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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匠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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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秦婙急促的打断他的话,皱眉道,“你们怎么还有空说这些?当务之急,是去请个靠谱的大夫重新给姐姐诊治哪!”
  阮氏忙道:“婙儿说得不错。阿简胸有成算,那我就放心了。现在,给婳儿重新寻大夫才是正事。”
  秦简淡淡的望了她一眼,轻笑道:“我之前已经让姐夫寻大夫去了。估计很快就到。”
  阮氏勉强笑道:“这般最好不过。”她瞧着秦简意味深长的道,“阿简长大了。办事沉稳,思虑得又周道。我呀,一直还担心你们姐弟俩人在外照顾不好自己,如今看来,是真的可以放心了。”这对姐弟已经拥有了足以与她对抗的实力!阮氏嘴角微勾:就看今后谁的手段更强、更狠、更绝!
  经此事,秦简心底对她的孺慕之情尽消。
  从今往后,休怪他下手无情!
  果然没多久,魏国公带着宫里的御医赶到温泉山庄。
  “魏国公啊!”黄太医扶着老腰,悲愤道,“我一把年纪,经不起这样的车马折腾啊。”
  魏国公陪笑道:“实在是在下未婚妻子的病异峰突起,这才叨扰了您老!”
  “异峰突起……”黄太医摇头,秦家大小姐的病他之前也不是没看过。除了麻疯,找不到其他的解释。“你啊,唉,算是成全你一片真心吧!”
  到了小姐的闺房外,他惊觉氛围凝重,不由吓了一跳道:“小姐没出什么意外吧?”
  “黄太医。又要麻烦您了。”秦简不方便进内室,便给茯苓施了眼色。茯苓一边引路,一边道,“太医大人放心。小姐现在病情稳定。”
  进了内室,才将樟木之毒说与他听。黄太医听闻后惊骇到了极点。连连道:“这回老夫是长见识了,长见识了啊!”
  他试着开了几贴药去除樟毒。只因这病情也是第一次碰到,故药方斟酌了半日。开完药后,他索性对魏国公道:“老夫明日值休。今晚便不回去了。也好看看小姐恢复的情况!”
  魏国公连连拱手道谢,秦简感激不尽。
  车马劳顿了半日,晚间又陪唱了这一幕心惊肉跳的大戏,阮氏躺在床上歇息时,仍无半分倦意。
  秦婙睡在她的身边,低声问:“娘,雀翎会胡乱说话么?”
  阮氏冷笑一声:“她不敢。”顿了顿,“她也没这个机会。”
  秦婙闭上眼:“可惜。她那么年轻,漂亮。”
  “谁让她是个身份低下的奴婢呢?”阮氏想起秦简所言,笑容更冷。“身在其位,就该明白自己的份量。她一个奴婢胚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肖想着阿简。活该走到今日!”
  秦婙不屑的道:“凭她,也想做大哥的妾侍!”
  “我的人不过略作引诱。只要她尽心服侍病重的秦婳,秦婳临终之际,必然会安排好她们的去处。那时,谁是最合适的人选?”
  “自然是托付给大哥了。”秦婙不住冷笑,啐道,“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也是急了。明年开春婳儿就要成亲。她的身份,将来必然是要做陪房的。”阮氏深吸口气,“可惜啊!功亏一篑!”
  谁知道她们竟然会碰上一个多情的魏国公?更没想到的是——阮氏愤恨不已:她不加思索便知是谁将樟木之毒的事告之的阿简——练白棠!
  是这个练白棠,弄出了什么兰雪茶,令秦简一举立下阖族同庆的大功!也是他一语道出婳儿并非麻疯,识破了她的计谋!
  这一役原本她胜券在握啊!即解决了秦婳那桩令她头痛的亲事,又能乘她养病之际调走秦简。让自己的琛儿接手兰雪茶的生意。结果全被练白棠给破坏得干干净净!
  阮氏恨得心肝肺都痛了起来。今日之后,秦简必然对她严防死守,再想动手一是没有万全之计,二是,也难再寻到机会了!
  “娘。”秦婙喃喃道,“您总是在姐姐身上做手脚。何不直接解决了大哥?”
  阮氏心中一恸!
  她新妇进门时,婳儿已是口齿清晰的四岁大的孩子。但阿简当时不过两岁,一团软软的肉圆子。话也说不清,第一次唤她娘亲时,她激动得泪眼朦胧。
  “我本不想伤她的性命。”阮氏闭上眼,“将她软禁起来,退了那亲事。再过个几年让她慢慢病愈,寻个忠厚的人家嫁了便好。”
  秦婙叹息:“娘,您还是心太软了。”
  阮氏不语,半晌才轻声道:“今后不会了。睡吧。”
  次日清早,茯苓念着旧情,想最后送一送雀翎,却被告之,雀翎已经被魏国公的府丁连夜带走了,不知去了何处。
  茯苓心底冰凉:带走了?带去哪儿了?
