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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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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夕提裙飞奔,纤细妖娆的腰肢如同最诱人的饵,娄霖义一路尾随,竟追不上。眼见得要到了顶楼,浅夕臂上的披帛忽然绕在木梯上,带得她身形一滞。
娄霖义大喜,飞扑而上,一把将那腰肢揽入怀中。
浅夕回身惊惧,推拒警告道:「小郎君不可造次,方才小侍女所言句句是真,我只是来寻找家兄,并不是这里伶倌儿,郎君若敢辱我,我家人必不会罢休!」
娄霖义瞧她谈吐高贵,气度清雅,确不像是坊间调教出的女子,况且这里毕竟是帝都,身份尊贵的人比比皆是。
当下也不敢太过分,只是手臂虚拢了她在怀,低语调笑:「那你是谁家小姐,本国舅使人上门提亲去。」
「你…」浅夕气结:「我,我不告诉你!」
粉莹的唇委屈,如软语微嗔。
娇躯在怀,娄霖义竟觉自己无法自控一般,凑在那黑玉般的发间深深一嗅:「姑娘用得什么香,真是如仙子兰香,销魂蚀骨…」
「哎唷!」腿上忽然吃痛,娄霖义手一松,浅夕已然脱身而去,逃入顶楼的轩室中。
第127章玉石俱焚
轩室如亭,四周都是赏景的抄手游廊,廊下挂着一个个精巧的鸟笼。
忽然有人闯入,鸟儿都唧唧喳喳惊叫起来,一时街面上、对过棋坊里的人,都纷纷朝这边的三层阁楼注目。
彩薇犹在木梯上蹦跳、哭闹,与两个长随纠缠不清的理论,楼上的动静,这里竟是分毫也听不见。
娄霖义腿脚生疼,又无帮手,心头愈发如烧了一把火般,又气又急,起身追去。
看了娄霖义狰狞的面目,浅夕似乎惊慌失措至极,披帛、帷帽皆没了。眼见逃无可逃,娄霖义又追进来,当即拔下头上六七寸长的雀头钗,抵住自己咽喉,退身倚住栏杆:「你,你不要过来!」
瞧见这幅光景,棋坊里的人都蜂拥到窗边,街面上的人也都仰看议论。
肖妈妈听见外面吵闹,皱了眉一摇三摆的出来,见人人都仰头,也不禁朝自家楼上看去。
阁楼上,一个鹅黄襦裙,娇嫩嫩的女孩儿,半个身子都在栏杆外,一缕青丝迤逦垂下,手里明晃晃的簪子正抵住咽喉。柱子边,还有一角松花绿的妆花缎子衣袖。
「哎唷,我的祖宗爷嗳!这,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肖妈妈一眼认出娄霖义的衣裳,女孩儿却眼生的很,顿时吓得老脸煞白,捶膝腿软。
对过棋坊的窗子里已经传出一声:「咦,那不是娄郎官么?」
「娄郎官!」
「就是咱们贵妃娘娘家的小国舅呗,啧啧啧,这光天化日的,逼良为娼么?」
「嗤,什么良家女子到了这里还有清白,你们当这是头一遭?」
