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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喜翻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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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墙之隔的重华宫外，孙福一出门便是见到了月夜魅。
“皇上吉祥！”孙福挥了挥手，让那些抬大鼓的军士们都退下，恭恭敬敬的对着月夜魅施礼。
“免了。皇后要这么大的鼓干什么？”虽然月夜魅默许了这件事情，可还是有些好奇。
“回皇上，奴才不知。”孙福有些诧异的看着月夜魅，随即道：“既然皇上想要知道，而且已经到了门口，为何不进去亲自问问娘娘呢？或许，娘娘也是在等着皇上去问她。”
月夜魅的脸色一沉，道：“皇后有提起过朕吗？”虽然脸色有些阴沉，可是月夜魅脸上的期待孙福还是尽收眼底的。
“回皇上，奴才只是负责给皇后送大鼓，并没有过问别的。皇后也只是客气的给奴才道了谢，并没有提起别的。”孙福低下头，似乎不想要看月夜魅低沉的脸。
果然，当孙福抬起头的时候，就发现眼前已经没有月夜魅的身影了。而重华宫中，却响起了一阵铿锵有力的鼓声，略微带着音乐的节奏。孙福猛然想起，自己只是送了大鼓，却没有送敲鼓的鼓棒，这皇后是用什么在敲鼓呢。
孙福也曾经跟着月夜魅上过战场，对于鼓的声音自然是耳熟能详的。而皇后的鼓声听起来却少了些杀伐之气，多了些柔肠百结。不过显然是因为刚刚练习，并不是很连贯。
孙福饶有兴致的听了一会儿，便带着好奇的心去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横竖太后的千秋节也就看见了。
第二日翠儿去到养心殿找到孙福的时候，月夜魅正在大殿之上批阅奏折。瞧着是翠儿来了，提笔的手略微抖了抖，又强自恢复了镇定。
不一会儿孙福回来了，恭敬道：“启禀皇上，刚才皇后宫里的翠儿来过了。”
“嗯，什么事？”月夜魅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可是孙福却亲眼见到月夜魅正在写字的手停顿了下来。
“翠儿说，娘娘想要十面小鼓。还希望内务府给她拨十个身高都差不多的宫女。”孙福看着月夜魅期待的脸，实在是有些不忍心让他的希望破灭。
果然，月夜魅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有些不悦道：“既然皇后要求了。你照办便是，到朕跟前儿来啰嗦什么。如今你的差事当得是越发的好了。若是不想在朕跟前儿当差，你大可回府去养着。”
孙福也没有想到月夜魅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也情不自禁的顶嘴道：“皇上好大的威风，难道皇上忘记了，是皇上自己说，不管皇后想要什么，都要先来回过了皇上吗？如今反倒来责怪奴才不会当差。皇上如今的脾气可是越发的大了。”
孙福说着，也有些生气，一屁股就坐在一边儿，和月夜魅生着闷气。
“得了，朕不过是抱怨一句。你可倒好，连续数落了朕这如许多。是朕不好，孙公公有事就赶紧去忙吧。”月夜魅见状，叹了口气，略微有些无奈的对着孙福示好。
“皇上，可别怪奴才没有提醒皇上。皇上如今心里的人是谁，皇上自个儿可是清楚的很。奴才话可说在前头，若是皇上把人家的心给伤透了，想要再捂过来，那可是不能的。喜欢一个人固然是好的。可是如果喜欢人家不让人家知道，就怪不得人家做事情不合你的意思。那些只能在记忆里存在的人，皇上还是趁早忘了吧。”孙福毫不留情的说完，便不理会月夜魅错愕的脸，径直走了出去。
“哎，整个皇宫，也就你敢这样和朕说话。偏生朕还不能把你怎么样。”月夜魅有些颓丧的放下笔，叹了口气，看着孙福的背影，心绪十分的烦乱。孙福的意思他也是知道的，可是有些事情，倒也不由得他自己做主。他到底是帝王，坐拥天下……
孙福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径直去了。
