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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阑珊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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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您瞧。”一处装饰得很是妖娆的屋子内，李念手里执着两幅画，递给了一个有着花白胡子的老头，老头约莫四十几岁的年纪，皮肤保养的非常好，脸上无一丝皱纹，若是单从这些方面看，定会以为他是一个翩翩男子，而之所以说他是老头，无非就是因为他长了一头花白的头发而已，再者，李念叫他师傅，所以……已经醒来的夜阑珊早就知晓，这人，就是自己师傅无疑……
不过她也是刚刚醒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她并不是很清楚，此刻全身都不能动弹，不过可以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不就是我那小徒弟鸢染画的么。”无崖子根本就没伸手去接，他翘着一只脚，另一只脚直接搭在上面，时不时的还摇晃着。
手里拿着的，是一个装有桂花糕的盘子，而说这话的时候，嘴里还被塞得满满的，说话的时候嘴里的碎屑到处乱飞，喷得李念满脸皆是。
“哪一副是？”奇怪的是，李念并未向平时一样大惊小怪的吼着弄脏了他的衣服，他抬起自己大红的衣袖，淡定的将一脸的污渍抹去，执意开口询问。
“嘿。你小子今日怎会这般奇怪。”他的举动终究还是让无崖子起了好奇之心，他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啊，只是几天没吃而已，味道怎么又变好了呢。
“你是在怀疑为师老眼昏花分不清楚么？告诉你小子，鸢染那丫头的造诣可比你高多了，她的画啊，老子一眼就能认得出来。”李念皱眉，师傅都一把年纪了还总是这般为老不尊，出口成脏似乎都成了他的代名词，不过，他都已经这把年纪了，估计想要纠正他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既然这样……罢了，随他去吧。
不管怎么说师傅都已经一把年纪了，他活得开心就好，不是么？
言罢，无崖子短手一伸，已经将那幅临摹的小？拿在了手里，刚才离得有些远，看上去不是那么像，现在仔细看着，倒也真的画了七分像，看来这些年，她并未将这项技艺丢失呢。
想想，已经许多年不曾见到那个小丫头了，也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模样了。
“师傅，您确定是这个，对么？”很难得，今日的李念从头到尾都这般认真，无崖子终究是放下了手中的糕点，他这个徒弟啊。平日里最爱美，明明是他的第一个徒弟，也是天下皆知的人，却总是不好好学画画，总是喜欢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儿，平日里自恋到见了他亲娘都恨不得要打扮打扮的人若是突然就不在乎自己脸上的污渍而且不拿着镜子翘着兰花指说那些不阴不阳的话的时候，就说明，他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了。
“你以为老子是你么？这样都认不出来。”他低吼，唇角周围的八字胡因为这个动作气得一颤一颤的，配着他那快垂至地上的胡须，显得有些滑稽。很显然，因为李念的话，他生气了。
可是此刻，，李念分明没有心情欣赏这些。“师傅，你看那是谁？”他伸手，指着大红帐幔下面大红色床的大床开口，无崖子突然眯着眼睛，只是一个转眼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他盯着床上的美人，确定自己不认识。
“啪啪。”随即，便想起了两三声响脆的把掌声，定睛望去，便发现是无崖子在鼓掌，李念疑惑，不知道他着师傅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好呀你小子，为师还觉得你小子今日是有些不正常，原来是寻了这么个美人藏起来了呢，说，从哪里弄来的，叫什么，你是不是准备办好事儿啦。”
