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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贵妻之田园有喜-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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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赵城的眼中凶机一现,却又立即恢复了方才的笑脸,放下筷子,十分礼遇的做了个绅士的道别动作,道:“姑娘请慢用,我还有事就不陪姑娘了!”
说罢,人已经绕过大堂,往邀月楼的后院去了。
周润芝压根没想知道那人是什么身份,嘴里只管啃着这味比仙肉的猪蹄子,心里却思量着,改明儿一定要让府里的厨子来这邀月来楼来学上一学。
好不容易将这个猪蹄子啃完了,摸了摸圆鼓鼓的小腹,周润芝打了个饱嗝正想出去,却被掌柜的给拦了下来,这才一拍脑袋想起自己今儿个是来邀月楼做工的,便笑着道:“掌柜的,有什么活尽管吩咐!”
……
赵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已经是她这几日来,第三次替周润芝的事跑腿了,这一回却急坏了她。
早前有萧一在后头保护着,周润芝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可就在昨儿个下午,她竟进了邀月楼,这邀月楼一旦进去,整个人便好似消失了一般。
萧一能感觉到,整个邀月楼的周围都有一股子神秘的力量环绕,但凡靠近一步,都会受到阻饶。
他自问武艺已是出神入化,但邀月楼附近这股势力,却似乎比他更强上好几倍。
自打跟了冷怀瑾之后,他已是不过问赫惊鸿那边的事,因此,这股力量是完全没有给他留一分的余地,毫不留情的便将他挡在了外围。
使得他无法窃知周润芝在邀月楼里头的情形。
“小姐……小姐,不好了……”赵楠的声音老远的便传了过来,冷怀瑾不禁收起了手中的书本,冲着天空翻了个白眼。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只要周润芝她还活着,就不用再来向我报了么?”她这次原本就是想让周润芝确认自己的立场,吃苦也是她自己选的,因此,缺银子之类的事,冷怀瑾是不想再听了。
“不是……小姐,这回不是银子的事,周小姐进邀月楼了!”赵楠好不容易跑了过来,整个人半趴在牡丹亭的桌面上,一口气便将冷怀瑾仅剩的那杯水倒下了肚子,这才寻回了些力气。
她跟着冷怀瑾这么久了,一到京城便听闻这邀月楼是进不得的,因此,心里早记下了,故听了萧一的汇报之后,她是急得不可开交啊。
她这话,确也真的吸引了冷怀瑾的注意,柳眉微微一蹙,这邀月楼向来是不让人外人进出的,按理来说,周润芝是进不去的……
“主子,据闻周小姐是被人放进去的!”萧一不知何时也从黑暗中隐了出来,抱拳上前,语气虽不似赵楠那般焦急,却看得出来,亦是十分的担忧的。
要他保护的人,他没有保护好,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也算是失职了。
听了萧一的话,冷怀瑾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外人不知,她却是清楚得很,没有赫惊鸿的允许,这邀月楼是连只苍蝇也进不去的。
邀月楼里头全是赫惊鸿的人,个个如同死士,能寻私放了周润芝进去?难不成是赫惊鸿来京城了?
这般想着,她脸色微微一变,锐利的双眼猛得抬起望向萧一:“你可有事瞒着我?”
她可不相信萧一与赫惊鸿之间就没有任何的联络,赫惊鸿能将他放在她的身边,除却保护她的安危之外,也是便于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主子,我没有!”萧一墨黑的眼眸直视着冷怀瑾,却是一丝也不肯退让。
“去查,我要知道今日是谁将周润芝放进邀月楼的!”袖口一甩,她已经快速的转身,脸朝着面前的荷花塘,看着里头的荷花已然枯败,心里却涌起一股子落漠之感,深深的吸下一口气,才勉强镇定了下来。
他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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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最牛下堂妇》
☆、104 互探虚实,润芝悔悟
在这个时候来京城,到底是为何事?而以她目前的处境,却是丝毫都帮不了他的。
她很清楚自己这一世的为人,与其两败俱伤,她宁愿自己安然的活着。
赫惊鸿,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来京城。
“是……”萧一刚一领命,耳边却传来疾速的风声,紧接着,他身形一翻,两只颀长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接过一支飞来的远镖。
赵楠吓了一跳,赶紧挡在了冷怀瑾的面前,正四处查看到底是谁在背后使暗剑,却闻萧一沉声道:“小姐,有信!”
