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阑珊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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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更何况，她是真的为了她死过一次了，只是运气比较好，没死透罢了。
　　“我娘？”若素闻言，笑得越发开心了，“你算哪门子的娘？”
　　“是生下我之后，就将我丢给那个老不死的？自己去过你想要的生活？还是在被你夫君抛弃之后，才终于察觉到那老东西的好想回来重新换回那段感情然后才顺带着对我好？”
　　“素素。我那都是迫不得已，当初生下你的时候，你爹爹事情还没稳定，那时候，他不能有孩子。”
　　“对啊，所以说你为了那个男人这所谓的前途，狠心抛弃了曾经最爱你的男人和你的亲生骨肉。”
　　“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叫你一声娘？”
　　“素素，娘亲真的对不起你，但是你身上留着我的血液，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官府还要来做什么？”若素显然是冷了心。“其实我有时候也是真的挺同情那老东西的，明明知道我不是他的孩子还一直对我那么好，在你回头的时候毅然就选择接受了你，你说他是傻呢，还是傻呢，还是傻呢？”
　　“不许胡说。”女人难得说了重话。“再怎么说，他也将你养到那么大了，更何况你当初……”
　　“闭嘴，我做的事情，向来都轮不到你多管闲事，若不是你做了那么多的荒唐事在先，我又怎会连一个完整的家都没有？现在你知道维护他了，当初他苦苦哀求你不要离开他的时候，你是死的么？”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可是素素，不管怎么说，他也将你抚养成人，你不该那么对他。”
　　女人像是老了许多，这么多年，她一直都生活在愧疚中，当初若不是她移情别恋，又怎会有今日的悲剧，可是后悔没用，死了的人，再也回不来，所以她才那么努力的想要弥补，可是她连个弥补的对象都没有，好在，她的女儿没死。
　　可是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她去死，她当时想着，反正活着也是一种煎熬，倒不如死了，还让女儿了了一桩心事。
　　她以为，那就是弥补，可是她从来都不知道，若素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些，她不是天生就那么坏，她只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想要一份完整的感情而已。
　　可是谁都不愿意放过她，所以她不但没有家，更是连夙岚都守不住。
　　“你没有资格教训我。”若素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冷静，她把玩着手指，指甲却因为肌肤溃烂突然就滚落了，她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很不好。
　　对了，喝血，喝最新鲜的血液能够让她好起来……
　　“你想补偿我，对不对？”她眯着眼睛，看着女人，随即伸手，扯掉了面上的纱巾，将整张脸彻底暴露在女人眼前。
　　“……是。”女人被吓得不轻，不自己的朝后退了几步，若素突然就大笑起来，“啊哈哈，看吧，我现在的鬼样子，连你都害怕。”
　　“不，娘亲不是害怕，我是心疼。”她没有说谎，虽然第一眼看上去很吓人，但是冷静下来之后，就只剩下愧疚。
　　“心疼？”若素笑笑，嗜血的舔了一下嘴唇，“那好，现在就是你补偿我的时候了。”这般说着，她长长的袖子在风中凌乱，随即便扯过一把匕首，直接丢在女人面前。
　　“你……还是想要杀了我么？”女人的目光突然就变得黯淡，她看着若素，随即，双手颤抖的拿起了匕首，“既然你那么想让我死。”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随即将匕首上的灰尘擦拭干净，递还给了若素，“若这是你的想法，我一定会成全你，不过这匕首，你还是好好收着，我用不到。”这般说着，她便踉跄的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外边走去。
　　若素突然就冷了脸，“你想去哪儿？”
　　“你放心，我一定会如你所愿，但是素素，这里是王府，我不能死在这里。”若素的心突然就被撞了一下，一阵阵的泛着疼，她不懂得为何还会心疼，却是强忍着直起了身子，她看着女子，目光晦涩。
