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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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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阖宫妃嫔知悉后,凡与秦月澜交好的,也都去了神明殿为她祈福。
  天边朝霞冉冉,吞云吐瑞。
  銮驾出宫,一路朝灵谷寺急赶。山下绿树苍松,雾气犹未散尽,远远便闻听寺中钟声。
  襁褓中的宝儿「咿呀」醒来,乌溜溜的大眼到处乱看,十分新鲜,浅夕与芳怡都被她逗得,低头莞尔。
  一时到得地方,浅夕下车进了山门。寺中一干僧众早已被驱离避见,只剩几位有道法师留下,住持事宜。
  香火事先都准备好了,浅夕虔诚行礼,参拜完诸佛,法师们便开始诵经,浅夕就与芳怡悄然离开。
  玄机六影早已等在寺后接应。
  众人汇合后,折去一处水畔。树木掩映中,一院从前僧人清修的僻静禅房已经打扫洁净,想必就是安排会见的地方。
  浅夕抱了宝儿,去屋内等待。
  怕浅夕焦急,玄枭禀说,一会儿有小船顺流而下,人很快就到。
  浅夕点头。
  将密见的地点选在河边,多半是为了便于慕容琰离开。虽然说谨慎些没错,但是这般行事的作风,怎么看也不像慕容琰素日所为。
  不禁有些心生怀疑,偏芳怡、玄枭又一点儿破绽没有,浅夕什么也没问出来。再细细回想,那密信绝对出自慕容琰之手无疑的,芳怡、玄枭也是可信之人,慕容琰的天枢阁岂是浪得虚名?定是当中出了什么问题,芳怡、玄枭也未必知情!
  横竖事已至此,既来之、则安之。浅夕索性定下心来,抱紧宝儿,坐在房中,侧望着窗外清粼粼的一带水。
  少顷,一只形制普通、结实宽敞的木船从上游驶下,瞧这时间掐的,倒好似一早在上游等着一般。
  浅夕心中陡然失跳,将宝儿递在芳怡手中,自己则站去窗边,目不转睛望着木船靠岸。
  不大的船舱里,闪过几人身影,隔得远,也看不太真切。
  船老大跳上岸,搭好舢板,接着两名随侍护卫模样的人,便扶了一袭藏青斗篷的「慕容琰」,从船舱里出来。
  玉指不由自主扣紧了窗棂,浅夕只见「他」脚步缓滞蹒跚,身形竟然消瘦了一大圈果真还是出事了对不对?是在战场上受的伤,还是回京的路上遇袭?!
  浅夕脑子里嗡嗡直响,几乎不能正常思考。
  生生压下冲动,看他们一步步走近,浅夕深吸了几口气,握着心口,命玄枭开门。
  几个高大身影已经到了门外。
  玄枭开了门,逆光之下,「慕容琰」紧紧拉着斗篷,默默站在门内一言不发,看不清面容。
  玄鹰进来,拉走了愣愣的玄枭。除却芳怡还抱着宝儿,其他人全都退下,去了门外守卫。
  屋内弥漫起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气息,浅夕忽然就迟疑了:「你,你…是谁!」
第494章历尽劫波
  苍白的左手抬起,将遮去大半张脸的笠帽掀去,泼泼洒洒的漆发随意被一根缎带系住,脱去稚气的面容深刻而有棱角,坚毅的唇畔是历尽劫波后的桀骜与不屈。
  浅夕猛地掩住嘴,无意识朝后退出几步,抵在身后的桌沿上,满眼不可置信!
  来人也用同样的眼神深望着浅夕,目光仔细扫过浅夕脸上每一个细节,最后落在浅夕身后,芳怡的怀中襁褓中的宝儿正热烈的挥舞着小拳头,小嘴噗噗喷着口水,无比欢实。
  芳怡也呆了,他,他,他不是…怎么会?
  另一边,浅夕已然热泪盈眶。
  豆大的泪珠滚落跌坠,就算失声痛哭也不为过…
  她的毓儿啊,终于回来了!
