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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侯爷宠妻手札[重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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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事到如今,母亲还愿意相信咱们?”甄景为脸拉着,“你是忘了上次她的回信里说的话有多重了吗?”
  姜氏脸一白,皱了皱眉,坐着没说话,半晌,李同弓着腰进来,对甄景为附耳说了几句话。
  他们在城门买通的人来透露消息,有一辆小的青帷马车刚刚离了上京,里面的人好像就是沈元歌。
  甄景为站起来,在厅堂里徘徊了两圈,口中喃喃:“四妹,你可别怪我,元歌到中山也是锦衣玉食,是去享福的,为兄不能因为一个丫头拿国公府去抵。”
  他埋头枯站了一会,吩咐李同:“悄悄跟着不行,太显眼,先直接去庐州沈氏本家等人,等元歌祭拜完四小姐,在回来的路上动手,不用经过上京了,直接往北,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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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脑子里嗡地一声,沈元歌睁大眼睛;懵了。
  唇舌被人重重的辗转吮吸;带着几分不安和惶急;搂着她的怀抱也越收越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沈元歌的手被迫贴在他的衣襟上,推拒不开;心跳如擂鼓;眼睫乱颤;刮着他的脸;旋即被亲的更狠,连喘息的余地都不留给她。
  时间被拉的很慢很长;直到头晕目眩的感觉再次汹涌而来,沈元歌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脱出手去捶他的肩膀,萧廿才把人放开;小心端详着她的脸色:“不舒服?”
  沈元歌和他对视,面前的人满身风尘;眼窝有些凹陷;下巴上都冒出了一层薄薄的胡茬,一看就是才赶过来,左手还压在他胸口;低下头嗫喏道:“本来都好了;现在头又晕了。”
  萧廿瞧着她;阗黑双目里情绪翻涌,喉结一滚,再次把她揽进怀里。
  沈元歌顺从的把头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这几个月积攒的情绪在他拥过来的那一刻将理智尽数压没,轻轻道:“萧廿,我想你了。”
  萧廿垂目,忽地笑了,揉揉她的头发:“傻子。”
  沈元歌想到先前对他说过的话,不自觉地咬了下唇:“萧廿,我…”
  萧廿打断她:“不用说,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懂。”
  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存在的误会,还有对彼此的心意,不需要再用言语挑明。
  沈元歌缓缓舒了口气,额角在他怀里蹭蹭,想起什么:“你不是在西蜀么,怎么来的这样快?”
  萧廿轻笑:“当然是你男人我厉害啊。”沈元歌佯推了他一把。
  他一接到信,就没日没夜地朝这里赶,跑死了两匹马,能不快吗。
  萧廿用指节轻轻划着她的脸,借着朦胧月光,可以看到她长而卷的睫毛,小巧的鼻尖,被他亲的有些红肿的嘴唇,玲珑的下巴,都带着一种柔和而诱人的美,简直让人爱不释手,沈元歌被他灼热的目光烫到了,垂下眼帘道:“你去把灯点上吧。”
  萧廿搂着她不动:“我就想这样待着。”
  沈元歌勾勾他的手指,索性随他了。
  这些天不是吃就是睡,沈元歌本以为自己能撑一个通宵,结果后半夜的时候眼皮就开始打架,精神也开始模糊,迷迷瞪瞪的,在萧廿那寻了个舒服姿势,就眯了过去。
  萧廿环着像猫儿一样憩在自己怀里的人,眼中不觉露出温柔的笑意,直到她呼吸平稳,睡得沉了,才将她放平在榻上,盖好被子,亲一亲她的额,出了房门。
  张桓和张杨两个人还在外头的空地上站着,年纪大点的张桓一脸歉疚,张杨没心没肺地挤眉弄眼。
  两人的表情都写脸上了,好像一个在说“没保护好你交代的人是我们的错你罚吧”,一个则是“哈这么漂亮的妹子你进去那么长时间都干什么了老实交代”,萧廿面无表情,给了张杨一脚。
  张杨嗷地一声,夸张地抱着小腿蹦老高。
  萧廿:“少装,我使劲了吗。”
  张杨马上垂手垂脚不动了。
  张桓:“……”
  萧廿整整衣衫,道:“人在哪里?”
  张桓指了指院子最西南角杵着的一个小破房子:“关那儿了。”
  萧廿颔首,阔步走了过去。
  期间张杨凑上来,眼里闪着不多见的狡黠的光:“三哥你不要装正经撒,衣裳上都沾到人家身上的香气了。”萧廿一个眼刀扔过来:“你闻过?”
