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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匠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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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日头短,眼见天色已经有点儿暗了,全管事点了盏油灯,推到老伴手边:“古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既然考试考不中,那就四处走走长长见识,将来——”他顿了顿,“总会有出息的。”
“什么出息!”穆氏叹息,“我只盼他们平平安安的就够了。”放下针线,她越想越愁。“上次回来时,宏儿整个人弄得像游侠儿似的,哪有半分读书人的模样?这样下去,哪家的姑娘看得上他?”
耳听夫人又要老生常谈,全管事瞧了眼厨房隔间厚实的棉帘子,从怀里取了张红封,递了过去。
穆氏疑惑的接过拆了,借着灯光一瞧,那眼睛瞪得滚圆,手一抖,红封差点落在油灯上!
“多少银子?”她颤声问。
“足足一百两。”全管事笑得感慨万千,“咱们为了几个孩子操劳半辈子。这些钱,就是咱们今后的养老钱罗!”
穆氏惊喜交集,捂着胸口老眼浮上泪光:“东家对你这么好?”
“谁能想得到呢?”全管事摸着银票,“还以为松竹斋撑不下去,我得提前告老还乡。没想,还能赚笔大的。东家有才,人也厚道。所以我想着——”他压低声音,“让老三跟了他去北京吧!”
穆氏登时明白了,兴奋的问:“东家肯?”
“东家不肯,我还费什么劲!”全管事笑着将银票塞给妻子。“就是二媳妇这边,你得帮我整治了。”
穆氏一扫郁闷,眉飞色舞的道:“她敢作妖,我就叫他分出去过!”
全管事点点头:这是个好法子。他和老伴都没那种霸道作风,硬要攥着儿子儿媳在身边劫富济贫。反而早就提出了分家。但老二家的算计着他这个爹每月还能赚不少银子贴补家用,硬是没同意。如果他们再为这事纠缠,索性分了家去。
厨房里,赵氏盛了两小碗汤,放了把切成碎的大葱递了一碗给应氏:“尝尝,味道正不?”
应氏笑着喝了,道:“可以了。待老大老二回来,就能吃了。”
赵氏眼珠子微转,扯着正要离开的嫂子道:“大嫂,别急呀。你看看,爹今天回来时,面色心情格外的好。不知碰上了什么好事呢。”
应氏瞧她神情便知她又算计上了公爹的银子,摇头笑道:“还能有什么好事?三弟快回来了呗。这回呀,咱娘肯定要给他说个媳妇。”
赵氏皱起眉:小叔回来,娘给他说亲,再帮他办婚事,这得费去多少银子?恐怕今年公爹收到的红包,都要费在这上头。心里顿时冰凉。
唉,还想给自个两儿子多讨点压岁钱呢!看样子全泡汤了,一时控制不住埋怨道:“你说小叔他这样子,看上他的姑娘得多眼瞎?”
应氏有点儿恼火了,冷声道:“别乱说,让娘听见生气!”
赵氏捂了下嘴,又道:“我这是实话实说嘛!小叔那性子,就怕娶了媳妇也不着家,还害了人家姑娘。”
“小叔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人。”应氏嫁进门时,全宏才三岁,没少照顾他。全宏对她也尤其敬重亲近。“他不成亲就罢了,若决定成亲,绝不会辜负人家姑娘。”说毕不再理她,掀了帘子出去了。
赵氏郁闷的跺了下脚,心里头迅速的算计着:要不给小叔寻个便宜点儿的亲事?毕竟,他这年纪和性子,想要寻到好人家的姑娘,难咯!
有了成算,她心境立时平和下来。重又笑容满面的布置碗筷去了。
第104章 路遇惨案
离除夕还余六七日的光景。白棠每日窝在屋里烤火看书吃零食,直觉胸脯和腰都有些胀。尤其是裹着厚棉袄的样子,让徐裘安刹时喷笑,叉腰抖了半晌。
“真该让城里头春心拂动的小娘子们看看你这模样。”徐裘安围着他团团转,“跟个乡下土财主没两样!哈哈哈哈!”
白棠连白眼都懒得甩他:“土财主怎么了?土财主的日子才是最惬意的,每月里只管收租拿钱,偶尔巡巡地就有吃有喝。不比我们快活多了?”
徐裘安笑够了,脱了鞋上榻,学着白棠的样子将腿盘进垫着层厚厚毛毯的方案下边,嘶了声:“难怪你不出门,还真挺舒服啊!这里面烧的是炭?”
