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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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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主仆三人忙了一整日,疲累不堪,倒头便睡。
  浅夕这才真正觉得自己的大日子要来了,一个接一个的梦里尽是慕容琰的影子,正稀里胡涂入了洞房,不知所措之际,就听一声尖叫。
  「啊」
  连彩薇都吓得从门后值夜的窄榻上跌下来。
  「出了什么事?」听得是绿芜的声音,二人都忙揉了眼问。
  「怎么办?怎么办!!」绿芜带了哭腔坐在地上,长发披在身后。
  浅夕看看外头已然天色发白,想是绿芜也刚起。
  彩薇唬得过去将绿芜扶起,绿芜跌足道:「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这个啊!」
  「姐姐你倒是说清楚呀,什么忘了?」
  「嫁衣,嫁衣啊」绿芜到底还是哭出来:「小姐的嫁衣没准备!」
  「不,不会吧!夫人也没提过么?」彩薇也傻了。
  「没有…不然我也不能忘了…」
  从来女子出嫁,都是定下亲事后、出阁半年前开始自己绣,讲究些的,一年前就开始绣了。可她们小姐特殊,定亲还不足一月,哪里有现成的嫁衣!
  看看天色尚早,浅夕忙安慰:「咱们先梳洗,用早膳,一会儿过去母亲那里。家里都是铺子,出阁也是明天,哪里就被一件衣裳难住了。」
  三人皆睡不着,索性起来梳洗收拾,待到去闲听苑的路上,绿芜还眼圈儿红红的。
  进门说明来意,顾妈妈顿时笑了,洛氏带了三个丫头去后头的罩房里,一只八尺阔半人高的楠木箱子打开,这个屋子都亮了。
  清晨的阳光从窗棂撒进来,照的丝衣上流光似水,如露珠斑斓。这便是出嫁时方可穿的纯衣么?
  浅夕走到衣箱前,所谓玄之色,尊贵而独居其上。华贵而端丽的嫁衣只是静静躺在衣箱里,就已让人感受到它的典雅端庄。她只是嫁做庶妃而已,也可以如此盛装么?
  抚过深沉又绚烂的颜色,素手也被晕染。指尖拂动,仿佛簇簇跳跃的焰火爆开,又如花瓣在指间飞扬…
  绿芜犹红着眼圈,却是喜极而泣;彩薇喔了嘴巴,一脸陶醉。
  看着浅夕脸上的犹疑之色,洛氏不禁暗叹:这个傻丫头,若不是王爷允准,她如何敢制这样僭越的嫁衣。
  从洛氏那里回来,浅夕还有些发晕。
  一整天,她都如同一只扯线木偶般,机械地做着一个新嫁娘该做的准备,呵呵傻笑。
  隐隐约约,她开始觉得,这场婚礼偏离了她的想象。纳庶妃,难道不就是王爷娶姨娘么?还是个连贵妾都不算的那种,怎会如此繁琐隆重…
  下午,奶娘赵氏来了。
  先是在闲听苑,关起门来独与洛氏,二人聊了半日。晚膳后,赵氏歇在晖露园,拉着浅夕关起门,又说了半夜。
第145章长夜未央
  起初彩薇还兴致勃勃的偷听,可惜声音太低,赵氏还哭了两声,然后,彩薇就累得靠着门睡着了。
  第二日起来,再瞧小姐,不止人连眼神也飘忽了。
  今天是出阁的大日子,整个大房都忙得翻倒过来,窦老太太还时不时遣人来叮嘱询问。
  浅夕清晨只吃了半饱,就开始熏香沐浴,梳妆更衣,接受长辈和姊妹们的祝福恭贺。
  郭嫂子、赵氏,皆是盛装,满头金银,通身贵气。
  知道郭嫂子手里管着千亩产业,一个园子并一个织坊,今日又立时要去裕王府,升做陪嫁妈妈。几位老妈妈都眼红起来,这位四小姐是福星,谁知后头还有什么福运等着呢!
