸上舒展了几分,语气也温和了下来:“无妨,说说看。”
      郑娴儿斟酌着词句,简单地把先前在西池附近的的水神娘娘庙里看到塑像以及虞清英病愈的事说了一遍。
      这些事,就连楼阙也不曾详细地对皇帝说过。
      等郑娴儿说完,殿中的议论声非但没有低下去,反倒越来越响了。
      皇帝攥着椅子的扶手,神色黯然,许久都没有说话。
      郑娴儿大致猜得到他的心情,于是也不着急,只管安静地站着。
      直到殿中的议论声快要掀翻屋瓦了,皇帝才清咳一声,坐直了身子:“所以,你是安平郡主与琴师虞清英的女儿,本名‘虞弦’,小字‘桐君’。”
      “谢皇上赐名!”郑娴儿敛衽行了个礼。
      皇帝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赐名?你倒有趣。”
      郑娴儿站直了身子,微笑不语。
      皇帝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沉吟许久才道:“既然是安平郡主的孩子,就不要再自称‘民女’了。朕封你为淮阳郡君,将你外祖母静纯公主的府邸赐你居住。你择日回桑榆县迎回你母亲的灵柩入京安葬吧!”
      郑娴儿不知道“郡君”是个什么身份,但皇帝既然说了,她就乖乖地行礼谢恩,一句废话也没说。
      皇帝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一时却想不起在何时见过,只得随意摆了摆手:“你们,入席就座吧!”
      皇后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直到楼阙牵着郑娴儿入席坐下,殿中的议论声仍然没有停下来。
      众人本来以为今日的主角是太子爷,却没料到郑娴儿一出场就抢了全部的风头。
      与她的身份相比,先前因为她的容貌气度所引起的那一番震撼,竟已经不值一提了。
      ——安平郡主和虞清英的女儿!
      当年安平郡主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直到宫中传出她的“死讯”一两年之后才渐渐地消停了下去,谁能想到二十年后她还会有一个女儿横空出世?
      郡主的女儿,虽然算不上极尊贵的身份,但“安平郡主”这四个字本身就代表了一段传奇,这可不是单凭身份就能得来的!
      一时间,许多人看向郑娴儿的目光都变得复杂了起来。
      出身变了,身份换了,名字也改了……照这个势头,下一步就该直接册封为太子妃了吧?
      安平郡主的女儿,嫁入东宫完全可以说是门当户对啊!
      宁锦绣等几个女子不约而同地攥紧了手里的扇子,几乎要把自己的纤纤玉指给捏断了。
      众女子只管失落或者艳羡,一些老臣却在心里暗暗地生出了新的担忧。
      这件事,只怕还没完啊……
      要知道,当初安平郡主可是进过宫的!
      虽然郑娴儿自称是琴师虞清英之女,可万一不是呢?
      她的身份若是当真完全没有问题,皇帝为什么不在赏赐封号之后顺便再多说一句话,直接把她指给太子?
      为什么明知她有孕在身却一句也不提,反而命她回桑榆县迎回母亲灵柩,甚至还专门赐了府邸给她?
      看如今的架势,倒像是要让她与太子两不相干一样!
      这一处关窍实在难解,于是群臣都有些疑虑,连“恭喜”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郑娴儿在楼阙的身边坐着,有些不安。
      “怎么了?”楼阙转过脸看着她。
      郑娴儿低头看手,有些委屈:“你快要把我的手捏断了!”
      楼阙这才醒过神来,慌忙松手。
      郑娴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
      楼阙皱眉,低低地叹了一声。
      他是实在没想到自己的父皇竟然任性到这般地步。
      满朝文武心中生出了怎样的疑虑,做皇帝的都可以完全不放在心上吗?
      竟然想让一个有孕在身即将临产的女子单独立府居住,他是真不怕天下人胡思乱想!
      安平郡主曾经进过伪帝的后宫,这件事在民间几乎人尽皆知。若是过一段时日传出淮阳郡君实为伪帝之女的流言来,怎么解?
      简直胡闹!
