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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匠心-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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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宠徐裘安,练白棠功劳再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凑活过日子就得了。想在宫里弄场婚礼,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姜大人见太孙的眼珠骨溜溜的转个不停,立即整了衣冠跪下道:“哪怕陛下责罚与臣,仗责也好,贬职也罢。此事请恕臣万难从命!”
太孙没法子耍弄老实人了。只好扶起他,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姜大人怒道:“太孙殿下,徐您怎么可以这样哄骗下官?!”竟然告诉自己白棠是女人!他会信才有鬼!为了徐裘安,陛下和太孙竟然无所不用其极!无耻得令人发指!
太孙万没想到姜大人竟然是这个反应。俊脸憋得通红:“真的,孤没骗你!这种事关朝庭脸面的大事,怎么能骗你呢?”
姜大人激动得涕泪乱流、面颊抽搐的脸慢慢平复了下来,太孙没骗他?太孙说的是真的?
就练白棠那小子,哪有半点女人味?!还有他的各种手段本事,你告诉我他是女人?
天底下有这样的女人么?
把无数男人都踩成沙子了呀!
绝不可能!
姜大人拼命摇头:“殿下,殿下还是回去向陛下复命。恕老臣誓死不能从命!”
太孙头大如斗。压低声音恨声道:“白棠若不是女子,孤就是女子!”
这下总信了吧?
姜大人肉眼可见的,从质疑到惊骇到接受——“您,您说真的?”
太孙点头:他都拿自己的性别发毒誓了。还能有假?
姜大人瞪着他,带着几分凶悍道:“您若是骗我——”
“够了!”太孙恼羞成怒,“这事你知道就行了。绝不能外传!”
姜大人又怀疑起来:“太孙您——”
太孙眼神微变,又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姜大人身子一颤,面孔登显凛冽之色,一骨碌爬起来道:“臣明白了。臣遵命!”
太孙松了口气。
礼部在姜大人的主持下,大肆筹办起了婚礼。
下属忍不住问:“新人是谁?”
姜大人笑呵呵道:“莫问莫问,到时你们就知道了。钦天监都算出他们是天赐姻缘,人间绝配。大伙到时候讨杯喜酒就得了。”
消息传出去,百官猜测纷纭。赵王也忍不住进宫问起此事。
谁知病中的皇帝听得他的话,竟裂嘴直笑,喃喃的道:乐子,乐子大咯!
王总管此时总算明白皇帝念叨了几回的乐子,竟然是指徐三白棠之事。忍不住腹诽了一番:陛下,您这纯属恶趣味啊!
赵王又来套王总管的话,王总管有点儿愁眉苦脸的张望了番床上的皇帝,退到外室对赵王道:“您也看到陛下的样子了。这桩亲事,其实是给陛下冲喜的啊!”
赵王刹时眼眶泛红,哽咽道:“父皇、父皇的病况,那般严重了么?”
王总管抹着眼角:“陛下多年征战,本就伤痛累累。这次又备受煎熬,唉。只盼冲喜有用吧!至于那对新人是谁,是老奴特意找了对八字最旺,又让钦天监确认无误的一对儿!事关冲喜大事,他们的身份恕老奴暂时保密。赵王殿下放心,到时必然给您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也有可能是天大的惊吓。
赵王哪还能再多说什么?他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回到府里,顾晟迎上前,急切的问:“陛下如何了?”
赵王早收了眼泪,冷冷的道:“病重。所以寻了八字旺陛的新人成亲冲喜。”
顾晟灰白的眉紧拧在一块儿:“新人是谁?”
“他们瞒得死死的。不肯说。”
顾晟眼珠子微转:“殿下,这是天赐良机啊!”
赵王疑惑的望着他:“什么意思?”
顾晟抑制不住笑容:“殿下,费彪拿到东西了。”
赵王双眸大亮:“拿到了?”
“惟妙惟肖。没半分差池!”顾晟难掩激动。
“还真是天赐良机!”赵王面孔通红,“皇宫办喜事为陛下冲喜。到时宫人及侍卫大多集中在保和殿。陛下这边——”
两人对望半晌,相视大笑。
赵王谋定后动,徐三却在家中犯起了愁:“唉呀,还没下聘礼呢!”
这场亲事事先要瞒着大伙儿,他大张旗鼓的给白棠送聘礼,不被白棠骂得狗血喷头?但是不送聘礼,怎么体现自己的诚意呢?
