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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陌上柳-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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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刺史一面向朝廷汇报,一面调出人手去追查此事,李晖指派了数名官员去杭州,结果过了两个多月都没查出任何线索。
那位符姓郎君凭空消失一般,不仅找不到任何知道他的人,而且就连那些足够铺满整个杭州城的丝绸也寻不到踪迹了……
众官员束手无策,李晖连下三道斥书,责令当地主事官员在一个月内破案。
杭州当地的一位主薄因为人微言轻,并没有参与到此案中,但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他每日都在城里转来转去,这一转就找到了线索。
他在码头上跟小工聊天得知,去年泉州往大食国输出了将近十艘船的货物,虽不是同时启程的,但货物的印记都是同一个商户,也不知谁这么有本事!
那位主薄当即就意识到这二者有关联,他向上级禀报后,再循着这个线索去查探,很快就弄明白了事情原委。
原来是泉州的市舶司与那位符姓郎君勾结,收购大量丝绸后不经申报交税就私自与大食人交易,其所得的钱财都收归己有……
继续追查下去后又得知,原来这样的行径绝不是个例,市舶司几乎每一任官员都干过这种勾当。
不止是丝绸,还有瓷器和纸墨,前前后后总共的赃款估摸着有数百万两白银,抵得上全国一年的赋税了。
消息传回京城后,李晖冷笑数声,派出钦差去泉州,将涉案的主要人员就地处决,先斩后奏,其余次等人员压入大狱,等待审理。
其次,李晖将那位找到线索的主薄将其擢升为杭州司马,官居五品,这种升迁的速度大周几十年也难得见一个,在知道这位新秀姓秦,正是秦修容的胞弟之后,长安城上下对许王的态度热络起来……
思政殿内,李晖下了朝把两个儿子叫来,挨个检查他们这段时间的功课。
他先考校阿木,问他:如果要下诏敕封爵位,该怎么做?具体流程是什么,每一个部门要做些什么?
阿木在中书省待了大半年,对这些已经很熟悉了,他有条不紊的答道:“敕封爵位分两种,一种是特恩敕封皇亲贵胄,一种是对有大功的官员论功行赏!”
“前者按照大周律例即可,后者应由三省六部的宰相们共同商议,但无论哪一种,制书的形式都是一致的,应当先由中书省拟好公文,交由门下省审核,审核无遗漏后上呈天子画日……”
“接着中书省抄写留档,门下省再次审核后,就可以将这份制书发往尚书省了……”
李晖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听得不住点头,接着又问他:“陂辞知其所蔽,淫辞知其所陷,邪辞知其所离,遁辞知其所穷,作何解?”
阿木闻言眉头一跳,眼里的喜悦逐渐散去,近来他把心思都放在朝政上,对学习多有忽视,他也没想到父亲忽然会考这些……
他战战兢兢的回答了几句,李晖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看着他的眼神也严厉起来。
阿木不敢直视父亲,说话越发的语无伦次,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一旁的阿菽表情担忧又紧张,连大气也不敢出。
李晖‘啪’的一声把阿木的策论扔在书案上,厉声责骂道:“我也不问旁人,你自己说说你都在忙些什么?”
阿木瑟缩着埋下脑袋,颤抖着声音老实回道:“每日早晨练字过后就去中书省,下午先生会来教授经史,晚上温书……”
李晖冷冷一笑:“听起来你比我还忙,结果连这么一句话都说不清楚,这就是你读的书?”
他叱责的声音越来越高,屋里还有好几个宫人,却丝毫没给阿木一分面子。
阿木眼睛盯着地板不敢抬头,指甲掐着衣袍掩饰心里的不安。
李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喝道:“让你去中书省学习不是让你把功课丢下,这两件事并不冲突,把书读好才知道怎么做事……”
“你已经十五岁了,过一二年也要娶妻生子,若是连事情也安排不好,我看你也别天天忙活了,干脆像李巍那样,整天跟一帮浪荡公子吃喝玩乐,说起享受头头是道,却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
昌国公李巍是高祖第九子的嫡系后嗣,今年才十八岁,府里就有六个妾室,三四个儿女了。
因他是昌国公府的独苗苗,却吃喝嫖赌不学无术,李晖看的气不打一处来,隔几天就要把他叫进宫里训斥一番,无奈这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他亲娘都放任自流了……
李晖把阿木跟李巍相提并论,着实让人震惊,阿木面色苍白泫然欲泣,他知道父亲这是对他在府里摆宴招待朋友不满意。
但他发誓,他的朋友都是可结交的君子,而且他们并没有做出那些醉生梦死的颓废之态,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年岁相当志趣相投的朋友而已。
父亲为什么要这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
李晖:过来爸爸爱~
阿木:(瑟瑟发抖)……别,还是找我妈吧……

第139章 操心

阿木眼眶发红,抬头看着父亲为自己辩解,“儿子没有做过那种事!”
