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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侯爷宠妻手札[重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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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落定前,我的确曾设法离开陇东,来过一趟京城,也见到了景雯。”
是裴肃的声音,好像还在说当年之事,沈元歌眸光一闪,心霎时提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扶住了身侧的屏风。
甄母的声音在里面响起:“当初是陛下来信解除了同阿雯的婚约,何苦再跑来这一趟?”
“您知道那封信非我本心,先皇死因不明,叛军卷土重来,战事胶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从战场回来,婚约不解,若我当真战死,岂非让阿雯守寡?”
内室中沉默良久,甄母才长长叹息了一声:“老身明白陛下的苦心。”
“非我矫饰,那次我离开陇东,连夜入府,实是战事已经到了让我做好同敌军玉石俱焚之准备的地步了,我知她仍然坚持待字,尚未出阁,想着无论如何见她一面,劝她…劝她出嫁。”
甄母语中不无震动:“陛下…”“老夫人,我今日所言,句句肺腑,阿雯是我此生最爱的女子,彼时情境,只愿她后半生能得一安定归宿,又怎会不知轻重,做出出格的事情?”
沈元歌抓着屏风边缘的手一松。
提起来的心蓦地落下去,以至于有些晕眩,她闭了闭目,缓出一口气。
裴肃听得动静,转过头道:“谁在外面?”
沈元歌睁开眼,走进去拜道:“臣女见过陛下。”
她睫羽垂阖,盖住了微微发红的眼睛,裴肃注视她片刻:“元歌回来了啊,起身罢,天色不早,朕回去了,老夫人早歇。”
他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看向沈元歌,似是想说什么,又忍了下去,转身而出。
府中诸人纷纷下拜恭送,沈元歌吊在心中许久的一块大石头彻底落了下去,她将甄母扶起来,道:“一更了,我侍候您歇下吧。”
深夜时分,皇帝的寝殿灯火未熄,裴肃喝了三壶酒,有些醉了,他将酒杯摔到一边,唤道:“李元。”
一旁打瞌睡的中官猝然惊醒,上前道:“奴婢在。”
裴肃手压在额角,有些含混地道:“朕是个伪君子。”
李元心里咯噔一下,赶忙伏下身:“陛下。”
第80章
裴肃又没了声音。
李元微微抬起头;觑了裴肃一眼;道:“夜深了;让奴婢侍候您歇了罢。”
裴肃摆摆手:“下去。”
李元没法子,只得退出内殿候着。
裴肃头疼的厉害,胸腔里也疼。
他和甄母说的那些话是有意给元歌听的,但实实在在也是真的。
沈长辉是老国公最得意的门生,对景雯也情深有意,那时江东相对太平,而他已继位无望,把她嫁过去,就算战死了;也能放心些。
是以直到单枪匹马冒死冲出战场回京见她,只待了半夜再回去;他都克制住了自己,没失分寸;直到裴胤上位的头一年;他初就藩为王,入京述职的那一次。
他没留在京中过年,裴胤也不希望他多见大臣,让他先行返程;南下时;他没控制住心里的念想;让部下遮掩过皇帝那边跟过来的探子;改道去了江东。
江东没有乱军割据;战火未曾烧的那么猛烈,但也正因如此,逃难的民众多涌入此处,盗匪闹得比较厉害,冬日里更加猖獗,甄景雯出门不喜声张,只带一个马夫和丫鬟,那次上山礼佛回来,被一小股流匪给劫了。
裴肃到庐州时,沈长辉宦游在外,丢的又是少夫人,府中不敢声张,乱做一团,裴肃带着亲信端了那个小寨子,发现里头布着红帐花烛,被套上一身喜服的景雯让人强行灌的大醉,但她还是认出了裴肃,神志不清地抱着他哀声恸哭。
缘分这个东西,太微妙,若是未到尽时,即便强行断掉,不知老天什么时候就一场巧合砸到头上,非让人纠缠着沉沦到底。
他把人拽开,吩咐属下去收拾一处干净屋子让她休息。
瞧着人被扶走了,坐在死尸遍地的喜堂里,裴肃心乱如麻,不由自主地盯住了桌上那些未尽的残酒。
次天他在寨中醒来时,头疼欲裂,记不得昨夜发生了什么,转脸瞧见床帐纷乱,两人衣衫纠缠。
只那一次,他们业已成家,单那一次,也无颜再见了,偏偏时间那样巧。
他没办法确认元歌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原本想着,无论是与否,既是景雯的孩子,都当自己的来疼,没想到她会知道上一辈的往事,并且起了疑心。
以她的气性,如何能接受自己是私生女。
罢了。
裴肃抹了把脸,抬起头唤:“李元——”
李元赶忙进来,听他道:“拿纸笔来,朕要拟一份旨。”
。。。
第二天早晨沈元歌起来,藏在心底多年的阴霾一扫而空,折了院中的红梅插瓶时嘴里都轻哼着小曲儿。
春菱经过时打趣了一句:“姑娘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沈元歌手执剪刀修理花枝,语调轻快:“瞎乐呗,你瞧我修的如何,待会给萧廿送去。”
春菱闻言往外瞧了一眼:“下雪了呢。”
沈元歌道:“个把时辰下不起来,估摸傍晚就停了,给我拿领斗篷过来就成。”
春菱依言照办,帮沈元歌系上绸带,道:“小姐…”
“嗯?”
