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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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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氏硬是上去拉住他,心疼道:「你是铁打的啊,早上天没亮忙到这会子工夫,晚上你还连夜走!」
  「没事儿,我在马车上睡!」
  「事情这么要紧么?」
  「西南有战事,你说紧不紧!」宋钧悄悄在卢氏耳边说了一句,就瞪眼唬她:「不许在外头胡说,丞相严令,造谣者杀无赦。」
  卢氏吓呆了,下意识死死拽住丈夫的袖子,抖着嘴唇道:「不,不是说北边儿打仗么?怎么南边也…这,这可怎么办!」
  「这么说,你这次筹的是军粮!!」
  宋钧脱不得身,只得无奈道:「真是妇人之见,你几时见过军粮又是豆子都是甘薯的?那吃了能打仗么!」
  「那,那收了做甚么?」
  「我也不知道。」宋钧眼神凝重了几分。
  现在只是各地受了灾,但是还远没有发展到路有饿殍、哀鸿遍野的地步,果真为了西南战事,紧急筹集几千万石粮草,朝廷不是挤不出来,他也不明白帝姬为什么要收这些杂粮…又或者他心底里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答案,但是他不敢相信,也不愿去触碰。
  「那怎么办?」卢氏已经急了。
  目光渐渐坚定,宋钧看着卢氏道:「我刚刚已经算过了,一千一百万石杂粮,应该是我半个月内,能在所有辖区里收到的最大数量了。帝姬绝不是信口开河!虽然咱们现在还没想明白,但是帝姬一定深思熟虑过!时间不等人,我且先去筹措,或许过几天,帝姬还会再找你。」
  卢氏看着宋钧,不肯撒手:「你的意思我懂,可是收粮要银子,朝廷不拨银,你能怎么办?咱们家也没那么多银子啊,不然,你去找找相爷。」
  「能找相爷,帝姬用得着召你入宫么?!她明明是连侯夫人一同召见的,怎么偏只告诉你一个?」宋钧提醒卢氏:「这事谁也不能告诉!你放心,最近收粮难,上次拨的银子我还没使完呢,且先拿来做预付便是。至于余款,哼,我若是连十天半个月都拖延不了,我这官儿也白做了!」
  听这意思,他是打算两个肩膀扛着一张嘴,空口白牙的去赊粮食么?就算真能拖上十天半月,那也只是刚到帝姬所说的期限而已,若是粮食不能马上派上用场,一旦事发,这算不算欺君之罪…
  无意识地松了手,卢氏呆愣愣站在檐下,傻了眼。
第412章力挺亲人
  看着丈夫急匆匆的背影,听着马车走远,卢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送他出门的。
  马车里,宋钧已经闭目躺下,决定要赌这一把。赌赢了,尚不知道结果是什么,赌输了,倾家荡产带丢官!一场看似不划算的赌局,但是这些年,他宋钧正是这样一路险中求胜,才爬到了散骑常侍的位置。
  宋钧并不满足,因为东都城里的人都知道,惠帝那些个所谓的散骑常侍,根本就是花名头。只是一群能迎合惠帝恶趣味的纨绔子,每日除了耀武扬威,就是凑在一处变着法儿的声色犬马戏美人。包括宋钧当年,也是全凭着一身坊间花活儿,才赢得了惠帝注意,留在御前。
  为此宋钧很不屑,宋家如今虽然落败,但是祖上却是书香礼教的门第。现在,机会就摆在他面前,他就是想拼上身家性命搏一把,赌赢了,也许日后就能与那些高门大户出来的世家子一样,真正走上仕途,甚至一路闯进最高权力的中枢去!让宋家重新成为京中望族!