“你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李晖语气十分冷淡。
“你现在结交的朋友能为你带来什么?能让你读懂四书五经还是洞明世事?”
阿木正欲张口反驳,李晖又道:“你现在最应该做什么不知道吗?你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五日后我再问你,如果还是一问三不知,你别怪我心狠!”
“……是……”阿木听见那最后两个字,身子不由得瑟缩起来。
“精神点!”
李晖看不过他奄头耷脑的样子,阿木被这一声大喝吓得身子一震,忙挺胸抬头道了声‘是’。
李晖把目光转向阿菽,“该你了……”
阿菽端着手神情严肃严阵以待,李晖放缓了声音问道:“河北道有人口多少?”
他立刻答道:“户部每三年统计一次人口,现在河北道的数量是两年前统计的,共有四十六万户,五百三十五万余人口!”
“不过儿子按着每三年增加的数字算了一下,这两年间增加的人口应该有二十三万!”
“假如冀州有人口二十三万,那应该交多少人头税?”李晖又问。
阿菽的脑子迅速转动着,然后回道:“冀州有五十四个县,其中高祖、世宗、太宗、武宗给各亲王、郡王、县王,各等勋爵在晋州划分了八千七百户食邑出去……”
“这些人户假如每家有八口,那就是六万九千六百余人不用向朝廷交税……”
“余者年过古稀之人免税、参军之人免税、鳏寡孤独之人免税、这又少了将近两万人,那还剩下十四万余人人,每人每年六十钱钱,合计缴税约有八百四十万钱!”
阿菽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紧张的看着父亲,李晖眼里充满赞赏,他毫不吝啬的表扬阿菽,“你把各方各面都想到了,说的很好!”
虽然被父亲夸奖了,不过阿菽想到旁边的兄长才挨了骂,脸上也不敢表现得很开心,只是谦虚道:“父亲谬赞了,儿子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李晖接着考校他的功课,回答的却是平平,李晖微皱了下眉头,语气严肃道:“你回去也要在功课上多用些心!”
“是!儿子知道了!”阿菽恭声道。
李晖又对两个儿子教训了几句,就让他们告退了,他坐在书案前有些疲惫的按了按眉心,吴敏见状赶忙端了清凉甘甜的果汁上来。
“大家歇一歇吧,两位郎君都很懂事,你也不用太着急,凡事欲速则不达……”
李晖叹了口气,接过冰凉的果汁喝了口,觉得心里的烦躁消减多了,语气也和软下来,“这个道理我也知道,只是想起阿木近来的表现难免就有气!”
“我在他这个年纪每天跟一帮子大臣斗心眼,他还跟个孩子似的,什么事都要我教……”
他越说心里的火气又要上来了,吴敏心头一跳,然后不动声色笑道:“大家那时候是不得不立起来,轮到你做父亲,却是个慈父,郎君们自然懂事的晚些!”
他的一番话让李晖翻了个白眼,“说来说去,这还成了我的错了!”
吴敏呵呵一笑,“大家别急,或许等郎君们成了亲就明白过来了,成家立业嘛!”
这话很有道理,李晖点点头颇为赞同,“很是,阿木大一些,得先给他挑选王妃,等他娶了妻生了子,就能明白为人父的一片苦心,不过选妃这事交给皇后还是交给韩氏呢?”
他有些苦恼,这话吴敏没接,燕王有很大几率成为储君,他的王妃自然要千挑万选,不过他是庶出,不管生母嫡母谁做主,在后廷里可能都要掀起一阵风波……
“这件事当然要交给阿郎和皇后殿下做主!”
蓁娘一边给李晖洗手,一边道。
“阿郎不是不知道,我进宫前认识的都是贩夫走卒,进宫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家的小娘子好我怎么知道!”
李晖伸着手等蓁娘擦拭完,然后拉着她去食案边坐下,蓁娘熟捻的为他布菜被他拒绝了,“坐下一起吃!”