　　“为什么？”她说，明明已经猜到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问完之后，若素突然就觉得她变得善良了。
　　“不想拖累你。”女子的话彻底证实了若素的想法，心里的疼痛仿似变得越发的明显，她看着女子，良久无话。
　　“没让你死。”她说，“我只是需要新鲜的血液，若是得不到补充，我的脸，会快速腐烂。”
　　女子震惊，她看着若素，心里愈发的愧疚，然后，她飞奔而来，直接夺走了刚刚才还过去的匕首，然后，对准自己的手臂就刺了下去。
　　“本王一直以为自己足够聪明，却被你们耍的团团转，你们可真是厉害。”正在这时候，大门被从外边推开，夙岚的声音仿似带着某种穿透力，震得众人耳膜发疼，厚重的大门就这般翩然倒下，终结了它的寿命。
　　若素面上阴沉不定，她早就应该想到的，早就应该知道，这女人不会这么无缘无故的突然出现，可是她居然疏忽到这种地步，甚至忘记休息一阵在说话。
　　刚才的那些事情，夙岚，到底听到了多少？
　　“你们当本王的王府是菜市场么，你们想怎样都可以？”夙岚负手而立，夙愿跟在身侧未曾说话，气氛突然变得紧张，因为就连管家都难得的安静起来。

　　☆、136　爱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苦的事情（一更，5k）

　　夙岚像是踏着光而来，可是这一刻，众人只觉得这光是冷酷的，能够冷到人心底。
　　“王爷。”若素开口，满满都是委屈。“王爷您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夙岚眯眼，他看着若素，这一刻，真的替师傅不值，就这样的女子，他居然还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养了那么多年。
　　若素匍匐在地上，一步步的朝着夙岚爬去，但始终，不敢越过三尺，她是怕夙岚的，虽然爱。却更加怕。
　　“我只是担心变成了这个样子之后你会嫌弃我，只是知晓你身边的女子都比我美好，我只是担心，你连看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而我知道。王爷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因此，我只能这样博取同情，为的，只是能够待在你身边而已。”
　　夜阑珊很早之后就已经说过，若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习惯把握人的性格，然后能够拿捏住任性的弱点……
　　这话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定能引发人们那种对于弱者的同情，但是可惜，夙岚不是。
　　他向来公私分明。在他眼中，错了就是错了，哪怕那个人，是他自己也不行。
　　“师兄，你知道么，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我真的只是喜欢你而已，我又有什么错呢？”
　　“就算是喜欢，你也不能借着喜欢这个借口，随意的伤害身边的人，不管是……像夜阑珊这样跟你毫无瓜葛的人又或者是，像师傅那样把你当成宝的人。”夙岚的声音透着清冷。让若素本就觉得有些难受的心脏一阵阵抽动着。
　　“不，我没错。”她突然就站起了身子，“我有什么错呢？没错，我确实说谎了，可若不是师兄你一直对我不理不睬，我又何须这般对待我自己，你以为我愿意装傻充愣么？我告诉你，这样，不止你看着难受，我自己又能好大哪里去？”
　　“可即使你知道这些道理。你也依旧坐了。”
　　“我是做了，为了你，我甚至把自己都变得不像我自己了。”若素笑笑，本来已经光滑了许多的脸，因为这样仿似的大笑再次变得褶皱起来。
　　“还记得么，小时候，你们俩，都说过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的人。”她哈哈大笑着，像是笑，又像是哭，模样到真的有些像精神不正常的。
　　“是你们，是你们生生把我变成了今天这样。”她手指颤抖，那些已经掉了指甲盖的手指泛着红，却并没有流出血。
　　“若不是你们，若不是你们一次又一次的逼我，我又怎会走到今天？”
　　“我还是那个你们心目中最单纯的小姑娘，还是那个你们小心翼翼护着的小师妹，是你们将好吃的都留给我，将苦楚都替我背的人。”
　　“可是你们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将我变成今天这样呢？最主要的是，变成这样之后你们还不要我。”
　　“哈哈。”若素大笑着，声音穿透了整个院子，吓得外边那些丫鬟小厮匆忙回避。
　　“可是没关系，你们不爱我都没有关系，我只要师兄你一个人爱我就够了。”若素指着夙岚，她像是要笑，但是笑出来的声音有些渗人。
