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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魂锁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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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抚了一把鬓上的珠花,半眯着美丽的凤眼说道:“哦,原来如此!看来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了!辅相大人但是紧张龙胎呢?还是更紧张那刺客呢?”
  皇后的语调拖的很长,我看着皇后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辅相后转身便上了台阶,留下一脸惘然的蔡相。
  心里像是有一只手不断拨动一样,惴惴不安,今日王府里发生的事情太多,更不知道眼下这结局又会是什么样子来,那蔡文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亲自率兵前来,但是府中如果真有刺客那会是谁?想到刚才常公公说的一句话我不禁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晚茜!按着晚茜的性格今夜她想要行刺不是不可能,她恨透了绮贵妃还有蔡文,想要一锅端的想法也不是完全没有,但是她应该不会这么莽撞,她应该明白,她一旦被抓后果是什么!脑袋像是被谁狠狠的打了一棍一样,晕的我腿脚都在原地打了个闪。
  唐俊此时才像是想到了什么,扶了我一把问道:“你没事吧!”
  我朝他摇了摇头,但是额头上竟然滴了一滴汗下来。我担忧的看了看成王,他却是面色不改,依旧是挺着身子跪在那。
  大厅里的火盆和香炉早就依旧燃尽,寒风肆无忌惮的夹着烟火味灌进来,每个人脸上也写满了严肃,这空气似是凝固一般,让人憋闷。
  辅相脸上挂着笑对我说道:“姑娘是在担心什么事情吗?”
  我温和一笑答到:“不做亏心事哪怕夜敲门,绮贵妃居然落红了,我担心的倒是贵妃娘娘的身子!”
  古往今来使用苦肉计的人多了去,如果没有刺客,这都是绮贵妃的苦肉计的话,这绮贵妃的赌注也真是大了,而且作为一个母亲是不是也太狠心了!
  蔡文自知我的言下之意,只是冷笑道:“贵妃千尊万贵,皇上福泽庇佑,一定不会有事!姑娘还是好好担心自己吧!”
  皇帝抬眼看了一眼,对于这场纷争似是根本就不放心上,抬手一挥对身边的内侍说道:“这屋子里有冷又臭的,去!把火盆烧上碳,然后把这香炉里的香也给朕换上,就用苏合香!”
  身边的一阵骚动,没过多久火盆和香炉重新端了上来,大门也给关上了,外面的情形更是看不到,只有屋里慢慢回升的温度,和徐徐而来的香气。
  皇帝似是坐的太久,起身步下台阶扶起地上的成王和景怡说道:“今日只是处理家事,所有的人都不用跪,全都站着说话!”
  话毕不过一刻,便有人御林军前来通报说是抓住了刺客,我倒抽一口凉气,觉得身上硬是逼出了一身冷汗。成王起身后站在我身边,用极细微的声音说道:“你的手很软!”
  我脸上似是滚火般一下便烫了起来,转头看他时他脸上还带着轻松的笑意,这都什么时候了,成王还如此说笑,这根平时稳重的成王判若两人。
  我眼中的质疑他是看在心里,转瞬脸上笑意全无,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冷凝说道:“只是不想你这么紧张,看看这蔡文今日到底要耍个什么鬼把戏!”
  皇帝也不理会刺客的事情反而问道:“府中的物件可有被损毁,东西有没有被翻乱!”
  下面的人脸上有惊讶之色,但是又不敢惹怒皇帝,恭敬的回答道:“奉皇上之命,在搜查的时候没有损毁什么东西,王府中一切摆设如旧1”
  皇帝的脸色缓和下来,才挥了挥袖说道:“把刺客带上来,去把梁卫找来,问问他在干什么。”
  圣意难测,别说是那名御林军了,就连我们都听得是一团云雾,领了命退下,再回来时四个人带着一个全身上下裹着黑衣的人进来,看着身形腰肢纤细,胸部隆起,是个女的!
  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那黑衣人也是自觉,手一伸,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面巾,容颜姣好却是脸色苍白。旁边的唐俊惊讶的大喊:“晚茜,怎么是你?”
  晚茜冷冷的瞥了一眼唐俊说道:“怎么就不会是我了!”
  她如此做太莽撞了,虽然被抓的人是她,但是蔡文的矛头却是会借着她直直的指向成王和我。我激动的正欲冲出去,身边大手一抓又被成王死死的抓住不放。
  成王依旧是用极细微的声音说道:“不要轻举妄动!”
  我转头疑惑的看着他,但是他和晚茜却像是越好了似得一脸的镇静。到底是要干什么?