  郭妈妈却丝毫不敢大意,洛氏是有孕的人,哪里能这样劳累。有赵氏在浅夕身边照应,郭妈妈反跟在洛氏身边,两头跑着答应张罗,委实让洛氏轻省不少。
  到了下午临出门时,终于妥妥帖帖,送了浅夕出门。
  时辰尚未近黄昏,天边已有云霞。
  浅夕着了嫁衣出来,阖府上下都是吸气。
  端庄典雅的纯衣,裹住娇小的身姿,风仪华贵;水玉为笄,明珠为铛,细密的流苏珠帘从金华胜上坠下,遮住俏丽的小脸。
  大门外,长龙一样的迎亲队伍,十六抬的百兽百鸟喜轿,静静等候。
  因为是庶妃,浅夕又无姊妹,队伍里只有秦阆一人骑着马儿送嫁。
  浅夕拜别母亲,洛氏哽咽着声音,一脸笑:「大喜的日子,可不兴哭,不兴…」
  秦修言忙扶了妻子笑道:「是啊,近在咫尺,你又多了个可走动的地方,日后,再不怕闷了。」
  众人皆是笑。
  浅夕紧紧地握了洛氏的手,她上辈子便少母亲疼爱,这一世洛氏实在弥补她良多。
  虚抚了洛氏的小腹,浅夕撅嘴道:「不管这个是不是么妹,我都是母亲的亲闺女。便是嫁出去了,也是!」
  一句话,说得洛氏泪花涌动:「是,自然是…」
  见母女二人难舍难分,赵氏、郭妈妈这才上前劝:天色不早,恐误了那边吉时,云云。
  礼炮响过,浅夕终于上了轿。
  十里红妆胜过天边彩霞,七香车上玉璋锦缎,长街那头,是赫赫裕王府!
  这样的迎亲队,人们哪里还记得王爷是在迎娶一位庶妃。
  长夜漫漫,今晚又有多少的少女芳心碎在梦中…
  队伍的最前头,秦阆穿了江花红的锦袍,骑了枣红马,神色端肃。
  喜轿旁,赵氏、郭妈妈一人一边,扶了轿身,喜气盈盈。
  到了裕王府门前,宽阔的巷道外挤满了人,却鸦雀无声。
  秦阆、赵氏、郭妈妈三人皆有些吃不准,今日的礼仪都似是而非,这门前无人,莫非入错了地方。
  下了马,秦阆已面有愠色。
  「新人到」
  一位身着喜服管事,扯着宫里公公们的调门,高唱!
  「吱呀!」中门大开,礼乐和鸣。
  慕容琰身着玄色喜服从门内出来,漫天云霞映了那线条分明的俊颜,如仙君临凡。
  弯弓搭箭,射过轿门。
  赵氏、郭妈妈撩开轿帘,秦阆正要来背,慕容琰已然来到轿前,亲自抱了望眼欲穿已久的人儿,大步往府里去。
  顾不得这是什么礼仪,浅夕揪了他的衣襟,轻声道:「你的伤…」
  「别说话。」
  磁沉醇厚的声音就在耳边,近得让人心痒。
  浅夕抬头从珠帘中,看着慕容琰星辰一样的眼正注视着自己,忙吓得闭了嘴。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在礼官高声的赞词中,慕容琰一步步走进府内。
  暮色中,云霞如华丽的锦缎铺满天空,在大地上映出虚幻不实的颜色。
  风姿卓越的裕王殿下,亲自抱了千娇万惑的庶妃进门,在小妃子耳边含笑低语的这一幕,成就了东都城深秋时节,最美好的黄昏!
  长夜未央,庭燎之光。言念君子,玄衣裳。彼美孟姜,鸾声将将。颜如舜华,宛如清扬。执子之手,与子偕臧…
  宴罢宾客,慕容琰回到喜房。
  红烛通明,一直照到幔深处,榻上端坐的小人儿身上。
  这便是纳庶妃的好处,没有没完没了的繁文缛节,没有挤满喜房、各司其事的喜娘。这一点,令慕容琰很满意!
