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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陌上柳-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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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
蓁娘对现状很满足,她期望能永远这样。
太子不可能属于她一个人,但能在他心里有一小块位置,就足够她快乐的过完后半辈子了……
对于她的小心思,太子根本无从得知,他正在考虑给韩氏的娘家一些封赏。
他也舍不得儿女们因为外家的家世而感觉抬不起头,所以提高韩家的门第就是最根本的。
不过现在他只是代理朝政,还不能贸然封赏妾侍的娘家,他打算等以后给蓁娘一个惊喜……
中秋佳节那日,萧熙院里热热闹闹的办了场生辰宴,蓁娘被灌的醉醺醺,连走路也飘着。
虽然又老了一岁,但看见孩子们争先恐后的给她磕头贺寿,蓁娘满心的欢喜无法言说。
高兴之余就多喝了几杯,第二日去给太子妃请安的路上还在打呵欠。
请安后她打算去花园里走一走醒醒神,淳于氏跟在她身边问起怀孕的禁忌,蓁娘一边活动四肢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昨晚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的,今早起来脖子酸疼的很。
半路上她们遇见了领着五娘的秦氏和带着四郎的姜氏,四郎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他跟众人行了个礼就跑了,姜氏忙去追他。
蓁娘则是笑嘻嘻的抱过五娘,这孩子跟三郎长得一模一样,也是个十分爱笑的孩子,谁抱着她都乐呵呵的直笑,大家都很喜欢她。
蓁娘摘了朵月季花别在五娘的帽子上,然后炫耀似的给秦氏和淳于氏看。
大家都笑起来,这会儿反正无事,三人决定去旁边的亭子里坐一坐。
刚坐下,淳于氏就迫不及待的打听昨晚太子给蓁娘赏了什么礼物。
蓁娘有些不好意思,含糊道:“还是跟去年一样,一串项链跟一支簪子……”
每年生辰那天晚上,蓁娘都会收到太子派人送来的贺礼。
这是内廷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其余人都是受到太子赏赐的金银布料,只有蓁娘是一只小匣子。
然而就是这么一只小匣子都足以让人嫉妒了。
淳于氏嘿嘿笑着用肩膀碰了碰蓁娘,揶揄道:“你这家伙,对着我们一副淡淡的表情,私底下估计脸都要笑开花了吧!”
蓁娘忍不住笑起来,“你倒是清楚得很!”
“那当然!你从没有戴过那些项链和簪子,我就知道肯定是好东西,你是不是只戴给阿郎看?”
淳于氏一脸的坏笑,蓁娘顾左右而言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定是跟着阿齐学坏的!”
亭外齐氏不满的反驳声传来,“你别冤枉好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宫人忙给齐氏搬来杌子,她坐下轻轻拧了把蓁娘的胳膊,‘呸’了一声道:“你把阿锦教坏了居然还诬陷我,可惜了我昨日的贺礼,给我还回来!”
昨天齐氏送给蓁娘的是她亲手做的一方帕子,上面别出心裁的用银线绣了一朵芍药花。
蓁娘一见到就爱不释手,她嘻嘻笑着抓了把干果子给齐氏算是赔礼,“别这么小气,咱们半斤八两好吧……”
自从皇后病倒无法起身后,西宫的事务就由太子妃做主,她无暇□□,把东宫里的事情交给了高氏和宇文氏。
然而让蓁娘感到奇怪的是,一向跟看宇文氏各种不顺眼的齐氏,这一次却破天荒的没有跟蓁娘嘀咕不满。
蓁娘忍不住问齐氏是怎么回事,齐氏没有把蓁娘当外人,道出缘由,原来那日,宇文氏从西宫回来后,她来找过齐氏一次……
齐氏既觉得不可思议也很生气,没想到宇文氏是来向她解释当年韦妃小产后冤枉她的事,原来当年太子和宇文氏都知道齐氏是无辜的。
只是为了放松歹人的警惕,才不得已拿齐氏做了筏子,齐氏听了这个解释更加生气,她认为就算是为了这样,也应该提前说一声,难道她会宣扬出去吗?