白棠倚着靠垫看书,一边悠悠的道:“正好家里炭快烧没了。眼见过年也没得卖了。你送车过来吧。”
裘安咋舌道:“你好大的口气!”
白棠收了书,侧脸看他:“我这围炉的法子好吧?”
不知为何,裘安见他对着自己说话时长眉微挑,慵懒如猫的样子,竟是说不清话来:“法子——哦,好,是挺好。”
白棠手中的书卷轻轻点了点他的肩膀,裘安竟觉肩头搔痒难耐。耳听白棠意味深长的道:“太子腿脚不好,怕冷畏寒。陛下年纪大了——”
“你又让我拍马屁——”裘安脱口而出。随即在白棠一瞪眼间立刻萎靡了下去,还是嘀咕道,“每次我一拍马屁,你就跟着占好处!”
白棠失笑:“难道不是我应得的么?你想想,陛下坐在这样的围炉边批奏折、和后宫妃子就着你送的干料吃暖锅,多舒坦?陛下一舒坦,朝庭百官就舒服,百官们舒坦了,百姓们也就跟着舒服是不是?”
裘安搔了下脑袋:“明知你是在鬼扯,我居然还觉得颇有道理!”
白棠执书轻笑:“本来就有道理!”
裘安瞧着他的神态,心底噗通又是一跳!忙从怀里取出封信来,急道:“秦简三日前顺利归家。他给我来了封信报平安。”
白棠展颜喜道:“安全抵家就好。”
“我二哥派了百来人的骑兵保护他们。都是跟着皇帝出征过蒙古的。”裘安声音渐轻,“为首的军士回来说,一路上还真有不少埋伏呢。”
白棠挺直身子:“没事吧?”
“没事。”裘安笑嘻嘻,“对阵练个兵,就把他们吓走了。”
“硬的不行,软的呢?”
裘安击掌:“你怎么知道?”
白棠叹息:“那还用问?”能想出樟毒的方子陷害秦婳。那一位的心智,不可小觑。
就在秦简一行人快到苏州城时,遇上了一幢惨事。
郊外的一户人家办喜事,新郎迎亲途中遇上了劫匪。新郎当场毙命,送喜的人惊惶逃散,劫匪抢了新娘逃跑时,被秦简遇上了。
百人骑兵团怎可能放任劫匪残害百姓?当场展开阵形追杀,不须半刻钟便将人一网打尽。
审问之下,这些劫匪流蹿办案,已经让当地县官头痛多时了。于是秦简派一支骑兵小队押赴他们见官,自己则带着惊惶晕死的新娘,回到了苏州。
抵达苏州后,新娘就被等候着的官差接走了:她可是最重要的人证啊!
新娘委屈不已,含泪向秦简磕头拜谢,无奈随官差而去。
秦轩扬了扬眉毛,意味深长的道:“我可是同诸位军士们一同帮她追杀的流匪,你什么也没干,不过扶了她一把。她竟没谢我!”
秦简淡然道:“乡野姑娘,不识大体也是有的。三叔不必与她计较。您侠义心肠,一心想纵马大漠,这回称心了吧?”
秦轩摸着佩剑,大笑道:“年后回京,我在太子跟前向各位将士请功!”
骑兵团引剑长鸣。
新娘到了苏州府衙,苏州县令唐知恽问明了她的身世,竟是个失怙的孤女。好不容易在亲戚的照看下长大,定了门不错的亲事,不想还没进门,丈夫就没了!她撕心裂肺的哭了好几日,一双秀丽的眸子黯淡无光,眼皮已经肿得没法看。
唐县令问她可愿归家?
舒琴惊惶道:“我被劫匪劫持,已然是身败名裂,无家可归了!”
府衙上下对她都生出怜悯之情,好好的姑娘,多漂亮!真是走投无路!
唐县令一时也犯了难,这可不好处置啊!不禁想到了秦家:秦家家大业大,有茶场有桑园。安置个女工应该不是难事吧?
于是就请了秦简说了自己的打算。
秦简一口答应:救人救到底,此事他必然办妥了。
唐县令送他离开时,舒琴削瘦单薄的身影半隐半藏的掩在树后,素白的衣衫不施脂粉的脸,一双盈盈欲泪的多情眸,满是期盼又躲躲闪闪的望着秦简。
唐县令立时心生不悦:这姑娘,心太大了!
秦简恍若不觉,自始至终没给她半个眼神。
舒琴失望的回到住处,忐忑不安:她生得这般秀雅美丽,楚楚可怜。怎么秦少爷眼里,全然没自己的影子呢?
这可如何是好?
