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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侯爷宠妻手札[重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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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元歌头疼,揉揉额角道:“以后应该没事了,你别声张。”
  沈兆麟握着拳:“我知道。”监国太子觊觎臣妻,若是宣扬出去,两边都不用做人了。
  他虽嘴上答应,眼底却闪过了一点危险的讯息,如果裴骁仍然不放过姐姐的话,他也不会放过他。
  沈元歌点开他的眉心:“别想太多——太子和皇帝不一样,是个半路出家的殿下,难免紧张偏执的过了头,你们做臣子的多费点儿心,总能掰回来的。”
  沈兆麟冷笑了一声:“但愿可以。”
  沈元歌没再说什么,事情一了结,她现在觉得困极了:“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去睡了,你也早点歇。”
  。。。
  果然直到过年,裴骁都没在沈元歌跟前露面,原本和皇宫渊源颇深的燕府突然平静了下来,唯一的联系只剩了从边疆往京中频传的捷报。
  沈元歌也渐渐放心,将此事放在了脑后。
  甄母是在临近除夕的时候寿终的,从现在到元宵还有许多事情要打理。
  年底前夕,沈元歌收到了燕崇的亲笔家书,看到最后那句“可期海清河宴时,岁岁与卿共屠苏”,不觉笑了,信写了很长,还有心思拽文,可见军中形势宽松,战事并不胶着。
  推开窗看看外面静谧和煦的晨光,好像太平安稳的日子当真就在眼前了一样。
  北军营的兵士留了一半,张桓也听从燕崇的安排,没有离京,当时裴骁指派了新的军官过去,但其实清楚内情的人都知道,那个军官不过占个衔而已,人非草木,兵士亦有情谊,真到关键时候,说话管用的还是张桓。
  不过现在裴骁对张桓他们也不像从前那般猜忌了。
  沈元歌这日从天元寺给甄母祈福出来,遇到了和小沙弥说话的张桓。
  皑皑白雪覆盖住的阔深石道上,张桓一身戎装站在寺门外,想是因抱着剑,便没有进去,肩上都沾了一些从树枝上落下来的雪,想是已经来了许久。
  沈元歌见他不像是专门来礼佛的,便过去打了个招呼:“张桓哥。”
  张桓不意她今天这么早就出来,忙和小沙弥收了话尾,冲她笑道:“弟妹。”
  沈元歌在他不远处站定,先向小沙弥行了个合十礼,才道:“倒是巧,张桓哥来这里,是有什么任务么?”
  任务…张桓道:“还真有,方才做完了,我同弟妹一块回去罢。”
  沈元歌自然答应,两人一同下山时,沈元歌忍不住问了一句:“才是年初,营里为何就派人来了天元寺,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张桓忽地笑了:“其实…是老三临走前的交代。”


第94章 
  沈元歌懂了。
  她冲张桓笑了笑:“多谢你们。”
  张桓摆摆手;沈元歌又道:“你们军营事忙;不必为我废这些功夫;我和家中小厮一同乘车来,不会有事的。”
  张桓神情停顿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只道:“老三交代的事情,弟妹还是不要回绝了,有我在一天,定然保你平安无虞。”
  他这话说的沉稳有力,沈元歌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如今京中时局安稳,她出门上香祈福罢了;何至于如此郑重?只是看出张桓不想说,沈元歌便也没有追问。
  “弟妹明天还来么?”
  沈元歌据实相告:“来的;给姥姥抄经祝祷;总要有七日。”
  张桓颔首,此时两人已走到半山腰处,有一个便装的手下找过来附耳和他说了些什么,张桓眉头微微一蹙;应了声知道了;碍着沈元歌在场没有多吩咐;直接让那人退了下去。
  张桓转脸;神色已然恢复如常;道:“我送弟妹回去。”
  燕崇走后,偌大的将府便只剩了沈元歌一个,她便先回了兆麟府上暂住,张桓从沈府出来,便径直回了军营,裴骁新派的将领已经在帐中等着,见到张桓,先不悦道:“张将军好悠闲。”
  张桓笑了笑:“不是您不喜欢我管事么,怎么今天还是休沐,倒急着把我叫来。”
  将领道:“陛下在位已然理念,京中竟还有中山细作出没,你们北军营是怎么办事的?”
