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阑珊赋-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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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来得及陪你们一起长大，还未曾感受过你们的欢声笑语，甚至还不曾为你们取好名字……
　　“夜阑珊，我数到十，你若是不下来，我手里的这个孩子，就会立马没命。”哪怕是关了窗子，她的声音也依旧能够听得见。
　　夜阑珊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扣子，硬是系了好几下也未曾扣好。
　　周围突然就变得很安静，大家都默默的看着夜阑珊，只有什么也看不见的青儿还在担忧着。
　　“夜阑珊，我刚刚问过了，这孩子，才刚刚三个月大……”夜阑珊心里发颤，她未曾起身，只是固执的为孩子继续着穿衣服的动作。
　　“听好了哦，我要开始了。”
　　“身为才女，你能听得懂我的意思对不对？哈哈。”
　　十
　　九
　　八
　　七
　　衣服终于完全穿好，夜阑珊亲了一下孩子，如释重负的站了起来。
　　六
　　五
　　孩子的哭声已经完全停住，夜阑珊笑笑，试图给孩子们留下一个美好的形象，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此刻的笑容比哭更难看。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做不到这么无休止的等下去了，老十说的没错，依照鸢染的性子，若是她不出去。她就有本事一直这么继续下去，到时候，真的不是几个人那么简单了。
　　而且……她说的没错，她是公主，所以哪怕手无缚鸡之力，她也应该去反抗，就算会死最起码也起了一个带头作用甚至给大家一个希望，所以，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必须要下去的。
　　“王妃，您不能去。”
　　“多说无益，我已经决定了。”夜阑珊将目光从孩子身上收回，“就算夙岚在，他也一定会支持我这么做的。”
　　“可是王妃……”
　　“姑娘，青儿陪您一起去。”
　　“青儿，我的孩子……需要你，求求你，一定要把孩子亲手交给夙岚。”随即，夜阑珊转身对着老九和老十点头，做出了一个拜托的动作之后终是转身离开。
　　三
　　二……
　　鸢染眼睛一寒，手里的力气不断加大，好啊夜阑珊，你居然敢真的不来。
　　孩子的哭声响遍了整个天际，就在众人都以为这个孩子要死去的时候，夜阑珊终于出现。
　　“够了，鸢染，放了孩子。”

　　☆、155　等我接你回家

　　“鸢染，放了孩子。”夜阑珊知道，只要她再晚上一刻，这个孩子也绝对会死于非命，好在她还来得及救下他。
　　“早出来不就好了么。非得搭上两条人命？”鸢染的语气像是长辈，在责怪夜阑珊的不懂事。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么？”夜阑珊一步步朝她走进，眼睛一直看着被她高高举起还在大声哭泣的孩子。
　　“不，我的目的可不止这样。”鸢染大笑，随即将孩子直直的朝夜阑珊扔了过去，夜阑珊突然觉得头皮发麻，大脑瞬间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子条件反射般直接朝着孩子跑去。
　　在周围的欢呼声中，孩子就这么落在了地上，一身响彻天际的哭声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孩子的娘亲直接晕倒在地，夜阑珊还保持着双手举起的动作。她的眼神，在那一刻都是空洞的，她楞楞的看着，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哟。你怎么这么笨，递给你都接不住。”
　　夜阑珊没有抬头，她刚刚为人母，看到孩子都觉得是她自己的一样，此刻，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这么躺在自己面前一动也不动，她的心都是窒息的。
　　原来。哪怕她已经下来并且已经妥协，她还是救不了他们是么？
　　夜阑珊，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用呢。
　　双脚突然就没有了力气，夜阑珊觉得自己的身子都不是她的，她根本就控制不住。她也不想控制。
