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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陌上柳-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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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写着写着就遇上了瓶颈,然后又顺利了,真是烦~
第179章 降爵

只是没过几日,蓁娘就听说姜氏跑去向李晖哭诉,说四郎每日不吃不喝,怎么劝也没用,这几天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李晖闻言推了政务去看儿子,四郎见着他就流泪,哭都哭不出声了,姜氏就抱着四郎声嘶力竭的哭闹,要李晖严惩二郎……
蓁娘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李晖回了崇禧殿坐了半晌,第二天就下诏,降李淳业的亲王之爵为陵川郡王之爵。
其府邸不变,但永业田、食邑、俸禄统统收回,重新按品阶赏赐。
李淳业接到诏书后,呆呆的看了半晌,没有理会曹芳蕤的震惊,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一夜。
后面的事情还有一大堆,曹芳蕤抽不出空去安慰他,便请了长史吴津去陪他。
自己则带着家令跟户部的官员对王府的产业、土地等财务进行交接。
一夜之间,永兴坊的燕亲王府就换了牌匾为陵川郡王府,曹芳蕤捧着册郡王妃书,只觉得一片茫然。
别人是人往高处走,他们却是水往低处流,前一天还是鲜花着锦,这一刻就是万人嘲讽,世事变幻之迅速,让人目不暇接。
无论他们觉得有多委屈,陛下已经昭告天下了,这一切已经没有更改的余地了……
曹芳蕤忙完一切后,坐在花厅里跟管事们交接家务,突然就觉得很讽刺。
之前她信心十足的准备大干一场,尽快的把王府内务抓在手里,一是因为她作为王府的主母,这都是她应该做的。
二是因为,她的丈夫身份贵重,甚至可能更进一步,夫妻荣辱一体,她自然希望丈夫有荣登大宝的那天,可现在一切都如海市蜃楼般,转瞬即逝,她和丈夫从今以后,又该怎么办……
大明宫明德寺内,蓁娘带双手合十跪在高大庄严的佛像前。
今日是燕子的忌日,蓁娘一直在明德寺给她点了长明灯,希望她在那一世过的好,不再重蹈今生的覆辙。
算一算,她离开已有七年了,斯人已去,除了史书上记了一笔,谁也没发现曾有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来过这世上。
近来蓁娘心情十分压抑,虽有几位知己日日陪伴安慰,但心中那一缕带着怨怼的无奈始终无法消除,索性就来了明德寺,借着这里的佛音洗濯身心。
容娘从侧面走了进来,轻唤道:“娘子,陵川王妃来了。”
蓁娘愣了片刻才想起陵川王妃是谁,她把香递给一旁等候的比丘尼,道:“知道了……”
曹芳蕤站在院子里的海棠花树下,秋高气爽,天气不冷不热正舒适,她深深嗅了口佛殿内传来的檀香味,宫里寺院用的香都是上好的,味道闻着很是提神醒脑。
见着蓁娘出来,她忙走了过去屈膝福身,“阿姨。”
“嗯!”蓁娘嘴角微微扬着,点头示意,“你怎么来了?”
“下个月初七是怀宣太子的忌日,母亲打算好好办一场法事,我想着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这才从宣微殿过来,听说阿姨这几日食欲不振,来给你请个安……”
曹芳蕤句句关心发自肺腑,蓁娘心底觉得暖暖的,柔柔笑道:“我没事,你别担心,倒是皇后那边,每年这段时间她的心情都不好,你们有这份孝心,我很高兴!”
“对了,二郎咳嗽好些了吗?”
曹芳蕤点头,“虽还是有些咳,但精神好多了,昨日还跟张含下了半天的棋!”
张含就是在九成宫时,因为箭术出色被李晖赏了个中侯的淮安侯长子。
那几日行猎过程中,不知怎的和李淳业一见如故,俩人虽偶尔才见面一次,但都认对方是知己。
而先前跟李淳业感情十分要好的李淳茜,从他被李晖派去战场时,兄弟二人的隔阂已经不可避免了。
今年八月,吐蕃在之前数次小规模挑衅后,突然发动进攻,李晖连下两道诏书,指责吐蕃忘恩负义、寡廉鲜耻,并命林常玉为主帅,领兵六万征讨吐蕃。
另外吐蕃还有一部分贼寇大举进犯松州,李晖又命松州刺史吴江泊领兵抵抗。
吐蕃人兵力强悍,在太宗时期曾几次战胜大周军队,最后还是嫁了个和亲公主去才握手言和的,这也是太宗皇帝始终耿耿于怀的唯一败绩。
到如今,吐蕃人对中原的狼子野心再也按捺不住了,李晖如何忍得,誓要让吐蕃人付出代价。
同时,李晖还命第三子许王前往松州视战,李淳茜在军中虽无官职,也无调兵遣将的实权,但作为一个皇子,他能去战场走一圈,其中的内涵不免让人议论。
李淳业就是知道这件事情才生病了,曹芳蕤说,他在武堂里射了半天的箭,直到手都举不起来了才停下,彼时正值天气冷暖的反复时节,他也毫不意外的患了风寒。
若是之前蓁娘还期待李晖可能不会对二郎那么狠心,但当看到秦氏那张平静面孔下不经意泄露出来的激动,她心中的那缕希望的火苗就熄灭了。
她怎么想也想不通,便跑去问李晖,而李晖只是冷着一张脸,对她道:国家大事,后廷不得干预!
