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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匠心-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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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里几位擅写能画的大人如沈度,秦轩、陛下筳请至宫里的大画家戴静,还有各位候爷国公,皆兴勃勃的来凑热闹!
  众多的大明人氏间,郑俞周的身影就显得格外出挑!他身边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侍从。男侍从相貌清秀,女侍从乖巧的低垂脸,偶尔抬头,竟是个少见的绝色!梳着高丽未婚女子特有的粗黑长辫,一张如瑛似玉的脸叫人见之惊艳!
  白棠亦对此女注目良久,笑道:“郑兄,你这个使女不俗啊!”
  郑俞周眼珠子微转,似是怕他抢人般将侍女掩在了身后:“练公子过奖了!”
  白棠似乎有点疑惑:“好象在哪儿见过似的。唉,大概美人总有相似之处吧!”说毕也没再纠结。
  此女自然是足利所扮!她以重金诱请郑俞周带她进府参加茶会。郑俞周奈不住她百般请求赌咒发誓,最后勉强同意。但一再叮嘱她谨言慎行行,免得他被定国公嫌弃,又得罪白棠。
  因高丽的服饰妆容与东瀛差了许多,足利平时妆浓,雪白的肌肤、英挺的长眉、妖艳的红唇,分明是个颠倒众生的烈焰佳人。今日轻敷薄粉,淡扫娥眉,又一改之前男装的冷傲,柔顺委婉的姿态,倒是另一番清丽可人,与之前的大不相同!别说白棠,就是郑俞周乍见,也没认出来!
  白棠带着郑俞周在园内逛了一圈,与众人打了番招呼。沈度再度见到白棠,十分高兴,拉着戴静与他介绍:“这位就是松竹斋的练白棠!书法雕刻,京城一绝!”
  戴静是个中年文士,相貌清矍。他拱手笑道:“一入京城,便听闻练……练公子的大名!今日得以一见,果然风采过人!”
  白棠恭谨还礼:“戴先生的大名才是正真的如雷贯耳!在下松竹斋的诗笺,用过您不少的花鸟画呢!”
  戴静大喜,练白棠果然识货!
  “今日定国公这张《簪花仕女图》,还请戴先生多加评点指教!”
  戴静笑道:“这话客气咯!”他指了指沈度,“这不还有沈大人嘛!”
  几人言谈甚欢,坐在一块儿,边喝茶边翘首以盼。
  很快客人到齐,定国公终于带着妍妍一同出现!
  妍妍嫁人后,克在外人面前性子稳了许多。毕竟做了定国公夫人,大明朝最尊贵的诰命夫人之一,容不下她太过胡闹。好在家里头,还是随她闹!
  她笑意盈盈,穿着宽松柔软的锦绣衣衫,只陪着丈夫露个面,便即告辞。
  足利注视着她的背影,眉间微紧,随即嘴边露出抹笑来:定国公夫人,怀孕了!
  她脑中立即转过五六条可用的计谋,只要定国公手中的画是真迹,她有足够的把握手到擒来!
  正想着,见到定国公的视线移到自己的方向,急忙低头!暗想他定是恨毒了自己,万一被他认出来可不妙!
  好在定国公的视线也没在她身上停留,一扫即过。笑容可掬的道:“承蒙陛下厚爱,本国公得了《簪花仕女图》的真迹!本想藏着揶着,自个儿独享即好。谁知闹得满城风雨!也罢,盛情难却,今日就让大家一饱眼福!可我丑话说在前头,别眼本国公提什么借不借的话,一概免谈!免得连朋友都做不得!”
  众人笑声顿起,白棠笑骂他:“小器!”
  阿寿嘿了声:“小器就小器!至少不会让人骗了去对吧?我上哪儿再找副真迹?”他一挥手,“请画!”
  一名侍女捧出画卷,小心翼翼的展开铺平。
  顿时人们一涌而上!
  阿寿急道:“急啥!别挤!挤坏了你们赔得起么?画就放在这儿,又不会飞咯!再挤我就收回去了啊!”
  客人总算冷静了些,慢慢退回原位。按座位依次上前观赏!
  足利扫视四周,各个角落都有身带兵器的侍卫虎视眈眈。
  沈度与戴静率先观赏,两人围着画,恨不得眼珠子粘在画上!


第405章 受辱
  “设色浓丽,无论是乌发的勾染、面部的晕色、衣物装饰极尽工巧之能事!”沈度双颊泛红,“看看她们身披的薄衫,半露雪白丰腴的肌肤——云想衣衫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啊!”他笑问戴静,“你在宫中画院,这幅画没少欣赏揣摩吧?”