  “这种胆敢谋害主子的丫头,剐了也不为过。”看守雀翎的婆子频频摇头,“可怜你家小姐,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伤疤哟。”
  茯苓猛地回过神,一个劲的摇手道:“不会不会,黄太医说了。只要好好养着,不会留下什么伤疤的。”
  “那就好!”婆子笑得客气滋润。“咱们就等着国公夫人进门罗!”
  ***
  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而过,车内,载着一名绑成粽子样的年轻女子。
  几日不歇断的行驶,马车停在一座大山前。
  雀翎被人从车上拉了出来。她睁大眼睛一瞧,入眼是一片人烟缈无的深色山野,浓绿近黑的山头阴森渗人。她先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将她卖进青楼楚馆!
  站了没多久,从山道上奔下两个年轻力壮的男子,穿着粗布衣衫,恭敬的道:“憨山村民牛大牛二见过大人。”
  “不必客气。”押送雀翎的男子扔了包银子给他们。“这是她的食宿费。你们可得替我好好招待了!”
  雀翎惊惶的瞪大眼睛:少爷到底想怎么处置她?
  牛大牛二接了沉淀淀的银子,大喜过望!一左一右挟着雀翎就往山上走。
  雀翎近几日食不裹腹,用尽全力挣扎也是枉费。很快她就被带到深山之中,
  牛大解开她的绳索与嘴里塞着的破布,不顾她楚楚可怜的盈弱作态,将她扔进了一幢破旧不堪的院子中。
  咚的声大门紧闭,雀翎扑在门上用力敲打呼喊,然空有她余音回绕,门外,再无半点动静。
  她这才惶恐的四处张望,突然间,一张丑陋的、歪斜的脸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她惊恐的捂住嘴巴,来不及尖叫,又有更多面容扭曲、四肢不全的人从四底下慢慢汇聚到她身边。
  雀翎终于忍不住,啊的放声尖叫,彻底的晕了过去。
  晕死之前,她绝望的想起自己爱慕多年的俊朗少年所说之话:你对阿姐所作之恶,我必将百倍奉还!
  “少爷,你好狠的心——”


第43章 白棠的志向
  京郊温泉山庄。
  秦婳得黄太医对诊下药,没几日体内樟毒渐去,身上囊肿渐消,灰败的肌肤重又露出鲜嫩的颜色!
  她得知雀翎所为,沉寂良久,幽幽的道:“秦家规矩森严,她又是个心气高的。真要跟了阿简,今后少不得仗着我的势给未来宗妇寻麻烦。甚至,还打着母凭子贵的念头吧!”
  茯苓平日里虽和雀翎交好,但行事上一直是让着她的。小姐本想让她打理钱财,可她想到雀翎争强好胜的性子,才主动讨了其他的活计。原来,小姐都看在眼里。
  “我为你们打算得好好的。愿意陪我姐妹终老的,我此生必不会负她,不愿意的,我自然是送你们风光大嫁!”秦婳握着茯苓的手,一字一字的道,“你知我言出必行。”
  茯苓含泪道:“今后就算我嫁了人,也不会离开小姐!”她忽的一笑,“就做个管事婆子!”
  心中只剩叹息。魏国公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还愁嫁不到好人家?雀翎情字当头又被人挑唆,糊涂了啊!
  对于雀翎的去向,她再也不提不问。
  “只是,少爷为何不从雀翎身上追查主谋?”
  秦婳冷然一笑:“那位的行事风格你还看不明白?素来是滴水不漏的。阿简不让她开口才是好事!难道还让她表明心迹,将祸头移到阿简身上?”
  茯苓骤然一惊:可不是?事后人人都道是雀翎爱慕少爷以致犯下重罪,传到族里,倒成了少爷的罪过了!那人,真是心思缜密,一环扣一环,险些让小姐与少爷深陷万丈之渊!
  “那,她怎么与老爷交待?”
  秦婳冷哂:“阿简自会处置得当。”
  “幸好,幸好!”拍着胸脯,茯苓庆幸不已,“幸好少爷遇上了练白棠!”
  秦婳神情一滞,想起那清俊不俗的少年,心中淡淡升起一股惘然之意,随即樱唇轻启:“是啊……”
  茯苓不敢扰了小姐休息,静坐绣花不语。没了雀翎,少不得又得提个丫鬟上来,这回,她和小姐都得睁大眼睛,挑个安分守己的!