他正纠结时,元曲急匆匆的进屋禀道:“三爷。练公子派人来了。”
咦?
徐三惊奇不定:白棠派人来做什么?
全宏穿着身暗红色的袍子,颇熟稔的上前道:“三爷!”
徐三笑问:“什么事儿让你亲自跑一趟?”
全宏掏出张信封来,面容有点儿怪异:“这个是东家让我交给你的。”
白棠从没给自己写过什么书信,徐三想到一个可能性,不禁大惊失色:难道是白棠留书出走了?
他手指打着颤,深吸口气拆开信封。取出一张薄纸,却是张地契。
徐三楞了楞,不是留书出走啊!那就好那就好!
再仔细一看:“桑园的地契?”
第316章 颜宗中举
全宏伸了伸脖子。想起他问白棠里头是何物是,白棠对他道:“聘礼。”他还哈的声失笑。现在看来,难道还真的——
桑园的地契上,加上了徐三的名子。
一瞬间,徐三的嘴唇用力抿住。盯着全宏,哑声问:“白棠……怎么说?”
全宏不太敢说出口,迟疑了一下还是低声道:“东家说,这是……给您的……聘礼!”
徐三没忍住,哈哈大笑!一颗心就此全然安定。
好,好,好!
白棠能给他下聘礼,说明是真心要跟他一辈子认定自己了!
郑重其事的收起桑园地契,他对全宏笑道:“你告诉白棠,这聘礼,爷收了。”
全宏想了想,如果自己也给文澜送聘礼。文澜的父兄会不会揍死自己?
白棠收到全宏的消息,满意的点了下头:结婚嘛,自然是要送聘礼的。瞧他多有诚意!桑园都送去一半了。前世像他这样大方的新郎能有几人?
哼着小曲儿,白棠心情愉悦的继续刻他的版雕。
全宏在下头唤:“颜先生,您来啦!”
白棠心一跳。颜宗?
今年的院试已过,这位先生,应该已经高中进士了吧?
他忙带笑下楼:“颜先生,恭喜高中啊!”
颜宗穿着件宝蓝色的绸衫,饱和的颜色衬得他平淡清瘦的面孔都鲜亮了许多。
他不好意思的拱手道:“托练公子吉言!在下侥幸得了个二甲名次。”
白棠请他上楼道:“谨以今年兰雪新茶恭喜颜先生高中,祝仕途顺遂!”
颜宗饮了茶,感慨万千。
“练公子。从南京到北京。若说在下的知音,非你莫属。”
白棠不好意思的笑笑:“颜先生何必客气?先生大才,自有大展伸手之时。”
颜宗摇头,眼中似有雾意:“在下第一次遇见练公子,公子就对在下青睐有加。这些年,对我暗中关照我都知晓。”
别说得自己好象暗恋你一样。白棠尬笑。
“若非公子举荐令我进了香山书院,拜得名师,焉有我中举之日?练公子不仅是我知音,更是我的恩人哪。”
白棠连忙摇头:“是先生自己的本事。”实在不习惯被人感激戴德的感觉,忙问,“先生的任令下来了么?”
颜宗展颜笑道:“任令已到。福建邵武县令。”
白棠长眉微蹙:“邵武?这个地方……”
颜宗赞道:“练公子果然博闻广记。邵武春有冰雹、大风,夏有暴雨、洪涝、干旱。常年遭受天灾,不是个容易治理的地方哪。”
白棠叹息:颜宗是广东人,对邵武了解得比常人深刻多了。
颜宗不由期盼的望着白棠:“在下此来,一是谢过公子的高义。二是辞行。三么……是想向公子请教。我此去治理邵武,该从何处着手?实在是邵武此地,百姓太过贫困了。”
白棠不由惊骇:颜宗病急乱投医了吧?
颜宗忍不住苦笑,索性直接问:“不知那边可否饲养绵羊?”
白棠恍然。原来是想借绵羊给当地增加些收益。想了想,摇头道:“先生也说了,此地多自然灾害。绵羊生存不易。高山之上倒时适合养藏绵羊。但是太过辛苦,只怕得不偿失。”
颜宗沉默,满脸的忧虑。
白棠不忍。颜宗官声颇好。致力于邵武救灾,为官清廉。若能帮他一把——他蹙眉思索,前世,邵武有何特产呢?
他手指极快的敲打着桌面:“有句话,先生是否听说过?“
“请公子指教?”
