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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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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城,以备王爷取用。至于银钱连孟将军都吓了一跳,一时半刻只怕难得清点,真真亿万之财。孟将军在想,涿郡百姓也哀苦,要不要拨出一些来,先接济接济。」
「这个不急,百姓们不会饿肚子的。」对于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浅夕另有一个胆大的盘算,现在她倒是有些担心洛云渊:「如此巨额,洛大人要怎样瞒过朝廷,起码也要象样,丞相才不会怀疑。」
芳怡抿嘴一笑:「这才是奴婢今日要给娘娘道喜的事!」
「哦?」浅夕讶异。
「洛大人查出,幽州泗水河畔膏田遍野,名为高赞所有,却并非真是高赞的田产。」
「那是谁的?」
「娘娘猜猜看。」芳怡少有笑得这样开怀。
浅夕略一沉吟,不禁眼中闪亮:「莫非是郭越!」
「正是咱们这位太尉大人!」芳怡也顾不得浅夕是怎么一猜即中,怕不急待道:「田是郭太尉的,这都还不足为奇。纵然此番被洛大人查出,顶多也只能询问他田宅的来路。若查无实据,朝廷除了没收,也不能将郭太尉怎样?但是,娘娘您猜怎么地!」
「怎么?」
芳怡眼中流出几分义愤:「咱们这位太尉大人也实在太贪得无厌了些!自打灾情发生后,郭大人就借由高赞之便,将这些田宅通通高价卖给朝廷,所得巨额田款,与高赞平分,而后,又由高赞出面,强占了这些良田,仍然当做郭家的田宅来租佃经营。那些良田的佃户,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租种的田曾几度易主,但是郭大人却在这一卖一占中,赚得盆满钵满!」
「真是混账!」连浅夕都闻所未闻:「怪不得幽州豪强比其他地方骄横,原来根子竟是在这里。」
朝中权臣竟然与地方豪强沆瀣一气,中饱私囊。地方官员还不上行下效么?
「娘娘勿要生气,」芳怡放软了声音安抚浅夕:「奴婢瞧着这次却是郭大人帮了咱们大忙,皇上也高兴了,抄没郭家,那可又是一笔飞来横财!」
浅夕想想也是,有了郭越这件事在里头,洛云渊就可尽取高赞之财,而不令朝廷生疑。因为大宗钱款的去向,全集中到了郭越身上,且高赞已死,郭越百口莫辩。以惠帝的疑心,只怕抄完了郭家,还要逼他交代,在幽州藏匿了多少私财。
真是到了那一日,戏才叫一个精彩。
惠帝对于抄家敛财,最是津津乐道,郭越只怕要被他磨掉几层皮,才能求到一死。
芳怡终于将自己所知都倒了个干净,抱着暖手的铜炉,笑得如同过年一般。
郭越自任太尉以来,便于王爷不对付,现在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大快人心。
第469章白兔发威
浅夕自然也是高兴的。
她荐了洛云渊去幽州,不是做钦差,而是太守,一任起码可以三年。想的就是以高赞为口子,撕开以后,将北方一带的豪强以摧枯拉朽之势予以痛击。免得饱受灾患的百姓们雪上加霜,亦可缓解汹涌在民心深处,随时可能爆发的愤怒。
现在看这个势头,洛云渊应该足以胜任。
「爱妃!爱妃…」
一声紧一声的高呼,浅夕与芳怡相视吃惊,惠帝已经气喘吁吁的进来,后面还跟着吓白了脸的琼花。
真是天降不速之客!幸而二人该说的话一早说完了,否则岂非正被惠帝撞见。
「皇上怎么不曾上朝,倒来了臣妾这里?」浅夕婷婷起身,不着痕迹的吩咐:「都愣着干什么,快去给皇上沏一盏雀舌来!」
琼花这才惊魂稍定,应声下去。
惠帝丝毫没发现气氛诡异,兴致勃勃一撩衣袍,在暖榻上坐定,就急切道:「爱妃你知道么?洛卿已经除了高赞,查抄了珍玩玉帛、田宅无数!」
「是么?」浅夕佯作惊喜,笑不达眼底,心道:我如何不知,我还知道洛家表哥把金的银的、能吃能拿的统统搬走了,可不就剩下田宅无数…
「真真是富可敌国!那些沆瀣一气的地方官也是巨蠹!巨贪!」惠帝痛心疾首一般,实则目光里全是闪闪的兴奋。
这就是大燕的国君!吏治腐败,盗匪横生,官商勾结,他统统看不到,他在乎的只有天降横财,和接踵而来的恣意享乐。
浅夕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谁知道后头还有没有更荒唐离谱的,跟一个昏君去计较,她很闲么?
