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阑珊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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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夜阑珊相信，这般认真的姑娘，将来也一定能够幸福的。
　　不过她的话也让夜阑珊深思起来，对啊，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战争，若是这么一直打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么，战争的意义到底何在呢？
　　“哎哟。”夜阑珊圆圆的肚子顶了她一下，素素吓得赶忙让开，随即又像是很好奇一般，伸手在他肚子上摸了一下。
　　“姑娘，这孩子，多大了呀？”
　　“……呃。”夜阑珊竟被这个问题为问住了，之前一直在走路走路，所以并未记过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而之后据说她还昏迷了几次，再加上在船上晕晕沉沉的，所以她其实，真的不太记得到底已经多久了。
　　“不行，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忘记呢。”素素一看她的表情显然就着急了，她蹦蹦跳跳的朝外边跑去，“我去找太医过来重新给你瞧瞧，这是很严重的事情，半点都不能马虎。”
　　夜阑珊本想叫住她不必那么麻烦，只要她告诉她路程然后大概的她还是能够推算出来的，但是素素的速度显然是快了太多，她根本就拉不住她。
　　她笑笑，罢了，难得有人能够对她那么好，并且还是叫素素的，那就任由她去好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在她离开之后，就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我重新回来，不是来跟你说谢谢的。”
　　“我也没指望你会跟我说谢谢。”夜阑珊看着姗姗，她的脸现在已经被包扎好了，面上被白色布条缠绕着，看上去有些虚弱。
　　她叹气，既然那么累，就好好休息就是了，跑来她这里警告些什么呢？她总归是要离开这里的不是么。
　　“我只是来告诉你，别以为皇后娘娘现在对你好一些你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任何时候都请你别忘记，我……姗姗，才是皇后皇后娘娘点头承认过的干女儿。”
　　哎。
　　夜阑珊再次叹气，她从未觉得被皇后**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啊。
　　“你说这些做什么？”她扬眉，觉得有些事情害羞需要跟这孩子说清楚的。“是心虚了么？”
　　“还是说，你担心皇后娘娘对我好，导致你地位不保？”
　　夜阑珊朝着姗姗走去，倒将她逼得不断后退。“又或者是，你喜欢皇后娘娘，所以见不得她对别人好？”
　　素素气急，她居然被一个乡下来的女子给震住了，可是夜阑珊身上的那股气势，真的让她有些心惊，但是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没有丝毫武功还有孩子的弱女子而已。
　　这般想着，便又重新找回了自信。
　　“我想怎样，又是为什么这样你根本就不需要知道，因为你根本就不配成为我的对手，你看着吧，过不了几天，皇后娘娘定然就会对你失去兴趣的，到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可是从始至终，我都从未将你当成我的对手啊。”夜阑珊叹气，这快牛皮糖她是真的不想招惹，不但嘴巴犯贱，就连这做事的风格也实在是她让讨厌。
　　“我不知道你为何这般喜欢针对我，但是分明我们认识的时间根本就没几天，自认为跟你没什么纠葛。”夜阑珊坐在凳子上，这种费心劳神的事情弄得她实在是觉得有些累了。
　　“若你只是因为皇后娘娘对我好一点这件事情觉得难受的话，那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这根本就没必要。”
　　姗姗在她对面坐下，听到这话之后仍旧觉得夜阑珊是在炫耀。
　　“因为你刚才说的没错。”她笑笑。“一来，我只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平民百姓，这里，我终究不会久待，待皇后娘娘帮忙找到我的朋友之后，我必定会马上离开。”