  赵氏引了他来至榻前挑开珠帘,露出浅夕羞怯娇嫩的小脸儿,又服侍二人喝了合卺酒,就福身退了出去。
  气氛骤然有些微妙,有些暧昧,浅夕正欲脸上浮起两朵红云来应景儿。
  就听「吱呀」一声,房门洞开。
  身着宫裙,女官模样的四个婢女鱼贯而入。一路敛眉碎步,径直走到慕容琰身前跪下。
  慕容琰飞快的皱了一下眉,还是转身伸展了双臂。
  四人立时分工有致,围了慕容琰解冠宽衣,居然丝毫不嫌杂乱拥挤,果然不是一日之功。
  在此之前的短短几日时间里,浅夕被洛氏、乳娘及几个丫头恶补的婚后知识十分匮乏。如此好的范本放在眼前,一个个动作又如此优美,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浅夕不由看得目不转睛。
  末了,四人簇拥着慕容琰,去了后头净房。
  隐约有水声传来,这是她们在伺候慕容琰沐浴更衣么?
  浅夕揣测之余,顺便打量了新房。一应陈设,着实看不出是个什么地方,她又不好穿着如此繁缛的礼服,四处乱瞧。
  果然四个人就是有效率,漱洗起来十分快。
  一时慕容琰更衣完毕进来,四婢并不朝榻边来,低了头径直出去,随后掩了门。
  慕容琰踱步而来,绯色轻软的交衽儒衣,乌漆漆的黑发以锦带束紧,端的是君子风流,气度高华。
  看他一步步走近自己,昨夜奶娘赵氏说过的话,就像锅里的热豆子,在浅夕脑中乱蹦。目光挪不动,浅夕望着眼前的人,忽然觉得屋里一阵热闷。
  长夜未央,君子绝色…
  啊不对!是长夜未央,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浅夕不知道为么,自己就舔了下嘴唇。
  慕容琰眼中顿时窜起一簇火苗。
  「你…不要过来!」
第146章心悦君兮君不知
  陡然大声,连浅夕自己都吓了一跳。小说
  繁复的衣裙似乎在脚下牵绊了一下,帮她解了围:「我,我还不曾梳洗,你替我叫绿芜、彩薇进来。」
  「不必了。」慕容琰伸手到了她耳边的衣领处。
  退无可退,全身僵硬,浅夕腿弯儿抵着榻沿,已经开始打颤,不由高喊一声:「慕,容,琰」
  手在她耳边停住,顺势捏了她的下颌抬起:「你在叫本王什么?」
  高大卓然的身影,即使轻衣缓带,也将她压在气势之下。即使她仰了头,踮了脚,仍不及他肩高。是了,这一世她没有上辈子欣长如柳的身姿,没有可与他比肩的身份。
  识时务者为俊杰。
  浅夕眨眨眼,堆起几分不太由衷的笑意,软了声音改口唤道:「阿琰…」
  眸色幽深,犹是不满。
  浅夕气馁,只得规规矩矩:「王爷。」
  好看的眉皱在一处,慕容琰似乎要失了耐心。
  浅夕有些心慌,大眼顾盼几下,忽然心灵福至,甜甜唤道:「皇叔!」
  「砰!」
  手重重击在桌案上,连高高的红烛都震了几震。
  慕容琰光火至极,这算是在嫌他「老」么?不然叫得哪门子皇叔!从前宛儿每每如此称呼,他都…
  好情绪尽毁,慕容琰松了手。他原本是要去浅夕鬓边解缨结发的,这样才算礼成,现在他哪里还有这个心思。
  浅夕凭空吓了一跳,眼睛却仔细盯住他左肩的肩窝。(千千)绯色的儒衣轻薄,上头有点点暗红渗出,想是他方才沐浴后不曾上药包扎,手击在案上又震裂了伤口。
  不假思索,提起衣裙,浅夕绕过慕容琰飞快朝门边跑去。