这太后的千秋节还没有到，这宫里就已经沸沸扬扬的传开了。这皇后宫里整日里大鼓小鼓响个不停，却不见有丝毫的紊乱和聒噪，反而让人心情舒畅。整日里，惹得不少宫人都在门外驻足。
这咸福宫中的如儿自然也是听到了风声，前几日她就打发了娟儿去重华宫，想要看一看皇后都准备了什么节目。却不想，素来口齿伶俐的娟儿竟然被沉默寡言的翠儿好一顿大骂，灰溜溜的回来了。
如儿便越发的对重华宫的节目好奇了，今儿个也终于是忍不住了假装散步经过重华宫的门外，也想要瞧一瞧重华宫究竟在搞什么鬼。
却不妨刚刚在重华宫外面站了一会儿，就看见孙福笑眯眯的过来了。
“喲，奴才早就听说这重华宫外十分的热闹，却没有想到能够在这里见到如贵人。眼瞧着还有两日就是太后的千秋节了，如贵人怎么这么有空道这重华宫门口来遛弯儿？”孙福一双眼睛锐利的盯着如贵人，直盯得她心里有些发毛。
就算是骄纵如同如儿，也知道这孙公公的不同寻常，连忙陪笑道：“公公说笑了，本宫不过是因为练习太枯燥了，才想着出来走走，这可是去御花园最近的路了。本宫自然是不会舍近求远。却没有想到重华宫门前竟然是这般的热闹，本宫倒是有些奇怪了，才停下来看看。”
听着如儿略显牵强的解释，孙福笑了笑，道：“奴才还以为，如贵人为了太后能够做到不辞劳苦，却没有想到如贵人竟然觉得为太后准备歌舞是一件枯燥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如贵人又何必大包大揽的揽下为太后庆祝千秋节这样的事情呢？”
听得孙福明显的奚落，如儿脸色铁青，却不敢发作，只能道：“本宫还有要事，就不陪公公叙话了。公公若是有心，最好是乞求皇后千万别在太后的千秋节上出了什么岔子才好。皇上，可是最重脸面的。”
孙福打了个千儿，笑道：“奴才只是一个奴才，只会伺候皇上，别的事情，奴才就算有心想去做。可也终究是力所不能及，不及娘娘长袖善舞。可奴才也明白一个道理，做人做事，始终还是要心存善意的好。否则，事情到了水落石出的时候，只怕，有人会不得善终。”
如儿的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去反驳。
孙福却作揖道：“皇上传唤奴才有要事，烦请娘娘留步，让奴才先行一步。多谢娘娘大人大量了。”
孙福说完，便不理会如儿是否是愿意，径直越过如儿的身体，扬长而去。
“娘娘，这孙福也太过分了，明摆着就是偏帮着皇后。也不知道这皇后都给了他什么好处。娘娘，这可怎么办呐？孙福可是在皇上跟前儿最得力的人了。若是……”娟儿看着如儿被欺负，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有些着急。
如儿却好整以暇的道：“慌什么，左右不过是个太监。你以为皇后就能指望着这个太监翻过了天去？本宫还不信了，就她那底子，能够捣鼓出什么花样儿。”
第七十章 如儿设计陷害
如儿恨恨的看了重华宫的大门一眼，突然觉得里面传来的鼓声十分的让人烦躁，挥了挥手，带着娟儿回去了。
如儿很有自信，在过去的十几年中，夏霓裳也不过就是养花种草。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乐器，别说是学了，就连看，都没有看过一眼。
而如儿虽然是宫女，可是她是自小进宫的宫女。宫女都会经过严格的训练，才会被送入各个宫房。虽然如儿没有信心在这些方面能够比得过宫里那些自小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娘娘们。可是如儿却有自信，不管怎么样，都比夏霓裳强上许多。
有的事情，并不在于有多好，多精致。皇太后戎马一生，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那些精致的歌舞，只怕她也看腻歪了吧。
如儿得意的笑着，回了自己的咸福宫，在宫中闭门不出。
日子过得十分的快，特别是有事情做的日子，就过得越发的快了。
一转眼就到了太后的千秋节了，整个皇宫张灯结彩，分外的热闹。如儿为太后选取的寿宴地点并不在日常的任何一个地方，反而是在挨着水面的地方临水搭建了一个戏台子。戏台子的对面便是看台。
这宫里任何一次宴会，还从来没有试过在水上摆宴的。如儿这一次，也算是绝招尽出了。
入夜之后的御花园显得格外的漂亮，各色彩灯照亮了整个御花园的天空。戏台子旁边儿的水池上，到处都是琉璃做的河灯，河灯的中央点着各色的蜡烛，夜色掩映下，还果真有星星点点的味道。