宇文氏只道,当时情形不明,太子也不知道郡王府里有几只黑手,更不知道黑手是谁,那这件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如今皇后一派再无起复的可能,自然也应该把真相告知齐氏。
齐氏听完解释后,理智上她可以理解,但此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伤口,从情感上来说,她一时无法释怀。
宇文氏知道她需要时间,临走时告诉她,太子知道她远在陇州的母家有一个弟弟,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太子准备提拔齐小郎君为千牛卫备身,以示恩宠。
对于恩宠齐氏是不在乎的,她在意的是,原来这些年来,太子始终都记得当年伤害了她,如今他这一举动就让她的郁闷烟消云散了。
蓁娘知道后很为她高兴,能解心结开开心心的过日子,这对齐氏也是一种解脱。
……
听了蓁娘的话,齐氏哼哼了两声,淳于氏趁机跟她说起蓁娘有多小气,从不肯把太子送的东西拿出来瞧一瞧。
齐氏也跟着抱怨,蓁娘以一敌二,双方势均力敌。
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秦氏一边嚼着杏仁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热闹。
不知为何,秦氏发现刚才的蓁娘有些虚伪。
人人都知道太子待她与旁人不同,她却整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秦氏开始还能理解她是想淡化流言才遮遮掩掩的,但现在她觉得蓁娘这样倒有几分炫耀的意思……
看着面前的三人嘻嘻哈哈的说笑,秦氏越来越不耐烦,她借口五娘出恭转身回了伏枫院。
嬷嬷赖氏看出她的不痛快,使了个眼色让奶母抱着五娘出去,她端了碗水给秦氏,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秦氏歪坐在榻上,案上有一个五娘的拨浪鼓,她拿在手里晃来晃去。
好一会儿,她面无表情的说起对蓁娘的感觉。
“在阿郎和娘子面前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对着我们又是一副面孔,难道她都不知道人家是怎么说她的?”
“你看看那一年的吕氏,只说了句气话,转眼阿郎就来给她撑腰了,吕氏现在看见了她都要绕着走……”
赖嬷嬷听出来了,秦氏是对韩昭训有意见呢!
她温声道:“那娘子究竟是觉得韩昭训做人两面三刀呢,还是不高兴殿下给她撑腰?”
“……”秦氏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
嬷嬷笑道:“依我看,娘子只是不喜欢韩昭训受殿下的宠爱,你忘记了,那一年吕良媛被罚你还觉得她是活该呢!”
“这会儿却说的完全相反,究其原因,只是因为心境不同了……”
“韩昭训受宠也就罢了,她生的孩子殿下也喜欢,殿下偏心也难怪娘子不舒服……”
赖嬷嬷这番话是戳到秦氏的痛点了,她‘啪’的一下把拨浪鼓扔在一边,发泄般厉声道:“阿郎喜欢她那是她的本事,我没本事所以也就这样,可阿木是阿郎的儿子,阿菽就不是了吗?”
“阿郎公务繁忙难得关心孩子们怎么样,阿菽每日刻苦学习就是为了可以跟父亲一起去遛马,结果呢!”
“阿木不想去遛马想射箭,阿郎就依着他了,阿菽当时有多失望阿郎根本就没看见,他喜欢韩氏所以也偏心阿木……”
秦氏想起那日儿子出门时兴奋不已,他揣着宝贝似得把马鞭揣在手里,那是他为了去骑马专门让人做的,结果回来后却一脸的失落。
问他怎么回事,他才说没有骑马去射箭了,自己力气小拉不开弓,最后就是父亲只认真教阿木学习射箭,他一个人站在旁边看着。
秦氏听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阿菽整日都在内廷里,十天半个月才能见到太子一面,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父子一同游戏,结果太子眼里只有阿木。
阿菽只比阿木小一岁啊,秦氏觉得委屈极了。
她作为妾侍不可以争宠,可她觉得至少在太子的心里,除了大郎,对庶出的孩子们都应该是一视同仁的吧!
可原来太子并不是这个想法……
秦氏委屈的同时,又对蓁娘产生了些不满。
其实说起来都是小事,但秦氏是个心痛孩子的,她无法忍受乖巧的阿菽被这样对待。
对于这件事,赖嬷嬷虽然也很不高兴,但她不得不为韩氏说句话,“第二日不是带着二郎来道歉了嘛……”
然而嬷嬷这句话却让秦氏炸了毛。
“她还不如不道歉,她来道歉是什么意思?她凭什么道歉?她这不就是表明了她和阿木在阿郎心里的不同么!”
“道歉……我看她就是来炫耀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渣皇帝驾崩~

第119章 离开

秦氏回想起这件事心里就一团火烧,赖嬷嬷见越劝秦氏越上火,她有些后悔刚才多嘴了。
但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还是苦口婆心道:“娘子何必跟她争这些长短,现在孩子们还小,殿下有一点偏心没什么,咱们三郎又聪明学习又好……”
“二郎读书就比不上三郎,韩昭训还放纵他每日捣鼓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些东西能有什么用,咱们把眼光放长远些,殿下最喜欢会念书的孩子,等过几年他就知道咱们三郎有多优秀了!”