　　“……”这话有一定的吸引力，所以姗姗并未着急反驳。
　　“或许像你们说的，我是一个比较幸运的人，遇到危难的时候能够大难不死还被皇后娘娘所救，回来之后又不自觉的就刚好被那只很是奇特的猫咪喜欢，但这些事情对我来说，除了感激真的没有其他。”
　　夜阑珊笑笑，将目光朝着周围看去，她看得很认真。“姗姗你看。”她伸手，纤长的手指沿着房子指到宫外。
　　“这里那么大，那么空，那么奢华……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你要的是什么？”姗姗显然不信这些东西还不能吸引到夜阑珊，因此，便板着脸开口询问。
　　“我要的，只是我的夫君安好，我的孩子平安，我的朋友，早日归来而已，我喜欢外面的世界，所以……我终究只是这里的过客，不管是皇后娘娘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罢。我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所以，你何苦跟我一个过客计较呢？”
　　“你真的，一点也不心动么？”
　　“我不像你。”夜阑珊笑笑，“我已经有家了，我有很想珍惜的东西，既然这样，我又何须喜欢这些呢？”
　　“好，今日你的这些话我便记下了，希望你也能说话算话，但是你最好别说谎，若是我发现你别有用心的话，那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夜阑珊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几眼，这个人……这样的脾气，想必也一定是有什么能够让皇后欣赏的吧，否则，依照皇后那样的性子，又怎会将这般任性的女子留在身边？
　　她没想到的是，她来北辰皇宫的第一天就遇到那么多的事情，先是宫女挑衅，后是皇后怜爱和欣赏，并像是忘年之交，接着……
　　便是一个让她觉得更加难以应付的人。皇帝居然也来了。
　　皇帝的轮廓倒是跟玄奕很是相像，也比她想象中的要年轻许多。
　　她本以为北辰皇帝会跟父皇一样，是一个大腹便便的温和男子，而且，看玄奕的性子，她也一直以为老皇帝会是一个十分爽朗的草原男子，可是这人……
　　居然这般俊朗和年轻。
　　她的眼睛里似乎带着审视，看夜阑珊的时候是有些复杂的。
　　不过这个眼神，夜阑珊无从分辨到底是好还是坏。
　　“你就是染染？”
　　“是。”乍一听见这个名字，夜阑珊显然有些不适应，她愣了片刻，在身侧太监的提醒下才像是突然知道这人是皇帝的样子，连忙焦急的跪了下去。
　　“听皇后说你有了身孕，既然身子不便，礼节就直接免了吧，省得皇后说朕虐待她的客人。”
　　夜阑珊不敢多说，她总觉得在这人面前，多说多措。
　　“皇后回来之后一直对你赞不绝口，所以朕过来瞧瞧。”
　　他的语气很缓，说话的时候面上似乎都没有任何的表情。
　　“听说你是云国人？”
　　“是。”不能一直不回答，所以夜阑珊只挑了几个确实能够不会出错问题简单的说了。
　　“怎么样，来到我北辰，吃住可还习惯。”
　　闻言。夜阑珊索性直接跪了下去，她算了明白了，说了这么半天，其实是这人怀疑她而已。
　　“皇后娘娘心善，在民妇最困难的时候救了民妇，现在还给对民妇那么好，实在是受之有愧，不过皇上放心，待我朋友在找到之后，民妇会立刻离开。”
　　“……”皇帝看着夜阑珊，狭长的眼睛微眯。“那万一，一直找不到呢？”
　　夜阑珊心惊，不光是因为他的语气，也是因为他这话。
　　“不会的，我朋友，一定会没事。”
　　“凡是不要说得那么笃定，那个暴风雨，朕又不是没有亲眼见过，一般的人，死了连个尸骨都找不到的。”
　　“不会。”夜阑珊始终回答的斩钉截铁，甚至因为这话心里稍微对皇帝有了一些抵触。
　　“呵。”皇帝冷笑，面无表情，“居然还是一个自欺欺人的。”
　　“不是民妇自欺欺人，是民妇始终相信，善有善报。”
　　“这么说，你认为，你是一个好人咯？”
　　“……”夜阑珊抬头，跟皇帝直视，她并不明白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看着像是怀疑她，但是又不像，最主要的是，就算皇帝真的神通广大能够查到她的真实身份，那也绝对不可能那么快，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里距离云国实在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说查了，来来回回就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而她到这皇宫，不过只有一天的时间而已。
