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喜翻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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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太后在查这幕后的主使者，另一边，夏霓裳正在痛苦的分娩。因为夏霓裳已经八个多月了，孩子的生命体征比较顽强。当听到太医说孩子还活着的时候，夏霓裳心里是一阵欣慰。

　　　　可今儿个终究是已经累着了，夏霓裳也并没有太多的力气去分娩。在喝过了催生汤药之后，夏霓裳才一点一点的在积蓄着力量。

　　　　一边的稳婆不断的鼓励着夏霓裳，让她使劲儿，而夏霓裳也一面使劲的忍住痛苦……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时辰都过去了，夏霓裳这边还没有顺利的分娩。

　　　　月夜歌早就已经被传唤了过来，此刻也在这重华宫的门口等着。看着他一脸的紧张，月夜魅心里就分外的不是滋味儿。

　　　　“皇后这边有我和母后守着就好了，皇弟还是赶紧去调查一下那些麝香都来自哪里吧？免得阖宫上下人心惶惶，也好给丽贵人和朕早夭的皇儿一个交代。”月夜魅想找个借口直接将月夜歌打发走。

　　　　月夜歌却是有备而来，躬身道：“启禀皇兄，臣弟已经去探查过了。皇后和丽贵人吸食的麝香是来自体元殿中的那批秀女身上。经臣弟探查，那批秀女用的香粉里面便含有大量的麝香。”

　　　　“秀女？”太后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秀女来自四面八方，牵扯甚广，若是一一排查下去，只怕会动摇国本。可若是不查，只怕事情还会愈演愈烈。

　　　　“是，秀女。儿臣也查过了。这批秀女有的是自带香粉入宫的。有些家境不是特别殷实，便是用的宫里内务府准备的香粉。而宫里的娘娘们也曾经向钟淬宫的秀女们赠送香粉。”月夜歌眉头皱了皱，虽然事情一发生的时候，他就已经锁定了目标，可此刻也没有充分的证据去证明。如今，也只能是看一步走一步了。只是希望夏霓裳的龙胎足够的坚强，能够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太后点头道：“要查这些秀女是不可能的。再说，她们也不会串通一气的来害皇后和丽贵人。哀家要查的，是那些给秀女们送过香粉的宫里的人。”

　　　　月夜魅点头道：“不管哪个宫房的人去内务府领东西，都会有记录的。只要查到是哪种香粉里面含有麝香，便能够知道是谁在香粉里面动了手脚。”

　　　　月夜歌恭敬道：“这一点，臣弟也想到了。臣弟已经命人将钟淬宫中所有的香粉都收集起来了。并且扣押了钟淬宫的荣姑姑和内务府管事的崔姑姑。”

　　　　“荣姑姑？”月夜魅听着这个称呼有几分好奇的看着月夜歌，似乎在求证些什么。

　　　　月夜歌的唇角勾起一丝微笑，道：“皇兄记性可真好，那荣姑姑便是容嬷嬷的侄女儿。而容嬷嬷也正是之前重华宫的那位容嬷嬷，后来被皇兄送去了浣衣房的那位。”

　　　　“怎么？那荣姑姑有问题吗？”太后听着两兄弟的谈话情不自禁的觉得好奇。

　　　　月夜歌躬身道：“回母后的话，儿臣也不敢百分之百确定那荣姑姑是否有问题，不过面对这件事情，儿臣抱着的态度便是宁抓错，勿放过。不管有没有问题，进入慎刑司中，一切自有分晓。”

　　　　太后点头道：“嗯，是应该这样处理。如此，哀家也就等着嫡亲王的处理结果了。希望结果是能够让大家都安心的结果。”

　　　　太后说着，担心的看了看夏霓裳的寝宫中，不无忧虑的道：“这皇后还果真是让人担心的，如此久了，都还没有动静，只希望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才好呢。阿弥陀佛！”

　　　　太后心系夏霓裳，知道这边的事情月夜歌都安排妥当之后，索性就坐在这寝殿门口念起佛经来了。不管月夜魅和月夜歌两兄弟如何劝说，太后就是不肯挪动一步，坚持坐在这里，等着夏霓裳分娩完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一群人眼睁睁的看着一盆一盆的热水端进去，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来。只觉得触目惊心，无比的紧张。

