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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太后18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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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真的!我刚刚求过汗王,他已经答应让你母妃离开冷宫了!君无戏言哦!”
  耶律齐的脸上没有喜色,反倒有些忧虑,似乎不相信这样的好事会突然降临。
  爱之深责之切,如果父汗并不曾喜爱过母妃,或许会这样做。可是当初的那些物证和认证,已经深深地刺伤了父汗的心,从此母妃的名字已经成了父汗的一个禁忌,怎么可能轻易答应饶恕了她?
  “别乱想了。你去告诉她吧,也让她高兴高兴!不过……不要说是我求的情哦!”
  “好……吧。”
  即使只是个美好的念想,对凄凉度日的母妃来货,也是好的吧。
  看着耶律齐向冷宫的方向而去,小菊才动身回宫。
  她刚拐了个弯,走上通往王宫长长的回廊上,迎面便撞见一大队娘子军,挡住了她的去路。
  “哎哟,这不是咱们的容妃娘娘吗?怎么今天能在宫中看到你啊?真不容易啊!哈哈哈!”
  德妃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宽胖的身子有意无意地挡在了她的面前,握着大红丝帕的手留着涂成红色的长长指甲,在小菊面前挥舞着。
  小菊直觉得浓烈的香氛扑鼻而来,敏感的鼻子忍受不了刺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容妃娘娘。”
  德妃身后的美人宫女们全都规规矩矩地弯腰行礼。小菊却看到有好几个在偷偷掩着嘴笑。
  是笑她以一对多的不利处境,还是笑她一身朴素不合身份的模样?
  “你好,德妃娘娘。”
  小菊把手放在胸前,也规规矩矩的行了晚辈的礼。
  德妃倨傲的低头看着身材娇小的她,似乎很满意她恭敬的态度。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都变成了黑炭了呢?”
  黑是黑了点,却比上次显得结实了些,身材也开始有了点看头,变得更有女人味儿了。还透着一股子you惑男人的野味儿,让人心生妒忌!
  “多晒了些太阳,所以晒黑了些。”
  小菊一本正经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德妃擦满了白粉的脸庞。似乎在暗示她:她那张厚厚白粉下的脸,也比自己白不了多少。
  “这样不是显得更健康些吗?”
  不知是谁,发出扑哧一声偷笑。德妃的脸庞顿时变得通红,连白粉都有些遮挡不住。
  “看不出啊,你长得矮矮小小的,手段还真是高啊。这父子,兄弟通吃啊!”
  父子,兄弟通杀什么意思?
  一群娘子军中,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了。
  “以后还是少出去些吧。已经有人告到寡人这里了。”
  小菊突然想起耶律洪德先前说的话来,难道那个告状的“有人”,就是她吗?她皱了皱眉头,心中不快起来。
  “对不起,我还有事,告辞了!”
  说完她也不等对方反对,转身就走。
  “等等!”
  看她转过身来,德妃深吸一口气,勉强露出了一点笑意,
  “过不了几天,就是元妃姐姐的生日,我们姐妹们要为她举行庆生会,到时候你可不能找借口不参加啊!”
  她那副诡秘的笑容,分明是等着到时候看好戏的。
  难道这小小的生日宴会,还成了鸿门宴不成?她真当她赫连小菊是时时处处需要男人保护的孬种吗?就算真的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一闯!
  “德妃娘娘请放心,真容届时一定会到!”
  “好,一言为定!”
  她真怕她不肯到,让她少了看好戏的机会吗?到底是怎样精彩的好戏,正好调剂一下这枯燥的宫廷生活,她倒有些期待起来!
  天气越来越闷热了,北部的天空,云朵开始慢慢的堆积着,或许明天就会有一场迟来的雨。

  第三十四章 礼物

  第二天。
  天气依旧闷热,只是偶尔会从北方吹来一点点沁凉的风。虽然南部的天空还是烈日当空,可北部天空中的云朵堆积着,已经连成了一片,远远看,仿佛灰色的布幕,慢慢的压过来。
  一场暴风雨蓄势待发。
  亲王府。
  葡萄叶子长得郁郁葱葱,已不似一个月前的娇嫩稀疏,枝叶密密层层的遮挡着阳光,在闷热的午后,在葡萄树下留有一片阴凉。
  葡萄架下原来放桌椅的地方,放着一个锦绣的卧榻,卧榻便是一个黄杨木的小食案,上面放着一些清凉的果品和甜点。
  卧榻上半躺着的,正是亲王殿下,耶律洪谨。
  他放松地向后靠在卧榻上,半仰着头看着头上一片片绿油油的葡萄叶子,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哪样子,仿佛一头吃饱喝足的雄狮,收起了锋利的爪子,藏起了嗜血的利齿,宛如一只慵懒而温驯的大猫,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他。
  如果她真的摸摸他,他会不会露出牙齿,冲她咆哮?