就连分外不喜欢如儿的太后见了，也不停的称赞，说如儿心思灵巧，这一桩差事办的十分的好。
筵席之上，果然就只是后宫诸位妃嫔，甚至一般的皇亲也没有列席。自然，月夜歌身为太后的儿子，自然也是要列席的。只是他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眼光总是在人群中找着些什么。
月夜魅也注意到了月夜歌的心不在焉，登时有些不悦。他知道，后宫诸妃都已经到了，唯一缺少的，便是夏霓裳了。
太后坐定之后，也有些奇怪，道：“怎得不见皇后？”
这时候，众妃嫔才注意到跟在皇上和太后身边的只有如贵人，竟然没有见到皇后娘娘，大家才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这皇后怎得不见了。
太后的千秋节，这么大的事情，皇后若是不来，那可是大不敬。
“如贵人，莫非你没有告诉皇后在此地开宴？”太后何许人也，只是略一想，便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如儿陪笑道：“太后娘娘说笑了，这怎么能呢。臣妾一早就通知宫中的各位姐妹，今儿个晚上好好陪着皇太后乐一乐，怎么会独独不通知皇后呢。莫不是皇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给耽误了吧。”
太后听见如儿如此说，虽然有些疑虑，却是不好再说什么。在月夜魅兄弟的搀扶下，坐了主位。
其实太后没有料错，如儿果真没有通知夏霓裳在哪里开宴，什么时候开宴。眼见都夜幕下垂了，也没有人来通知，夏霓裳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如儿摆了一道。
想着自己此刻去寻地方定然是来不及了，灵机一动，让翠儿迅速去打听开宴的地方，然后铁心铁兰两姐妹迅速的帮她装扮了起来。既然去迟了，那自然是要给自己的迟到找一个好一点儿的理由。
刚装扮好，翠儿便急冲冲的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脸阴沉的孙福。
“娘娘怎么此刻还在宫中，御花园中已经开宴了。娘娘此去怕是要迟到了。”孙福向来都是镇定的，唯独眼下这一次，也有些着急了。
“孙公公莫急，本宫自有主意。只是烦请孙公公帮一个忙。孙公公可否送本宫一程？”夏霓裳此刻倒是丝毫不见慌乱，依然镇定自若。
孙福一愣，道：“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娘娘此刻前去，只怕也会误了时辰。”
夏霓裳道：“既然误了时辰，便要想办法补救。孙公公放心，本宫有主意的。”
夏霓裳说完，转过身吩咐那些宫女们，道：“重华宫离御花园是最近的，一会儿你们跟着翠儿将本宫表演用的东西全部拿过去。然后不管本宫在做什么，你们都按照本宫素日里教你们的那些迅速的列好阵型。明白吗？”
铁心铁兰点头道：“娘娘请放心，我们姐妹定然会完成任务。”
夏霓裳安排妥当转身对孙福道：“公公，有劳了。”
孙福看着夏霓裳穿着表演用的服装，也明白她的主意了。当下点了点头，赞赏道：“娘娘果真心思通透，奴才拍马莫及。”
话音一落，搂着夏霓裳，足尖轻点，人已经在十丈开外。
“快，赶紧的，跟上，耽误了娘娘的大事，你们的脑袋，谁都保不住。都记住了，一会儿都不许惊慌，按照平日里娘娘教的那样去做。”铁心和铁兰两姐妹带着众人抬着一面大鼓，许多小鼓跟在孙福和夏霓裳的后面。
由于夏霓裳编的舞蹈有些繁复，寻常宫女根本做不了夏霓裳想要的动作，也无法完成那样默契的配合。铁心和铁兰便出面挑了一些有功夫底子的宫女参加这一次的歌舞。
所以那些宫女们此刻虽然算不上是健步如飞，至少也比寻常宫女走路的速度快了许多，也平稳了许多。
此刻御花园中已经开始饮宴了，首先是由各宫的主位们，一一向太后敬酒。敬完了酒，才是各宫献上歌舞的时候。
如儿坐在月夜魅的下首，十二分的兴奋，眼下夏霓裳都还没有到。太后都问了几次了，她也不过是搪塞过去了。
如儿知道，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多时，夏霓裳自然就会寻的来的。但是就算她来了，自己先声夺人就能够把自己的过失掩盖了下去。料想夏霓裳也不会在太后的千秋节上和自己争论如此的小事。
但是这样一来，她在太后的面前可就讨不了好处了。
