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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捡到了反派美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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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兰解释:“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今天看到一个身材纤细,长相还不错的人。挺好奇的,我就是问问。”
  鲁秋打量着她,琢磨了会,突然眼睛一亮。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人还很高?长相还挺好看的,有点像女人。”
  木兰一惊,点头。
  “咍,我跟你说我还真见过。以前我偷偷瞧了眼,听说那人是都督营帐里的近侍,个子高模样还秀致。要是看脸还真有点像女人。”
  木兰心头一紧。
  难道真的是思思来了?可思思明明也是个女人,竟还在都督的营帐里!怎么可能!
  “那你可知她叫什么名字?”
  鲁秋嘴里嚼着馒头,口齿不清道:“这我哪知道啊,你要是好奇你自己去问问不得了。”
  木兰点头,笑了笑:“多谢啦。”
  到了夜里,木兰算好巡逻换班的时间,偷偷来到都督的营帐旁。
  借着账子的阴影,木兰掩盖住自己的身形,屏息凝气。
  只是这个时候,按道理来说都督营长外会有半夜守卫的人。
  为何今夜没有?
  木兰心头疑惑,见一排将士路过,侧过身子避开了他们。
  趁着他们转身,木兰掀开账子进去。
  环视了周围,帐内空无一人。
  木兰的步子很轻,仔细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一片黑暗之中,木兰能看到帐中大致的摆设。
  简单的床榻,桌几还有一旁的兵器架子,桌几上整齐摆放着几摞厚厚的书简。
  只是帐中似乎迷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木兰心中大喜。
  这熟悉的香味,分明是思思。
  突然听到帐外的脚步声,木兰心头顿时大乱,看着塌下似乎是空心的,急忙钻进了床榻下面。
  果然隔着层帘幕,木兰能感受到烛火燃起。
  这似乎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一轻一重。
  “殿下,河北的粮车昨日已到,一切准备就绪。”
  这声音很粗犷沙哑,不是思思的声音。
  榻上倏然一沉,木兰慢慢不着痕迹往内侧了侧。
  上方突然传来一声淡淡的唔声,低沉又透着暗哑。
  有几分熟悉,但和思思又不大一样。
  “听闻沙城后有一水泉?”
  “正是,臣这就派人去准备。”
  话落,脚步声又渐渐远去。
  等过了片刻,木兰又感到外面的灯火灭了。
  那个殿下说要去沐浴,这么说那个近侍也会去了?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一探那人到底是不是思思。
  想罢木兰侧身掀开一角帐帘,探过四周无人后便朝着沙城后方走去。
  木兰前几日倒是听到同袍说过一次,沙城后有一片水泉,四周树木林立,水泉水温温暖,四季皆是如此。只是此处唯独身份尊贵者可去,一般人自然不可踏入。
  木兰走了一路,也未发现有什么人。
  四周一片漆黑,脚下的土地松软无比。
  果然不远处她看到了一丝丝氤氲的雾气,月色落在水面波光淼淼。
  泉水周围树木茂密旺盛,丝毫不像是秋日所有的模样。
  木兰微微诧异,听到了一丝水声,急忙侧过身子将自己掩在一颗树后。
  待到平静之后,木兰又探出头来,打量着周围又是空无人影。
  怎么今天这么奇怪。木兰满头雾水,觉得四处充满了不正常。
  木兰便直接从树后走出,走到泉水的边缘,望着上面缭绕的雾气,不禁伸手探了探。
  水质丝滑温暖,十分舒适。
  木兰环顾周围,一股风拂过,只能听到飒飒的树叶声。
  想起她一月都未好好洗过澡,整日胆战心惊和一群汉子同住于一个营帐下,每次训练完后她都在冷风里等待着身上的汗意褪去才回营帐。
  不禁此刻感到浑身粘湿,想要立刻清洗一番。
  只是,万一又来了人,她岂不是要惨?
  木兰思衬了片刻,便躲在灌木丛中。
  不若再等一会,若是无人她便快速清洗一番再回营帐。
  大概有一段时间,木兰等得困意上了脑子,又一股凉风吹过,倏然清醒过来。
  见四周依旧无动静,木兰心底欢喜,快速褪了衣裳,待到把胸前一圈圈的缠胸取下,环着双臂踏入了泉水中。
  一股温暖清爽包裹着全身,木兰舒展四肢怯意无比。
  又将紧束的发悉数散下,木兰深吸了一口气便一头扎进了水中,泉水下也是清澈无比,没有什么污泥,只有一些零碎的大石块。
  木兰游水片刻,刚冒出水面,一身影赫然入目。
  顿时大惊,正欲惊呼。却见到一副熟悉的面孔。
  “思思!”