  至于阮氏,虽然没和继子女撕破脸皮,但也知自己留在南京已无用处,主动带着儿女向魏国公辞行。
  魏国公颇客气的亲自送她出城,临行前道:“有劳夫人辛苦打理婳儿的婚事了!”
  阮氏如何听不出魏国公话里的提醒之意?怕她欺负了秦婳在她的婚礼上作手脚?提前警醒自己?心中即妒又恨:妒秦婳这般好运,恨自己的婙儿为何无此良缘!
  马车内,她笑容一如既往的优雅得体:魏国公。本夫人可没蠢得在婳儿的嫁妆上做手脚!只是您即娶了婳儿,今后那魏国公府,可有得热闹了!
  秦婳,莫以为你嫁进魏国公府就万事大吉!
  与此同时,秦简书信与父亲,道明雀翎因与外男勾结,不愿陪嫁魏国公府,又不敢禀明实情,受人挑唆后不惜毒害阿姐以达不可告人之目的。但对这背后指使之人却闭口不提。
  秦南星也非常人,儿子的这封信,看起来说得清楚明白,实则语焉不详,他自己也疑窦丛生:是儿子没查出主使者,还是他有所顾忌不敢实说?坏了婳儿的亲事,族内之人,又有谁能捞到好处?
  还有,儿子为何要借魏国公之手处置此事?将家丑爆于魏国公府,太糊涂了!他们母亲不就在边上?还怕阮氏不能为他们作主?
  猛地里背脊一凉,他飞快的掠去那个可怖的念头:不,不可能!定是有其他的原因才让阿简这么做。说不定,是魏国公那边有人不希望婳儿嫁过去呢!须知,魏国公的儿子,今年也十二岁了啊!
  只是心中毕竟埋下了根刺。待阮氏回来,他暗里仔细观察,实在看不出她有何异样。加上阮氏一心操办婳儿的嫁妆,恨不得将库内所有的好东西都打包送去南京,秦南星的一颗心,终是缓缓落地。
  秦简将事情经过大致经过与白棠说了,并无避讳家族内斗。
  白棠惊讶后也品出几分味道:想来秦简是对他真心结交并带着几分拉拢的意思。免得他日后被秦琛拉了去。
  “事情解决就好。只是今后你们要更加小心。”
  秦简忽的一笑,道:“我那未来姐夫特意送了几个丫鬟婆子来。一个擅用药,一个颇有几分功夫底子。”有她们护着,阮氏也生不起妖风。
  白棠心中又妒又涩:有钱有权就是好啊!雪中送炭,轻易便能讨得佳人欢心。
  “但此事最大的功臣还是白棠你!”秦简起身向他深深一揖,“若非你发现阿姐的病因,我等终是一筹莫展。此大恩大德,我秦家与魏国公府必将报答!”
  白棠心中酸涩退去,忍不住大喜:能让这两家承他的情,他也不算白忙活一场。
  秦简又取出张请柬,笑道:“五日后,第一批兰雪茶抵达南京。”
  总算瞧到点儿银子的影子了!白棠忍不住笑道:“好!”
  “我打算在乌衣巷办个品茶会。遍请本地名客。”秦简略微自得,忙不好意思的笑道,“就算是不给我秦家面子的人,听说有兰雪茶可品,也舍不得不来。”
  白棠莞尔一笑,算了算时日,道:“那岂不是离中秋没几日了?”
  “是啊!”秦简瞧他眼底闪露的亮光,便知道此人又有算计了。“若有需要我相助之处,尽可开口!”
  白棠当即道:“小弟愿为当日茶会的点心奉上点绵薄之力!”
  秦简眨了眨眼,忍笑道:“即如此,愚兄承让了!”
  也不知白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从没听说他家还会做什么点心啊!
  秦简走后,苏氏前脚才踏进书房,就听白棠唤道:“娘,你来得正好!快,帮我买些食材去!”
  苏氏蹙眉道:“什么食材?”
  白棠笔一收,将写好的清单交给她。
  苏氏扫了眼清单,问:“面粉、绿豆、莲蓉、牛乳……你打算做点心?”
  “是啊!五日后的品茶会上待客用。我也算是东道主之一嘛!”白棠抬首见苏氏神情严肃,有点不太情愿的样子,微笑道,“娘。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现在,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后退。”
  苏氏望定她:“可是,你走到哪一步才是头啊?”
  白棠细长的凤目中流转过宝石般的华彩:“走到无人在意我是男是女的那一步!”