月夜魅看着一脸得意笑容的如儿，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心烦。看着自己身边空荡荡的位置，月夜魅就有种想要去把夏霓裳揪过来的想法。
月夜歌也是十分的着急，夏霓裳一向勤俭恭顺，怎么在太后千秋节如此重要的日子会出现纰漏。
“皇上，这皇后怎么还没有来？莫不说出了什么状况吧，要不，差人去重华宫看看。重华宫离御花园如此的近，皇后莫不是走错地方了吧？”太后虽然是关心夏霓裳的，可是口气中还是有些不愉快。
“启禀太后……”
如儿刚起身准备说话，就被一阵悠扬的笛声打断了。
“咦，怎么有笛声……”
“像极了荣郡主的笛声……”
一时间众妃嫔都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太后也被笛声吸引了，点头道：“这笛声，是有些蓉儿那丫头的味道。那丫头也是，不知道去哪里疯去了。哀家的千秋节，也不知道来祝寿。看下次回宫，哀家不好好治治这个野丫头的疯病。”
太后虽然是如此说着，可是眼眸中的笑意却是掩饰不住。
月夜魅的心也放了下来，孙福对夏霓裳一向照顾。如今他都来了，那夏霓裳自然也就来了。
果然在下一时间，笛声稍微顿了顿，月夜魅便是看到夏霓裳从一旁的水面上轻飘飘的掠上了戏台子。
裹在一袭披风中的夏霓裳款款上前，遥遥的对着太后施礼道：“臣妾恭贺来迟，太后恕罪！”
太后还沉浸在那酷似荣郡主的笛声中有些不能自拔，眼见着夏霓裳如此上台，便是知道夏霓裳是为了给自己准备节目，所以来迟了。便道：“有心意就好，不拘来的迟还是来得早。”
月夜歌看着台上的夏霓裳，神情有些恍惚了，起身道：“启禀母后，这皇后既然已经站在台上了。这第一个节目，自然便是皇后的了？”
看着大家探寻的目光，如儿笑道：“皇后娘娘统帅中宫，这第一个节目，自然是非皇后娘娘莫属。”
如儿虽然如此说着，心里却把夏霓裳诅咒了千万遍，她怎么可以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赶来。原本如儿安排的第一个节目便是她自己的节目，如此一来，便被夏霓裳抢了风头。
第七十一章 霓裳嫌献艺
“这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估摸着也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月夜魅瞧着如儿的脸色有些不善，便是知道这事情并不是她安排的，只是夏霓裳运气好，恰好赶上了而已。
太后也是笑眯眯的道：“如贵人这个安排的巧妙，皇后也配合得好。该赏！桂枝，赐酒。”
夏霓裳如此让人始料不及的出场，的确是让在场的所有妃嫔们都十分的意外。太后更是高兴，竟然还赐酒给了如儿。
如儿虽然十分的不想要看见这样的结局，不过见到如此也能够博得太后一笑，便也欣然接受了。
只见夏霓裳站在戏台上，莲步轻移，丹唇轻启，娓娓唱来：“恭祝太后千秋节，歌唱母亲十大恩。万忘母亲体康健，福泽深厚寿延年。谨记怀胎守护恩，犹思临产受苦恩，感念生子忘忧恩，还有咽苦吐甘恩。更想回乾就湿恩，不忘哺乳养育恩，寒冬洗濯不净恩，稚子远行忆念恩。烦忧深加体恤恩，深情究竟怜愍恩。”
一曲夏霓裳自编的十大恩，由夏霓裳一个人站在台中肃穆唱来，太后似乎看见了月夜魅月夜歌两兄弟小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养育两个孩子的辛苦。
月夜魅的眼角也有些湿润了，身在皇家的他们平日里感受到的母亲的恩德虽然没有夏霓裳唱的这样细腻。可是经历过风雨的他也知道，他们的母亲想要把他们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并且抚养长大，是比寻常的母亲花费的精力还要多得多的多。
更何况，这位母亲还为自己两兄弟谋得了皇位。姑且不论两兄弟是否喜欢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就光是这份恩情两兄弟也没齿难忘。
“皇后这个歌也唱得好，实在是唱得好。这孩子的心肠，瓷实，皇上啊，你可要好好对待皇后啊。若是皇上负了皇后，只怕哀家会不依的。”太后娇嗔的看着月夜魅，自己这个儿子脸上的感动，太后也是看在心里。
月夜魅深深的看了夏霓裳一眼，道：“母后教训的是，朕定当不会辜负母后的期望，好生待皇后。”
