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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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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后母仪天下也近十年,但是在惠帝的雷霆震怒之下,还不是一夕之间就名存实亡了么。
  现在,他已经没有了赵氏一族的助力,除了太后、董阁老和面前这位不辨敌友的异国帝姬,还有谁在一力支持着他,他不知道。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惠帝动了废立之心,他的储君之位便立时岌岌可危。就算他是大燕国唯一的嫡皇子,惠帝唯一的儿子,那又怎样?大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生孩子的女人,柔妃此刻不正身怀有孕么…
  柔!妃!
  脑中电光石火闪过一个念头,慕容俭微眯了眼。
  浅夕眼见得阴霾渐渐占据了少年稚气的眸子,不由心生不忍,提醒道:「太子,时辰不早了,董阁老怕是已在勤元殿等候许久了。」
  「嗯?哦…」慕容俭猛地抬头,仿佛从一个黑暗的噩梦中惊醒,匆匆起身步向宫门。
  阳光映着朝霞洒落在桐花殿的琉璃瓦上,慕容俭在雾光中回头道:「帝姬的提点之恩,本宫会记在心里。」
  浅夕心头一软,柔声劝道:「太子殿下言重了,我提醒太子,不止是希望太子能够趋利避害,更想看到太子放开心怀,把眼光从这座宫殿抽离出来,看向更大更远的地方。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云霞漫天也遮挡不住太阳的光辉,满朝文武、天下的百姓日夜期盼着明君,殿下不正是他们的希望吗!」
  清晨阳光的暖意,透过薄衫柔柔包裹在身上,传递到心底深处。慕容俭琥珀色的眸子折射出细碎的光辉,唇角轻轻勾了勾,转头离去。
  浅夕心中酸酸的,平白就想到了白毓,不知为何,近来她变得多愁善感了许多。
  「琼花…」浅夕刚开口,外头秦月澜便慌张进来。
  「帝姬,不好了。」秦月澜脸白如纸。
  浅夕下意识看向慕容俭离开的方向:「出了何事?」
  「柔妃她,」秦月澜目光躲闪,仿佛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柔妃小产了…」
  「你说谁!谁小产?」浅夕吃惊比秦月澜更甚。
  何其荒唐!
  柔妃看待这个孩子比她的命都重,严若儒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赵后已经不在宫中了,太子到底只是个少年…柔妃怎么会凭空小产,是静妃?庄娥?难道是赵怜儿…
  浅夕彻底胡涂了:「是真的么!何时的事?」
  「千真万确,」看着浅夕万般惊诧,秦月澜仿佛松了口气一般:「皇上、太后都去了,胎都已经下来了,好端端的一个公主,听说刚下来的时候,还会动呢!」
  到底不忍,秦月澜说不下去,拿帕子揿了揿湿润的眼角。
  浅夕只觉得一阵搜肠刮肚的晕眩恶心,颤着手扶住秦月澜,低声道:「走,去瞧一瞧。」
  「帝姬,可还好?」觉出浅夕异样,秦月澜双手扶了她,焦急关切。
  深吸了两口气,浅夕摇头。
  她的确不大舒服,可这事情来的实在太突然、太蹊跷,太子现在根本无力自保,她不能袖手旁观。
  琼花端来清心汤,浅夕饮了半盏,一行人匆匆赶往华宫。
  众人才刚出得宫门,就迎面与浩浩荡荡走来的一队宫人撞个正着。
  看着十几只檀木箱子、乌木匣子被抬着捧着,上头都精心覆了红绸,秦月澜纳闷:「你们这是?」