然而,想什么来什么。
琼花刚上了茶,浅夕才在一旁坐定,惠帝便大袖一挥:「你们都退下!」
芳怡眼中划过急色,浅夕却朝她淡然一笑。
然后殿中就只剩下帝妃二人。
浅夕气定神闲,轻抚着尾指上几幅玲珑的护甲套,笑意中讳莫如深因怕伤着孩子,她特意让芳怡为她打制了来,戴在手上。
里头搁得都是她精心调制的药粉,有教人恶心的、头晕的、腹痛不止的,一应俱全,均无色无味,且药效来的快去的快。惠帝若想尝尝个中滋味,她不介意让他一一挑过,若是他全都想试一遍,她也可以奉陪到底!
实则惠帝哪有这个胆儿,只看着粉嫩嫩的娇妃倚坐在暖榻另一边,雪兔毛儿的小袄裹着微隆的小腹,梦里可人儿一样,他就觉得自己大声些都能将眼前的幻像惊散了去。
喉头滑动两下,惠帝咽了咽口水,又喝口热茶润了润嗓子,才半伏在小几上,凑近低声道:「此刻他们还在宣室殿里为了如何处置此事吵闹呢,朕是借了更衣偷偷跑出来的。」
浅夕像看着妖怪一样看着他,只是不说话。
惠帝颜道:「爱妃你不知道,那高赞的膏田,竟有一大半是郭爱卿的。如此也就罢了,郭卿也是胡涂,不知受了什么人梭摆,竟然将良田作价卖给官府,后又被高赞强占了回去…」
话没说完,浅夕几欲被惠帝气晕。
她本还想着这次郭越定然在劫难逃,没想到有个昏君,竟然还在维护自己的宠臣!难怪前朝会吵起来,真不知道那情形是怎样一锅乱粥,任由郭越一党颠倒黑白、企图脱罪…想也不要想!别的不说,就为洛云渊好容易才弄来的钱粮,他郭越也要替高赞背好这口黑锅!
火气大盛,浅夕一双美眸瞪住惠帝,「砰」得拍了小几就修眉倒竖:「胡涂?梭摆!这些朝臣们真当皇上是傻子了么?」
陡然小白兔变了大灰狼,娇颜声色俱厉,惠帝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浅夕这话是不是在拐了弯的骂他,张嘴愣在当场。
浅夕大眼愤怒,恨恨道:「太尉大人几十岁的人了,三公之首,代天子掌大燕兵马,是不懂事的黄口小儿么?这样的事也能犯胡涂!还受人梭摆,哼,臣妾看他根本就是故意!」
「百姓围城那会子,为了安抚流民,国库都快被刮空了;皇上修陵这么大的事,停了几月都不曾动工了,他倒好…」眼圈渐红,浅夕玉手直指宣室殿的方向,重重的点戳:「拿田从皇上这里圈了钱,搁进自己腰包,又让那高赞从官府手中将田强占回去!他是要一手遮天么?」
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惠帝变了脸色,旁的都不说,修陵一事,最是他心头死穴。为了这个,惠帝是恨大司农和秦相恨的牙都痒了。现在想想,郭越强买强卖之所得,竟都是从自己修陵的银子中抢过去的,惠帝立马觉得郭越罪无可恕,可恨之极!