“好……”蓁娘想了想便同意了。
一边吃饭,李晖一边道:“皇后认识的人肯定比你多,只是到底你是阿木的生母,我想先问问你的意思……”
知道他是替自己着想,怕阿木娶了个自己不喜欢的王妃以后受气,蓁娘甜甜笑道:“皇后殿下是阿木的嫡母,由她挑选王妃是明正言顺,我没有任何意见!”
蓁娘这话并非是假大空,她是真的这么认为,皇后虽然厌恶她,但并不代表她会害阿木,她始终都是那个把责任放在心里的皇后。
李晖看着蓁娘的眼里充满温柔,“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
蓁娘嗔了他一眼,“阿郎快别夸我了,肉麻!”
李晖呵呵笑起来,蓁娘唇角高高扬起,给他斟了一杯酒,“这是今年你赏的梨花白,我特意加了红枣煮的,尝尝看味道如何!若是好的话我再煮一些送给阿齐去,她最喜欢这一口了!”
加红枣?李晖忍住撇嘴的冲动,试探的抿了口,咂咂嘴,仔细品了品,虽然有点甜,但酒味更香醇了,还不错!
他一口饮了一盅,蓁娘期待的看着他点头表示满意,高兴的又斟满,李晖却把酒盅递到她嘴边,“你也喝!”
蓁娘煮的梨花白味道实在好,李晖一个人就喝了两壶,最后菜都凉了,他还没喝够,蓁娘只得吩咐容娘再去煮一些来。
两人对饮到大半夜,李晖看着蓁娘的目光就朦胧起来,蓁娘被他看的蛮不自在,嗔道:“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李晖歪着头眼神似一汪深邃的湖水,蓁娘险些沉溺进去,他低沉轻柔道:“看你好看……”
“胡说……”蓁娘脸红红,微撅着嘴道:“我都老了,比不上慕容氏年轻又貌美,她还能歌善舞呢!”
前几日的家宴上,之前都无人注意到的才人慕容氏突然斩头露角,以一出剑舞惊艳四座,谁都没想到那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居然舞起剑来挥洒自如、行云流水如一体。
李晖对此十分赞赏,他亲自弹奏琵琶为慕容氏起乐,蓁娘在一旁越看心中越不是滋味,她脸上的笑容都差点没挂住。
李晖和慕容氏配合的□□无缝,仿佛是相识已久的老友,一首曲一出舞,听得蓁娘是酸涩,看的她是惶恐。
李晖抿唇无声的笑,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直直盯着蓁娘,看的她无所遁形,满不自在的转过头去。
他手指勾住蓁娘右手的小指头,轻轻磨蹭着,像一片羽毛拂过她的心,“可她不敢在我面前我来我去,她不敢让我背,她不像你胆大包天……”
这是夸奖还是批评?
蓁娘不悦的撇嘴,李晖把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她再好也不是你!”
或许是月色迷人,又或许是李晖的醉意感染了她,蓁娘听闻此言只觉得自己好像身处在云端,晕乎乎的不敢睁眼,耳畔只有微风拂过,撩拨着她的心……
“让我做主!”宣微殿内室里,皇后惊讶的挑眉看着丈夫,李晖给她掖了下被子,柔声道:“你是皇后,也是孩子们的嫡母,不光是阿木,以后阿菽几个娶妇都由你做主!”
“韩氏同意?”皇后的声音有些冷。
李晖解释道:“她只是庶母,而且她又不知道谁家女儿优秀,肯定还是你挑!”
皇后闻言闭上眼睛不说话。
“阿雨?”李晖半晌等不到她的回应。
皇后面无表情,眼里却掠过一抹讥讽,“你都决定了,我若是不答应岂不是不配做这个皇后了!”
“阿雨……”李晖十分无奈,知道妻子碰上韩氏就不舒服,但他还是拥住她,耐心解释道:“大郎没了,阿木他们都不是你亲生的,我总要为你做打算。”
“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我得让所有人知道,即使哪一天我不在了,你也是新帝的嫡母,是无可争议的皇太后,新帝肯定会孝顺你,但如果儿媳是你挑选的,她们对你就多了一份贴心,我也就放心了……”
话到最后,他的声音越发伤感,皇后早已泪流满面,忍不住呜咽出声。
李晖温柔的擦去她的眼泪,柔声安慰道:“别哭,阿雨,这辈子我最亏欠的一个是你,一个是韦氏,娶了你们却没有照顾好你们,现在我得为你做好一切打算……”
皇后使劲的摇头,紧紧抓住丈夫的衣襟哭泣起来:“我不要你离开!”