  「宋钧的底子,我一早找人查过,他会做到的!」
  悦仙宫里,浅夕如是评价。
  秦月澜叹一口气,看着浅夕埋头在满桌案的地图、书帛里,一处一处圈点,沉吟苦思,上前取走她手中的毫笔,温言道:「王爷乃不世之材,不用你如此操心,他也一样能打胜仗。你腹中还怀着孩子,多珍重些,也是在替他着想。」
  听到秦月澜这番苦劝,浅夕不禁一笑,起身揉揉腰肢,在屋里走动起来。
  「姐姐,不是我不知道爱惜孩子,王爷当年屡战屡胜,除了王爷文韬武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先帝的支持。」浅夕边走边给秦月澜解释:「打仗打得是什么,无非就是两样钱和粮!若没有这两样,百万雄师和病猫又有什么区别。」
  秦月澜听到「病猫」顿时忍俊不禁:「好好好,就你是王爷的贤内助,成了吧!王爷还没回京,你就忙着帮王爷四处筹粮。瞧瞧你今天都要了什么,豆子、甘薯、高粱、糜子…你这是打算蒸几碟豆糕,外加两笼薯芋园子,再些甜酒,送到西南前线去劳军么?都是你自己素日爱吃的吧…」
  说着秦月澜就忍不住笑出来,琼花也从一迭账册里抬起头来,跟着嘿嘿傻笑。
  浅夕的脸色,却渐渐黯淡下去:「你们不懂…我何尝愿意如此,今后还不知有多少波折在等着呢。」
  秦月澜敛了笑,上去拉住浅夕的手安慰:「你就是有了身孕,所以太焦虑。王爷不过就是发了几张借粮令,以安定流民,就算事出突然,王爷也未必就没考虑过后果。你能帮他尽尽心,王爷固然高兴,若然不能,王爷也定有解决之法。」
  「是,王爷苦心经营多年,一千万石粮食难不倒他。可是有一样东西,便是王爷也难左右,那就是军心!」浅夕仰头叹气:「算了,说了你们也未必肯信,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说不定,还需要姐姐助一臂之力呢…」
  「好好,我帮你就是,且去先歇一歇罢。」扶着浅夕去内殿躺下,秦月澜真的是没法理解,随口附和着,就转了话题:「说起来,你让琼花去查元皇子的,横竖是没有查到皇子出入宫禁的记档,其中必有猫腻,如今她还没查出个丁丁卯卯来,你又更给她这么些粮食账目!」
  「既然连记档都没有,那就是以非常之法悄悄入宫的,凭琼花还能查出什么来?」浅夕皱眉道:「丹姬也在元皇子面前现过身,占不到什么便宜…至于怎么查,让我再想想吧。」
  秦月澜点点头:「还有,前几日,你说要找裴郡主来一叙的事?我想了,不如就罚她给你在封妃大典上跪捧金册好了,如此算是便宜了她。」
  愕然看着秦月澜,浅夕一脸不可思议:「这就是你想了几日的好主意?」
  「反正我无甚好话与她说,你若是觉得不成,就让旁人去寻她『叙』,少阳侯谷夫人八面玲珑,我瞧着正合适。」秦月澜撇撇嘴,一脸冷淡。
  听秦月澜这话,浅夕倒忍不住笑了:「幸好你没有打算在悦仙宫里设宴请她,否则,我岂不是还要召七八贵夫人,入宫来作陪!姐姐,我恍惚记得从前在家里,三婶娘生病时,三房上上下下听到你的名字,大气儿都不敢喘。姐姐素日的杀伐果断,都到哪里去了?竟想出这样的馊主意,还说是『罚』她!」
  「那你的意思是…」秦月澜眨眼不解。
  「我让你请裴郡主来一叙,自然是设法敲打、约束她,免得她将来被皇后、柔妃拉拢了去,日后要与她为敌!姐姐却是在想什么?」浅夕没好气:「再说,我那金册是随便什么人可以捧的么?便是用礼官也用不着她。她做下那样的事,连姐姐也牵累进来,莫非我还要让姐姐去以德报怨不成?」
  唇畔终是挽起笑意,秦月澜眼中暖色微漾,连同心底最后一丝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浅夕无奈摇头。
  她知道,是自己先前心乱,没有将话说透彻,但是秦月澜在裴颐华面前露了怯,也是弄出误会的一个原因。毕竟从前裴颐华是郡主,秦月澜只是相府庶房的一个庶女而已,现在就算秦月澜位份比裴颐华高一阶,也弥补不了这种与生俱来的尊卑悬殊。
  不过浅夕心里从来都很清楚:对裴颐华,她固然念及着几分旧日情分,但是她更看重的是自家亲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她也不会让自己的亲人寒心!
  同样报以温暖的笑意,看着面前的秦月澜,浅夕撑身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倚在素锦迎枕上:「姐姐,你是不是觉得郡主这一路走来吃了许多苦,又是大哥未过门的妻子,所以我便觉得她是个可怜人,处处容让?」
  「不是么?」秦月澜诧异。
第413章寡情薄意
  「郡主刚入宫时,曾经这么想过…」话语幽幽,浅夕目光有些复杂。
  不仅如此,她还曾心怀愧疚,觉得没能帮到裴颐华更多。但是,随着裴颐华入宫时间的推移,尤其是经历了霁月轩那一夜,在裴颐华的问题上,浅夕终于决定正视一些事情。
  「郡主确实经历了不少波折,但事实上,她却从未真正尝到过世事无常的残酷!和生离死别的锥心之痛!大哥与她虽有一纸婚约,但那无非也只是一纸婚约而已。当年大哥被害,她纵然伤心欲绝,但是这份悲伤里,恐怕哀悼她自己失去了一位好夫郎,要比悲痛大哥英年早逝多得多!」
  近乎残忍的剖析,秦月澜瞪大了眼,瞬间想起当年秦阆、浅夕为了秦钦被害,是怎样的四处奔走、调查真相,浅夕甚至手刃娄霖义,那是怎样的勇气!可是裴家呢,裴颐华呢?
