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界邪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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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胜，那就是败了！”萧野一边转身，一边又振振有词地喝道，“既然你败了，那我就该回家了！”
黄毛老怪伸手拦住萧野：“你不能走！”
萧野转身对江小花狡黠地说：“原来你师傅是个十足的赖皮！出尔反尔，不守信用，你那心上人肯定就是这样被他抢走的，对不对？”
江小花伸手去握萧野的手，使劲地点着头，仿佛遇到了知音，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激动啊！
萧野又绷着脸对江小花说：“小花同学，路走错了不要紧，趁你现在还年轻，转过弯就好了！”
江小花点了点头，马上又摇头，猛然间才意识到自己没考虑清楚。
萧野忙又用力拍了拍江小花的肩头，故意拿出一副郑重其事地口吻说：“年轻人，好好想想！”
江小花的目光顿时一片迷惘，他的年龄比起萧野来说，起码大了十岁，但在不知不觉间，却被萧野教育成了傻孩子。
黄毛老怪气得吹胡子瞪眼：“小子——”
萧野截住话头叫道：“老怪，你有屁快放！”
黄毛老怪的话立时哽在了喉中，萧野转头对胡娇潇洒地挥了挥手：“姐，你师傅心脏病发作了，快把他照顾好！”说完，忽啦啦地一阵狂奔，几下就跑得没影了！
黄毛老怪还想追，胡娇上前拉住他，劝道：“师傅，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
黄毛老怪怔怔地问：“他哪里奇怪了？”
胡娇指着被萧野踢断的树杆说：“这棵树足足一人才能合抱，竟被他一脚踢断，单论这份力量，恐怕也得有元婴的人才能做到，对不对？”
黄毛老怪不得不点头。
“但师傅你说过，他没有元婴，甚至连内丹都没有！”胡娇继续又说：“你看他出剑如风，快似闪电，偏偏却不肯亮出自己的剑来，师傅，你猜，这又是为什么？”
“莫非他故意隐藏了实力？”黄毛老怪有些吃惊，“难道为师看走眼了？”
“师傅，并非没有这种可能。”胡娇认真地分析说，“他连内丹都没有，却一点也不怕你，我猜想他必有所恃。”
黄毛老怪皱眉暗自思索，胡娇的分析并非没有道理，就猜想萧野既然是洗心掌门的徒弟，那他的背后可能就有元极门的人暗中保护。
如此一想，黄毛老怪就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深深地嗅了几口，还好他没有闻到那种令他感到压迫性的气息，才稍感宽心。
黄毛老怪转头又望向了刚才萧野离开的方向，尽管他连萧野半个人影也看不见，却还是舍不得移开目光，嘴里长吁短叹道：“罕见的九阳之体啊！唉！”
胡娇秀眉微蹙，她极会察颜观色，就请求黄毛老怪，希望留她和江小花在乌萝镇，以便继续监视萧野。
黄毛老怪却说她和江小花已经暴露了魔门的身份，呆在这里只怕不妥。师徒三人叽叽咕咕地又商量了会儿，直到黄毛老怪再次露出贼眉鼠眼的笑容后，师徒三人才搭上了他的魔剑，离开了这个林边的茶馆。
萧野一路兴冲冲地往乌萝镇跑，因为担心黄毛老怪会追上来，不时就回头望上一眼。
九年过去了，乌萝镇的变化并不大，当萧野从小镇上唯一那条青石板街面穿过时，很多人都向他投过来惊羡的目光，不时还有几个过路的妇人，只望一眼就看傻了。这也难怪，因为现在的萧野，穿着从乾坤如意镯里面取出来的白色绸衣，一头微卷的长发凌乱地搭在肩上，所以显得十分惹眼。
乌萝镇很小，与外界的联系不是很紧密，镇上的人几乎没见过萧野这种高大、伟岸、俊美的年轻公子，因此，当萧野经过乌萝茶馆时，里面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指指点点地猜测他是哪家的亲戚。
萧野走得很快，出了乌萝镇，往左转大概一里路，就看到他的家了。
那几间小屋，稍显得有些破败，尤其是那些青石头砌成的墙，如今已经变得灰白难看。萧野老远就大喊了声：“爹，娘，我回来了！”