  “来了?”
  他低头看向悄悄靠近的她,嘴角微微地翘起。她知不知道自己那副样子,活脱脱像一只想要偷腥的小狐狸。
  “嗯!”
  小菊应了一声,把手缩回了身后,和他面对着面,突然发现自己这一段时间的怄气,简直是十分地幼稚。
  她今天穿了女装,长长的发辫披下来,更衬托着那双灿芒如星子的眼瞳。原来她不打扮则已,打扮起来,也十分漂亮,而且似乎越看越养眼。
  “坐啊,才几天没见,就和我生分起来了?”
  “也……不是。”
  小菊在食案旁的软垫上落座,十分惊讶地看到,自己面前正好放着一个汤盅,碧莲果的清香气味,从里面淡淡地溢出来。
  “那天生我的气了?”
  “没有!”
  “那为什么好几天不见你?要齐儿去请,你才肯大驾光临。”他说得很平淡,似乎在闲聊今天的天气一般。似乎他并不十分介意她连续好几天的消失。
  “我,只是觉得……老往宫外跑,对郡主的名声不大好,以后恐怕也不能经常出宫了。”
  “是这样吗?”
  他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让她好有压力,好半天,他才调转了视线,依然看向了葡萄叶子。
  “喝吧,那是你最喜欢的碧莲果。”
  “不是没有了吗?”
  “想要,自然就有了。”
  忍耐了好半天的小菊终于放开矜持,打开盅盖,大快朵颐起来,那青天冰凉的滋味,胜过了冬天吃火锅时酣畅淋漓的痛快。
  他脸上重新有了点笑意,一翻身坐了起来,击打了一下双掌:
  “来人,把东西呈上来!”
  那对姐妹花应声而出,其中一个人手中捧着一把乌亮的长鞭。
  洪谨接过鞭子,轻轻放在小菊的手中。
  “好看吗?”
  “好漂亮的皮鞭!”
  鞭柄处镶嵌着一颗海蓝色的宝石,皮鞭的中间隐隐夹杂着金色和银色的线。鞭子很柔韧,而且非常有弹性,看不出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这是用雪山牦牛的牛筋做的,外面裹着的是天蚕丝和金丝以及水牛皮混合编织成护套,刀砍不坏,火烧不坏。不但可以做马鞭子,还可以做防身的武器。”
  “真的!”
  小菊的眼中似乎都是闪亮的星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一向太过普通,她一向喜欢这些稀奇的东西,最好是绝无仅有的。
  “喜欢吗?”
  “喜欢!”
  “你过来。”她毫不掩藏的快乐感染了他,也取悦了他。
  他拉过小菊,亲手为把皮鞭系在她的腰上。那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鞭柄,正好做了带饰。
  他的手臂怀过她的腰身时,小菊的脸虽然有点烧,心中却甜滋滋的。
  有什么比壮士的柔情更叫人心动的呢!
  “我看你很喜欢这两个侍女,你选一个带回去。”
  “侍女?给我的?是勃古儿还是勃贴儿?”
  小菊的脸上不由得又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的体贴和知心,宛如一道无形的网,细细密密地缠绕着她,越缠越紧。“你分得清吗?”
  身为一个侍女,她对于接纳一个侍女入宫,似乎过于自然了些。
  洪谨不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小菊却毫不自知,只管兴致勃勃的指着那对双生子不厌其烦地告诉他:
  “当然,左边长酒窝的是勃古儿,右边长酒窝的是勃贴儿。”
  “哈哈,看来你还真的很喜欢她们,只见了两三次面,就记住了。本王还不曾注意过什么酒窝呢。”
  他当然不会注意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怎么会注意一个小小侍女脸上的酒窝。
  他不曾注意每天侍奉他的侍女的长相,却注意到她喜欢什么。皮鞭和侍女,这两个礼物她都喜欢!