  「姐姐。」
  白毓仿似古井无波的嗓音,磁沉厚重,却带着少许试探的颤抖。
  再也按捺不住激动,浅夕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摇晃着,凝噎无语。
  忽然觉出手中异样,浅夕托起白毓无力垂落在身侧的右臂,终于哭出声来:「你的手,手这是怎么了?」
  想起他刚刚下船时的步履蹒跚,浅夕越发失控,泪流满面抱了白毓,浑身上下的检视,末了,双手抚了他消瘦的脸颊,哀声道:「是谁伤你!告诉姐姐…都是姐姐不好,才让你受这么多苦…」
  真情流露,一如过去似曾相识的无数个瞬间。
  「姐姐!」
  终于得到了确认,白毓一把将浅夕抱在怀中,强健的左臂将浅夕箍得生疼:「现在再也没有人能伤我了!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姐姐!」
  昔日少年已经成长,山峦一样的肩臂将浅夕圈在怀中,俯首在她耳边誓言铮铮。
  积压在心头的一方大石终于搬去,浅夕骤然放松,如小时候一般抱着幼弟,泣不成声!
  …
  姐姐,弟弟!
  更震惊的当属抱着宝儿的芳怡。
  永安侯白毓几乎是在太后宫中长大,她如何会不识得?方才白毓掀开笠帽的一瞬间,她就把这个黑瘦了许多的男子与那个风姿温雅的少年联系在了一起。
  可永安侯唯一的姐姐不是端静公主么?
  难道郁妃娘娘她…这不可能!端静公主明明已经薨逝多年!
  可人是王爷千里迢迢送来的,还费尽心思安排他们姐弟相会,显见得王爷是知情的。
  抱着宝儿,芳怡跌坐在椅子上。
  实在太匪夷所思,难怪王爷对娘娘这般一往情深。原来不是时异情移,而是情深无俦,至死不休!
  「这是谁?」
  芳怡还在神游天外,白毓已经漠然指了指她怀中的孩子。
  浅夕泪眼浮起一抹温暖,还未说什么,芳怡已经从白毓身上感受到一丝危险,忙护紧宝儿接了话,勉强笑道:「这是王爷与娘娘的宝郡主!」
  「郡主?」白毓微微眯眼。
  宝裕公主的册封诏书晓谕四海,他想不知道都难,却原来是慕容琰的孩子!
  心中不禁愠怒,数日前,他听慕容琰说姐姐就是宫中的郁妃,还以为是姐姐要为自己要报仇,所以舍了与慕容琰的旧情,处心积虑留在宫里。但是现在,既然这孩子是慕容琰的,那就说明姐姐的身、心都已交付于裕王,如此,慕容琰怎么还能放任姐姐在宫中为妃?!
  想着姐姐要每日在那个昏君面前强颜欢笑,白毓就一股热血直冲向头顶!