“昨天城北营中有人来传信,说付岩骑马时伤了腿,奴婢想去看看他。”
沈元歌一怔:“伤了腿?你怎么没告诉我,严不严重?”
小丫头连连摆手:“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被马给甩下来,脚踝扭伤了而已。”
沈元歌放下心来:“那就好,你去就是。”
春菱忙应了,沈元歌道:“什么马能把他给摔着啊,本事可不小。”
春菱娥眉微蹙:“说是北贡新献来的一批良马,性子烈的很,上头先拨给了北军营。”
“朝廷给拨马是好事,战马哪有温吞吞的,慢慢驯就是了,”沈元歌道:“你同我一道出去罢。”
。。。
沈元歌到京郊时,燕崇正坐在炭盆旁边,一本书摊在膝上,右手拿着一根筷子比划,沈元歌凑过去,发现是一本剑谱,招式杀气腾腾,顺口便道:“你准备改把式了?”
燕崇笑道:“枪是使不得了,总得练一练旁的。”
沈元歌目光落在他身侧,闪了一下:“唔,也好,不过你不必急的。”
白露磕着瓜子插嘴:“我也劝啦,让他等开春再说,他非不听,若非外头天太冷,他早拎着真剑上校场了——你那左手不一定就废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还没过年,等开春手指头能动一动也未可知。”
燕崇看上去不甚在意,手上动作没停:“承你吉言了。”
话虽是这样说,只是这么长时日过去,身上其他伤处都好的差不多,左手却仍没半点知觉,不知是不是那晚划开手腕时没轻重,伤了筋脉,只怕是不行了,得早些找个新路子走。
燕崇道:“剑术也挺有意思的。”
沈元歌挨着他坐下,捞过他的左手不轻不重地按揉。
燕崇初受伤时白露教的,现在若是递过来一张纸,她能闭着眼睛把手上的穴位和经络划出来。
燕崇垂目,对着她笑了笑。
“吴氏剑术以杀伐凌厉闻名,小将军还是要平心静气一点嘛,锋芒得慢慢化,只敛在壳子里是不成的,指不定哪天收不住了,会误事的。”杨苻茗戴着琉璃镜瞅他看的剑谱,慢悠悠来了这么一句。
沈元歌抬头道:“怎么突然这样说?”
燕崇默了片刻:“…我知道,他又想带着我一块儿打太极。”
沈元歌噗嗤一笑,杨苻茗还想说什么,燕崇截住他的话头:“我不要那些老气横秋的东西。”
“……”
两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去,没注意到沈元歌按捏到虎口时,燕崇的拇指弹跳似的一动。
晌午吃过饭,沈元歌被白露叫出去给墨风喂食,两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只看见满院子被积雪覆盖的白和石坛中还透着一点寒翠的怪柏,白露在树下转了一圈,疑惑道:“方才还停在枝子上呢,又野到哪里去了。”
沈元歌端着生肉道:“可能是自己出去觅食了吧。”
她站在院子里,燕崇就靠在门框上瞧着,顺手把她来时摆在窗边的花瓶捞进手中,杨苻茗眯着眼睛,微微愣住了。
从门里望去,院中雪落庭树,树下佳人倩影窈窕,再往内移,身披狐裘的青年就站在门边,萧萧肃肃,眉目清朗,几分病弱,数枝红梅遮在面上,更添许多不入尘世的仙气,引得杨苻茗这个丹青妙手出了神:“还真是仙姿佚貌啊。”
燕崇听见了,定睛一瞧,白露已经绕到柏树后,从门里看不着,还以为他在说沈元歌,刚想提醒他看好自己家的,便听身后道:“燕兄,我给你画幅像怎么样?”