　第一百三十章　剖腹产子

　　　　“皇后怎么样了？”月夜魅紧张的抓住一个看起来行色匆匆的宫女，劈头盖脸的问道。

　　　　那宫女连忙福了一福，道：“启禀皇上，情况不是很好。皇后娘娘原本就不是足月生产，如今又是难产，小孩子的脚先出来了。皇后娘娘要求太医直接剖腹取出孩子，可太医不敢动手。眼下稳婆正在想办法呢。”

　　　　光是听着如此说，月夜魅的脸色就已经白了一大半。抓住那宫女的手情不自禁的用力。半晌，才哑声道：“告诉里面的太医，一定要保住皇后。”

　　　　那宫女怔了怔，点头道：“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传话。”

　　　　月夜歌上前一步，道：“皇兄，臣弟觉得皇后的说法可行。”

　　　　太后疑惑的看着月夜歌，道：“夜歌，你在说什么呢？难道你不觉得剖腹产子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吗？一个不好，大小不保！”

　　　　月夜歌向来温柔的面容之上却满满的都是肯定，道：“母后，难道你觉得如此拖下去，就不会出现大小不保的情况了吗？母后，儿臣知道儿臣的记忆中缺失了很多东西。可是刚才听到那宫女说皇后要求剖腹产子的时候，儿臣记忆中也出现了相关的一些画面。儿臣觉得，剖腹产子，可行。”

　　　　月夜魅的脸色变了变，看着据理力争的月夜歌有些疲惫的道：“皇弟果然是已经记起自己曾经也是一名医术卓绝的大夫了么？”

　　　　月夜歌茫然的摇了摇头，道：“臣弟并未记起任何事情，只是那剖腹产子，在臣弟印象中确有其事。”

　　　　月夜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那么臣弟告诉朕，这剖腹产子，究竟有多少成功的几率。我问的是保住皇后的几率。”

　　　　月夜歌面色有些难看的道：“实不相瞒，各占百分之五十。”

　　　　月夜魅摇头道：“才百分之五十，太低了……”

　　　　月夜歌惨然笑道：“皇兄请速做决断吧，若是再过一个时辰，只怕连这百分之五十的几率都没有了。”

　　　　月夜魅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中，剖腹产子这样的事情，在月夜魅的心里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可月夜魅曾经师从医圣，尽得医圣的真传。如今让月夜魅出手，那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就在月夜魅和月夜歌相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宫装丽人蒙面而来。跪在月夜魅的脚下，道：“皇上，若是加上我。皇上是不是会更加的放心一些？”

　　　　月夜魅还没有开口，太后就率先认出了来人：“荣……”只说出了一个字，又紧张的看了看月夜歌，连忙闭上了嘴巴。

　　　　月夜歌奇怪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女子，脑海中闪过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顷刻间就被月夜魅脱口而出的那句话驱逐的干干净净。

　　　　“好，朕允许你们去给皇后手术。可是你们要答应朕，尽量的保住皇后的性命。”

　　　　跪在地上的神秘女子，点头道：“若是保不住皇后的命，我愿意提头来见。”

　　　　“赶紧进去吧。眼下已经是刻不容缓了啊。”太后瞧着眼前的三个乃年轻人，情不自禁的催促道。

　　　　看着两人踏入夏霓裳的寝宫，太后一张苍白的脸在月夜魅的面前放大，轻声问道：“刚才那女子，是荣儿对不对？”

　　　　月夜魅点头道：“是，能够和皇帝并肩作战的，出了荣儿，还能有谁呢？”

　　　　太后怀疑的眼光看着月夜魅，道：“荣儿和哀家说，她一直就在宫外和医圣一起悬壶济世。可是为什么每次宫里有什么事情的时候，荣儿总是能够第一时间的就知道并且出现呢？皇上，你是不是应该给哀家一个解释？”

　　　　月夜魅愣了愣，道：“荣儿向来行踪诡秘，儿臣也不清楚荣儿是如何做到的。”

　　　　太后眼神陡然变得凌厉，道：“难道皇上觉得哀家已经老糊涂了吗？连自己从小看到大的荣儿也不认得了吗？皇上，难道哀家要告诉你，哀家觉得你身边的那个叫做孙福的太监很可疑吗？”

　　　　月夜魅苦笑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母后。可是母后，如今皇弟的情形，只怕不能接受这些真相吧。所以，母后，还请三缄其口吧。这也是荣儿对朕要求的。母后知道荣儿一切都好，就好了。”

　　　　太后眼神略微有些苦涩的看着夏霓裳的寝宫中，呢喃道：“真是辛苦荣儿了。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竟然假扮成为太监行走在你的身边。也不知道夜歌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响起荣儿。若是……”