  唐俊早已经耐不住了,走过去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焦急的说道:“晚茜不可能是刺客·,她身上有重伤,连走路都都困难,怎么可能会刺客!”
  辅相脸上得得意之色明显不过,转而又是极其狠辣的眼神直直的刺向我:“皇上,晚茜夜袭相府,却没想到落入重兵的包围之中,逃走的时候手上被我府兵刺伤,皇上若是不信,可一看便知!”
  皇帝脸色乌沉沉的,似是暴雨将来,朝常公公使了个眼色,常公公立马会意,来到晚茜身边正欲抬手,却被晚茜给拦了回去:“不必劳烦公公了!”说完一层一层的接下腕带和手套,一道血红的伤痕横在她如雪一般的手上,伤口是新伤,但是不深出血量也不是很多,晚茜倒是没有一点痛苦之色。
  唐俊连连的摇头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应该是最为担心晚茜安危的人,:“云山上你受那么重的伤,走路都需要搀扶,你怎么就成了刺客?”
  晚茜看向唐俊,眼神有一丝的缓和,晚茜的眼神向来都是清冷高傲,在这一刻面对唐俊也柔和了半分,但是也仅仅只是那一刹那,晚茜缓缓说道:“你说的是我身上的伤吗?”
  “嚓”的一声布料被撕裂的声音,晚茜手臂上有伤的那一侧的袖子被晚茜大力一扯整条袖子都被扯开来,纤细的胳膊上还缠着绷带。
  晚茜的眉毛都没皱一下,那绷带就被拆了下来,露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深刻见骨,只是奇怪的是经过治疗那伤口依旧是不断的像外渗出鲜血,伤口丝毫没见好转。
  唐俊心疼不已,手抚上去,眼中泛着泪光不可置信的看着晚茜问道:“晚茜,你……”
  晚茜冷冷的说道:“你是说这道伤口吗?”
  晚茜只是微微一笑,似是寒冬里盛开的水仙花迎风摇摆一样:“你好傻!也只有你才能被骗,还要陪我一起演戏,每天给我换药!这只是一块野猪皮而已!”
  说完就像撕膏药一般,那道伤口竟被晚茜给撕了下来,真的是一道贴在身上的伤口而已。
  晚茜凝眉看了一眼扯下来的那块猪皮转头狠狠说道:“皇上,的确是晚茜夜闯了相府,草民无话可说,请皇上治罪!”
  上座的皇帝两道剑眉蹙起,脸上说不出的隐怒大声喊道:“裴玉,你身为刑部主官,若是晚茜真的夜袭了相府,害的绮贵妃惊了龙胎,那晚茜该当什么罪?”
  裴玉自从刚才没有讨到好一直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此时被皇帝一声大喊吓得差点没跌在地上,赶忙回到大厅中间回到道:“回皇上,刺杀朝廷官员,惊扰龙胎该诛杀,若是普通百姓则该凌迟处死!”
  薄薄的刀片一寸一寸的划过肌肤,脸皮带肉一层一层的割下,我浑身打了个寒颤,屋里虽然温度已经上升,暖意融融我却是一身冰凉,中衣早被汗水浸透。
  辅相脸色如铁看了我一眼说道:“皇上,臣听闻白日里,晚茜冲撞了贵妃被皇上罚跪在了梅园里,她一直跪在梅园之中她这身夜行衣不知道是谁给她送来的,她一定有的是同谋!”
  香炉之中的青烟徐徐升起,慢慢扩散开,随着一阵香气的袭来,那青烟慢慢散开如同一张巨网向我投来,白日里的调包只不过是这整个细密阴谋中的一个小细节而已,这辅相的目标是我。
  还没来得及多想门边被打开了,一个宫中的侍女被推搡着进来,头上发髻蓬松,钗环早就不知道掉在哪里,那一身绛红宫衣沾满了泥土。

  ☆、第八十七章 黄雀(上)

  一个蔡文的府兵走进厅里恭敬说道:“回皇上,皇后,王爷相爷,这个宫女不知为何刚才想越墙而过,被小的几个抓住,因为她是宫女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所以押来求见皇上,求皇上皇后定夺。”
  皇后脸色一惊从位子上站起来:“莺儿,怎么会是你?”
  莺儿下的腿脚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皇后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是被冤枉的!”
  皇后脸色也跟皇帝一般,又是吃惊又是愤怒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快说!”