  更有甚者,秦钦被害之后,不过一年的时间,裴颐华便又重整旗鼓,义无反顾入宫选秀!其中固然有不得已的苦衷,可裴颐华入宫后的所思所想,无一不是如何俘获圣宠,跻身高位,荫及家族。旧日鹣鲽之情,全被抛诸脑后…
  凡此种种,固然不能说她有错,但身为女子,何其寡情?!
  秦月澜自己也曾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暗恋之情,深知情之所钟应该是个什么样子,但是很显然,裴颐华对秦钦,没有!
  眼神由愤怒转而为庆幸,秦月澜面色冷肃沉静:「为大哥伤心,她不配!」
  浅夕没有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继续又道:「至于后来娄贵妃出事,累及国公府。虽表面看似凶险,实则裴家根本不曾伤筋动骨。秦相和王爷始终顾念着郡主算是大哥半个未亡人,一直多有庇护,连御史也不曾弹劾过。是以国公府除了丢了名声,并未伤及元气。不然,郡主何以还会这般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
  「真正经历过家破人亡的人,体会过生死悬于一线间的人,在这深宫里,都只会如履薄冰,慎思而行,而不是如她这般,只要事情看起来对自己有利,就什么事都敢做,什么人都能连手,这是愚蠢!」
  秦月澜开始有些明白浅夕的意思。
  裴颐华贵为郡主,自小养尊处优,一直受尽宠爱,看似经历了些波折,实则根本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她是个谁都能用的人,浅夕让她拉拢赵怜儿,她便去了;太后让她算计浅夕,她也做了…没有信义,只有私心,这样一个人,就算日后不被柔妃利用,也能轻而易举被惠帝收服,成为她们计划的绊脚石。
  所以浅夕那日才会说,在这后宫里,少一个敌人比多一个朋友强。原是在那一刻,浅夕便已将裴颐华永远划出了朋友的行列。
  「四妹,我懂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怨恨郡主。待她日后来与咱们和解,我便原谅她。」秦月澜面容平静,眼中犀利:「不止如此,我还要跟从前一样,与她做好姐妹!她不是想要在这宫里谋一席之地么?我定会好生用她,让她早日如愿以偿!」
  浅夕不可置否。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就可以收服裴颐华,那她就不是颐华郡主了。秦月澜的手段终究还太温和了些,在这黑水深潭一样的后宫里,没有铁血手腕,根本无法震慑六宫!比如,穆太后。
  这样的事,还是留着她来做吧,浅夕疲倦地笑了笑:「姐姐能这样想,自然最好。」
  秦月澜了却了心结,便不再说话,轻轻摇扇,一直看着浅夕睡稳,才出去换了琼花进来服侍。
  …
  时间过的飞快,不过十来日,悦仙宫收整一新之时,惠帝便收到了郁图帝君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国书。
  国书中说帝君闻喜讯而不自胜,仓促之间,又挑选良驹千匹、皮毛十车、珍宝若干为帝姬添妆,并祈愿两国从此能世代友好,永结同盟!
