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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小姐要高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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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又熬了半个时辰,才终于不甘不愿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薛家本就还在孝期,也不曾张灯结彩,消息一出来,下人们忙忙碌碌又挂上了白绸子,不过半日的功夫,镇上的人便知道,薛家夫人得了急症,突然没了。
众人都要感叹,这薛老爷实在命苦。
薛婉在舒兰苑里听到消息,狠狠蹙紧眉头,张氏被软禁的本就突然,如今死的更是突然,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那麻烦的女人竟然就去了。
这事听起来,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就连芷荷听了,都咂咂嘴道:“这人说没就没了?”
薛婉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道:“这事只怕要去问盈姨娘。”
春樱愣了愣:“盈姨娘?”
“此事前因后果,她定然知道的清楚。”薛婉说道,紧接着站起来,“走,我们现在便过去。”
“啊?现在去?”芷荷问道。
“对,现在去,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来,不问清楚我不甘心。”薛婉皱着眉头,怒道。
此时已是深夜,薛家各房却都亮着灯,盈姨娘的永安居更是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偌大一个薛府,没了当家主母,也没有老太太,一应事宜都得由盈姨娘来办,只是如今的下人们都被薛平发怒的阵仗给吓到了,倒是各个都乖乖听话。盈姨娘刚刚将丧仪的事都吩咐了,便听丫鬟们说,大小姐来了。
盈姨娘笑了笑道:“快,把我新得的茶叶沏一壶来,给大小姐尝尝。”
薛婉进永安居时,新沏的龙井刚刚送上来,她不禁莞尔:“如今盈姨娘做事,是越来越周全了。”
盈姨娘掩嘴一笑,将茶盏推到薛婉面前,“大小姐这是取消我呢,我有如今这机会,可都是仰仗着大小姐呢。”
薛婉按住茶盏,似笑非笑道:“姨娘这话我却听不懂了。”
盈姨娘知道薛婉的来意,瞧她似已有些不耐烦,不禁在心中暗想,这丫头和沈淮安倒是一个脾气,不知将来在一起,是谁吃亏一些。
“大小姐定然是心中疑惑,老爷为何会突然发难夫人,竟到了如此地步。”盈姨娘见薛婉这般严肃,只好幽幽开口。
“是。”薛婉点头。
“此事却还要从沈将军身上说起……”盈姨娘瞧着薛婉,轻轻一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番。
薛婉想起新年夜沈淮安那狼狈的模样,不禁也是瞠目结舌。她倒是万万没想到,张氏竟然如此大胆,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陷害沈淮安?
到底是朝廷命官,若沈淮安以为是薛平下毒想害他,那这事可就更不能善了了。
“是啊,这张氏也是有趣的紧,平日里瞧着那般文静的人,疯起来还真是个疯子。”盈姨娘感叹道,“竟然敢接二连三的下毒。”
薛婉点了点头,抬头笑道:“我本就稀里糊涂,如今听了姨娘的话,却更有些糊涂了。”
盈姨娘眨眨眼:“大小姐但说无妨。”
薛婉瞧着盈姨娘,微微一笑道:“这头一件事,便是想问,姨娘到底是谁的人?”