  苏氏倒抽了口冷气:怎么办?白棠的心,也太大了!
  “娘您觉得很难?”白棠随手抽出一张诗笺,“薛涛笺。薛涛乐坊出身,她脱藉后独居浣花溪制笺为业,照样名动天下,谁人对她不敬?”
  苏氏无语,只是目光哀怨的看着她。
  白棠又提起一本宋词:“李清照,堪得上惊才绝艳吧?当世的才子词人再多,也无法遮掩她的光芒,就算她离婚独居,世人也只赞她有风骨不惧礼教束缚!”
  苏氏忍不住道:“几千年来,出了几个薛涛?几个李清照?”
  白棠笑了笑:“那本朝,就再出个练白棠吧!”
  苏氏噎住,无言以对,拿了购物清单调头就走!
  疯了,疯了!
  白棠这孩子,持才傲物,今后可如何收场!
  恼归恼,该买的东西她还是一样不差的都买了回来。刚步出粮食店,不防迎面走来一名风姿袅袅的妇人,身边一个丫鬟替她撑伞遮阳,另一个丫鬟亦步亦趋随侍在侧。
  苏氏面孔的颜色顿时变了几变:这股妖里妖气的姿态,她怎会认不出?
  何氏妙莲!那个和练绍达勾搭成奸的贱货!


第44章 苏氏的苦衷
  换作过去,苏氏一介后宅争斗中的惨败者见了胜利一方或许唯恐躲避不及。但今非昔比,她的“儿子”白棠可是扬眉吐气。拜得名师,学业有成,又和鼎鼎大名的氏族秦家合作茶叶生意。可比何氏的宝贝儿子出息得多了!
  故而苏氏柳眉一挑,似笑非笑的站在原地,等着她上前搭话。
  何氏则气得心肝疼:果然儿子争气比什么都管用!换从前,苏氏的腰杆哪有这么硬?!
  她设想的巧遇落了空,只好上前,面上含笑的行礼道:“姐姐,多时不见,您的气色越发好了。”
  苏氏极想破口大骂,但想到白棠的再三叮嘱,自己越是骂得解恨越是上了这贱货的恶当!是以欣然一笑道:“可不是!离了那无情无义的渣男,也没人给我穿小鞋挖坑设陷井的,我能过得不好么?”她得意一笑,“何况白棠是个出息能耐的,家里也不用我操心银钱和生意!倒让我心宽体胖起来!”
  何氏暗里磨牙:苏氏之前被自己与绍达连手折磨得形销骨立,如今,她面颊重又丰满,面孔红润,人也年轻了许多。最重要的是,她一扫怨妇的刻薄样,竟恢复了几分年轻时的漂亮容颜。
  还真是过得挺滋润呢!
  何氏眼眶红了起来,泫然欲泣。嘴角却是欣喜的笑意:“妙莲自知对不起姐姐,辜负姐姐一片真心,惭愧不已。如今见白棠出息,我也为姐姐高兴!”
  苏氏哦了声,笑眯眯的反问:“明明是嘴上说得高兴,心里嫉恨得要死吧?行啦!”她抿嘴一笑,“你这几招还是留着对付男人吧!别哭啊,你就算哭得再楚楚可怜,也没人信你了。谁让你现在声名尽败,万人唾弃呢?”
  何氏胸口剧烈起伏,感觉整个人都要气炸了!之前,只有她让苏氏气得呛天骂地的份儿,从没想过有,她也有被苏氏激得险些破功的一日!她深呼吸再吐气,勉力平复心情,也不再跟她演戏装可怜,干脆利落的道:“既然如此,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苏氏噗嗤一笑:“跟你谈?我没什么可跟你谈的!”
  何氏拦着她的方向,坚定的道:“苏氏,你以为练白棠出息了,你就能高枕无忧了?别忘记,你还有个女儿白兰呢!”
  苏氏蹙眉:“什么意思?”
  何氏笑了笑:“姐姐,我有桩天大的好事要与你讲!”
  半刻钟后,苏何两人相对坐在了安静的茶铺中。
  “什么?!”苏氏手中的杯子抖了一抖,“你说什么?!”
  何氏一字一字的道:“我愿意迎姐姐回家,依然尊你为长。我愿做平妻,与姐姐共同侍奉夫君!”
  苏氏还以为她有什么大事!竟是要迎她回练家?
  这是看准了白棠有了出息,想伸手摘桃子?
  实在忍不住,她满面轻嘲的笑问:“你和练绍达还没睡醒吧?”