他说罢就继续批阅奏表,对自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蓁娘只觉得那一刻的李晖跟从前温柔俊雅的他判若两人,她在书案前看着他站了一刻钟,李晖终于不耐烦了。
他拿着笔满脸不悦,让蓁娘明白自己的身份,还说,二郎有今日,虽是他这个父亲没教好,也跟蓁娘的溺爱有关……
蓁娘闻言浑身颤抖,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会是从李晖嘴里说出来的。
当初说自己抚育孩子辛苦了是他,现在怪自己溺爱孩子的也是他,他怎么能这样伤人!
她气的想要上前理论,吴敏却拦在中间,低眉顺眼的劝道:“修仪,吐蕃那边的战报每隔三日就会呈报一次,日本国入侵新罗国,新罗国王天天都在上表请大家派兵讨伐,这还是大事,其余各地的小事多不胜数,大家每日只睡两个时辰,修仪没发现他都瘦了么……”
吴敏语气和软,可句句话都在暗指蓁娘作为后廷妃妾,非但没有把心思用在李晖身上,却对他的命令横加指责,着实是失了身份。
蓁娘的心如坠冰窖,她怔怔的看着李晖,而他表现的十分不耐烦,右手捏着眉心,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这就相当于他也默认吴敏的话是对的。
蓁娘还能做什么说什么,说来可笑,她一直都知道李晖是皇帝,是天下之主,但这一刻,她才明明白白的看清楚,他是皇帝,任何阻碍在他面前的人,都可以毫不留情的舍弃。
从延英殿回来后,蓁娘一直处在伤心中,心中的苦闷一半为儿子,一半为自己。
“对了!”蓁娘侧头问曹芳蕤,“你这些日子累不累?”
“能让管事去做的是就交给他们做,你只有两只眼睛一双手,别累坏了自己……”
“我知道二郎心情不好,你也跟着不好受,可日子要朝前看,他一时想不通,你要好好的,我记得你娘家有一个妹妹还未出阁,得空叫她去王府里陪陪你,阿姨在宫里,外面的事,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她歉疚的眼神让曹芳蕤差点哭起来,她心里何尝不委屈,下人们惶恐不安、外人幸灾乐祸,一桩桩一件件都压得她喘不过气。
可既然身为王府的主母、李淳业的妻子,这些都是她该承担的责任。
她怨不了谁,也怪不到谁。
蓁娘这番话,像是一股暖风,融化了她心底的凉意,她憋回了眼泪,展颜一笑,道:“阿姨别担心我们,郎君那边,等他想通了就好了……”
“前日大公主和驸马亲自给我们送了秋梨来,郎君与驸马去园子里走了几圈,到晚上心情就好了不少……”
“至于我,娘家阿兄阿嫂隔上几日便来看看我们,还有十四婶阿姨记得吗?”
申王妃……白氏……
蓁娘点点头,颇为感慨道:“她还与你好着呢……”
“嗯!”曹芳蕤露出舒心的笑容。
“婶母知道郎君被降爵后,第二日就上了门来找我,她给我出了好些主意,还说,她最见不得落井下石的那起子小人,别人不敢来陵川王府,她偏要来,还要天天来!”
蓁娘忍不住笑起来,“她是个真性情,这个时候上门来看看你和二郎,确实难得~”
蓁娘没有问申王为什么没来,有些事不能一概而论,申王才二十来岁,一家人就靠着李晖的荫恩过日子。
面对二郎的现状,他也有自己的无奈,申王妃往陵川王府跑,想来他也是默许的。
曹芳蕤扶着蓁娘慢慢逛着,银铃儿般清脆的声音缓缓道:“阿姨,前些日子韩舅母给我们送了一些腌菜来,说如今家里虽不靠这个过活,可这把手艺也舍不得扔下,所以年年还是要做许多,自己吃一些,也会给邻居、亲朋送些去!”