只见那远镖尖头上刺着一张白纸,打开一瞧,赫然写着两行小字:“邀月楼,赵城!”
“是赵爷!”来人居然是赵城,萧一震惊的抬起头来,看向冷怀瑾,他虽没探听到是谁来了京城,却也明白,赫惊鸿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毕竟眼下离太后的寿宴还远着。
他作为一个被远遣边垂的世子,冒然出现在京城,皇帝老儿随时都能治他一个图谋造反的罪。
皇帝原本就想除去怀南王,真抓住机会,又岂能放过。
见到字条上的字际,冷怀瑾亦松了一口气,呯呯直跳的心脏,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将纸条看过之后,便撕成了碎片抛进了池塘里,回头吩咐赵楠:“替我准备两辆马车,告诉老爷夫人,我今儿个去一趟冷记!”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冷怀瑾并没有坐上任何一辆马车,往冷记的那一辆车上坐着的是赵楠,另一辆车在城郊便将她放了下来,以她对商州邀月楼地形的了解,自己翻墙进去。
自然,有了赵城在,外人定不会轻易伤到她。
果然如她所料,进到邀月楼的后院,十分的容易,月光下,赵城正手握折扇等候多时了,见她出现,不禁上前一步,笑道:“冷小姐的出现方式还是如此独特,赵某等候多时了,还请小姐后院说话!”
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带头先行入内。
冷怀瑾不禁四下张望了一番,似乎想看看周润芝到底被安插在了哪里,却是,并没有发现半个熟悉的人影在。
心下一紧,耳边却又传来赵城的声音:“冷小姐不必紧张,周小姐安然无恙,只是受了些肌肤之苦罢了,估摸着这两日便要喊着出去了!”
原来那个放周润芝进来的人是赵城。
不知为何,冷怀瑾竟有些失落了起来,面上却并无丝的显漏,微微一笑,点头道:“有劳赵爷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绕过了奇门八卦阵,进到了后院中的小花厅中,案几上有刚刚沏好的香茶,几碟精致小点心还冒着热气,只怕是刚刚做出来的。
一切,就好似那一日她冒然闯入邀月楼寻赫惊鸿,要与他谈条件时一样。
只不过那一日,她被困在了八卦阵法中,而惹得赫惊鸿吃了她一鞋底。
想到这里,她不禁发现,这里的阵设居然是与商州的邀月楼一模一样。
“在下这次请冷小姐过来,是想提醒冷小姐,周润芝必须进宫,这一步棋,不仅对世子,对你也是十分要紧的!”赵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知道她这一回帮周润芝,并不单单是把戏,似乎有假戏真做的嫌疑,若是周润芝真的可以忍受外头的艰辛而坚持不回周家,想必冷怀瑾会毫不犹豫的助她逃离京城。
因此,赵城才会冒然约她前来。
冷怀瑾本能的提高了警惕,敛下双眼,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香茶,不禁问道:“于我有什么要紧?”
她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身边的人,却是无人能看出她对赫连城和董家的仇恨。
她自问与赫惊鸿接触不深,即使曾经心动过,但放在利益和前景面前,她一样能舍弃后者。
听了她的含糊其词,赵城却是不住的摇头,这个女孩,比赫惊鸿嘴里说的那般,还要让人难以捉摸呢。
明明心里担忧着赫惊鸿,如若不然,她也不至于冒险来一趟邀月楼,嘴上却是死鸭子嘴硬,硬是要将与赫惊鸿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冷小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来京城做的这些事,世子都是知道的,因此,在下断定你定是与董家和三皇子之间,有着什么恩怨!”虽然这事赵城也想了好久。
一个远在商州的小农户家的女儿,却与京城中名门千金以及皇子之间有着牵扯。
这话,如何解释起来,似乎都让人难以相信。
若不是赫惊鸿密切关注着冷怀瑾的一举一动,任谁都不会相信。
她拉扰周家,斗败李家,使得李家与李贤妃之间产生隔亥,这其中受损最大的就是赫连城,而李贤妃若是倒台,赫连城的这支后援队也会垮去一半。
再言董家,原本因为董婉玉的缘固,董家亦是腾云直上,这些年来,更是在背后寻觅女儿的金玉良缘,眼看着赫连城正得圣宠,近来也颇有直飞上天的趋势,不料,在这个时候,董婉玉名誉受损,而赫连城却态度不明起来……
曲曲折折中,董婉玉与赫连城几乎是两败俱伤。
啪啪啪,巴掌声响起,冷怀瑾不禁失笑,一双灵动的双眼望向赵城,明明里头水波暗动,他却觉得浑身起刺,冰冷不堪。
“赵爷不愧是世子身边的谋士,真真让人佩服得很,被你这么提点,我倒是觉得世子也不是可以依靠的靠山啊!”