  为首的宫人一见二人,立刻堆了笑脸:「娘娘,这些都是沈世子送来给帝姬补身的,可清心去燥,益气解暑…」
  宫人还在嗦,秦月澜已经黑了脸:「本宫与帝姬还有要事,你们若是个有眼色的,就赶紧回去把宫里的情形给你们世子禀一声。」
  说罢,秦月澜便与浅夕相携离去。
  宫人们起初还摸不着头脑,后来稍一打听,个个惊得魂飞魄散,连跑带滚,悄悄带着东西回去交差。
  沈赫璋万般恼恨柔妃小产的不是时候,又骂这些宫人不会办事,不知道把东西留下,教他白白精挑细选了一夜。
  如此暴跳如雷,各种相思无处安放,暂且都是后话。
  这厢,浅夕与秦月澜赶到华宫。可惜宫门已经紧闭,四下寂静如死。
  恰好裴颐华正要离去,才过来与二人细说了原委。
  原来柔妃昨夜在飞楼乞巧时就有些不大好,倦容疲惫,太后特许她早些回去歇息。哪知到了后半夜,柔妃开始觉得腹痛,太医署老太医陆续赶来,合力忙到天亮,最终也没能保住龙胎。
  就在半个时辰前,柔妃流下了一个夭折的女婴,这会儿人还昏迷不醒。至于穆太后和惠帝,此刻已经去了梅若宫。
  「太后去梅若宫做什么?」浅夕不解。
  秦月澜同样诧异。
  裴颐华微微一叹,眼露倦意:「因为太医们查出,柔妃娘娘是食用了附子和蛇腹果,才催生导致早产的。」
  「催生早产?」秦月澜愣住,这就是说柔妃小产并非胎弱体虚,而是人为!
  浅夕眼中却浮起寒意:「难道皇上怀疑是静妃所为?这怎么可能!静妃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若是为了清晖公主,静妃又何必等到现在?」
  眸光闪动,裴颐华迟疑片刻道:「颐华也觉的静妃娘娘没有动机,可是昨晚,柔妃娘娘曾饮过一盏宁采女递来的渍梅子汁。」
  宁筱绫?二人同时静默了。如此便怪不得了…
  没有证据,自是不能问静妃的罪。但宁筱绫不同,区区一个采女,在龙女、皇嗣面前何其渺小,既有嫌疑,宫刑拷问是理所当然的事。
  想着那个花骨朵般烟视媚行的女孩子,还不曾绽放就要凋零,浅夕和秦月澜心中都觉出冷意。
  有些无所适从,浅夕说什么也不信,仅凭一个小小的宁筱绫就可以落了柔妃的胎,静妃更没有这样的胆量!但庄娥、赵怜儿,甚至是面前的裴颐华、秦月澜,浅夕一个个放眼望过去,竟然找不到一个动机十足,又有能力办到此事之人!
第384章观刑
  难不成,是柔妃自己?
  可她不惜以身犯险,落下自己的亲骨肉,就为了去陷害一个宁筱绫,或是静妃?何其不值!
  看来单凭自己一人,是没办法弄清真相了,此刻再跟着去梅若宫也嫌太刻意了些,浅夕暗忖:还是先让芳怡盯紧各宫动静,再给慕容琰递个信儿出去。嫌疑虽然都集中在梅若宫,但是也不能保证太子一定不会受到牵连。至于这底下到底暗藏着怎样的肮脏真相,晚上让丹姬再到宫里四处探一探。
  三人无话,默然各自散去。
  恰时,紧闭的华宫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严若儒手捏金针,在柔妃颈后扎了几下,披头散发的柔妃便又仰头软倒下去。
  茵儿跪在榻前,泪痕满面,瑟瑟发抖。
  面无表情,严若儒单手托了虚脱的柔妃,冷声道:「你们都下去吧,娘娘需要休息。」
  「喏。」茵儿头也不敢抬,哆嗦着出去。
  偌大的内殿里,只剩下严若儒站在榻前,冷冷瞧着脸色青白、不省人事的柔妃。
  没错,就是他给柔妃服用了蛇腹果煮的附子汤,落下了四个多月的胎儿加了蛇腹果的附子汤,药效发作迟缓,却极见效。
  大约是半个月前,他就察觉到,柔妃所孕乃是女胎。
  失望、烦闷,迫不及待…愁烦了好一阵子,严若儒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实在无法容忍,用半年的时间等待一位「公主」降生,然后又再用半年或者更久去迎来一位「皇子」。他等不及!