  戴静急忙摇手道:“哪里如你说得这般简单!也就匆匆见过几回而已!今日方可大饱眼福!”
  他更着眼于细节,仕女眉间的花钿、衣衫的配色、发髻上的鲜花金饰,样样精美难言。他看了又看,忍不住赞道:“国之瑰宝也!”
  边上的阿寿强忍着得意的笑,臭屁无比的道:“不是瑰宝,陛下也不会赏给我啊!”
  诸人面上齐齐道是,心里妒忌得早将他揍了千百回:豁豁着你爹的萌荫,有什么了不起的?
  好不容易轮到白棠一桌人上前观画。郑俞周激动的整了整衣冠,才走了一步,回头瞥了侍女一眼。足利垂了垂眼帘以示会意。
  到了画前,白棠对郑俞周款款而谈,此画的传承,历史的背景,妙在何处,诠释技巧,听得郑俞周不住点头,就连足利也不由暗生敬佩:练白棠是比自己强了那么点!可那也是因为她身在大明的缘故!若自己也是大明贵族之女,必定比她强上千百倍!
  她也擅长识古辨画,之前也曾见过《簪花仕女图》的仿作,也不乏精巧之作。可是与真迹比起来——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足利一时瞧得忘形,目中光芒太甚,瞧得阿寿好奇的挑眉调笑道:“郑大人,想不到您这位侍女竟也精通书画?”
  足利一惊,急忙低头后退!眸光暗闪:本小姐必要将这张画收于囊中!
  郑俞周瞪了足利一眼,解释道:“我高丽上下,无人不仰慕大明之文化啊!”
  阿寿笑呵呵的道:“还是贵国的使臣会说话!哪像东瀛那群——咦!”他眯起眼睛,“郑大人,你这个侍女长得——”
  郑俞周不由面色微变,抢话道:“我这侍女有殊色,方才练公子就已经说过了!”
  阿寿哦了声:“的确长得挺漂亮!只是我觉得怎么有点子眼熟?”
  足利的小心肝噗噗乱跳,头垂得更低!
  阿寿却逼近她:“抬起头来,我看看!”
  足利哪敢抬头?她也算有应变,噗通就跪在地上,放细声音求饶:“婢妾不懂规矩,定国公恕罪!”
  阿寿吓得退了一步:“干什么呢?本国公又没怎么着你!”
  郑俞周陪笑道:“侍女不懂事,定国公别与她计较!”转身喝斥足利,“还留在这边做什么?丢人现眼么?”
  足利起身就要逃,不料两名府里的侍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阿寿冷声道:“本国公刚才说什么来着?你是聋子不成?”他绕到足利面前,“抬起头,让我好好瞧瞧你的脸!”
  郑俞周没辙,只能一脸尴尬的站在边上苦笑。
  足利无奈,知道是逃不过了。只好认命的慢慢抬头,飞快的瞄了眼阿寿冷冽的面容。
  阿寿手中敲着把扇子,疑惑道:“奇了!照理说本国公与你当是初见。怎么本国公对你偏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有几分轻佻的伸出扇子柄托着足利细巧的下巴,足利刹时面孔通红,她何时受过这等羞辱!
  白棠暗暗好笑,让阿寿出口恶气也好!
  “嗯?!”阿寿猛的拧眉,脸上闪过阵羞恼之色!眼中恨意分明,一闪而逝。瞧得足利惊惶不安:莫非让他认出来了?不该啊!
  “本国公想起来了!”阿寿边磨牙边冷笑,“难怪眼熟,郑大人,你这丫鬟竟然和东瀛的那位将军之女有几分相似!难得难得,一个侍女,竟然有人家贵族小姐的几分品格!”
  有人识趣的问:“定国公说的是东瀛的足利小姐么?”
  阿寿笑道:“正是!你们来瞅瞅,是不是挺像!”
  自有好事之人围着足利评头论足:“定国公眼光准!的确相象!”
  “身量也相似,相貌也相似!”
  “可惜可惜,一个是贵族小姐,一个只是——”送于大明臣子的玩物而已!
  在诸人的谈笑声中,足利全身轻颤:定国公欺人太甚!竟让自己受这等羞辱!她也不想是她先施恶计骗了阿寿的藏品,此时恨不得将阿寿千刀万剐!
  甚至已有几位侯爷询问郑俞周,这位侍女可曾有主?若无,可纳回家中好好享受。
  东瀛的大小姐那般美貌高傲不能下手,但高丽一个小小的侍女,还不是手到擒来?
  足利明知郑俞周不会将自己送人,也是惊怒交集!百般控制才未扭曲了漂亮的面孔!