  莺儿脸上的眼泪把脂粉冲开,和成了一团粉红的泥沾在脸上,几根头发凌乱的腻在她雪白的脸上。
  莺儿哭着说道:“奴婢一直在外面伺候着,没有皇后娘娘的旨意不敢入内。刚才见到侍卫把晚茜押了进来,奴婢就知道自己的性命难保,所以……所以一时糊涂,就想着逃走!”
  皇后脸上的怒火再也掩盖不住,纤细的手指指着地上的瑟瑟发抖的莺儿喊道:“大胆的奴才,晚茜被押是因为她夜袭相府,与你有什么关系?到底有什么隐情你不如实说来,本宫今日非扒了你的皮!”
  莺儿哪里经的起这样的吓,慌的连连磕头,额头皮开肉绽,一行鲜血顺着她的额头就流了下来:“皇后娘娘饶命,白日里,奴婢经过梅园,听到梅园里有人说话,奴婢一时好奇就听了一耳朵,见到是镜月姑娘和晚茜还有这位公子在园中说话,镜月姑娘还拿了一包衣服给晚茜!”
  “衣服,你说你看到了衣服?是什么衣服?”辅相声如破钟,在加话语之中含着怒火一句话下来吓得莺儿魂飞魄散。
  莺儿浑身如筛糠一般:“就是一包黑色的衣服,跟晚茜身上穿的一模一样!”
  皇后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就算如此,你为何要逃?”
  莺儿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一把血被抹的到处都是:“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命如草芥,晚茜事情败露,奴婢怕牵连其中,被晚茜灭口,所以一时糊涂干脆想逃走了算了,请娘娘赎罪,饶了奴婢一条命吧!”
  莺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罪,这边我整个人都如同掉进了冰窟一般:今日这明里的强加罪名和那日的别院夜袭有和不同,只不过是一个明,一个暗,现在是把我拖了下去,今日把晚茜和我还有唐俊一起除掉,下一个就是成王了。
  皇帝凌冽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向我射来,鬓间的冷汗如同细小的虫衣蚁爬行一般细细密密的滚下。
  跪伏于大厅中间,诺达的厅中,跪在中间的几人显得如此渺小,恭敬的回答道:“皇上明察,日间我的确给晚茜送过东西,只是给晚茜送了一些吃的,和夜间防寒的斗篷,并没有所谓的黑色衣物,我的包袱被人调了包,是有人栽赃嫁祸罢了!”
  辅相厉声呵斥:“人证物证都在,就连晚茜自己都承认了自己是刺客,你还想狡辩!”
  我骨子里的倔强如同火苗一样开始串烧,辅相步步紧逼从未放过我,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话语也变的强硬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弄人证物证又算的什么?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辅相大人强行治罪,要了民女的性命,民女也无话可说,只要副相大人能问心无愧,夜夜冤魂进梦只要能睡的安稳便可,一切请皇上定夺!”
  辅相或许没想到我会如此坚定,索性跪在了地上拱手说道:“皇上,绮贵妃孕育龙胎,承蒙恩泽归家探望,却不想晚茜却夜袭相府,她一直记恨当年臣治了景玉的罪,怀恨在心,镜月更是帮凶,两人蓄谋谋害皇族,请皇上念在还未出生的孩子情分上,请皇上严惩凶手!”
  话语刚落,一个蔡文的府兵进来说道:“皇上,绮贵妃身边的言公公来了!”
  皇帝衣袖一挥,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让他进来吧!”
  一个穿着仙鹤绣袍的男子气喘吁吁跑进来,只是神态不似常公公般娇弱。行了一礼说道:“启禀皇上,皇后,经过御医的施救,贵妃娘娘此刻已经没有了大碍,龙胎是保住了,只是娘娘惊吓过度,神思恍惚,一直念叨着皇上,所以小的就来禀告一声,以免皇上皇后挂念!”
  皇后撇了一眼地上还在发抖的莺儿,又看了一眼那言公公对皇帝说道:“皇上,这消息也来的太是时候了,皇上可以不用在担心龙胎的安危了,只是绮贵妃……皇上是不是……!”
  皇帝浅笑道:“是该去安抚一下绮贵妃,但是眼前的事情得先处理一下!”
  皇帝缓缓起身,长时间的跪坐让他的关节都硬了一般,身旁的一个穿黑衣的内侍赶紧上前扶着皇帝,皇帝瞥了他一眼,冷冷说道:'“反应如此慢,是不是以为在朕的身边呆的久了朕不忍心治你的罪!”
  那内侍似被吓住了,又不敢撒开皇帝的,赶忙哈着腰说道:“奴婢不敢!不管在皇上伺候的时间有多久,奴婢都是奴才一个,都不敢僭越,请皇上明察!”