  慕容琰看着兔儿一样溜走的小新娘,几乎气直了眼,阴冷冷道:「大婚之夜,你这又是要跑去哪里?」
  听出声音不善,浅夕忙站住脚,回头在肩上比划道:「我去给你取药。」
  那日慕容琰生气离去,浅夕一直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讨好」他,只得自己亲手调制了伤药,算是赔礼。上轿时她要随身拿着,奶娘说轿上拿药不吉利,她就让绿芜替她收在搁香的匣子里,方便临时取用。
  不过,现在看起来,怎么好像好没讨得,那人却仿似更生气了呢。
  「那里有。」慕容琰气结,朝肩头看看,在榻边坐下,手指着一处柜门。
  不敢再拂了他的意思,浅夕缓缓过去,果然找着了药箱。
  捧来榻边,搁在小几上。慕容琰已退下一只衣袖,露出半边身子,手里拿着一方素帕按住伤口。
  浅夕垂下眼帘。
  从前她女扮男装跟着父亲,那些草莽兵士赤膊也见过,甚至包扎之事也帮过忙,哪里会羞怯。只是慕容琰随手拿来按住伤口的素丝帕子,仿佛…是她新婚之夜验处要用的元帕!
  瞥一眼桌上空空如也的漆盘,浅夕敛眉忍笑,开了药箱取出瓷瓶,眼中仍是波光微闪。
  「本王自己来。」慕容琰伸手就要去接。
  「那怎么行,伤在肩上,王爷可要如何包扎?」浅夕一本正经,手里已娴熟的撕了白绢。
  慕容琰满眼狐疑,还是缓缓放下了捂伤口的帕子。
  伤口果然有些开裂,创面虽不大,看着却深,这样的伤最要好生将息,才好的快。
  问明了慕容琰,浅夕取了半尺长、莲米大的小银匙,先舀了金疮药粉,敷在创处,接着又换药膏。
  带着清苦的药味儿弥散,闻起来十分熟悉,浅夕忍不住又抱怨:「我制的药用了可不留伤痕,不像这个…」
  软软糯糯的声音就在耳边,吹气如兰。她亲手为自己制了伤药么?慕容琰心头微热,侧头看去,粉里透红的小脸几乎要贴住他的脸颊,只需稍稍低头,便可采撷她的甜美。
  心思才动,浅夕已直身离去,留下带着温度的馨香,教人怅然若失。
  烛光朦朦,慕容琰不觉冷硬的心,已化了绕指柔。
  片刻,浅夕又捧了白绢过来,伸手穿过他腋下,环过他的颈,一圈圈将伤口包扎妥帖。
  灵巧的小手,轻盈娴熟,偶尔触碰到他的肌肤,便留下一簇簇火辣辣的酥麻。鼻端都是处子兰香,撩人心弦,她就俏生生站在他身前,触手可及,伸手可得…
  慕容琰鼻息渐重,俯脸下来。浅夕察觉异常,正要退身缩手,慕容琰已捧了她的脸颊,低唤:「夕儿…」
  醇厚暗哑的声音,带着涩意,让人迷醉。
  浅夕一个激灵,推了他的手弹开,上气不接下气,才说了个「不」字,就心虚低头。
  不?!慕容琰愕然,说不上是恼怒还是痛心。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肯么?
  是了,从一开始,她就让他「不要过来」。
  许多从前不愿仔细思量的场景一幕幕从眼前闪过…
  马市上,她笑靥如花,对白毓说:我姓秦,叫秦浅夕,小侯爷一定要记得。
  长乐宫外,月色凄迷,她不顾一切替白毓遮掩。
  三日前,她甚至舍身替白毓挡去致命一刀,末了,还扳了白毓的脸,唤着他的名字,问他伤着没有。
  甚至连她肯嫁进王府,也是自己以去郁山为由,诱了她答应…
  无名的怒火重燃,若她真是宛儿魂魄附身,为什么还要距自己千里之外?若她是秦浅夕,她心里真的是恋着旁人,利用着他么?