燕崇额角青筋一跳,敢情杨老五在说他呢。
他咬牙道:“别把这娘们唧唧的词往我身上扣。”
话音未落,树下突然响起一阵异动,却见一只外头的野犬被墨风追的慌不择路,竟一头窜进了院子里,不知是不是沈元歌手中端着食盆的缘故,野犬几乎是被本能吸引,朝着她就猛扑了过去。
“元歌!”
沈元歌躲闪不迭,后退时脚绊住了身后石坛,骤然失衡,身体一空,后腰却被一只手稳稳地托住。
燕崇看见野犬闯进来,便飞身腾了过去,险险赶到,将沈元歌整个人钳在怀里,往坛上一带,脊背撞在柏树上,枝叶上积雪受到震动,簌簌地散落下来,他另一只手中长颈瓶还未放下,红梅落下两三朵,旋即被雪覆盖。
沈元歌靠在他肩上,慢慢睁开眼,目光从他担忧的眸子上往下移,喃声道:“萧廿,你的手…”
能动了。
燕崇一怔,左手仍紧紧扣在沈元歌盈盈一握的腰肢上,触感鲜明。
。。。
午后时分,沈元歌辞了众人回去,外头雪势已经小了许多,稀稀拉拉飘着小雪粒子,燕崇送她出门,给她披上斗篷,系上带子,他的左手当真开始听使唤了,只是还攥不紧拳,动作缓慢僵硬。
沈元歌握了握他的手,触感微凉:“你快进屋罢,外头冷。”
燕崇颔首:“好。”
长渊在京郊的院落位置隐蔽,只有他们三人住着,不为外人所知,燕崇的身体又不能受寒,沈元歌一直自己来回。
所幸新帝登基后,京城安稳干净,一般不会出事。
冬日里天色很快便沉了下来,她走到内城时,已近黄昏。
“元歌姑娘。”
身后传来一声唤,沈元歌停住了,转身看见裴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街上,牵着马站在她身后。
沈元歌微怔:“太子殿下?”
裴骁微笑颔首:“快入夜了,元歌怎么独自在路上?”
沈元歌简单说了一句,裴骁略一蹙眉:“燕将军即便自己不便出门,也合该派人送送你的。”
他语中带着批评之意,沈元歌心中不快,解释道:“长渊中人一向不喜同外人接触,我自己回来便是。”
“本宫送你回去吧,”裴骁接过她的话,“天晚了,你孤身一人,总让人不放心。”
其实离沈府已经不远了,沈元歌才要拒绝,雪地上传来被踩实的轻微声响,一把伞就这么遮在了她头顶,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劳殿下费心,末将送元歌回去便是了。”
沈元歌蓦地转头,看见燕崇就站在身侧:“你…”
燕崇一手打着伞,一只手揉揉她的头。
沈元歌将话咽了下去。
他道:“元歌有末将看护,太子府在城西,天色已晚,殿下早归才是。”
夜色笼罩在街上,看不清裴骁是什么表情,他的身形凝固了片刻,才道:“那就交给燕将军了。”他翻身上马,“告辞。”
待人走远,沈元歌反手就捶了燕崇一拳:“萧廿!”
她口吻有点凶,显是动了气:“前几趟你也偷偷跟着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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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燕崇才想跟她说话;没防备挨这一下;呛了两声吗;笑道:“我若说是凑巧,你可信?”
沈元歌见他咳嗽起来,又气急又心疼,上前给他拍抚胸口:“好点没?天这样冷,你还跟出来,身子还要不要了?”
手突然被握住,压在衣襟上,抽不动了。
沈元歌眼圈一热:“非要让我知道你的手有多凉是吗?”
燕崇下意识将手一松,停在半空;倒有点尴尬,顺势伸臂揽住她的肩膀;道:“外面风吹的,我穿的这样暖;哪有什么事;走了,回家去。”
沈元歌被他圈在怀里,狐裘挨在身侧,倒挺暖和;她却想起先前在京的时候;不入凛冬;他是连夹袄也不穿的;手心却比自己的温暖许多;心里就发梗,道:“以后你再这样,我不去京郊了。”
燕崇搂着她的手臂一顿,识趣地低头:“别这样,我错了。”
沈元歌抬目望向他,燕崇只好再退一步:“过几日张杨那边的事就处理完了,他也不是外人,我让他接送你,自己不出门了,可好?”