      楼阙从未像此刻一样气恼,可偏偏大庭广众之下,他什么都不能说。
      更糟心的是,他知道他的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
      二十多年的执念,岂有那么容易就放下了的!
      楼阙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见皇帝正向这边看过来,他便微微笑了一下,重新抓起郑娴儿的手,向他的父皇摇了摇。
      皇帝的脸色明显地难看了许多。
      这时,皇后终于忍无可忍,带着完美的笑容,替魂不守舍的皇帝开了口:“众卿都知道,今日宫宴是为太子归宗而设。太子入朝多日,与众卿也已熟识,咱们不如直接开宴吧!”
      皇帝将目光从楼阙那一桌上收回来,沉声重复了一遍:“开宴吧!”
      于是内侍们上前斟了酒,舞姬进殿,丝竹声响了起来。
      借着乐声的掩饰,皇后压低了声音抱怨皇帝道:“您要给郑氏封号还说得过去,赐她府邸算是怎么回事?您的儿子有多迷恋那个女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莫非您要看着阙儿有家不回,成天跑到公主府去跟她住吗!”
      “妇道人家休得多言!”皇帝冷冷地哼了一声。
      皇后咬牙,恨恨地移开了目光。
      这时,殿中忽然响起一声笑语,有个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每次宫宴都是这样的舞,实在没什么趣味。臣女愿献舞助兴,请皇上、皇后娘娘恩准!”
      皇后正自心烦,并不想理会这种拼命想出风头的女孩子。
      皇帝却已经微笑着点了头:“准!”

      第128章 放弃太子之位

      于是舞姬退场,乐声重新响了起来。
      那姑娘显然早有准备,片刻之后便换上了一身轻纱舞衣,旋身上台。
      在这种场合下主动献舞意味着什么,人人都心知肚明。
      于是群臣和女眷们不管喜欢不喜欢,都看得十分认真。
      只有楼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管轻声细语地向郑娴儿讲解着每一道菜的名称、原料、典故,甚至连桌上杯碟的图案寓意和摆盘的花样都讲解得十分清楚。
      一支舞罢,殿中叫好声不绝,楼阙和郑娴儿却连头也没有抬。
      献舞的女子羞恼地下了台,连皇帝的赏赐都没能让她露出笑容。
      殿中的年轻姑娘们是不会对这种境遇产生同情的,她们只会认为是这姑娘表现得不够好。
      于是紧接着又有人上台献曲,一会儿又有人吟诗助兴,甚至还有人表演了两手同时写出两种不同字体的绝技。
      等到邢婉姝上台表演了一支胡旋舞之后,皇后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阙儿,你觉得如何?”
      楼阙抬起头来,一脸茫然。
      于是皇后的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
      小太监忙在楼阙的身后提醒道:“娘娘在问殿下,方才邢七小姐的舞跳得如何。”
      “这样啊。”楼阙恍悟,随后慢慢地站了起来:“母后恕罪,儿臣方才——没看见。”
      事实上,他甚至根本不知道刚才邢七小姐上过台。
      皇后满心气恼,却不得不维持着一国之母的端庄温和:“人家姑娘练琴练舞,都是下了苦功夫的。你连看也不看一眼,人家岂不伤心?”
      楼阙微微低头,态度谦恭:“母后教训得是,儿臣记下了。”
      嘴上说记下了,行动上却依旧我行我素。
      等楼阙坐下,郑娴儿便轻声嘀咕道:“怕伤心,就不要上台嘛!她们又不给咱钱,凭什么她们上了台,咱们就非看不可?”
      楼阙顺着她的话说道:“没错。咱们还没抱怨她们打扰了咱们说话聊天呢!”
