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凤魂锁玉-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阿努汗眼中含着怒意,只是看了我两眼说道:“你们中原人肚子里的肠子就跟草原上的河流一样不知道要绕多少个弯,更是一肚子心机,本王懒得跟你逞口舌之快。”
说完直接策马跑到队伍最前面,凤车的车门我也懒得放下,缩在车里看着队伍缓缓前行,翻过一座又一座被积雪掩盖的山丘,越走感觉越冷,天还算晴朗,没有飘雪,只是阴沉沉的。
赋都里春意盎然,一路又被塞到暗阁里不知道方向,眼前茫茫雪野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阿努汗知道我很久没有进食,不知道他是出于好心还是真的不想让我这么快就死在这,给了我一些干粮和水,好歹把自己给喂饱了。
又是一整日的赶路,不知道具体到了什么地方,我一路缩在凤车里摇摇晃晃,胃里的东西颠的都快吐出来了,到了天快黑的时候实在受不住了,直接在凤车里就朝走在队伍前面的阿努汗嘶喊:“快停下,快停下!”
阿努汗黑着一张脸策马奔过来喊道:“还以为自己在赋都呢?你以为我会像景文宣一样护着你?老子赶着追前面的粮草队伍,要死你赶紧死!”
说完一转头马鞭一挥又奔到队伍前面,领着队伍一路快赶,队伍里有不少的人都是步行一路上跑的面色苍白,就连嘴唇都发绀了,不少体质跟不上的直接一头栽在了雪地里再也起不来。
这一行队伍里大部分都是绮贵妃宫里出来的人,出了赋都阿努汗哪管的了这些人的死活,要死的不管,能撑下去活着到北番的也不见得就有好日子过,谁让他们是以陪嫁的名义跟着我这个所谓的和亲郡主呢!
天色渐渐暗下来,队伍行进速度不慢反而加快,我被颠的七荤八素,胃里早就吐了一空,终于在天边最后一丝光亮被黑暗吞没的时候,眼见前面火光闪动,乌洋洋的似是一片黑云压在雪地里,应该就是阿努汗口中所说的粮草队伍了。
☆、第一百零八章 粮草被劫
邻近了队伍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策马急急的奔了过来,借着火光看去似是觉得眼前的人曾经在哪见过,一番细想原来就是那日和常公公一起去相府路上遇到的人,和马龙起争执的也正是他,此时脸上的胡须似是更加密集一般,半张脸都给遮了过去。
阿努汗远远的就朝那人喊道:“蛮子,粮草怎么样?”
蛮子!我心里暗想果然是野蛮之族,连名字都这么粗俗。
那个叫蛮子的马术是极好,身形魁梧却是动作灵巧,一翻身就从疾驰的马背上跃了下来单膝跪在地上说道:“禀王子殿下,蔡文和绮贵妃果然没有失信,粮草都是如数发放,撑到夏季是没有问题了,只要草原上草长出来了北番就脱困了。”
阿努汗点了点头说道:“连着赶路人困马乏的,今晚就在这里宿营,派人好生看护粮草,若有闪失我老子把你丢去喂狼!”说完又远远的指着凤车里的我:“给她点水和粮食,她不能死在大都境内,要死也要死在王庭,不然绮贵妃那娘们又有话说了。”
蛮子领了命也不管好坏,丢了个水袋和几个冻的发硬的馒头过来,馒头似是坚硬的石头一般砸的凤车上的桐木板咚咚只响。肚子里早就被吐空了,也不在乎到底是好是坏,拧开水袋就往嘴里倒,可是水袋里的水居然都给冻成了冰,半滴流不出来。
抬头却见蛮子看我一副窘相笑的都快直不起腰来,半天才抹着眼泪说:“王子殿下,这就景文宣身边的那个郡主?跟个骷髅架一样,王子殿下不会真打算让她做王妃吧!这睡起来不硌的慌?哈哈哈……瞧那副样子。”
阿努汗好歹也是王子,哪容的下蛮子这番话,飞起脚就踢了蛮子一脸的冰雪,吼道:“关你啥事?睡不睡轮不到你来管?给老子去把粮草看好了!”
