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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陌上柳-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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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芳蕤满脸愧疚道:“都是我们的错,让阿姨不安生……”
蓁娘无奈的抚摸额头,“也就只有这一次,若再有这种争来斗去的事,你们两个就别来见我了!”
“……是,奴记住了……”
这边蓁娘还在想该怎么委婉的告诉李晖这件事,让他最好别过问,李晖已经知道了全部过程了。
李淳业难得闹出这么大动静,他想不知道也难,那么多耳目可不是吃素的。
然而出乎蓁娘的预料,他并不生气,甚至还跟高琦开玩笑道:“他府里就一妻三妾,能乱成这样还真是匪夷所思……”
“你说曾国公有二十多房妾侍,听说府外还安置了几位红颜,小日子比我过的还惬意,怎么他那一家子就和和睦睦的呢?”
高琦表情尴尬,想了一会儿才硬着头皮答道:“……可能曾国公……天生就擅长周旋在女人堆里吧……”
李晖闻言哈哈大笑,高琦附和的扬起嘴角,其实心里不住的撇嘴,天底下有做老子的这么嘲笑儿子的么?
等他笑完后高琦试探的问道:“陛下,虽是大王的家务事,可若事关人命,那也得依法惩处啊~”
“看二郎怎么说吧……”李晖有些漫不经心的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他心里有数,我管那么多干什么……”
说完他侧头对吴舟吩咐道:“派个人去德妃那里看看,就说我说的,让她别着急上火,我不会生气的!”
“还有,晚上我去甘棠轩。”
吴舟应是,接着李晖向高琦招手,“你过来看看,这个字好不好?”
高琦只得收回思绪,走过去伸头一看,白纸上一个朱红的‘宸’字。
高琦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便问这字是做什么的。
李晖笑眯眯道:“你觉得这个字做六郎的名字,可好?”
高琦的心砰砰直跳,结结巴巴道:“可……可宸字一般指紫微星,代指帝王居所,若以此字为郎君之名,恐怕不妥吧……”
“我觉得还不错啊~”李晖偏着头左看右看,越看越满意。
“正因为它寓意好,我才给六郎的嘛!”
他把笔放在笔山上,一边活动手腕一边感叹道:“二郎他们几个都是礼部取的名,六郎都十四岁了,没有大名没有爵位,我也心痛他,索性亲自给他取名吧!”
高琦看着朱红色的字感觉头晕目眩,他再也忍不住了,郑重其事的叫住了李晖,“陛下!”
“你真准备立六皇子为太子吗?”
“是。”李晖平静的看着他。
“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了。”
高琦的心仿佛沉到了一汪深潭里,他满嘴苦涩道:“陛下,如今燕王羽翼渐丰,许王已有嫡子,朝臣们也开始站队了,这个时候你要是提出立六皇子为太子,恐怕不是爱他,是害他啊……”
李晖冷笑道:“我还没老的耳聋眼花吧,这个江山还在我手里,他们谁敢忤逆!”
“不管是谁,若敢对六郎不利,我绝不轻饶!”
然后他沉着脸对吴舟喝道:“去把中书侍郎叫来,替我拟旨……”
只是话还没说完,高琦冷汗差点留下来,他‘噗通’一声跪下来,拱手哀声劝道:“陛下请三思啊!”
“若燕王和许王顽劣不堪也罢,你要立六皇子就立,可燕王和许王人品、才干都过得去,你这样绕过他们册立六皇子,满朝文武都不会答应啊!”
“到那个时候又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动荡,陛下,眼看着东征高句丽就是这几年的事,若此时朝廷里为了立储一事明争暗斗,内忧引发外患啊,后果不堪设想啊!”
“陛下,你听臣一言吧!”
李晖越听越气,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他怒声指责道:“你们几个都是从东宫时就为我谋划的人,我告诉你们这件事不是让你们制止我,满朝文武反对你们就想办法让他们同意!”
“我属意的太子就是六郎,若是不然,我就谁也不立,等我两腿一蹬,你们喜欢谁就扶持谁,我不管!”
说罢他袖子一甩就气冲冲的出了门去,高琦心神大乱,他失魂落魄的弯下脊背,看着地上的波斯地毯发怔。
一旁早就心惊胆战的吴舟咬咬牙,低声道:“高郎君还是与郑阁老和沈阁老商议商议吧,你们这样跟陛下硬碰硬,他不会妥协的……”
话一说完吴舟就去追李晖了。
屋里呼啦啦一群人鱼贯而出,高琦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想了片刻,‘忽’的一下一跃而起,被鬼撵似得往前廷去。
陛下从来都是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把国家大事看的比自己还重要,可为了立六皇子为太子,他不仅屡次发火,还说出今日这么任性的话……
什么叫‘你们喜欢谁就扶持谁’?