  张杨咕咚咽了下口水,举起双手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萧廿停住步子,微微眯眼。
  张桓道:“老三你别误会,那妹子成天在佛寺待着,身上的檀香气能不重吗,谁都能注意到。”
  萧廿这才转身,一把将门推开。
  张杨劫后余生地拍拍胸口。
  张桓在后头踢一下他的膝弯,让你成天嘴上连点儿数都没有。
  门扇很旧了,推开的时候上下摇晃,吱嘎作响,几乎下一刻就要掉下来,不过看到被绑成粽子,打的鼻青脸肿塞在墙角里的人时,也就不怕他会逃跑了。
  一跨进门槛,萧廿身上的气息明显冷了下去。
  张氏兄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摸摸发凉的后颈子,老哥,你完了。
  张杨是个很实诚的少年,信里连细节都写的很周道,包括沈元歌晕过去,头部受伤,嘴角流血,脸上还有个巴掌印的事。
  萧廿走到男人身边,半蹲下身,拽掉他嘴里塞的破布,手里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刀身抬起他的下巴:“哪儿的?”
  两兄弟问话的功夫不是盖的,连踢带打的,不到半天就把他老底掀了个干净,只是萧廿一来就赶着去见沈元歌,还不知道。
  男人脸上贴的络腮胡早就被揭掉了,惊恐的表情显露无疑,哆哆嗦嗦道:“甄…甄府。”
  萧廿握着匕首的手劲加重,刀锋在他下颔切出一道口子:“听谁吩咐?”
  男人吃痛,又不敢叫,
  浑身抖得像筛糠:“二老爷…和夫人。”
  萧廿眸色加深,却将匕首收了回去,用破布擦了擦刀锋上沾的血。
  男人整个都松了口气,摊在墙角里,冷汗涔涔,胸口大幅度起伏。
  还没缓过劲来,面前更加寒凉的声音突然响起:“哪只手打的她?”
  男人一僵,瞪大眼睛:“…什…什么…”
  萧廿撩起眼皮,阗黑眸子里透着令人胆战的气息,一字一句道:“我问你,用哪只手打的她。”
  男人好像看见了从地狱里出来的修罗,脸上仅剩无几的血色全数褪尽,右手不自觉地握了下,蹬着腿往后缩:“没…没有…”
  一道寒光闪过,匕首落下,鲜血飞溅,原本和左手紧紧绑在一起的右手连绳子一起被剁掉,掉在地上。
  一声惨嚎才飞窜出头,便被破布生生塞回胸腔里,男人双目猛地暴突,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疼的像只濒死的鱼,拼命扭动挣扎,无济于事,只能发出血肉撞击墙壁的砰砰闷响。
  萧廿捂着他的嘴,稍稍贴近,压低声音:“嘘——她还睡着,要是吵醒了,我会把你的喉咙挖掉。”
  男人呼吸短促不定,发出沉闷的嗬嗬声,萧廿揪起他的头发,往墙上一砸,血流下来,周围安静了。
  没让他死,只是昏了过去。
  萧廿松开手,站起身吩咐:“给他止血,丢回上京去。”
  。。。
  第二天沈元歌醒来时,萧廿就坐在床边,身上还带着长途跋涉的风霜感,胡子也没刮,支着下巴瞧着她。
  沈元歌拥着被子坐起来,手在他眼前晃晃:“喂,你看傻啦?”
  萧廿凑过去,脸在她面前放大:“亲一口。”
  沈元歌耳朵一热,蒙住脸别开头:“不要。”
  萧廿拉过她的手把人往怀里带,一边亲,一边用短短的胡茬儿扎她,沈元歌脖颈刺刺痒痒的,掌不住笑了出来,去推他的肩膀,萧廿不放,亲了好一会儿,才把下巴搁在她肩窝上,两人呼吸相闻,靠的很近,萧廿感觉有什么东西硌到了胸口,低头一看,发现对方的衣襟下藏着什么东西,一点月白的丝绦系在上面。
  “这是什么?”萧廿顺着看过去,不无好奇。
  沈元歌不给他看,侧身想躲,萧廿那里肯放过她,一只手便把她圈在了怀里,嗓音低低地道:“别是我不在,你跟旁人换了什么信物罢,我可是听说,你姥姥一直在费心给你物色别人家的公子。”
  沈元歌一听这话就恼了,瞪了他一眼,将络子拽出来甩给他:“是是是,别人家的,以后再也不戴了。”
  萧廿怕摔坏了她的东西,赶紧伸手接住,络子落在掌心,看清那个玉瓶之后,微微怔住,旋即展眉笑了,抱住她又亲了一下,沈元歌去推他:“你怀疑我。”
  萧廿贴着她的耳朵,把络子重新给她戴在衣襟的纽扣上:“我开玩笑的。”
  “还派人监视我。”
  萧廿一顿,额角蹭着她的:“这怎么能算监视,我是派人看着你了,可要不是这样,你早就被你那劳什子舅父劫走,送去中山了。”
  说出后半句时,他的声音变得沉冷,手也收紧了些。
  沈元歌身子一僵,偏过头去,鼻尖碰上他的,眉心蹙起:“当真…是他?”