揉按着心口,浅夕眼中含泪,气得凄绝:「百姓围城时,臣妾每日都提心吊胆!郭大人拿那些百姓无可奈何,臣妾都不说了,皇上可知,宫里的卫尉大人在做什么?臣妾怕皇上担忧,从不敢埋怨半句!」
「这话怎么说的?」惠帝闻所未闻,只是从未见过浅夕这般脆弱凄清的模样,心都要被碾碎了,不知自己后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按理,后宫护卫,也是臣妾分内事。然卫尉大人是郭大人的表侄儿,一直凶煞傲慢的很,臣妾差遣不动,想想也就罢了,横竖有太尉大人管教,能错到哪里去?」
浅夕委屈的受气包似的,说几句话,就停下微喘,吊得惠帝一颗心翻来覆去,被百般凌迟蹂躏。
「爱妃凤印在手,令行禁止便是懿旨,他也敢不听?」
「何止不听,围城那几日,臣妾想着后宫这些姐妹都是胆小的,强撑了让尹荣去宣他前来,想再多添些巡夜的侍卫。哪知宣了几次他都不见踪影,尹荣悄悄去一查,他竟在…在那些不干净的地方寻欢作乐…」
「混账!」
这下惠帝是气大发了,百姓围城那些日子是他最大的耻辱,几乎夜夜煎熬,惧不能寐。一个小小的卫尉,不仅擅离职守,还敢去寻开心?真是不想活了!
第470章傲娇与任性
皇城某个角落里,正喝花酒的卫尉霍斌忽然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然后就猛地打了个喷嚏。
妖娆的歌姬兰指捏了帕子掩口轻笑:「大人脖子怎么了,是谁在惦记大人么?」
霍斌狞笑着欺身将她压在软枕上,手里已经扯开她腰畔丝绦:「谁敢惦记爷的脖子?今儿你可逃不了了,想好怎么伺候爷了么?」
「爷…」惊恐急促的嘤咛。
「砰!」
房门猛地被撞开,霍斌还未发作,就见自己贴身随侍一脸惨白跪拜在地:「大人,皇上宣召!」
…
九重宫阙里,龙颜正无比震怒,满眼森寒冷戾,注视着下方争吵的朝臣。
情势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折,方才还气势汹汹的郭越一党,现在被秦相压的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且莫说,这二人针锋相对已久,单只郭越此次所犯之事,秦鸿谦也绝无容忍的可能。
唇枪舌战、对骂角力,双方谁也无暇顾想,怎么皇上出去更衣一趟,回来态度就掉了个儿。(800)
实则,惠帝看似冷眼坐在御座上,心里却欢欣雀跃的很。
方才从悦仙宫里一出来,他就彻底想明白了。
这些年郭越一直鞍前马后,侍驾有功,尤其用来制衡对付裕王,放眼朝中,也就根深叶茂的郭氏一族还有些分量。所以他明知郭越不对,还是下不了决心动狠手。
不过后来想一想,他又不甘心!郭越如此恃宠而骄,胆子越来越大,这回的事,简直就是在国库里抢银子,再这么纵容下去,真是不知道将来大燕国要跟了谁姓!
是以,浅夕一席含泪痛骂,不仅深得他心意,还把他的不满和担忧的愁绪都推向了顶点。
坐回朝堂,他就开始声援秦鸿谦,胆小的大司农看见圣意松动,也抖抖索索搬了册子出来,将郭越的罪证一项项往外抖落。
看着秦鸿谦一路将郭越往死路上逼,惠帝暗自在底下掐着手指头盘算:裕王出征都好几个月了,魏人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裕王从此就被拖在西南戍边也说不定。都说刀剑无眼啊!说不准哪日,这位皇叔就在沙场上英魂昭昭,青史留名了呢,哪里还会回来烦他!