“我尝了一些,滋味果然与别处不同,我们府里有个灶上的婆子,最会做素宴,她便用韩舅母的腌菜做了几个菜,那顿饭郎君吃了三碗呢!”
蓁娘闻言忍不住笑起来,“那当然,你都不知道韩家当年做的腌菜,连达官贵人都喜欢,人说狗肉上不了正席,可谁家请客摆上一道韩家的腌菜,根本没人笑话!”
“真的吗?”曹芳蕤一脸惊讶,“那这样的手艺的确不能丢弃,韩舅母还是得找个传人才行!”
蓁娘闻言直摆手,“哪有那么容易,我从小跟着阿婆洗、晒、腌,可只学了两分皮毛,比如不起眼的一道醋芹,醋,要晋州的老醋最好,酸香之余回味无穷,蔗糖要用广州产的,提炼的糖杂质极少……”
“发酵的时候还要放一把蜀州的花椒,这样醋芹的口感才丰富,步骤是有了,这每一味香料的分量,那又是一门学问了!”
曹芳蕤听得啧啧称奇,笑道:“可见这世上就是一道菜,做出来也不是容易事!”
“我今日还特意带了些进宫,韩舅母说,老夫人早就没亲自动手了,这些都是她做的,若是阿姨觉得味道还行,想吃了带个口信回去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预告:李老二要讨人嫌了!!!
求你们别讨厌他,他知道自己是个傻□□~
第180章 委屈

蓁娘闻言眼眶微微湿润,曹芳蕤说了这么多,一方面是转移话题让自己别去想那些事,另一方面也是借此告诉自己,不止是她和二郎,隔了一道宫墙的亲人也牵挂着她……
她侧头看着身旁的儿媳,梳着双螺髻,鬓边簪着一朵杜鹃花,五官清秀的脸上只着了淡淡脂粉。
耳前的一道粉红色疤痕微不可见,眉眼和煦,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笑意,使人一见心里先生出好感来。
通身的首饰没超过五件,既不张扬也不寒酸,现在皇后心情低落,她这样的打扮在人堆里也不那么扎眼。
见蓁娘在看自己,曹芳蕤转过头对上她的目光有些好奇,蓁娘拍拍她的手,问道:“芳蕤,如今这样的情况,你有什么想法?”
她的声音温和轻柔,仿佛只是在问今天吃了些什么。
然而曹芳蕤却心神一凝,脑子迅速转起来。
李淳茜去了战场,却没有参与任何指挥,想来陛下只是打算让他去长长见识。
松州刺史吴江泊是郑国公的忘年交,忠孝具备文武双全,李淳茜跟在他身边学习增长见识,开拓的眼界已经是李淳业不能相比的了。
他现在每天就跟着先生读书,每日照旧写一千个大字,其余时间就坐在书房里看书,要不是吴津和张含时常跟他说说朝堂上的大小事,他都成长着耳朵的聋子了。
而后廷里,皇后对这些事没有任何表示,反正谁做太子对她都无所谓,她没在这个时候敲打阿姨已经是大度了。
李淳茜的生母秦修容那里时常有人走动,李淳业降了爵,李淳茜就是皇子中的第一人,秦修容却表现的十分谦逊,每天该干嘛就干嘛,甚至为了五公主的女红都闭门谢客了。
要不是怀宣太子的忌日临近,她都不愿出门,皇后想到天王寺的主持说,怀宣太子和太子妃阴氏在那一世过的极好,心中感到十分安慰。
对秦修容很是和颜悦色,还拉着她讨论要不要给庆国公府一些赏赐。
而阿姨这边,陛下对丹娘、桃桃、寄奴还是非常关心,只是再也没来甘棠轩了,虽说是政务繁忙,可以前再忙也会抽空传阿姨过去一起用膳。
如今倒像是忘了甘棠轩的人一般,他和阿姨之间已经生出了肉眼可见的嫌隙,实在让人焦急。
李淳茜和秦修容有多得意曹芳蕤都可以忍受,但阿姨若是失宠了,那他们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爱屋及乌,恨屋及乌都是一个理。
思及此处,她慎之又慎的回道:“奴斗胆有句话想跟阿姨说,父亲之所以对郎君这么不满,皆是因为他性子太过浮躁了……”
“总是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他虽然勤奋用功,想让父亲满意,可在小事上就失了分寸,殊不知,以小看大,父亲也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蓁娘慢慢细嚼这几句话,道:“这么说,你觉得二郎还有希望?”