“大小姐何出此言。”盈姨娘满脸地惊讶,十分无辜地看着薛婉。
“就从沈将军给我的解药说起。”薛婉沉吟片刻,才缓缓道,“张氏好歹也是书香门第,这下毒之类下九流的东西,她要如何得知?又从何处去寻毒药?这里头总还是要有人指引才是吧。”
盈姨娘认真点了点头:“大小姐吩咐地很有道理。”
“而整个薛家,有这个能力的,似乎只有姨娘您呢。”薛婉笑眯眯说道。
第39章
其实一开始; 薛婉并没有怀疑到盈姨娘身上,若不是在张氏的问题上; 盈姨娘插手的太明显,她也想不到这一层。
早在薛老太太死时,薛婉就犯了嘀咕; 饶是沈淮安再神通广大,怎么就能知道薛老太太中的是什么毒,还刚刚好有解药?彼时,她就疑心过薛家有沈淮安的眼线。
只是薛平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三品官; 薛家也无甚可以让沈淮安攀附的; 他费尽心机在薛家埋下这样的眼线,实在并没有什么用处,薛婉想过许久; 也没猜透这事的动机; 因此也就放下了。
可这一回; 张氏给沈淮安下毒,竟然这般快的被揭出来,还阴错阳差,用在了薛平身上。沈淮安的一系列举措,可谓快准狠; 直接让薛平动了杀机。
若说沈淮安一个外人; 没有内应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而薛婉思前想后,唯一有这个可能的竟然只有盈姨娘。
“大小姐实在是冰雪聪明,叫人佩服。”盈姨娘打薛婉来时; 便知道许多事是瞒不住的了,故而并不吃惊,只慢条斯理道,“夫人给老太太下的毒,确实是我想法子递给她的。”
“她本就对老太太不满,尤其自我进门以后,更是和老太太生了嫌隙。我买通她院子里一个三等丫鬟,私下里跟她贴心的那几个讲了些乡下毒妇的故事。张氏便动了心思。后来,毒药也是经由那个丫鬟送进府的。”盈姨娘淡笑着说,丝毫不忌讳薛婉将事情说出去。
“姨娘好谋划。借刀杀人,自己身上是丝毫不沾血腥的。”薛婉轻轻叹息,“如今送毒药入府的丫鬟只怕姨娘也早就安排了吧。”
“咱们千里迢迢从京城跑到南边的小镇子上来,那丫鬟老家不在这儿,自然不会跟着。”盈姨娘抿了一口茶水,“大小姐可知,我为何要这样做?”
“是啊,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第二个问题,老太太私底下对姨娘并无敌意,你又为何要这般费尽心机。”
“因她要杀你,且已经与你父亲提过。”盈姨娘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薛婉的脸色,只见她神色淡淡,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和心疼,神色间愈发复杂起来。
“你知道你父亲那人,心地不好不坏,更从来没什么主见,老太太说个一两回也许不会放在心上,若是说多了,可就不好说了。”盈姨娘一边说着,纤纤的玉手举着茶盏,清澈的茶汤在烛火下泛着涟漪,带着柔和的光晕。
薛婉点了点头,并不意外,坦率道:“父亲确实是这样的人,所以姨娘便先下手为强,给老太太下了毒?”
“是,也不是。”盈姨娘轻轻摇了摇头,一脸狡黠道,“下毒的是张氏,可并不是我。”
薛婉莞尔:“姨娘说的对,这一切可都没您什么事。”
盈姨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是啊,后来拿解药给你的,也是沈将军不是?这其中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最后一个问题,你和沈淮安到底是什么关系?”薛婉的神色渐渐变得肃穆起来。
盈姨娘微微一笑,伸手捋过自己的鬓发,灯影朦胧间,她幽幽看着薛婉:“我与沈将军确实是旧识,大小姐只需要知道这一点便够了。”
薛婉早已隐约猜到,但证实这件事,却还是叫她心中五味陈杂。
上辈子,她和沈淮安朝夕相处,也知道他似有些自己独到的消息来源,却从不知道,他竟与盈姨娘这样的女子有这般的交情。而她甚至从未见过盈姨娘,那上辈子她又在哪呢?
薛婉心中竟有一丝激愤,拿女子的前途做桥,沈淮安做事的方法,倒是一如既往的不择手段。
盈姨娘见薛婉神色阴沉,一声不吭,却只当她是押醋,颇有些担忧,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与沈将军虽是旧识,却无其他关系,大小姐可不要误会了。”
薛婉听此,愈发生气,她咬牙站起来,低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值得你为了他把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这世上女子活着本就不易,你嫁给我爹爹那般的男子,待过两年新妇进门,你又该如何自处?我不知你与沈淮安的关系,只一言相劝,做事先想想自己!万万不可为了旁人搭上自己的一生。”
盈姨娘有些怔忪地看着薛婉,薛婉站在她面前,语速飞快地说着,声音不自觉的大了些,双肩微颤,比她之前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激动,甚至于薛婉的眼底隐约还有泪光闪过。
她仔细思忖了片刻,才明白了薛婉的意思,不禁失笑,开始只是微笑,后来忍不住笑出声来。
“薛婉啊薛婉,你这人,明明自己都前途未卜,竟还有心思想旁人。”盈姨娘咯咯笑道,眼底却没有笑意,她看着薛婉,只觉喉头哽咽,那般舌灿莲花的人,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薛婉气道:“你还笑?”