　　　　月夜魅脸色暗淡，道：“母后无须担心，荣儿说过，若是到了今年年底，皇弟依旧是眼下这幅模样，荣儿会选择离开皇宫。永远不要在回来这里。”

　　　　太后叹了口气，道：“今年年底，荣儿就十八岁了。听说她的大师兄对她也是极好的。若是如此，到底还是夜歌没有福气。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哀家老了，操不了那么多的心了。皇上自己看着处理吧，哀家就盼望着皇后的孩子能够平安的生下来。哀家就可以在慈宁宫中含饴弄孙了。”

　　　　月夜魅叹息道：“如今有了荣儿和皇弟出手，定然会保证皇后和小皇子安然无恙的。母后别太过于担心了。很多事情，顺其自然吧。”

　　　　月夜魅虽然嘴巴上如此说着，可心里还是十分的紧张。藏在袖子里的手早已经是汗湿了一片。

　　　　剖腹产子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第一次看见。

　　　　可他究竟是帝王，是月神的支柱，虽然此刻他十分的紧张。可也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知道，若是他都无法淡定的看待夏霓裳剖腹产子这件事情，只怕这身边的太后早就已经慌乱不已了。

　　　　不过担心归担心，事情总算是在月夜歌进去之后一刻钟就有了答案。

　　　　当那一声清脆的孩童啼哭传出夏霓裳的寝宫的时候，一直默默祷告的太后也终于是满脸喜意的站了起来，和月夜魅激动的对视了一眼，道：“终于生了。”

　　　　紧接着就有稳婆出来禀告道：“恭喜太后，恭喜皇上，皇后娘娘生下了一个小皇子。小皇子一切正常，并没有因为早产而显得特别的虚弱。”

　　　　太后欣慰的笑道：“辛苦你们了，赶紧的把小皇子抱出来给哀家看看。”

　　　　那稳婆面露难色的道：“太后请见谅，虽然小皇子一切正常。可到底是早产的孩子，还是不宜这样快的见风。稍后娘娘的寝宫里面收拾好了，奴婢再请太后进去。”

　　　　太后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笑道：“哀家这是已经欢喜的发疯了。就想要着急看到孩子了。没事，你们先去忙吧。忙好了，哀家再去看看哀家的孙子。传哀家懿旨，重华宫上上下下都有打赏，各人加紧办好自己的差事。”

　　　　太后有些喜不自禁的看着夏霓裳的寝宫内，这可是她的第一个孙子啊。

　　　　月夜魅却想着别的事情，趁着那稳婆还没有走的时候，拉住了稳婆，问道：“皇后眼下如何？”

　　　　问道皇后，那稳婆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了起来，径直跪下，叩头道：“启禀皇上，嫡亲王进去后，奴婢在外间，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只知道皇后平安生下了小皇子。不过嫡亲王进去之后，皇后便是没有任何声音了，只怕……”

　　　　那稳婆的声音逐渐的低了下去，不用想，也知道那后面即将说出来的是什么话。

　　　　月夜魅面色一寒　，便是要抬脚进入夏霓裳的寝宫中。

　　　　太后连忙拉住了他，道：“血房不吉，皇上还是不要进去了。皇后吉人天相，自然是不会有问题的。皇上放心吧。你要相信夜歌和荣儿的医术啊。”

　　　　月夜魅有些艰难的转过头，硬生生的忍住了想要进入的冲动，点了点头，道：“你进去告诉嫡亲王，务必要保住皇后。如若有半点差池，朕会让他生不如死。”

　　　　月夜魅冰凉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一般。那稳婆打了个寒战，战战兢兢的去了。

　　　　月夜魅只觉得此刻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想到再也见不到夏霓裳那纯真的笑颜，月夜魅就只觉得胸口一阵钝痛。

　第一百三十一章　似曾相识

　　　　“皇上，还是先坐下等吧。请大家搜索哀家和你一样很担心皇后，可越发是这个时候，皇上就要越发的沉得住气。相信夜歌和荣儿吧。”太后也有些担心，声音也带着颤抖，冰凉的手握上月夜魅的手，将月夜魅拉到了贵妃榻上坐着。

　　　　月夜魅轻轻拍了拍太后的手，将自己有些汗湿的手抽了出来。虽然太后是他的母亲，可是他也不想要在太后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可是他那森寒的口气和铁青的脸色，早就已经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焦躁。