可惜，没有人从屋中出来，萧野猜想他爹娘可能不在家中，但是，当萧野转到家门口时，却看见苍老了许多的萧秀才正坐在小院中看那种黄页书，萧秀才的妻子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正在院中的老井边上洗着几颗青菜。
不是说母子心连心吗？萧野诧异了下，暗道了声奇怪，自己喊得那么大声，爹娘居然会没听见。其实也不奇怪，毕竟过去了九年，萧野的声音早就变完了。不过，这个念头在萧野脑中一闪而过，他就飞奔过去，复又欢喜地喊起爹娘来。
萧秀才夫妇抬头看见萧野，顿时泪如雨下，激动之情，难以形容，按下不表。
后来，萧秀才告诉萧野，他曾经去了两次祈灵山，不过都没有见到萧野，当时元极门的悟心道长告诉他说，萧野正好在闭关练功，所以无法相见。
于是，萧秀才就乐呵呵地问萧野，都学了些什么东西，练得如何了？
萧野只得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说，功力都在肚子里面，一时之间，也形容不出来，不过呢，自己的剑法还算不错，倒可以展示给爹娘看。
于是，萧野折了根树枝就把从紫韵那里学得的剑法演示了一遍，萧秀才夫妇看得眼花缭乱，就夸奖萧野学了真本事，然后又开始不停地感谢元极门那些道士。
眼见爹娘看得开心，萧野忍不住就多舞了一遍剑法，然后才丢了树枝，一脸神往地回忆起美若天仙的紫韵师姐，不免又轻叹了口气，可惜自己不能留在元极门中练功，只怕日后也没机会再见她了。
萧秀才见萧野叹气，就问何故。
萧野不便说自己在想紫韵师姐，就说自己以后不会回元极门了，故而想起就有些伤感。
萧秀才夫妇一听萧野这话，反倒十分高兴，连声说，不回去好啊！
萧秀才又问萧野这些年书懂得如何。
萧野说自己闲时只读了些杂书。
萧秀才就说：“那怎么行呢，你看你年龄也不小了，最少也得考个秀才吧，那样才能混个私塾先生当当，不然，靠着祖上这几分薄地，怎么能够过上丰衣足食的一生？”
萧野赶紧说自己身上带了些银两回来，不想去考功名。但是，萧野却又不便把从古兽界得到的金银珠宝都拿出来，如果让萧秀才夫妇看了，肯定又要追问萧野哪来这么多银两。
看来有钱也敢用啊，在萧秀才的监督下，萧野只好无奈地捧起了书本。不过，萧野的记忆力实在太好了，不管什么样的书，他只需看上一遍，就能过目不忘。因而，萧秀才多数时间就只看见萧野心不在焉地望着远处的绿岭山发呆，于是，萧秀才一咬牙，就萌生了让萧野进贵族学校恶补诗书的想法。
萧秀才生出这种想法，也是有一定底气的，尽管以他的家境来说，尚不足以支持萧野读贵族学校的昂贵学费，但是，萧野回来的这半个月中，乌萝镇有钱人家几乎都托了人上门提亲，甚至远在五十里外的凌山城也有人前来打探萧野的情况，他们目的很简单，就是看中了萧野俊美的外表。
萧秀才便存了嫁女儿的想法，如果哪家出的钱多，不妨就让他们支持萧野读书考功名，万一哪天中了个举人，投资方简直就发达了。这和做生意相似，前期的投入和拆借是完全必要的。
不过，萧野心里装着他的紫韵师姐，自然对别的女子没有兴趣，而且，在天下第一大修真门派中接受了先进理念教育的萧野，更加志存高远，想的更多的还是在修真上如何超过紫韵师姐，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把死缠烂打的魔门和清高至傲的正道修真门，全都踩在脚下！
我要让他们仰视自己！萧野每天都在心里强化着这个念头。所以，前来提亲的媒婆几乎踩烂了萧秀才家的门槛儿，哪怕她们把女方吹得天花乱坠，萧野也没有半点动心，甚至连配合着见次面的机会也不给。
倔强如斯的萧野令萧秀才没有一点办法，只得和他妻子叹着气商量，为了供养萧野读书，他们打算把祖上留下来的几分薄地卖掉一半。
听说爹娘要卖赖以生存的田土，萧野自然是于心不忍，所以，他拿起锄头，当着萧秀才夫妇的面，就在后院的墙角下“刨出”了几块十足的赤金。
那一刻，萧秀才夫妇俩惊得眼珠都快掉下来了，萧秀才问萧野怎么知道地下埋有金子。萧野神秘地告诉他们，自己在祈灵山学了九年的法术，偶尔脑中闪着灵光的时候，就能发现地下埋着的东西。
