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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以妻为贵-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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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当是给孩子积福了。
  如是思忖的女子无法未卜先知,在她决定放过的这一刻,那个被她记起的少女却暗暗地剪碎了一个大红“福”字。
  江茹宁被关在房里整整两个月,几乎每晚都会梦见满身是血的婴儿和那对她弃若敝屣的丈夫。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初那个人模人样的男子,居然因一场宫变而化身丧家之犬。更叫她目瞪口呆的是,曾几何时,他还侍她以甜言蜜语、柔情蜜意,大难临头,却是劳燕分飞,不但对她和孩子不管不顾,更是在她小产后直接将她抛弃,携着他新勾搭上的两个爱妾逃之夭夭。仿佛只一转眼的工夫,她就从一个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沦落成一介弃妇,这岂能叫她安之若素?
  偏偏她都这么惨了,她的爹爹却还将她软禁在屋里,自己却跟那个贱女人全家欢度新春!最可恨的是,那个贱人居然顺利地产下了一对龙凤胎!打死她都不会料到,当初那贱人声称腹中骨肉被她害死,其实根本就是在诬陷她!
  那她由此而受到的惩罚究竟算什么?!究竟算什么!!!
  她不甘心!不甘心!!!她要那个贱人付出代价!
  心底的杀意自眼中喷涌而出,化作心魔,挥之不去。江茹宁面目狰狞地剪烂了又一个“福”字,忽然放下剪刀,起身注目于一扇紧闭的窗户。
  两盏茶的工夫过后,江家的后花园里难得传出了清脆爽朗的嬉笑声。
  江茹衾头一回过了一个真正开心的好年,因为前两天,爹爹带她去一座尼姑庙里见了她的娘亲。她很惊讶,娘亲竟然已经剃光头发,出家为尼。可是,娘亲却一脸平静地告诉她,说自己以前做了很多的错事,只能以这种方式诚心悔过,为那些她亏欠的人每日诵经祈福。然值得庆幸的是,从今往后,她每个月都可以去庙中看望娘亲,这让她感到心满意足。
  虽有不舍却也知足常乐的小丫头并不知晓,她的母亲之所以能够带着一身罪孽存活于世,是因为她的长姐得饶人处且饶人,最终放弃了向她娘讨回血债的念头。她只是像往常一样,在丫鬟的陪护下,一路逗弄着让她爱不释手的两个小家伙,煞有其事地跟他们说着话。
  大姐和姐夫放心让她和哥哥领着外甥、外甥女到花园里游玩,她当然得好好照顾他们喽。要知道,为了有朝一日能亲手抱抱两个小宝贝,她一个十岁出头的姑娘家,可是卯足了精神和力气,认认真真地跟嬷嬷学了抱孩子的姿势呢!
  得亏她平日里吃得多、力气大,所以今天,她稳稳当当地抱着小外甥女,一点儿也没叫她不舒坦呢!
  正得意洋洋地揣着小家伙,轻声细语地跟她说话,江茹衾的跟前就猝不及防地蹿出了一个人影。被吓了一跳的小丫头还没看清来者何人,一双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向了她怀里的襁褓。
  等到她惊讶地发现,来人竟是她那许久不见的二姐姐时,对方已经趁着她发愣的空当,从她手里夺过了外甥女。
  江茹衾猛地回过神来,作势就要去把孩子抢回来。
  “二姐!二姐你干什么呀?!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啊——”
  奈何她话刚说完,人就被江茹宁以蛮力推倒在地。
  就在不远处抱着外甥的江培远见状大惊失色,奈何他抱着孩子跑不快,待他赶到的时候,江茹宁业已成功得手了。
  “二姐!二姐你做什么?!你……你把孩子还回来!”
  “滚开!!!”江茹宁怒目圆睁地瞪着昔日唯唯诺诺的弟弟还有妹妹,恨不能吐他们一脸唾沫星子,“江培远!你了不起啊?现在找到新的靠山了,啊?!这就翻脸不认人了啊!”
  “二姐!二姐你在说什么……”
  “别过来!!!再过来我掐死她!!!”
  龇目欲裂的神情和恶声恶气的威胁,让两个半大的孩子再也不敢动弹半步。
  与此同时,稍远处的云伴鲜等人也听闻了动静,皆是撒开腿飞奔而来。江茹宁见势不妙,赶紧转身蹿上了一处楼阁,站在高处俯瞰着面色煞白的一行人。
  “宁儿!你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
  耳中听着父亲惊恐万分的呵斥,眼里却是看着云伴鲜那花容失色的面孔。江茹宁顿时觉得通体舒畅——她就是要看这贱人面无血色的模样!
  将少女得胜的笑容尽收眼底,云伴鲜微微抖着双手,死死地咬唇不语。就在她努力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时候,一把银晃晃的匕首却叫她霎时睁圆了眼。
  “你要干什么!!!”眼见少女自怀中掏出了这等可怕的利器,她再也按捺不住滔天的恐惧,张嘴厉声质问。
  “呵呵,”奈何对方却笑得气定神闲,兀自用匕首的刀鞘戳了戳孩子的脸,“我看这孩子的脸蛋儿这么娇嫩,不晓得,若是用这匕首划上一刀,会是一副怎样的光景呢?”
  “疯子!!!你有什么怨气就冲我来!放开我的孩子!!!”云伴鲜吓得两条腿都开始发抖,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冲上前去抢夺孩子,却被江茹宁威胁的话语及动作生生止住了脚步。
  “来啊?你有本事就过来啊!看看是你的脚程快,还是我的手势快!”说着,她竟毫不迟疑地将手中襁褓高举过头。
  傻子都看得懂她这是意欲何为。
  这楼台说高不高、说矮不矮,纵使是一个成年人从上头摔下来,都难保不会磕破脑袋甚至半身不遂,云伴鲜等人实在不敢想象,那样一个娇弱的婴孩被抛下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他们赌不起。
  “不要!不要……”身为人母的云伴鲜慌了,尽管不愿承认,但她的的确确是怕了,“你想怎么样?只要你把孩子还给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是吗?”江茹宁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毛,忽然扬起一条胳膊,将手里的短刀扔到了她的身前,“我呢,最讨厌你这张装腔作势的脸,不如……你用这把匕首把它划花了,我看着高兴了,说不定就大发慈悲,把这个贱种给放了。”她低眉瞥了瞥怀里哇哇直哭的婴儿,却又因突然记起某事,抬头冲着女子嫣然一笑,“哦对了,我还很讨厌很讨厌你那个肚子。贱人生贱种,要不你再在肚子上捅个几刀,让它再也生不出孩子来,我就放了这个小贱人。”
  阴阳怪气的一席话娓娓而至,却是听得一行人不寒而栗。
  江河海更是头一个回过神来,抖着胡子,横眉怒目地喝道:“放肆!!!她是你姐姐!!!宁儿!你疯了吗!?”
  孰料他这不说还好,一说,少女狞笑的脸孔立马就风云突变。