盈姨娘抬头,认认真真看着眼前的少女,她明明心有城府,遇事聪慧又敏感,可方才那番掷地有声的话却带着激昂的少年意气,有些天真,有些孩子气,却莫名其妙的叫她也想跟着掉眼泪。
“薛婉啊薛婉,你这姑娘实在有意思。”笑够了,盈姨娘才轻声说道,而后她的声音变得轻柔起来,“去休息吧,明日起只怕就没的清闲了。”
薛婉也觉得自己似乎僭越了,她和盈姨娘还没有熟悉到可以说这些的时候,她这人总是这般,爱管旁人的闲事,说到底这是盈姨娘和沈淮安的事,与她又有什么干系呢?
她这个人有时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傻气。
想到这,薛婉低垂眼睑,转身:“那我告辞了。”
“我送你。”盈姨娘起身,披上一件披风,一路送她到院门口。
临到薛婉要走,盈姨娘却突然叫住了她。
“薛婉”
薛婉转身,只见盈姨娘站在院门前,认认真真地看她。
“做你的朋友,一定是件幸事。”
薛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笑起来:“有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
盈姨娘轻笑起来:“那看来,我还是有些运气的。”
此时,天上朗月高悬,万籁俱寂,只薛府四处挂着的白灯笼在冬日的夜风中微微摇曳,薛婉突然自恋的想,她每次都傻的很是时候呢。
第二日,薛府果然变得热闹起来。
红事白事向来是最繁琐麻烦的,薛婉又照例在张氏的灵堂前假装抹泪,好在这是在锦溪老家,来往的人并不多,薛瑶只呆了一会儿,便哭得晕阙过去,听说又发起了高烧,似乎不太好。
中间的时候,沈淮安来上了一炷香,神色淡淡地与薛平告辞。
年节已过的差不多了,他也该回金陵去了。
“如今世道正乱,大人多多保重。”沈淮安欲言又止,却终究没有多言,只皱着眉头走了。
薛婉瞧他的样子,猜是金陵那边又有了什么异动。她仔细回忆了一番,上辈子这个时候,她还和沈淮安一起苦哈哈的守边关呢,南边四皇子的动向他们也只是听过一些信报,直到后来皇上突然薨逝,李昭临危继位,李政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明目张胆地反了,一路过关斩将,几乎割据了整个南方,这才让沈淮安崭露了头角。
沈淮安也正是在那时候,得到了新皇的重用。可如今,当今陛下龙体康健,李政便是有什么想法,是不是也早了些。
薛婉皱着眉头,这一世的变数实在太多,让她猜测不透。
之后月余,薛府都是门户紧闭,薛平大多数时间,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想来,他也是心灰意冷,老婆杀了亲妈,他又杀了老婆,这不过半年的功夫,薛府里的人命官司当真是一桩接着一桩,没个头呢。
而薛瑶则一直病着,直到天气渐暖了,才好了一点。
此时,薛婉已找好了工匠,终于在舒兰苑里搭好了秋千,结结实实的,绝不会断开的那种。
整日里不能出门,她也只剩下这秋千解闷了。
自那日她和盈姨娘深谈过以后,二人便比过去更交心了,些,除了沈淮安,旁的事更是常聊。
说来,盈姨娘也不过比她大个四五岁,二人闲聊,竟也说得到一起去。
这日,天色渐好,薛婉坐在秋千上懒洋洋的晒太阳,春樱来说,“盈姨娘来了,说是老爷要出门。”
“出门?”薛婉惊讶地问道。
“是啊。”盈姨娘走进院子,瞧着薛婉的秋千噗嗤笑了出来,“你倒是会玩的很。”
薛婉却笑:“你且待会儿再笑话我,爹爹为何要出门?”
“说是他过去读书时开蒙的先生,如今在金陵城一家大户人家做西席,听闻他回到老家,便修书一封,邀他相见。我瞧着那不过明面上的说辞,只怕是领有深意。”盈姨娘说道,“你爹爹的意思是要我陪他一起去,可只把你和薛瑶薛宁留在这儿,他有些不放心。”
薛婉挑了挑眉:“开蒙的先生?那得是三十年前的交情了。”
“可不是,我也觉得有些古怪。”盈姨娘蹙眉道,“且沈……沈淮安昨日刚传信过来,叫我等多加小心,说是四皇子近来有些古怪。”
“如何个古怪法?”薛婉低声问道。
“买马、屯兵、广揽门生。”盈姨娘每说一个词,薛婉脸上的惊讶便更深一分。
呦,造反的必备流程,这一世的李政脾气有点着急啊。
薛婉凝神细想,这一时半会儿却不得要领:“你们何时启程?”