　　“回答朕，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若是你的那个朋友一直找不到，你是不是就不打算离开了？”
　　他的眼睛很是深邃，比夜阑珊以往见到的任何一个都要可怕，以前一直觉得夙岚的就已经是很可怕并且难以琢磨的了，现在看来，果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在皇上心里。”夜阑珊笑笑。“好人和坏人的定义，又是什么呢？”
　　然而，她这么问完，并不等皇帝开口说话便径自说了下去。
　　“民妇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因为从未有人用这个词形容过民妇，所以，皇上想把民妇当成什么人，全在皇上的一念之间而已。”
　　她的笑容有些苦，皇帝也只是听着并不说话。
　　“至于后面的这个问题……”夜阑珊摇头，“民妇从来不去想要是找不到了会怎样，民妇只知道，除非见到她的尸骨，否则民妇就会一直找下去。而若是，这件事情给皇上造成了困扰，民妇现在就离开就是了。”她这般说着，便直接站了起来，随即，毫不留恋的朝着门口走去，皇帝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并未有任何的反应。到了门口的夜阑珊，刚巧就遇到了刚刚带了太医回来的素素。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太医奴婢已经带来了。您快坐下，皇后娘娘吩咐你不能乱跑的。”
　　“抱歉素素，我现在有事情，需要马上离开。”夜阑珊看似有些抱歉，并未提及皇帝半句。
　　而这个时候，素素和太医已经看到了皇帝，赶忙跪下行礼。
　　“这么着急走，是怕朕发现你的什么秘密么？”
　　皇帝站起身子，并未理会跪在地上的两人，他看着夜阑珊，目光炯炯有神，夜阑珊招架不住，只能垂头跪下，“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其实皇帝说这些话之前肯定就对她有了一定的猜测，而且说不定已经在心里下了结论，所以不管她说什么，解释什么，显然都是不对的。
　　既然这样，不如不说。
　　“皇上若是觉得民妇碍了您的眼，那就劳烦皇上下旨让民妇能够离去就是，若是皇上认为民妇是您心目中的坏人，那么，想要怎样，也还请皇上下旨就是。”
　　“既然太医来了，那就好好给这位姑娘瞧瞧吧。”皇帝没有继续看她，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这一刻，夜阑珊依旧觉得心惊，皇帝莫不是想要对她的孩子怎样吧？
　　又或者，是怀疑她这怀孕是吸引皇后注意的一种手段？
　　“是。”
　　太医的结果似乎让皇帝很是满意，因为在听到是真的已经怀孕六个月有余的时候，他的表情像是缓和了一些。
　　“朕刚才不过也是随口一说而已，你若是想在这皇宫住下，那就住下。”皇帝突然就改变了说法，夜阑珊提着的心却并未放下。
　　“皇上误会了。”被这么折腾了一天，夜阑珊是真的觉得很累，从前在皇宫的时候她很少参与这些事情，看到那些女子为了皇帝哥哥斗来斗去的她看看就觉得累，现在。她居然真实的体会了一下，但是她分明知道，若是继续留下的话，恐怕这接下来的日子，她会更加的不好过。
　　“民妇从未觉得皇宫比外边的普通房子好多少，也并未想要在皇宫里住多久或者是一直住下去。”
　　“皇上完全不必觉得勉强，能够认识皇后娘娘是民妇的荣幸，但是民妇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从来不敢高攀，所以……若是皇上觉得民妇应该离开，还请……”
　　“朕什么时候说过要你离开？”她的话还未曾说完，便已经被皇帝直接打断。
　　夜阑珊讶异，突然发现似乎一直都是她再说，但是分明，她在猜测的时候，皇帝也并未拒绝不是么？甚至还说了一些误导性的话题将她的思路带走……
　　这才是真正厉害的人，夜阑珊在心里暗道。
　　“朕只是看到皇后居然能跟一个女子聊得那么开心，所以便过来瞧瞧而已，既然你方才也说，能够认识皇后是一种荣幸，那么现在，朕就要求你把这份荣幸延续下去。”
　　夜阑珊依旧垂头，不明白这男人为何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朕的皇后啊。”说到这个，皇帝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惆怅，又似乎是育一丝欣慰。“朕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笑得那么开心了。”
　　“那皇上的意思是？”夜阑珊依旧垂头，直觉这不会是一件好的事情，皇帝给她的感觉，不像是一个这般会轻易改变自己观点的人。