　　她俯下身子。想要将孩子抱起来，想要问问她疼不疼，可是看着地上支离破碎，脸色青青紫紫的孩子，竟没有了可以下手的地方。
　　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落下，她的视线都变得模糊。
　　“夜阑珊。你难过，是不是因为自己害死了这孩子呢，啊，也是，毕竟他那么可爱，刚才我还看到他笑了呢。”闻言，不止夜阑珊觉得难受，孩子刚刚醒过来的母亲差点被气的再次昏炔。
　　女魔头……
　　这哪里会是人啊。
　　“对不起。”
　　夜阑珊将孩子抱起，随即整理好之后递给了妇人，“是我害了他。”
　　孩子的母亲一个劲儿的摇头，不知道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还是不愿意原谅夜阑珊，又或许，她要说的，是不怪夜阑珊。
　　“夜阑珊，这就觉得心疼了是不是？”鸢染站了起来。她拍拍自己因为吃糕点沾染了碎絮的手。
　　“可是我还有更加让你难过的事情要做呢。”
　　“提前跟你打声招呼哦，你可不能受不了打击一头撞死，否则……我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更加不好的事情来，你是清楚的。”这般说完，她使了个眼色，然后老三便拔出了大刀对准他跟前的一人砍去，人头瞬间落地，惊呆了所有人。
　　夜阑珊觉得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当看到所有人都拔出大刀准备对着眼前的人砍去呢时候，她仿似被定住了。
　　“鸢染，住手！”她不受控制的大喊，“百姓都是无辜的，而且，我都已经下来了，你还想怎样？”
　　“我要的，可不止是你下来这么简单。”听到她的话，鸢染不屑的笑着。“夜阑珊，我要的，是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的是看着你一点点失望，心碎到彻底崩溃，我要的，是你活的连条狗都不如。”
　　“放了他们，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夜阑珊终于妥协，没关系的，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若是非要失去一些东西才能换回百姓的命，那么，猪狗不如，又怎样？
　　“哦？什么都愿意么？那我用你去跟夙岚交换这天下怎样？”
　　夜阑珊脸色骤变。
　　“又或者，用你跟云国皇帝换他停止阻挡，交出云国怎样？”
　　“你说，他们那么爱你，会不会同意我的条件呢？”
　　“王妃，别妥协，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们千万不能连累王爷和皇上啊。”
　　到底是已经留下来的人了，说到底他们都是一些爱国人士或者是依旧对朝廷有一份相信的人，他们是拒绝加入百花宫的人，因此，此刻听到鸢染的话，一个个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关键。
　　此刻听到刚刚失去孩子的那位父亲这么说话，便开始响应起来。
　　“王妃，没事的，来世在做一条好汉就是了，您千万不能答应这魔女的要求啊。”这些声音，无非就是最好的动力，他们让夜阑珊冰冷的心渐渐有了一些温暖，就好像是冬天的一缕阳光，给她带去了希望。
　　还好……
　　还好不是全都丧尸了理智的人，还好，他们还相信着他们
　　“啧啧。”鸢染大笑，露在外边的眼睛满是阴毒，“他们越是这样，只怕你会越想要救他们吧？”
　　夜阑珊并未开口，她只是看着鸢染，等待着她进一步的行动。
　　“那好，我就成全你就是了。”
　　“反正你现在已经插翅也难飞了，你用来交换的命运任谁也改变不了。”
　　“当然，若是你们家夙岚在或许还能救你一命，可是你知道么，夙岚现在在万里之外，他就是像了十双翅膀也不可能飞回来救你。”
　　“你到底想要怎样？”鸢染的话被夜阑珊打断，“若是你的目的是要说这些让我有多绝望的话，恭喜你，你已经做到了。我已经非常绝望，而且我也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够救我，所以现在，请直说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放了他们就是。”夜阑珊的手指十分纤细，她看着百姓们，对他们投去一抹微笑，这种时候，无声的鼓励终究是一种力量。
　　“想救他们那还不容易啊。”鸢染笑笑，“只要你跪下来在我面前瞌三十个响头，并且大声的告诉我，求我放了他们，我就会立马同意。”闻言，夜阑珊手指握成拳，周围大家担心的眼神和阻止的话慢慢变得大声，她抬头朝二楼看去，她知道青儿在看……