  「姐姐也不必回宫了,我这就去杀了那个昏君,送姐姐去淮安!」
  「毓儿,你冷静些…」浅夕终于感受到白毓身上的杀气,握了他粗糙的掌心安抚。
  白毓眼中火苗愈盛:「姐姐你放心,我已学足了二十六路奔雷剑,宫中的地形我熟,杀那昏君易如反掌!」
  「胡闹!若是杀了他便可了事,王爷早就让六影动手了!」浅夕眉宇焦急,眼中微愠。
  「他?哼…他就惯会优柔寡断,妇人之仁!」白毓嗤之以鼻:「若是他早做决断,我与姐姐何至于沦落如斯!姐姐上辈子便该是他的正印王妃!现在不止要屈尊庶妃,还要替他在宫中策应,若我是他,早已羞惭至死!」
  「毓儿!你…」
  浅夕吃惊,指责的话却说不出口。
  天底下,只有她这个亲姐姐才知道白毓对她是怎样的孺慕情深,明明是贵公子哥儿一样的温雅性情,现在却落得个落拓不羁、愤世嫉俗的性格。
  要吃多少苦,才会有这样的改变。浅夕心中抽疼,黯然神伤:「你这是在埋怨王爷,还是埋怨姐姐…」
  白毓猛地抬眼,忽然意识到什么,紧闭了唇。
  上前携住他的手,浅夕眸中雾光尽散,深深望进白毓眼底:「毓儿,你信不信姐姐?」
  「信!」想也不想,白毓就顺口应下。
  「那你就留在东都,姐姐要给你、给父亲、给三万白家军一个交代!」
  「姐姐,不用…」
  「方才你还说信姐姐!」
  「好…」
  白毓垂了眼。
  其实,他最恨便是这东都,因为他此生几乎所有不愉快的记忆,都汇聚在此。甚是当年父亲战死,都没有后来那些苦难和丑恶更教他难过,因为当年他以为父亲是殉国了,虽然伤心,却很荣耀…但是真相却那么残酷,狠狠击碎了他世界里的一切高尚信仰。
  如果不是慕容琰告知了他姐姐还活着,那么他此生唯一一次回东都,一定是准备好了来刺杀惠帝。
  现在,当姐姐就站在他面前。重拾亲情,白毓不知不觉就心软了,就算姐姐不留他,他也不会放心让姐姐一人住在吃人的深宫!
  那厢,浅夕满心欢喜,召六影进来询问。
  玄鹰听说白毓肯留在东都,立时松了口气。来京的路上,他算是见识了这位小侯爷的冷倔脾气,若是这位爷不听安排,他是真不知该如何给王爷复命了。
  实则白毓有心陪伴保护姐姐,哪里还需要人劝?加之,自他学剑开悟以后,现在已是习武成痴。慕容琰为了哄他留在王府,亲口许诺,会让玄机六影每人传授一套看家本事给他…横竖是有事打发时间,看着盈盈望向自己的浅夕,白毓想也没想,就点头应下了。
第495章悲欢离合
  安置好白毓,一行人匆匆回宫。(千千)
  马车上,芳怡一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满肚子似是而非的疑问,却无从开口。浅夕抱着安睡的宝儿,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今天真的是个意外之喜,她不敢相信自己还能再见到毓儿,还能姐弟相认。毕竟当初韦天枫与毓儿坠崖,她曾亲眼目睹。而龚氏兄弟和姜达清、徐乐山他们也找了许久,都没有追查到毓儿的下落…她几乎已经做好了阴阳两隔的心理准备,没曾想忽然之间慕容琰就将毓儿送回到她面前!
  据玄鹰后来禀说,当初韦天枫与毓儿落崖,几方人马都没找到尸体。所以那幕后黑手又重金悬赏,让一队杀手持续寻找追杀,以防万一。
  至于韦天枫,则在坠崖过程中,侥幸被利石斩落了伤腿,躲过化骨腐肌之劫,保住了一条命。
  两人落水后,毓儿被水流激醒,两人飘飘荡荡,坠入一段暗河,在潮湿的山洞里躲过追杀。
  但是韦天枫已然无腿,白毓则摔断了一只手臂。
  两人身陷困境,又想不出痛下杀手的人是谁,哪里敢露面?全凭韦天枫的经验,从山野密林里迂回,才得以离开东都。
  白毓左腿有伤,没有及时得到医治不说,还一路驼负着韦天枫逃命。是以,等韦天枫寻到一位可靠的江湖朋友医治时,白毓的断掉的手臂已经彻底经脉坏死,无力回天,而那条伤腿,则彻底瘸了。
  韦天枫也好不到哪里去,未清的余毒侵蚀着他的残躯,精神一日差似一日,眼见得就是强弩之末、油尽灯枯,全凭每天几顿药熬着。
  终于一日,白毓伤愈,韦天枫向朋友提出辞行,准备另觅安身之处。
  主人酒宴送行。
  白毓心中悲愤,又觉前路渺茫,席间韦天枫豪饮,他便也跟着喝得大醉。
  等到他一觉醒来,韦天枫坐在血泊之中,如同暗夜杀神一般,面对着满地的尸体…原来,他醉倒后,韦天枫便将那江湖朋友一家老少五口,尽皆药晕杀死!