      说话间又有两位姑娘上台表演,最后的结局同样是失望而归。
      于是争相献艺的姑娘们终于消停了下来。
      皇后没法子,只得重新唤了舞姬上台。
      好在此刻酒已过三巡,众人都有些酒酣耳热,因此倒也不觉得尴尬。
      皇后看着除了敬酒之外全程没有抬头的楼阙,心里越来越觉得气恼和不安。
      但是作为皇后的尊严不允许她第二次被楼阙用“阳奉阴违”的方式反抗,于是略一思忖之后,她又把目光投向了皇帝,面带微笑:“看着这些年轻的小姑娘们一个个花枝招展的,才知道咱们确实是老了啊。”
      “是啊,老了。”皇帝答应得很不情愿。
      皇后不在意,仍然笑着:“人上了年纪,看这些声色之娱已经觉得有有些闹腾了,倒是越来越盼着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皇上,阙儿的年纪也不小了,他的婚事还是要尽快定下来才好啊!”
      皇帝皱了皱眉,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于是皇后便故意提高了声音,笑道:“郑氏跟随太子时日已久,且已有孕在身,自当早些定下她的名分——就给她个侧妃如何?”
      皇帝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许久才沉声问道:“谁是‘郑氏’?”
      皇后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僵:“臣妾是说……淮阳郡君。”
      隔了好一会儿,皇帝才冷冷地“哼”了一声:“淮阳郡君若是做侧妃,谁还能做正妃?皇后可曾听说过哪位亲王家中有年纪辈分皆合适的郡主?”
      他既然这样问了,那当然是没有的。
      皇后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皇上的意思是,要淮阳郡君做太子正妃?可是他们的事毕竟不好听,她又是二嫁之身……”
      “那就先搁着!”皇帝烦躁地打断了她的话。
      皇后脸色骤变,手指上的金质护甲“叮”地一声碰在了酒碗上,那声音震得她自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殿中群臣和女眷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插言。
      不知过了多久,皇后终于醒过神来,声音干涩:“太子的婚事干系重大,如何能搁置?”
      这时楼夫人忽然离席,跪了下来:“皇上、皇后娘娘,淮阳郡君确曾嫁入楼家做三房儿媳,但成亲之时,臣妇之第三子已经离世两年之久;且淮阳郡君进门之后并未过继任何子嗣到膝下,因此……其实算不得二嫁之身。”
      她的话说得很没有底气,但意思是明白的。
      她在为郑娴儿说话。
      宁锦绣愕然地看着她,心中暗恨:这个朝秦暮楚的老东西!一见那女人封了郡君,立刻就忘了自己先前的嘴脸,着急跑过去跪舔了是吗!
      真是可恶!
      气恼之余,宁锦绣隔着桌子遥遥地向自家祖母使了个眼色。
      宁老夫人忙也起身,颤巍巍地跪了下来:“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与淮阳郡君情深义重,天下皆知。此时郡君身世得以明朗,正是正名分的好时机啊!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才是天下百姓喜闻乐见的佳话呀!”
      这番话一出,许多女眷连连点头,皇帝和皇后的脸色却同时难看了起来。
      宁锦绣更是气得险些哭出声,忍不住跺脚叫道:“祖母!”
      宁老夫人没有理会愤怒的孙女。她抬起头来,又补充了一句:“为人处世,善始善终方是正道啊!”
      这一次,她的话音刚落,坐在楼阙对面的清宁公主已经忍不住冷笑了起来:“善始善终?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大吗?先奸后娶,皇家的脸都被他们两个给丢尽了!”
      “清宁,不得多嘴!”厉贵妃在旁吓得脸色都白了。
      皇帝的脸色却因为清宁公主的这句话而缓和了几分。
      他清咳一声,缓缓地道:“太子的婚事不能搁置,淮阳郡君的事却急不得。皇后,今日便由你做主为太子选定一位正妃、一位侧妃,至于淮阳郡君如何安置,等她腹中的孩子诞下之后再议吧!”
      皇后盯着郑娴儿看了好一阵子,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如此也好。郑……淮阳郡君如今有孕在身,确实不方便服侍太子,安居养胎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正埋头苦吃的郑娴儿闻言立刻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我很方便!”