131、恩怨了结 。。。
  “是!我是疯了!被这个贱人如此陷害,我怎能不疯!?”江茹宁指着云伴鲜的面孔,歇斯底里地冲男人喊着,“还有你!爹爹!你包庇这个贱人,你一直都在包庇这个贱人!!!”
  
  江河海痛苦地摇着头,却只见次女倏尔面色一改,脸上绽放出得意的笑容。
  
  “怎么?贱人,你不敢动手吗?那好啊,我这就把你的孩子扔下去,让你好好看看她脑袋开花的样子!”
  
  “住手!!!”眼瞅着少女作势就要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毒手,云伴鲜再也顾不得其他,急忙扬声呼喝。
  
  下一刻,她就倏地眸光一转,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那把匕首。
  
  然谁人能料,她刚要起步去捡那利器,就见一个人影先她一步冲了过去。
  
  江河海飞快地跑去捡起了匕首,他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当众拔去了刀鞘。
  
  而这个时候,沈复已然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人群中。
  
  江茹宁始终都只留意着云伴鲜与江河海,是以并未注意到男子的去向,她只看着突然有了动作的父亲,看着他举起匕首,对准了自个儿的胳膊。
  
  “宁儿,爹爹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是爹不好……是爹没能照顾好你,你怪爹,你都怪爹,好不好?”
  