说了这么多,赵城无非是想提醒冷怀瑾,如今,她必须找一处靠山才能和赫连城以及董家对抗。
如若不然,等同于鸡蛋撞石头,玉石俱焚呢。
赵城似乎是没想到,自己只粗浅的说了一句,冷怀瑾就完全通透了,他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心中却是五味陈杂起来,自己自诩才智过人,却不想,绕来绕过,连个八岁的小女孩都不知。
不禁面上无光,微微发热起来。
“冷小姐今后可有什么打算?”既然在言语上斗不过她,赵城只得转移话题,顺便套套冷怀瑾的话,也好回去跟他家的主子交差呢。
说到打算,她倒想起了今儿个来这里的目的,指了指花厅外头,笑道:“过几日,我要看到一个毫发无伤的人,这就是我的打算!”
说罢,不再多作停留,沿着来时的路快速的出了邀月楼,利索的翻墙出去之后,在偏僻的小道上迎上等候她多时的张全,迅速的钻了进去,马车已经嗒嗒的跑了起来,待赵城追出去之际,便只看到马车的影子。
不禁摇了摇头,真是个鬼机灵的女孩呢。
赫惊鸿这般精明的人都会栽在她的手里,可见这个女孩是有多厉害。
这一头冷怀瑾刚走,那一头,周润芝便被邀月楼的掌柜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掌柜的原本就不赞同赵城将这姑娘留下来,又不好拂了赵城的脸面去,只得想尽了法子好早些将周润芝给赶出去。
“廖掌柜,这里已经很干净了,我方才擦过了!”擦桌子抹板凳的活儿,她周润芝是何时做过,眼下真的动起手来,却还被人嫌三嫌四,这使得周润芝胸腔里的火气腾的一下,便窜得老高,瞪着一双杏眼,毫不示弱的瞧着廖掌柜。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所谓的打扫居然会这么累,不仅要将桌椅板凳都擦上一遍,还要将门窗角落也清扫的一尘不染,地面也要用干净的抹布一点一点的擦拭,从下午一直忙到夜晚,她连口水都没喝过。
“丫头,在我们这里讨生活,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你若是做不好,今儿个晚上这顿饭就别想吃了!”廖掌柜眉心一拧,枯稿的面容居然隐隐透出几分锐利之色,却不是井市小民那般的凶神恶煞,这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强势。
想来,这邀月楼里的每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周润芝一边在心中腹诽着,一边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肢,委屈的眼中都噙了些泪珠,却又不愿意就此服输。
一咬牙,便顺着廖掌柜方才指的地方,又给重新擦了一遍。
原本以为自己服了小,他便就有了台阶下,这一天的工作也该做完了,谁不知,那廖掌柜的居然用手一抹,再将手指凑到眼前定神一瞧,居然有一小层的灰尘,因此,当下脸色又不好了:“这窗台怎的没擦,赶紧擦了!”
周润芝气得一张脸都红了,不服气的跑到窗台前,用手一抹,却也不得不服输,真的还有一层灰在。
到总算这里的一切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时,已是夜半时分,她筋疲力尽的走到厨房,原本总该有些美味的饭菜在等着她,却不想,只剩几道残羹剩饭,还是被人挑得已经无处下筷的那种,桌面上一片狼藉,一张小字条上写道:收拾碗筷。
她这是连饭都没吃上,还得帮着收拾呢。
看着满桌子的凌乱和脏肮,周润芝忍了一天的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趴下便是一阵哀嚎。
在外面讨生活怎的是这样的艰难?
早在商州的时候,她便见着冷怀瑾将酒楼和果园打理得井井有条,怎么到了她这里,就难如登天呢?