  木兰望着来人,满目惊愕。
  拓跋嗣站在水边,一身素白的衣衫如旧,面容隽秀脱俗,注视着她的眸深了几分。
  乌黑的发丝黏在她的脸侧,清秀的面孔在氤氲的水雾下竟意外的惊艳逼人。曼妙的锁骨下一抹雪白的沟壑。
  拓跋嗣喉结微动,见她朝自己游来,竟直接未着一缕抓住自己的手。
  “思思!真的是你!”
  木兰直接上去,将他拥在怀中。
  隐约见到她眼眶下的一片绯红,莫名之前所有的不快慢慢消散殆尽。
  原来他在她心中竟这般重要。
  拓跋嗣欲拍她的后背,却见她后颈上方有一片明显的烧痕。
  看痕迹并似是不久前落下的。
  压下心头的疑惑,正欲开口。
  便见她似是反应过来什么立刻回到了水里,两颊微赫,仰头望着他。
  “思思,你去哪了?为何一句话都未留下?”木兰忆起她的不告而别,顿时心头百感交杂。
  拓跋嗣蹲了下来,掩去眼底的神色。
  沉默了片刻,道出了平生第一次说的话:“对不起。”
  木兰眼眶很红,抿唇。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木兰咬唇,捡起一旁的衣裳一言不发开始穿起来。
  或许思思根本就未把她放在心上过,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把她当作姐妹罢了。
  不管如何,思思也未曾伤害过她。她也不会再去怨谁,只是从此她再也不会像之前那般了。
  手还未拿到衣裳突然被一股大力控住。
  木兰惊愕抬眼,只见他望着自己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深幽。
  正欲开口突然听到几人的谈话声。
  木兰顿时汗毛耸立,她与思思同为女子,若是被人发现她们在此地岂不是死路一条!
  眼前倏然一花,一阵低沉的水花在水面冒起。
  腰间被一双手握住,两人便一同栽进了水中。
  事情太过突然,木兰未有换气的时间。
  在水中一片浑浑噩噩,木兰觉得自己的胸腔马上要炸开了,双手有些挣扎推搡着面前之人。
  正当木兰实在忍不住想要换气时,感到头被定住,一股柔软覆上了唇。
  空气顺着他的口中渐渐渡来。
  木兰终于停下了挣扎,下意识环绕着他的脖子,全身也被圈到了他的怀中。
  淼淼水中,木兰感觉自己的发丝都浮在头上,她瞪大了眼,感觉自己能明显的感到他的鼻子抵在自己的侧脸上,有些说不清楚的痒。
  “按道理来讲,殿下这时应当是洗浴好了。”
  “既然不在,我们就快些回去吧。万一再哪里伺候不当,小心脑袋。”
  两人的声音很模糊,木兰只听了个大概。
  待到上面的人离开后,两人终于从水里冒出头来。
  木兰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大口呼吸了片刻,木兰才恢复过来,倏然撞入他的眼底,凭着月色可见到他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木兰看到自己的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此时她未着一缕有些不自在拿下了手,背对着他故作疏离道:“谢谢了。”
  说罢便要离开。
  “的确,我有很多事没告诉你。”
  木兰顿住,眼底滑过挣扎。
  既然一开始就是隐瞒,哪里还能有真心呢?
  她一直都相信思思,从来都不曾怀疑。突然想起那日早晨,思思说想吃月饼,或是她故意支开自己好离开。
  而自己却浑然不知,还傻着不顾性命冲进火海中。
  可笑!
  木兰红了眼,逼着自己把眼泪咽回去。
  “你不想解释,我也不会逼你。以后各自安好吧。”
  “你什么意思!”
  身后的拓跋嗣此时浑身湿透,已是十分狼狈,眼神阴郁。
  他不解释,这女人竟想和自己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木兰已是出了泉水,自顾自穿好了衣裳。
  “随你怎么理解。”
  单手拧干了湿发,不经意侧眼看到他依旧在泉水中,冷漠抬步正要离开。
  “之前的确是我骗你。”
  木兰脚步顿住,耳朵竖起来。
  他似是在犹豫什么,最终却只说:“那些身世也是假的。”
  他之前果真都在骗自己!那他为什么会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落入了河中。
  既然是这样,他伤好后为什么又不回去反而赖在她家里?