萧秀才夫妇自然是半信半疑，但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不过，萧秀才的妻子却双手合什，在感谢菩萨保佑的同时，又把萧秀才的八辈祖宗都感谢了一遍，而且，她还欢天喜地叫萧野赶紧在这房前屋后仔细再搜索一遍，希望能发现更多的金银珠宝。
树大招风，财多招贼。萧野不能把更多的金银珠宝都一股脑儿从乾坤如意镯中取出来，所以，他就谎称自己脑中暂时没有灵光闪现，没办法找出更多的财宝。
第十八章驭剑飞行
有了钱，自然就好办了。萧秀才找了以前的老同学关系，顺利地帮萧野争取到了在凌山城最好的逐鹿书院借读的资格。
借读相当于旁读，比院内正读学生的地位低一等，但比起其他学校，却又高高在上。所以，哪怕这样一个借读的资格，也极其不容易取得。何况萧野还是半路进去的，故在萧野离家时，萧秀才一再叮嘱他用心读书，别把家里不多的银子都浪费了。
凌山城位于金夏国西南，由于地处交通要冲，来往商贾很多，是个繁华的中等城市，人口大概有十万之数。
逐鹿书院座落在城南方向，历史悠久，院内古木参在，办学至今，已有五百多年的历史，据说这几百年间，为朝中输送了不少优秀的人才，最近三十年中，同样出了几个杰出的学生，其中又以龙虎军首领洛龙大将军和礼部尚书程青竹最为有名。
因此，逐鹿书院名气极大，方圆三百里的学生都以能进入书院学习为荣！院中又分文班和武班，其中每个年级都还有一个独特的女班，当中有不少美貌的少女在里面专攻琴棋书画，她们表面上的理由是陶冶情操，实则是她们的父母高瞻远瞩，借以培养她们和未来的将军、大学士产生一段青梅竹马的感情。
但是，当萧野满心欢喜地踏进逐鹿书院时，却意外地发现，所谓的借读，不过是个对外收钱的幌子，因为每年的借读生都单独分在一个班中，班上年龄各不相同，多是些纨绔子弟，而且清一色是男生，他们进入逐鹿书院，无非就是混个名声，更多的却是因为家中父母有钱，而且，书院私下也有个承诺，基本能够保证这些借读生毕业时，能够得到一张秀才证。
鬼才知道那张秀才证是从哪里来的？反正多数借读生不会在意，混完三年，回家一样可以趾高气扬地对外吹嘘，自己曾经在逐鹿书院刻苦学习，和某某状元、探花是同学。就算将来得不到他们特别的关照，但见面之时，他们一定也会给自己几分面子，对于日后经商、从教和发财有百益而无一害。
知道了这个现状之后，萧野认为自己在逐鹿书院中的地位，和元极门藏经阁的杂役弟子没有本质的区别。
读书只是为了了却爹娘一个心愿，因而，萧野并不在意成绩，他更想做的，却是希望找到一个能让自己练功的办法，以期有一天能够追上紫韵师姐的脚步。
但是，天下第一大修真门派元极门解决不了他的问题，所以，萧野只能求助于书籍，这也是他愿意到逐鹿书院读书的另一个目的，因为来之前，萧野就听萧秀才说过，逐鹿书院藏书丰富！
毕竟在没有高人指点的情况下，就只能寄希望在书上找到答案！但是，当萧野进一步了解了逐鹿书院的情况后，就彻底颠覆了他最初的想法。
这里，就有必要再交待一下逐鹿书院的布局和基本情况了。逐鹿书院分前院、中院和后院，前院有个叫鹰飞苑的大院里面住着优等生，而那些专修琴棋书画的美貌少女，则住在前院一个叫凤舞池的别院中，借读生则全部住在后院一个叫龙在渊的地方。
单从名字看，龙在渊对凤舞池，似乎挺照顾借读生的颜面，但实际上却非这样，凤凰固然在天上飞舞，但潜龙却在深渊中仰望，如果不能飞起来，那就只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一种奢求。而鹰飞苑的优等生，就像雏鹰在空中试飞，总有一天会冲破九天云霄，翱翔在天际的。
而且，鹰飞苑前面立着一块石碑，碑上刻了两排字：努力成为国之栋梁，还凤凰一个安身之所。
这两排字分明在激励那些优等生，有了事业，才会有爱情，才能迎娶凤舞池的美女。
凤舞池的石碑却刻着：精研琴棋书画，他日封作诰命夫人。
这个不需要解释了。
后院的龙在渊门前也有块石碑，却是那样写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分明就是安慰这些借读生，读书不通，学武不精，同样可以过上幸福生活。
前后两院泾渭分明，除了上课时间在中院，两院学生几乎没时间来往，而且上课的地方也分别在中院不同的三幢楼中。不过，逐鹿书院却又留了一手，毕竟收了借读生的高额学费，总得给他们一个机会，于是，就开了一道口子，每学期都有次联考的机会，借读生的成绩只要能超过优等生中的最后一名，就能晋级到优等生的行例中。