哭过之后,她的肚子却是不争气的唱起了空城计,看着那些恶心的饭菜,她勉强扒了几口之后,回到临时安排的住所。
好在住的地方还算干净,也不用和别人挤在一间屋子,因此,她擦了擦身子,忍着一身发臭的恶心,便倒头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她正睡得美滋滋的,却被人当头波了一盆子冷水,直将她浇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怎么回事?下雨了么?”手忙脚乱的想要找地方避一避,竟看见面前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妇女。
健壮的身躯,冷冰冰的面孔,鼻孔朝上,正不屑的打量着她。
“你怎么泼我一身冷水?你太过份了!”周润芝看着全身湿溚溚的模样,这可是她唯一的一身衣裳,从家里带出来的包袱在住客栈被老板赶出来的时候,没来得及去拿,因此,这几日都不曾换过。
虽闻着有一股臭气了,但总算还能穿。
原本想着,有了工钱,就可以再去置一身了,却不想,眼下被人一泼,她哪里还有衣裳换?
因此,也是气得头顶冒烟,恨不得跟那婆子打上一架,怎赖,看人家的身段,她就知道自己是打不过的,因此,鼻子一酸,又忍不住掉了眼泪。
“要哭回家哭去,你以为你是千金小姐么?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不起床干活就趁早走人!”婆子却是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思,双眼一瞪,两手叉腰,指着周润芝便大骂了起来。
要说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别说是被人骂了,府里谁不是将她捧上天的?
这样想着,周润芝掩着脸,拔腿便跑出了邀月楼。
她前脚刚走,那婆子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冲着在暗中看戏的廖掌柜的笑了笑:“我演的还好么?”
那廖掌柜的竖了个大姆指出来。
周润芝顶着一头一身的湿,在街道上跑了好一会儿,此时的日头正火辣辣的旺,眼看着,竟过了午时,她身上的衣裳也晒干了,一些摊点的小贩也陆陆续续的开始叫喝起来。
“包子哎……热腾腾的包子哎……”看着小贩们一个叫得比一个欢,周润芝不禁斜着双眼去看,嘴里馋得直流口水。
又是一天未进过食了。
可她才刚走近那包子摊挡,小贩便嫌弃的冲她挥了挥手:“走开走开,我这里不施舍乞丐……”
周润芝被那小贩的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自己的身上看去,方才被那水一泼,加上好几日没换过衣裳,也没洗过澡了,因此,闻上去,浑身都有一股子馊臭味,许是方才跑得太快了,衣裳竟被刮破了好几处,脸上也脏兮兮的,说她是乞丐,也确实没有说错。
眼中的泪又一次流了出来,吞了吞唾沫,她思量着还是得找份事做。
到了夜里,瞧见酒楼生意好的,她便主动上前询问请不请人洗碗,在问过好几家被人赶出来之后,不知不觉中,她竟走到了烟花之地,抬头一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正排着队招揽客人,卖唱卖笑的声音不绝于耳。
来来往往的男子皆是不怀好意。
她嫌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正想转身离开这里,却不想,手臂被人紧紧的拽了一下,紧接着一股浓烈的酒气扑入鼻间。
“美人儿,来陪大爷喝一杯!”说罢,一张带着酒气的臭嘴便凑到了周润芝的脸颊边上。
她吓得尖叫了起来,一把推开那男人,没了命似的在街道上跑……
眼泪哗哗的止也止不住了。
啪啪啪……
“怀瑾,快开门,快开门,救命啊,救命啊……”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总算跑到了冷记酒楼的门前,此时街道上已经熄灯灭火,一片黑暗了,周润芝也顾不得这么多,使劲的拍着冷记的大门。
带着哭腔的声音中是浓浓的惊恐,浑身瑟瑟发抖。
说来也凑巧,今儿个冷怀瑾还真的就在冷记里与墨殇喝着果酒聊着一些经营上的问题,这段时间,墨殇不断的在扩张冷记的规模,眼下冷记酒庄已经和京城中的一些大酒楼接洽上了生意。
再加上邀月楼也正式和冷记合作。
所以,皇商的事,已经有了些眉目了。
却在这个时候,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起,两人同时警觉的抬起头来,互望了一眼之后,仔细一听之下,那声音却极为熟悉的。
冷怀瑾的眉心微微一蹙之后,便快速下了楼,心里却想着,莫不是周润芝出了什么事了?萧一不是一直在保护她的安危的么?