  这想法让她的心中不由得又多了一份甜蜜。
  原来,在他眼中,她还是蛮独特地存在着!
  “那就你,勃古儿吧。”
  “那个是勃贴儿!”
  两个侍女都掩着嘴偷偷笑了起来。一向严肃令人惧怕的王爷,此时看起来十分地和蔼可亲。
  就在这时一个王府的仆人急匆匆地走来。
  “王爷!他……来了”
  他偷偷看了小菊一眼,然后对洪谨眨了眨眼,似乎在暗示什么。洪谨点了点头,转身对小菊道:
  “小菊,我要见一个重要的人,你自己在这里玩会儿吧,不要乱跑啊!”
  “你回不回来了?”
  小菊突然有了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似乎这一分别,就无法再相见了一般。
  “……你不用等我了,等一下玩累了,就让管家派人送你回去。你是骑马来的吗?”
  “我是骑‘闪电’来的。”
  “天好像快要下雨了,等一下还是不要骑马了,坐轿子吧。”
  说完,他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随着那名仆人快步离去了。
  那个“他”,到底是谁?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一向从容镇定的他如此形色匆匆?
  想起刚才那名仆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小菊觉得,这个来人,这件重要的事情,似乎和她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第三十五章 怀孕传闻

  真容发誓,她绝不是有意要偷听屋里面的谈话的。她鬼使神差地甩掉了那一对姐妹花,跑到王府的这个角落,纯粹只是出于偶尔,出于好奇。
  如果生命可以重来的话,她宁愿没有来到哈努儿,也不会见到耶律洪谨!她宁愿永远懵懂无知,而不曾对谁妄动了感情。没有知觉的人,是不会痛苦的。
  她宁愿今天不曾来王府,更不会在这里听到屋里面的谈话,
  如果从头来过来的话,她真得宁愿时间一直停留在刚才的那一刻:他的长臂环过她的纤腰,轻柔地为她扣上那乌色的软鞭……
  无论回到哪一刻,都好过此刻,那不断传入耳中无情的话语,让她宛如被雷击了一般,从头到脚轰隆隆一直响个不停。又像是被冻住了一般,从心里到四肢全都冷得透心彻骨。
  屋里密谈的有三个人,真容是被洪谨之外的另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吸引过来的,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般,让她靠近些,再靠近些。
  “这消息是真的吗?”
  “是汗王亲口说……郡主怀了身孕,而且……”
  郡主?她?怀孕?小菊这一吃惊非同小可。反而不再注意那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
  “这该死的女人!她居然敢怀上他的孽种!”
  洪谨语气中那深深的恨意,犹如一把尖刀,深深的刺入真容的心中,无法拔掉。
  他为什么会恨她,如此地仇恨一个陌生的女人?他的嫂嫂?
  嫂嫂,这时候突然想起这个词来,就像一个巨大的讽刺,让她难受。
  “……王爷,听说你最近和郡主的一个侍女打得火热?”
  沉默。似乎他把这异样的沉默,当做了默认,好奇地继续追问:
  “我倒真想见见,是位什么样的大美女,居然让王爷对她动了心?”
  “你胡说什么!什么大美女!……不过是个还没长成熟的小丫头罢了。”
  “我不相信!一个没长成熟的小丫头,能入得了王爷的眼?”
  “我不过是想利用她罢了。……有朝一日,为我所用。”
  “王爷是说,利用她去接近郡主?可王爷若不是真心喜欢她,直接要了她就好……何必为她如此大费周章?”
  又是原路迢迢,寻找碧莲果,又是费心费力,让人打造牛筋天蚕丝的皮鞭等等。
  一个侍女而已。就算是为了收买利用,也做得太过了些吧?
  “……收买她的心……自然是要多费些功夫……”
  “真的……既然如此,王爷何不利用她,对郡主下药,打掉那个孩子?若是索性连郡主也一起……”
  后面的话,她已经全都听不进去了,那隐约可辨的字字句句,仿佛一块块石头,丢入她的心湖,激起千层巨浪。
  她仿佛瞬间自云端坠落到了地上,痛!痛得麻木,痛得迟钝了。她努力挣扎着,用残存的理智,消化听到的所有讯息。
  在他的眼里,她小菊只是个未成熟的小丫头。
  他非常恨她,莫名地仇恨那个未曾谋面的“郡主”身份的她,赫连真容。
  他接近她,对她好,只是想要收买她,利用她,让一个失了心的女人成为他通往后宫,甚至杀人害人的工具!