白棠轻轻咳了声,道出无数穿越者都念过的一句至理名言:“想致富,先修路。”
颜宗微怔,回味了一番后,也同其他受教的人一般拍案叫绝。
“正是如此。因无路可通,以至于山中百姓生活艰苦。生活用品进山难,山中珍品难出山。练公子——”
“先修路。”白棠微笑。“在先生的任内,能修通一条进山的路,便是大善大德之事。”
颜宗颔首:“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在下明白。”
白棠又道:“邵武虽然多天灾,但因高山地带气候寒冷,森林也少人踏足,植被保养良好。几千年老天所赐的精华全在山中——物产丰富,尤其是野生药材的生长。先生若是有意,可以适当收购药材。再试着种植当地的药材以充进项。”
颜宗大为受教,欢喜道:“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白棠脸更红:“说来容易,办起来却是千难万险。白棠只能祝先生一路顺风,大展鸿图!”
颜宗感激不尽:“公子对颜某的厚爱,颜某实在无以回报!”
白棠微笑问:“如果现在就要先生回报呢?”
颜宗脱口道:“练公子尽管说!”
白棠对楼下全宏喊了声:“帮我唤韩马儿过来!”
颜宗微觉好奇:韩马儿?
片刻,一名英俊挺拔的少年踏上茶室。
颜宗不解的盯着异国少年,问:“练公子?”
白棠微笑问:“最近的画作让颜先生看看。”
韩马儿恭敬的捧着一打画卷放至桌上。
颜宗逐张细瞧了一番,皆是工笔画的人物建筑,描绘精细,敷色却不是工笔手法,带着些说不出的味道。他不禁蹙眉寻思,忽然瞧见白棠的书案上放着一只波斯金器小花瓶,上头描绘的彩图依稀与韩马儿的画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禁惊讶道:“波斯画和工笔画的揉合?”他打量着少年,“你的工笔画跟谁学的?”
韩马儿低头道:“我母亲教我的。”
白棠轻轻咳了声,颜宗立即会意不再多问。
“我祖父虽然擅长书画,但毕竟不及先生的功力。韩马儿天资过人,想请先生多指点指点他。”
颜宗多少有些受宠若惊,笑道:“承蒙公子看得起,我离上任还有月余。每天来此教授他一个时辰如何?”
工笔画有许多技巧,颜宗肯教,韩马儿大喜过望,拜倒在地道:“韩马儿见过师傅。”
白棠在边上笑得不怀好意。
“颜先生。”白棠拱手道,“在下寻思着开诗笺之新气象,您看波斯画的诗笺,如何?”
颜宗难免错愕,想象了一番,蹙眉道:“新奇漂亮,但本朝的文人不一定都能接受。诗笺毕竟是用来写诗的,画着异国图案的诗笺,只怕让人难以下笔。”
白棠赞道:“颜先生一语中的。所以这次,白棠不做诗笺,做套笔记本!”
前世大受欢迎的印着漂亮彩画的日记本、记事、记账本,便笺,可是骗了不少人的心呢!
颜宗无言以对,这么一说,他都想要啊!
“若制成,请寄颜某一套?”
白棠一捶定音:“先生想要,多少都不是问题!”
于是,颜宗为白棠当了一回便宜画师!颜宗竟也乐在其中,废寝忘食的与韩马儿与绘制中指点他的画艺,相得甚欢。
第317章 阿简失踪
婚期愈来愈近。
徐三派元曲给白棠送了套新郎服饰。
白棠对着那身绿色的绸缎新服一脸便秘样:绿色的新服!他怎么忘记了,宋朝新人红男绿女,明代反之,红女绿男。成亲时平民男子穿的是七品官服。好在徐三身为贵戚,本身又是六品官员,所以给自己备的是一身湖绿丝绸长衫,暗绣海棠花,做工无可挑剔。
白棠安慰自己:入乡随俗,入乡随俗。反正徐三肯定也是一身绿。哼,要绿大家一块儿绿!
他还是小心的将衣衫挂在柜子里,脸上笑意微扬。
苏氏一脸感慨的拍着他手道:“你可不能对不起徐三啊!”
白棠气结:“怎么你们都觉得我会对不起徐三?我看起来是那种朝三慕四水性杨花之人?”他连房产都分他一半了好么?
苏氏撇撇唇:白棠对男女之情的态度远不及徐三热情顶真。颇有些玩世不恭。若不是徐三死缠烂打,咬定青山不放松,白棠这辈子能不能嫁人都成问题!