　　夙岚面无表情，像是在看一场跟他无关的闹剧，倒是一直冷漠的夙愿微微退了一步，表情变化了许多。
　　“可是，本王从未爱过你。”
　　“对，你没有爱过我。”若素笑笑。“我一直都知道的，但是师兄，你若是不爱我，为何当初要对我百般照顾，让我误以为你是爱我的呢。”
　　你可知道，爱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累的事情了。
　　“你是女孩子，又是师傅唯一的女儿，再者你年纪比我们小，照顾你是理所应当的事。”夙岚并不觉得自己这件事哪里做错了，但若是真的要追究，也或许真的是错了，他错在，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儿的时候，并没有明确的改正过，没有干脆的告示过若素，他是真的不喜欢她，但是，那不都是大家都只是怀疑却并没有人开口询问过他的意思不是么。
　　“哈哈。”若素大笑，“是啊，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早就应该想到的。”她笑得直不起腰来。“夜阑珊之前说的对，你看似对谁都有情，但其实你最是无情。”
　　“可是师兄，哪怕我明明知道是这样，我还是爱你爱到无法自拔啊，若不是因为心里都有你，若不是因为我一直爱着你，我又怎会错到如今这个地步呢。”
　　“罢了。”夙岚开口，不想听这些事情，诚然，若素喜欢谁，都跟她无关。
　　“你只需告诉本王，师傅当年是为何死去就是了。本王争取宽大处理。”
　　“王爷。”若素还不曾回话，女人便径自开口打断了，“王爷，老爷子，是因我而死的，跟素素没有任何的关系。”夙岚注意到，在女人说这话的时候，若素显然愣了一下，她看着女子，意味不明。
　　“因为师傅喜欢你，一直真心待您，所以本王一直将您当成师娘，并且一直以礼相待，竟不曾想，您居然让本王这般失望。”
　　“抱歉王爷。”女人冷静了许多，手中的匕首遗落在一侧，“是我辜负了老爷子，我对不起他。”
　　“人都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夙岚是十分痛心而且难过的，他怎样想都不会想到这些事情跟自己认定的师娘会有什么关系。
　　“是没用。”女子怔然，“但是最起码能够让老爷子安心，王爷这么多年一直不放弃寻找线索，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本王是希望师傅能够安心，他一生光明磊落，到最后却落得一个尸骨未寒的下场，真的很让人惋惜，但是师娘，既然您说师傅的死跟您有关系，那么现在，本王就要问问你看，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师傅又怎会突然死去？”
　　“都是我。”女子坐在地上，目光有些飘远，“我跟老爷子本是两小无猜，从小我就知道，我这辈子会嫁的人就只会是他，我一直以为那就是爱情，可是，在二十年前的一天我和老爷子上山采药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一个男子，他身形俊朗，意气风发，那一刻我就知道，那才是我这辈子要嫁的人，只是一眼而已，我就已经非常确定，那才是真正的心动，而对于老爷子，向来都只是习惯了而已。”
　　“后来呢？”管家开口询问。斤东以圾。
　　“后来啊……”女子的神情带着些许迷恋，众人都看得出来，哪怕是到了现在，她其实也依旧是还爱着那人的。
　　“后来，我就坚决不肯回山，老爷子知晓我的心意之后，伤心了许久，却也终究抵不住我的苦苦哀求，于是，他帮助我找到了那个人当时住的地方，名字……以及身份。”
　　夙岚闭眼，这……师傅当年，真的是傻到极点了。不过都说爱情中的人都是傻子，况且，其实师傅这不叫傻，他只是用心爱了一个人而已，只不过，他爱的那个人不爱他。
　　“我终于见到了他，我一直觉得他就是我的真爱了，我对他着迷，甚至不可自拔，甚至为了能够跟他在一起，不惜……”说到这里，女人面色微红，“我甚至直接，奉献了我自己。”
　　“……”这倒是一个非常大胆的女子会做的事情，只是……在场的人没有谁能想得到那个大胆的女人会是师娘这样一个看上去温婉的女子。
　　果真，女人遇到自己爱的人的时候，都是可以这般的不顾形象百般付出的么？
　　“移情别恋其实不怪你，只是师娘，你不该这般伤害师傅。”夙岚开口，始终不太能够理解这样的做法。
　　“我……”女子踟躇，却被夙愿打断，他似乎对师傅的死更加的关心，“说了这么半天，您还是没有说清楚师傅到底是怎么死的。”夙岚看了一眼夙愿，总觉得他今天有些不对劲儿。
　　“当初我们发生关系没有多久之后，我就发现已经有了身孕，可是那时候的他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他的家族已经为他准备了婚约，对象是城中一个富家小姐，他说，只要他跟那女的成亲，族长的位置，就是他的。”