“当然!”曹芳蕤肯定的点头,“我之前常听人说,父亲对子女是捧在手里,疼在骨子里,郎君的确犯了错,父亲恼他也在情理之中。”
“现在端看郎君是怎么想的,如今的他与其说是沉敛脾性,倒不如说是心灰意冷,父亲说他不够沉稳,他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头扎进书里拔不出来,看着倒像是赌气一般,我们再着急,也不如他自己想个明白!”
蓁娘看着侧殿旁边的一株菩提树,神色复杂,“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什么事都看的通透,我只是担心,二郎还能不能振作起来……”
曹芳蕤暗暗叹了口气,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只是意有所指的暗示:“阿姨,吐蕃那边的战事虽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但三叔的年纪也不小了,最近常有人往母亲跟前递话。”
“他的婚事也许很快就要准备了,只是不知父母会选中谁家的娘子,这是一桩,还有一桩,丹娘跟我说,你最近老是看着那只琉璃瓮发呆,她很是担心……”
蓁娘闻言怔住,她听出曹芳蕤话里的意思,三郎一日比一日出息,若是再娶一个家世高贵的王妃,真就势不可挡了。
二郎若再不能立起来,她们就是把他驾到那个位置上,他也坐不了几天,一切都得他想明白这一茬。
而她这边最要紧的,不是关心二郎如何,是要赶紧想办法挽回李晖的心,他是皇帝,坐拥六宫粉黛,自己不是他的唯一,跟他使小性儿,是非常不明智的做法。
她坐在菩提树下的石凳上,曹氏亲自奉了热茶来放在她手边,然后垂手立着。
蓁娘饮了口茶,只觉得浑身都温暖起来,然而那颗心还是浸在冷水中,飘飘荡荡,说不出的寂寥苦闷。
她何尝不明白自己该去向李晖低头,可心里总有一块地方觉得委屈,那天他冷漠的脸一直印在她脑海里,让人一想起来就如站在冰雪中瑟瑟发抖,明明是他先拒绝的……
蓁娘把眼角的酸意憋回去,儿媳还在这里,她可不能哭起来失了颜面,慢吞吞的饮完了茶,直到起了风,她才下定决心,就算是为了孩子们,她也得去挽回李晖的心。
……
思政殿内,李晖‘啪’的一声把奏表扔在书案上,厉声道:“让林常玉给我压着打!”
“吐蕃人不是耀武扬威么,现在怎么又来这一套!那就让他们留下人头再走!”
沈知礼微微扭动了下脖子,人老了,骨头都像生了锈一般,老是保持一个姿势很不舒服。
他想起奏表上那句‘吐蕃赞普派了使者来议和,提出大周下送一位公主过去,并将边境的十一个县割让给吐蕃,朝廷每年赐银十五万两’的话。
李晖翻开一看就像点了火的炮仗,‘砰’的一下就炸了。
也难怪他火冒三丈,吐蕃人蛮夷之地未开化,礼义廉耻四个字根本不知道怎么写,与大周打打停停了几十年,每次落于下风就派人来议和,可只要一逮着机会,立刻翻脸不认人。
如今林常玉亲自领兵,把先前不可一世的吐蕃大军打的节节败退,因此他们又玩起了老花样,李晖正愁没机会给太宗皇帝泄愤呢,怎么也不会议和的。
“还想要公主、要土地、要钱,他们怎么不照照镜子长得什么模样!呸!”
沈知礼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李晖一向温文尔雅,御史批评他就谦虚的表示接受,臣子反驳他也认真的听完再说话。
有大臣犯了错,他要么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吓得人两股战战大气也不敢出,要么言辞犀利直指要点,让人羞得无地自容。
如今天这般痛骂还真是头一遭,沈知礼劝道:“陛下保重龙体,吐蕃那边有林将军在,你大可安心,倒是新罗和日本这边,咱们该派谁为主帅呢?”
李晖骂了一通后慢慢也冷静下来,起身踱至舆图旁,背着手看了片刻,道:“天授九年,百济与高句丽联合进攻新罗,接到新罗求援后,武宗皇帝命郑国公陈其山东征高句丽,虽收复了几座城池,却因天气严寒不得不班师……”
“后来武宗皇帝又名青州刺史薛充镇守百济,没想到百济居然跟日本勾结再次入侵新罗,他们虽有军士四万两千,战船一千余艘,但也无足为惧!”
他转过身沉吟片刻,提出办法:“就令薛充为主帅,领兵一万、战船两百艘前去支援新罗,众卿觉得如何?”