再说了,就算裕王这些年在京里,他们俩也是相看两厌,老死不相往来。裕王连朝都不上,只是手握重兵,教他有些发怵罢了…但是说实在的,这位皇叔真没干涉他什么,全是放任的态度。
反观郭氏一族,就有些讨嫌了。事情没做多少不说,今儿不是讨个官,明儿就是要个权,搞得现在郭家、谢家、谷家结成一气,盘根错节,尾大不掉,连从国库里撬银子都敢?真是反了他了!
事情偏偏就是这么凑巧。
惠帝刚想到这儿,就听见秦鸿谦在底下抖着胡子细数郭家财富,一路刨根问底,追根求源…惠帝眼前立时出现了连抄郭、谢、谷三家的壮观场面!
眼看着就又到年底了,他后宫里的小娇妃挺着大肚子还在为过年费尽心思、俭约后宫开支,要是他狠狠地抄了这几家的府邸,他敢不敢悄悄在西山安排一场绚烂的焰火,帝妃同庆,过个任性的快活年…
惠帝在这里兀自天马行空,那边秦鸿谦的怒火已经达到了燃点,狂吼了郭越几声之后,就弓腰开始剧烈的咳嗽。
一见这幅光景,惠帝立时急了这么要紧的关头,是不是?您老怎么能熄火儿、卡壳儿呢!
于是扶一扶自己头上的冕旒,惠帝亲自端了茶从丹墀上下来,一路颤巍巍道:「爱卿莫急,莫急啊…」
秦鸿谦正骂得口干舌燥、头昏脑涨,也没看清是谁递了茶过来,接着就是一通猛灌,倒也真止了咳。
挽着长长的袖子,惠帝一遍又一遍在秦相背后轻抚:「爱卿啊,您老是国之砥柱,朕之股肱,为了朕,您也要好生保重啊…四喜!还不看座…」
「喏!」
转眼三个小太监就抬了宽椅过来,秦鸿谦回神惊诧,连连退让,却被惠帝按进椅子里:「爱卿为了大燕社稷,鞠躬尽瘁!呕心沥血!朕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爱卿只管坐下慢慢问,时辰尚早,不着急,不着急…」
一众朝臣眼珠子都掉到了地上,郭越顿时心生不祥。
恰时,卫尉霍斌匆匆赶来。
惠帝一扭头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
一手叉腰,一手指定霍斌颈下的衣领檀色的中衣上隐约一个香艳的胭脂唇印儿,这种东西怎么逃得过惠帝的眼睛!
痛心疾首,如同捉奸在床一般,惠帝侧脸望着郭越,一脸凄绝:「看卿教得好侄儿!先拖下去,杖责二十,再来跟朕说话!」
霍斌喊得杀猪一样被拖了下去。
秦鸿谦呆木着一张老脸,好像今儿才认得惠帝。
「秦卿家接着问!」满脸堆了谄媚的笑,惠帝又回身挥袖道:「殿外金吾卫何在?去把宫门都给朕关了,秦相今日定要将原委真相,都查个水落石出!」
九城宫门一关,郭越就是瓮中之鳖。半点风声透不出去,庞大的郭氏家族就像一个无头兽,没了五感和方向,还不任凭宰割?
此时此际,朝臣们全都明白了,今儿皇上根本是想要取了郭越的命惠帝向来暴戾绝情,他若下了决心,便是斩草除根!