  白棠虽厌恶足利,但也不愿她太过受辱,对她道:“你不知足利小姐得罪过定国公,也不怪你。别杵在这儿了,平白招定国公不快!”
  郑俞周这才恍然出声:“原来如此!”再也坐不住,立即告辞。临行前,他与白棠阿寿偷偷交换了个眼色,随后一脸丧气的离开了定国公府。
  马车上,郑俞周怒不可抑:“好你个足利大小姐!你得罪了定国公,竟还来害我!”
  足利虽受了番羞辱,好歹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忍气道:“定国公气量狭小,我也是无意间得罪了他——”
  “你这话骗三岁小儿呢?”郑俞周猛甩袖子,“定国公的性子大大冽冽,星点小事从不放在心上!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他怒极,也不愿听她解释,直让她闭嘴!到了驿馆后,他立即寻到东瀛的使臣间仲龟密!一番交谈后,间仲龟密秀雅的脸都绿了!
  “多谢郑大人告之!”不然他还蒙在鼓里!难怪定国公坚决拒绝了自己赏画的请求,难怪白棠几番推脱不肯说出到底是谁得罪了定国公,原来竟是足利小姐!
  郑俞周瞧着间仲龟密青黄不接的脸,怒气冲冲的找足利算账,微微一笑:他也算不负白棠所托。
  尽管不知间仲龟密是如何教训得足利,只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但从那天起,足利就被禁足在驿馆,再不得外出。
  消息传到阿寿耳边,阿寿反倒急了:“把她禁了足,她怎么来抢我的画啊?”
  白棠悠然欣赏着耗费全城同行精力复刻而成的《簪花仕女图》笑道:“她的性子执拗且自负。越是阻拦她,她越是疯狂!你且等着,好戏还在后头!”


第406章 出现
  间仲龟密训斥了足利后,立即拜访白棠,欲向阿寿请罪。阿寿总算是见了他一面,也没说清足利是如何骗了自己的画,只道此女目光短浅,心思不正!办下的事情极不上道。大明的皇帝得知都觉震怒!若不是看在你间仲龟密的面子上,还有这么多外国使臣在大明,早拿足利问罪了!
  阿寿的话听得这位使臣即惊且羞!连声致歉后,为免夜长梦多,也是没了欣赏《簪花仕女图》的指望,他立即着手准备回东瀛。
  谁知回东瀛的前夕,足利与武田带着衣饰金银失踪了!
  间仲龟密大怒!气急败坏的派人四处搜寻!寻了几日没寻到,他也懒得管她!大将军的女儿而已,又不是儿子!何况大将军知道她办下的事,还不知多生气呢!随她胡闹去吧!竟抛下她自行启航回国。
  足利失踪后,一连几个月都悄无声息。阿寿暂时也将她抛诸脑后,专心照顾起怀孕的妻子。
  活蹦乱跳的妍妍自有了身孕,在家也只能收起鞭子做个乖乖女。徐凌看得她极紧,怕她闷得无聊,便唤雪涵与白兰等几位交好的闺秘轮番陪她说话解闷。妍妍在大姑姐面前还能撒娇作痴,在阿寿面前恨不得天天上演全武行:都是他惹的事!她才多大就要当娘了!当娘也就算了,谁晓得怀孕这么难过?自从确定有了孩子,她之前隐隐的不舒服,立即变本加厉!孕吐,嗜睡,小腿抽筋,总而言之——“难怪白棠不肯怀孕!这日子不是人过的!”妍妍欲哭无泪!
  好容易熬过三个月,她再也坐不住,每日都要外出闲逛。因大夫说她体质好,多走动对生孩子也好,徐凌也便给了她些自由。
  这日午前,妍妍和白兰,雪涵从楼外楼吃了早茶出来,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恨道:“这娃莫不是贪吃星降世!我吃得少些他就折腾,吃得多些又要吐。恨不得我每分每秒都在吃东西,他才舒服!”
  白兰好笑道:“也不能吃得太多!我哥说孩子太大不利于生养。要控制体重啊!”
  雪涵也点头:“我当初怀孕时,大夫也是这般说的,你瞧你,才三个多月,人就胖了一圈,这可不好!”
  妍妍与白兰飞快的对视!雪涵提起她失去的那个孩子时的云淡风轻,想来是真的从那段情伤中走出来了!
  白兰扯开话题:“咦,我突然想到件事来!”
  “什么事?”