  说着,他竟当场将锋利的刀刃扎进了自己的小臂。
  
  江茹宁看傻了眼,连云伴鲜也不由自主地怔住了。
  
  可是,两鬓花白的男子却仍在沉声诉说着,说这一切都是他江河海造的孽,女儿有什么气,就往他的身上撒好了。
  
  语毕,他强忍着剧痛,亲手拔出了匕首。一时间,血花四溅,看得几个丫鬟都禁不住失声尖叫起来。
  
  他……他为什么要……
  
  云伴鲜怔怔地注视着那渐渐被鲜血染红的衣袖,又蓦地抬起眼帘,望向楼台上那呆若木鸡的少女。须臾,她不由得屏息凝神,因为在江茹宁被江河海引去注意力的时候,沈复正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其背后靠近。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少女像疯了似的尖叫一声——眼看着就要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沈复当机立断冲上前去,一掌劈向了她的后颈,将其打晕之后,更是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的身子,成功阻止她手中的襁褓掉落在地。
  
  云伴鲜见状,赶紧冲上楼阁,惊魂未定地从丈夫手中接过哇哇大哭的女儿。她抱着女儿左看右看,确信女儿没有受伤,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然后,她面若冰霜地俯视着业已被沈复随手放到地上的少女,却在片刻后就看向了捂着胳臂跑来的男子。
  
  她抬脚迎了上去。
  
  “孩子没事。”低声关照了一句,她就忙不迭抬起头来,注目于纷纷跟上的丫鬟们,“快带老爷去处理伤口。”
  
  说罢,她便回头去看沈复。
  
  这意思,再清楚不过。
  
  沈复迅速会意,这便速速绕过她的身子,替江河海查看了伤口,接着又亲自送他回房,为他医治。
  
  一场风波宣告平息,虽是有惊无险,却仍是给这个除夕之夜蒙上了一层灰。江府里上上下下再没了守岁的心思,连厨子们精心准备的年夜饭都备受冷落。云伴鲜将两个孩子放在江河海早就让人备好的摇篮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这间屋子,似乎到处都洋溢着新生儿的气息:摇篮,布偶,拨浪鼓……简直就是为她的两个孩子量身定做的。她不用想也能猜到,定是她那个亲爹一早就命人布置好了,巴巴地盼着外孙、外孙女能在这儿多待几天。
  
  她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她的房间也被他和她娘弄成这充满童趣的模样。
  
  云伴鲜抬头望着窗外沉沉的暮色,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两刻钟过后,沈复从屋外进来了。见妻子的目光顿时就凝在了自个儿的脸上,他也是轻声喟叹。
  
  “伤口有些深,须得好好调养,否则的话,往后他那条胳膊,怕是动不动就会旧伤复发。”
  
  云伴鲜眼珠不错地瞅着他,嘴皮子似是动了动,却最终未有吐露只言片语。
  
  只有她自己清楚,听了沈复的话,她的一颗心是明显收紧了的。
  
  “毕竟……他年纪也大了,恢复起来,不像年轻人那般利索。”
  
  须臾,她又听沈复这般说着,像是在解释原因,又似是在暗示什么。
  
  “去看看他吧。”
  
  直到沈复冷不防直言不讳,终是令她不自觉地眨了眨眼。
  
  不知过了多久,云伴鲜恍恍惚惚的,人已置身室外。她一下回过神来,又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随后才迈开了步子,只身去了江河海的卧房。
  
  在那里,年过半百的男子业已上药、包扎完毕,此刻,他正平躺在榻,合着眼皮子睡着。不知是不是灯火有些昏暗的缘故,云伴鲜注视着他并不安详的睡颜,突然间觉得他老了许多。
  
  一晃眼,都快二十年过去了。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还是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现如今,他早已风华不再,成了一个知天命的老人。
  
  是啊,都是当外祖父的人了,怎能不生出华发、长出皱纹呢?
  