　　　　太后叹了口气，月夜魅自小就不喜欢把自己的情绪暴露在外，哪怕是在她这个做母亲的面前，他都是尽量的将情绪掩藏起来。

　　　　听着里面有些杂乱的脚步声，月夜魅的心就揪成了一团。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第一次见到夏霓裳的时候，她窝在月夜歌的怀里，安静而温柔。

　　　　还有她两次在自己面前喋血的画面，以及两个人耳鬓厮磨的场景……

　　　　看着这重华宫中熟悉的一草一木，月夜魅似乎能够看见夏霓裳在这院子中跳跃奔跑的身影。若不是现实告诉他，夏霓裳正在里面生死未卜，只怕月夜魅的唇角也会浮现出暖暖的微笑的吧。

　　　　寝宫里面传出来婴儿清脆的啼哭声把月夜魅拉回了现实，月夜魅的心头浮现出了一种初为人父的骄傲和温馨。

　　　　寝宫里依旧不停的有人进去了又出来，依旧是一盆又一盆热水端进去，便是一盆又一盆的的血水端出来，看的月夜魅心惊胆战，这么多的血，夏霓裳一个弱质女子可如何承受得起？只怕到时候夏霓裳只会失血而亡了……

　　　　情不自禁的拉着一个端着血水的宫女，问道：“皇后还没有脱离危险吗？怎么这么多的血？”

　　　　那宫女茫然的摇了摇头，道：“启禀皇上，奴婢只是在外面干活的宫女，并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眼下里面只有嫡亲王和另外一位蒙面女子，别人轻易进去不得。”

　　　　月夜魅神色憔悴的将那个宫女的手放开，紧紧的握了握拳头。冲着寝殿里面喊道：“夏霓裳，你给朕听好了，务必要给朕好好的。不然，朕一定会虐待你的孩子。让你的孩子饱尝没有母亲的痛苦。夏霓裳，你听见没有……”

　　　　听着月夜魅如此不顾形象的大喊大叫，太后的心里也是一阵揪疼。一张老脸上却是欣慰的表情，不管是月夜魅出自于什么原因如此担心夏霓裳，至少，在月夜魅的心里已经有了夏霓裳的痕迹了。

　　　　月夜魅的喊声才落下，月夜歌苍白的面容便是出现在了月夜魅的面前。

　　　　“皇后怎么样了？”月夜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月夜歌，兄弟俩的眼睛里都迸出了火花。

　　　　“皇上，皇后眼下正处于昏迷状态。哪怕是用整个重华宫的人的性命威胁于她，只怕她都是听不到的。所以皇上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好好的安静下来等皇后醒过来，才是最重要的。小皇子的奶娘呢，怎么不看见找过来？”月夜歌的声音中充斥着浓厚的疲惫和虚弱。

　　　　太后瞧着这两兄弟情况有些不对劲，连忙起身，将话题岔开道：“是哀家糊涂了，哀家这就让人把小皇孙的奶娘叫来。”

　　　　有太后在此坐镇，就算兄弟俩果真心里有些龃龉，也不会在此刻爆发出来。

　　　　月夜歌点头道：“这里一切就交给母后了。”

　　　　月夜歌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去，月夜魅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儿，道：“皇后怎么样了？”

　　　　却不曾想着就这样轻轻一拉，月夜歌竟然传出了痛苦的闷哼。月夜魅警惕的将月夜歌的手腕儿拉出来，竟然见到他手腕儿上被白布缠绕。

　　　　“夜歌，你怎么会受伤了？”太后一脸震惊的看着月夜歌手腕儿上的白纱布。原本你以为他脸色苍白是心力交瘁的结果，却不曾想着他竟然受伤了。

　　　　看着太后关切的眼神，月夜歌轻轻笑了笑，道：“母后不必过于担心，儿臣没事的。”可话虽如此，月夜歌的脸色依旧苍白的可怕，仿佛刚才那些宫女们进进出出端出来的血水都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一般。

　　　　太后一脸慈爱的看着月夜歌，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道：“皇后如今怎么样了？里面情形如何了？哀家可担心了……”

　　　　月夜歌笑道：“母后请放心吧，皇后如今情况十分的稳定，里面那位宫女的医术也十分的不错。如今她一个人也可以胜任了，儿臣在里面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所以就提前出来了，母后不必担心。”

　　　　太后脸色略微有些不自然，道：“夜歌，里面那位……你不认识吗？”

　　　　月夜歌奇怪的看了看太后，道：“怎么？母后觉得儿臣应该认识那位宫女吗？”