      楼阙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
      皇后却立时黑了脸,险些把“不知廉耻”四个字喊出口。
      但她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板着面孔向身边的一个宫女吩咐道:“汀兰,自今日起,你便是淮阳郡君的人了。回头叫内廷司帮你挑几个顺眼的丫头带过去,好好服侍郡君吧。”
      宫女忙答应了,心领神会。
      郑娴儿勾了勾唇角,低头笑了:“桐阶,咱们现在打个赌好不好?就赌我怎么死——我觉得产后血崩是最好的选择,你认为呢?”
      楼阙没有答话,攥紧她的手站了起来:“父皇、母后。”
      皇后立刻沉着脸道:“如果你是想为郑氏求正妃之位,干脆就不要开口了!太子正妃,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当的!郑氏虽然是安平郡主之女,可她父亲的身份却是一个卑贱的琴师,这件事本来就是皇家之耻!郡主跟人私奔难道就不是私奔了吗?郡主跟人私生的女儿就不是私生女了吗?何况郑氏自己的品行不端也是有目共睹,给她个侧妃名分,已经是……”
      “住口!”皇帝愤怒地在扶手上拍了一把,焦躁地打断了皇后的话。
      君王失态如此,成功地使得皇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皇帝皱眉看向楼阙:“你先安分些,现在不是你为她争名分的时候!”
      楼阙立刻追问道:“现在不是时候,那何时才是时候?”
      皇帝脸色一沉,盯着郑娴儿许久没有说话。
      楼阙嘲讽地笑了笑,牵着郑娴儿走到帝后二人面前站定:“儿臣并不打算给娴儿争什么名分。儿臣只求父皇母后允准——选立太子妃的事,就此作罢吧!”
      “那怎么行?!”皇后第一个不乐意了。
      皇帝也不同意:“选太子妃是国之大事,岂能由着你任性胡闹!”
      “父皇,”楼阙跪了下来,“儿臣一生随遇而安,始终不曾为自己求过什么。仅这一次,儿臣决意任性到底!”
      “何谓‘任性到底’?”皇帝慢慢地站起身,帝王威严尽显。
      楼阙抬头,微笑:“一生一世,一双人。”
      “荒唐!”皇帝狠狠地摔了手中的酒盏。
      殿中文武百官和女眷们全部跪了下去,无辜的舞姬们更是吓得瑟瑟发抖,不知缩到哪里去了。
      郑娴儿迟疑了一下,依着楼阙的身边跪下,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问:“你是疯了吗?”
      “闭嘴!”楼阙敛了笑容,脸色有些难看。
      郑娴儿气恼地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把:“别玩这些吓人的游戏好不好?惹恼了皇帝要被杀头的!不就是娶一个正妃一个侧妃嘛,你娶就是了!又不吃亏……”
      楼阙瞪了她一眼,别过头去不肯看她。
      皇后不知何时也跪了下来,在皇帝的脚边急道:“皇上息怒,阙儿他是一时糊涂——一定是郑氏那个妖女迷惑了他!皇上,臣妾请求严惩郑氏妖孽!”
      郑娴儿感到自己十分冤枉。
      她真的没有迷惑楼阙什么啊!她甚至很支持他娶几个漂亮聪明的姑娘回家,一大家子热热闹闹高高兴兴的才好嘛!
      皇帝一挥袖子把皇后甩到一边,厉声问楼阙道:“朕若不准呢?”
      “父皇宽厚,一定会答应的。”楼阙神色从容。
      皇帝冷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跟“宽厚”半点儿也不沾边,甚至隐隐有几分阴鸷。
      父子二人,竟然就这样当着殿中百余人的面僵持了起来。
      殿中鸦雀无声,跪着的女眷们甚至连自己身边别人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许久之后,皇帝咬着牙道:“淮阳郡君不可立为太子妃。”
      楼阙立刻接道:“那儿臣就终生不娶太子妃。”
      皇帝闭上眼睛,长叹一声:“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你先纳两名侧妃进门,待淮阳郡君产下孩子之后,再作打算。”
      楼阙闻言又笑了:“父皇,儿臣不会娶别人。”
      皇后差点被他给气昏过去:“阙儿,你如今是太子,身上背负着天下的责任,不是从前可以肆意妄为的时候!你将来要挑的是万钧重担,你的后宫、你的子嗣,关系到的是天下!”