  木兰疑惑之余,又觉得恼怒。
  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一个随意可欺骗的傻子么?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
  木兰背对着他,风吹动湿发有些凉。
  垂下了视线,看到地面上被月色打落的倒影。
  罢了,何必纠结。
  人生相逢短暂,他既不愿意说,她也不会再多问了。一直以来她便把思思当作自己的好姐妹。曾经朝夕相处,思思的确未曾伤害过她,甚至还帮过自己。


第29章 
  木兰想起那块玉佩,明明那时思思可以把它拿走换取更多的东西,但他还是留下来了。或许他也未能料到家里起了大火。
  “那你的名字也是骗我的了?”
  木兰语气还是有几分生硬。
  拓跋嗣眼底的沉郁散去了几分。
  “苏慕。”
  木兰蹙眉转身看向他。
  只见他唇角勾起丝淡淡笑意。“我的名字是苏慕。”
  他的母亲姓苏,慕则是他的字。
  这个名字他很少告诉别人。
  木兰无奈叹了口气,朝他伸去一只手。
  “快上来吧。再耽搁下去天都要亮了。”
  拓跋嗣将手递过去,感受到从她掌心传来的体温,舒服温暖。
  经过一番谈论,木兰才得知苏穆也是为父从军,如今混了个差不多的职位,一直侍奉在都督身旁。
  “思思,你如今一个女子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若是被人发现岂不是死罪。”
  木兰担忧看着他,思思手无缚鸡之力若是上了战场岂不是任人宰割。
  “我的职位并不危险。安心。”
  拓跋嗣暗笑,这女人反倒是担心起他来了,如今暴露了身份怕是会吓到她。不若等到适宜的时机再告知。
  不动声色道:“不若我向都督引荐你,让你也得个一官半职,好比如今好过一些。”
  木兰急忙拒绝。
  “这哪能使得啊。我就一身蛮力,脑子也不好使。你让我去当官不是耽误人么。万一再闯祸指不定还要连累你。再者这对其他的人也不公平。还是算了。”
  拓跋嗣看向她的视线带了抹深意,不想这女人倒是。。特别。若是换了常人这时已是万般欣喜,她竟是如此反应。
  第二日,太阳躲在云层里,天色一片惨淡。
  木兰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一脸憔悴明显是夜里没睡好。
  队伍前面的将领在训话,木兰咬牙甩掉困意。
  她昨夜竟忘了,今日有一场比训。大战在即,需壮军心,且挑出优秀的士兵来作为前锋。
  “木兰你昨夜去哪了?那么晚才回来?”
  木兰顿时一惊,见是鲁秋凑过来低声道。
  垂低了头,眼神有些闪躲。
  “回去再说吧。快轮到我们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念到,木兰顿时眼神一变。
  鲁秋深深看了她一眼。“加油!”
  木兰侧过他,点了点头。
  观望台距离练兵场有些距离,木兰未注意道高台之上的拓跋嗣。
  木兰上了比斗台挑了把银枪,迎风而立,一身黑色的戎装衬得眉眼有些冷。
  对面的男子身材壮硕,同样的黑色戎装,棱角锋利冷酷。他对着她抱拳示意,“承让了!”
  上前同样挑了把银枪,红缨平添几分艳丽。
  木兰不经意瞥到刚才输掉被抬走的人,满身是血,基本没了意识。
  她突然意识到这场选拔并非是对所有人的,而是在之前各种训练中拔尖的人。这场选拔或是一场关于生死的较量。
  木兰眼神渐渐凝重起来。
  经过几次过招,她渐渐了解方求胜的枪法出招,好几次她险些未能承受下去。他每每落招都凶狠无比,幸亏她躲得及时,不然少说要断骨头。
  刚开始木兰有些吃力,开始摸透他的枪法后,木兰又逐渐占了上风。
  不远处的高台上,拓跋嗣负手而立,长发被风吹动。视线紧锁在木兰的身上。
  一旁的长孙嵩打趣:“我瞧着这场,木兰要输。”
  拓跋嗣唇角微翘,不语。
  “两人皆是个中楚翘,虽木兰招法出奇灵敏,但只要一招被掣肘,她便再无反手之力。在体力上已是拉开了很大。再耽搁下去,木兰必输。”
  拓跋嗣笑意淡了几分,扫了他一眼。那可不见得。
  “呦!没想到。这小子可以啊!”