  何氏一惊!她原本以为,苏氏听闻这个消息,应该感恩戴德,立即回练家才对!怎么竟然——
  “你以为天下的女子,没了男人就不能活了?”苏氏冷笑不止,“何妙莲,你该了解我的性子。不说我苏玉娥爱憎分明,绝不会吃回头草!何况明知前方是火坑我怎会再往里头跳?”
  何氏抑下心头寒气:不错,苏氏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但是,就算她对绍达没了往昔情义,她总要为自己的儿女想想吧?
  “姐姐。”何氏娥眉轻挑,“我知道绍达伤透了你的心,你对他早无半点留恋之情。但你总要为白棠和白兰想想啊!我可是听说,白棠和叶家的亲事已经退了呢!白兰已经十四了,可有人上门提亲?”
  苏氏面色刹时难看:白棠的亲事不提,白兰也算是大姑娘了,还真没人上门提过亲!她也没少寻过媒人,可媒婆提出的人选,竟无一个好的!
  “这是为何?还不是因为姐姐你——是和离之人?”何氏一针见血,成功刺中了苏氏的脉络。
  “但只要你与绍达复合,重回练家,这些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何氏笑着替她斟满茶杯,“白棠大有出息,就算退了婚也不怕没人相看。至于白兰,门当户对的好男儿任她挑选。姐姐,破镜重圆,也算是一段佳话呢!”
  苏氏不笨,她望着何妙莲冷声问:“你会这么好心?”她处心积虑的赶走自己,又怎会甘愿再让她回府重掌中馈?对了,她说愿作平妻,可不是妾侍!瞧,套子一个个等着自己呢!
  何氏笑了笑:“私心当然是有的!我们,不就是想沾沾白棠的光嘛!”
  苏氏恍然一哂:前阵子练白瑾派人跟踪白棠被白棠发现送去了老宅。不想这家子竟然还不死心,又用这种法子来套路她!
  但是,何氏说得也没错,如果能回到练家,她扬眉吐气不说,白兰的亲事便稳妥了。至于白棠——她也不用再抛头露面挣前程。好好想个妥善的法子,让她尽快恢复女儿身!
  何氏见她沉吟,心知有戏。白棠深恨练绍达抛妻弃子,接苏氏回来化解这段恩怨,想来白棠也会有所感动。再说了,兰雪茶的收益可是笔惊人的数目!自然也会跟着苏氏一起回到练家!最重要的是,白棠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监视之下,寻到许丹龄是迟早的事!一旦白瑾得到许大师的垂青,再解决这对母子不迟!
  真正能继承许丹龄衣钵的,唯有她的白槿!
  “姐姐。”何氏苦笑道,“我们做母亲的,自己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就怕自己的孩子受委屈。您说是不是?”
  苏氏忍不住又是心中一动,看了她一眼道:“你让我想想。”
  何氏笑道:“好!这事儿啊,绍达已经跟大伯提过了,大伯也是乐见其成!”
  练绍荣那个人,就算明知此事不妥,练绍达另有算计,但是在他看来,弟弟与苏氏和解,即改善了弟弟宠妾灭妻的恶名,又可缓解两家的矛盾,对两个孩子的前程也是好事,就算苏氏母子在银钱上吃点亏,那也不算什么。
  苏氏满腹心事的回到家中,就被兴奋的白棠拉着和白兰一块儿制作各种点心、馅料。
  揉面什么的活计,白兰手到擒来。家中的馒头、银丝卷、烧卖,都是白兰的拿手活。
  凭着记忆,白棠调试了几款面团,撩起袖子,三人一起揉面,兄妹俩人说说笑笑,十分开心。
  “哥,你的手腕也没比我粗多少嘛!”
  苏氏的心嗵的一跳。
  白棠用力握拳:“可我有劲透刀背之力!”
  白兰扑哧一笑:“先力透面团再说吧!”
  苏氏全程心不在焉,面团揉得不是过硬,就是水加得太多,瞧得白兰奇道:“娘,你今儿个是怎么了?”
  苏氏愁眉紧锁,望着俊秀出众的儿女,试探的问了一句:“你们说,咱们若是回练家,可好?”
  白兰惊诧的瞪圆眼睛,慌忙望向兄长,只见他笑容顿收,刹时眼带寒冰,砰的记扔了手中面团,薄唇紧闭,面色铁青!


第45章 劝解
  “哥——”
  “白棠——”
  白棠冷笑,全身寒意迸发。
  苏氏从未见过白棠发火。心中慌乱不堪的同时又升起一股怒气与失望,对着两个孩子吁叹道:“你们怎么就不明白我一片苦心?回练家不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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