  萧廿冷冷一哼:“那天去劫你马车的两个人,死了的是李同,活着的那个什么都招了。”
  沈元歌闭了闭眼,呼吸变重,虽然知道他甄景为就是个烂人,但她还是控制不住的生气,为姥姥感到不值。
  萧廿不容置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上京那个地方,你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一帮烂心烂肺的混蛋,这次你必须跟我走。”
  沈元歌睫毛一颤,抬眼与他对视,动了动嘴唇,又垂下去。
  萧廿捧住她的脸:“你听着,沈元歌,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要带你走,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说我强抢民女也好,什么都好,你必须跟我走。”
  他一想到她回京要面对的东西,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发怒,还有惶急和焦虑。
  “我…”
  “我但愿你要说的真是自己,不是别人。”
  从一入京她就考虑那么多,给甄母打算,为沈兆麟安排,还要防备着甄府的那些人,结果怀璧其罪,又招惹上了中山王,什么时候能把这些破事都丢开,真真正正,完完整整的当一回沈元歌?
  “你听我说完,”沈元歌食指按住他的嘴唇,“昨天我梦见母亲了。”
  “嗯?
  “这次我回庐州,就是来祭拜母亲的,”沈元歌低了低头,“我…我和她说了咱们两个的事。”
  萧廿握着她的手明显动了一下。
  沈元歌笑了一下:“她让我顺心而为,她说,若是顾虑太多,遗憾只会更多。其实到现在,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姥姥身子已经大好,兆麟今年便会应举,是时候自己立足了,你也已经寻到归处,我觉得我任性一回,也没有什么。”
  “
  我跟你走,萧廿。”
  萧廿怔住了,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便答应,眸底孤注一掷的坚决瞬间变为狂喜,竟然一把将她抱起来,在房中转了两个圈,沈元歌害怕身体迅速悬空的感觉,忙用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哎我晕我晕”,萧廿蓦地想起她头上的伤才好没多久,赶紧把她放下,亲了亲她的额:“我去把大姐叫来,收拾收拾吃饭。”
  沈元歌点点头,又拉住他:“不过走之前,我得先给姥姥她们写封信。”萧廿说好,又听见她道,“还有,把胡子刮了。”
  萧廿一顿,不由得笑了,硬是凑上去又扎了她一下,才转身出去。
  。。。
  吃饭的时候没有看见张恒和张杨,沈元歌便顺口问了一句,萧廿在给她剥鸡蛋:“他们有点事要办,先去了。”
  沈元歌清楚地看到一块完整的蛋壳在他手里碎掉,默默咽下一口粥:“……我说,你不至于啊。”
  萧廿捻捻手指,碎成渣渣的蛋壳掉在桌子上,他抬起眼,将鸡蛋递给她:“嗯?我怎么了?”
  沈元歌:……你没怎么,你很好。
  萧廿办事一如既往的快,吃完饭不过一刻钟,便给她找来了笔墨纸砚,沈元歌提起笔,对着空白纸张,却像卡了壳,足足写到下午,才差不多把要交代的事情写完。
  相比起解释,下个决定看起来就简单多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甄母说,思来想去,桌子上多了好几个纸团,还是把真相都告诉她,除了这个,其他编出来的理由都太无力,只是对萧廿的事情做了点处理,想了想,把护心丸的事也写上了,写给兆麟时,嘱咐他看顾好姥姥,如若应举,莫如前世那般太过激进,两朝阁老袁衍为人惜才刚派,可为凭信,又告诉他宋家势大而根浅,郑若均其人未必可靠,让他着意些宋念薇,别让她受委屈。
  给甄母和兆麟的信都写完之后,又单独给春菱和陈嬷嬷两人写了一封,摞在一块,交给萧廿,剩下的事就不用管了。
  萧廿捏着四封信笺厚厚的一沓,挑了挑眉,早知道不让张恒张杨走这么快了,自己还得再去追他们。
  “没别的要嘱咐了?”他问她。
  沈元歌点点头,又舔了下唇:“应该没有了…吧。”
  萧廿揉揉她的头发道:“没事,以后想起来再写,又不是不能送了。”
  沈元歌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沉默了片刻:“好。”
  。。。
  甄景为已经想好了此事之后怎么跟甄母说,到时候消息传过来,就告诉她沈元歌在路上被贼人所掳,再演一场戏,问问她为何让元歌自己悄悄出门,若是告知府里,还能安排几个人看护着,总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把自己开脱干净。他肚子里准备好了一套说辞,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没等到李同的信,却等来了一只断手。


第42章 
  夫妇二人正在用午膳,打开小厮送来的那只匣子;隔夜饭险些没吐出来。
  姜氏冲到房中大案两边摆着的盆栽前;呕的昏天暗地;甄景为只一眼,便将匣子扔了出去;跌在椅子里:“这这这是什么!”