      “行了!”皇帝冷怒声喝断,“如此任性不成器,哪有半点儿太子的样子!今日朕给你两个选择:放弃淮阳郡君,或者——放弃太子之位!”
      楼阙面色未变,仍然丝毫没有迟疑:“谢父皇宽仁,儿臣选择放弃太子之位。”
      “你?!”皇帝愕然了。
      楼阙攥紧了郑娴儿的手,从容地笑着:“纵有天下在手,身旁无一知己之人相伴也无趣味。天下纵有千千万万个女子比她好,却无一人能够替代她——父皇明白的。”
      皇后霍然站了起来,向御座旁边的侍卫厉声喝道:“大周江山不能亡于妇人之手,还不快将这个迷惑太子的妖女拿下!”
      侍卫果然尽责,得令之后立刻向郑娴儿冲了过来。
      “谁敢!”楼阙霍然站起。
      “你是要造反吗!”皇后气得面目狰狞,宛若疯妇。
      楼阙冷声道:“不是儿臣想造反,而是母后逼人太甚!此事全是儿臣一人的主张,与娴儿无关,母后要抓人,也该抓儿臣才是!”
      皇后沉着脸,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阙儿,如今是这个妖女迷惑了你,所以母后这是在救你!你想想当年安平郡主的传言就该知道个中关窍!当年安平郡主迷惑了全京城几乎全部的贵家子弟,包括皇室宗亲——如今她的女儿自然也有同样的本事用来迷惑你!”
      “荒唐!”开口斥责的不是楼阙,而是皇帝。
      皇后迟疑了一下,神色仍然坚定:“这种话皇上或许不喜欢听,但事实如此——大周的天下,不能葬送在女子手上!”
      侍卫们接到她的暗示,便依旧向郑娴儿扑了过来。
      楼阙虽然竭力回护,但到底双拳难敌四手,他又不能真的在皇帝面前拔剑杀人。于是眨眼间便有人抓住了郑娴儿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皇帝下意识地向前跨出一步,之后又生生顿住了,神色有些犹豫。
      这时郑娴儿已被人拖着踉跄了几步,急得她扯着嗓子吼了起来:“你们到底讲不讲理?柿子只会拣软的捏,看起来气势十足,实际上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会管,还好意思当皇帝当皇后呢!楼阙他自己蠢,就算你们杀了我,以后照样还会有别的女人来迷惑他……”
      “娴儿!”楼阙有些无奈了。
      这是骂的什么呢?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皇后已经气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皇帝的脸上却没了怒色。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郑娴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侍卫们知道郑娴儿的肚子贵重,并不敢过分粗暴地对待她,因此费了老半天的事都没能把她拖出去。
      楼阙一直不怎么着急的样子,也不知是在等些什么。
      郑娴儿却是真的生气了。尤其是看到皇帝那张脸上饶有兴致的表情,她不知怎的便觉得火冒三丈,于是想也不想地挣脱出一只手,扯下自己腰间挂着的玉坠,猛地向皇帝脸上掷了过去:“什么虚张声势的皇家、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我还不稀罕理你们呢!死就死呗,你们以为我怕死吗……”
      皇帝看见一物向自己的脸上飞了过来,吓得瞬间白了脸色:“刺客!”
      他的话音未落,太监张平已经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冲了过来,替他接住了那枚白闪闪很吓人的暗器。
      然后,殿中众人便惊愕地看到,张平满脸惶恐,“咚!”地一声跪了下去。
      文武百官都吓懵了。
      是什么暗器,把皇帝身边最沉得住气的大太监吓成这个样子?
      淮阳郡君竟敢公然行刺皇帝!
      如此一来,这个“妖女”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被迫观看了一场年度大戏的文武百官,一个个都恨不得在自己的额头上贴上“我没来过”这四个字。
      这时皇帝终于回过神来,惊魂未定地看着张平:“暗器是什么?”
      “是……是定国玉!”张平吓得都结巴了,原本便尖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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