  是以,借着铲除太子之机,他悄悄给柔妃喝了催产汤。只待程心若戴着那支与惠帝私通时落下的雀钗,去狠狠的刺激了太子,令太子方寸大乱,闹到柔妃跟前来时,他就设法将事态扩大,然后再把柔妃小产的罪过,全部归咎在太子头上,一箭双雕!
  可惜…
  严若儒松开柔妃,眼中阴鸷。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太子明明有所察觉,却并没有当场发作,只是气呼呼转头回了寝宫,整整一晚都没有露面!这根本不像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抑或是一位骄傲的太子储君该有的表现。
  无奈之下,严若儒只得把矛头转向静妃。一来,宁筱绫是穆太后的棋子,艳冠群芳,十分碍眼;二来,除皇后之外,静妃是这后宫里唯一可以与柔妃相提并论的嫔妃。弄死宁筱绫,彻底让惠帝对静妃失去信任,柔妃从此便可在这后宫里毫无阻滞的一人独大!
  至于什么庄娥、裴颐华之流,入宫时日都还尚浅,羽翼欠丰。他要做的,就是争取时间,尽快让柔妃再次有孕。这一回,他会想个万全之策,务必让柔妃一举产下「皇子」!
  替柔妃盖好薄被,严若儒阴沉的脸恢复如常。
  可怜!昏迷中悲痛欲绝的柔妃,根本不知道扼杀自己孩儿的「狼君」就站在自己身旁…
  …
  另一边,梅若宫里,也正进行着一场惨绝人寰的拷问。
  小公主的夭折对惠帝的刺激无疑是巨大的,甚至有些打击到了惠帝刚刚树立起来的「男人的自尊」。静妃喋喋不休的求情和词不达意的哭诉更让他烦心到顶点。对宁筱绫的连番拷问,穆太后早已不堪面对,返回了长乐宫。
  初谙世事的宁筱绫不辨情势,始终以最卑微、又最执拗的方式极力申辩,惠帝的愤怒无处宣泄,心中的痛恨节节升级。
  传来西四宫的林保,惠帝命执刑太监就在梅若宫里活剐宁筱绫,静妃在旁「观刑」,务必要让她们招出真相!
  林保常年和冷宫里的「娘娘们」打交道,素来有手段。
  亲自指挥了执刑太监,几十刀剐下去,宁筱绫居然不死。
  无力的瞪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宁筱绫终于意识到,自己一早就该屈服,可是现在,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胆小懦弱的静妃一直被两个宫人架着观刑,雪花鱼鳞刀上的血珠儿偶尔会甩到她苍白如纸的脸上,她却麻木得丝毫闻不到血腥的味道。直到宁筱绫死去,静妃也没有晕厥,当宫人们松手时,她才像脱线的木偶一般,栽倒在地上。
  在宫中活剐了犯错的嫔御,消息一出,众人对天威震怒又有了全新的认识。整个大宫里愁云惨雾,御史们上了几个折子,也不能安抚人们心中恐惧。
  事态像一辆刹不住的马车,仍然在失控的道路上狂奔。
  宁筱绫到死也没能招认,而静妃则疯了!