  小厮眼睁睁看到一只人手从里面掉出来,也吓坏了:“老爷;小的不知道啊;是门丁送过来;说有人让转交给老爷的。”
  甄景为眼前发黑;胃里一阵波涛翻滚,一连串的喊:“还不快丢出去!”
  小厮不敢碰;被他的眼神吓到,飞快地收拾起来,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姜氏扒着盆沿哭骂:“你个挨千刀的,又在外头得罪什么人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嫁…”“闭嘴!”甄景为喘着粗气;厉声吼住她,神色可怖。
  他摊在椅子上;他在尚书台一直谨言慎行;处事圆滑,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自己最近干过什么不妥的事,中山王归藩后也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会有人往自己家里送那个东西?
  他呆滞许久;只剩下唉声叹气。
  浑浑噩噩到了下午;有人来通报,说甄母要见他。
  甄景为皱眉,出了这样的事,哪有心情去尽孝?摆摆手让人下去,说没空,传信的人却报出了杨二的名字,甄景为方一惊,脊梁骨上的寒毛根根竖立起来,杨二不是跟李同一起去办事了吗,甄母是怎么知道的?
  他在房中徘徊几圈,心都悬了起来,还是吩咐人去叫车。
  一进禅房的门,一把拐杖便重重甩了过来:“你这个孽子!”甄母脸色铁青,追着他打,“孽子,我打死你,再去见你爹,混账!”
  甄景为连连躲闪,身上仍挨了好几棍,眼瞧着躲不过,索性一把抓住拐杖,跪下道:“母亲,儿子到底犯了什么错,还请母亲明白示下,别让儿子蒙了不白之冤啊!”
  陈嬷嬷和春菱也怕甄母旧疾复发,慌忙扶住给她顺气,甄母将拐杖甩开:“你还敢嘴硬,阮阮回江东祭拜她娘亲,你让李同和杨二跟过去劫人,意欲何为,你说!”
  甄景为脸色刷的变白,眼珠飞快的左右移动了几下,矢口否认:“没有的事!母亲,我根本不知道元歌出京,怎么会派人劫她呢?这不可能…”
  甄母的手将桌子拍的砰砰响:“你再说!陈娘,把杨二给我带过来!”
  陈嬷嬷快步出去,没一会就把人拉了进来,张桓他们两天没给他吃饭,杨二一进门,便有气无力地伏在了地上,甄景为看到他空了一截的袖管,眼睛见了鬼一般的瞪大,尖叫一声,蹬着腿往后爬:“你…你怎么…”
  杨二不应声,整个人又脏又臭,头发蓬乱,精神已经恍惚了,嘴里只念叨:“是老爷吩咐我劫走表姑娘…送去给中山王的…是老爷吩咐我劫走表姑娘…送去给中山王的…是老爷…”
  甄景为坐在地上,脸色变得扭曲,上去就给了他一脚:“满口胡言,谁给你的胆子污蔑主子?”他转头,“母亲,这人已经疯了,母亲怎么能信他呢?母亲,我可是您的亲生…”
  “你还不承认!”甄母抓起放在桌上的信笺,重重掷在他脸上,纸张散开,落了一地,甄景为颤着手捡起来,神色顿变,猝然间看向甄母,她苍老充满怒意的眼睛此刻被浓重的失望代替,整个人的力气都松下来,眼神却像一把钝刀,一下下的割着他的肉:“甄景为,景为,你太让为娘失望了,真的失望。”
  甄母闭上眼睛,强烈的情绪让她眩晕,她想再怒斥他一顿,罚他去祠堂长跪,甚至冒出了跟他断绝关系的念头,到了,只长长叹了口气:“你带上杨二,马上给我滚,别玷污了佛门清净地。”
  甄景为僵在那里,手拿着信纸,无所是从。
  良久,小禅院里重新安静了。
  甄母睁开眼,怔怔地望着窗下空空荡荡的木炕不说话,陈嬷嬷有些担忧,给她倒了盏安神茶,道:“老太太,您别太伤心了,至少表姑娘现在还好好的。”
  甄母神色落寞:“我不是伤心,只是觉得自己这大半辈子的主母,却是白做了,陈娘,我是真心希望他们能过的好。”可结果却总是不尽人意。