“就这一两日了。”
第40章
金陵城。
刚刚过了年; 街上还无多少行人,虽说已过了最冷的时候; 清晨的寒气却仍是逼人。
沈淮安一身单衣,从府邸轻骑而出,身边只带了五十人; 往金陵大营去了。一路上,沈淮安都是脸色阴沉,神色十分凝重。
自年前他们到达金陵后,李政只安顿了不久便开始蠢蠢欲动; 这一次与上一世到底不同; 因沈淮安的提前介入,李昭皇位日渐稳定,李政已无力反抗。他本以为按着李政谨慎的性子; 他定然会先龟缩一阵; 循序渐进; 却未料到,李政却仿佛陷入绝望之中,要做最后一搏。
为何会如此?
沈淮安在心中隐约觉得奇怪,因此新年过后,他日渐神经紧绷起来; 每隔几日便要到金陵大营去。
金陵大营如今将帅均已被他的人所掌控; 但李政在江南也经营数载,与地方官相熟,更有不知多少沈淮安手底下的官员; 是李政的心腹。
虽说金陵大营五万人马是他的嫡系,但江淮各处的地方军却均不在沈淮安手中,若李政将这些人马尽数收归麾下,足有十万之众。
这些人虽非精锐,却也不可小觑。
刚刚走出金陵城,便觉察出些许不对劲,昨夜才刚刚落过雨,城郊一条泥泞小路上,凌乱的车辙印十分清晰可见。
“昨夜有许多车马路过?运的什么东西?”沈淮安只看了一眼,便脸色铁青地回头去问守城的士兵。
守城的士兵一脸愕然,结结巴巴道:“是城中一个富商,说是要贩一批粮食去蜀中。”
沈忠“呸”了一声,大叫道:“蜀中本就盛产稻米,需从金陵贩粮食过去吗?”
沈淮安顾不得许多,狠狠抽了马股,朝金陵大营奔去,一边走一边道:“沈忠你领一队人,跟着车辙印,去找屯粮之处!”
“是!”沈忠领命,领着一半的人马沿着小路打马而去。
沈淮安则带着剩下的人直奔金陵大营。
而此时,锦溪正在下雨,烟雨霏霏之中,芷荷撑着伞,陪薛婉站在薛府门前。
薛府的门前停着几辆马车,几个得力的仆人正将行李搬到车上捆好,薛平蹙眉站在马车前,催促仆人们快一些。
薛婉抬起头,瞧着漫天的乌云,微微皱了皱眉:“这雨下的倒是时候。”
有雨的时候,运河水暴涨,风浪也大,走水路的话只怕又得在路上多耽搁几日了。
盈姨娘已在车上,薛平转头看向薛婉,神色复杂道:“此行去金陵,多则半月,少则十天,必会回来。”
薛婉微微蹙眉:“爹爹当真不等沈大人的信吗?”
薛平摇摇头,脸色十分古怪:“还是我过去看一眼为好。”
而这一切都源于前两日薛平收到的一封启蒙恩师寄给他的信。
他那位启蒙恩师,如今在李政的一个幕僚家做西席,无意间听到了李政和这个幕僚的对话,得知李政预谋造反,故而来信相劝,建议他早早离开江淮这是非之地,才好保住性命。
薛平与这位恩师联系并不紧密,只逢年过节的节礼都是送到了的,但他深知恩师为人,性子刚正,又有些迂腐,他既然如此说,那定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薛婉力劝薛平先去信问问沈淮安,到底是如何情况,但薛平却焦躁不安,决定先去金陵一探究竟。
“爹爹到底缘何如此焦急?”薛婉压低声音问道。
薛平看薛婉一脸疑惑的模样,压低声音道:“京城传来消息,今上眼看要不行了。”
薛婉瞪大眼睛。
这倒确实是李政突然间要动手的理由。
“一封信来去数日,倒不如我亲自过去看看,若有个万一,你们看好门院,闭门不出即可。”有些话薛平未言,薛婉却可以猜到几分。
锦溪地处战略要地,薛平又是朝中三品大员,镇子上必然有李政的眼线,若是突然间携全家逃命似的离开,李政必然警觉,只怕会连累薛平的那位恩师。此次出行,薛平是以去金陵会友的名义,并不能带走全部的家眷,故而将三个儿女尽数留下。
“婉儿,我知你性子谨慎,若为父回转不急,你可要多多照看弟妹,瑶儿虽对不起你,但到底刚刚没了母亲,你便多包涵一阵吧。”薛平叹息道。
薛婉微微颔首,并不答话,也没准备给薛平多少许诺,只道:“父亲一路小心。”