  无法好生思考,看她手足无措,吓白了脸站在桌后,他竟不忍斥责。
  翻身上榻,揽被背身而眠。
  浅夕呆站许久,才明白过来,慕容琰是独自歇了。
  为何心里有淡淡的失落?浅夕口中嚅嗫几下,话难出口。气恼片刻,索性也踢掉丝履,和衣上榻歇息。
  刻意从他腿上爬过去,缩进里侧,随手扯过一床绣褥盖了,背脸躺下。
  头刚落在枕上,浅夕就皱眉在心里「哎唷」了一下,她这满头的笄簪啊…硌得她生疼。
  兀自逞强,不想又被慕容琰笑话了去,浅夕忍痛将硌在鬓边的宝簪悄悄往上推了推,勉强半边腮枕着一角,蜷身睡了,心里却把慕容琰来回埋怨了千万遍。
第147章圆房还太小
  她是真的想跟他好好儿说的!可是话到嘴边,开不了口。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浅夕觉得自己很委屈。
  昨夜,赵氏叮嘱了许多,唯有一句不经意的话她上了心。赵氏问她,知道女子为何十五而笄,十五而嫁吗?因为女子到了十五,身子才可承欢,才可诞育子嗣。现在圆房她还太小,但是事已至此,也是没办法的事。
  赵氏教了她算易孕的日子,告诉她纵然免不了同房,也要尽量避妊,莫着急逞强。过了十五,再生也不迟。
  上辈子浅夕因刀伤损了赤宫,既福寿浅薄,又不能诞育孩子,给她留下很大的阴影。这一世她想健健康康,不想再有那样的缺憾。
  虽然后来赵氏也安慰她说,她现在年纪尚小,不易有孕,让不要太紧张。但是她还是如惊弓之鸟,对同房充满了抗拒。
  紧张疲累,意识迷蒙。
  浅夕除了早间进了些许糕点,整整一天都是饥肠辘辘。加上方才又饮了合卺酒,此刻晕乎乎,躺在枕头上一会儿,就气息酣甜绵沉。
  「慕容…琰…」梦里嘟哝,带了三分嗔,七分恋。
  一脸怒火,望着帐顶,转侧难眠的裕王殿下,听见这一声软糯的呓语,无端端就消了气。
  夜已深,灯影里一片静谧。
  守在外头的绿芜、彩薇及赵氏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方才听见自家姑娘在里头一声高喊,后来,又听见「砰」地一声。三人都提心吊胆,若不是顾忌那面无表情的四婢,她们早寻了由头进去瞧究竟了。
  现在里面安安静静,既没见王爷发怒出来,也又没听说要水,让人进去伺候什么的,想必二人已经歇了。
  只要两人是同榻而眠就好,小姐年纪还这样小,王爷若是真硬来,采了红丸,小姐还不知要哭闹成什么样子,今晚可一夜都不要睡了。
  横竖王府里有一条好,王爷最大,上头没有高堂父母。不用明儿个一早呈元帕上去!同不同房,有甚么要紧。
  气定神闲,绿芜、彩薇都挺直了腰杆儿。
  那面无表情的四婢又站了一会儿,见确乎无事,便留下两人去旁边的耳房值夜,另外两人默然退下,看也没看她们三人一眼。
  彩薇顿时泄了气,直觉讨厌这四个老婢女。
  赵氏把两个丫头也赶去歇息,说自己年纪大了觉少,要守这头一夜。
  二人想着明日还要给小姐争脸,乌眼白脸的也不好看,是以并没推辞,匆匆去到另一边儿的耳房歇了。
  秦府里,洛氏一样在为浅夕牵肠挂肚,恨不能此刻去趟王府问一问才安心。
  「夕儿屋里的灯都吩咐丫头们守着呢吧,那院子偏,下人们别都去躲懒了。」洛氏又从枕上撑身起来,问身边的夫君。
  睡眼迷蒙,秦修言不禁失笑,安慰妻子说:向婆子带人守着呢,不会偷懒的。
  洛氏还要说什么,秦修言已然伸手探入衣襟,覆在她日渐丰盈柔软上摩挲,唇也在她手臂上印吻。
  「言郎,要再等两个月才使得…」洛氏微微气喘。
  「我知道,只是亲一亲。」还有一句秦修言没说,只有这样儿,你才不会胡思乱想。
  闲听苑里,一室春。
  晖露园则骤然冷清,本就偏僻宁静的院子,此刻纵然灯火通明,也没有了往日的温馨与热闹。
  院外的桂树下,秦阆穿了单薄的衫子伫立良久。
  这满院的灯火,是表的女儿而点起的。他以为到这里来看看,可以安抚他痛之入髓的心。哪知,直到到了这里,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动了什么心思!