轩室内的娄霖义对窗外的喧嚣浑然不觉,只见眼前的小美人已然花容失色,如自己嘴边猎物一般,活色生香。清丽无双的小脸儿一览无余,云髻微散,青丝垂进微开的领口里,一段柔白的玉颈下,鲜红的胭脂痣,不过稚龄,却美得这般惊心动魄。
娄霖义喉中干涩,浑身热血奔涌,恨不能顷刻之间就将那些碍眼的衣物撕净,将绝美的小人儿据为己有:「看你还往哪里逃!」
面露狞笑,娄霖义扑上,一手扣了浅夕腰肢,一手已探去后领。
没有想象中的挣扎推拒,冰凉的簪子冷不丁,忽然抵住颌下咽喉,声音也发不出…
廊下的鸟笼晃动,遮了二人的脸。
方才还惊慌失措的大眼,霎时冷若寒冰,美好的唇瓣里吐露着石破天惊的秘密:「小郎官不是问我是谁家姑娘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姓秦,秦钦就是我大哥。」
敲金断玉之声,浅夕眉眼弯弯,笑意嫣然。娄霖义却如见鬼魅一般,惊骇跳起,看似柔若无骨的小人儿,如一片轻羽般,黏附他臂上,甩不脱也挣不开,看在窗外的人眼里,却是娄霖义在对浅夕粗鲁用强。
「快快报官啊,仔细一会儿弄出人命来!」有人在楼上大喊。
肖妈妈也如梦初醒,龇牙咧嘴,塞了银子在小厮手里:「快去街尾叫沈参军来,就说是小国舅的事。要出人命了,请他务必快些!」
棋盘街乱作一团,裕王府里也如遭霹雳。
听说浅夕去找娄霖义寻仇,慕容琰、陆昌几乎难以置信,再打开绿芜送上的乌木匣,里头月曜冰刃,寒光照人。慕容琰直了眼霍然站起,凝视着匣子,手指已然不可微见的轻颤。
陆昌最清楚此刻王爷的震惊,这枚月曜本是来自狄戎的战利品。狄戎尚武,一应辟邪配饰,必然与兵刃有关,偏这枚月曜是特例。
最后,谜底还是在上将军白濯那里揭开,因为此物是特地为女子而制,必须女子纤细的手指扣入月牙的凹处,施以巧力,才可触发机括。大约是哪位多情的狄戎王,赠与王后的辟邪防身之物。
之后,这枚月曜便一直收藏在王府里。
浅夕是如何得知?熟悉的眼眸又在脑海里浮现,难道真是宛儿…
慕容琰难压心头震惊,牵了乌云骥出来,飞马出府。
陆昌紧随其后,匆匆吩咐老管事套好马车,带着绿芜速速跟来。
宛儿,真的是你么?慕容琰一路打马飞奔,两道身影在脑海中交迭又分开,混乱难辨。是夕儿聪敏过人,发现了月曜的秘密…不管她是谁,都不可再出事!要快,再快一点!
乌云似乎也懂得主人急切的心情,流烟一般般穿街过巷,直朝泻玉坊驰去。
「让开,让开!沈参军来了…」
棋盘街上围观的人群犹伸长了脖子,街尾到这里不过几步路,沈录到了泻玉坊三丈开外,就前行困难,随行的兵士呼喝着扒开人群朝前挤。
挣扎间,浅夕一直注意着底下的动静,瞥见几个身着甲衣的兵士,难免心浮气躁。为何慕容琰迟迟未到,这巡街的兵士倒来得快…
妙目远眺,街巷另一边,一人正朝泻玉坊拔足狂奔,紫棠云锦的窄袖袍,高大的身姿,发未束冠。
秦阆!