简直气死个人,陛下真是魔障了,必须要让他回心转意,哪怕被贬便杖责,也绝不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
浪里个浪,大家别急,顾七娘快下线了~
第274章 后招

吴舟跟着李晖到了花园里闲逛,夏季池塘里荷叶接天连碧,微风拂过清香阵阵,李晖烦躁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吴舟打量他应该消气了,小心翼翼道:“大家,奴七岁那年就跟着师傅一起伺候你,如今师傅年迈,奴接过他的手做了大监,那些阁老大臣对奴这个阉人恭恭敬敬,其实还不是看在大家的面上,奴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李晖瞥了他一眼,冷声哼道:“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别弄那些弯弯绕绕,我听着烦!”
吴舟噎了一下,只得直接发问:“大家为何执意要立六郎君为太子呢?”
“其实你也知道,虽然你喜欢六郎君,可这件事实施起来困难重重……”
有这会儿工夫,还不如就从燕王和许王之间选一个……
李晖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怒气冲冲,他深深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事牵连甚广,但我只要看见六郎,就坚定的觉得他就是最适合最太子的人……”
吴舟想了想,问他:“大家究竟是喜欢六皇子的才华、还是他这个人呢?”
“都有……”面对从小服侍自己的人,李晖没有一丝隐瞒。
“六郎从小就乖巧可爱,先时我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过,但随着他年岁越大,无论人品还是行事,都称得上是万中挑一……”
想起记忆中的往事,李晖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他从小就勤俭朴素,屋里的装饰也是最寻常的,但兄弟姊妹们要什么他会都大方的让出去,对长辈恭敬、对宫人仁爱……”
“你记不记得他十岁那年就哀叹民生多艰,还跟我说要走遍大周,要让所有的百姓吃饱饭穿暖衣。”
吴舟当然记得,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就隐隐发现大家对六皇子的态度很不一样了。
李晖接着回忆道:“人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现在细想,六郎长这么大从未让人操半点心,要做什么他心里都有杆秤,作为父亲我自然是欣慰,可更多的是亏欠……”
“若他只有一腔仁慈之心也就罢了,偏偏他有心计、有手段,虽还未进入朝堂观政,可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做的比我还好。”
吴舟良久的沉默不语,大家给的这番评价太高了,他眼前仿佛出现了六皇子那张总是挂着和善笑容的脸。
只要跟他说过话的人他都能记住,第二次就能直接问‘令堂的腿疾好些了没有’、‘近来天冷多添件衣裳’等话,大明宫的人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他的仁善非但不会让人态度轻视,而是从心底里敬他、爱他,也仰望他。
若他做太子,定是天下人之幸……
不知不觉中,吴舟的心已经倒在了六郎那边,他犹豫的道:“大家,反对的人只会多不会少,还有皇后和夫人那边,她们又是什么态度呢?”
吴舟觉得不乐观。
但李晖摇摇头道:“皇后早就说了,我做的决定她都支持,不过因为这事争议太大,我还没跟她提起。”
“至于十七娘……都是她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如就先不告诉她,也免得她为难。”
这是当然,吴舟暗忖:韩夫人一片慈母心,的确这事她夹在中间最难受……
一边是大儿子,一边是小儿子,谁当太子另一个都会处在尴尬的境地,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吧……
吴舟提出一个建议:“大家,若你真下定了决心,要不就让韩夫人避开吧……”
李晖沉吟片刻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想了想,道:“我记得翠微宫还住着三位太宗皇帝的婕妤,眼看着将要入盛夏,不如就让她替皇后去翠微宫看看,也正好远离长安城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波……”
“这个理由挑不出什么问题,那何时安排呢?”吴舟问道。
李晖站累了,盘踞在榻上,示意宫人上茶来,又对吴舟暗示道:“别急,眼下这关过了再说……”
话才落地,一个小内侍匆匆而来,作了一揖恭声道:“大家,郑阁老、沈阁老、杨阁老、高舍人求见……”
李晖对吴舟做了个‘看,麻烦来了’的眼神。
“传!”他轻拂了下袖子,敛容肃目,做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等候来人……
那日君臣之间进行了长达两个时辰的唇枪舌战,也不知是因为李晖言辞恳切还是态度坚决,反正郑良泽四人是垂头丧气的离开的。
但这并不表示他们认输了,相反,他们出了宫就聚在一起商议该怎么说服李晖,而李晖也在宣微殿向皇后坦白了一切。
其实皇后心中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见她没有表现出意外之色。
李晖有些好奇,皇后只抿唇笑道:“与阿郎同床共枕二十几年,若连你的心思我都猜不到,那也是白活一场了……”
“那你同意吗?”李晖又是感动又是歉然。
这事他没有跟皇后商量,并不是怕她不同意,而是担心事情提前泄露。
皇后温柔的看着他,“怎么不同意呢?阿郎觉得六郎合适那他肯定就合适,就算他年纪还小,阿郎手把手教就是了,相信他也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李晖闻言紧紧的拥住妻子,沉默了片刻才道:“等立了太子,咱们就从宗室里挑一个你喜欢的孩子过继给大郎,让他和阴氏也有香火延续,好不好?”