  出手固然是小气了些,好在没有提什么要求,措辞也极喜气,惠帝看了还是很舒心的。是以,次日便回复了郁图帝君的书信,并附以国书,愿意开放郢水关的贸易,让两国臣民也可以自由往来,缔结姻亲。
  封妃之事尘埃落定,再不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
  悦仙宫成了大宫的焦点,更是整个东都城议论的话题。
  如此,就算玄机六影刻意隐瞒消息,慕容琰也会很快知道了吧…浅夕心神不宁,仿佛已经看到遥远的官道上,乌云骥日夜兼程,朝东都疾奔而来的模样。重重的马蹄声,仿佛每一下都敲落在她的心口,直将她踩踏地得痛到麻木。
  「帝姬,帝姬…」正在奏事的使者金涣发现主子心不在焉,几次咳嗽提醒无果,只好抬头呼唤。
  「好了,我知道了,一切都照金大人说的办吧!」浅夕扶额头痛。
  她根本无心理会金涣说的那些细节,听到郁图帝君连要求都没提,就爽快答应了大燕的建议,浅夕便可以大概猜到乌伦都方面是一个什么情形。
  算起来,她若为妃,郁图帝君就是惠帝的老丈人,占了这等便宜,郁图帝君一定在偷笑不止。加上之前耶兰牧场的事,柔然国上下都对郁图歌功颂德,那时候郁图对她的态度,就已经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再后来,大燕为培养出神驹,一直向柔然重金大量购买稀世珍药。如今郁图赚的盆满钵满,国库充盈,在国内又是减赋,又是赈抚灾民,不出意外的话,柔然现在应该是北方六国中,应对灾情最从容的国家。
  浅夕几乎可以肯定,郁图早就放弃了之前让她在燕国做暗探的想法,转而期待着她可以在两国外交中有更大的建树,继续为柔然谋得更多的利益。是以,当惠帝送来国书,提出要纳浅夕为妃之时,郁图便抱着求之不得的态度,又是给浅夕添妆,又是表达两国世代友好的意愿,只求惠帝莫要中途反悔才好。
第414章封妃大典
  封妃大典就定在三日之后,因为穆太后力主速办,所以太常寺一早就选好了几个吉日,只等柔然国书一到,就拣最快的日子挑。
  皇后赵直呼太匆忙,也无人理会,她只好独自在长信宫里当着太子发牢骚,说是穆太后心虚,仿佛快些将帝姬纳了妃,就能掩盖她算计帝姬的事实一样。
  太子只是沉默。
  华宫里柔妃得了信儿,便借请安之名,去长信宫看望赵后,说是担心大典过后,赵后就要回行宫去,她怕又赶不上送行了。
  赵后却冷笑回敬她:宫里又多了一个好姐妹,望她日后好好相处,云云。
  两人针尖麦芒,互相挖苦了一番,谁也没落着好,最后不欢而散。
  柔妃出来后,就去了清漪宫,惺惺相惜一般与庄妃拉了许多家常。可惜庄娥早已将这宫中诸人看透,面上与柔妃亲昵,心里根本没将柔妃的话当真。
  大宫内外都忙疯了,没人关心几个拈酸吃醋的妃子。
  因为这次不仅是皇上纳妃,还是两国联姻。双礼并行,纵然穆太后明令不可铺张奢靡,但是因为规格极高,该行的礼数一样都省不下来。
  这日,天还未亮,浅夕便起身梳洗,戴上百鸟祥云攒花冠,身穿九章山河地理裙,挽着曳地披帛,高坐在悦仙宫正殿里等候。
  太常殷述和大行令薛茂章任正、副册封使,将一早准备好的金册、绶印从太庙取出,置于宣室殿宝案之上。
  銮驾仪仗浩浩荡荡开拔至悦仙宫,抬了浅夕一路往宣室殿去。
  与此同时,使者金涣身着大红的送嫁官袍,正引领着浩浩荡荡十里红妆,缓缓由东门往大宫进发。
  八门喜炮同时在东门外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中,大燕臣民们都知道了他们将迎来一位柔然的皇妃。
  天亮了,正副册封站在高高的丹墀之上候迎,礼官护卫罗列两旁。
  浅夕缓缓踏上殿前石阶,晨风鼓荡着她的衣裙,花冠上冰凉的流苏珠帘打在脸上,仿佛一粒粒从滚落腮畔的泪珠。
  身后仪仗猎猎,长阶之上的宫殿高耸入云,浅夕每一步都走得极沉重,却坚定不移。
  几十里外的京郊。
  乌云骥忽然被主人拉紧缰绳,前蹄腾空嘶鸣,原地打转。
  「什么声音!」风尘仆仆,慕容琰邃如深海般的眸遥望京畿,侧耳倾听。
  陆昌、玄鹰都白了脸,忍不住一同细数那炮声,一下,两下,三下…八下,是喜炮…
  「噗!」
  鲜血喷溅,高大的身影直直从马上跌落,修长而疲惫的浓眉下,眼帘深阖。
  「王爷」
  「王爷!快,送王爷回府…」
  沙尘又起,大汗漓淋的马儿再次狂奔起来。无人驾骑,乌云骥喘着粗气,口角还挂着白沫,忠诚的追赶在主人身侧。
  钟鼓悠远,百乐齐鸣。
  踏上最后一级长阶,浅夕心口仿佛猛然被什么东西刺中,痛得周身冰凉,眼前发暗。