蛮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反驳嘟囔着嘴退了下去。
听他们说话龌龊至极,我却懒得理会,既然已经决定要活着连眼前这口气都忍不下将来的日子更难,那且不是要一头撞死。
转身把水袋和馒头捂在怀里,这真的是塞了冰块在怀里,整个人冻的都麻了,死命的咬着牙齿一直硬撑着。
水袋里的冰终于化开,馒头也算被捂的变软,可是吃到肚子里感觉就是吞了冰一样,缩在凤车里好久才缓过来。这些都还不是最难过的,最难过的是我嘴角的伤,一直流着血水,天气寒冷体质又差,过去了快两天依然不见伤口结痂,身上翻出一块还算干净的布轻轻一擦却见全是脓水。
心里凉了半截,这伤口不能感染,一旦感染化脓开来这冰天雪地的阿努汗才不会管我死活。
伤口是个贯通伤,外面没有办法吸出脓血,但是却可以嘴里使劲吸出脓血来。唯一能给我力量的也就是胸口的凤魂珠了,紧紧的把凤魂珠攥在手里,嘴里使劲的吸,把一口一口的脓血尽数吸出来,直到最后吸出来的全是鲜血才停止。
水袋里还剩下一点清水,摸索着把伤口清洗干净,从凤车的坐垫之下抠了几块棉花堵在伤口上止血。等我忙完这些天已经全黑了下来,离开赋都已经快两天,不知道远方的故人现在怎么样了。
连日行进队伍疲惫不堪,除了巡逻值夜的队伍就连阿努汗也裹了一身皮袄缩在火堆旁沉沉睡去。我却没有半点睡意睁着眼睛木然的看着远方。
这里已经是草原了,地势平坦一望无垠,只是覆盖了厚重的冰雪而已,远远望去天地竟是一片幽蓝色,宿营的队伍如同一块发黑的伤疤一样烂在雪地里,忽明忽暗的火光如同散落的明珠远远的和天空中的几粒星子混在一起,寒风猎猎送来远处野狼嚎叫的声音,让人感觉毛骨悚然,那些在行进中死去的人现在都沦为了这些野狼的食物,想着一群饿狼啃噬着一群尸体心里又冒起酸水,恶心死了,头上一阵冷汗直冒,这一刺激脑袋居然清醒了不少。
常公公曾说过阿努汗来和亲的目的只是粮草,因为北番这边年前还未来得及储备粮草就连降大雪,粮草匮乏死了不少牲畜,人可以吃冻死的牲畜,那牲畜没有了粮草度日全部都会死,北番也就彻底完了。
和亲完全是王室之间的君子协定,这阿努汗和亲却和绮贵妃蔡文搅在一起,皇帝就像没事一样,全程未参与进去。成王又曾说过阿努汗和景玉有长林一战,大破景玉的精骑兵,才让蔡文有了机会告罪景玉,想一想这其中肯定又是纠缠不清的关系在里面。
绮贵妃因为恨景玉,所以把所有的恨全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虽然她气的极没有完全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恨景玉,但是明眼都能看出她对景玉的恨远远超过了他父亲对我的忌惮,她身处贵妃之位何必跟我一个小小的普通女子过不去不知道中间又有什么秘密。她把我塞给阿努汗他把我带到北番说是要折磨致死,完全就是为了解气,这得多恨啊!
寒风把凤车上的红穗吹的没了方向,抬眼望见阿努汗缩在火堆旁睡的正香,这家伙会怎么折磨我?
我怎么就成了你们一个个解恨的出气筒了?
“妈的!”我心里暗暗的骂道。不禁想起了成王,他是否有那么瞬间没有把我当成景玉,只是把我看成镜月真的喜欢过我?还有那个曾经熟悉的身影,唐俊,你守着晚茜,大概早就把我忘记了吧!忘记了也好,只要你开心。
我苦笑一番,却发现眼睛不知道何时模糊了,赶紧擦了一把。周围的人依旧睡的很死,远处天的尽头一抹幽黑似时鬼魅般正无声的朝宿营队伍摸过来。
“狼?”这是我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但是转念一想不对,不是狼。这蜿蜒过来的黑影都是聚在一起的,狼群不会这么行事,狼群只会分散开来从周围慢慢包围的猎物。这茫茫雪原,那不是狼又会是是什么?