  白兰辦着手指笑:“先是秦姐姐嫁了魏国公,后是我哥嫁了徐三,然后是妍妍嫁了定国公。定国公和魏国公、徐三是堂兄弟。所以咱四家也算姻亲了!可万没想到,雪涵也要嫁给徐家二爷!好了,今后雪涵和我们,也都是一家亲了!”
  妍妍拍手道:“可不是!怎么这般巧!咱们要好的几个姐妹,都嫁到这两家去了!”
  雪涵听得明白,白兰是打趣她和徐嵘呢,脸一红:“好啦好啦,快回去吧!免得徐姐姐等得心急!”
  妍妍吐气:“大姐比阿寿更紧张我!”三人才要上马车,迎面走来一位服饰寻常,容貌却极好的少女!雪肤红唇,耀眼夺目。
  妍妍瞧着人家水蛇般的腰肢,再想想自己渐粗的腰,心中又将阿寿骂了个半死。
  那美貌少女行至妍妍三米之外,被妍妍的侍卫拦了下来。
  少女沉着道:“我有要事要知会定国公夫人!”
  白兰好奇问:“妍妍,你认得那女子?”
  妍妍双眸一闪,立即护着肚子,扬眉道:“不认识!让她走远点!”
  少女叫道:“陈夫人,我从山西来!”
  山西?那是她老爹的大本营!妍妍霍然止步,疑惑的回头望她:“你是谁?”
  少女对妍妍嫣然一笑:“陈夫人,给我一盏茶的时间您绝不会后悔。”
  妍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冷的问:“我凭何相信你?”
  少女伸直双臂:“您尽可派人搜检。”
  妍妍回头对随行的婆子示意,婆子立即上前仔细搜了少女的衣物,还嗅了她身上的香味,发间的饰物,确定无碍后才向妍妍点点头。
  白兰心思多些,劝她道:“来历不明的女子,换平常也就罢了,你如今双身子,冒不得险。”
  妍妍笑指着身前身后的侍卫婆子:“我还能让她伤着?你们先回去吧!”
  雪涵皱眉:“我看白兰说得对,这时候小心为上!”
  妍妍握着她手:“我晓得啦!不会和她单独相处。你们快走吧!”
  白兰与妍妍无奈,只好叮嘱她身边的丫鬟婆子小心照看。
  少女盈然一笑,别有番奇特的韵味。妍妍转身面对她,脸上笑容顿收:“足利小姐,原来您没有回东瀛啊!”
  足利笑脸微僵:“你——认得我?”
  妍妍哼了声:“你骗了我丈夫,竟然还敢来见我!可见你所图不小!”
  足利刹时全身绷紧,瞬间放松,微笑道:“原来陈夫人知道我和定国公之间的误会——”
  “行了!”妍妍不耐的打断她的废话,“山西那边怎么了?”
  足利看了看边上的一群侍卫和丫鬟,小心的凑近妍妍,低声道:“您父亲,陈总兵遇到了大麻烦!”
  妍妍斜睨了她一眼:“什么麻烦?”
  足利嘴唇轻勾:“陈总兵在上个月做了笔大生意。”
  “大生意?”妍妍想了想,“是卖马么?”
  山西的马场除了向朝廷进贡战马外,也会出售些挑选下来的次等马。近两年皇帝主张休养生息,对战马的需求小了许多,与此同时,拔给马场的银子也相应减少。是以马场不得不自行想些法子赚些银钱。
  “陈夫人聪明。”
  “那算什么麻烦?”妍妍抬了抬下巴,“你别是危言耸听吧!”
  足利摇头:“麻烦不在于卖马,而在于买马的人。”
  “买马的人?”妍妍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随之一紧,“谁?”
  足利画得饱满的红唇轻启:“陈夫人还记得汉王吧?”
  妍妍懵了片刻,杏眼圆睁,怒道:“你说什么?”
  足利笑了起来,她在那位陈大人的身上花费了不少的精力呢!没想到一个养马的总兵,看似全身都是把柄,她竟连一个辫子也捉不住!就连他儿子,也是个滴水不漏的!好不容易,让她发现陈总兵竟然暗地里卖了批战马给一个来历神秘的人物。她直觉其中有猫腻,于是和武田追查了半个月,终于目送此人进入了汉王的封地,进了汉王的王府,就此恍然大悟!
  陈总兵竟在和汉王做生意!
  汉王是什么人,足利虽不是明朝子民,却也知晓得一清二楚!谁让这为殿下太执着于皇位,想造反的心路人皆知!陈总兵卖战马给他,是想钱想疯了,还是和汉王私下有关系?
  足利忍不住笑魇如花:“天助我也!”