“哎哟，不行不行，你要是想成亲，咱们就得把你的小师妹也叫来，她最喜欢这些热闹了。哎呀，说起你那师妹，哼，一点也不孝顺，为师都回来这么久了也不来瞧瞧为师……为师真的好生气……”
李念揉了一下自己备受摧残的耳朵，真是够了，每次只要一说起他那位小师妹他就没完没了的，他就不明白了，若是真的这么想，那就自己去看看呀，再者，小师妹又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怎么可能主动跑到这山上来……
不过……
鸢染不是在么。
“师傅，鸢染，在朝阳山呢。”想罢，他开口，终于成功的将无崖子的喋喋不休给停住。
“嗯？”无崖子的目光瞬间就从夜阑珊身上转移，他一把抓住李念的衣领。“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随即，他又很快放开，跑到桌子边拿起了他刚刚随手丢到一边的画板仔细查看。
“啧啧，难怪为师刚刚就觉得这？有些眼熟呢，感情是洞里的那个，嘿，你师妹有没有说起为师，她现在在哪。现在的她是不是又长得好看了？哎呀，为师没有新衣裳，一会儿要穿什么去见她，不行不行，为师是长辈，得让她来见我，啊，也不行，来见我也要穿新衣裳的，你你你……快，立马吩咐人给为师做新衣服去，为师也要大红色的……”
压根不给李念说话的机会，无崖子噼里啪啦就是一大堆，李念捂住耳朵，干脆坐在一边等他说完。这才四十多岁啊，怎就已经这般悿躁了呢，若是老了，那还了得？
可是……
夜阑珊就不一样了，她还没有完全苏醒，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意识，他们说的话，她可是全都听进去了呢。
这些熟悉的话却让她感动的无以复加，从她一开始跟着师傅到处跑的时候，师傅就一直说她笨，还从来不肯承认她是他的徒弟，当然，这中间其实还有她自己的原因，身为公主，自是不能让人知晓她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的。
师傅也从未说过想她，每次都是她千里迢迢跑去找他却被他一顿臭骂……
可原来，在背地里，师傅居然这般思念她，甚至会担心见她需要穿怎样的衣服……
师傅……我真的好想您了呢。可是现在的我，您还认得么？
“咦。”听见抽泣声，无崖子仔细听了一下，三两下又重新蹦到床边，“这丫头什么时候醒的，她听见为师说话了呀。”言罢，粗心的他只当是夜阑珊在睡觉，便直接伸手去扯，想要将她拉起好好校训一下，不过好在，这一次被李念及时制止。
“师傅。”李念真是觉得对这人无可奈何，不说夜阑珊此刻的身子不方便，就算方便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师傅怎可这般粗鲁，万一人家姑娘压根就没穿衣服呢？
“她受伤了您没看见么？”就在无崖子不解的时候，李念终是我无奈的开口，要不下辈子换一下吧，他来做师傅……
闻言，无崖子这才重新往床上的女子看去，她面容纠结，苍白的面颊上还挂着两滴泪珠，她本就白哲，这会儿躺在这大红色的床上就显得越发的……虚弱了。
“咦。”学武之人大多都会一些医术，他伸手，直接拉起夜阑珊的手就看了一下，“好在没有伤及性命，不过是谁下手这么狠，那武器是直接插在腰上的呐，这姑娘以后怕是会很难生养了呢。”
闻言，夜阑珊只觉得心底一颤，不能生养，不能生养……这话就好似一道闷雷，直接砸在她的心底，一个女人，若是连生孩子都不行，她还能做什么？
“师傅。”李念真想让他闭嘴，夜阑珊之所以哭，肯定是因为听到了他们说的这些话了，师傅这会儿说这些，那岂不是要让她去死么。
不过，夜阑珊会因为这些话哭，是不是就是因为……
“您能不能稍微安静一会儿。”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这样的话他是不敢直接说的，毕竟师傅的武功出神入化，一不小心就可以直接将他拍飞了。所以，在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与之抗衡的时候，他还是闭嘴为妙。
“对哦，去叫为师的人说，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为师商量，什么事儿啊。”
闻言。李念忍不住想为他第一次有这么好的记性而鼓掌，这都闹腾了老半天了。他终于想起来了呀。
“师傅，这画，是这姑娘画的，不是鸢染，鸢染的，是这个。”他重新走回桌子边，拿着两幅画做对比并且解释着。
“开什么玩笑，难不成你在怀疑为师老眼昏花？”无崖子扫了一眼，很快便开口否定，他记性确实不太好，但是再不好也不至于会不记得鸢染的画，他一生就这么两个徒弟，他们的画工，手法什么的，他再熟悉不过了。