我以为自己是眼花,揉了揉眼睛却见那黑影还在移动,蜿蜒前行,速度极快,周围还有零散的黑点,分明就是一群人,但是这群人行动诡异,竟没有一点声响,如果是北番王子的人何必这么鬼鬼祟祟。
我心里咯噔一下,到底是什么来路?抬眼望去周围巡逻值夜的人此刻又不在这里,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只有阿努汗还在缩在火堆旁边打着呼噜。
眼见的黑影越来越近,却并没有朝我这边过来,反而是朝停靠粮草的那边过去,雪灾之下,粮草危急的何止是北番,或许是其他部落来打劫也不是没有可能。
阿努汗依旧还在打呼噜,他黝黑的皮肤在火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这人跟绮贵妃蔡文蛇叔一窝都不是好东西,粮草被偷了也是活该。想着一股恨意袭上心头,抬眼冷冷的看着远处已经摸到粮草的黑影。
可是我骨子里终究不是坏人一个,生命在我眼里还没有轻贱到一文不值的地步,这些粮草是阿努汗为了北番的人民去求取的,在遥远的北番还有无数的孩子老人在翘首等着他的回归。不觉眼前又有穗儿明亮的双眸晃动,在穗儿的眼里我绝不是那个冷酷无情,善恶不分的人,就连成王唐俊,他们若是在这般情况下也不会无动于衷,因为恨一个人而连累那么多无辜,我又和蔡文绮贵妃他们有什么区别呢?
想到这里我再也按捺不住,悄悄的从凤车后面溜了下去,趴在雪地上慢慢的爬到阿努汗身边。这人也是累的慌,丝毫没有察觉我已经到了他身边。
我把阿努汗摇醒,最近我暴瘦下去,整个人如同骨架一般,阿努汗迷迷糊糊睁眼却见眼前一个枯骨般的人,睁着两个黑洞洞的双眼看着他,一下没回过神来,还当遇见了鬼一般,手条件反射的一把抓住了身边的弯刀。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死死的按住阿努汗的手,待他反应过来压着嗓子对他说:“你还睡,有人来偷你的粮草了!”
粮草在这个时候是阿努汗的命,似是被冰水浇灌了一番,阿努汗惊坐而起,一个翻滚就扑了出去,远远望见那端,黑影婆娑忙忙碌碌在偷运粮草,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似是被激怒的猛兽一般阿努汗猛地站起来,脸都扭曲在了一起嚎叫着:“有人偷粮草!”
一声嚎叫在寂静的雪原里是惊雷一般翻滚,我离的最近感觉鼓膜都被穿透一番,寒风猎猎声音被送的老远,周围的人似是被刀枪扎了了一番似的,骨碌的就从地上翻了起来,远处的黑影也似是蛇虫被惊扰一般,一下子便乱成了一团。
火光骤起,呼喊声如同海浪翻滚一般,安静的雪野里一下如同滚开的水一般沸腾开来,幽蓝的天空下,刀光剑影,声声不绝耳,大部分的人都集中在了粮草周围,反而随嫁的凤车周围安静下来,之前和亲的队伍一路之上死了不少人,剩下的十几个人胆战心惊的抱团在一起,看着远处厮杀成一片。
鬼哭狼嚎持续了大半夜,到最后居然燃起了冲天的大火,烧红了半边的天,我心里跟着凉了大半截,粮草完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方胜了,天空的幽蓝色渐渐褪去,熹微的日光从云端投下,远处的喊杀声渐渐停歇,大火被扑灭却依旧冒着滚滚浓烟,地上的积雪都被鲜血染红,死伤更是无数,尸横遍野。
一个落单的人跌跌撞撞的朝我这边跑来,左手半个手掌都被砍掉,鲜血随着他的步子流了一路,看到躲在凤车的我和一众被吓坏了的宫人先是一惊但是很快就就变了脸,糊满了血的脸阴笑着露出了满口的黄牙。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人是阿努汗的人,看他重伤心里还想着要不要扶他一下,但是现在看来明显是偷粮草那帮人。我吞了一下口水,心里喊着“完了!”。
那人发出一串如鬼哭般的笑,提着手里的弯刀就扑了上来,几个胆小的宫女吓的尖叫着如惊慌的鸟鹊一般四散扑开。
我提着裙子就开跑,但是我一身大红的嫁衣让我在四散的人群里显得格外扎眼,那人也是瞅准了我的身份跟周围的人不一样,提着刀一路的直直的追着我。
我嘶喊着把身边能够扔出去的东西全都朝那人咂了过去,但是头盔,水袋,冻的发硬的馒头都无济于事,看我的样子极为狼狈,如同被猫追的老鼠一样,那人竟是狂笑了出来。
☆、第一百零九章 东胡人
眼见着那人就要扑了上来,脚下没有踩稳,直直的就飞了出去,那人很快就扑了上来,话都没多的一句,举起刀就朝我砍了过来。
这个时候连闭眼都忘记了,眼看着那人举刀,却没有砍下来,双眼似是被灌了魔一样,尽然睁的老圆,胸口一把刀夹着骨骼肌肉被刺穿的声音竟穿了出来,喷出来的血溅了我一身。
手上的刀还未落,那人僵着身子就躺了下去。
魂都惊走了一半,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才见一个浑身是血,已经杀红了眼的人正拖着一把带血的刀朝这边走来,仔细一看却是阿努汗!。
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见他浑身的血杀之气,赶忙问道:“粮草怎么样了?”