二哥怎么来了,难道自己的香没起作用?浅夕心中一惊。
漆黑的发丝飞舞,少年眼中猩红,急切到近乎狰狞的面容越来越近,怎么办…来不及了,浅夕眼中慌乱一闪而逝,望了娄霖义冷眼决绝。说什么,也不能让秦阆与这贱坯的死沾上半点儿干系。
顾不得掌心微汗,顾不得第一次动手杀人的恐惧,浅夕手上寸劲,金簪「嗤」得递入娄霖义颈中。热血汩汩,霎时浸透了两人半边衣衫,娄霖义口中「呵呵」,翻鼓的眼里渐渐泛起一股死气。
浅夕这才身子一倾,二人便一齐从那三层的轩室翻落而下。
「啊呀」众人都是惊呼。
「夕儿!」秦阆近乎心碎的嘶吼,人已纵身而起,踩过人群,凌空接住已然脱力的浅夕。
「咚!」
娄霖义沉重的身子扑跌在青石砖地上,仍然汩汩不止的鲜血很快在身下扩散晕开,翻鼓的眼似乎表示他最后一刻的不可置信,张大的嘴里都是再也无法吐露的秘密。
「活该!现世报。」
「自作自受…」
众人皆悄悄唾弃。
第128章禽兽不如
沈录犹在一丈开外处,眼见得二人掉下楼来,心里就是一沉。
人群散出一个圈,抱着一丝侥幸,沈录大步流星上前,蹲身看见娄霖义颈项下的血洞,和散大的瞳仁,便知一切已无力回天。
秦阆旁若无人,揽住浅夕,笨拙地抚了她散乱的发丝低喃:「我就知道…昨晚看彩薇与顾妈妈嘀嘀咕咕,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听了你的什么吩咐。午间,好容易脱身出来去晖露园寻你,绿芜、彩薇竟然一个都不在家,连红蒹也被你支开…」
「夕儿,你为何这么傻?这样的事也要你来代二哥来做,二哥岂非枉为男人!你若真出了事,二哥又岂能独活!」
丝毫没有察觉秦阆的异状,浅夕阖了眼,无力倚在秦阆臂弯中,微颤后怕。虽然她一直在父亲身边,可她何曾真正亲手夺人性命过?
按了腰间的剑,沈录立在二人面前。
气氛陡紧,众人都替那少女捏一把汗。
「这名女犯,本参军要带走!」沈录见二人这般情状,只当是恩客与伶倌儿的关系,打量秦阆衣着富贵,沈录并没有叫兵士上前动手。
「放肆!你知道小爷是谁么?」秦阆缓缓抬头,满脸都是杀气。
沈录一愣,确觉眼前的人有几分眼熟。
目光留驻在浅夕手中鲜血淋漓的金簪上,沈录扯扯冷脸:「不拘阁下是谁,这伶倌儿杀了小国舅,本参军自要拘她。」
「区区一个参军,也敢跟本校尉这样说话!」秦阆鼻中冷笑:「伶倌儿?夕儿是我四妹,堂堂相府四小姐。娄霖义这个登徒子,手无缚鸡之力的良家女子也欺辱,他算哪门子国舅?我大燕国真正的国舅爷姓赵!」
沈录心头凛然,不料眼前的人竟是那位圣上破格擢拔为虎贲校尉的相府嫡孙,而他所谓的女犯却是相府四小姐。
再听到秦阆最后一句「国舅爷姓赵」!直戳赵皇后与娄贵妃之间的微妙,沈录当即单膝跪下:「属下失言,大人恕罪。」
他不过是巡管棋盘街这一片,得了娄霖义几次好处而已,却万不至于敢搅进那天大的干系里去,他有几个脑袋,敢拆皇后的台。
秦阆已经横抱了浅夕起身:「知道失言,就赶紧给小爷让道,滚!」
跪着不动,沈录一脸为难,死的人若是个平民百姓,他服个软儿也就算了,横竖谁也不敢找相府麻烦。
可娄霖义是娄贵妃的亲弟弟,若是宫里追究下来,碾死自己岂不像捏死一只蚂蚁?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位四小姐是受了大委屈,可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凶器」都还被她堂而皇之握在手中,若是就这样放了,于律法不合,他难逃追究。