“李念从来不怀疑师傅在画工方面的记忆。”李念开口，至于其他方面的，那完全不必怀疑，因为压根就没有怀疑的必要。
“但是我也非常肯定的告诉师傅，这一副，真的是出自这位姑娘之手。”
闻言，无崖子瞳孔猛地一缩，不可置信的看了几眼便又再次摇头，很显然，他还是不相信，定是李念这小子故意这样消遣他的吧、
“我也不信这样的事情，但是眼下已经真实发生在我们眼前，容不得我们不信。”李念开口，难得的认真，语气老成，跟平日里嬉皮笑脸不阴不阳的语调比起来，这个简直就是太正常不过了。
“不过也有验证方法，待夜阑珊醒过来之后，师傅再叫她画一幅给您瞧瞧也就是了。”反正谁是师傅真正的徒弟，师傅只要看一眼握笔姿势就一目了然。
只是可惜，夜阑珊此刻并未完全苏醒。
“又或者，鸢染公主也或许能够给我们答案，她此刻就在客厅，师傅要不要去瞧瞧？”
“去，怎能不去。”无崖子眯眼，刚刚怀疑自己徒弟的心思瞬间就被打破，李念不会用这些事情开玩笑，他虽然做事儿不太靠谱，但是正事儿上也从不含糊，他也从来不会拿自己师傅开玩笑。
“那死丫头，居然真的在这里，哼，看为师过去之后不打断她的腿。”
这般说着，便气冲冲的朝外走去。
“师傅。这件事我总觉得有些不寻常，待会儿可否请你先不要说话，待我确定之后您再开口可好？”李念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因此，无崖子稍加思索便点头同意、
“刚好，为师也想知道到底是在搞什么鬼，答应你便是了。”
“你们照顾好这位姑娘，加派人手保护，不能让任何一人靠近这里。”李念吩咐，“记住，本座说的，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得靠近。”
夜阑珊听着他们的脚步渐行渐远，心里变得无比复杂，她想睁开眼睛，但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刚刚听到，李念说鸢染还在大厅，那么……灵儿在哪里，青儿此刻又在哪里呢？
还有，夙岚呢？
他又去了哪里，是真的已经带了若素离开，还是有其他的决定？
“夜阑珊，任何时候，都不要怀疑本王。”这是他刚才说的话，夜阑珊心里微疼，她该不该怀疑？
“各位大哥，麻烦你们行行好，让我进去看看我们家姑娘可好？”门外，想起了青儿的声音，但是任凭青儿怎么央求，侍卫就是不让她进来。
夜阑珊想要翻动一下身子，根本就无能为力，她觉得自己全身的肉都已经不是她的了，因为全身的每一个地方似乎都不听她的使唤。
有人说，祸害遗千年，她已经许多次的大难不死了，是不是代表着以后她会过得好一些了呢？
可是……
她已经失去一个做母亲的资格了，她爱着的男人，也在不久前刚刚选择丢下她跟别人双宿双飞，她的哥哥，根本就不认得她……
都已经这样了，还怎么幸福？
不对……
她想睁开眼睛，因为脑海中有些事情已经变得无比清晰，但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始终就是睁不开。
师傅和李念，是不是……已经猜到她的身份了？
不然他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多谢阁主救命之恩。”见到李念，鸢染直接开口道谢，刚刚已经问了管家一些事情，那些尸体已经被全都抬出去处理了，那就说明，她的那些人，无一生还，她觉得这样很好，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因此，见到李念的时候，态度也好了许多。 嫂索妙*筆*閣 一品阑珊赋
“公主不怪本座管理不当害得这些人偷偷潜伏进来就是本座的荣幸了。”李念笑笑，已经走到了大厅中央，无崖子一身雪白的也露了出来，李念注意到，在看见无崖子的时候，灵儿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她看上去像是想要提醒鸢染什么，但是终究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李念眯眼，看来，确实有问题……
最主要的是，“这位是？”鸢染突然开口询问，一句话，灵儿眼角的眼泪大滴大滴落下，而无崖子嘴边的八字胡翘得越发的厉害了，李念知道，这是他要骂人的征兆。
他急忙开口，“公主不认得吧，这是我师傅无崖子，平日里极少出门。”一句话，不但跟鸢染解释了一下，也提醒了无崖子别那么冲动。