好在次日,秦府便来人了。
秦婳的大丫鬟茯苓带着许多布料与吃食来看她。
舒琴暗暗焦虑:怎么不是少爷的小厮品雨来看她?面上大为感激,哽咽道:“难得大小姐还记得我!”
茯苓瞧着她瘦弱悲痛的模样,叹息道:“事以至此,伤心哭泣都已无用。舒姑娘还是想想今后的前程吧!”
闻言,舒琴泪水再也止不住:“我落得这个境地,还能有什么前程?若实在没得去处,只能到姑子庙里熬日子罢了!”
茯苓等着她收了泪,才道:“可怜见的。你这般经历,两家都归不得。你又是洁身自好,不愿受辱的。可不是只有出家一条路了?”
舒琴瞪大眼睛,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噎着了!
这个,节奏不对啊!
难道不是该劝她莫要灰心,劝她振作么?怎么顺着她的话就要送她出家?这怎么行?!
“姐、姐姐——”舒琴怆然落泪,又哭了好一会儿,才抽抽噎噎的道,“姐姐说我贪念红尘也好,受不得清苦也好。阿琴年纪轻轻,实在不想青灯古佛就此一生啊!”
嗯,够坦白。
茯苓笑了,这才对嘛!
第105章 给你寻个好去处!
“看样子,舒小姐已经有了打算,不如说来我为你筹计筹计?”
舒琴擦干泪水道:“我也没什么奢求。请姐姐原谅阿琴自私了些。有道是,背靠大树好乘凉,阿琴即是寡妇,又被劫匪掠过,浑身有嘴也说不清!但是大小姐和大少爷还有秦大人知道我是清白的呀!所以,阿琴只求能在秦家的庇护下,寻个去处。不论是做女工还是做厨工,阿琴都没问题。”
茯苓笑得意味深长:“这哪是自私?你会为自己算计,那是好事。况且你这要求一点儿也不过分。”
舒琴大喜过望:“真、真的?”
茯苓点点头,笑着按住她的手道:“你安心在衙门住两日,等结了案后,自有人来接你。”
舒琴长长的舒了口气:只要能进秦家,她必然能让秦大少爷对她另眼相看!
结案次日,真从秦家来了两个粗壮的婆子。陪舒琴出了衙门,坐上舒适的青布马车。
舒琴正要与她们套话拉关系时,耳边却听到一片整齐的马蹄声,她心头微悸:这是护送秦家回苏州的百人骑兵团!他们怎么也在?掀起车帘,却见自己乘坐的马车竟被骑兵们包围得密密实实,领头的将士高声道:“出发!”
马车立时动了起来!
舒琴着慌了:“两位嬷嬷,咱们去秦家,不需要这些将士护送吧?”
一位嬷嬷笑道:“谁说咱们要回秦家?”
舒琴小脸一白:“不、不去秦家,去哪儿?”
另一位嬷嬷笑道:“去南京城啊!”
舒琴弹了起来:“南京?为什么要去南京——”
两个嬷嬷狠狠的压住她:“大小姐和大少爷说了,苏州太小,容不下您这样的人才!所以,将您送到南京的好人家去!”
舒琴大哭道:“为什么送我去南京?大小姐答应我让我进秦家做女工的——少爷呢?我要见少爷——唔!”一团臭袜子塞进嘴中,她恶心欲吐,双手却被两婆子钳制得紧紧的!
“好大的劲儿!”一个婆子惊讶道,“这可不是一个文弱姑娘该有的力道!”
舒琴立时收了些力气,呜咽不止!
“舒姑娘这话说得可笑!我们大小姐答应你什么了?更与我家少爷何关?我们少爷自救了你,可没和你多说过半句话!”
“我家大小姐一路照看你,还帮你谋生路,你却全没放在心上。只想着我家少爷!哼,看着像模像样的,原来也是个下贱胚子!”
舒琴面红耳赤!
“别折腾了。大小姐可是给你寻了个好人家!”
“南京魏国公府,怎么样?若不是小姐将来要嫁到魏国公府做夫人,你能有这机缘?”
舒琴怔住:送她去魏国公府做什么?如果要培养自己当魏国公的通房,也该收在大小姐身边调教才是啊!秦婳姐弟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一名婆子又道:“舒姑娘真是走了好运了。看到外边的士兵不?小姐和少爷商量过了。放你留在苏州,怕你的事儿被人传开了,你没脸做人。所以特意为你着想,将你送到南京去。魏国公的二老爷是军里的大将军。让他帮你寻个有前程的将士嫁了。说不定等皇帝远征回来,你就是官夫人了呢!”