  口鼻间充斥着血腥,积压心中多日的愤恨破体而出,白毓嘶吼痛骂,质问韦天枫,为什么要这么做?
  韦天枫却冷脸道:他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不能给白毓留下任何后患!这是他对烈侯最后的忠诚。
  白毓无言以对…
  没有收尸装殓,韦天枫将朋友家中金银搜罗一空,然后放火烧了房子。火苗从屋内窜入院中,一垛垛干柴壮大了火势,直到包围整个屋顶。
  两人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在大火中,归于灰烬!
  远远的,阴暗角落里,韦天枫坐在木椅上,抱着一坛烈酒漠然相看。
  「韦叔,走吧!」白毓脸上浮起与年纪不相称的阴沉。
  举坛痛饮一口后,韦天枫运力将酒坛掷入火中。
  一丛蓝焰腾起,韦天枫扬声喝道:「兄先行一步…不日,韦某便赴地府向兄请罪!千刀万剐,悉听尊便!」
  酸涩的液体涌进白毓鼻腔,又在霎时间被恨意蒸干。
  夜色被火光照得狰狞,白毓转身将韦天枫背上驴车,扬鞭离开。
  从这一天起,白毓就知道,他再也不会是永安侯!那个他曾经熟悉的世界,也不再属于他的人生。
  之后的日子里,韦天枫将自己毕生武学倾囊相授;白毓也像每一个大仇未报的少年一样,开始拼命的习武!
  三个月后,韦天枫死了。
  白毓半生养尊处优,根本不懂生计,偏偏又不屑于用韦天枫留下的金银,索性便将那些沾血的财宝给韦天枫悉数陪葬,自己则只身远走天涯,一边艰难谋生,一边奋力练武因为他知道,现在除了掌中的利剑,他再没有可依仗的东西!
  姐姐…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也在他坠崖之后失踪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练好剑术,有朝一日再回东都,刺杀惠帝,为父亲、为自己,报仇!
  所以,当天枢阁暗卫寻到他,强行将他带去云水镇安置时,倔强的白毓连伤数人,最后还差点儿成功逃走。
  慕容琰在回京途中接到这个消息,不得不临时改变行程,放弃回京与浅夕和孩子相见,转而去往云水镇,安抚劝说白毓。
  现在,慕容琰自然是又快马加鞭赶往代凉,去和元琛会见了。
  心中有些淡淡的遗憾,但浅夕仍然很感激上苍白毓已经被自己留在东都,那么等到计划实施的那一日,白毓就可以亲眼目睹父仇得报!了却心结…
  …
  天色已过正午,是人最恹恹无力的时候。
  銮驾驶进宫门,浅夕还没有从沉思中回神,宫中已经乱成一团。
  有宫女拦车禀报:「请娘娘速见怡主子一面!」
  浅夕心中陡沉,下车就朝桐花殿奔去。
  裙裾曳地,浅夕踏进院门的那一刻,硬生生被绊倒在地,摔得眼前一黑。
  只听耳边七嘴八舌的声音,一路朝里头传去:「回来了,回来了…怡嫔娘娘,是郁妃娘娘回来了,您用力啊!」
  「扶,扶本宫起来!」浅夕双手剧痛,心中却更疼百倍。
  宫女们七手八脚搀扶了她往内殿走,人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头「呱哇呱哇」洪亮的啼哭…
  「生了!是生了么?」
  还未及等浅夕惊喜,只见宫人们仓皇进出,一盆盆清水端进去、血水端出来,触目惊心!