  长孙嵩惊道。
  拓跋嗣顺着看去,只见木兰已是把银枪逼在了对手的脖颈上,这时阳光从云层透出,散落了些阳光打落在她的身上。
  莫名他看的有些有些失神,曾经他一直以为自从那天离开后,便永不相见。
  未想到有一天,她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猝不及防闯入他的视线下。
  刚才她分明摸透了对手的出招,却迟迟不击。她或是在等待,或是不想伤害?
  这才是她,忍耐宽厚,小小的身躯里却有着包容一片天地的气量。
  只是若是到了战场,或是会给她和周围的人招来麻烦。
  拓跋嗣回神,神色慢慢沉了下来。
  而这边,木兰面色平淡,丝毫未有获胜的喜悦。
  这时一旁的将领高喝:“木兰出胜。”
  地上的方求胜起了身,朝木兰拱手。
  经过木兰身旁时却道:“此局你并非赢了我,好几次你都能伤我,你却放过,战场上软弱退缩便是失败。”
  木兰沉默无言,下了台。
  “厉害啊!木兰你什么时候教我两招啊!”
  鲁秋围上来,满眼赞赏。
  以前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木兰有些身手,没想到如今变得这么能打!
  木兰只是扯了扯嘴角,心头很沉闷:“我先回去了。”
  严寒将至,夜里篝火冉冉。
  不日便要开战,木兰夜里靠在树上,听着周围的将士大声喝酒吃肉的喧闹声。内心却越发空荡起来。
  到了战场,她真的要去面对生死么?
  若是无孤注一掷的决心,她手中的的枪不过是废铁,她杀不了一个人!
  一股深深的害怕环绕在心口。
  “木兰,去吃肉啊!今夜将军赏了好多鹿肉,再不吃都没了啊!”
  鲁秋啃着鹿腿,吃的满嘴油腻,脸上还带着笑。
  木兰看着他:“小秋,你不害怕么?”
  鲁秋坐在她一旁的空地上,“怕什么?”
  “没几天,我们就会上战场去杀一些我们甚至不认识的人。他们有自己的亲人,孩子,和所爱的人。我没杀过人。。”木兰闭眼,将手深深伸入头发中。
  鲁秋擦了擦嘴边的油渍,同样沉默了下来。
  “我也没杀过人。但是只要上了战场,我们便再也不会有退路。他不死,你就会死。我承认,我也不是什么爱国的人,一切都是无奈罢了。”
  鲁秋低了头,神色有些落寞。
  木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吃吧。我再吹会风或许便想开了。”
  说罢便起身离开了这片喧闹之地。
  不知不觉,她又来到了练兵场。望着一排排的箭靶,还有熟悉的摆设。
  叹了口气,木兰捏紧了拳又松开。
  最终坐在台阶上,望着那勾残月,脸色有些惨淡落寞。
  她很迷茫,很痛苦。
  为了国,她应当去杀敌人。可她也是一个人,为什么要去杀别人!她有什么资格去剥夺别人的生命。
  方求胜对她说的话依稀盘旋在耳边。
  软弱退让会让她一败涂地。
  木兰狠狠把拳砸在地上,她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去做她根本不愿意做的事!
  她不想杀人!她想逃走!便不用在此受折磨。
  眼眶不禁红了一片,视线落在不远处那扇高高的城门上。
  脑子里突然疯狂叫嚣着,离开这里!只要离开这里她就不用杀人!
  木兰仿佛被附了身,下一刻便准备抬脚。
  “你怎么在这!”
  一声轻喝像是一桶凉水泼在身上。
  木兰彻底惊醒,后背已是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长孙嵩一身灰色戎装,踏着黑色的胡靴,落坐在她的身旁。
  “马上要开战了,准备好了么!”
  他望着前方,淡淡道。
  木兰点头又摇头。
  长孙嵩轻笑一声,“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当逃兵去?”