沈元歌将目光转回了被薄雪覆盖了一层的街道上,燕崇眉梢微挑:“你还生气了?太子都跟到你身边来了,我可都没说什么呢。”
沈元歌脸色一黑:“那…那是我的错么?”
“为夫看紧些总行吧。”
“……”
沈元歌沉默了半晌,才道:“咱们两个的事情旁人又不是不知道,总该有点数的。”
燕崇搂着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夜色掩盖下,下颚绷的有点紧。
两人一路走到沈府所在的长巷,趁着雪色,却看见门口候着几个小太监。
沈元歌同燕崇相视一眼,一同进了堂中,李元迎上来殷殷笑道:“姑娘可回来了,燕将军也在,倒是巧,陛下才下了旨意呢。”
沈元歌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转眼却见一旁甄母面带喜色,反而放下了,和堂中众人一起下拜候旨。
李元将明黄卷轴展开:“兹闻巡抚之女沈氏,承教于闺闱,动谐以克娴,静正而垂仪,淑慎端敏,朕躬闻甚悦,特以指婚燕统领长子崇,宜令有司择良辰以完婚,望汝二人同德同心,莫负朕意,钦哉。”
沈元歌没想到会突然来这么一道旨意,身形不由得凝固住了。
浑噩着谢了恩,李元上前将甄母和燕崇扶起来,笑道:“燕将军不在府上,旨意也已经送过去了,正巧今晚和姑娘一同接了旨,这可是皇上登基以来头一回赐婚臣下,前所未有之大喜,奴婢恭喜将军,恭喜姑娘。”
陈嬷嬷上前塞给李元一个荷包:“有劳公公跑这一趟。”
李元连声道使不得,还是收了下来,待他离开,沈元歌悄声问燕崇:“你去求皇上了?”
燕崇道:“我有这个必要么?”
沈元歌看一眼手中捧着的皇诏,这算是皇帝给他们吃的一颗定心丸么?
甄母拄着拐杖上前:“皇上给臣子赐婚乃天家恩典,是大好的事,且等礼部和钦天监把日子定下来就行了,崇儿,劳你送阮阮回来,天晚了,夜里又凉,今天就留宿在府上罢,老身吩咐人给你收拾客房。”
燕崇听她这样说,便也没推辞:“多谢姥姥。”
甄母笑着点点头,转头去唤陈嬷嬷,被沈元歌叫住了:“妈妈侍候姥姥歇息吧,我去给萧廿安排住处便是。”
。。。
裴肃的吩咐,务必让沈元歌亲自接旨,不想去的不赶巧,沈元歌不在府中,燕崇也在京郊养伤,没人知道长渊的隐院在什么地方,只得在沈府等了半日,这个时辰宫门早已下了钥,幸而今晚不当值,能先去私宅待一晚,李元将几个跟来的小太监也带上了,经过长街时,却远远地看见了一个骑在马上的背影。
李元一振,那人以在眼前,忙迎上去道:“呦,问太子殿下的安,这样晚了,殿下怎么还在外面?”
裴骁笑笑:“李公公不也在外面么。”
李元道:“奴婢奉陛下的命去传旨,候的时间长了些,让殿下见笑了。”
裴骁道:“公公必然是下钥前出来的,这都一个多时辰了,什么人让公公等这样久?”他往李元身后看了一眼,“那是沈府的方向,是给少卿的旨意?”
李元顿了顿:“这倒不是,是给少卿长姐沈姑娘的圣旨,陛下…陛下赐婚沈姑娘和燕崇将军。”
周围气氛突然凝固了下来。
李元腰身不自觉往下伏了一点,心中叫苦,怎么当天就让他给撞上了。
“哦?”裴骁终于出声了,“这是好事,公公自便吧,本宫回府了。”
李元应声下拜:“恭送殿下。”
裴骁翻身上马,面色沉凝。
他知道,燕崇伤病未愈,就连晋职都被免了进宫谢恩,自然不可能自己去求什么赐婚的圣诏,分明是自己求旨在先,他的父皇却主动赐婚给燕崇了。
裴骁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低低道:“父皇,
我才是您的亲生儿子呢…”他不明白,也不甘。
即便从世子成了太子,也还是处处掣肘,连自己喜欢的人都得不到。
。。。
沈元歌带燕崇去了客房,道:“今晚先住在这儿吧,我让人给你拿两床新晒过的被子来。”
她说着要走,被燕崇拉住了手腕。
沈元歌转身,他便靠了过来,把她圈进了怀里:“不忙,先陪陪我。”
燕崇抬起手,贪婪地捧住她的脸,轻轻摩挲,掌心触感细腻柔软,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窗下只点了一盏灯,光晕温暖,沈元歌心跳的有些快,垂下了眼帘:“萧廿。”
燕崇喜欢听沈元歌这样叫她,已经有很多人这么叫,现在只有她一个了。
他唇角微折,手顺着脸庞往下滑,抬起沈元歌的下巴,低头吻她的嘴唇,细细品尝,良久才放开,理了理她的鬓发:“去罢。”
。。。
腊八早已过了,往后便是除夕,正月还有元宵,礼部把日子定在了二月十五。
燕崇掰着手指算,他接到消息就迷糊了,起初还以为是三个月,结果仔细一数,竟有点慌。
他去找杨苻茗:“老五,你可通药理?”