  张桓抬目看了他一眼。
  他实在看不惯这些不文不武的头头脑脑,平常没事的时候自诩营中将领,官腔打的一套一套,但凡出点差错首要便把自己摘出去,裴肃执政时没见有这些怪人露头,怎么到了裴骁这里,回回专挑这个调调的。
  张桓脸上笑意不敛:“将军这话见外了。细作并非一直都有,至少燕家父子在时京中是干净的,近日才肆无忌惮起来——将军前几天从我这里提走的俘虏可有招出什么?”
  将领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我正要与你说,俘虏死了。”
  张桓笑容淡去:“捉住那两人时,我是搜走了他们身上所有的利器和毒丸的。”
  “俘虏顽劣,什么都不招…”“不会是被您的人失手给打死了吧?”
  目光触及到对方略显僵硬的脸,张桓眉梢一跳,眼中沁出些许愠色。
  他将茶碗往桌上一搁:“好吧,看来将军不大精通审讯关押之事,以后还是交给我来做罢。”
  将领沉沉看了他一眼,终是觉得力不从心,破天荒的什么也没说。
  张桓直接提了刀出去。
  离帐之后,心腹过来道:“细作混进这里,京中定然不如先前安全,将军为何不将此事告知燕夫人,也好让她多一重防范。”
  张桓道:“何必让弟妹担惊受怕,咱们守紧些,总不至于牵累到她。”
  还有一层顾虑他没说,中山王曾经和甄府沆瀣一气暗中劫人,害的沈元歌受了伤,当年的事定然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如今他的人卷土重来,好好护住便是,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张桓本来想着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八年,大昭于七部正在交战,正是各方逐鹿的关键时机,中山王焉会把野心和精力放在一个女子身上,况且年初军务不忙,守好人绰绰有余,不想千算万算,还是出了意外。
  。。。
  沈元歌回到沈府时,沈兆麟也刚下朝回来不久,他尚不知京中有细作出没的事情,只在用早膳时无意间说了一句:“殿下费了许多功夫在梳理内臣上,防备外患的本事却是不行。”
  沈元歌道:“又出事了?”
  沈兆麟皱皱眉:“若是陛下还在,总不会将中山这个祸患留到现在,如今却给了他一个勾结外族的空隙。你说这大半年,太子都做了什么?”
  沈元歌执筷的手顿了一下:“你是说七部之战也有中山在背后掺和?”
  沈兆麟不置可否,毫无疑问,他对太子监国的方式和绩效早已十分不满,半年的时间,可以做成许多事,也可以延误许多事,裴骁显然不是前者。
  沈元歌倒不是特别担忧,战势分明,七部溃败在即,只是兆麟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及中山,倒叫她想起了今早张桓对着她讳莫如深的神色。
  她沉思良久,道:“兆麟,你在大理寺供职,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
  祈福还差两天才满七日,不能半途而废,只是再去天元寺时,沈元歌下意识地多带了两个人。
  今天才上山,沈元歌便看到了一个人。
  宋念薇身着素白袄裙,披着一领斗篷,就候在寺门口,见到沈元歌来了,脸上露出笑容,迎面冲她走了过来:“沈姐姐。”
  沈元歌十分意外,赶忙迎了上去:“念薇?好久不见,你怎么会来这里?”
  宋念薇拉住她的手,眼中隐有水光闪烁:“可真是好久不见了,前些年姐姐回京时本就该去拜访的,只是我家中父兄他们…”她眉目已然不似当年那般轻快明朗,总像蒙着一层淡淡的哀伤,那份坦然却仍然还在,她冲沈元歌笑了笑,“姐姐知道的,他们不完全稳定下来,我总不敢来。”
  宋家中人的为人,除却念薇和她祖母,却是差了些,宋念薇是不敢和沈兆麟来往过密的,万一被家里人歪缠上,免不得又生事端,还不如离得远些,两边干净。
  沈元歌拍拍她的手背:“如今家里都好么?”
  宋念薇点点头:“父亲去年乞了骸骨,哥哥们都各去任官了。我年前听闻甄老夫人…只是现在才能来,姐姐莫要见怪。”
  沈元歌道:“怎会,能见到你,我高兴都来不及…兆麟告诉你我来这儿的?”
  宋念薇嗯了一声,道:“我也给老夫人抄了佛经,我们进去吧。”
  张桓今日也来了,他不认识宋念薇,只是听两人提及沈兆麟,再观她神色,心里便明白了六七分,低笑了一句:“我说兆麟怎么老大不小的也不成家,敢情是早就留好了,一个个的也真会找。”
  一旁随从道:“将军,您自己不也没成家。”
  张桓一巴掌拍在他脑门儿上:“用你提醒?没事别乱说话。”赶巧路旁经过一个小沙弥,张桓只停顿片刻,便上前把人家叫住了,合十好一会儿憋出来一句:“敢问师傅,贵寺可能问姻缘不能?”