见沈录不让,秦阆忍无可忍,正要一脚踹过去,怀中的浅夕却仿似忽然受了惊吓一般,翻身下地,惊呼着挥舞手中的金簪,退身躲避:「你是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长发披散,泪眼模糊,浅夕转头看到人群内圈站着的兵士,便飞快奔去:「军爷救命!」
秦阆呆愣失措,沈录立时寻了机会起身进言:「大人,小姐仿若受了惊吓,属下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怠慢小姐,不如先让属下带了小姐慢慢往廷尉府去,大人且回去备了马车来接小姐便是。这街面上人太多,如此僵着,恐对小姐声名不利!」
见秦阆只是一脸关切盯住了浅夕,沈录立时低声保证:「若是小姐少一根头发,大人只管摘了我这项上之头。」
「小姐,小姐…」
在外头挤了许久,彩薇终于从人缝里挤进来,才刚靠近两步,浅夕便惊慌失措,愈发缩在身着甲衣的兵士身后:「救命,救我…」
猛然忆起小姐昨晚的诸多交代,彩薇忙回身抓了秦阆的手,急道:「二少爷,快去找夫人啊,大舅爷不是与廷尉大人交好,小姐可不能有事啊,真是关进刑狱里,小姐身娇体贵,怎么受得了那个罪!」
一眼瞥见娄霖义那两个长随也在人群外头挤,无奈身材高大,频频受阻,彩薇越发放声大哭,啐了娄霖义尸身高声控诉。
「都是这厮,灌了几口黄汤就敢意图欺辱小姐!奴婢已经与他说得明白,家里有急事,小姐来这里是找二少爷的,他就是不听…硬逼得小姐逃无可逃与他玉石俱焚!呜呜呜,二少爷,您可要让廷尉大人替小姐做主啊!不然小姐岂非声名俱毁。」
一番有理有据的正名,听得人同情唏嘘。
众人皆恍然大悟,一时议论纷纷。敢情是相府的小姐来寻哥哥!可叹她年纪小,哪里知道这样的地方女子进不得,偏遇到喝醉的娄霖义一味用强,若不是仗了宫里头的势,他能有这等胆子?老丞相也敢不放在眼里!
「呸!禽兽…」
「自作孽!」
「听说他那小宅子里藏的良家女子都快赶上皇上的后宫了呢…禽兽不如!」一个青衣小帽的看客抖着腮边的痣,在人群中低声散播。可不正是乔装的小六子,方才在棋社里,头一个指认娄霖义的人,自然也是他。
眉峰一跳,秦阆心中五味杂陈,且不管四妹是何用意,他怎能忍心看她这样狼狈站在街心,被人指点。
「若我来接,看四妹少了一根头发,你当记得你说过的话!」两眼如刀,秦阆盯死了沈录。
沈录却是大松一口气,不明白秦阆何以忽然就改了主意,当即拱手:「谢大人体恤,日后若有差遣,沈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秦阆也不理会,只低声嘱咐彩薇:「好生跟着小姐!」
而后,便奔出人群,他不知道浅夕不肯跟他回去是另有意图,还是真受了惊吓。但是娄霖义已死,要想四妹没有后忧,需得廷尉府一个公断!
随手牵过街边的骡马,扔下银袋,秦阆一路飞驰赶回秦府去寻母亲洛氏。
沈录留下一队士兵看守娄霖义尸体,自己则亲自带了浅夕,往廷尉府去。
彩薇一路抽泣,尾随其后,边走边回头:王爷为什么还没来,是绿芜把差事办砸了么?小姐这下该怎么办…
第129章人算不如天算
前头走在兵士之中的浅夕重新带了帷帽,似乎安静许多。
沈录也不催促,一路徐徐而行,方才听那小侍女也提到廷尉大人,他更安了心。棋盘街到廷尉署并不远,即使秦阆不及赶到,他将人交给廷尉大人,自己也算了了差事。
人群一部分围着娄霖义的尸首指点,一部分还兴致勃勃尾随其后,彩薇长这么大没见过这般场面,一路心里打鼓。方才她只敢飞快的梭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小姐真的已杀掉娄郎官,为大公子报仇了么?看着小姐从容的背影,彩薇忽然又有了勇气。
