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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小姐要高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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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薛瑶显然是沉不住气了,胡言乱语一通。
“这就不劳妹妹替我费心了。”薛婉淡淡道,她不再理会薛瑶,翻身躺下,任薛瑶将桌椅弄得砰砰作响,也不再理会半句。如此薛婉竟又睡过去,这一觉,便睡到日落十分。
这导致的直接后果是待到了夜里,薛婉却睡不着了。
窗外月光撒了一地,薛婉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披着衣裳起身。
薛瑶睡的正香,抱厦里也悄无声响,芷荷春樱还有薛瑶身边的翠柳只怕也都睡了吧。
薛婉叹了口气,原本只想起来吃一杯冷茶,再回头去睡,却听见屋外传来稀稀疏疏的声响。
她微微一惊,凝神倾听,只听见屋外还有几声低声的说话声。薛婉屏住呼吸,走到门前,自门缝里看过去。
这夜月色正好,院子里的一切都十分清楚,只见两个年轻男子正不在院中摆弄一堆木头。
“少爷,我看您还是明早请个工匠来吧。”沈忠抱怨道,“就您这手艺,别弄不好,把薛家大小姐摔着了。”
沈淮安瞪了沈忠一眼,蛮横道:“你闭嘴!没看我正在研究吗?这图纸可是你给我找来的,若是安的不对,就是你的问题。”
沈忠嘟了嘟嘴气呼呼道:“这怎么会不对呢?这可是我换了二两银子从春樱姑娘那里买过来的,分明就是你不会拼。”
沈淮安本就头疼,沈忠又一直喋喋不休,他气的丢了一块小石子,打在沈忠脑门儿上,怒道:“你若不肯帮忙便一边儿呆着去。”
沈忠吃痛,捂着头委屈道:“少爷你太过分了。”
月色之下,沈淮安的侧脸犹如刀割般俊美,他抿着嘴唇,一脸严肃的样子,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怦然心动。
薛婉不禁莞尔,眼底如何几分,她转身轻手轻脚地爬上床,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第二日一早,薛婉是被薛瑶的尖叫声吵醒的。
“是谁?是谁安了秋前在这里?”飞扬站在院子里歇斯底里的大喊:“哪里来的登徒子,竟然做这样的事情!薛婉一定是你招来的人,对不对?”
薛满一脸无辜的看着薛瑶:“妹妹在胡说什么,这怎就是我做的了?也说不得是祖母感激你侍奉汤药,连夜给你的惊喜呢?”
这话当然纯属是用来恶心人的,但薛瑶心里心虚的很,听此竟然一言不发转身便走,倒是叫薛婉大大的意外了许多。
既然有人帮忙安好了秋千,薛婉当然毫不犹豫的笑纳了,白日待张氏和薛瑶一走,她便要芷荷春樱负责推秋千。
“大小姐,这秋千出来的莫名其妙,方才老爷也说瞧着不对劲,要不要把它拆了了事?”春樱一脸担忧的说道。
薛婉笑道:“正是因为不久就要拆了,还不赶紧先坐上几回?”
这之后,薛婉不顾阻拦,跑到秋千上站好,要春樱和芷荷好好推她,推得高就有赏。
二人无奈,只得狠狠推了薛婉一把,薛婉本就身姿窈窕,站在秋千上如同一叶柳叶,在空中衣袂飘飘,如同仙女。
薛婉站在秋千上,越摇越高,只觉耳边风声呼啸而过,眼前的视线忽高忽低,自己仿佛飞到空中去,自由的像鸟儿一般。
她开心的哈哈大笑,心里痛快极了。
秋日的济南府,四处都有菊花盛开,站在秋千上远眺,只见遥遥的可见一簇簇的新黄,空气中还有淡淡花香。
薛婉只觉神清气爽,她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却见别院不远处的屋顶上正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沈淮安坐在屋顶上看着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薛婉看着他,突然笑不出来了,只没好气地狠狠瞪他一眼,纵然心里百般而恼怒,但却不舍得从秋千上下来。
“少爷看什么呢?竟然跑到房顶上去了!”沈忠无语地站在院子里问道。
沈淮安笑了笑道:“如今才晓得,为何会有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看着薛婉这样的笑容,沈淮然只觉得便是让自己再通宵几夜做秋千,他也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沈忠一脸茫然:“少爷,你怎么突然念起诗来了?”
沈淮安满心的情绪被打破,他白了沈忠一眼闷声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肯念点书?”