杨苻茗在拿着一块玉雕平安扣,听见这话,推了推鼻梁上的琉璃镜,往窗外看了一眼,道:“露露就在外头晒药呢,你去问她不就成了。”
燕崇缄默一瞬:“你且说你通不通。”
杨苻茗见他说的郑重,也煞有其事道:“长渊中人都是懂医理的,不过小师妹更炉火纯青些——所以你最好再考虑考虑我让你打太极的建议。”
燕崇不搭理他这茬,将手腕放在他面前:“那你帮我瞧瞧,我这副身子两个月能不能好?”
杨苻茗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怎了,突然这样急?”
燕崇额角青筋跳了两跳,能不急么,原本只打算着先把亲事定下,待身子骨养好再成亲,没提防一道圣旨横插进。来,他只剩两个月就得入洞房了!
杨老五也不知是不是装的,突然成了个不开窍的呆雁儿,愣是没听懂。
燕崇头疼地揉额角:“我马上成亲了。”
杨老五平平板板地“哦”了一声:“我知道啊,到时候多备些好酒,我和露露都要去蹭的。”
燕崇:“……”
一阵诡异的沉默过后,杨苻茗终于忍不住,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噗嗤笑了出来。
燕崇脸黑了一大半。
杨苻茗轻咳两声,消停了下来,拍拍他的肩:“燕兄,这事…这事儿行不行你自己得知道的嘛。”
燕崇终于明白白露所说的杨老五欠打是何感觉了,比张杨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放在以前,他一手能丢三百个。
杨苻茗摄于他快要杀人的眼神,手指头屈尊降贵地搭上他的脉,片刻,沉吟道:“依你现在的状况看么……”
第82章 出嫁
燕崇被他这么一卖关子;心霎时提溜了起来:“到底怎么样?”
杨苻茗手指在他腕上打拍子;瞅了眼他的脸;努力压住唇角道:“燕…燕崇兄弟,你落下的是寒症,虽说格外畏寒些,可又不是,不是那什么…不举,和房事没有冲突…”他说不下去,掩面趴在了桌子上,嘴里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燕崇:“……”
被他盯着,杨苻茗后背冷不丁窜上来一股恶寒;没笑够也只能当笑够了,终于揉揉脸正经道:“你常年习武;积攒下的底子在那里,只是如今还没过冬;兼之你伤病特殊;痊愈的慢,周身关节经络舒展不开,才会觉得虚弱无力,四肢僵痛;待开春天气暖和起来;寒症自然隐匿;到时候多出去走走;练练筋骨;也就没事…不会耽误你…呃,成亲。”
他硬生生把“行房”二字吞了下去,可不耍个宝儿,又浑身不舒坦,忍笑用胳膊肘戳戳才放松下来向他道谢的燕崇,道:“你前天晚上还是在沈府过的夜,肯定是送她回家的时候被抓包了,那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时候,挨的近了,你对自己的身体总该是有数的不是。”
话甫入耳,那晚在客房榻边亲吻沈元歌的画面便突地从脑海里跳了出来,也不知是不是被引导的,燕崇的第一想法还真是去回忆自己有无反应…
小腹一紧,他额角青筋怦怦直跳:“滚蛋。”
杨老五立刻无辜地表示他只是在以医者的身份就事论事。
收了燕崇一个眼刀,杨老五从摇椅上翻身下来,凑着琉璃镜开溜了。
燕崇灌了口茶水,温凉入腹,才将涌上来的火气压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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