皇后轻轻依偎在丈夫肩上,低声道:“这事得往后排一排,先立了太子再说吧,况且要找一个嗣子也不是那么容易……”
“若那孩子小时候看着不错,长大了不成器,那岂不是玷污了我儿的名声么!”
李晖满心柔情,哪有不同意的,他点点头,道:“那就依你之言……”
皇后又叮嘱道:“既然你已经这么决定了,二郎三郎那边还是要好好安抚一下,别闹得父子兄弟反目成仇……”
“寻常人家十两银子都争得面红耳赤,何况这江山社稷,到时候弄得不好收场,你脸上也难堪……”
“知道了~”李晖点头,“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
曹芳蕤从田庄回到王府后,就静静的站在正房门前的台阶上。
下午的阳光灼人,宽阔的院子里种了不少花木,即使这样也抵挡不住令人窒息的燥热。
她在这里住了三年,第一次踏进这里她心中充满了忐忑和激动。
然后她告诉自己,这里就是她的家了,偌大的燕王府,若有一个地方全完属于她,那就是这里。
可现在……她不确定了……
“娘子……”宋嬷嬷的声音在身边传来,曹芳蕤侧头看去,用眼神询问何事。
宋嬷嬷微微屈膝一福,道:“按娘子的吩咐,已经跟咱们院子里的人交代清楚了,可以开始了。”
“嗯。”曹芳蕤面上一派平静,她点点头示意,然后就见宋嬷嬷亲自关紧了大门。
正院所有侍女、婆子都挽起袖子,人手一把铁锹,顶着烈日在院子里翻土掘地。
若不是她们的表情太过凝重,没有一声吆喝,任何人看见这一幕都以为在挖金。
玲儿端了把交杌来,又奉上冰凉的甜瓜汁,曹芳蕤优雅的坐下,端着手一动不动,看着院子里干的热火朝天。
主仆俩就这么保持着安静的气氛,直到太阳落山,一个婆子在东南边的院墙脚下挖出了一个油纸包裹着的东西。
“找到了,娘子快看!”
宋嬷嬷紧紧绷着脸捧着东西到曹芳蕤跟前,递给她看。
油纸共有两层,里面还有一层精致昂贵的波纹纸包裹着一团乌漆墨黑的像树根一样的东西。
浓浓的药味传来,曹芳蕤捏着帕子掩住口鼻,随意的挥了挥手,道:“去外面找个医者认一认。”
然后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灰头土脸的众人,冷声道:“每人赏一颗银锞子,这件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也不准跟任何人提起,若谁敢违背我的话,就别怪我无情!”
说罢她就转身进了屋,宋嬷嬷知道她心情不好,便扬起笑脸安抚众人道:“今天都辛苦大家了,玲儿去打水来让大伙儿洗把脸,关上这个门,咱们都是服侍娘子的,打开这个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心里有数,不用我提醒了吧~”
一群侍女婆子哪有不明白的,个个都忙不迭的点头。
“嬷嬷放心,我们一个字都不会外传的!”
“那就好!”宋嬷嬷笑着点了点头,冲玲儿使了个眼色,也进屋去了。
曹芳蕤面若冰霜倚在凭几上,见宋嬷嬷进来了,嗤笑一声,无不讽刺道:“枉我整天管这管那,结果连自家都没有管好,居然让那个贱妇把手伸到我院子里来了!”