沈忠尴尬一笑,聪明的保持了沉默。
而就在此时,沈淮安突然听到一声惊叫,他抬头一看,薛婉脚下的木板已飞了出去,她整个人都凌空,手指手仍抓着两根绳子,一脸的惊恐。
沈淮安如箭一般飞了出去。
那块木板是突然间松掉的,薛婉只来得及紧紧抓住身侧的绳子,却仍然止不住整个人都要飞出去的势头。
那兔起雀落的功夫,薛婉只来得及在心中大骂了沈淮安一声王八蛋便飞了出去。
她本能的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头,心中无奈道:“若这辈子就这么死了,实在窝囊的紧。”
下一刻,她被沈淮安护在怀里,飞回地面。
沈淮安脸色发白,手指都在颤抖,额间也是一片的冰冷,竟是浸出冷汗来。
“你没事吧?”他声音嘶哑的说道。
薛婉气的瞪他一眼,她压低声音道:“还不快走,若被人见到那还了得。”
春樱和芷荷已忘记了如何尖叫,只呆呆看着二人。
沈淮安乖乖点了点头,复又犹豫了片刻:“改日我再把这秋千弄的结实点。”
薛婉无奈,只道:“不必了,横竖过两天也好出发了。”
这秋千是用不上了。
沈淮安神色黯然,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小姐,这……”芷荷和春樱愣愣地看着薛婉。
薛婉摇了摇头,示意她们不必再说。
“此时不可再叫旁人知晓。”薛婉说罢,又看了一眼那秋千,“拆了吧。”她说道。
第34章
秋千虽然拆了; 但挽星河却被薛婉留了下来,沈淮安大受鼓舞; 继续钻研起送什么才能讨佳人欢心,只可惜不等他想到什么点子,四皇子终于想通; 下令启程。
离开济南府,一路沿着官道行驶,因之前耽误了路程,队伍不得不加快速度赶路; 只把四皇子和四皇妃颠的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薛家众人也跟着吃不消。秋日北方白日炎热; 夜间寒凉,薛婉和薛瑶坐在车上,二人颠了三日; 均有些面色发白; 头晕恶心。
临到午间休息; 安排的饭菜也不过酱菜干粮,众人均是难受,根本吃不下。
薛瑶前几日还有心和薛婉拌几句嘴,如今却早没了力气,只有气无力的坐着; 几乎整日的不说话。
薛婉虽好一些; 却也没强多少,甚至一度觉得自己要中暑了,于是打发芷荷去找随行的大夫寻藿香正气丸。
未料到芷荷回来时; 手里竟然还捧着一碗冰酥酪。
苏荷美滋滋地说道:“四皇妃从济南府临走时,将冰窖里大部分冰块都带走了,一路走一路化,如今还剩下大半,便做了酥酪吃,小姐您尝尝!”芷荷兴奋地把碗捧给薛婉。
“好东西啊。”薛婉欣喜笑道,和春樱芷荷分了一碗。那酥酪即有牛乳的鲜香,又十分清凉爽口,三人吃的十分餍足,薛瑶在旁边巴巴看着,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平衡。
她自觉前些日子和四皇妃混的挺熟,没道理只给薛婉,不给她啊,于是也遣了丫鬟去问。
未料到没多久丫鬟无功而返。“皇妃身边的人说了,这冰酥酪金贵,总共也没制出几碗,也没分给过大小姐。”
薛瑶一时气结,薛婉却回过神来,她横了芷荷一眼,对方却只无辜地眨眨眼,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沈淮安在队伍的最前头,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他百无聊赖地看着薛婉的马车,想着她向来嘴馋,如今应是好了些的吧。
身边的沈忠正吧唧吧唧吃着冰酥酪,声音很是不雅。
“好吃?”沈淮安凉凉地看了沈忠一眼。
沈忠抹了把嘴,点点头,“好吃,少爷你不吃吗?。”
“都被你吃了我吃个屁!”沈淮安怒道。
“你自己就两碗,还分了一碗给薛大小姐,当然自己没的吃。”沈忠无辜地抱怨道。
沈淮安白了他一眼,突然轻笑一声:“我乐意。”
沈忠做了个要呕吐的表情,被沈淮安暴打一顿,这才消停。
这样急匆匆赶路,早晚还是出了问题。
最先受不住的是年纪最小的薛宁,先是吃不下饭,食欲不振,奄奄了几日,后来更是发起热来,愈发不好。
薛平找了大夫,仔细问诊一番,只说都因连日的劳顿,需慢慢休息调养才好。