眼看薛平的车马消失在巷子里,薛婉神色凝重,带着芷荷回到薛府,一边走一边道:“叫人关好了门,自今日起,设个章程出来,每日门房增添两人守夜,需得是精壮青年,另外设个暗哨,找机灵的守着。”薛婉脸色阴沉,一边走一边吩咐春樱道。
春樱愣了愣,抬头看向薛婉。
“都机警些吧,我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薛婉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薛平走后三日,沈淮安的信才又辗转进入薛府,薛婉也顾不得许多,拆开看过,却发现这封信竟是写给自己的。
沈淮安倒是料事如神,猜到收到信时,薛平定然已在前往金陵的路上,因而只叮嘱薛婉,照目前动向来看,李政尚不至于在近日发难,叫她小心门户便好。
薛婉松了口气,这才觉得安心了几分。
沈淮安于这些事上,向来判断准确。
然而没过多久,薛婉便收到一个头疼的消息,薛瑶失踪了。
“那么大一个人,一个丫鬟都没带就走了,你们竟然没人知道?”薛婉怒道。
“二小姐这些日子只说自己想静一静,所以不肯叫我们在屋里伺候,我今早瞧她一直不起,这才进去看了一眼,发现小姐不见了。”翠柳哭着说道,“金银细软都带了,想来二小姐是不是去找老爷了。”
薛婉轻轻叹了口气:“罢了,多派些家丁去四处找找,她孤身一人,只一夜不会走太远。”
这一日,家丁们在外头寻了一日,却丝毫不见薛瑶的踪迹。
薛婉一直坐在中厅,要下人们一个时辰汇报一次,却迟迟没个结果,薛宁性子胆小,过一阵还要来哭一场。
直到入夜之时,仍是没有丝毫消息,薛瑶竟如同一滴水汇入大海,了无痕迹了。
“大小姐,照我说,二小姐自己作死,也怪不得你,你尽力便是了。”趁着厅里没人的时候,芷荷嘟囔道,“您这一天都没好好吃饭了。”
薛婉轻轻摇摇头:“薛瑶一个小姑娘,便是走一整夜,脚程也有限,家丁已在官道上追了大半日,她若去金陵,定能寻到。可她若不去金陵,在锦溪她人生地不熟,又能去哪?”
芷荷愣了愣:“也许是她是借宿客栈,或者住在哪了?”
薛婉脸色渐寒:“不对,她定然是蓄谋已久,否则不会走的如此了无痕迹。”
此时,春樱突然匆匆冲进来,对薛婉道:“小姐,方才翠柳要跑,被暗哨看到,已抓起来捆了。”
薛婉脸色微变:“带上来,我亲自审。”
此事当真是有古怪。
翠柳被捆的结结实实,有两个年轻人拖进中厅,只见她浑身狼狈,身上还背着个小包,都是衣物和金银细软。
薛婉冷冷一笑:“倒差点让你跑了。”
翠柳神色恍惚,低头不敢看薛婉的眼睛,只浑身微微颤抖:“大小姐,奴婢只是,奴婢只是家里人病了,想回去看看。”
“放屁,你家在京城附近,你从这回去,得走多少路?”芷荷大骂道。
薛婉懒得和她废话,挥了挥手:“找个力气大的小子,抽十鞭子,再问,到说实话为止,若是一直不说,就打死算了。”
翠柳听此,脸色大白,惊呼:“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
“想要活命就老实点,把该交代的交代了,才有活命的机会。”芷荷斥责道。
翠柳眼看不好,这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薛瑶要走,她是早早知道的,昨夜也正是她帮薛瑶自墙角翻墙离开。薛瑶只说,不愿与薛婉在一个屋檐下,要去张氏以前在锦溪置办的一个庄子上住,还叫翠柳拖薛婉一阵子,等风声过去了,再去找她。
“那你为何今夜便要逃?”春樱问道。
翠柳这才怯懦出声:“我今日收拾二小姐闺房,却翻出一封信来,我虽不识字,但那信后面有张图,不像什么好东西。”
芷荷急道:“还不快把信拿过来。”这一下,屋里所有人均变了脸色。
过一会儿,有人匆匆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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