  脚下微微踉跄,小腹微坠,迫使松开一直紧握成拳的手指,她勉力呼吸舒缓。
  接下来,是宣读册封宝文和授印。
  而后便由銮驾仪仗将她送至广阳宫,向皇上、皇后行三跪三拜之礼。
  惠帝、赵后今日都穿了朝服,坐在正殿上,待到浅夕一应礼毕,赵后亲自行到阶下,将自己头上凤凰朝日的金簪取下戴于浅夕发间,又授以代理六宫之权这皆是穆太后的要求。
  一时阖宫哗然,前来观礼的众嫔妃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淡定如徐嫔、凌嫔也瞠目结舌,站在后面的裴颐华眼中更是闪过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悔意。唯独柔妃不喜不嗔,微抬着下颌,站在众妃最前头,观看完典礼全程。
  举国同庆,晚间,惠帝在宫中大宴群臣,皇后也在兰台殿张罗了歌舞,贺浅夕封妃。
  酒过三巡,勉力支持了一整天的浅夕,向皇后请辞。
  赵后很是体贴,吩咐她安心回悦仙宫等皇上便是,这里一切自有她支应。
  夜色靡靡,晦涩不明。
  浅夕换掉繁复的宫装,取下凤簪,只带着琼花一人,朝悦仙宫后桂花林里的忘忧亭走去。
  高矮相依的两座小亭,隐约在花树深处,坐在亭中,犹如一个方外世界。
  浅夕扶着亭柱坐下,心口却疼的更厉害。
  算算时间,慕容琰一定是回来了…这些天,她几乎每晚都会在这里等,她知道,若是他回来,一定会入宫找她。
  忘忧亭百步之外。
  两道歪歪斜斜的身影,正朝这边靠近。
  「你这是要带本世子去哪儿?」欣长的身影站定,微眯着眼,左右审视。
  「哎唷我的世子爷嗳,不是您老人家一路上都说,要去瞧郁妃娘娘的嘛!」一个尖细的声音带着讨好和哄诱。
  「郁妃?谁是郁妃!」沈赫璋被夜风一吹,仿佛清醒了不少。
  「就是卿欢帝姬啊,柔然的国姓,可不就是郁?」
  陡然被「卿欢」两个字刺痛,沈赫璋忍不住扶额摇晃了一下,一脸苦涩抬头道:「她都已经是郁妃了,我还能去瞧她么?还能么…呵呵呵…」
  说着便摇摇晃晃朝回走去,小太监也不扶他,只是小碎步子跟着,低声道:「也是…不过,世子爷您要只是想瞧一眼的话,还是能看见的。」
  「什么意思。」沈赫璋疑惑的转头。
  小太监忙躬身往后一指道:「这些天,帝姬每晚都在桂花林里的忘忧亭小坐,想是望月思乡,看着可怜很!」
  「真的么?」沈赫璋的心立刻被揪起,仿佛看见了浅夕坐在团团花树下,泪光点点,楚楚可怜的模样。或许,她根本是不愿嫁的,沈赫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么个念头,但是想去再见浅夕一面的想法,迅速在他心底滋生,并立时坚定起来。
  「奴才亲眼所见,怎么不真,帝姬身边只有那个丑婢琼花跟着…」
  「带我去看看。」沈赫璋一刻都不愿多等,前面宴会正酣,他的时间不多。
  小太监立刻一路小跑在前头带路,七绕八拐进了桂花林。
第415章爱到深处心不悔
  正在沈赫璋转得晕头转向、心生怀疑之时候,小太监停下脚步,悄声道:「喏,世子爷,就是那里。」
  晦暗的月色下,花树间隐约有一角小亭,极为僻静。
  沈赫璋又往前走了几步,便从斑驳的树影里看到了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
  一身柔荷色襦裙,乌云般的鬓发只用一柄象牙梳绾住,她只是静静地端坐在那里,垂眼看着摊放在膝上的手指,仿佛在默默地等待。
  夜色无比静好,直教人想挽住时光,永远留于此刻。
  为什么?为什么这不是他的蠡园!一样有桂花树,一样是八角亭…
  沈赫璋心中忽然涌起一种极度悲哀的愤怒,那是不甘的夺妻之恨!明明穆太后就是属意将帝姬指婚于他的,怎么忽然就成了皇妃呢?
  那日,他听闻消息后,根本不肯相信。想让母亲带他去宫中亲口问一问,芫嘉公主却黑着脸说:让他想都不要再想,出了这样的变故,帝姬多半已是不洁之身!
  天大的笑话,母亲根本不懂他,不管出了什么变故,不管真相几何,卿欢在他心里永远都是完美无瑕的。
  情到浓时人憔悴,爱到深处心不悔。就是沈赫璋此时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痴痴地凝望,描摹着她每一次垂眉、眨眼,沈赫璋忘却了周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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