　　夜阑珊更愿意相信，他是一个……顽固的人。
　　他刚才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想让她离开的意思是明显的，而且，他话里的试探，也是真实的。所以，他现在突然改变本来的意思，要么就是彻底将对她的怀疑打消，要么，就是怀疑的更严重了。
　　“朕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朕要你，留下来多陪陪皇后，至于你要找的人，朕亲自派人去帮你找。”

　　☆、143　发现夜阑珊不见了（万更）

　　朕派人去帮你找。
　　皇帝的一句话，让夜阑珊敛眉，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若是皇帝亲自出动，那就真的不是找一下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不过，现在她显然也不能拒绝。
　　“民妇，多谢皇上。”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高兴一些，“民妇朋友的画像皇后娘娘已经拿去了，若是皇上还需要的话，民妇可以接着画……”
　　“你现在多有不便，就不必重新画了，朕吩咐宫中的画师临摹就是。”
　　“是。”
　　“听闻，你还是无崖子的关门弟子。”虽然这么问，但是夜阑珊听得出来，他其实已经做了决定。
　　这就更加说明皇帝是一个果断的男子。
　　眼眸一闪，夜阑珊暗自着急，看来现在。应该先想办法离开这里才是，否则一旦身份暴露，只怕非但帮不上夙岚还会给他造成困扰才是。
　　接连打了好几个的月的战争因为突然爆发的大雨被迫停止，虽然停下了。却让玄奕有了莫大的压力，夙岚，真的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这一次，若不是因为这突然下起的大雨，只怕用不了几天他就要输了。
　　“可有夜阑珊的消息？”此刻闲置下来，玄奕一边巡视着伤患的情况，一边也并未忘记之前让人查询的事情。
　　“夜阑珊确实已经离开了皇城。按照探子的意思，她当初应该是跟夙岚差不多的时候离开的，而且有目击者称，她一路朝着边关赶来的，目的地也很明显。但是在几个月前她被袭击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就连跟随在她身边的那些人也一道消失了。”
　　遍地的断肢残骸看上去十分的渗人，玄奕低声安慰着，关怀着，此刻听到这样的话便站了起来，随即披上蓑衣朝着他自己的帐篷走去。之前说话的男子尾随其后。
　　“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再也没有了消息？”
　　“最后一次发现夜阑珊是在距离皇城不远的地方，因为当时乘坐的马车极为华贵，在加上她的特征太过明显，所以见到的人很多。”身后的侍卫说到这里就停下了话语，他是跟着玄奕去过遇过的，所以当时他的一举一动他都十分清楚，他担心将现在的消息说出之后或许会对他的情绪造成不好的影响。
　　“说。”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是什么性格，想必没有谁能够比他清楚了，只是一个眼神他就清楚侍卫是有话不敢说。
　　虽然这么问，但其实他的心都沉了许多。
　　“之后有人在距离事出地点不远处的山崖上找到了有马车滑落的痕迹。我们的人也亲自下去确认过，虽然那马车已经被摔得支离破碎，上面的那些布料也因为接连的摩擦和大雨的浇灌之后变得有些模糊，但依旧可以确认，那就是夙岚曾经乘坐的专用马车。
　　闻言，玄奕的身子蓝枪了一下。被侍卫搀扶着坐下。
　　“然后呢。”
　　“马儿已经全部腐烂，而且……我们在那周围找到不了夜姑娘的衣料。”
　　“只是衣料？”玄奕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词，眼睛里也燃出一道光芒来。
　　“没错，只是衣料。”侍卫回答，“但是太子殿下不能太过乐观。”
　　“……”刚刚涌现出来的希望瞬间就被一盆冷水彻底浇灭。玄奕面上阴沉不定。
　　“我们检查过了，那下面狼群，野狗等野生动物多不胜数，就算是好好的人进去要出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属下记得阑珊姑娘是不会武功的。”
　　“但是你别忘了，她身边还有一个管家，本太子就不信管家会是一个毫无用处的人。”
　　“没错，管家确实会武功，而且也并不低。”