  事情发生在「观刑」后的第三天,静妃刚刚能从病榻上起身。
  最初,她只是一整天的一言不发,宫人们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到了这天半夜,大宫女葵儿被一阵絮叨吵醒。
  窗外夜黑如漆,窗边,静妃修长的手指伸进鸟笼里,正一根根扯八哥儿的羽毛,嘴里还不住得嘟哝训斥:「为什么不说话,叫你不说话,说,说话啊…」
  奴儿早已歪脖蹬腿死在鸟笼里,静妃脸上溅了血珠,情状像极了宁筱绫死去那日的样子。
  葵儿打着哆嗦,试着唤了一声「娘娘」。
  静妃转过脸来,扯唇一笑:「清晖,母妃在帮你调教奴儿,明儿它就会和你说话了…」
  窗外夜黑如漆,灯下静妃惨白的笑容森然可怖,葵儿骇的腿弯子都僵了。
  静妃直起身来,一根带血的羽毛从她手中飘落,黏在地板上。
  乌洞洞的眼眸里漾过混沌,静妃仿佛想起了什么,轻巧如猫走去葵儿身边,讳莫如深地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快说话,不说话,当心皇上剐了你,一刀…一刀,又一刀…」
  「啊」尖叫声划破夜空。
  「哈哈哈…」
  「娘娘疯了,娘娘她疯了!太医,太医…」葵儿惊叫着,在静妃毛骨悚然的笑声中,冲出梅若宫。
  第二天,宫里的人就再也没有见过葵儿,没人敢问她去了哪里。而梅若宫,则被一把浇了铅的大铜锁紧紧锁住,静妃的名字如同被打入冷宫的娄霖灵一样,再也不会被人们提起。
第385章举棋不定
  天下起了雨,如倾如诉。'超多好看小说'
  勤元殿里,太子慕容俭站在廊下看细密的雨帘。
  方才,浅夕又托人捎话来,请他务必寸步不离董阁老左右,时时多带人在身边。
  一位柔然的帝姬为何对他如此关心,他已经懒得去思考。此刻,他的心就像庭院中被打得零落不堪的花树,寥乱纷芜。
  没有人知道近日频频怪事背后的真相,只有他!涉事其中,硬是猜出了几分这一切的阴谋,多半都是冲着他来的!先是母后,接着就是他…
  少年苍白的唇绷得笔直,纤瘦的身子仿佛迎风欲折。
  那日,去父皇的广阳宫请安,他为何一路都没受到阻拦,硬是直达后园?心若夫人的雀钗,又为何就落在门口?
  乞巧节那天,他故意去得晚些,怎么恰好独独与心若夫人遇了个正着?心若夫人蹲身向他福礼,那柄明晃晃的雀钗就杵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怕他看不见一般;尤其心若夫人的神情,女眷们去飞楼乞巧不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她何以惶恐的像被捉奸在床一般…
  一切的一切,都像极了卿欢帝姬所说的全是精心设下的诱饵!陷阱!
  雨雾浸染着少年的脸庞,阵阵凉意让他清醒。
  试想那晚,他若是羞恨难抑,愤而失控,一气之下将心若夫人怒杀…令柔妃小产的嫌疑,会不会就落到了他的头上!!现在被千刀万剐的,会不会就是他东宫的人?被吓掉半条命去,软禁起来的,会不会就是他自己…
  忍不住朝雨中迈出一步,慕容俭仰脸,任豆大的雨点拍打在他脸上身上。
  「哎哟,我的太子爷嗳…」
  闫公公惊惶的奔过来,一旁的小太监已经一溜烟儿冲进殿去取伞。
  「太子爷,您身子单,经不得雨,还是快随老奴回去吧。」闫公公只差老泪纵横了。