　　“所以你就同意了？甚至看着他娶了别人？”若素不可置信的开口，她只知道她从小就是个没娘的孩子，只是没想到，她的娘亲居然比她还要犯贱。果然，这都是有遗传的吧。
　　可是她之所以对宫夜献殷勤，只不过是因为那人能够给她一张完好的脸而已。
　　她爱的人，从来都不曾改变过啊。
　　“我只是觉得，若那就是他想要的，我就帮助他得到而已。”
　　“那后来呢？为什么我从记事开始，所有人的都告诉我，我的爹爹，就是他？”她一直都记得，自己所有的记忆都跟老爷子有关，她一直觉得这人是对他最好的，她也在很努力的想要对他好，可是，直到那天……
　　“你爹告诉我，只要他成亲之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纳我为妾，可是我终究没有等到那一天，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的将你生下去找他的时候，他正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
　　“可是哪怕他已经得到了一切，他也不想认我对不对？”若素突然觉得绝望，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真相会是这样的。
　　她之前一直在想，就算是被抛弃，那最起码她的爹爹是爱着她的，可是……竟会这样，那个负心的男子，在伤害她娘之后，还狠心不要她。
　　“不……不是的。”女人摇头，“他不是不认你。而是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你。”
　　“……你真的好自私。”这样的话，比不认她更加让她难过，可是女人显然只顾着维护她爱着的人，无意间，将她的女儿也伤害了。
　　“对不起，我当时只是觉得，我不能给他带来累赘。”
　　“呵呵。既然觉得我是累赘，当初又为何要生下我？”若素一步步倒退，虽然面上全被黑色的肉覆盖，但是那股从内心深处流露出来的悲伤是怎样都不能掩盖的。
　　“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女人开口，接着说道。“我一直以为，只要他稳定下来，就一定会来接我们母女回家，他一定会兑现他的承诺，只是我没想到……”
　　“没想到，你等了那么多年，等来的是他移情别恋是么？”若素接话，那天，她记得天色很好，她跟师兄们打赌输了说是要去摘梨花回来酿酒，却无意中遇到了这个她爹一直在乎着的女人。
　　因为隔得远，她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只能够看到女人很难过，她哭了一阵之后居然爬起来就朝着湖边走去，结合女子的表情，她总觉得她是想要轻生。
　　于是她赶忙跑回去告诉了爹爹，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当时她一直为这件事情觉得自豪，因为她不但救了她的命，还多了一个名义上的娘亲。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这个娘亲，居然是她的亲娘，而她的父亲，居然不是真的父亲。
　　这一个事实让她差点崩溃，她甚至一度觉得，若不是师傅的恶意搅局，那她他们一家三口会过着特别幸福的生活。
　　“是，他非但移情别恋，他还忘记了我们当初所有的誓言。”女子很是难过，“但是素素，我向你保证，若是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你的话，他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都是娘的不对，都是娘的自私和懦弱，害得你们父女俩连最一句话都没说上”没错，其实她爱上的男子也不是真的那般的无情，他之所以那么做是发现他糟族人陷害，就要命不久矣，所以才设计让女人彻底离开了他。
　　而在最后一刻，当女人告诉他，他们还有一个孩子的时候，他只剩下了深深的后悔。
　　而当若素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她娘怀里奄奄一息，他最后一句话，是“是北爷……北爷是个……”后面的话他还不曾说完整就已经彻底死去。
　　但是若素却因为这话彻底愣住，因为他口中的北爷，就是她叫了十几年的爹。
　　这话也成功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北爷，若素误以为她有今天这样的结局都是北爷一手造成，她甚至觉得，北爷最近一直阻碍她去见夙岚是因为他做贼心虚，甚至还拿出夙岚最近有大事要忙，不能打扰做为借口，于是，她杀了他。