  现在想想,自始至终,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送的每一件东西,皆有深意。
  聪明,睿智,狡猾如他,居然想让她赫连真容,去害她自己!
  她勾勾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好好地嘲笑一下洪谨,嘲笑一下自己,谁知,那笑却比哭还难看。
  她轻轻啊了一声,屋里的人似乎被惊动了,停止了交谈。
  “外面是谁?”是洪谨的声音。
  就在这时,天上突然炸开了一声响雷,掩去了她的声音。接着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噼噼啪啪的砸在了地上,房顶上,树叶上。
  她转身就跑。
  一路狂奔,任凭雨点打在头上,身上,任凭骤起的狂风撕扯着她的头发,两边的匆匆闪过的树枝拽拉着她的衣服,她的脚下毫不停留。
  身后似乎有人在叫她,似乎有纷杂的脚步声在靠近。
  她不曾回头去看,只是跑得更快了,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奔入马厩,气也来不及喘一口,便快速地解开“闪电”的马缰绳,闪身上马,打马直奔向王府的大门。
  王府的大门还没有来得及关闭,门房来不及闪避,差一点被疾驶而来的“闪电”,飞扬的马蹄踩到。
  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让大街的路人早已纷纷闪避,路两边的廊下站着许多躲雨的人,有些兴奋的看着这场难得的暴雨。
  看来,今年不会有大旱灾了。如此充分的一场暴雨之后,草场一定会长得很好,牛羊都不会缺吃得了。南部的麦田,也该有个丰收的年成了。
  突然,风雨声中,“踏踏踏”的马蹄声随风传来,一人一骑,如红色的闪电,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过,马蹄踩到街面上,溅起了一路水花。
  是谁在这风雨中纵马疾驶?淋湿了全身也不管不顾?是家有急事,还是被仇人追杀?
  真容一路纵马疾驶,直奔王宫。她似乎总能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她,有马蹄声一路追来。
  “开门!快开门!!”
  把守宫门的小太监开门一看,吓了一跳。
  这落汤鸡一般狼狈的女子是谁啊?
  看不清脸,头发湿漉漉地耷在脸上。看不清穿着打扮,衣服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过的湿布条紧紧裹在身上,曲线毕露……
  不过那匹火一般红的高大骏马,正是容妃娘娘骑出去的呢。
  “看什么,让开!”
  马上的人一声断喝,小太监和一旁的侍卫都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一闪,只见眼前红光一闪,一人一马已经跃入了宫门。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接着又是一声清咤:
  “关门!”
  真容的手紧紧地握着马缰,目光直直地盯着宫门外越来越大的风雨,仿佛会有一个人突然跳出来,将她虏掠而去。
  她全然不觉此时的暴风雨,已经分不清天和地,看不清三尺外的事物。
  “快把门顶上,谁来也不许开!”
  守宫门的侍卫和太监们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此时此刻也容不得他们询问,赶紧动手把宫门紧紧地关上,并搬来大石顶上。
  安全了吗?她真的已经安全了吗?
  为何此时从里到外那种冰冷的感觉,反而更浓了呢?
  “娘娘放心,奴才们守在这里,是绝对不会有人能闯进来的!”

  第三十六章 情网难逃

  看到她一脸苍白地直直地盯着宫门看,一旁的小太监很贴心地安慰她。
  容妃娘娘显然是受了什么惊吓,可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他绝对不会贸然地去问,娘娘到底在害怕什么,是样什么人在那看不清楚的雨雾当中。
  现在汗王最宠爱的就是这位异国来的容妃,对她的纵容已经到了令人侧目,“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程度。若是她真的有个好歹,那他们只怕……
  他心中不觉暗暗侥幸。
  真容也不答话,依旧骑在马上,身子微微有些颤动。
  “娘娘冷了吗?请娘娘下马,奴才们送娘娘回宫。”
  她低头看看坐下的马儿,再看看四周异样的目光。
  这宫里除了大汗王,是不容许骑马的,她纵马入宫,已经算是逾矩了,现在没道理还要骑着马回寝宫。
  真容翻身下马,顺手把缰绳交给一名侍卫。
  “娘娘,是不是要奴才叫一顶轿子?”