  随从:“……”
  小沙弥不知说了些什么,听的张桓跃跃欲试,离去拜佛就差临门一脚时,外头急匆匆来了一个部下。
  那人跑的气喘吁吁,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将、将军,别宫里的那位殁了。”
  张桓只是怔了一下,道:“殁便殁了罢,你慌什么?”
  一个多位篡权又被拉下马的昏聩皇帝,囚禁别宫的日子必定凄惨,能活久才怪了。
  部下道:“伺候的人说是失足落水,可有婢女咬定说昨晚看到有外人进来,殿下怀疑宫中混进了图谋不轨之人,要派兵彻查,传将军赶紧过去。”
  张桓皱眉道:“宫中出事,首要也该找御林军罢,传我作甚?”
  “御林都被遣去守卫大内了,殿下宣您带人去别宫。”
  张桓啧了一声。
  成日就知道疑神疑鬼,一个大男人咋就这么狐性儿呢。
  他将拿着的刀换个手,回头看了眼寺庙,唤过随从:“你先在这里看着。”
  部下插嘴道:“将军,怕是不行。”
  “又怎么了?”
  部下不无为难地挠挠头:“殿下说是要彻查,已经派了人去营中点兵,将军过去之后,怕也要查检的,怕不能少人。”
  饶是张桓喜怒不形于色,脸也沉了下来:“怎么着,这是逮贼人还是防我们军营呢?”
  部下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太子您是知道的,再者您忘了,废帝除了当今圣上,最大的仇人,可…”他翻起眼皮看了张桓一眼,“可是燕将军父子啊。”
  张桓蓦地低头看向他,眼神顿时凌厉起来,又硬生生收了回去,唤过随从:“小李,跟我走!”
  他娘的。
  老三父子俩都一个在东海一个在北疆了,出了事还往他们身上扯!他算看出来了,这太子在一天,燕家怎么做都别想安生!
  废帝身亡,于朝臣而言原不是什么大事,却生生被弄得人心惶惶,不过一两个时辰,来寺中礼佛敬香的达官贵人都快走光了。
  沈兆麟匆匆赶去别宫之前,从府中派了几个人去接沈元歌,和宋念薇两人出来已是午后,沈元歌邀她去府上喝杯茶,宋念薇答应了。
  直到从佛寺下山都一路无事,马车行驶了起来,沈元歌和宋念薇说着话:“我记得你喜欢喝甘醴,家里也有些…”话没说完,她却毫无征兆地停住了。
  明明外面春和日暖,沈元歌坐在车里,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寒意,迅速朝这里逼迫了过来。


第95章 大结局(上)
  沈元歌撩开车帘向外望去; 马车正在经过一段出山去往城中的山路; 内侧挨着山脚稀林,外边是一湾灌木杂草丛生的浅沟; 除却旁侧骑马跟着的几个随从; 见不到旁人。
  这是一种说不上来却又十分熟悉的恐怖预感,一切都很正常; 沈元歌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停车。”沈元歌叫住车夫; “我们先回寺里一趟。”
  宋念薇不明所以:“姐姐,怎么了?”
  沈元歌脸色发白:“先回去再说…快掉头,快些!”
  车夫应了一声,驱马调转车头; 不想才转一半; 马车哐地震动了一下; 护在旁侧的随从栽下马,撞在了车子上; 胸口凹进去一大块,直接就没了气息。
  林中哗啦啦惊起一群飞鸟; 一拨人就这么杀了过来,马车外响起激烈的打斗声,又有两个随从直接丧了命; 车夫见状; 吓的魂飞魄散,急忙想往山中逃,惊慌之间却将车轮卡在了路边的石坑里; 动弹不得,一把长刀破风而至,头颅直接飞了出去。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沈元歌大骇,纵然在车中,也分辨的出来人个个身手高超,自己这边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宋念薇早已吓的傻了,坐在一边尖叫了出来,沈元歌手指发颤,立时紧紧捂住她的嘴,捉住空子低声快速地道:“别叫,下去!”说着撩开车帘,一把将其推下了车。
  外面随从和那些人厮杀正酣,车尾又正对着路外浅沟,宋念薇跌下的身影一闪而过,直接没进了茂密的灌木和杂草丛里,竟没有被人发现。
  沈元歌身子还没撤回去,车帘便被刀挑了下来,沈元歌对上来人高鼻深目的凶厉面庞,心头忽地一恍,骤然睁大了眼睛。
  竟然是谷煜!