  闻声木兰一僵,目光有些闪躲,随后眼神落寞了下去。
  “没有。我只是地方有些不明白。”
  “你且说来,我听着。”
  木兰发觉他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不禁带了几分紧张。
  “我害怕自己满手鲜血,变得陌生冷血最后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
  说完木兰已经做好被他训斥的准备,却未想他只是轻笑了几声。
  “你只是忘了一件事。”
  木兰抬眼,神色迷惑。
  “你忘了,七年前麋鹿之战,三万民众一夜被活埋于城下。你忘了,三年前,雁门城之辱,满城妇孺被杀戮殆尽。国与国之间的仇恨,并非轻易简单几字所能概括。刘宋已占荆州,若是沙城失守,接下来死在敌人铁蹄下的便是你的至亲。”
  木兰呆住,久久不能回神。
  “我所欣慰的是,你并不怕死而是怕杀戮无辜。但你更要记得,刘宋的士兵每个人的手中都沾满了我北盛子民的鲜血。此前种种只能以血偿还!记住这句话。”
  木兰沉默了下来,原本迷茫痛楚的焦灼瞬间被这番话扑灭。
  抬眼,神色坚定无比。
  “将军,木兰明白了。”
  长孙嵩掀唇,拍了拍她的臂膀。
  “以后在私下里,便叫我长孙大哥吧。”
  木兰点头,神色诚恳。“长孙大哥。”
  “来跟我讲讲,你这辈子还有什么心愿没能完成的?”
  长孙嵩仰躺下来,望着夜空。
  木兰一愣,什么心愿还未完成的。
  很多人的面孔浮现在眼前,倏然她想起了陆大哥。
  她还欠了陆大哥一个回答,那日他红着脸对她说了那番话想必也是想了许久的。


第30章 
  一股愧疚感浮上心头。
  其实她离开前是去找过陆大哥的,只是听别人说他们家出了变故已经搬走了。
  难道陆大哥是对她失望了么……
  木兰心头不是滋味起来。
  “嗯?”
  等了一会也没听到木兰回话,长孙嵩抬眼看她。
  木兰垂底了眸,发丝被风吹动,眉眼在夜里有些落寞。
  “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只想能快些打完这场战争,早些日子回家。”
  “没想到,你小子倒是个恋家的。娶媳妇了么?”
  长孙嵩嗤笑了声,大手落在膝盖上,坐姿肆意潇洒。
  木兰老脸一红,摇头。
  “好好打,若是立下军功,届时回京少不了封赏。娶媳妇也是早晚的事。”
  长孙嵩望着她,漆黑的眸里溢出淡淡的笑。
  木兰知道将军看重自己,对自己一直抱着很大的期望。
  不禁咽了口唾沫。若是今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份,岂不是……
  帐内灯火如豆。
  拓跋嗣放下刚拆开的急报,眸色幽暗。
  最近刘宋便有所行动,两军交战迫在眉睫。
  一声轻响,拓跋嗣侧眼。
  只见青枫跪下,一路奔波衣衫上还携了尘土。
  “殿下,您先前交代的事属下已然查清,殿下支开木兰后,孟家的人便前来纵火烧毁木兰的房屋。而与木兰交好的张元为讨说法,前去孟家不平结果被打断了腿。故而木兰替张元从军。”
  空气里有些静默。
  拓跋嗣眼神冷了下来,又是孟家!那她背后的烧痕又是怎么一回事。
  眸色思索,指节叩击着桌几,发出沉闷的响声。
  青枫微微抬眼,捉摸不透此时主子的神情。
  “属下刚才路过练兵场时,似乎看到了木兰与长孙将军似是在交谈。”
  拓跋嗣眼神一变,测过身淡声道:“叫她过来。”
  青枫拱手:“是!”
  “等等。”
  青枫脚步顿住,神色迷惑。
  “就说是何将军叫她。”
  何捷是统领九营的将领,木兰自然隶属于他营下。
  青枫愣了愣,“是!”
  呵!大战迫在眉睫,还有这般闲情夜间闲谈。
  拓跋嗣盯着书简,密密麻麻的字映在眼里,却莫名感到一股烦躁。
  她如今女扮男装还如此随便与别的男子交谈,真怕自己不能早日暴露。
  拓跋嗣眸色沉郁,起身正抬步却见帐帘被掀开。
  正见木兰神色迷茫,口唇微张。
  “思思。。不。。苏穆”
  木兰往帐内扫了一眼,发现只有苏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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