  正盯着男子眉角的细纹出神,她就听见他似有似无地低吟了一声,接着便在她的注目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江河海一下子睁大了眼珠子,因为他实在没有想到,醒来后头一个见到的人,会是他的长女。
  
  “鲜……鲜儿?”他有些不确定地唤着,目视来人默不作声地走近了,在床边的椅子上落座。
  
  江河海不免有点儿发怔:这……
  
  就在他想开口却不敢出声之际,对方总算是张开了嘴。
  
  “沈复让我来看看你。”
  
  只不过,听话人和说话人皆始料未及的是,云伴鲜一吭声,居然是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怎么听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未同父亲对上视线的女子心下一窘,眼神自是不受控制地飘忽起来。江河海一见她这表现,一颗心免不了就怦怦直跳起来。
  
  “鲜儿,你是不是……是不是愿意……给爹爹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话音刚落,云伴鲜就试图矢口否认,可她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就跟被鬼使、被神差了似的,竟组织不出任何语言。
  
  是以,她微微张开的唇瓣不得不慢慢合上,以良久的沉默作为回答。
  
  江河海忽然就潸然泪下。
  
  “爹……爹明白,这对你来说……很难。说到底,要不是爹当年一时糊涂、一时不察,你娘也不会那么早就……可是,可是鲜儿你知道吗?爹很后悔,爹真的真的很后悔!爹明明是想给你们母女二人更好的生活,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害得你娘含恨而终,害得你从小就失去父母双亲,从此再也不愿喊我一声‘爹’?”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明白,她也开始闹不清了。
  
  “鲜儿,爹是真的后悔了,爹后悔极了……你,你知道吗?得知你娘是被怀安害死的时候,爹气得简直就想一刀杀了她!可是爹不能啊!她是公主,圣宠正浓,爹若是不管不顾地杀了她,自己性命不保不说,还会株连九族!爹不怕死,但是爹害怕你小小年纪,就要因为爹犯下的罪过而枉死!爹已经失去了你娘,不能再失去你,爹……”江河海说着说着,突然就失声痛哭,“呜……呜——爹从没忘记……这十几年来,爹从未有一刻忘记你娘的仇,从未有一刻!”
  
  言说至此,情绪激动的男子业已老泪纵横。
  
  云伴鲜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模样,两行温热的液体冷不防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她抬手抹去了双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却未能道出任何言语。
  
  那之后,江河海哭了许久,声声说着“对不起”,也生生地哭哑了嗓子。云伴鲜怕他再这么哭下去非得哭出个三长两短来,是以不得不动了动那张铁嘴,说了句“好了,大过年的,也不怕晦气”。
  
  江河海听她的语气,似是七分嫌弃、三分担忧,总算是慢慢平复了情绪,止住了憋了将近十年的眼泪。
  
  云伴鲜瞅着他两眼通红、面色哀戚的样子,真是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不过,当子时将半,她跟沈复抱着一双儿女在院里看弟弟、妹妹放烟花的时候,还是好脾气地瞥了瞥硬要带伤出来陪孩子们守岁的江河海,并目睹了其和蔼可亲的笑容。
  
  “不过去跟你爹说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没见人家正看着儿子、女儿么?”
  
  “哦……那我们今晚就留在这儿?”
  
  “不然呢?跑来跑去多麻烦。”
  
  沈复隐藏在眼底的笑意终于忍不住浮现于脸庞。
  
  “那对母女,你打算怎么办?”
  
  “不都疯了吗?好端端的,提她们做什么?也不嫌扫兴。”
  
  是了,多行不义必自毙,那对作恶多端的母女已然遭到了报应。至于她二人的性命,且由天定。
  
  毕竟,在折磨中活着,往往比一了百了要痛苦百倍。
  
  而她,如今良人在侧、儿女双全,也不想再过多地纠缠于那些是非恩怨。
  
  母亲的仇,养父的仇,姐妹的仇,她都已经替她们讨了回来。
  
  她想,他们若是在天有灵,也会希望她能了结这段过去,与亲人、爱人携手安度余生。
  
  所以呢……
  
  “我全都想好了,往后我们再生一儿一女,长子、长女跟你姓,两个小的跟我姓,你觉得如何?”
  
  听着妻子没头没脑的提议,看着她熠熠生辉的明眸,沈复微微一愣,而后哑然失笑。
  
  “都听娘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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