  “不用,我……扶我回去吧。”
  她原本想说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可一迈步,才发现自己的双腿软得像是踩在棉花一样,根本使不上力,只好扶着那个小太监的手缓缓向别苑走去。
  早已经有人撑着伞,拿着披风过来。
  慢慢地走回宫,让她有足够的时间从刚才的余波中镇定下来,也足够让她把所有的事情从头再回想过一遍。
  可是,无论是她想明白的,还是她想不明白的,都不会让她觉得更好过些。
  轰然一声,一切都已经改变了,仿佛突然拉开了那虚幻美妙的大幕,幕后面的所有令人难过的,令人无法接受的真相,都渐渐显露出来。
  还没看到的,没看清的,是更令人难堪的事实吧!
  小萱和南儿一看到她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她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如此狼狈,如此苍白,如此僵硬冷冰冰的,仿佛变了一个人。
  她的表情让她们不敢多问什么,赶紧把她扶进别苑,一边张罗着去御厨房熬制姜汤,一边赶紧帮她脱下湿衣服,快速准备好了热水让她沐浴。
  泡在热气蒸腾的浴池中,看着水面上漂浮的花瓣,真容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她也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陷得那么深。
  在那样的时刻,她首先感到的不是被欺骗的愤怒,不是被利用的悲哀,不是伤心,而是害怕!她好怕被洪谨发现,害怕他那从骨子里透出的鄙视和愤恨。
  她应该并没有真的在他精心织就的情网中,陷落到无法自拔吧!
  若果真如此,此时心中的痛又为了什么呢?那僵硬而麻木的四肢,犹如被车轮碾过的头……
  不用自欺欺人了,一夕之间,她已经泥足深陷了!
  更让她心寒的是:在这当场局中,耶律齐,耶律洪德都扮演了什么角色?
  若不是耶律齐的带领,她如何能认识洪谨?
  若不是耶律洪德的授意和默认,耶律齐又如何敢如此大胆的把他父王的妃子,带到叔王那里?她如何能一步步地走下去?
  她不由得想起萧妃的下场。难道,这所有的一切,仅仅是个圈套?陷她于不义的圈套?
  可是,其中的许多关节又解释不通……
  洪谨为什么要仇视她?他显然应该并没有看到过赫连真容,为何用那样仇恨与鄙视的语气谈其她?
  而且耶律齐和耶律洪德显然也知道他仇恨她,所以在他的面前竭力隐瞒她的身份。
  如果是这样,耶律洪德让她接近洪谨的目地又是什么呢?
  她突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陌生,那么冰冷。
  被雨水打湿浸泡过的身子渐渐暖和过来了,可是心却似霜冻一般,冰冷如初。脑子乱糟糟地,理不出头绪来。
  还有那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又是属于谁的呢?
  他说话的口气,似乎和赫连真容有些熟悉,可是却对小菊一无所知。
  头突然疼了起来,是那种渐渐开始熟悉的痛。
  她把身子向下滑去,让整个身子没入水中。过了好一会,她才把头从水中冒出来,似乎被水呛了一下,咳了起来。
  “郡主,郡主,你怎么了?”
  “没什么,头有点疼而已。”
  “你已经泡了好久了,水该凉了,你该出来。”
  “哦。”
  真容机械地走出水池,那娉婷款款的步履,一点也不像往日那般略带着天真的自然,反倒像一个被训练多年的大家闺秀。
  眨眨眼,看着忙忙碌碌服侍自己穿衣的南儿,真容像是突然惊醒过来似的:
  “南儿,我泡了多久了?”
  “一个多时辰了。”而且一动也不动地想事情,眼睛却看着虚空,毫无焦距。叫人看着担心又害怕。
  一个多时辰?有那么长吗?原来,失魂落魄,指的就是她这样啊!
  她突然掩着嘴轻笑了起来,笑得弯了腰,笑得岔了气,不停地咳了起来,咳得泪水都流了出来。
  “郡主!你,你怎么了?”
  南儿急得快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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