  曲婆浑身是血,开门露了个头一招呼,陈太医便赶紧背着药箱挤进去。
  忙乱中,竟无一人顾暇浅夕。
  甩开宫女的手,浅夕踉跄冲入,殿内已匆匆收拾过,充当产室的屏风也已撤去。
  陈太医和曲婆站在榻尾叽咕交谈,隔了他二人的缝隙,浅夕看见秦月澜正了无生气躺在榻上,脸比任何一次都苍白。
  「澜姐姐怎么样了!你们是跟本宫怎么保证的?!真当本宫不会要你们的命么!」
  猝不及防,浅夕在见到秦月澜的那一刻,彻底失控了。
  「娘娘饶命…」
  隐忍的哭泣,殿内跪下一片。
第496章血崩
  「都滚出去!」浅夕罕有的暴躁,怒目曲婆和陈瑞:「还有你们!也出去…」
  仿佛是听到熟悉的声音,秦月澜长睫颤动了几下,眼帘却怎么也掀不开。
  宫人尽皆退下,陈太医连药枕也没敢取,就无声跟曲婆退了出去。
  浅夕摇晃了一下,缓缓踱去榻旁,小心翼翼笼起秦月澜的手握住。
  手冷如冰,激得浅夕心里一颤。再仔细去看时,秦月澜手心里全是掐烂的指痕,连指甲都断了两根,可见方才生产时,受了多少苦!浅夕自己刚经历了分娩才不过两月,自然深谙其中滋味。
  指尖搭在秦月澜脉搏上细诊了一会儿,浅夕虽不十分懂医,却也感觉到秦月澜脉象虚浮,不是祥兆。
  「澜姐姐…」浅夕忍不住愧疚落泪。
  秦月澜总是如此替她着想,大约昨日就已感觉不适了,所以晚上连陪都不肯让她陪,生怕她看出端倪来,耽误了与慕容琰相见。
  一想到秦月澜最绝望痛楚之时,自己没能陪在一旁,浅夕就恨不得去柱子上撞两下才好。
  「呵…」微弱的气声。
  浅夕忙抬眼,只见秦月澜苍白如纸的唇颤抖翕动,深阖的眼角凝出一颗晶莹的泪珠。
  「姐姐,你醒了是不是?是有话要说么?」浅夕隐约看出秦月澜的急切,忙上榻自身后扶住她,轻声道:「我喂姐姐两口汤药,润润喉咙,提提气可好?」
  秦月澜没有半分力气,几乎全部重量都倚在浅夕身上。浅夕索性环抱了她,让她靠在自己肩头,手则端了药盏来,将温热的汤药舀上浅浅一勺,凑在秦月澜唇边。
  极艰难的吞咽,浅夕可以想象秦月澜已经喊哑的喉咙里此刻肿成什么样子。耐心的等待,直到秦月澜咽下,她才又喂第二勺。
  如此喝了小半碗,秦月澜闭了嘴。
  浅夕这才扶她躺下。
  门外传来几声轻叩。
  「什么事!」
  浅夕烦躁的回头。
  「回禀娘娘…是,是奴婢,带小皇子来见嫔主子。」
  声音明亮悦耳,是三夫人李氏亲自给秦月澜挑选的奶娘宋氏。
  小皇子?浅夕微愣,二姐还真生了皇子!