薛平犹豫许久,才与沈淮安说了此事,本意是想脱离就蕃的队伍,待薛宁病好后再走,未料到沈淮安十分通情达理,下令队伍停下,休整几日。
只是这沿途早已没了济南府那样的大城市,只有几个零星的小县城可供众人下榻,这上千人的队伍只得分成两路,护卫和随从都在城外驻扎,主子们则住到县里的客栈。
原本这县太爷是要热情款待四皇子的,且预备将自家的府邸腾出来给众人居住,但这县太爷家中的宅邸也十分狭小,还不如客栈来的舒心。
自下了马车,薛瑶便吐得昏天黑地,纵然她没有薛宁那样脆弱,但好歹也是自小锦衣玉食的宠出来的,如何受过这般罪。
倒是薛婉没有太大反应,只脸色也不免白了几分,加上她十分尴尬地来了月信,只好也闭门不出了。
沈淮然只听说薛家的小姐们都生病了,都闭门不出,心里暗暗泛起嘀咕,可客栈里人来人往,他也不便过去查看,只好派了沈忠去和春樱套套近乎。
春樱端着热水盆自房间里出来,正要去将盆中污水倒掉,再换盆新水,未料和沈忠在院子里,撞了个正着。
沈忠挠了挠头:“春樱姑娘,你家小姐可是病了,怎么这两日都不见她出来?”
春樱心道,你家少爷倒是多管闲事的紧,可面上她却只笑笑,“我家小姐也没什么事,只是累了不爱出门。”
沈忠原本还要再问两句,却嗅到春樱身上有一股子血腥味,不禁变了脸色。
“薛大小姐受伤了?流血了?”沈忠问道,他们行伍之人,对这是最为敏感的了。
春樱翻了个白眼儿:“与你何干?”
说罢她躲开沈忠,将水盆中污水倒掉,又转头去后厨接了一大盆热水走了。
沈忠却是如临大敌,忙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沈淮安,沈淮安脸色骤变,他想起自济南府薛婉差点从秋千上摔下来,第二日便将那秋千架拆掉了。
难不成薛婉那日是受了伤的!
想到这里,沈淮安几乎按捺不住,恨不得直接冲进薛婉的旁房间,看看她到底伤的如何。
可他到底还是有几分理智,只等到深夜,这才仗着轻功,悄咪咪摸进薛婉的房间。
芷荷和春樱都睡在外间,薛婉小腹胀痛,辗转反侧许久才睡着,半夜悠悠醒来。
沈淮安隐在黑暗中,听她辗转反侧的声音,心中隐约胀痛。薛婉向来是能吃苦的,过去在边关,更是受了什么伤都不爱说,默默隐忍。
薛婉细细地抽了口气,又翻了个身,却发现身边有个人影,绕是她向来胆大,也差点惊叫出声。
“是我。”沈淮安压低了声音说道。
薛婉几乎崩溃,她想不通沈淮安何时变得如此登徒子,竟敢半夜摸进她的房间。
此时只见沈淮安穿一件夜行服,就站在床边,担忧的望着自己。
他蹲下身,趴在薛婉的床榻旁,伸手攥住薛婉的被角,作势就要掀开。
“你要做什么?”薛婉的声音带着刚刚清醒的嘶哑。
“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里?”沈淮安不安地说道,满脸情真意切的焦急,“快让我看看,你向来逞强,可是那日荡秋千伤着哪儿了?”
他们上一世到底做过夫妻,沈淮安做起这件事来丝毫没有心理压力,更何况他此刻一心一意担心薛婉的伤情,亦不觉得怎样。
薛婉死死拉住自己的被子,几乎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一场荒诞的噩梦。
“你到底要干什么?给我滚出去!”薛婉压低声音怒道。
“先让我看看你的伤,确定你没事了,我就会走。”沈淮安固执说道。
“你从哪里听说我受了伤?”薛婉怒道。
“沈忠说你流血了!”沈淮安低吼道,“你看看你的脸色,这般苍白,不是失血过多是什么?”
薛婉头一次见着沈淮安这样紧张自己的模样,若不是此时境况这样尴尬,她一定会忍不住好好回味一番。毕竟上一世,她总是能够好好的照顾自己,以至于沈淮安极少关心她的安危。
而此时二人均是十分紧张,各自扯着一个被子角对峙着。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相让,正不知该如何跟沈怀安解释,外间突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是芷荷半夜起来。
她迷迷糊糊地问道:“小姐,怎么了?可是又要换洗一下?”