  皇帝眯着眼似是很满意这个内侍的回答,撒开他的手缓步从上座走下来,站在成王的身边说道:“晚茜,镜月,还有这位唐公子都是你府上的人,他三人如今都被指控,你可有话说!”
  成王长袍风来袭却微微而动,高高的发冠下,满头的银发更是让他年轻的容颜看上去格外清朗俊逸,成王颔首恭敬的回答:“一切由皇上定夺,臣弟相信皇上自会给出一个公正的判决!”
  皇帝脸色一正直直的看着成王说道:“三弟会信我?”
  成王衣袍一撩直直的跪在了地上,俯首三拜,那两道悠长的剑眉似是要穿进发鬓一般,衬的成王的脸如同凝固的冰峭一般,成王拜完说道:“臣弟,唯皇兄马首是瞻!忠心不二,绝无他念!若是晚茜他们有罪,臣弟请求一同治罪!”
  这或许才是辅相最后的目的,蓦然见辅相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皇帝脸色沉重,缓缓点了点,捻着挂在腰中的玉珏缓缓说道:“辅相大人依理你也是国丈,说起来今日之事也只是朕的家事而已。”
  辅相似是仍旧不安心,立马说道:“皇上的家事也是国事,请皇上明察!”
  皇帝冷冷说道:“朕自会明察!”转身走到我和晚茜跟前说道:“晚茜,当年你在铁血军营里任命副将,你的忠勇朕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大都盛世有你的不可缺少的一份功劳,但是也就是因为你太过忠心,说你夜闯相府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你为何一定要选在今晚?以你的品德你绝不会妄加杀意于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斩草除根你实在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皇帝的语气似乎有变,辅相一脸的诧异,这看似已经铁板钉钉的罪他可不想再有任何转换的余地,急忙说道:“皇上,这铁证都已经摆在了眼前啊!”
  皇帝冷目一瞟说道:“朕说的就是不是事实了吗?”皇帝的话语似是金石之声,铿锵有力,容不得半点辩驳。
  辅相跪在地上,脸色阴沉只剩两道浓眉蹙在一起恶狠狠的盯着我和晚茜说道:“皇上,晚茜她已经承认了自己夜袭相府的事情,此罪她一定是逃不了的。”
  晚茜转眼,清亮的双眼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辅相,唇边竟然浮起一丝浅笑,我从未见过晚茜如此迷人的笑,冰冷如她这笑起来也如此美丽迷人,只是多了一份清冷,如同山崖上孤傲的野百合一般:“辅相大人记性怎么这么差?草民何时承认过夜袭相府了,草民只说过夜闯了相府而已,就如同相爷带着大队的人马,闯进了这北郡王府一般。袭和闯那可是两码事,相爷说话可要当心!”
  说完晚茜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自从这辅相带兵前来,晚茜和成王都是出奇的镇静,特别是成王连话都很少说,一直惊慌失措的反而是我,听得晚茜这一字一句的反驳,想到成王一直在我跟前说的话,我忽然好想明白了什么。
  这脑海中闪过的这一念头似是黑暗之中闪过的一丝光亮,瞬时着照明了四周的情况,那一直含在心里的憋闷一下找到了出口。我转头是晚茜还看着我,我朝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辅相被晚茜这一呛,他的皮肤本就黑,这脸上一红更是黑的跟阎罗一样:“你面对铁证强词夺理,我率兵前来是来捉拿你,而你夜里闯进我相府为的什么?”
  晚茜的性格何等的刚烈,面对辅相丝毫没有退让。嗤道:“论强词夺理,辅相大人面前,晚茜甘拜下风,只是我为何会夜里闯进相府,还恕晚茜不能相告!”
  辅相气的一脸通红,想向皇帝求告,皇帝却是转身不在看他。
  皇帝冷眼看着两人的争吵,待两人停歇了下来,忽然大喊道:“梁卫!梁卫在哪!”
  少时一个身着玄青黑缎锦衣,身材高大壮硕的男子步履稳健的走了进来,身上用黑色丝线细密绣着飞蛾图案,头上罩着乌青纱帽,纱帽后面常常垂下的丝带配合着这人的步伐,盈盈而动。
  晚茜面不改色,辅相却是一脸惊异嘴里念道:“影卫使!”
  那着黑缎男子恭恭敬敬的朝拜道:“启禀皇上,影卫使掌使梁卫前来请罪!”
  皇帝似是连眼都懒得抬起,说道:“说吧!你又干了什么,好生生的家宴,被你们给搞成这样!”