“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不要你走!”
她的哭声惊动了帷幔外的宫人,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只听李晖温柔的声音响起:“好好好,我不走,我一辈子都陪着你,哪儿也不去好不好?”
李晖像哄孩子似的轻拍妻子的背,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是我不好,吓着你了……”
皇后紧紧把脸贴在他的心口,好半天才止住泪水,依旧哽咽着:“你不许说这种话,你走了我也活不成了……”
李晖温声细语哄着她,等她睡着后,他忧郁的看着妻子不安的睡颜,认真思虑,妻子如此敏感多愁,若是哪一日他真的去了,对她而言就如同天崩地裂,那时该把她交由谁照顾……
自从李晖说了自己驾崩的话出来,皇后忧郁了好些天,这让李晖有些后悔,便每日处理完政务就去陪伴她。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要没了!!!!

第140章 遇见

甘棠轩里,齐氏问蓁娘:“你真的愿意让皇后给阿木挑选王妃吗?”
蓁娘剥杏仁的手微顿,然后冲齐氏笑了笑,道:“其实我明白阿郎的用意,我也担心过皇后会报复我而从中作梗,但我更相信阿郎,他是阿木的父亲,断断不会害了阿木!”
“既然他都相信皇后,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
齐氏叹了口气,“我算是懂了,你一直对皇后恭敬,对阿木用心教导,都是因为你知道阿郎的心思,你知道他心里对每一件事的期望,所以就照做!”
她深深的看了眼蓁娘,“所以阿郎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阿齐……”蓁娘看着齐氏的目光带着歉疚和慌乱,齐氏无所谓的摇摇头:“你不用觉得抱歉,这又不是你的错,只能说于阿郎而言,我们不是他要的那个人。”
“再说了,我们已经是这个年纪了,情啊爱的说出来都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我就盼着阿木早点成亲,你可不许阻止我也操把心!”
齐氏佯怒道,蓁娘微笑着不住点头,“那是自然,你对阿木的心不比我少!”
没过几日,皇后邀请京城的贵夫人并举办花宴的消息传开了,宫里众人只略一细想,就知道花宴的意义。
阿木知道了嫡母要为自己挑选王妃这个消息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父亲那日的责骂对他来说太过沉重了,所以这些天他除了去中书省当差,就是闷在房中看书。
阿菽几次寻他不见,这日下着暴雨,他又来了燕王府,阿木听着隆隆雷声心烦意乱,正好心里也想找个人倾诉。
阿菽见到兄长只一眼,神情凝重道:“我才十几日没见你,你怎么就瘦了一圈,眼下还有乌青,你在熬夜?”
阿木不说话默认了,权娘端着小漆盘把茶水放在阿菽面前,恳求道:“大王也劝劝我们郎君吧!”
“他每天看书到深夜,不说这样读不读得懂书,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这事我们都不敢让夫人知道……”
阿菽越听越急,拉着阿木的袖子道:“你就是再努力也不能这样糟蹋身体!韩庶母要是知道该多着急!”
阿木双手揉了揉脸,缓缓开口道:“我若是再不努力,父亲对我就更失望了……”
他声音里满是疲惫,阿菽劝他:“你这样熬着身体我看着都心疼,何况父亲,他让你读书本意是希望你明理,不是让你变成这幅样子!”
“你信不信父亲看见你这个样子又会骂你!”
阿木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点头,确实,他为了读书挑灯熬夜,在父亲看来不是刻苦,而是苦肉计让他心疼。
想到这里,阿木看着弟弟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那日父亲考校你功课,明明你知道那句话的意思,可为了我的面子,你就故意解释的让父亲不满意……”
“其实父亲的话很有道理,一直以来,我就是□□逸了,所以让他失望,我这样做也只是想逼自己一把!”
阿菽听了阿木的前半句话还有些不好意思,后半句话却深思起来,他俩其实都是一样的,尊贵的身份让他们享尽世间荣华富贵,若他们都不努力,怎么对得起父亲的期望,还有整个天下的供养……
不过兄长这样做肯定是不行的,阿菽摇摇头,用毋庸置疑的语气道:“今日大雨不好出门,我就在你这里陪着你一起温书,不能让你再熬坏身子了!”
“四日后曾国公六十大寿,论起来他跟咱们居然是同辈,又是同宗,不能不去,你也正好出门散散心,把心里的郁闷都释放出去,如何?”