“无事,你不必管我。”薛婉脱口而出。
芷荷迷迷糊糊又道:“若是小肚子疼的厉害,我去帮你烧个汤婆子如何?”
薛婉道:“不必了,你睡吧。”
“哦,小姐你也早点睡,这一阵子你月事一直不准,大夫也说是劳心劳累的结果。”芷荷嘟囔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成了一声声鼾声。
沈淮安正在冷神,薛婉借机一脚蹬过去,终于抢回了自己的被子。她忙把自己裹成虾米,只露一个脸,气呼呼的看着沈淮安。
“你可以走了吧。”薛婉无奈道。
“是……是那个……”沈淮安结结巴巴的问道,却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一张脸红了大半。
薛婉无力的盖好被子,只能开口说了一句:“滚。”
沈淮安从善如流的滚了,薛婉终于清静地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隔壁房间便想起了沈忠细微的哀嚎声。
数日过后,队伍再次出发,这一次队伍里终于没再闹什么幺蛾子,腊月初五,薛平回到了淮南老家。
薛家的祖宅位于一个叫做锦溪的小镇上,薛家本是当地的大户,后来逐渐发家这才一步步搬到了金陵,可祖宅和根基却是一直留在淮南的。
到了薛平进京为官,祖宅里就只留下两个世仆负责清扫,族中诸人也早已搬离了这地方。
老太太的棺椁由忠仆提前送回老家,已入祖坟安寝,家中也已打扫干净,待薛家人一到便可入住。
奴仆们将带来的行李安置妥当,又梳洗打扫,薛家重新焕然一新,和在京城里没有什么别的不一样。
薛婉的住处照例还叫舒兰苑,春樱和芷荷带着一众小丫鬟,细细收拾出来,又归拢杂物,很快初具模样。
芷荷取出挽星河,准备挂到墙上做装饰。
薛婉瞪她一眼:“收到箱子里去吧,收的隐秘些,别叫人轻易翻出来。”
“嗯?”芷荷微微一愣。
薛婉无奈道:“照我说的做。”
和沈淮安的牵扯,也只此一样了吧。薛婉心中默默想着。
第35章
回到老宅时; 已是腊月,薛家整顿了家务; 便开始忙年,因薛家老太太过世没多久,一切从简; 但琐碎的事情还是不少。
光是祭祀祖先的猪狗牛羊,便需要核算了数目,提前到镇子上采买,且不提薛平虽然丁忧; 但各家该送的年礼; 却是不能少的。京城中的,早在薛平离开前就已备下,至于其他各处; 正是张罗的时候。
张氏忙的脚不沾地; 薛平亦是经常早出晚归; 只薛婉薛瑶反而无事。薛婉本是想早早叫工匠,重新安置一个秋千架,可腊月天里,出来干活的人极少,只得等明年开春再说。
薛婉正是闲的发慌的时候; 韩三娘的第一封信到了。
这封信辗转到薛婉手里已是一个月有余; 京中自四皇子就藩后,局势似又有了些变化,李昭收拢了不少势力; 在京中愈发一呼百应。
但不知何时起,京中竟传出了不少留言,说城郊一处荒庙发现了一块石头,上面写着——龙出南方,有人说,这指的是就藩江南的四皇子,又引发了一场唇枪舌战。皇帝还因此给气病了。
对此十分好奇的韩三娘忍不住在信中问薛婉,那四皇子李政生的什么模样,可像是能当皇帝的样子?