一直在殿外听壁根儿的尹荣,到了这刻也瞧明白了。
撒开脚丫子,第一时间奔回悦仙宫里去报信儿。
浅夕一听,笑得弯月般的细眼里便闪过一丝狡黠:「难得皇上要做一次『明君』,去!趁着九门还没关严实,给本宫向少阳侯谷夫人讨一样东西回来!」
说罢,召过尹荣,附耳低语。
「喏。」尹荣应得干脆。
「回来!」
尹荣正要出去,又被浅夕叫住,沉静悠远的声音已经带了冷肃:「带两个身手好的宫女去!皇上何时不开九门,谷夫人便一步不可离开她内寝。若是走露半点风声,本宫拿你的人头去跟皇上交代!」
「臣明白。」打了个颤,尹荣狼奔而去。
第471章爱妃心意
宣室殿里的气氛变得炙热而胶着,郭越仍苦苦支撑,朝臣们皆为各自在这场遽变中的得失,反复衡量,优柔不决。
秦鸿谦虽怒其不争,也只能耐着性子与郭越一党周旋。
惠帝难得没有再说昏话,撑腮坐在御座上等结果。
局面有些僵持。
恰时,殿外出现了一道明丽的身影,如乌云密布中一抹鲜活,惠帝眼前顿时一亮,忙呼道:「爱妃怎么到这里来了,是有何事?」
莞尔微笑,浅夕提裙而入,身后跟着的十八宫人,皆静候在殿外。
「皇上,早就过了用膳的时辰了!国政虽要紧,也不能让人不吃饭啊,内朝几位老卿家,哪里能禁得起这样饿。」在丹墀下站定,浅夕温声道:「臣妾已命御膳房准备了简单的饭食,就让诸位卿家在殿上吃了再议吧。」
宽松的鹅黄凤裙祥云勾勒,雪狐毛的斗篷裹着欣长秀挺的身姿;微微从裙裾下露出的鞋尖上,缀着龙眼大的合浦东珠…一身违制的装扮在浅夕穿来却仿佛理所当然。'800'
见后宫宠妃,就这样凤仪巍峨,目光盈盈看着自己,秦鸿谦破天荒没有出言反对。
饭食的香气已经从殿外飘进来,尤其是如大司农这样的老臣,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两眼昏花,再闻到饭菜的香气,不觉口舌生津,侧目张望。
惠帝心情甚好,大袖一挥道:「既是爱妃一番心意,就抬进来吧。」
数十宫人鱼贯而入,半人高的食盒抬进殿中,热气腾腾的膳食摆在诸人案前,纵然菜色简素,却也教人食指大动。
待一切安置妥当,浅夕便福礼退下,引人离去。
一径撑腰缓行,群臣恭送。
待行到少阳侯谷方案几前时,浅夕却不慎踩住了裙带,身子微微一个趔趄,幸而被琼花牢牢扶住,才没有摔倒。
「叮玲玲…」
一支珠钗从浅夕发间滑落,滚落在案侧,少阳侯谷方顿时眼珠微凸,死死盯住那支熟悉的点翠鹣鲽钗,心里狠狠一颤。
挪身拾起,谷方双手捧住珠钗,高高举过头顶。
琼花扶稳浅夕,才过去从他手中取了,重新替浅夕簪在鬓边。
「娘娘天寒地滑,万万仔细凤体啊。」琼花含嗔提醒。
轻轻一笑,浅夕拍拍琼花的手:「你素来有心,本宫省得!」
小小的插曲,无人放在心上。
待得看着浅夕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众臣都开始拾箸用饭,唯有谷方的心,如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在浪尖上颠簸摇摆!
那支钗…上头鹣鲽对舞,乃是他新婚时亲手作画,着人制了赠予爱妻。放眼东都,甚至整个大燕只此一支,他绝不会看错!夫人芳菲也绝不会将这情定之物,随意送给任何人!
那郁妃又是从何得来?
九城宫门已经关闭,这种时候,郁妃特意戴了这支钗来给他看,是什么意思!告诉他已经给芳儿递了消息出去?不可能…芳儿虽与郁妃有些交情,却还不至于能让郁妃冒这么大的险,忤逆圣意,走露风声。
那么是胁迫?
粟米饭嚼在口中食而无味,郁妃方才的话仿佛又响在他耳边。
「你素来有心,本宫省得!」
这,这是在给他…机会!