  梁卫也算是眉清目秀,只是那张脸似是木雕一般,没有任何表情,一身的黑衣让他显得神秘莫测,就连辅相见到他都似是一惊。

  ☆、第八十八章 黄雀(下)

  梁卫膝盖一弯跪在了黑色的水磨大理石上,那样的坚毅的身形似是和地板都容在了一起,若是置身于黑暗之中更是找不到他,更影卫这个词语真是巧合,只是不知道他前来的做何事,我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梁卫语气平和缓缓说道:“启禀皇上,今日是晚茜的第一次当值,是臣疏忽了,竟排了晚茜去相府值夜,一路保护绮贵妃。没想到反而惊扰了贵妃,更让辅相大人误以为晚茜是刺客。晚茜迫不得已想要回来找微臣,想让人替班,没想到辅相大人竟一路追了过来了!是属下一时失察,用人不当,请皇上责罚,请相爷赎罪,改日臣必定亲自上门负荆请罪!”
  梁卫的话差点没让辅相气的背过去,这影卫到底是个什么职位先不用去管,但是照着目前的样子来看,至少不是敌人了。
  唐俊更是惊的说不出来:“晚茜,你何时?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晚茜脸上一窘,苍白的脸上竟飞起了一抹红晕:“我假装受伤,这样才更加没有人怀疑我加入了影卫。”
  梁卫脸上尴尬的笑意难掩他冷峻的面容拱手说道:“影卫使直接奉旨于皇上,不属于任何部门,所执行的任务更是隐秘,因此入职影卫的人,也要不引起任何怀疑,这是我给晚茜的命令,所以晚茜才假装受伤。晚茜的飞蛾制服正在赶制中,所以她情急之下,就穿了这一身夜行衣出去,这也是被误会了,都是臣的错!”转头又对晚茜说道:“晚茜,未免引起怀疑,皇上所赐的影卫使令牌你也拿出来给辅相大人看一下,好让辅相大人安心!”
  晚茜手一探从怀里摸出一块漆黑的铜节,硕大的一个影子刻在中间,下面更是垂着猩红的流苏如同流淌的鲜血一般。
  晚茜将令牌举到辅相面前冷冷说道:“辅相大人你看清楚了,今日晚茜第一次值夜,多是不妥,还让相爷误以为是刺客,正是该治罪,辅相大人,念在晚茜年轻不懂事请见谅!”
  辅相臃肿的身体不住的颤抖,那黝黑的脸上竟然还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来,这大厅中的气氛正如变幻莫测的风云一般,转瞬已是另外一副光景,辅相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息数被击溃,颤巍巍的举起手说道:“老臣不知道是影卫出使,误以为晚茜是刺客,惊扰了圣驾,请皇上责罚!”
  皇帝长叹一口气,也是被这大厅中的胶着气氛给憋闷住了,说道:“这都是影卫办事不力,蔡相不必自责,梁卫你用人不当,明知晚茜和贵妃有了冲撞还让她去相府值夜,不但没保护好贵妃,反而吓着了贵妃,你自己去领五十大板罚奉半年!不用再来回朕了。”
  梁卫脸上一阵煞白,拱手说道:“是,谢陛下!”说完变转身而去,乌青纱帽后长长的丝带径直垂下,随着他的步伐也一起翩飞起来!
  皇帝对着地上跪着的辅相说道:“这本是一场误会,今日梁卫已经受了罚,辅相大人也不必在追究了吧!”
  辅相举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谨遵皇上圣意!”
  皇帝扶了一把辅相,把他从地上扶起,命他去旁边休息去了,折腾了大夜,也是累了。
  皇帝揉了揉眉心,脸上有掩盖不住的疲惫之色,皇后奉了一盏热茶,端到皇帝面前柔声的说道:“皇上用杯茶吧!”
  皇帝眼中泛起温柔,将茶缓缓饮下,拉过皇后的手说道:“这家事处理起来,也是繁琐复杂!”
  皇后莞尔一笑:“事情再多,也需一件一件的处理。”
  皇帝含笑,眼眸尽是温柔,皇后将茶盏交给跟在身后的常公公,慢慢的跪了下去,身后的常公公吓的脸都白了赶忙也跟着跪了下去。
  皇后的声音温柔低吟,娓娓道来似是山中一趟清泉顺着山势奔流而下:“臣妾身为后宫之首,管理后宫不力,莺儿本是我宫中侍女,竟然信口雌黄,空口指证镜月和影卫使晚茜,臣妾愿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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