　　隔了那么远，这么吵闹的环境，她却仿似能够听到他们叫她不要这么做的声音。
　　“照顾好青儿，记得，我的请求。”夜阑珊无声的说话，她知道老九老十一定也在看。
　　于是，她收回了目光。
　　在无数的声音里，突兀的就跪了下去。
　　尊严而已，不要也罢。
　　“……”四处寂静无声，没有人在开口说任何一句话，有些妇女已经捂住嘴唇哭了出来。
　　“夜阑珊请求鸢染放了他们。”她的声音很是清脆，听不出任何屈辱的感觉，仿似她现在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事实上也是这样，她把此刻当成了皇家的祭祀活动，把这一切当成了在高台上为民祈福的时候。
　　每一次下去在起来，她的额头就会红了一分，但是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起来的时候背脊依旧挺直。
　　鸢染眼里闪过一丝怨恨，同为公主。踢凭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能做出一副高贵的样子来？
　　百姓们默默的跪下起初是一人，两人……十人……二十人，只是片刻的时间，就跪了一地。
　　这一刻，大家的思想居然难得一致。
　　公主跪着，他们怎么可以站着呢？
　　没事，大不了一起来就是了。
　　谁也没有说话，老三被眼前的情况震惊，心里闪过万千情绪，曾几何时，他也是爱国家的一员可是现在……
　　夜阑珊一直在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同一句话，这一刻，没有人觉得她卑微，心里只剩下钦佩。
　　为了百姓，她能屈能伸，公主也好，王妃也罢，她的所作所为，会被所有人铭记。
　　十个，二十个，三十个……当这个数字数完的时候，夜阑珊原本精致的额头已经血迹斑斑。
　　脑袋晕的厉害，她在身边的百姓的搀扶下啷呛的站了起来。
　　她想笑，可是血迹顺着脸颊留下的时候模糊了她的视线。
　　“放了他们。”这是她这个时候唯一能够说出来并且记得的话，她看到鸢染面色复杂，之后她也如愿听到她亲自下令说放人，似乎还听到许多人的安慰声，感谢声还是其他。
　　吵吵闹闹的，她的头就快要爆开。
　　再然后，她的世界，只剩下黑暗。
　　夙岚和北辰皇帝各自回国，召集了一批奇能异士，此刻已经完全汇集。
　　难能可贵的是，不止他们，就连神龙不见尾的神医，无涯子李念等人也全部汇集，场面空前壮观和浩大。
　　“这一次，我们联合天下爱国人士一起攻打百花宫，看到这么多人前来尤为欣慰。”老皇帝开口先是打了招呼便直入主题。
　　“百花宫做的事情有悖常理，天理难容，但是他们的手段也不可谓不高明，这一点，相信在坐的人都深有体会。”
　　闻言，不少人默默点头。正是因为危害就发生在自己身边，因此才不想袖手旁观。
　　“所以，此次上山路途凶险，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所以，朕率先声明，若是胆子太小，担心自己中途放弃等等的人，最好现在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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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现在退出的人我们不会做任何追究，从这一刻起，没有皇帝，没有太子也没有王爷，我们都是爱国人士，想要为这个世界出一些力而已，因此，大家若是能去，我们感激，若是不能，我不会有丝毫的责怪。”
　　这话说完，偌大的空地上变得十分寂静其实人数算不上特别多，顶多有几百人而已，这些人都是经过一些考核千挑万选出来的了。
　　百花宫人数众多，但是和以往的大多数邪教一样，能力十分高超的人并不多，因此，他们要的，只是精益求精而已否则，普通人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既然已经来了，哪里还有回去的道理？”
　　“就是，我们都是一些粗人好话不会说，但是我们都知道，要是天下皆由百花宫掌控，还不如直接死了来得痛快些。”
　　“还说不会说话，分明说出了我们的心声嘛。”
　　“哈哈。”
　　几人相视而笑，有了这些人的加入，胜算也就会大了许多。
　　“那好，大家先养好精神，我们明天早上就出发。李念阁主，今晚就多辛苦一些了，毕竟这些人当中，只有你对路线最熟悉。”
　　“皇上严重了。”李念笑笑，爽快的回答，他接到的任务是绘制上百花宫的路线图以及百花宫的地形图。
　　这夜，月光十分皎洁，夙岚站在窗边看着漫天的星星，心里变得十分柔软。
　　阑珊，等我……