新生一般都会兴奋地以为机会很大，实则不然，因为那些优等生都是从各地千里挑一进来的，文班中每人都在进来之前就取得了秀才的资格，而武班中最差的一个，据说也能单独带兵打仗，且在拳术和十八般兵器上的造诣都很高。
这些区别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优等生和专修班的美貌少女，几乎拒绝和借读生来往，而这种行为，据说是书院暗中支持的。
一个人，最怕的就是被人瞧不起。所以，当借读生中有骨气的学生了解到这些情况之后，都开始发奋读书习武，但无奈天资有限，传闻近百年中，升入到优等生行列的，仅有一人，他就是当今朝中龙虎军首领洛龙。
于是，洛龙就成了借读生的榜样，他的画像几乎挂满了所有借读生的房间。尽管如此，那些优等生还是没把借读生放在眼中，毕竟虫变成龙的机会很小，一百年才这么一个，而且，传言中，洛龙当年之所以能够升入优等生的行列，还与他私下里拜了个师傅有关。
很久以后，萧野才知道洛龙的师傅，居然是元极门的悟心道长！
萧野进逐鹿书院的第一天，就遭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因为以他俊朗的外表，竟然并不像在乌萝镇上那样引人注目，原来，这与逐鹿书院的教育有关，专修班的墙上竟刻着两排非常严谨的文字。
左边写的是：切忌，男生的相貌靠不住。
右边写的是：谨记，爱情不能当饭吃。
优等生那幢木楼的墙上，却又刻了一排字：她们属于成功的师兄。
这排文字尤其令萧野费解，正好在那天，他亲眼看见，有三个相貌平平的文官和武官带着大队随从到学校来访问，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专修班的三个美貌女生。
一个叫隆力的同学涎着口水告诉萧野，他们都是从逐鹿书院出去的师兄，去年考取了功名，如今混得有头有脸。
现实很残酷，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借读生们多看了几眼那三个嫣然笑着、脸上挂满幸福离开的美貌少女，也被他们的老师斥为不务正业。
隆力羡慕地对萧野说：“她们的手很细。”
萧野诧异地问：“你摸过？”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眼前这一幕，令萧野忽然想到离开元极门时，紫韵师姐送包裹给自己，不禁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隆力问：“你笑什么？”
萧野随口说：“我被女的摸过。”
隆力兴致勃勃地问：“摸哪里了？”
“衣服。”
隆力一拳打过来，正好打到了萧野胸膛上，但是隆力却吃痛地缩回拳头甩了几下：“哎哟，好痛，你穿了铁板吗？”
萧野这才从记忆中清醒过来，摇了摇头。
“就算你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你还是打不过武班的同学。”
“为什么？”
“因为他们练气。”
“练气？”萧野眉头一皱，没想到在以博取功名为主的逐鹿书院，竟然听到了修真门派的东西。
“是啊！”隆力转头指着书院后面那座秀丽的青山说，“运气好的晚上，就能看见有人踩着飞剑，从前院飞到那座山上。”
哪有这么多踩飞剑的人，萧野笑道：“你丫的骗人，看花眼了吧？”
隆力肯定地说没有，马上振振有词地告诉萧野：“驭剑飞行的人虽然很少，但也不是没有，二十年前，洛龙大将军就是个中高手！”
萧野心下一动，原来是这样，在这个修真流行的时代，难怪从逐鹿书院出去的洛龙能够当上龙虎军统领，肯定得益于悟心道长教给他的法术。
但是，萧野还是反驳道：“洛龙始终只有一个，而且，他本身就是修真门派的记名弟子，不完全算逐鹿书院的学生，提起他就没多大意义了。”
“不提洛龙也罢。”隆力又把食指竖在嘴边，神秘地告诉萧野，“这两年，我们书院又出了两个罕见的高手，他们就是我夜晚常看见的驭剑飞行的高手！”
“他们多大年龄？”
“和我们差不多，十六七岁。”
“真能踩着剑飞？”
“当然！”