  前世燕崇带兵逼宫时,那个奉燕越楼之命来挟持她的将领!
  从江东丧父醒来的又一个十一年,她再次见到了和上辈子同样的人。
  前一刻沈元歌心里还在飞速梳理应对之策,见到这张隔世的面孔,她的脑海变得一片空白,跌在了马车里。
  谷煜没有在意她身上突然涌现出来的惊诧和恐惧,只是要完成主上的任务罢了,一把便将人捉了过来,沈元歌颈后一疼,黑暗瞬间侵占了双目。
  宋念薇顺着土坡滚下去,幸而初春衣裳穿的厚,没受什么大伤,胆战心惊地藏身在灌丛里,大气不敢出,直到那些人抢了车马离开,才一瘸一拐地爬出来,路上全是打斗过的惨烈痕迹,死尸横七竖八地躺着,她清楚地看见,其中一个人手中握着的是胡刀。
  宋念薇吓的不行,想起出事前沈元歌要掉头回寺的举动,死撑着胆子越过那些尸体,扶着腿上了山。
  日入时分,慧岸主持带着人去了别宫。
  沈兆麟和张桓还在那里,听见这个消息,直接就炸了,裴骁也大为意外:“主持说什么?胡人劫走了燕夫人?”
  慧岸道:“贫僧细细问过那位女施主,也让弟子前往查检山下,来人想是在山下林中埋伏许久,对路线也十分熟悉,目的明确,便是燕夫人,至于缘由,贫僧也不得而知。”
  “什么胡人!分明是中山,燕越楼对弟妹…”张桓险些冲口而出,转而骂道,“真是个疯子!”
  可都到这个份上,在场中人谁还瞧出不来?当年甄母和国公险些决裂闹出来的那事,也是有人耳闻的,北军营的将领皱眉道:“真是个祸水。”
  话音方落,三道目光登时便锐利地扫在了他身上,只是裴骁比较隐晦,只一瞬便阴沉沉收了回去,慧岸悲悯地看了将领一眼:“将军此言差矣,红颜无辜,怀璧何罪?话已经带到,贫僧告辞了。”
  裴骁道:“大师慢走。”
  耐着性子等他离开,张桓再也耐不住,转身便唤:“来人,跟我出城!”
  将领把脸一拉:“太子尚未吩咐,将军未免太放肆了。”
  张桓怒道:“闭嘴,若不是为着这个已经死透的废帝,天元寺那边怎会出事?若非守兵都被集中在了内城,贼人又怎会如此顺利的混出城去?这分明就是调虎离山之计,你个蠢货!”
  将领显然不信:“不过是个女人…”话没说完,腹上先着了张桓一拳,痛苦地蹲了下去,张桓沉沉转过脸,看向裴骁:“殿下救是不救?”
  裴骁脸色亦阴沉至极,却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一句:“你们甘宁中人,可还真是匪性未改。”
  沈兆麟看出他眼底藏着的犹疑之色,努力维持住表面的平静:“殿下三思,长姐不只是个女子,而是燕崇之妻,燕越楼也并非一心沉湎美色之徒,他对长姐是曾有过不轨的心思,可当年形势与现在大不相同,年前七部联兵一事,中山虽在战中避过锋芒,背后定然有所参与,甚至是主谋,不过借刀杀人而已,如今七部溃败在即,五部归降,一部被当了靶子,消极迎战,唯有突厥尚在硬撑,中山王大计将败,他焉能不采取措施?今日之事对方如此猖狂,毫不避讳,殿下应当知道长姐在燕将军心中的分量,倘将军在前线听到消息,对战事会产生何等影响?两方犹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战事瞬息万变,若因此事给了他们反败为胜的契机,后果谁能担的起?”