她干笑几声,违心的道:“你们都是好孩子!”
白棠理好衣物,洗了脸,坐在桌前,打开一堆小罐子开始往脸上一层层的抹护肤品。这些还是请配置护须膏的胡御医出手调制,颇费了些功夫,暂时只做了些样品,白棠用来做婚前护理。
徐三长那么漂亮,几乎可以想象他成亲时的骚包样,自己不能差太多啊!
苏氏忍不住道:“哟,这些面膏的味道,比我买的还好闻!”忍不住沾了些在手上揉开,“挺润的哪!”
白棠随口道:“这是男人用的。”
苏氏抬头敲他脑壳:“那你怎么用得?”
白棠一怔,忍不住瞪了他娘一眼:要不要总提醒自己是女人的事实?
“喜欢就拿去。给白兰也送些。”
提到白兰,苏氏笑容忽收。
“近几天,白兰的情绪,有点儿怪啊。”
白棠手一顿,心中惆叹。上回带白兰去长房,向祖父与大伯坦白了性别的事,祖父震惊后,竟极快的接受了,嘴里直念叨:难怪难怪。
倒是白兰,眼底的震惊和恼怒怎么也藏不住。
白棠原以为她一时想不开,没想到快半个月了,她还是将自己关在房里,不愿出来见他。
“我去和她谈谈吧。”白棠随胡乱抹了抹脸,挑了两只小罐子,敲响了白兰的房门。
白兰冰冷的声音响起:“你总算肯来见我了?”
房门轻开,白棠不觉惊愕:“白兰?!”
白兰原本丰润的面庞削瘦得惊人,眼睛红肿,怒意充斥着她的胸膛。
“我的好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阿简?”
白棠心中沉沉一坠,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阿简?白兰是为了阿简?
白兰眼底含泪:“你说我和阿简门不当户不对,是,我承认。我也没法子做一族的宗妇,管理上百人口。所以我认命的和高益明定了亲。”
白棠蹙眉,沉声问:“你后悔了定这门亲事?”
白兰摇头:“阿简对我没有儿女之情,我不强求。和高家定亲,是我自己的选择。但是你明明是女儿身,阿简那样喜欢你,你竟然铁石心肠的抛弃他跟了徐裘安——”
“谁抛弃他了?!”白棠急道。“他抛下我跑到北京,难道还是我的错了?”
“你对他不公平!”白兰怒道,“你早些告诉他你是女人,他会左右为难跑到北京去么?你们相识得那么早,他又帮咱们家那么多,你就忍心这样欺骗他?”
白棠眯了眯眼睛:“阿简找过你?是他和你说的这些话?”
白兰撇过头:“你和徐三爷快活,阿简如今形销骨立——”
“那能怪我么?”白棠猛地砸了瓷瓶,“哪怕他有一丝半点的情感外露,我也不会让咱们三人的关系走到今天这步!阿简性格内敛,心事藏得滴水不露。难道你要我倒贴上门告诉他我是女人,让他娶我?凭什么?!”
白兰怔了怔,一时有点茫然。
白棠喘了口气:“你应该明白我为何选择徐三而非阿简。我要的是将我视为并肩同行势均力敌的伴侣,要的是海阔天空的自由!而非阿简这般,将我困于内宅做一介管理家里长短、连祠堂也进不了的妇人!”
白兰退了一步,眼底的怒意渐消,随之漫上些迷惑。
“可是,你是女人!”
“徐三没把我当女人。”白棠冷笑,“这天底下有谁把我练白棠当女人?!”
白兰咬紧了唇,眉宇间遍布仓惶:“你不可能一辈子装男人。你不是要嫁给徐三了么?你还不是做回女人了?!”
白棠怒极,腾腾的回屋里取了礼服甩她面前:“看清了。这是徐三送来的成亲当日我穿的礼服。”‘
白兰盯着男子的新服,终于撑不住,摇头道:“不,不可能——”
白棠的愤怒委屈化作一声轻叹:“白兰,阿简输得不冤。”
白兰无力的闭上眼:“是,徐三爷对你更好,徐三爷更适合你,但是,但是阿简他……真的太可怜了……”
白棠吐了口浊气:“你何必可怜阿简?白兰,他即不如徐三磊落,敢直面自己的感情。明知我已经和徐三签了婚书又不能果断放手,还在你面前挑拔我们的感情——”
“没有,不是!”白兰急着解释,“我只是偶然遇见阿简醉酒,他跟我哭诉了一场!”