话是这么说,可秦氏还是觉得忿忿不平,“都是庶子,我的阿菽哪一点比不上阿木……”
赖嬷嬷叹了口气,不再劝她。
蓁娘全然不知道秦氏已经对她心存芥蒂了。
骑马那件事过后,蓁娘狠狠的罚了阿木一顿,因为事情涉及太子,蓁娘没敢让外人知道。
于是在秦氏眼里,她就成了这样一个虚伪的人。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一直到天授十三年,永安宫刚刚竣工,李晖还没来得及派人去验收,天子不好的消息就传来了。
李晖顾不上朝政,同叔伯兄弟们在天子床前守了几天几夜。
天子熬了这二三年,已是行将就木了,虽还是尽心服侍着,但身后的棺椁衣物都已经预备下了。
这日晚饭后,李晖拿着热帕子亲自给父亲擦洗手脚。
躺了将近三年,天子从前健壮的体魄早已不复存在,李晖擦拭的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弄痛了瘦骨嶙峋的父亲。
一般只要他在,天子都是闭着眼睛不看不说的。
众人都明白他是恨这个儿子,恨他心狠手辣杀了自己的亲兄弟亲侄子,李晖不以为意,依旧恭敬的服侍他,任劳任怨一句话也没有。
他才放下帕子给父亲穿好袜子,天子突然咳嗽起来。
李晖忙拿了帕子接住父亲嘴角的涎水,天子咳得脸通红,李晖正打算叫奉御进来,天子一把抓住他的手,喉咙里发出‘嗬嗬’之响。
他浑浊的双眼死死瞪着李晖,枯瘦的手指紧抓着他的手臂。
李晖愣住,他没挣脱,只是跪在脚踏上伸头凑近询问:“父亲,你怎么了?”
天子挣扎了片刻,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又模糊的道:“我……不会……原谅你……”
这句话李晖听得清清楚楚,他挥手屏退宫人后,内室里只有一卧一跪的父子二人。
他面色平静对天子道:“我不敢奢求父亲的原谅,但我的罪过没有人可以评论,也包括父亲你!”
好狂妄的话,天子眼里闪过冰冷的恨意,他抓着李晖袖子的手不住的发抖。
李晖任由他紧抓着自己不放,与天子七分相似的脸上浮现一抹似笑非笑,他凑近天子的耳朵低声道:“父亲不会原谅我,祖父也应该不会原谅你吧……”
天子瞪大眼睛看着李晖,他是什么意思……
“父亲为了皇位杀了自己的亲兄弟,我杀了自己的兄弟又有何不可?”
李晖垂眸,看着天子的眼睛好像很不理解。
天子闻言手脚不住的抽搐起来,他的脸涨成一种怪异的红色,嘴唇却发青,一双眼睛瞪得巨大。
李晖知道他恼了,自古只有父训子,岂有子责父,他微微一笑:“父亲别着急,我会为你隐瞒这桩丑事,谁也不会知道……”
“不过……我的丑事则会完整的记录在史书上。”
李晖抬眼看着天子浑浊带着不敢置信的眼睛,把这些年所受的全部委屈缩成一句嘲讽的话,“你看,我比你更坦荡!”
……
蓁娘搂着寄奴睡的正香,突然一阵鼓声响起,寄奴受到惊吓哭了起来,蓁娘‘唰’的睁开眼抱起他边拍边哄。
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显然值夜的周嬷嬷也是同样的感觉。
两人视线相交无言愣了片刻,外边容娘披着外衫匆匆跑进来道:“陛下驾崩了!”
把寄奴交给奶母后,蓁娘利索的起床更衣,然后去了光天殿。
半路上遇见了同住宜秋宫的高氏等人,大家都敛容肃穆一语不发,西宫里能听见隐隐的响动,整个太极宫都点起了火烛。
进了殿内,太子妃严肃的表情让人生畏,她细细交代了众人一番守制的事情。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呆在各自的院子不要走动,在此期间的规矩司则都会讲给你们听!”
“我要去西宫里协理阿郎,内廷里还是由高氏和宇文氏暂理,有什么事你们立即派人来报与我!”
最后一句话是说给高氏二人听的。
众人纷纷应是,太子妃微微放松眉头,沉声道:“陛下驾崩,现在是非常时期,内廷里决不允许任何人私自打听宫外的事情,你们把自己的嘴巴闭紧,也不要到处传话,如果被我知道了,决不轻饶!”
“是!”