  裴骁面色这才慢慢变化,道:“先派兵前往可能潜出京畿的地方看看,得到消息及时回禀,别宫暂且搁置,李元,起驾回宫。”
  裴骁转身离开,沈兆麟望着他的背影,眸子微微眯了眯,借着夜色掩盖住了其间阴冷。
  他转头,和张桓交换了一下眼色。
  张桓微微颔首,无视了还在地上蹲着的将领,领兵出了别宫。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那些细作的本事,对方既然能悄无声息地混进来,自然也有法子出去,不知势力已经是否在官场中有所渗透,加之裴骁监国之后再各处设的层层关卡,没能挡住暗中潜逃的贼人,自己人明里办起公事来却绊手绊脚,到底延误了时机,没能把人从境内拦住。
  张桓没日没夜地查下来,憋了一肚子气,就差没亲自带兵往北打过去了。
  沈兆麟去过一趟军营,一如往常般的平静,但张桓看的出,他只是善于埋藏心思,没点玩弄权谋的本事,这些年如何能在阴云诡谲的朝中如鱼得水。
  不像燕崇,耿直太过,即便被人折断了,截痕也是锋芒毕露的。
  “太子疑心太重,偏执入魔,扳不回来了。”沈兆麟下了这样一个论断,张桓不知他有无报复之心在里面。
  “这样的人或许可以为君,守国养民,可一旦坐上龙椅,便是整个当朝之灾,我们不能不防备,”沈兆麟垂目,看着碗中茶叶沉浮,不急不缓道,“他不给好人留余地,就必须有人来当这个坏人。”
  张桓没心思想别的,却也看清了一件事,在裴骁这里,谁人功高,谁便会首当其冲,即便燕崇帮他战退外敌,稳定了江山,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他不能让燕崇再冒这个风险。
  张桓眸色沉了片刻,略略一抿唇角:“好啊。”
  。 。 。
  沈元歌睁开眼时,四周一片富丽堂皇,片刻的恍惚间,她险些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皇宫,寒毛都竖起来一片。
  谷煜怕她路上惹出事来,直接粗暴地灌了好几回迷汤,以至于被送到这里脑子还是混混沌沌的,想什么都不清楚。
  前面一双长靴靠近,沈元歌挣扎了一下,下巴便被人用指节顶了起来,她费力掀起眼帘,对上了一双鹰鸷般的眉目。
  经年未见,燕越楼相貌几乎没有变化,身上阴冷的威势却越发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他唇角勾着戏谑的笑意,眼底却是黑沉沉的,涌动着不安和暴躁,手指划过她脸侧:“本王早说过,我喜欢的女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沈元歌心底涌上一阵恶寒和恶心,狠狠别开脸去,可近来没日没夜地长途颠簸让人虚脱,她只躲开了几寸的距离,脸便被人啪地捏住。
  沈元歌不由得皱眉闷哼了一声。
  燕越楼笑了起来,又蓦地将神色一收:“你说你嫁谁不好,非嫁给燕崇那个孽种,本王这些年倾注在七部上的心血全白费了,他一定要对本王赶尽杀绝,本王能怎么办呢?忘本的东西。”
  中山果然是七部主谋,沈元歌明白过来,她成了燕越楼困兽之斗的筹码。
  沈元歌忽地冷笑一声:“不然呢,擎等着你们苟同外族瓜分大昭么。”
  话甫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冲动了。
  完全是头脑一热,竟将不计后果的话冲口而出,沈元歌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这其间掺杂了多少如同前世那般走向末路时绝望的成分,好容易将心底懊丧之感压制下去时,燕越楼大力擒住她的手腕,将人往面前一带:“成王败寇罢了,就像现在这样,你落到本王手里,燕崇如何也救不得,即便他在战场上怎样嚣张,还不是做了乌龟!”
  沈元歌被他老鹰捉小鸡似的扣着,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衣襟被他扯开,锁骨处侵上来一片凉意,奋力挣扎间听他道:“你要死要活地做什么,本王又不是不能对你好,”他呵笑,“听说太子也对你动过心啊,真是个妖精,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
  沈元歌脑子里轰的一声,羞愤至极,身上不知从哪来了力气,反抗间膝盖重重一顶,正中他胯间,燕越楼痛哼一声,蹲了下去,剧痛之下竟松了手,沈元歌奋力脱开他的钳制,脸上湿润润的,伸手一摸,触到了一脸的水痕。
  没有,从来没人喜欢过她,这些人没有一个把她当人看,不过把她当成一个好看的物件,予取予弃,不论前世还是现在,除了燕崇,她从来就只有他,可他现在在哪呢?
  他会来的,一定会的。
  沈元歌卡壳的大脑重新开始飞转,她迅速缩到榻角,抹了把脸,瑟缩道:“你好歹让我缓缓,我…”话音未落,外面的回廊上远远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人才刚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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