　　待这一切结束，我就去接你很孩子回家，相信我，很快了……
　　“王爷？”
　　“嗯，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
　　“说。”
　　夙愿挣扎片刻，随即开口，“不是一个好消息。”
　　“……嗯？”夙岚沉思，都已经坏到这种程度了，再坏，也应该坏不到哪去了吧？
　　“您猜测的没错。皇上确实是种了盅，而且他的情绪已经完全不能控制，已经被直接关押了。”
　　“嗯。”夙岚抿唇，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皇帝现在的情绪时好时坏，若是不这么做失控起来根本就控制不住，只希望这次上山，能够为他寻来解药才是，不过，前提是夜阑珊同意这么做。
　　他是不喜欢这人的，卖国求荣，心胸狭隘，出卖自己的亲人……
　　若是可以，他倒想直接一刀了结了他，不过若是夜阑珊不想他死的话，他也不介意饶他一命。
　　“丞相一党已经全部落网不过鸢染消失了。”
　　“派人去支援老九老十，我担心鸢染会对阑珊不利。”
　　“王爷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么？”夙愿笑笑，他的阵法那般牢靠呢。
　　“你不会了解我这种感觉的。”
　　“好，我会立即吩咐下去。”
　　“你刚才不是说情况不太好么？可是到现在为止，本王听到的，都是好的。”
　　闻言，夙愿面上的表情僵了一阵。
　　“难得看到你露出这样的表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王爷。”夙愿叹了口气，“这次有一个意外发现，皇上……跟当年老皇帝的死，脱不了关系。”
　　夙岚闻言，默不做声，不过夙愿知道他在思考，因此便没有打扰他。
　　月黑风高，一行人在黑暗中快速奔跑，他们肩上扛着一个巨大的袋子，隐约像是一个人。
　　突然，他们不断奔跑的步伐被阻断，全都急速停了下来。
　　“宫主？”说话的就是队伍最前面的鸢染，看见突然出现并且阻断了她的路的男子，声音惊讶。
　　“本宫主跟你说过的话，你可还记得？”宫夜伸手，执起鸢染的下巴，因着这个动作，她头上带着的黑色帽子也滚落在一侧，她面露惊恐，之前在宫夜面前的耀武扬威和小心机全都消失不见。
　　“宫主说，您若是不想我活，我就绝对不能活。”
　　“嗯，难为你还记得。”这般说着，宫夜已经直起了身子，阴柔的目光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鸢染突然觉得慎得慌，突然想起来她这么对夜阑珊完全没有经过宫夜的同意。
　　她咽了一口口水，想起宫夜对那些人的处罚，一股名为害怕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她张口，想要解释抓夜阑珊不是私人恩怨，身子已经被宫夜狠狠的按下。
　　鸢染觉得害怕，却不敢有半点的反抗。
　　她甚至不敢开口求饶。
　　从那次无意中撞破了宫夜的秘密知晓他的强大之后，她就再也不敢对他有任何的挑衅，她知道宫夜残忍，平日里看上去特别好说话的人，发起怒来，他从来不知道手软。
　　就比如现在，她柔嫩的膝盖被他硬生生按进地里，鸢染隐约能够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可是哪怕如此，她依旧不敢有半点的反抗。
　　头顶上的压力让她觉得脑袋会在下一刻爆发，她紧张到不能呼吸却不敢说任何的话。
　　终于，疼痛没有继续，她的身子被宫夜直接拉了起来，随即，满是怜惜的开始为她上药。
　　“倒是没有刚刚认识的时候那么嚣张了。”
　　“你知道的，本宫向来只喜欢听话的人，所以染染啊，你不该触碰我的底线的。”
　　“对不起，我只是……”
　　“嘘！”宫夜伸出一个手指，轻轻的嘘了一声，“别解释，你也知道的，本宫听不得任何的解释，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你违背了本宫的命令擅自行动，这本就该罚。”
　　“咝。”裙摆被他揭开，刚才的血液混在上面，一扯就仿似要了一条命！
　　膝盖终于露了出来，除了血迹斑斑之外，借着月光，似乎还能看到一些碎了的骨头。
　　众人大吸一口气，吓得垂头。
　　“但是你抓了夜阑珊，这件事情，又是值得奖励的。”这么说着，他取出怀里的白色瓷瓶，对着鸢染的脚就开始撒去。
　　奇怪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那些伤口居然以肉眼可以看到的地步在快速的愈合着……
　　“现在全天下的人都要跟我们百花宫为敌，如果你是副宫主，你会怎么做？”斤团共巴。