“若不是姚先生提醒,到时候恐怕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能让曹芳蕤这么个温柔贤淑的人第一次骂出‘贱妇’两个字,看来是气得不轻。
不过也难怪,宋嬷嬷心道,之前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出毒死沉香的草乌是如何进府又藏在何处的。
按娘子的猜想,顾氏挑唆沉香服毒是为了陷害娘子。
可如今沉香死了已有一个多月了,府里除了有些关于娘子的闲言碎语,却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是她给沉香下毒。
这不免让人觉得疑惑,也很不好受,就好像身处在一片黑暗中,不管如何防备,敌人的袭击都是无法预料的。
因此娘子猜测顾氏还有后招,她定是觉得毒死沉香还不够扳倒娘子。
所以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她自己,同样的手法、同样的伎俩,让大王对娘子彻底失望。
所以她好不容易买通周婆子弄来的草乌还会派上用场。
周小郎已经找到了,当着大王的面他把周婆子和顾氏的交易交代了个干干净净,草乌是周婆子埋在花园里最像猴子的那块太湖石底下,顾氏再悄悄的去拿。
最后她找个由头顺理成章的把周婆子一家赶出府,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曹芳蕤听了都只有服气的份。
徽州的一百亩地,对周婆子一家来说,的确是个天大的诱惑,能让他们铤而走险。
只是不知道他们两口子落得如此下场,有没有提前预料到。

第275章 穷途

宋嬷嬷开口道:“所以顾氏把剩下的草乌埋在咱们院里,就是为了陷害咱们……”
“娘子,过些日子就是她的产期了,估计也是她的最后一搏,咱们得提前应对才行!”
曹芳蕤冷笑道:“她不是盼着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的真面目么,那我就让她如意!”
宋嬷嬷犹豫道:“娘子是说……请君入瓮?”
曹芳蕤点头,“反正咱们已经知道了她的阴谋诡计,就这样揭穿多没意思,让她死也死个明白……”
“这些日子,她想知道什么就安排人去传话,就说陛下和皇后对我颇为不满,还训斥过我父母,郎君也疑心我,都不肯来正房安歇了~”
“总之,要让她相信,我毒死沉香这件事,已经让很多人都知道了。”
“真的要这样吗?”宋嬷嬷有些不安的蹙眉,“大王那边……”
曹芳蕤打断她的话,道:“这件事我已经跟郎君说好了,对于周小郎的话,他无法完全相信,可事实就摆在这里,这几年的发生的事,我累了,他也累了……”
或许大王自己也想看一看,那个用真心喜欢过的女人,美丽的皮囊下究竟是什么怪物吧。
宋嬷嬷点点头,“那奴就下去安排人了~”
……
景宏十三年的七月,顾七娘平安产下一个男孩,她生产的前一天,蓁娘就奉皇帝、皇后之命,启程前往翠微宫。
丹娘和桃桃、六郎本来都想陪她去,可皇后说丹娘已嫁为人妇,不该到处走动,六郎学习重要,只允许桃桃陪着她去。
这是蓁娘第一次代表皇后出宫,虽只是去祝寿,可依然马虎不得。
稍有不慎,扫的就是皇后的颜面,她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长安城,自然也就不知道身后那座宫殿,即将迎来一场巨大的风暴……
燕王次子降生的消息传开,李晖和皇后作为祖父祖母赏赐了一份不厚不薄的礼物。
这孩子的叔伯姑舅也送了贺礼来,不过到底是庶子,燕王府并未大肆庆贺洗三礼,李淳业的意思是,等满月时再好好办。
顾七娘仰卧在隐囊上,额间包着一块帕子,青幽幽的发丝用一根簪子挽在脑后,面上不施一抹粉,看起来格外清丽可人。
从圆润的下巴看得出她被服侍的很好。
彩屏端着补气养血的鹿肉汤进来,顾七娘原本笑意盈盈的表情立刻变成阴云密布。
“谁让你端这个来的?”
她低声呵斥吓了彩屏一跳,后者看着小漆盘上的汤,便明白她心里忌讳。
彩屏有些为难道:“娘子,汤是大王吩咐做的,要是不喝的话……”
听闻是李淳业吩咐人为她做的汤,顾七娘心中欢喜不已,可沉香就是因为喝鹿肉汤死的,她犹豫着不敢接碗。
彩屏只得把汤放下,垂手轻声道:“娘子,那件事做的很隐蔽,况且东西都藏在王妃的院子里,不会有人怀疑我们的……”
言外之意让她放心喝。
可顾七娘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她挥挥手有些烦躁的道:“我让你打听的事你打听清楚了吗?”