　　　　太后愣了愣神，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没什么，宫里的宫女实在是太多了。可是有如此医术的宫女却是寥寥无几。哀家看见刚才你没有拒绝和她一起抢救皇后，哀家以为你们是认识的。却不曾想……”

　　　　月夜歌笑道：“儿臣只是觉得那位宫女的眼神有些熟悉，可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正说着，那名宫装丽人便是出来了，和月夜魅的脸色苍白不同的是，她看起来不过是有些疲惫，却没有月夜魅这样的苍白和虚弱。

　　　　见到太后和月夜魅便是庄重施礼道：“奴婢见过太后，皇上。如今皇后娘娘已经平安的生下了皇子，皇后本人也应脱离了危险。只需要等着皇后娘娘醒过来就好了。”

　　　　太后一脸激动的想要拉住她的手，月夜歌却恰逢其时的挡住了太后的手，道：“母后，此刻应该可以进去看看您的小皇孙了。”

　　　　太后面色有些难看的看了那宫装丽人一眼，有些苦涩的点头道：“好，哀家去看看哀家的小皇孙。”

　　　　看着太后和皇上进入了夏霓裳的寝宫，那宫装丽人上前一步，对月夜魅道：“嫡亲王今日为了救皇后，舍弃了自身的血液，对身体损耗极大。嫡亲王需要多加休息，嫡亲王虽然自己也是医者，可是医者不自医。嫡亲王还是应该请太医把脉才好。”

　　　　月夜歌的眼睛径直落入眼前这位女子的眼睛里，那女子竟然也不闪不避直直的迎了上来。

　　　　半晌，月夜歌才有些不确定的道：“请问这位姑娘，我们认识吗？”

　　　　那宫装丽人的眼眸中激起一丝涟漪，略微有些苦涩的道：“宫里的奴婢们，没有谁不认识嫡亲王。可是嫡亲王是否认识奴婢，奴婢就不得而知了。许是奴婢地位卑贱，嫡亲王并不认得奴婢，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月夜歌的眼眸中透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对于眼前这个女子表现出来的谦卑，有一丝不适应，有些类似自言自语的呢喃道：“本王觉得本王应该是认识你的。可是本王的记忆十分的混乱，好像本王的记忆中没有你。”

　　　　宫装丽人露在外面的一双眸子闪了闪，最终还是黯淡了下去，颓然道：“刚才的一番折腾，奴婢也有些累了。若是嫡亲王没有别的事情，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月夜歌直觉的想要将她留下来，却猛然觉得的自己似乎并没有留下她的理由。想了想，也只能是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姑娘一路好走，今日的事情，多谢姑娘了。”

　　　　那女子颔首道：“若不是嫡亲王最后关头将自己的血液输入皇后的血液中，就算奴婢神医转世只怕也是救不了娘娘的。这一切都是嫡亲王的功劳。”

　　　　月夜歌是神色有些慌张的道：“这件事情，姑娘答应过我不会外传的。我希望就此为止。”

　　　　那女子的神色变了版，直勾勾的看着月夜歌，点了点头，道：“奴婢遵旨。”

　　　　看着那女子离去的背影，月夜歌莫名的觉得那女子的身上有很浓重的悲伤，用多少的幸福都无法填满的悲伤。

　　　　叹了口气，也起身离去，在他离去之后，他身后的门边闪出了月夜魅晦暗莫名的脸。

　第一百三十二章　让皇子住在慈宁宫吧

　　　　很显然，刚才他们的对话，月夜魅一字不漏的听在了耳朵里，只是不知道月夜魅叹气是因为那女子和夜歌还是为了夜歌和夏霓裳。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清楚，分不出悲喜。

　　　　“皇上，你快来看啊。哀家的小皇孙长得可像你了，简直和你小时候是一模一样啊。”夏霓裳的寝宫中传出太后欣喜的声音，约莫是太后久等月夜魅不到便是忍不住的开口提醒了。

　　　　在刚才，太后就发现月夜魅神色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如此久没有见到月夜魅，太后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她虽然知道一些始末，可也只是始末而已，对于某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她到底还是不了解的。

　　　　月夜魅听见太后的声音连忙回答道：“儿臣马上就过来了，儿臣的皇子，自然是应该像儿臣的。”虽然听着月夜魅的话语应该是欣喜的，可是月夜魅的声音里面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的成分存在。

　　　　想到夏霓裳经历了这样大的磨难才平安的生下了孩子，月夜魅心头就是有些百感交集。

　　　　一走进去就看见太后将小皇子抱在手里，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月夜魅也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