舒琴心凉如冰。不,她怎能嫁一个野蛮粗俗的士兵?两婆子说得好听,万一官身没挣到人死在蒙古,她不就真成寡妇了?
大脑一片混乱后,她反倒极快的冷静了下来。可恨!可恨她一路演得那般辛苦,秦简却早识破了她的意图!
她的身份与来意,根本没能瞒得住!
见她彻底的安静下来,两个婆子才松开她的胳膊。取下她嘴里的袜子,冷笑道:“想明白了?想明白就好!”
舒琴手上小有功夫,但是外头却有一百名身经百战的骑兵,她自知山穷水尽,逃脱不出他们的布置。索性死了心,道:“我要见少爷。”
“还做梦哪!”婆子嗤笑。“让你见了少爷,不要脸的一哭二脱三委屈,逼我家少爷纳了你?算了吧!”
舒琴血红着脸,咬牙:“他不是怀疑我的身份么?让他来见我,我便告诉他是谁指使得我!”
“戚!”另一个婆子满面嘲讽,“指使你的人,不用你说,我家少爷也知道是谁。”
“但是你家少爷没有证据——”
“我家少爷没证据。你也一样没证据。”婆子冷笑。“就凭你这种角色,拿不到任何证据。”
“我有!”舒琴完全没了小白花般的柔弱,“我有他们付的银票。我还能指认接洽的人,我认得出他们的声音。”
两个婆子对望,眼底全是不屑:“用不着你指认。”一名婆子掀了车帘,对车外的人道:“三老爷,您都听见了?”
秦轩骑在马上,冰霜覆面,目光如冷箭射向舒琴。
舒琴心中一颤!隐隐明白了秦简姐弟的意图。
他们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幕后主使人是谁,他们想要证明的,是她幕后有人而已!
秦轩语声森冷严酷:“送回南京,请徐将军好好给她寻个去处!”
舒琴身子一瘫,惊恐才漫上心头,两个婆子已经取出绳索将她捆得结结实实。
“不——”她欲呼无声,只在心里头呐喊,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送我去那等肮脏的地方!她在车内费力挣扎,痛悔不已:自己为何一时鬼迷心窍,应了这件差事!
“你欲害我秦家宗子,罪无可赦!”秦轩鄙夷的望着她,“便宜你了!”
舒琴后颈剧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秦轩自然会将此事告之秦南星。至于他信或不信,怀疑谁,却不是秦轩可以左右的。
但是,秦婳中毒被害已经在南星心里埋下了根刺,又遇上美人计算计秦简——族中长辈都知道,他已经在给秦简议亲了。这时候弄出些桃色绯闻,坏了秦简的名声,谁能得利?
秦南星心乱如麻。
他瞧向手头一打厚厚的卷宗,那是秦婳搜集来的南京城内少年英才的资料。
秦婙已经到了相看亲事的年纪。秦婳身为长姐,岂能不为妹妹筹划?故而费了些心思,选了几位家世、人品、才貌都相宜的少年给父亲甄选。
秦南星原本十分欢喜。长女懂事啊!名单中的少年,信息翔实。个人的喜好、学业的情况、外边的风评,除了没人家屋里丫头的信息,啥都有了。
然而此时,南星却对着这些资料磨梭着手指,片刻后,他卷起卷宗,带着它们来到了妻子阮氏的屋里。
第106章 迎战
秦家内宅。
热炭烘得屋内暖和如春。娇小的阮氏只着了件水粉色的夹绵锦袍,笑容妩媚的半躺在雪白的羊毛榻上,一边勾划着年礼单子,一边笑咪咪的道:“阿简这个年纪,正是情怀初开的时候。”
“是啊。”吴嬷嬷笑着送了碗乳酪蜜瓜,“这屋子里怪热的,夫人脸都红了。这碗乳酪冰了一小会儿,吃起来最爽口不过。”
阮氏调弄着汤匙,低声道:“你仔细看着点儿,寻个机会,把那姑娘调到院里来。”
“嬷嬷明白,夫人放心。”吴嬷嬷微笑,“那姑娘,是老奴千挑万选出来的。从小受人调教,唱得一手好戏,又有身粗浅的功夫。还是少爷亲手救下的人。那情份,自然是不一样的。”
阮氏想到什么,笑容凝于唇边,低叹道:“说起来魏国公对他们还真够上心的。”竟然派了骑兵一路护送。令她派去的杀手毫无用武之地!
吴嬷嬷也收了笑意,秦简的翅膀渐渐硬了呢!