彩屏赶忙点头,“打听到了,听膳房的婆子说,从傅氏死后,大王就跟王妃起了嫌隙,他心中疑惑是王妃给傅氏下的毒,可又担心这事被陛下知道了于整个王府不利,所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可到底是死了人,大王怎么会给王妃好脸色看……”
“不仅让权嬷嬷去照顾大郎,而且连续两个月都不在正房歇息了……”
顾七娘面上不见得有多开心,她沉着嘴角点了下头,示意彩屏继续说。
彩屏掰着指头道:“大郎那边有两个奶母、四个嬷嬷、六个侍女照顾,看护的很是严密……”
“但奴从咱们院子倒夜香那个婆子口中得知,她儿媳的干娘的侄女的婆家,跟服侍大郎的一个嬷嬷是远房亲戚……”
“若咱们要动手,可以从这边切入……”
“娘子觉得如何?”
顾七娘微微蹙眉,捻弄了下手中的被角,犹疑不定道:“这婆子的话我相信,可关系绕的这么远,等咱们一层一层买通了,恐怕事情又有变化了……”
“这倒不难!”彩屏快步去门口看了一圈,确定隔墙无耳才回身跪坐在顾七娘脚下,低声道:“娘子记不记得顾府大娘子!”
“她因厌恶主人新纳的妾侍和刚生下来的孩子,便指使下人在奶母的亵衣上抹了药,虽分量不大,可日积月累,不到三个月那孩子就死了,偏偏还找不出死因……”
顾七娘杏目圆睁,她恍惚记得有这么回事,父亲宠爱一个妾侍而冷落嫡母,连带着父亲看大兄也不顺眼。
那妾侍有孕后,父亲甚至说把爵位给大兄,把顾家所有财产给妾侍肚子里的孩子。
虽然顾家本来就没几个钱,可也足以让嫡母、大兄大嫂狠下心肠灭口了。
也幸好那时自己年纪小,像根草似得没人拿正眼看,才得以窥见家中许多肮脏事。
年少的她还为大嫂这般阴毒的心思后怕过,现在看来,她还真是学到了一招~顾七娘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怎么看都看不出这么个貌美佳人脑子里想的是怎么害人。
她侧身从被子下拿出一个木匣,打开来拿出了四个福桔模样的金锞子递给彩屏。
并嘱咐道:“你拿着钱再去打听,看那位嬷嬷住在哪里?左邻右舍又是哪些人?”
“若有其中一人为我们所用,我的阿仲就出头了!”
“记住,该大方的时候就大方一些,钱是个好东西,世上就没有不爱钱的人!”
彩屏仔细用帕子包好锞子又揣进衣裳里,然后才抬起头疑惑的问顾七娘:“娘子,傅氏中毒而亡,而□□就埋在王妃的院子里,为何那个时候咱们不捅穿这件事呢?”
“只要证据确凿,就是大王也保不住王妃……”
顾七娘冷冷一笑,回道:“你懂什么,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我肚子里是男是女,过早的扳倒王妃未必就是好事!”
“反正现在二郎在怀疑她,等大郎死了,我再出个什么事,她曹氏就算是有皇后和德妃撑腰,也逃不脱身败名裂的结局!”
堂堂亲王妃因为嫉妒就下毒杀害妾侍庶子,这要是传与天下人知晓,陛下不活剐了她便是君恩浩荡了。
曹氏要想再摆她王妃的谱,痴人说梦!
顾七娘眼中闪过一抹狠毒,心道:要怪就怪你上辈子投错了胎,居然敢跟我抢二郎,任何挡了我的路的人,都得去死!
彩屏跟着露出谄媚的笑,还恭维道:“娘子,等这些障碍都除去了,整个王府就是你说了算!”
“到时候凭着大王对你的宠爱,扶正也不是难事~”
“还有顾府,先时怎么对娘子的,咱们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只怕那时顾夫人会跪在你脚下求饶呢!”
顾七娘闻言哈哈大笑,她高高抬起下巴,神情颇为倨傲,鼻息间轻轻一哼,道:“这都是我辛苦筹划应得的一切,只要能除掉曹氏,就万事大吉了~”
于此同时,曹芳蕤惬意的倚靠在凭几上,优雅的端着茶盏品尝这一季的新茶,听着面前婆子恭声回禀道:“……娘子,那彩屏在奴的耳边旁敲侧击了好些日子,不是打听王妃就是打听大郎,奴一直记着娘子的吩咐,问十句答两句,还要说的模模糊糊,不让那小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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