如儿看着太后一脸感动，有些不高兴的道：“皇后的曲子唱的是不错，可是太后的千秋节，却气氛如此低沉，让臣妾给太后唱一个欢快一点儿的曲子吧。”
其实在如儿心里，觉得夏霓裳的歌喉一点儿都不动听。只不过她此刻倾情唱来，到有几分不同寻常的动人之处。
太后瞟了如儿一眼，道：“皇后的表演还没有结束呢，如贵人就急着想要皇后下来了吗？”
太后的脸上分明写着不愉快的神情，如儿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于急躁了，连忙低声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太后的千秋节既然是臣妾主办的，自然想要太后从头到尾都开开心心的。一开场就泪洒衣襟，伤感不已，这并不是臣妾想要看到的。臣妾愿太后笑口常开，长命千岁。”
如儿原本是想说长命百岁来着，突然想着这平日里称呼都是太后千岁，如今说百岁，那岂不是咒人的话么。于是连忙改口说承受长命千岁。
太后瞥了如儿一眼，道：“若你果真有这份心，那便是咱们月神的福气了。”
说完，又转过身对着月夜魅道：“皇上，你看皇后这是什么舞蹈啊？哀家怎么从来没有见过，皇后弄这么多大鼓来干什么啊？”
这个时候众人才注意到，一面巨大的鼓已经被搬到了戏台子中央，而在大鼓的边上，站了十个彩衣的宫女，每个宫女手中都拿着一面大鼓。
夏霓裳一个跟斗翻上了大鼓，以双脚为鼓棒，踩着鼓点，欢快的舞动了起来。此刻的夏霓裳已经脱去了身体表面罩着的披风，露出了里面彩色的舞衣。
水袖长但是却不累赘，素日里穿的宽大的裙摆被夏霓裳一分为二，紧紧束着的纤细腰肢越发显得整个人楚楚动人，平白增添了妩媚的气息。
纤腰扭动见，清脆悦耳的铃铛声音伴随着衣服的摆动而叮铃铃作响。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夏霓裳的衣服上和那些宫女们的衣服上都挂满了铃铛。随着步伐的移动，叮当作响，清脆喜人。
沉重的大鼓容易让人心情烦躁沉闷，而在这其中加上跳跃的小鼓，配合着清脆的铃铛，实在是一曲没有人听过的美妙的音乐。
夏霓裳妖娆的身姿在大鼓和小鼓之间翻滚，各种鼓点随着她纤手舞动间流淌而出。
太后赞赏的点头道：“听着这个大鼓的声音，哀家就想起哀家年轻的时候随着先帝征战沙场。那个时候，才果真是叫做千军万马烈秋风。唉，那时候的哀家，便和眼前的皇后一般大小。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哀家人也老了，也不适合那样激烈的鼓声了。反而是皇后这种鼓声，倒是适合市场演练。皇上，改天也让皇后去教教宫廷乐师，让他们也学着，哀家喜欢听这个。”
月夜魅也十分赞赏，当即点头道：“朕也觉得皇后的鼓声催人奋进，倒是不错的音乐。只是难为皇后，如何能够想到作鼓上舞。这份魄力，就足够让须眉汗颜了。”
听着月夜魅的赞赏，如儿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心里想着，夏霓裳可真是会出风头，一脸两个节目还脸不红气不喘，还偏偏两个节目太后和月夜魅都这样的赞赏。
如儿心知，有了她这样的珠玉在前，只怕再好的节目，也得不到什么赞赏了。于是将娟儿叫过来，小声的吩咐说把自己的节目调整到中间去，离这夏霓裳的节目远一点儿。
回过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对面月夜歌痴迷的眼神。灵机一动，计上心来，道：“皇后的歌舞自然是天下无双，否则，怎么能够让我们素来不近女色的嫡亲王如此的心醉神往呢。”
如儿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抿了口酒，千娇百媚的看着月夜魅。
月夜魅经过了如儿的提醒自然是看见了月夜歌那神迷的模样，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却碍着太后的面子不好发作。接连叫了两声月夜歌，月夜歌才从神秘中缓过神来。
看着月夜魅分外不善的眼神，月夜歌就知道，只怕他的皇兄又在吃醋了。虽然知道事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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