见弟弟如此为自己着想,阿木既感动又有些忏愧,“难为你费心了……”
阿菽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咱们俩谁跟谁!”
忽的他想起一事来,看着兄长的目光多了些揶揄,“不过过些日子我也费不了心啦!就让我嫂嫂费心去吧!”
“去你的!”
阿木转了个弯才明白他的意思,瞪了弟弟一眼,然后也笑起来,被他这么一打岔,心中的烦闷减轻不少。
连下了几日的暴雨,阿菽干脆也不回许王府,让人给他送了些衣裳来,就这么在燕王府住下了,他过的还挺自在,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客人,弄的阿木哭笑不得。
因为有阿菽的开导,阿木心里的郁结渐渐疏散,跟随着暴雨被冲刷进江河里。
……
曾国公李冒善骑射,虽是六十岁的人却一点不显老,他见到李淳业李淳茜两兄弟眼前一亮,见了礼过后就自来熟的表示我们是出了五服的远房堂兄弟,你们来了就别客气。
于是两兄弟就坐在一堆老头子中间,听他们东拉西扯。
最后李冒得意的表示自己是如何保养身体,现在一把年纪还能夜御数女,李淳业听的头皮发麻,屁股被针扎似得,赶紧拉着弟弟借着内急要先离开。
走到门口李冒还扯着嗓子问他们要不要侍女服侍,李淳业脸色大变,一溜烟就跑的远远的。
走到花园里的夹道上,李淳茜扶着一颗海棠树笑的直不起腰,“他可真是个有趣的人,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也不怕人尴尬,难怪李佳跟我说遇见他伯父要赶紧跑!”
李淳业拉了把弟弟,“咱们就这么跑了,王小虎也找不到我们,还是快些去前院吧”
“反正咱们也没事,就先逛逛吧!李佳还说曾国公在园里养了两只猴子,说不定咱们能碰上呢!”李淳茜抱着手笑眯眯的四处打量。
“你听他胡说……”嘴上虽然抱怨,不过李淳业还是跟李淳茜慢悠悠的往前逛,走到夹道的狭窄处时,忽听得墙那边有隐隐约约说话的声音。
二人立刻停下脚步,相视一看,还没做出反应,一道温软甜糯的声音传来:“阿姐真的这么说吗?”
“嗯!”另一个女声有些不耐烦回道:“六娘子说了,这个荷包里有张纸条,写的是四郎君要向李郎君借的书,她被舅夫人拉着说话走不开,让你把荷包给四郎君送去,免得他着急!”
那道甜糯的声音迟疑了片刻,然后道:“那好吧,我去送了就回来……”
另一人好像是松了口气,带着虚伪的热情道谢:“那就拜托七娘子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李淳业拉了把弟弟,附在他耳边低声道:“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咱们还是快走吧!”
李淳茜却一把捂住兄长的嘴,侧耳听了一下,确定墙那边没有声音才松开手,李淳业不满的看着他,“你做什么?”
“小声点!”李淳茜左右张望了下,拉着他一边走一边道:“你听刚刚她们的对话,说明这个七娘子和六娘子是姐妹俩,都在国公府做客,可这个做姐姐的为何要妹妹去前院送荷包?”
“前院可都是郎君,你觉得她是什么意思?”
李淳业眉头微皱,“的确奇怪,而且要是送荷包让婢女或者婆子去更好,为什么要妹妹去?”
“其中定有隐情!”李淳茜兴奋的摩拳擦掌,“咱们跟着看看去,说不定就英雄救美了呢!”
“说不定也没什么事呢!”李淳业毫不留情的泼冷水,“这里是国公府,那些娘子肯定是他们家的亲戚,怎么会出事。”
李淳茜不理他,“不去算了!”
说完便自顾自的往前去,李淳业想了想,又怕他胡来,到底也跟了上去。
两个堂堂的亲王,却在曾国公府的花园里做贼似得伸头探脑四处张望,所幸这会儿花园里下人少,不然人家还真以为进贼了。
二人很快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身穿杏红圆领半臂,下着常盘色印花儒裙的窈窕身影。
“瞧!背影看着不错,但这身打扮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娘子!”李淳茜分析道。
那小娘子身上穿的衣裳虽是新做的,布料却是几年前流行的,足以可见她家应该过的比较拮据。
李淳业没说话,他蹙眉看着那道身影,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了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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