打开门还未瞧见人的模样,怀里便扑进一个黑影,抓着她的前襟哽咽道:“怀瑾,救命,救命……”。
☆、105 润芝回府,董府请柬
冷怀瑾定睛一看,扑进怀中的人儿,不是别人,正是这几日闹得她焦头烂耳的周润芝。
“怎么了?”费力的将周润芝从怀里扶起来,她不禁四处张望了一番,耳边只闻她喊着救命,可她背后明明一个人也没有呢。
更何况有萧一在暗中保护着她,周润芝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
“呜呜呜,怀瑾,快救我,这京城中的人都欺负我”被冷怀瑾这么一问,周润芝哭得更加伤心了起来。
想想这几日的遭遇,先是银子用完了被客栈的老板给赶了出来,然后是进邀月楼被掌柜的指手划脚,还被恶婆子欺负,再之后,又险些被喝醉了酒的男人占便宜,说起来,这几日的遭遇还真是匪夷所思得很呢。
将她原本逃出府的美好打算完全幻灭了。
以前在周府,受人尊重,人人将她捧在手心,使得她不知外头人心的险恶,一味的觉得自己理所当然被簇拥着,被爱护着。
却不想,连连遭遇恶人,使得她身心受创,同时也生生的将那些根深蒂固的思想给扭曲了过来。
是啊,单凭着一双手,她能做什么呢?
肩不能挑,手不能抬,还生了副娇惯的大小姐脾气,又爱使性子,真要凭着自己的本事活下去,除去像今儿个晚上在烟花之地看到的那些女人那般……
想到这里,周润芝浑身打起颤来,伸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指去,眯着眼睛又是一阵哽咽:“那人就在我后面,一个醉汉,他要欺负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冷怀瑾也总算明白过来周润芝所指的何事。
今儿个怕是无家可归,在街道上游荡而被人欺负了。
以周润芝的性子,她能找到自己帮忙,便意味着,她心里已经想通透了。
“那人早被你甩出几条街了,快进来说话吧,你看你浑身怎么弄成这样?”拉着周润芝的手,冷怀瑾心里却是不知道该欣喜还是该为周润芝的将来担忧着。
从友情的角度考虑,她希望周润芝能得到自由;但从利益的角度考虑,她却又希望周润芝能进宫。
如此一来,她在宫里便有了与自己内外接应的人,要对付起刘贤妃来,便容易得多了。
说罢,冷怀瑾已经拉了周润芝进到冷记的二楼厢房内,墨殇也沏好了热茶在等着她们,一进到里头,她便闻到阵阵刺鼻的味道,眉眼不禁皱了起来。
借着明亮的灯光,这才看清周润芝此时的狼狈相。
哪里还有一丝平日里做小姐时的端庄仪态,她身上的衣裳还是早前离开时穿着的赵楠的衣裳,随处可见的脏污处,一张清秀的小脸也是脏兮兮的,再观那一头乱发,许是这几日没有丫头替她梳洗,她自己动手也绾不好髻,因此,只是随意的在头顶上绑了几下。
最让人无法直视的还是她穿在脚上的那一对百雀鸣唱绣花鞋,米分红的底色已经成了看不清颜色的乌黑状,真真是惨不忍睹。
“怀瑾,我是不是很没用?”许是灯光太过明亮,使得周润芝也看清了自己此时的狼狈,因此,她窘迫的扯了扯脏污的裙子,试图将自己那对黑鞋子给挡住,可惜,如何遮挡,也无法掩饰她这几日的无助。
最后干脆一声叹息,低下头去,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巴,眼中含了懊悔的眼泪,也做好了被冷怀瑾嘲笑的准备。
这样的她,不管是谁瞧见了,只怕都要嘲讽讥笑一番的。
手心传来温热,再次抬头,却见桌面上竟多一身干净的衣裳,手掌包裹在冷怀瑾纤细而温暖的手中,耳边是她温糯好听的声音:“润芝,先去洗洗吧,等你洗好了,我带你回冷家,明儿个将你送回去的时候,我也好向周大人解释你这几日是贪玩去了我家里,你说是吧?”
说罢,她勾唇一笑,未待周润芝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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