“好了，不说这些。”李念突然就转移了话题，“今日过来，是想送给公主一样礼物的。”他说，正在鸢染疑惑的时候，他继续开口说道。“本座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却被你们无缘无故的陷害了一次，公主您说，这个仇，我是报，还是不报？”
闻言，鸢染不解，刚刚还说送她礼物，怎会转眼的时间就变成了这个，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来公主已经不记得了，几个月前。皇宫出现了一起杀人案，你们在找不到凶手的情况下，直接陷害给了本座。”他抿唇，轻声提醒。
☆、106；真假鸢染，她已经死了
闻言，鸢染睁大眼睛，原来这朝阳阁主，竟然是那个被称为神龙不见尾的江洋大盗李念么？
隐约记得之前宫廷宴会的时候她确实参与了一些事情。而且当时因为玄奕太子在云国，所以皇帝在找不到凶手的情况下直接将那件事情推给了李念，理由是李念这人神出鬼没，谁也找不到他……这些事情，当初皇帝虽然并未直言，但是参与了一脚的她，又怎能猜不到一些呢？
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人，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这么突然的遇见，确实有些……让人不知所措。
不过，那些事情不是她做的，想必也没有多大关系不是么。
“原来。阁主竟还有这样一层身份。”鸢染开口，“当初事出突然，皇兄也实在是无奈之举，若是得罪了阁主，还望海涵。”无崖子从进来就一直盯着鸢染，可是鸢染的目光实在是太过陌生，这让他心里有些打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行走江湖多年，见到的奇闻异事不计其数，但是却不知道这眼前的应该怎样解释，若不是他先看到了两人的画，他此刻定会当鸢染失忆了。
但是种种迹象表明。鸢染不曾失忆过……因为她只是不认识他而已。
“在本座这里，恩怨向来分明，不是本座做的事情。那么本座也绝对不会承认，但若是本座做了的，你想让我不承认还都不行。”李念似乎根本就不想接受她的道歉。身子懒洋洋的靠在身后，说不出的妖娆。
“阁主言下之意……这件事你想要怎样解决？”
鸢染脸色变了几变，这人简直就是不识好歹。最主要的是，这人让她觉得恶心，一个大男人，居然穿这么鲜艳的衣服，这也就罢了，喝水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正常点，那兰花指翘得比女人还要妖媚是什么意思？
偏生还长了一双比狐狸还要狐狸的眼睛，让她不由自己的就会想起另外一个……也是这般妖娆的人。
那也是一个她讨厌到无敌的人，而且，这个人是朝阳阁主。那是百花宫宫主，这两人之间，会有什么联系么？
鸢染眯眼，仔细朝李念身上看去，但是看不出丝毫的问题。
“本座方才就已经说了，本座向来喜欢实事求是。”他笑笑。“既然你们说本座拿了你们的东西还杀了人，那，本座怎可不照办呢？”
他还说，“本座的名声都已经因为这件事情传到其他国家去了，本座若是不坐实了这件事情，岂不是对不起你们的良苦用心？”事情已经说到这一步，便是已经没有交涉下去的必要了，鸢染气冲冲的说了几句话之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从头到尾，都未曾看一眼无崖子，仿似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李念并未阻拦，反正欠了他的，他早晚会拿回来的不是么？
不过，跟随鸢染一起离开的小丫鬟却突然跑了回来，焦急的询问夜阑珊到底怎么样了。
她说，“这件事情对奴婢真的很很重要，恳请阁主坦诚相告，奴婢只想知道，夜阑珊现在到底怎么样了？”る
“你不是想要杀了她的么，怎么这会儿反而关心起夜阑珊来了？莫不是，她没死的话，你还想再杀一次？”看着去而复返跪在下方的小丫鬟，李念沉声开口。
闻言，灵儿努嘴，却是闭口不言，在事情还没用弄清楚的时候，她自是不敢随便开口说话的。
“一个你想亲手杀了的你人你居然这么关心，莫不是……心里有鬼？”李念继续开口，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而此刻，整个身子已经站在灵儿跟前，灵儿被他这么突兀的出现给吓到，直接跌坐在地，他的目的似乎也只是吓一下灵儿而已，所以只是这么一下又重新坐了回去。若不是方才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男子气息，灵儿都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奴婢没有杀人。”灵儿双目猩红，她直起头，小声的辩驳，她没有杀人，最起码她还没有想要杀死夜阑珊，她也没有动手……