　　“但是殿下，您也别忘记了，管家在怎么厉害也只有一双手，当时他们被数十人围攻，他一个人应付必定已经心力交瘁了，而且夜阑珊身边还有一个情同姐妹的青儿姑娘，再者……阑珊姑娘是真的有了孩子。若是这样的话，她掉下去生还的几率……很低。”
　　侍卫本不想将这些事情全部告知玄奕，但是他知道就算他不说玄奕也肯定会让其他人接着查，既然非要受到打击，那就索性一次性断了殿下的念想也是不错的。
　　而且，在他看来，纵使殿下曾经多喜欢夜阑珊，也不管夜阑珊到底多美丽多优秀，但是她现在既然真的已经有了夙岚的孩子，那就怎样都配不上殿下了的，殿下是无敌的，是优秀的，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这样的女人，已经配不上他了。
　　“有了孩子，生死不明，野生动物多不胜数，被众人围困……”这些话在他脑海中不断的交织，弄得他一时间难以辨别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而且殿下，属下之所以确定管家有武功，是因为属下已经在绿河附近找到了他，他身受重伤，哪怕是到了现在也依旧不能下**，属下暗中观察过很久，他似乎也在找人，那就说明，夜阑珊姑娘，就算真的能够大难不死，也必定凶多吉少了。”
　　“夙岚呢？”他烦躁的揉着太阳穴，突然发现现在他最担心的只是夜阑珊的安危，至于她有没有孩子这件事，反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都死了么？他不是口口声声说他爱夜阑珊么，不是口口声声说马上就要为她举行盛典的么？骗子，都是骗子。”
　　他的情绪有些失控，胸脯剧烈的颤抖着，夙岚。你真的不配爱她，总是让她吃那么多的苦，总是让她受那么的委屈，一次次的让她在生死边缘徘徊，可是夙岚，在她需要你的任何一个时间都不在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本太子不配爱她？
　　本太子是做了不少错事，但是你呢？
　　“殿下。”正在这时候，门外的小童突然就跑了进来，“殿下，刚刚有人发现夙岚冒着大雨突然离开了，好像是发生了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他竟单枪匹马不顾大雨的离开，咱们要不要趁机将他拿下？”
　　“拿……”玄奕立马就站了起来，可是很快就接着开口，“不必，暂时等等。”
　　他拧眉，稍加思索便接着开口，“派人跟着他。记得随时像本太子报告他的行踪。”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若是管家都还未曾回到军营，那或许就是夙岚其实也是不知道夜阑珊已经出事了的这个事情的，而夜阑珊的行踪，夙岚显然要比他熟悉很多，说不定……他真的能够找到呢？
　　“是。”虽然不太清楚殿下为何要白白浪费这个难得的机会，小童还是点头转身下去了。
　　“哦，对了，殿下、”刚刚转身，却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来了一般，又快速转了回来。
　　“什么？”玄奕微微皱眉，他现在只觉得烦心极了。
　　“是皇宫里的事情。”他这般说着，那就说明他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说不完，于是，玄奕便吩咐身后的侍卫先去跟踪，待这些事情说完之后，这才重新坐了回去，身上的蓑衣湿了但是他竟也忘记换掉。
　　“说吧。”小童本想开口提醒他先换了衣服，但是看着他并没有这个想法之后，便又忍了回去。
　　“小的将宰相大人搬回皇宫的时候皇上并未多说，仿似早就猜到一般，不过我们家小花药放太多了，宰相大人在我们回来的时候也并未醒过来。”
　　玄奕烦躁的揉了一下眉心，这种事情，他现在真的没有心情理会。
　　“皇后娘娘又出宫了，我们回去的时候也刚巧遇到她回宫。”
　　“这么多年，倒是难为母后了。”玄奕开口，他娘一直是他心中最为担心的人，像是一直抱着希望，却总也看不到希望的固执的一个可怜女人。
　　“怎么，你这般特意提起，是因为母后怎么了么？莫不是身体不好？”
　　小童还未来得及说话，玄奕便已经开口接着问道。
　　“没有没有，太子殿下别担心，皇后娘娘身子很好。”小童慌忙摆手。
　　“严格上来说，应该是好事。”
　　“皇后娘娘此次回宫带回来一个女人，跟皇后娘娘十分投缘，两人一起画画聊天，谈论人生，小的虽然未曾见到那姑娘，但从皇后娘娘口中听来，她非常满意那姑娘，而且一直对她赞不绝口呢。”
　　玄奕这才放松了一些，能够让母后开心一些也是他的愿望。
　　“待回宫的时候给那姑娘准备些好东西送去，让她好好陪伴母后。”不过，想到这可，玄奕的眉头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