  陈嬷嬷面露戚色,给她捏着肩背:“老太太已经做的很好了。”
  甄母摇了摇头,还在自说自话:“我说前几日给那丫头物色人家,她怎么总找理由推辞,原来是这样,春菱竟也帮她一块瞒着。”
  春菱犯怯,低头盯着鞋尖儿嗫喏:“是姑娘不让奴婢说的,奴婢也怕老太太生气。”
  甄母将信纸往桌上一撂:“我当然生气,那个萧廿,到底可不可靠?若是耽误了阮阮…”“老太太放心,他可靠,对姑娘好着呢!”春菱急忙忙地开口,觑见甄母神色,又弱了下去,“奴婢是这么觉着的…”
  甄母提起一口气,又放下,叹道,“罢了,阮阮是个好孩子,比起把她绑在我身边,我更希望她能过的自在些,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法子?若是走了景雯的老路,我怕是才真的要怨死自己。”
  她默了许久,又吩咐:“替我写封信罢,顺便把她的琵琶找出来,等明天那两个人再来,把东西捎上。”
  萧廿嘱咐张桓和张杨等一天,若是老人有话要留,不至于寻人无门,两人现在就在山下,看着甄景为的车从上头下来,往内城去,张杨靠在树后头,目光顺着马车越走越远,呸了一口:“卖女求荣的老匹夫,不对,卖的还是自己妹妹的闺女,咱三哥的人!就送一只手吓唬吓唬,这他娘的也太憋屈了,哥,你能忍吗?”
  张桓道:“废话,哪能啊,可他老娘身子太虚,要不是这个,老三非得吩咐咱把他家烧了不行。”
  张杨扭头:“那你打算咋办?”
  张桓静了片刻,听见张杨道:“哥,你别学三哥眯眼睛,我总觉得没好事。”
  张桓给了他一拳:“臭小子,好话不说。”他继续眯:“大事不能干,套个麻袋什么的总可以吧,走。”
  结果甄景为刚拐进长街,就被人给堵了,蒙头拽进巷子里一通乱棍,打了个半死。
  张桓他们没省力气,就给甄景为留了几口气儿,等从麻袋里爬出来,几乎从活人变成了死狗,想再养成活人,没半年估计是不成了。
  两人也不恋战,打完就走,上次在平山坳跟萧廿学的,不留尾巴。
  他们离开上京时,萧廿也带着沈元歌动身了。
  他顾念到沈元歌头上有伤,走的很慢,花了一个月才到甘宁。
  这时节外头已经有些热了,甘宁山水幽深,半山腰都积聚着石潭,还是凉意沁人。
  山路马车不能通行,到山口前,萧廿便将沈元歌从马车上扶了下来,牵着她的手往里走,沈元歌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色,很是兴奋,眼睛都看不过来,萧廿瞧着突然变回孩子似的沈元歌,贴近问她:“好看么?”
  沈元歌点点头,眸子里映着明晰山水:“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做梦都想来这样的地方。”在宫里的时候。
  “多好看?”萧廿掰过她的脸,低低笑道:“比我好看?”
  ……喂,吃风景的醋就没意思了啊。
  沈元歌掂起脚尖,抬手顺顺他的毛:“有你才好看,好不好?”
  萧廿释怀了,低下头飞快地亲了一下她的唇。
  沈元歌推开他:“在外头呢。”
  萧廿圈住她的肩膀:“这儿又没人。”
  确实没人,只有水边憩在灌木上的鸟,见到他俩走过来,扑棱棱地飞到天上去。
  两人往里走,慢慢能听见人声了,不少孩子都光着上身站在山溪里打水仗,沈元歌仰起头去看周边零星分布的村寨,微微笑了:“这里还挺热闹。”
  萧廿颔首:“我们先去山上见舅舅,然后再下来陪你转转。”
  一听到要见长辈,沈元歌不免有些局促,抿抿唇道:“好。”正说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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