　　这就是当初他为何死去之后没有任何反抗的原因，而那些外边打斗的痕迹，不过是若素和女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已，她们将北爷的尸体直接放在小屋中，随即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而那时候的若素，逼迫着女人滚开。
　　女人真的离开了，为了不让她唯一的亲人难过和失望，所以她在帮助若素做了最后一件事情之后便彻底离开，而若素做的那件事情，就是……让自己受伤。
　　当剑砍上自己女儿的时候，她的心都在滴血，但是若素说，自杀和她杀有很大区别，她必须这么做，她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而之后。一别经年，若素从未想过她们这辈子还会再见，因为她分明都已经答应了她，她说过，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的。
　　“闭嘴。”若素恶狠狠的朝着她唬去。“被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了，我没瞎。”若素闭眼，泪水顺着她残缺的脸上滚落，她不是没有后悔过，当她亲手杀了北爷之后，她就后悔了，因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遗言居然是，记得告诉夙岚，待事情结束之后，一定要好好照顾我的女儿。
　　那时候，她看见北爷眼里的释然，她甚至看到了他一直在等待解脱。
　　她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当她血淋淋的回到皇城找到夙岚之后，夙岚是真的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是被她突然的出现搅了局，害他失去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王爷，老爷子真的是我杀了的，因为我觉得，若是没有他，我就不会跟我男人分开那么多年，甚至到死也不能相守。”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杀了师傅的？”素岚眯眼，“师傅当时死的地方是哪里，你用的是什么武器，他当时，又说了些什么？”
　　“我……他当时，就是死在小屋里的啊，我装作要跟他亲近，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一刀了结了他。”
　　“够了。”若素冷笑着打断，“这么劣质的借口，谁会信？而且，你根本就不会武功，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因此，你说了假话。”若素低吼，“人是我杀的，跟她没关系。”
　　她这话，瞬间让女人潸然泪下。因为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自己女儿对她的维护。
　　“北爷那么爱我，就算我没有武功也能够轻而易举的杀了他的。”女子笑笑，抬眸看着若素，“我知道你嘴上说着不愿意承认我，可是心底，却是早就承认了我的，素素，你今天的维护，真的让娘亲很感动。”

　　☆、137　爱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苦的事情（二更，5k）

　　“北爷那么爱我，就算我没有武功也能够轻而易举的杀了他的。”女子笑笑，抬眸看着若素，“我知道你嘴上说着不愿意承认我，可是心里却是早就已经承认了的。素素，你今天的维护，真的让娘亲很感动。”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情。”她笑笑，眼里满是释然，她想，就算这一刻若素所表现出来的不舍是为了刺激她将这件事情全部承认，她也是乐意的。
　　反正没有了她爱着的人，没有了爱着她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本身也就是一种折磨不是么？
　　“那好。”夙岚眯眼，直起了腰身，“管家。通知京兆尹前来接手这个案子，不必直接送过去了，就在王府审，本王也要亲耳听听。她到底是怎样杀了师傅的。”
　　闻言。女子一惊，本以为只要自己承认了就已经没事了，但若是还要仔细审理的话，她担心自己，或者是若素会不小心露出破绽，到时候，就谁也逃不掉了。而且，其实她当时赶到小屋的时候，北爷已经死了，小屋已经被点燃，她根本就不曾看到北爷当时到底是怎样死掉的。刚才那么说，只不过是因为仗着夙岚没有见过尸体才那么说的而已。
　　谎言经不起推敲，只要认真一些，就一定会发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