  雨水冲过隽秀的脸庞,在下颌汇成一股,慕容俭缓缓睁了眼,脸上露出少年罕有的冷静而从容:「无妨,汛期已经来了,两河决堤,本宫只是想体会下受灾百姓们的疾苦。」
  「太子仁心,上天必佑我大燕百姓。」闫公公淋得落汤鸡般,躬身苦劝。
  远处小太监高举了伞,一路跑得直打跌。
  慕容俭缓步转身回了廊下:「雨下了一天一夜了,太后的腰疼病也不知道犯了没有,咱们去看一看。」
  「好好,」只要小主子不淋雨使性子,闫公公万事好应承:「老奴这就伺候太子更衣。」
  …
  长乐宫,太后殿里。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扯得芳清心都碎了,穆太后兀自发脾气:「咳咳,天这么黑,你们把窗都关得这么紧做什么!咳咳咳…哀家还死不了,都给哀家打开,全打开…」
  「喏,喏…」
  宫人们得了芳清眼神,四散开去开窗,八扇镂花宫门也全都敞开,穆太后才稍稍平静了些。
  众人都暗自松一口气,只有芳清凝视着穆太后茫然的眼神,觉出端倪。
  虽然下了一天一夜的雨,但是此刻天色并不暗…太医,太医为什么还不来!芳清眼角滑下泪珠,转头朝殿外张望。
  凉风卷裹着湿气鼓入殿中,穆太后眯了眼斥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去把她们都给哀家叫来!」
  「太后,您身子不好,劳不得神,太医一会儿就来了。再说,外头雨这么大,小主子们身子都单薄…」芳清几近哀求。
  「雨大又如何,」穆太后愈发高声,全没了素日的冷静威仪:「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各人自扫门前雪么!咳咳咳…」
  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芳清慌了神:「是,是,奴婢这就去传。」
  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四道年轻窈窕的身影,就站在了穆太后的病榻前正是浅夕、裴颐华、秦月澜、赵怜儿。
  虽然都是匆匆赶来,却个个仪态从容,沉静如水,连鬓发都没有一丝儿毛乱。芳清忽然有些明白,在这等多事之秋,穆太后为什么非要把这不相干的四人巴巴儿叫到太后殿来。
  平静下来,穆太后扶着芳清坐起,目光从四人脸上一一看过。
  裴颐华自不必说,自小出入宫闱,誉满京城,高贵清华早就沉在骨子里;秦月澜也是个不错的,别看平时闷葫芦似得,不声不响,可不拘事情大小,她从未出过差错;还有赵怜儿,赵家遭逢如此变故,她能独力支撑到今日,就是个胸中有城府的女子,尤其在太子被惠帝鞭笞这件事上,赵后没有在行宫大发脾气,哭闹着要回来,可见她在当中做了不少斡旋和安抚。
  缓缓点头,穆太后目光最后落在浅夕身上,郁郁纠结,举棋不定。
  真的要把她许给沈赫璋么?芫嘉近日几次进宫来欲言又止,皆因宫中事端频频,没好意思开口。但是穆太后猜得出,芫嘉一定是扛不住儿子的恳求,入宫来议联姻之事。
  在自己的刻意安排下,那位少年英才的沈世子,只怕已经对卿欢帝姬情根深种了。
  穆太后忽然有些后悔…她也没料到,柔妃会忽然出事,紧接着又牵连了静妃!一后三妃,现在居然只剩一个庄娥暂理后宫,这是什么局面?真应了芳清那句话后宫无人啊!