虽然紫韵师姐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就能驭剑飞行，但萧野仍然有些不信，毕竟这里不是正宗的修真门派，所以萧野又问：“既然他们有那么高的天赋，为何不送到那些名动天下的修真门派去呢？”
“别人是凌山城大户人家的少爷，据说还是家中独苗，他们的父母可能舍不得送他们去那种与世隔绝的地方修行，故而折中了一下，就近修行，将来报效国家，也能光宗耀祖。”
这个理由似乎也很充分，萧野只好对隆力说：“那我们也练气吧。”
隆力立刻摇起头来，他就像个书院的老油子，几乎无所不知：“我听老爹说，不是每个人都能练气的，这个要讲天赋，有些人可能练了一辈子，也无法指挥真气在体内运转。”
萧野颇为无奈地笑了笑，行气对自己来说，却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可惜，自己体内经脉大异常人，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一种适合自己修炼的法门。
第十九章翻墙上山
隆力误以为萧野很失落，连忙安慰他：“就算我们进不了武班，我们也有机会进文班。”
“文班？”萧野脸上浮起一个不屑的笑容，握紧拳头说，“我要进武班。”
“我比你早来一年。”隆力比萧野矮了半头，他抬起手拍了拍萧野的肩膀，“去年这个时候，我也这样想。”
萧野哑然失笑，但没解释。对一个有追求的男生来说，志气不能老挂在嘴边。
“平时不努力，只知道傻望，赶快进来！”
两人身后立刻又响起一个教鞭重重落在课桌上的声音：“啪！”
转过身，隆力拉了下萧野，瞥了眼那个拿着教鞭、留着灰白山羊胡子的老头，小声说：“他叫苏侗，教国文的，天天都只知道和书本打交道，我们私下里喊他苏虫。”
“苏虫”一边挥舞着教鞭，一边唾沫横飞地教育班上的学生，又把他那套“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先进理论”，搬出来大肆论证了一番，一节课后，班上大部分学生都被他催眠了，个个耷拉着脑袋打磕睡，只有萧野精神抖擞地想着练气的问题。
于是，苏虫表扬了萧野，说他生得天庭饱满、地阔方圆，将来必成大器。
全班顿时笑得人仰马翻，隆力转头望着萧野傻乐，萧野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苏虫表扬自己一句，大家怎会妒嫉成这样？
隆力偷偷告诉萧野，苏虫擅长表扬新生，几乎每个人刚来时都被他表扬过，只不过今天表扬萧野的时候，无非更加认真罢了。
萧野和隆力住一间屋，隆力为了证明前院有同学踩着飞剑飞进了后山，这之后的几个夜晚，他就拉着萧野目不转睛地守在窗边，可惜一连守了三个通宵达旦，他们也没有发现有人驭剑飞行。
隆力熬了几个通宵，眼睛红得像兔子，白天只好趴在桌上睡觉，苏虫就骂隆力睡姿不好看，影响了他讲课的心情，如果隆力再不换一种更恰当的姿势，他就叫萧野站着听课。
班上有四十多个学生，居然没有人对苏虫这个决定表示出好奇心来。
分明就是欺负新生嘛！萧野冷着脸问苏虫，隆力睡觉关自己什么事？
苏虫狡辩出了一个非常充分的理由，大意是说萧野人长得高，可以帮他挡住视线，他看不见睡姿不雅的隆力，心情会更好，自然就能把声调放得更加平缓，那样可以让更多的同学睡得更安稳一些。
然后苏虫就让班上的同学现场表决，支持萧野站着听课的举手。
萧野扫了眼，全班除了昨晚熬夜巨狠、今天还没睡醒的同学，基本上都举起了手。就连隆力也伸着懒腰把手举了起来，嘴里还说，这叫团结精神，再说，也不多他这一票。
无非就是为以后睡安稳觉打下坚实基础罢了。萧野伸手就把隆力拧了起来，丫的让爷站，爷就不让你睡觉。
所以，隆力就不敢再熬夜了。但是，恰好在那天晚上，萧野习惯性地看向天空时，却真看见了两个驭剑飞行的黑衣人。尽管他们把身体裹得很紧，脸上还蒙着一层薄纱，但萧野还是看清了，飞在右边那人是个少女。
于是，萧野把睡意朦胧的隆力拉了起来，问他：“你以前说那两个驭剑飞行的人中，是不是有个女生？”
隆力痛苦地打着呵欠说萧野想美女想疯了。
萧野一脚就把隆力蹬回床。
第二天早上，隆力捏着被萧野踢痛了的屁股问：“昨晚你没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