  从浅夕亲事定下来的那日起,他就天天出门,不肯归家。他不想看见那样欢喜的场面,也没有办法愉快的接受浅夕出嫁的事实。
  他不是坊间那些不顾伦理的纨绔子,可是他为什么偏偏就…
  捏握得麻木的拳重重击在树上,他闷头冷冷地笑:秦阆啊,秦阆。你能给她什么,除了羞辱…裕王殿下那样的人,才是她的良配。收起你那龌龊心思,像一个真正的兄长那样守护她,否则,日后你连见她一见的资格也没有了…
  决绝的转身,步伐沉重,连月色都凄迷。
  夜风瑟瑟,西大院儿雪月轩里,竟然有断断续续的儿歌传来。
  云雾似的帐帘里,秦月曦已经睡沉了,惨无人色的脸扭曲变形,唇边却有着孩童般无忌的笑颜。
  严氏停了沙哑的吟唱,替女儿掖掖被角,放下帐帘,退身出去。疲惫的背影微微佝偻,发髻里,丝丝白发在烛光里一闪,便没入了门外的黑暗。
  裕王府里,众人一梦酣沉,再醒来时已是天光。
  浅夕一身舒坦,拥着被子蹭了蹭脸,香软舒服,待睁开眼,看见是陌生的房间,才想起自己已是出嫁为人妇了。
  寝殿般宽绰的内室,榻上、屋里都没有慕容琰的影子,揉眼坐起,浅夕正欲唤绿芜进来伺候梳洗,却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繁缛的礼服不见了,只余下舒适的中衣,倒还是穿得整整齐齐的,让她稍稍心安。再摸摸头上,除了绾发的玉环,那些横七竖八的东西都被摘掉了。
  「笃笃」有人叩门。
  「庶妃娘娘醒了么?」是赵氏的声音。
  浅夕楞了一下,想起是问自己,忙应声起来。
  绿芜、彩薇捧了盥洗之物进来,精神奕奕的屈膝向浅夕问安。
  浅夕朝外头大开的房门瞄一眼,并不见有生人,便笑道:「哪里就这么大规矩,没得累死人。」
  赵氏居然也没有反驳,只是催促梳洗。
  只看赵氏打量自己的眼神,浅夕就知昨晚替自己换下衣物簪环的人不是她,难道是慕容琰不成?未及细思,彩薇已经捧来了轻软的襦裙,浅夕微怔,旋即就明白过来。
  现在整个王府就慕容琰一个主子,既没有高堂父母,没有兄长妯娌,也没有正妃,而以她庶妃的身份,又还不够格入宫谢恩。是以,她实在不必在家里穿那些繁缛的大衣裳。
  心情大好,浅夕一脸轻松明快,端坐在妆台前。
第148章风物由人心
  赵氏亲自伺候,将所有碎发都拢起梳成一个小髻,脑后一柄流苏月牙梳,鬓边镶宝衔珠的月桂簪,上头两只雀儿颤巍巍,灵动喜气。
  身上是湘妃色的厚织锦坎肩,石榴红的蓬蓬襦裙,臂上绕了轻薄如蝉翼的浅紫绣金桂披帛,长只到膝盖。
  待浅夕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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