阿努汗一脸的血,五官扭曲,似是地狱归来的恶鬼一般,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雪地里看着远处还在冒烟的车马。不过多久蛮子也是满身带血跌跌撞撞的一路扑爬着过来,跪在阿努汗跟前就差没哭出来了。
阿努汗铁青着脸,把怒火强行压在心头问道:“粮草还剩多少?”阿努汗的铁拳紧紧的握在一起,就连关节都发出一阵咯咯的声音。蛮子似是撞了鬼一般,看到阿努汗的样子吓一脸的惊恐,半晌才说道:“损失了大半。”
阿努汗霍的从雪地里站起,弯刀上寒光一闪,刀已经架到了蛮子的脖子上,阿努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一张脸瞬间涨的通红,吼道:“老子叫你看好粮草,大队的人马都让你去守粮草了,别人都摸到了马屁股了你都没发觉,粮草损失了大半,你说是不是让老子杀了你的族人来节省粮草?”
阿努汗如同暴怒的野兽一般,没有人敢接近,刀下的蛮子惊恐的说道:“殿下,这一路人马都跟拼了命一样的赶路,昨晚是第一次休息,都睡的跟死人一样。是蛮子失职,我愿带着族人离开北番,省出粮草,为殿下解忧!”
游牧民族向来团结,杀族人以救全族人的事也只是阿努汗在暴怒之下说的气话,可是这话从蛮子的口中说出来,不但没有起到平息的作用反而是给怒火正盛的阿努汗浇了一桶油一般,阿努汗飞起一脚把蛮子踹开数仗,蛮子眉一皱,哇的吐出一大口血,血黏在浓密的胡须上说不出的恶心。
凤车周围都是绮贵妃宫中出来的人,眼看着半夜的厮杀和此刻爆努的北番王子被吓的抱成一团,缩在雪地里瑟瑟发抖。阿努汗看着蛮子杀也不是,留也不是,盛怒之后却是颓然,手中的刀狠狠的一掷,全部都没进了雪里。
如此精壮的汉子如同无助的小孩一般跌坐在雪地里,蛮子守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静静的等着阿努汗发落。
阿努汗气息依旧是急如暴风,狠狠地说道:“看的出来是谁的部队吗?”
蛮子皱着浓密的眉,思索了一下说道:“看样子是好像是东胡人,受雪灾的不止北番!东胡那边比我们更惨,可能他们知道我们从大都要来了粮草所以跑来硬抢!”
阿奴汗狠狠的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说道:“我们打着和亲的幌子去大都,粮草的事情只有王庭里的几个人和大都几个位高权重的人知道,而且回来我们都是特意绕开了常走的路,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们会带着粮草回去,东胡人怎么知道我们手上有粮草?”
蛮子皱着眉想了一下,一脸狐疑说道:“有人走漏了风声?”
阿努汗啐了一口说道:“不可能!老子带来的人都是跟我厮杀多年的人,而且这是整个北番的粮草,就算再怎么有异心,也不会在雪灾面前把自己的粮草送到别人嘴里。”
阿努汗转头盯着我,一双眼睛慢慢充血变的血红起来,我脸上一麻说道:“你不会怀疑是我去通风报信的吧?我要是有那本事还会在这里!”
阿努汗似是没听到我说话一般,只是把拳头握的死紧:“没说是你,但是走漏消息的肯定是大都王宫里的人!”
蛮子抓了抓自己卷曲如同一头乱草的头发说道:“王子会不会是景文宣?他肯定知道粮草的事?而且他对于当年长林之战一直怀恨在心,所以他派人来偷袭是有可能的事情!”
我一听这话就急了,从刚才的惊魂中回过神来,从雪地腾的一下站起来,扑到阿努汗跟前说道:“王爷坦荡荡,他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就连我都分得清善恶,何况王爷,他知道这些粮草是就北番成千上万无辜百姓,怎会派人来抢粮草,而且王爷远离朝政多年,他一时哪里去找这么多的人!”
阿努汗鼻子里冷哼一声说道:“景文宣!他是恨本王?但是景文宣为人本王倒也是了解,是个坦荡的爷们,如此卑虐的事情他的确不会做。”
听他这话我放下心来,不过蛮子但是懵了,更加不解的问:“殿下,可眼前的人的确是东胡一族,不是北番的人,也不是景文宣,那会是谁走漏了风声?”