太子妃满意的点点头,又交代了高氏一番,才让大家散去。
天子的灵堂设在太极殿,李晖双目通红,神情木然,他和十几个弟弟们披麻戴孝跪坐在火盆前。
殿内守灵的人有上百个,众官员、皇亲哀哭痛嚎,甚至有人都哭的昏厥过去。
似乎连天也为这位天子的驾崩而伤感,从早到晚,阴云密布,不时淅淅沥沥的下一场雨,让守灵的人十分煎熬。
两日后,沈知礼提起太子登基的事宜。
李晖已经三天两夜没有阖眼了,人瘦了一大圈,他疲惫的摇摇头道:“这个不急,等我为父亲守满孝期再说吧!”
李晖是新君,他为先帝守孝是以日代月共二十七天,守完孝再登基这也无可厚非。
但沈知礼有另外的担忧:“如今大行皇帝驾崩,登基的事宜还是应该做好准备才是……”
“永安宫已经建好了,大典是在这边举行还是那边举行、大行皇帝的谥号庙号、外放的官员如何守制等等,还有很多事情呢!”
“殿下虽然悲痛,不过眼下的事也是迫在眉睫……”
李晖沉默了片刻,对沈知礼道:“这些事先由门下省和礼部拟出章程来,之后再给我看看就够了,大行皇帝的丧仪就按照太宗皇帝的例子,登基大典弄得简单一些,不要浪费钱财!”
沈知礼并不诧异,这位新君在做太子的时候就是个很节俭的人,现在他这样的吩咐倒是在沈知礼的意料之中。
礼部的官员商讨了近半月,定下了十月六日大行皇帝出殡,十一月十二日在永安宫举行新君登基大典。
因永安宫是为先帝修建的,李晖决定过几年再搬入,也就是说,太子妃及内廷妾侍依旧居住在太极宫。
一切的事情都按着规章循序进行,然而这天,吴敏亲自来了萧熙院,他道奉了太子之命,带蓁娘去见一个人……
在西宫北海的凝阴阁里,蓁娘不出所料的见到了燕子,皇帝大行后,宫里一片素缟,就连蓁娘等人都取了簪钗服丧。
而燕子却一身花团锦簇,头上簪着一朵绒花,分外扎眼。
她见到蓁娘来了,微微一笑:“你来啦!”
“燕子……”
蓁娘快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蹙眉不赞同道:“如今陛下才去,你怎么穿着这身衣裳……”
燕子并不以为意,而是捏着裙子轻盈的晃动两下,“你觉得我穿这个颜色好不好看?”
她这幅样子让蓁娘心中升起了一丝怪异之感,她勉强扯唇一笑:“好看,你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真的吗?”燕子像个天真的孩童一般眨巴着双眼看向蓁娘。
蓁娘眼里满是担忧,“燕子,你怎么了?”
“刚刚殿下身边的人跟我说你要见我,可是有什么事?”
燕子闻言笑眯眯的摇头,拉着蓁娘走到榻边坐下,“无事,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陛下驾崩已有两天了,朝臣问起李晖如何安排众多庶母,他想了想,只道:天子没有留下遗旨,因此后廷中有过生育的妃妾暂居太极宫,未有生育的妃妾送去九成宫居住。
一应的份例依旧比照原位分,百年之后棺椁葬入皇陵。
如今太极宫里一片哭啼,年长些的妃妾早就没有承恩了,在哪里待着都差不多。
倒是那些年轻些的,正是花样年华就要守寡,又没有子女可以依仗,想到以后孤独终老,怎不痛哭……
蓁娘拉着燕子的手恳切的开口:“燕子,我问过殿下,他答应我,会安排人照顾好你,这些年,你为殿下所做的一切,他都没有忘记,现在也不会弃了你的!”
燕子依旧微笑着,看着蓁娘的目光温柔似水,“十七娘,我要走了……”
“走?”蓁娘蹙眉,“你要去哪儿?”
“我想去骊山宫……”
骊山宫是行宫,只有一些宫人侍卫留守,要是住在那里倒是挺自在的,太极宫的一切,对于燕子来说,可能并不是美好的存在。
蓁娘若有所思,“骊山宫清静,你去了也好,只是那样,你与家人可能就难相见了。”
燕子摇摇头,语气十分漠然:“见了能怎样,不见又怎样?”
“只要知道他们好好的就够了!”