郑良泽击掌笑道:“薛刺史镇守百济数年,百济只有残兵败将,日本国小军弱,就算是联起手能掀起什么风浪!”
“咱们派这些人去已经足够了!”
其余臣子纷纷附和,言谈之间一片笃定自信,看来大家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李晖却另有所想:“说起来,如今南边有安南都护府,西边有安西都护府,北边有安北都护府,就剩这东边还不太平了……”
众人安静了一瞬,然后相互一望,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惊讶。
高琦最是个心直口快的,闻言撇嘴道:“东边那地方就高句丽像搅屎棍一般搅来搅去,上窜下跳一点也不老实,陛下是准备征伐高句丽吗?”
作为天子近臣,堂堂一个中书舍人,居然把米田共挂在嘴上,简直有辱斯文,李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高琦瑟缩了下脖子,只听李晖道:“征伐高句丽是历代先主的雄心壮志,我也不例外,不过那边夏短冬长,中原的将士很难适应环境,这也是先主数次征伐都没能成功的重要原因!”
“如今且先看看薛充,他镇守百济数年已经很有对付严寒天气的经验,等打了这一仗,就让他回京述职吧!”
“陛下言之有理!”众人纷纷赞同。
……
议政完毕已经是申时了,李晖回到延英殿洗了把脸,才觉得全身疲惫减去了一二分,吴敏很有眼色的传饭来,末了道:“大家,刚才韩修仪遣人送了一盅荷叶汤来……”
“端过来吧!”李晖摸摸肚子,正好也觉得饿了。
吴敏把汤盅放在几案上,然后揭开盖子,翠绿可爱的小莲叶浮在汤里,闻着就食欲大开,李晖唇角带了几分笑意,见吴敏正在准备试菜的碗筷,问他:“她还说什么了没有?”
“说了!”吴敏点头:“修仪说,大家这几日政务繁忙,她特意做了这个汤来,希望大家要多思饮食,保重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女主要开始玩:你为什么那么绝情为什么那么狠心你已经嫌弃我了以及我只不过是话重了一点你就这么脆弱吗为什么还不来找我你是不是只爱儿子不爱我了的游戏~(其实男主的心情就是:这个儿子太不争气了,而女主是:他再傻□□也是我儿子,我不为他求情谁求情呢?二者必有冲突,这也是作者菌看不过他们风平浪静的感情了,找点茬来玩玩)

第181章 忌日

吴敏说罢,就发现李晖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怔了一瞬,回想这句话并无不妥,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小心翼翼道:“大家怎么了?”
李晖意兴阑珊的瞥了一眼荷叶汤,身子向后仰顺势靠在凭几上,拿起几案上的一块水润光滑的玉蝉摩挲着,冷冷道:“我给萧氏赐了一双玉镯,她就嚷嚷着我不喜欢她了,我看慕容氏跳舞,她就抱着铜镜说自己老了,如今给我送一碗汤来,还说了这些客套的话,真是稀奇!”
最后‘稀奇’两个字,他紧紧咬着尾音,仿佛是配合他这段话狠狠嗤笑一般,吴敏跟随他多年,一个眼神就明白他心中所想。
韩修仪在他面前,向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心里什么小九九都憋不住,高兴了不高兴都写在脸上,大家也最喜欢她这个直脾气。
因着先前降了燕王的爵位,韩修仪觉着委屈,俩人也发生了不愉快,这么久竟再没见过面。
吴敏自然是偏向李晖,觉得他日理万机十分辛苦,可韩修仪这时却只顾着儿子,倒把大家放在第二位了,实在不该。
大家这些日子除了去皇后那里,其余妃妾的院子半步也未踏进,延英殿冷冷清清,好似空洞一般没个人气儿。
吴敏见他有时坐在书案前看着那个双福荷包就发起呆来,那是韩修仪给他做的。
他心里也明白,大家一直在等韩修仪来,哪怕还是像以前一样吃醋使些小性子都行,大家喜欢了她十几年,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
如今她倒是先服软了,却说了这样的话,教人如何不难过……
眼瞧着李晖又在出神,吴敏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劝道:“大家虽然生二大王的气,可究竟不该怪韩修仪太过溺爱了,二大王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自然为他忧心……”
“大家如今恼她不体谅你,其实她夹在中间更难受,要奴说,你就跟她和好吧!”
李晖听得心烦意乱,把玉蝉扔在几案上,不悦的喝道:“你话怎么这么多,她难不难受你怎么知道!”
“她要不是诚心诚意的,那就一辈子别来找我!”
说罢不等吴敏反应,他就起身气冲冲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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