“绝不能让他娶我阮家的姑娘!”阮氏神情愈冷,“借这个机会,叫若瑜看看清楚!阿简绝非她的良配!”
“这事儿吧——可有点难办。”吴嬷嬷坐在她身边,替她收拾账本,低声道,“您父亲也是满意这幢亲事的。”
“他们当然满意了!”阮氏怒从心头起,“原本说得好好的,助我琛儿一臂之力登上秦家宗子之位。但自从阿简透出钟意若瑜为妻的消息,他们便犹豫不定,意图反悔!”
若瑜也是秦家的姑娘,若嫁了秦简,将来也是阮家的姑娘当家。待若瑜生了儿子,仍是阮家的外孙入主秦家!何必现在辛苦筹划捧秦琛上位?弄不好,两家还得结仇!
阮家的老狐狸们自然要惦量惦量其中的利弊!
秦简这一招反间计,用得妙极!
阮氏心口又痛了起来:“两个狡猾的小东西!真以为我没法子应对么?总得叫你们自讨苦吃!”她冷笑着在新年宴请名单上多加了一个名字——姬湘湘。
吴嬷嬷立即明白了夫人的用意。姬湘湘,是先头夫人姬氏的娘家侄女,少爷的亲表妹。姬氏一族,至今对姬氏的早逝深觉遗憾。亏得夫人那些年呕心沥血的养大秦婳姐弟,不然,以姬家人的脾气,不知得闹出多少是非!
“夫人棋高一着!”吴嬷嬷笑了起来,“姬家怎能忍受少爷再娶阮家女?”他们必然想把自家的姑娘许给阿简,以弥补痛失秦家宗妇的遗憾呢!
“这场厮杀是你们先挑起来的!”阮氏冷笑,“如何收场,可由不得你们!”
吴嬷嬷自是明白阮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处境,叹息道:“若瑜小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执拗,不到黄河心不死。”
“我哥从小宠着的掌上明珠,能没点性子?”她话音刚落,外边丫鬟唤道,“老爷来啦!”
阮氏忙换了付慵懒娇媚的模样,倚在榻上,一双水波微澜的眸子,春意无边。
秦南星满腹的疑虑与愤怒,一瞧到妻子眉黛春山,秋水剪瞳的诱人模样,心中一荡,脸色也好了几分。
“阿青在念叨什么呢?”他脱了斗篷,却没如往常般坐到温暖的榻上与妻子亲热。
阮氏立时察觉出丈夫的心情不佳,不动声色递了本账册给丈夫道:“方才我和吴嬷嬷正在整理今年的年礼。夫君,魏国公对咱们真是有心了。竟让阿简随车带了年礼来。你瞧瞧,可有不少好东西呢!”
秦南星扫了几眼礼单,面色更缓:“婳儿有福。”
阮氏笑着趿了软鞋,走至他身后,一双柔若无骨小手在他肩膀上轻揉慢捻。“夫君。阿青求你件事儿!”
秦南星诧异问:“求我?何事?”
“我拉扯婳儿这般大,眼看婳儿寻了个好人家。即心慰又心酸。”阮氏感慨万千,“心慰的是我对得起夫君和先头的夫人,心酸的是,我那婙儿的亲事还没着落。”
南星目光定定的望着她。
阮氏吐气如兰:“我也不求婙儿能有婳儿的机缘。只想她能寻到个本分守己的男子就好。所以——”她瞧着魏国公的礼单。“我想给婙儿多求些嫁妆。”
南星失笑,扬眉问:“就为这事?”
阮氏瞪大眼:“这可是大事!”
“是是是,大事,大事!”南星当即从魏国公送的年礼中挑了件一尺高的红珊瑚、黄梨木的妆匣,还有套白玉头面划给了妻子。
阮氏笑不可抑,忽然又迟疑问:“婳儿不会生气吧——”
“这是送给秦家的年礼。”南星笑瞅了她一眼,“就是孝敬咱们的。再说了,婳儿是那等小器的人?你可是将我大半的库房都搬给她了!”
阮氏掩唇轻笑,挥了手退下屋内的婆子丫鬟。
南星便知妻子有话对自己讲:“怎么了?”
阮氏略带愁容,忧虑不安的道:“阿简他们回来时,听说在路上遇到了劫匪,幸好有骑兵护着。我还听说,阿简救了个年轻美貌的姑娘回来?”
秦南星的脸孔登时沉了沉,若有所思的瞧着阮氏道:“你也听说了?”
阮氏满面担忧:“阿简大了。不太愿听我唠叨。他前日早上来请安时,我原想提点他几句的——这样的姑娘,救下来是好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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