燕子话里无一丝眷念,蓁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心里也明白,自从天授四年燕子的流言传了出去后,崇安伯府就一直被京城世家指指点点的嘲笑。
燕子的母亲过世后,至亲竟再无一人来问候过她。
即使后来她宠冠后宫,崇安伯府节庆送来的宴席都很敷衍。
蓁娘知道后,着实为燕子难过,她带着目的引诱天子,亲人又弃她而去,内心的苦楚无人可诉说,如今一切都解脱了,她也该随着自己的心意过日子了。
这样想着,蓁娘也觉得燕子的态度并无什么不妥,她道:“既然你都决定了,那我也不劝你,人生短短数十年,你就把过去的一切都忘了,重新开始生活吧!”
“殿下登基后,如果我去骊山宫,那时我们再一起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对于老爸,太子是又爱又恨的~

第120章 诀别

听着蓁娘的絮叨,燕子抿唇轻笑,眉眼间的艳丽灼人,“十七娘,你知道为什么临走我想见你吗?”
蓁娘闻言怔住,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在她心里,燕子虽跟她无亲无故,但她们彼此坦诚相待,无话不说,自己对燕子比对朋友更多了一分怜惜。
蓁娘猜测道:“你想见我,必定是有话跟我说,你的性子我知道,有事都憋在心里,我这个人优点不多,但朋友的秘密我从不外传!”
燕子听完哈哈笑起来,一张面若桃花的俏容生动迷人。
她笑眯眯的看着蓁娘,“从你第一次开导我,让我把心结放下,那时我就发现,你身上有一股让人心安的力量……”
燕子这是夸奖吗?
蓁娘不好意思的捏着帕子,“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
“你自己也许不知道,但你身边的人都能感觉的到。”
燕子语气真诚,“你心里有希望,所以你的每一天都过得快乐,你珍视身边的每一个人,甚至是一草一木!”
“你把世事看的云淡风轻,却用一颗真心待人,十七娘……”
燕子定定的看着蓁娘,一字一句道:“你的真心也许会遇上挫折,但最后一定会让你受益无穷!”
蓁娘惊讶的说不出话,眼眶湿润,她没有想到,原来在燕子心里,对她有如此高的评价。
但是,蓁娘垂下头有些惭愧,她何德何能得如此赞扬,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吃过苦,进宫后更是得到了太子的一份倾心。
太子过些日子就要登基成为大周的新帝,而燕子跟她一般年纪,却要为大行皇帝守寡,余生都守着一方狭小的天地过活。
蓁娘的确把燕子当成朋友,但当李晖告诉她,要利用燕子做西宫的眼线为自己筹谋利益,她第一个担心的就是李晖此举太过凶险,第二才是担心燕子的安危。
这样自私又无情的她,如何当得起燕子的夸奖。
蓁娘面露歉疚,正欲开口,燕子却摆手止住她的话,柔声道:“十七娘,在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重要的人,这个人是你生活所有快乐的来源,甚至,他比你自己还珍贵!”
她对蓁娘淡然一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且我很感谢太子殿下,至少在走投无路之际,是他给了我希望……”
燕子说的轻松,但蓁娘却笑不出来,这些年燕子虽然养尊处优,但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甚至天子的宠爱于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气氛有些沉默,不知不觉,蓁娘眼角有了湿意,她悄悄的侧过身子拭去眼泪,转头露出笑容对燕子道:“你什么时候走?我也送送你!”
燕子摇头拒绝,“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今日找你来就是想着跟你道别,我去骊山宫也是殿下开恩,悄悄走就是了,别弄得大张旗鼓让人非议!”
“那好吧!”蓁娘想了想,掀起袖子,把手腕上的绿松石手串取了下来,然后递给燕子。
“这是我进宫那年太子妃赏的,虽不甚贵重,却伴着我度过了这些年,我把它送给你,权当作我在你身边……”
燕子微愣住,然后接过手串缓缓饶在自己手上,看着那雪白皓腕映衬的绿松石散发着莹莹光泽,两人相视一笑。
大行皇帝出殡前三天,昭仪卢氏绝食而亡,这个消息传出后,天下人无不赞扬卢氏的贞烈。
吴敏来禀报的时候李晖正在跟大臣议政,众人一时沉默面面相觑。
李晖心内有些感叹,父亲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三宫六院的妃妾有的算计他、有的怨怼他,还有的就是爱慕他。
父亲一世流连温柔乡,如今他驾崩了,却没想到卢氏对他情深至此。
叹息后,李晖下诏追封卢氏为德妃,丧仪比照贵妃之礼。
直到天子出殡后,文人骚客对于卢氏的各种赞扬仍不绝于口。
大概世间的男子都渴求这样生死相随的红颜,不争不妒不吵闹,真真是连骨头上都刻着妇德二字……
这日午后,蓁娘歪在榻上做针线,旁边桃桃睡的正香,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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