  「孩…孩子!」
  刚刚还无力睁眼的秦月澜,听见宋氏的声音就挣扎着出了声。
  「姐姐别急,我这就让她进来。」浅夕起身,亲自去开门,放了宋氏进来,顺手接过孩子抱在手中。
  宋氏也是个懂眼色,看浅夕抱了孩子又往榻边去,便忙重新掩好门,深低着头,跟在浅夕身后,远远跪着。
  将孩子的襁褓放在秦月澜枕边,秦月澜已经睁开了,无奈没有气力起身,根本瞧不见。
  浅夕扶了她靠在大迎枕上,便抱过孩子,让她脸儿对脸儿的瞧。
  刚出生的孩子,皱巴巴的小脸,像只小包子。
  秦月澜贪婪的注视着,用眼神爱抚着自己以命换命生下的孩子。
  「果真,还是宝儿生的更好看…」良久之后,秦月澜才满含笑意,说出一句。
  浅夕也含泪笑了:「这怎么一样?宝儿是女孩子,他可是小男子汉!你瞧瞧这宽阔的额角,还有这方方的厚嘴唇,跟先帝一个样!将来也一定是个宅心仁厚、胸怀天下,极了不起的人!」
  「是么?」秦月澜眼中异彩哪怕是一句旁人的客套话呢!她的深深体会到身为母亲的骄傲,原来是这样幸福满满的感觉。
  「当然!」浅夕却不觉得自己是恭维,乌瞳注视着孩子,愈见深沉:「这孩子生得福慧,天圆地方,庭额饱满,是龙御之象!姐姐,你给他起名字了么?」
  秦月澜无力一笑,脸上羞涩:「这孩子生得沉重,怀他时,他又老实不折腾,我便叫他小石头。」
  「小石头?」浅夕摇头:「这名字怎么配得上他。」
  秦月澜抿抿唇,不禁期盼:「不然,妹妹给他起一个吧!」
  姐妹二人皆不想等惠帝赐名,浅夕一沉吟便道:「万众仰止,举国临视,谓之瞻,就叫他慕容瞻!」
  「瞻?瞻儿,真好…这名字真好。」秦月澜眼中泪光,喜成一团。
  两人正商量,忽听外头人声纷杂。
  惠帝的声音就近在窗外:「怎么这么快就生了,真的是皇子?!怎么不早告诉朕!」
  「臣,贺喜皇上,喜得龙子!」
  陈太医起了个头,外头所有宫人都跪下来,同声恭贺。
  秦月澜难得没有厌恶惠帝,视线渺渺飘向门外,仔细聆听着此起彼伏的贺喜声,而后闭上眼,笑了。
  这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满足、最骄傲的时刻因为自己辛苦孕育的新生命。
  浅夕却异常心酸。
  不断冲进她鼻端的血腥气和秦月澜过分苍白的脸色都在提醒她,秦月澜生命的流逝。
  拉过秦月澜的手,让她摸了摸孩子的脸,又把孩子凑在面前,让她亲了亲。浅夕轻松微笑道:「他倒来得是时候,姐姐且歇一歇,我这就出去让他给孩子赐名!」
  秦月澜闭眼点头。
  浅夕咬牙深吸一口气,抱了孩子转身出去。
  宋氏打开殿门,曲婆等人鱼贯而入,疾步进去伺候。
  廊外,惠帝喜出望外,几步便迎了上来方才他听说怡嫔不大好,浅夕发了脾气在里头陪伴,也不敢就让人直接进去宣召,索性站在庭中等了片刻。
  现在看见浅夕亲自抱了娇儿出来,一福到底,贺他喜获龙子,才觉得事情都是真的。
  「爱妃不必多礼,快起来朕瞧瞧这孩子,生得可好!」
  「小皇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深肖皇上!」浅夕波澜不惊,只是说罢,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惠帝又不好蹲身去瞧,皱了皱眉道:「听说,怡嫔她产后不大好?」
  「积热化火,血淤崩中。」
  仍旧是平静到近乎冷淡,惠帝却骇然失色:「血崩!怎么会这样严重?!那怡嫔她岂非…陈瑞!你为何早不禀报于朕!」
  陈太医抖抖索索跪下,汗流浃背:「微臣无能!」
  惠帝一脚将他踹开,吸了口气,才缓缓道:「爱妃的意思朕已明白,怡嫔为朕诞育皇子功不可没,若有什么心愿,朕都准奏!」
第497章独掌六宫
  浅夕面无表情。
  她素日里还能佯作敷衍,但是今日先是见了白毓,现在秦月澜又命悬一线,她实在没有好脸色给惠帝看。
  「怡嫔乃温敦贤淑之人,哪里敢挟功求赏,只是方才告诉臣妾说,她曾梦中得高人赐名,送了小皇子一个『瞻』字。」
  「瞻?」惠帝眨了眨眼。
  瞻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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