娄霖义两个随侍皆傻了眼,若是凶徒行凶,他们一定会上前揪了人高呼杀人偿命云云,绝不会让沈录带走。可对方居然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又是秦相孙女…傻了一会儿,其中一人才飞奔回去,找了管事的给娄贵妃报讯。
恰时,一声骏马嘶鸣,乌云扬了雪白的蹄凌空踢踏,众人见了神驹,皆闪避让道。
慕容琰一眼瞥见娄霖义如血泊里的死狗一样扑在街心,除了震惊意外,还有匪夷所思。
匿在人群中的杨叔,麻脸上贴着膏药。见是王爷前来,忙上前说了方才状况。慕容琰狭长的眼眸眯成一线,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地上的娄霖义挫骨扬灰。
打马追出几步,陆青回来道:「王爷,他们走不远,属下这就去追。」
「不必了。」执缰而立,慕容琰冷冷看着地上死透的娄霖义。
廷尉张轶珍与洛家大爷洛长忆是同窗故友,跟秦老丞相同朝为臣多年,也颇有默契。落在他手上,浅夕不会吃亏。现在最麻烦的是宫里那位,若是她知道了娄霖义的死讯,只怕浅夕难活今晚。
调转马头,慕容琰丢下一句「回府更衣」,便疾驰而去。
绿芜刚刚赶到,听见王爷说回府,当即掀了车帘扑在车辕上惊看。
陆昌忙勒马:「姑娘快快回府,去求你家老爷夫人到廷尉署保四小姐,王爷这是要入宫面圣,以防娄妃占了先机!」
绿芜也是个聪明的,立刻抹了泪,连连点头,赶车的老仆也调转车头朝相府驰去。
呆若木鸡的人群,这是才有了些骚动。
「方才那身着玄衣王爷,是裕皇叔么?」
「那样的人物,东都城里了除了裕王爷还能有谁?」
「啧啧,连皇叔都惊动了…娄家这下可有好看的了!」
「要变天儿了…」
人人意有所指,脸上都是八卦后的兴奋,帝都百姓的见识素来远非穷乡僻壤的贱民可比。
小六儿与杨叔也凑在一块儿。
「好好儿的,二公子怎么来了?王爷倒迟了一步。」小六儿不无遗憾。
「我看多半是小姐不忍心连累二公子,提前动了手。」杨叔到底老成。
「哎,人算不如天算,不然咱们主子也不用真的去廷尉府那种地方。」
「那现在怎么办?」
「这里没什么好守的,棋坊里的茶博士会帮咱瞅着。咱们去廷尉署,蹲在外头,替彩薇姑娘跑个腿也是好的。」小六儿抠下脸上的假痣,摸摸光下巴。
杨叔听见彩薇,不禁扯唇一笑,拍拍他的肩道:「好好儿跟着主子,日后必然给你安排一门好亲事。」
小六儿红了脸,梗着脖子斜眼辩白:「主子给了我自由身,不用被卖来卖去,我这辈子自是要跟着她的。你个杨麻子,还有别的想头儿不成?」
一阵黯然,杨叔低声:「我还能有什么想头儿,孤老儿一个罢了。主子不嫌弃,将来就是替主子死了,每年坟头上也都会有香火受用,好过做孤魂野鬼千百倍。」
「我呸呸呸!」小六儿一瞪眼:「什么死不死,你方才瞧见裕王殿下的脸色没,咱们主子早晚是做王妃的人。到时候咱们一人一个管事,风光在后头咧…」
「是。」杨叔好脾气的一笑,二人便一同往廷尉署去。
那厢,沈录已然到了署衙,亲自进去禀报廷尉张轶珍。
因为秦相的嫡孙当街被害,圣上几次亲自过问,可,十来日过去了,仍然毫无头绪,张轶珍正暴躁烦闷。这时,沈录又进来禀报,说相府四小姐遭娄郎官调戏,不堪受辱,与娄郎官一齐翻落泻玉坊的阁楼坠街,娄郎官被四小姐手里的金簪刺死。
闻言,张轶珍霍得起身,两手撑着黑漆漆的桌案,瞠目结舌,话都说不抻妥,侧耳眯眼问道:「你说谁?谁死了?!」
「娄郎官。」
口齿利索,三言两语一番解释,沈录面目表情,只想赶紧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
张轶珍真是挠头崩溃,好死不死,娄郎官不好好在家呆着,死到街上凑什么热闹!娄霖灵那个妖妃是好惹的么?今年莫非流年不利,要让他张轶珍从上到下,从皇上到丞相、宠妃,一个个都得罪个干净?