薛婉无奈地提笔回她:多吃饭,少说话,可以保长寿。
除此之外,韩三娘还提及,叶修昀也开始重新议亲,只似乎颇为不顺利,用她的话说有了薛婉这曾经沧海,那些普普通通的女儿家都不过是一滴水罢了。
这话当然是说笑的,叶修昀议亲一直耽搁,也不过是因为叶家眼高于顶的缘故。不过叶六娘的亲事,却已说的差不多了,还是个皇子,只是从三皇子李昭变成了五皇子李武。六娘十分不高兴,气得在家中绝食呢。
想到那个有点胆怯优柔的少年,薛婉不禁莞尔,只怕这皇子要被皇妃欺负死了。
还有长庆公主李瑾瑜,近来频频闹着要去南方,竟被皇帝呵斥了,还放出风声去,要给她找驸马。
未料到离开的三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薛婉十分满足的看完了京城的八卦,提笔给韩三娘写回信。她写路上的见闻,赶路的辛苦,江南的风景习俗,却在讲到沈淮安时,默默停下了笔。
一大滴墨水落在宣纸上,薛婉才回过神来,写道:“此人颇为惹人厌烦。”
这之后,她把信封好,要芷荷去驿站时,帮忙寄出去。
如此过了几日,沈淮安却登门了。
这一次,他的理由是来找薛平。
沈淮安身为一个武官,皇帝突然委任他做巡抚,对面庶务,自然是捉襟见肘,是以没过多久,他便四处走访巡查,又亲自登门,向薛平咨询处理经验。原本因相国寺的事情,薛平以为沈淮安会避开薛家,未料到他显然心中并不介意,薛平也乐于结交这样一个仕途正好的年轻人。
二人聊了半日,越聊越投机,薛平便请了沈淮安吃饭,席间吃了几盏酒,薛平也是微醺,便一口一个贤侄的叫起来,还装模作样的劝起了沈淮安成家的事。
“到底也是在外漂泊多年,你沈家又只余你一人,总还是成个家,开枝散叶才好。”薛平大着舌头说道。
沈淮安笑了笑,低头不语,一张俊秀的脸微微泛红,又斯文,又文气,简直不像个武将一般。
薛平又劝了一回,他才道:“我一个兵鲁子,又只会行军打仗,不懂吟诗作赋,也不知哪家的小姐肯嫁给我。”
沈淮安这样谦虚,薛平自然要好好劝慰一番,继续说道:“你好歹也是年轻有为,武官又如何,你这般的年纪能到六品,日后前途无量,不可妄自菲薄。早些年在京城,都传言说你是要尚公主的,但如今来看,你的志向必不在此,更要早早决断才是。”
这话说的已十分露骨,推心置腹的,沈淮安听了忙道:“那此事,可就有劳薛大人了。”
薛平捋了捋他新留出来的一缕小短须,笑而不语。
沈淮安瞧薛平的样子,眼底露出笑意:“听闻薛大小姐年已及笄,端庄贤良,若不是因老太太的丧期耽误,如今正是议亲的时候呢。”
薛平哀叹一声:“是啊,可惜了我这女儿。”
“沈某与薛大小姐也有数面之缘,瞧她品行高洁,若薛大人肯割爱,沈某不胜感激。”沈淮安低声道。
薛平忙摆摆手道:“沈贤侄说笑了。我薛家如今正在孝期,若将女儿许你,可不是白白耽误你的时间吗?”
沈淮安忙道:“不妨事,不妨事。我倾慕大人这般的读书人家,不在乎多等几年。”
薛平哈哈大笑,二人又说了些谦辞,推杯换盏了一番,将此事揭了过去。那日,沈淮安离开之后,便派人送来一枚成色十分不错的玉佩,是只玉蝴蝶,听闻是有一对,都是沈家家传之物,给沈家一只,算是信物。
待薛婉孝期满了,便要迎娶。
薛平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兴致勃勃告诉了薛婉。
薛婉眉头紧蹙,看着薛平:“我不嫁。”
薛平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还请爹爹回了沈家。沈淮安,我不嫁。”薛婉冷冷看着薛平,“我知爹爹是想给我寻一个好归宿,但这世上男子千千万,旁的人都可以,只沈淮安不可以。”
薛平微微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着女儿,却见她面色平静,只一双眼睛亮的吓人,如同火烧一般,坚定至极。
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薛婉的母亲,那性子决绝的女子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一字一顿道:“薛平,我后悔了,若有来世,必不嫁你。”
可沈淮安和薛婉才不过见过几回,怎会这样?
薛平的脸上阴晴不定,他想了许久才道:“你可是因为叶修昀?婉儿,别傻了,叶修昀不出一年,亲事必然定下来的。”
薛婉苦笑,许多事她无法与薛平说清楚,但沈淮安此人,她却是绝不会嫁的。
“爹爹,若你应下这门婚事,便等着替女儿收尸吧。”薛婉如此说。
薛平瞪大眼睛,指着薛婉,浑身颤抖道:“你!”
他冷哼了一声,摔门而去。
薛平知道,自己这女儿是说一不二的性格,纵然再荒唐的话,他既然说了,便会说到做到。
见薛平离开,薛婉原本绷着的肩膀才塌了下来。她的脸上渐渐带了一丝怅惘,她从来不是肯回头的性子,纵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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