阿努汗冷眼斜了蛮子一下,哼了两声说道:“如果真的是他,老子急了眼,父女两个老子一刀一个。”
我和蛮子听的八九分意思,心里自是明白了,我心里冷笑:活该,谁让你跟小人谈协定!
蛮子血丝冲昏了头,毛躁的喊到:“狗娘养的!老子回去宰了他们。”从雪地里抓起刀就往回路上冲。
还没迈出两步,阿努汗把脚旁边的一把捡起来就飞了出去,刀柄不偏不倚刚好打在蛮子的腿上,蛮子吃痛一下就跌在雪地里。
阿努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蛮子就骂道:“你脑袋长裤裆里去了?这个时候回去谁他妈跟我一起把粮草带回去,这剩下的粮草不能有丝毫差错。”
蛮子揉着腿,气恼的抓着地上的雪一个劲的扑撒,想把心中的气发泄出来。
此时天已经大亮,却是阴沉沉的,寒风依旧没有减弱,雪地里尸横遍野,鲜血把雪地染红了大片。
阿努汗心疼的看着战死的族人和被烧成灰的一大半粮草,站在红白相间的雪地里不说话,蛮子吩咐把几个重伤的人抬上了凤车,又把粮草重新装车,收拾妥当后却是看着雪地里身形僵硬的阿努汗不敢说话。
良久阿努汗才挥手示意部队出发,或许是因为我及时的通知了阿努汗,小部分的粮草才得以保存下来,阿努汗对我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凤车上躺着重伤的伤员,阿努汗命人牵了马让我骑马跟他走在了前面,就连给的食物也不在是冻的硬梆梆的冷馒头,而是一直捂在兽皮袋里牛肉,看我冻的脸色发青,还扔了一壶马奶酒过来。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一口马奶酒下去,呛的我眼泪花只流,胃里变的滚烫起来,周身居然也暖和了。阿努汗一脸的鄙夷说道:“在我们草原,喝不了酒的女人都嫁不出去,因为不会喝酒就代表这个女人不会生崽子!”
我一把把酒壶砸了过去:“我又不是你们草原人”。
阿努汗接过酒壶,大口大口的把酒灌进喉咙,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惦记着粮草,于是问道:“没有了一大半的粮草北番能撑到什么时候?”
白日的天光加上雪地的反光,远远望去白茫茫的一片让人睁不开眼,阿努汗眯着眼望着远处说道:“如今才二月,赋都之内却是一片春意,可我北番却还是一片冰雪,粮草本来可以撑到夏季,等到那时积雪融化,草原上的草长了出来北番就有救了。可是如今一大半的粮草没了顶多也就只能撑到三月底,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怎么办?难道又回去问你皇帝要?”
阿努汗越说越恨,举起手中得酒壶又是一阵猛灌,马奶酒顺着他的粗犷的下巴和胡须流了他一胸。
我本就不会骑马,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生怕跌了下去,双手把马鞍抓的死死的,对于粮草的事情我不想在多问,看着茫茫雪原只是问道:“这是哪里?我们离赋都有多远了?”
阿努汗停下灌酒的动作指着前面的一个山丘说道:“翻过那道山就出了大都国界,进入了北番,那帮东胡崽子也只敢在这边境抢粮草,总有一天老子要灭了他们的族!”
阿努汗说的又狠又急,两只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变得通红起来,整个人就像欲发狂的野兽一样,旁边的蛮子还帮腔说道:“殿下有那一日的话,蛮子第一个冲锋陷阵。”
简直就是一群屠夫,我白了蛮子一眼,蛮子粗着脖子朝我喊到:“你瞪我干嘛?他们抢我们的粮草,知道又要死多少人吗?不该杀回去?”
我说道:“你也说了受雪灾的不止你们北番,情急之下他们跑来抢你们得粮草目的跟你们也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救族人。你们可以给他们教训,但是灭族就太过了。而且你们最应该怪是那个泄露消息的人,不是吗?”
我睁着深陷的双眼看着阿努汗,看着他因为被我戳中痛点,握着酒壶的手变的青筋暴起。
我冷冷得哼了一声说道:“两国和亲本是君子协定,那蔡文卑鄙无耻小人一个,而绮贵妃怎么对薛芙的你也看到了,一对父女都不是好东西,你跟他们讲君子协定?简直就是笑话!”
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