闻言，李念和无崖子对视……眼里均闪过探究。
“若是本座未曾记错的话，你叫灵儿？”
灵儿点头，不明所以，一双红色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像兔子。
看样子，她已经哭了很久。
一个她想杀了的人而已，怎会在如愿以偿之后反而哭得这么伤心呢？
“那你认得老夫么？”这话是无崖子问的。他眯着本就小到可怜还隐藏在白色的眉毛下的虎须，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
灵儿眼里闪过一些复杂，还带着几许慌乱。“认得。”之前，大部分时间她在宫里帮助公主打掩护，但是也有时间鸢染会带上她偷偷出宫，因此，她是见过无崖子几次的。
“你也看到了，刚才，你们公主，根本就不认得老夫。”无崖子继续开口，声音满是不满，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啊，怎能不认识他呢。
“那是因为，公主在几个月之前在御花园摔倒，醒来之后，就忘记了很多的事情……”灵儿开口辩解，但是这话在现在看来显得有些苍白……
若只是失忆，为何会性情大变……有句号虽说不是很好听，但却是很有道理的，叫做，狗改不了吃屎。
她起初是相信公主的说辞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觉得陌生，这不是她的公主，或者可以说，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公主。
“罢了。既然你不肯说实话，本座也不想逼你，你走吧。”李念挥手，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他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从来不为难女人，从原则上来说，只要她不违背了他做人的底线，他是不会对女人动手的。
“可是，阁主还未曾告诉奴婢，夜阑珊，她怎么样了。”灵儿固执的不肯离开。
“死了。”李念淡淡的开口。
闻言，灵儿整个人都直接定住，没有哭，没有笑，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她像是突然失去了知觉一般，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李念阁主说，夜阑珊死了……
是被她杀死的，可是，这怎么可以呢，她还没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她的公主，她怎么就可以死了呢？
随即，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她眼珠终于转了一下。红肿的样子让人有些心疼。
李念心里突然就觉得愧疚，他伸手，想要跟她解释一下刚才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却被灵儿接下来的动作给硬生生止住。
灵儿踉跄的起身，眼角还挂着泪珠，她突然大笑，声音有些慎得慌。
她转身，看着外边美好的风景，看着这湛蓝的天空，突然觉得整个心都变得空荡荡的。
死了啊……
是真的死了。
心脏突然就绞在了一起，疼得她难以呼吸，她弓下身子，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她突然觉得，全身都好疼。
既然已经死了的话，那灵儿陪你一起好了，这样黄泉路上你也不至于那么孤独。
眼睛扫到一侧的大理石柱子，她猛地就朝柱子上撞去，脸上是满足的微笑。
夜阑珊，若你真的是我的公主，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我本来就应该陪你一起的，毕竟灵儿曾经发过誓，这辈子，是生是死都是你的人。
若你不是，那就算是我给你赔不是了，你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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