第407章 “新奇”的诗笺
  足利并不急切。妍妍的质疑和怒斥,在她看来只是强作镇定而已。
  她递给妍妍一张小小的诗笺,上面印着东瀛京都的一角楼阁,樱花漫舞。背面不起眼处印着“知闲居”三字。
  妍妍接过诗笺瞥了一眼,拂袖而去!
  足利侧脸轻笑。定国公夫人这样的反应才正常!她无凭无据的几句话,陈夫人自不会相信!不过没关系,只要她联系上陈总兵,就会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私卖战马也就罢了,卖给汉王——那可是犯了皇帝的大忌!
  她就不信了,陈夫人能坐视父族犯下大罪而不相救!
  月余后,足利收到了妍妍的消息,约她私下见面。
  武田紧张道:“小姐,还是别去了!万一她们设下陷井,我们现在又孤立无援,您让我怎么向将军交待?”
  足利银牙一错,恨道:“若不是郑俞周多事,害我得罪了间仲龟密,我又何须如此苦心造诣?父亲此时不知多恼恨我坏了和大明的关系呢!”她轻叹声,“我也没想到,定国公那般快就发现了那画是赝品!早知如此——”她就不换给定国公了!
  武田亦不满:“亏练白瑾号称自己临摹的作品与原画绝无二致,任谁也看不出来!原来也不过如此!”
  足利挥挥手:“所以,我更要拿到真迹,方能回去给父亲和天皇一个交待!至于练白瑾,他自有他的作用!”
  武田朝前头的铺子搭了一眼:“练白瑾似乎并不想回东瀛的样子!”
  足利冷笑:“这可由不得他!”眼波一转,“我让你办的事,办的如何了?”
  武田笑了笑:“小姐放心。”
  白瑾突然背后发凉,打了个寒颤!
  他摸了摸衣襟,衣衫挺厚实,也没着凉啊!
  “东家!”一名掌柜模样的人笑咪咪的站在门口。
  白瑾急忙将手上刻的一块雕版反置在案上。
  掌柜送了账本来,心情极佳:“东家,这仨月咱们的生意特别好!您看看咱们的收益!照这样下去,扩大铺子指日可待!”
  白瑾瞧着账面上的数字,奇道:“是好得出奇!”
  “说来也怪,各大铺子好象通了气一样,最近都没什么新作,可不让咱们拔了个头筹么?”
  白瑾手一顿:“廊坊四街的文斋铺子,全都沉寂了三个月?”
  “是啊!您说奇怪不?连咱们的人在街上招揽生意,他们也没管咱们!”
  “那松竹斋呢?”
  “松竹斋也没动静!我这仨月都没怎么见到练白棠的人影!”
  白瑾顿觉不妙:有古怪!
  各大铺子同时沉寂,练白棠也龟缩不出,肯定是在计划着什么!说不定是他那位好长姐又发明了雕版上的新技艺,传授众人呢!
  也或许,是近来浮世绘的流行,让他们有了危机感,寻思对策?
  掌柜走后,他翻过方才刻了一半的雕版,半露酥体的东瀛女子,坐在樱花树下梳理如云长发。体态柔美,曲线毕见!女体作为浮世绘的一种,在东瀛极受欢迎!但是在大明——白瑾蹙了下眉头,如春宫图般,都是见不得人的下品!他尽管刻了些版子,却一直不曾版印,权当练手罢了。
  楼下传来一连串少年人的笑声。白瑾听声音,便知是宝晋堂两位活宝小少爷!这两小子让白棠治好了脂粉病,每日精神十足的就在街上乱蹿。听说他们和桑园合作,从画图样到画意匠图,供织娘结花本拿提成,竟然还参与到兰亭新出市的男子面霜的研制里去了!也是,他们经验丰富嘛!
  白瑾笑起来,心情竟是意外的平和愉悦。
  祝家俩兄弟勾肩搭背的进了松竹斋,全宏一见他们,就忍不住撇撇嘴唇:“俩位少爷,来寻我们东家?”
  “是啊!”同霖笑得贼忒兮兮,“我们来看看白棠!”
  才怪!全宏腹诽,他们每回来都没好事!
  兄弟俩上了楼,白棠早听得他们声音,头也不抬的看书道:“又寻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让我掌眼?”
  同光朝同霖使了个眼色:“那是小事,咱们这回来,主要是想问问,兰亭的面霜卖得如何?”
  白棠捧了茶杯,悠悠的道:“还不错。”
  兰亭也算是老牌子了!前几年的护须膏和染发膏效果奇佳,早有了批忠诚的高端客户。这面霜一出来,基本盘是绝对没问题滴!等再用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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