白棠磨了磨牙!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们定亲后……”
白棠大惊失色:“他知道我们要成亲么?你有告诉他么?”
白兰仓惶回想着那日的事,似乎,她劝过阿简,让他放下白棠,毕竟,白棠和徐三都要成亲为皇帝冲喜了——“我,我提了一句!”
白棠登时面孔惨白,疾声唤了马车驰出家门。
阿简平时仍住秦轩的府上。秦轩见他来寻阿简,惊讶道:“他已出门办事多日,怎么,竟没告诉你么?”
“他有没有说何日回来?”
秦轩摇头:“只说这一去要几个月。归期未定。”他见白棠脸色实在难看,隐隐觉得不妙,沉声问,“出什么事了?”
白棠抹着额头,有气无力的坐倒,心中不安已极。
阿简是灰心丧气的离开,自我调节呢,还是酝酿着什么风暴?
“他带了多少人出远门?”
秦轩皱眉:“只带了品雨一人。”
白棠无奈,只有两个人,要隐藏于人海中实在是太容易了。
秦轩盯着白棠追问:“阿简是我秦家的宗子,身份不同寻常。万不能有任何闪失。练公子,他到底出了何事?”
第318章 成亲(一)
直到婚礼当日。阿简仍不知去向何处。徐三动用了全部力量也搜寻未果。
“他还能跳出来抢亲不成?他爱去哪去哪儿。”徐三穿了身崭新的墨绿长袍,镶金嵌玉的宝冠玉带,跨上白色的骏马——那是向皇帝借来一用的乌蹄骓。赤珠正在养胎中,只好请它夫君代劳。
别说,乌蹄骓本就是个人来疯。一见大场面兴奋得不行,摇头晃脑的就想抢新郎的风头,被徐三一掌拍在脑门上:“还想不想见赤珠了?”
乌蹄骓立马安静下来,甩了甩脖子上华美的鬃毛,迈着大长腿,在内城一路至皇宫的红披彩挂中昂首挺胸,乖巧又威风。
住在内城的皇亲贵戚和官员们的家属大清早就翘首以盼了。给皇帝冲喜的新人,到底是谁?
内城的街道商铺人头济济,茶馆里不知谁喊了一垢:“来了来了!”
“谁,是谁?!”
“徐、徐裘安——”
茶室瞬间寂静:徐三爷?他不是和松竹斋那位是一对儿么?怎么竟然娶亲了?大八卦啊!茶室立即沸腾起来,“看着他上哪儿接新娘!”
不料,又有人大叫道:“练、练白棠也来了——”
穿着身湖绿衣衫的白棠发戴珍珠冠,亮白圆润的珍珠在阳光下光彩夺目,却未能抢去他眉目飞扬的俊采。
咦!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两男人今天一天成亲?
这不现实啊!
东来徐三,西来白棠,两人在内城相遇,相视一笑,并辔骑行,直向皇宫而去。
满大街除了吹打的喜乐外,诡异得安静。
“什么状况?”
飞快收到消息的都察院的御史们一股子热血快要烧起来。
“练白棠和徐裘安要成亲!已经往宫里去了!快去通知丁大人!”
都察院与白棠徐三有旧怨!早想参他们了!奈何白棠手段实在高超,他们无处下手。今日可不是寻着机会了?
左都御史丁汝真摸着顺滑的胡子,又想到自己满头的黑发,即兴奋又不禁有点儿心虚:你看白棠为朝庭立下那么功劳,待会自个儿参他们的时候,是不是客气点?
不不不,世上焉有两男人成亲如此荒唐之事,御史的根本就是纠察弹劾,绝不能循私枉法!他肃然对镜整理了衣冠,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迈向保和殿。
此时,内城一座普通的小寺院内,阿简半坐在狭小客房的硬板床上,听着外头喧嚣的锁呐声,闭着眼苦笑道:“我只是寻个地方静静而已。三叔,你不必这么紧张。”
秦轩扭头看他:“哦?”
“我能做什么呢?”阿简轻轻侧头,“抢也抢不过,打也打不过。就是不甘心罢了。”
秦轩喝了口茶,轻轻哼了声:“天底下最可怕的就是不甘二字。”
阿简蓦地抬头盯着秦轩:“三叔就没什么不甘的事?”
秦轩瞥了他一眼:“没有。”
阿简撑着下巴,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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