把个猩红的官袍舞得花蝴蝶一般,张轶珍脚下生风,气呼呼赶到前衙。
看见堂上娇弱僵直的小人儿,半边身子都是干涸的血渍,可想方才惨状!张轶珍勉强压了怒火问话。
「本署问你,你说家中有急事,所以才去泻玉坊寻你家二哥。你一个姑娘家,相府诸多下人,不使小厮寻找,倒须你去?」
听见浅夕不过是个奴婢所出的庶女,张轶珍到底存了两分轻视。
浅夕早已除了帷帽,也不伏跪,俏生生立在厅中,眼神缥缈虚无,也说不清是清醒,还是受惊尚未平复。
「小女子出来寻二哥,家里人并不知晓,只因小女子听侍女说,二哥怕是要到娄郎官常去的泻玉坊寻仇!小女子一时心急,才悄悄私自出府。未曾想…」
寻仇?莫说张轶珍,便是沈录听了都眉棱子一跳。
难道此案并非偶发,而是背后尚有隐情?
浅夕稍顿,低头不语。
一路上她都在暗忖:今日秦阆忽然出现,乱了她之前谋划。慕容琰也不知肯不肯趟这淌浑水,眼下能靠的恐怕只她自己!
第130章错有错招
所谓错有错招,此刻,院子外头就是看热闹的百姓,娄霖义之死只怕已经街知巷闻。张轶珍既然公然来问她,她便不怕把事情闹大,将娄家见不得人的隐秘一一公之于众,让他们再无翻身之日。
「胡言乱语!你一个女孩子家,懂什么叫寻仇。」张轶珍忽然清醒过来,一声怒斥,心中暗悔。
一个是两朝重臣,圣眷隆重;一个是宫中新贵,皇上宠妃。这两家若是结了仇,山可崩地可裂,他纵然身居九卿之位,夹在中间也会被碾成齑粉。
看着浅夕清澈却不可见底的乌眸,根据多年的办案经验,张轶珍已经隐隐意识到,面前的女子并不如看起来那么简单。都怪他太心切,只想快点儿了了这桩麻烦,所以急着跑出来问明案情。
此时此刻,他更想敷衍了事,而后速速寻一间干净的科房,赶紧将她安置了。静待秦、娄两家都找上门来,争出个丁丁卯卯来,他才好推去皇上那里,再做个和事佬。
可惜,话已至此,一切都太迟了。
浅夕眼底微笑,已然咬饵的鱼儿,岂容他脱钩。
歪头懵懂,流泉般的声音清清朗朗,堂上堂下都听得清楚:「前日,娄霖义买凶杀了我大哥秦钦,二哥想要去取娄霖义性命,不是寻仇是什么?」
心里咯噔一下,张轶珍、沈录面面相觑,目光艰涩。
事涉秦钦,这下,就算他们想敷衍了事,也不能了…
「娄霖义买凶杀秦大公子,你可有证据?娄郎官与秦公子近日无怨往日无仇,杀他动机何在?本署念你年纪尚小,又是女流,望你想明白再言,否则便是诬陷。」一改方才的烦躁疲沓,张轶珍目光炯炯,有了几分廷尉大人的官威。
「证据自是有的,动机…」浅夕抿唇想了想:「娄家在涿郡私采金矿,被我大哥发现,所以要杀我大哥灭口,这可算动机?」
眼睛瞪无可瞪,张轶珍险些从高座上跌下。
贵妃娘家私采金矿?还有证据!这简直是千古一案啊,办好了,他张轶珍岂非要典册留名,彪炳青史?再说他张轶珍也不是没担当的人,像娄氏这样没有底蕴,盛极一时,又迅速凋萎的家族实在屡见不鲜。只要浅夕所言是实,他就敢一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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