没错,胁迫也罢,拉拢也罢,郁妃戴了芳儿钗来给他看,就是在提醒他顾念家中爱妻幼子,给他一个投诚的机会!只要他能从这场祸事中脱身,郁妃必然保他。
说起来,在郭越案中,他受牵连是最少的,但尽管如此,郭越一旦倒台,他仍然要跟着枉死,这教他如何甘心?
谷家乃世代武将出身,凭着军功才有了今日之地位。他除了心仪爱妻谢芳菲,对谢家并没什么特别感情;对于郭太尉,更是因位在其下,不得不从。
这次郭越所犯之罪,可谓祸及九族,秦相一径咬着不放,皇上又冷眼旁观,郭氏败象已现,他又不姓郭,为何要跟着陪葬…当务之急,还有什么,比保住谷氏一族几百条人命要紧!
况且,这不是还有郁妃在背后作保么?
看今日之情形,皇上对郁妃的厚爱之情远胜当年的娄贵妃,郁妃本又出身高贵,身系两国之谊,连秦相对她也多有宽待。
现在郁妃身怀皇嗣,一旦诞下孩子,哪怕是个公主呢,凭此盛宠早晚也是贵妃。旁的不说,保下谷氏一族性命,不被抄家,应该没有问题。
枕边风有多厉害,谷方自己就是个宠妻之人,他还能不清楚么?
一时饭毕,谷方已经拿定了主意。
众臣都做好了拉锯战会一直延续到深夜的准备,强打精神。
谷方却霍然出列,高呼一声:「臣有罪!」
秦鸿谦老眼闪过精光。
凭此一句,他就知道僵局已破,连根拔起郭氏的机会到了!
有谷方为证,郭越在幽州那万亩膏田的来路,立时浮出了出面。
谷方想得明白。若要扯其他事,以郭氏的盘根错节,无疑要将东都近半的官员都牵累进去…一旦这些人结成铁板一块,只怕秦相都啃不动。
只有幽州之事,远离京师,牵连有限。在座的朝臣们也不会惶惑不安,怕累及自身,而为郭越开脱。再说了,今日之事本就是由幽州田案所起,他单挑这层真相,全在情理之中,既可以一招制住郭越,自己和一干朝臣也可以撇清。至于接下来,墙倒众人推…那可就与他无干了。
忽然柳暗花明,水落石出,惠帝大喜过望,一捶御案就怒道:「郭越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怂恿官员贿赂,买官鬻爵!枉朕对你信任有加,你却做了国蠹!」
原来,据谷方所言,那些膏田本就是贪官赃物,郭越在里头八面舞动,一边贪墨田产,替获罪官员减轻刑罚,一边大开方便之门收受银钱,诱使新任官员渎职贿赂,而后加以提拔升迁。是以,才不过三五年工夫,连抢带拿,泗水河畔的万亩膏田就这样都姓了郭。
偏郭氏还不知足,竟然趁国难当头、朝廷体恤百姓困苦之际,将田产化整为零,高价卖还给朝廷,又狠狠捞了一笔!
第472章加倍奉还
惠帝完全可以想象,自他登基后,郭越任太尉以来,究竟贪墨了多少家财!
皇帝对旧日宠臣已然冷眼无情,有所牵连的朝臣们又都找到了脱身的机会若是身为太尉连襟的谷方都能全身而退的话,他们若检举郭越有功,起码可以保住头上乌纱吧…
果真是大厦将倾,情势急转直下,郭越气红了眼也无济于事。
秦鸿谦当朝定下郭氏诛九族之罪,连同涉案其中谢家也一并处以流放。数罪并罚,郭越直接入了死牢,廷尉张轶珍则直接手捧圣旨,领三千羽林,连夜抄了郭、谢两家,缴获罪证无数。
谷方则因知情不报,撤去官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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