　　闻言，鸢染的眼睛亮了一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宫夜站了起来，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往后接着擦拭三次，三天之内，定能恢复如初。”
　　“多谢宫主。”
　　“不谢。”宫夜笑笑，只是抬了一下手，在老三肩膀上的夜阑珊突然就到了他的怀里，“从今以后，鸢染就是我百花宫的副宫主了，若是本宫不在的时候，听她号令。”
　　刚才所有的害怕突然转换为惊喜，因为在她看来，成为百花宫的宫主俨然比一国公主或者是皇帝更加让人动心。
　　“好好努力。”他笑得媚态百生，“接下来，会很辛苦呢。”
　　夜阑珊感觉到难受，本能的动了一下，因此，她的身子直接就朝宫夜怀里滚了出去，鸢染眸光一闪，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动作不曾动弹。
　　宫夜似乎是觉得有趣，因此他伸出手，只是轻轻的抬了一下，夜阑珊的身子就被这么稳稳的停在了半空中。
　　“朝廷的人应该会在明天开始攻击百花宫，但是我们的地形，他们就算是要攻上去最少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找到正确的路线。”
　　“届时，需要你守住第一道关卡。”
　　“是。”鸢染点头，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觉得不满。
　　“至于夜阑珊……你想在她身上看到的痛苦，本宫主……会加倍帮你讨回来。”
　　“多谢宫主。”有了这话，就仿似是多出了一道保障，鸢染笑面如花，看着宫夜的眼睛全是崇拜和感激。
　　宫夜没有继续说话，他一把揽过夜阑珊朝身后丢去，“准备一下吧，迎接只属于我们的繁华盛世。”
　　只是简单的一席话，说得鸢染心花怒放，她看着宫夜，仿似就看到了阳光。
　　这一晚上，夙岚睡得极为不安稳，睡不着，索性就坐了起来，他拿出刚刚夙愿递来的纸条，前面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字，“枯坟，男人，孩子。”上面的字迹他从未见过，夙愿也不认识，不过他隐约觉得这是一种警告，但是到底是什么，凭借这么几个字，他还猜不透。
　　可是突然，心脏的位置突然就疼了，疼到扭曲，疼到抽搐，但是速度很快，快到根本就来不及捕捉。
　　“夙愿。”他微微皱眉，急忙开口。
　　“王爷？”
　　“让你派人去保护阑珊，去了么？”
　　“刚刚已经安排下去了，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出发了。”
　　“王爷，怎么了么？”夙愿皱眉。待看到夙岚手中的字条以后只当是夙岚发现了什么对夜阑珊不好的事情。
　　实在是，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从未见到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
　　“没事，只是突然觉得心慌，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这么多奇人异士，就连神医都出动了，王爷应该放心才是，属下觉得，您或许是太过忧心了。”
　　“或许吧。”夙岚点头，看了一眼天色，“不早了，准备一下，出发吧。”
　　这一天，夙岚派去的人终究跟老九等人错过。
　　这一天，当老九老十带着两个孩子和青儿赶到客栈的时候，接到的消息是王爷等人已经离开，而且上山以后的行踪，没有任何人能够准确判断。

　　☆、156　亲爱的公主，请好好活着

　　一股叫做绝望的东西在青儿心底蔓延，姑娘生死难料，王爷归期无望。
　　“想办法派人去寻找王爷，不管怎么样，事情的真相他应该清楚才是。”
　　“而且。之前听李念阁主的意思，鸢染跟百花宫脱不了关系，既然这样，若是鸢染真的将姑娘交给了宫夜，那王爷也应该早做准备，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救下她。
　　姑娘曾经跟她说过无数次，遇到事情的时候必须要保持冷静，可是这样的冷静她之前一直学不会，现在，却不得不这样，她深刻的明白夜阑珊当时为什么把孩子托付给她，也明白这其实不过是一种能够让她拒绝不了又可以活下去的方法。
　　“通往百花宫的道路崎岖，而且据闻每隔一段时间路线就会发生变化。就是本身的百花宫教徒下山时间稍微长一些都不一定能够找到回去的路，所以，我们若是想上去，必定不容易。进去之后，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