  眼前这个敢在酒宴之上戏弄皇后、广阳宫里痛斥柔妃、连惠帝也心存忌惮的异国女子,若能为妃,力压后宫,只怕柔妃、静妃之流早就肯安分守己了吧。
  穆太后眼神闪了几下,又黯淡下去。
  「太后,太医来了,横竖小主们都在这里,您瞧了脉,再教诲不迟。」芳清看了看候在门外的刘太医,开口劝道。
  「是啊,臣妾们在此伺候,太后您还是先让太医瞧脉吧。」裴颐华似乎已经从穆太后方才赞许的眼神中体会出些倚重的味道来,不禁有些意气昂扬。
  秦月澜也上去相扶,穆太后默然点头。
  一时,刘太医进来拿了脉,又神色凝重细看了穆太后的舌头,检查了眼睛,才笑着说是只太劳累了云云,接着,就跟了芳清去偏殿拟方子。
第386章不治之症
  其中分明另有内情。
  浅夕看见刘太医检查眼睛时,已经起了疑,后又见穆太后舌苔黄薄,加之刘太医笑意勉强,浅夕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穆太后这次怕是病的不轻。
  裴颐华、秦月澜、赵怜儿等人浑然不觉,殿中气氛柔洽,谈说叮咛间,穆太后脸色渐渐缓和。
  殿外,芳清却被刘太医一席话震的连哭都不会了。
  刚才一番诊视,刘太医可以确定,穆太后此次得的是消渴症无疑,视线模糊便是最有力的说明。(消渴症,极类似糖尿病,后期可致眼盲、瘫痪等等,是极痛苦的病症,一旦患病,只可缓解,无法治愈。)
  芳清震惊不信,央着刘太医想办法。
  老太医摇头惋惜,只说尽力。
  「太子?您怎么在这儿。」泪眼朦胧中,芳清忽然看见门口少年挺拔单薄的身姿:「您几时来的…」
  舍了刘太医,芳清疾步上前,边问边飞快擦去了眼泪。
  慕容俭苍白着脸,目光沉静:「太后…在做什么,本宫来看她。」
  「太,太后啊,」芳清忙在前引路,将慕容俭带离了偏殿:「太后传了几位贵人、充媛来嘱咐些事情,哦,还有卿欢帝姬,这会子大概也说得差不多了。奴婢,这就进去给太子通禀。」
  听见「卿欢帝姬」,慕容俭顿了顿脚步:「不必了,本宫过去看看,若是太后无事,就不进去打扰了。」
  「喏。」
  慕容俭日渐冷峻威仪,芳清也不敢随意违拗。
  天色还不甚晚,大殿里已经掌了灯。偶尔飘出一两句低声细语,也都是轻松愉悦的。
  太子立在窗边朝里看。
  赵怜儿正站在榻尾,托着盛药的玉碗,面色恬淡;裴颐华和秦月澜含了浅笑,坐在榻边边替穆太后揉按腿脚,边与太后小声交谈;只有卿欢帝姬,半低着头,静默在灯影里,眉间忧色。
  烛光勾勒出她美丽的侧影,饱满的额头盈满智慧,如扇的长睫下是洞悉世事的乌瞳,慕容俭默默瞧着这个两次劝导自己的女子,忽然想到那句众人皆醉她独醒。
  太后患了消渴症,她大约已经瞧出几分了吧!在慕容俭的记忆里,帝姬少有这样哀愁的神情。
  消渴症…慕容俭心中又揪痛了一下,母后才刚刚离宫,一力维护他的太后又患了不治之症…真的是天要绝他么?
  「咳。」轻轻咳嗽一声,慕容俭顺了窗边,朝大殿里走去。
  「谁在那里,是俭儿么?」穆太后眯眼茫然。
  同时侧目,众女起身福礼下去:「见过太子殿下。」
  「听说凤体违和,孙儿来给太后请安。」慕容俭苍白的唇白浮起一缕勉强的微笑。
  穆太后刚刚从几个兰心蕙质的女孩子身上汲取了些许力量,又见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孙儿如此仁孝,更觉宽慰。
  众女都是识眼色之人,穆太后身子状况委实不佳,不宜久谈,既然太子前来,便纷纷借机告退。
  穆太后该叮嘱的话都已说完,几个女孩子都很知事,经穆太后一番提点,已懂得值此多事之秋,当如何以身作则,稳定后宫人心,帮衬庄妃协理庶务。如此,穆太后也算放心了。
  慕容俭看着众女散尽,才坐去穆太后身边,心中有些了然这几个都是新人中的翘楚,且心存上进。如那些老人儿徐嫔、凌嫔之流,都是空有位份,却不顶事,或不愿顶事儿。往后来日方长,三妃都难得倚重,恐怕穆太后也是万般无奈,才把希望寄托在她们身上。
  「太后召了她们来,所为何事?」慕容俭仿似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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