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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魂锁玉-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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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含笑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讲那么礼仪,还像从前一样唤我皇嫂就可以了!”
  文宣展袖恭敬的复又唤了一声:“皇嫂!”环视一圈又问道:“皇兄呢?”
  皇后笑着说道:“在其他宫用午膳呢。一会午睡的时候才过来!”
  文宣望了我一眼轻轻的“哦”了一声!
  酸梅汤酸酸甜甜,而且是冰凉可口,一碗下去,果然觉得舒服多了。
  放下白玉小碗身旁的宫人识礼的退下,皇后手一展又说道:“已经接近晌午,这出宫也得花些时间,本宫这里也准备好了午膳,你们就在这里用完午膳在出宫去,正好也有一些事情要跟你们说说!”
  文宣望望我轻松的说道:“皇嫂圣恩,小王那有不从。”转头又看着我说道:“月儿就在皇嫂这里用完午膳在回去吧!”
  我微微一笑,把些许尴尬尽数隐去说道:“正如你所言,娘娘的盛情怎能推辞!”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宫女已经将垫了竹席的垫子奉上,我和文宣分别坐在正位的下手,待皇后坐定之后两旁的内侍才上前来将烤的外焦里嫩的羊肉切成薄片蘸了酱汁放进面前的小碟里。
  文宣胃口很好,爽快的吃着。我早上刚见了蔡玲珑,心中对她死前的样子甚是恶心,心里又是疑问重重很是没有胃口,吃了一点也在吃不下。
  皇后见我就动了几下关切的问道:“镜月好像胃口不好,是菜不合胃口?”
  正欲开口文宣却说道:“月儿早上才去见了蔡玲珑,那蔡玲珑故意在月儿面前毒发身亡,可能是她的样子太吓人了!”
  文宣眼神里全是关切,我只是低声说道:“七窍流血的样子的确很恐怖,所以有一点影响胃口。”
  皇后肯定会问关于蔡玲珑的事,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头而已,文宣这一下刚好给了皇后一个台阶,皇后逮着话柄问道:“蔡玲珑生性西嚣张跋扈,皇上念及三个孩子的旧情留她全尸赐她鸩酒一杯,死后更是以贵妃仪制下葬,本该安心伏法,却是不知道她为何一定要见了你才肯喝下那酒?”身体微微朝我这边倾斜,华服上金线绣成的牡丹花熠熠生辉,皇后望着我说道:“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第一百六十七章 新仇(下)

  文宣坐在的正面,嘴角蕴着微笑看着我,不动声色的朝我点了点头,我心中会意,他不说话那自然就是我了。
  我望着皇后恭敬的说道:“都是一些临死的疯话罢了。若不是文宣识破她调换公主的奸计,凭着皇子的尊荣,她现在早已经被复位为贵妃,就连他的父亲也有可能走出天牢,可是这一切又偏偏被识破。文宣自然不会见她,所以就只有把气撒在了我的身上,非要见我一面才肯伏法!”
  皇后莞尔一笑,语气轻松了不少:“那可是委屈了你白受她的气话了。”
  我捻着案上的小巧的茶盏说道:“我本就是粗俗之人,受她一顿气让她安心复发,也去了娘娘心中的烦扰,这也值了!”
  既表明了忠心,又告诉皇后蔡玲珑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没跟我讲,文宣眼神里满是赞许。
  皇后满意一笑,拿着绢子轻轻的擦了擦嘴角说道:“你长的跟当年的景玉一模一样,本宫以为她又要把当年景玉的旧事拿出来说一说,这个蔡玲珑到死都是这么嚣张。”皇后的眼神满是厌恶,手中的银筷落在案上发出一声脆响。
  我不动声色的说道:“她确实是提到了景玉!”眼睛却是望着皇后打量着她神色的变化。
  皇后细长的眉毛轻轻一抬说道:“她说景玉什么了?”
  我笑着说道:“她问我到底是不是景玉。”心里却是更加疑云大起,皇后还会紧张蔡玲珑吐出了什么关于景玉的事。斜眼瞄了一眼文宣,就连文宣的脸色都一下沉了不少。
  我捂嘴一笑,极力轻松的说道:“我怎么可能是景玉,我故意跟她说:我当然不是景玉,但是也肯定是景玉,只不过是她的转世轮回罢了!蔡玲珑气的手都发抖!”
  皇后温和一笑,从我嘴里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打探到,尴尬说道:“一个都快要死的人你还这么去气她。不过也是,若不是她假和亲郡主一事,你又怎么会流落北番,还险些丧命呢!”
  我叹气说道:“那事也是怪我,那一日我本是该早一点出宫的,可是因为要找人,错过了出宫的时辰。”我话锋一转,语气依旧是恭敬可是眼神却是一下锐利起来,只是这样的目光目我只能望着文宣:“皇后娘娘宫中可有一位叫香云的宫女,那一日她见我落魄,却是想抢我的凤魂珠,说我低贱怎么佩戴如此高贵的东西!”
  皇后的花容瞬间变得冰冷,凤目凌冽生威说道:“本宫宫中确实有一个叫香云的宫女,是早年从太宣宫拨出来的人,平日里是在本宫的厨房里当差。那一日常公公因为有其他的事情,正巧她在面前所以我让她带你出宫,没想到贱婢却是这等狗眼。”
  文宣终于开口说道:“月儿从小王王府里搬出去之后吃穿是不及在王府里,但是皇兄所赐的郡主之尊却是没有被剥夺。皇嫂后宫之主,贤良淑德,却是被这样的人败坏名声,何况还是太宣宫出来的人,皇嫂该清一清这样的人了!”
  皇后本是娴静温柔的脸因为气愤变的有些有些潮红,头上的金凤大笄颤抖的有些厉害,皇后厉声的对身边的一个宫女喝问道:“那贱人现在在何处?”
  小宫女被吓的不轻跪在地上身体抖的跟筛子一样嗫嗫的说道:“回皇后娘娘,香云此刻正在厨房!”
  皇后细长的双眉如同倒提的柳叶,柔嫩的双手拍在案上,茶盏和一应的餐具叮铃作响,皇后厉声说道:“砍了那贱人的的双手,勒死了打出宫去!直接去办,不用拖来见本宫!”
  小宫女豆大的汗珠顺着年轻精致的脸庞滑下,磕着头说道:“喏!”
  皇后美丽不可方物的脸阴沉如同山雨欲来的天,愤怒让她连呼吸都变的不在平稳,良久才说道:“没想到本宫身边的人真是一个一个不干净,之前有宫女莺儿,现在又有香云。一个个安插眼线都安插到紫宸殿来了,这满宫的人真是该好好清查一下了。”
  心中暗暗惊叹,这皇后表面上看上去贤良温和,可是处决香云却是直接就砍手,这杀伐手段一点不亚于当初的蔡玲珑,要说她有心让香云来陷害我真是越开越有那个可能。
  文宣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不知是因为刚才提及了景玉还是因为香云曾经对我的陷害,拱手宽慰着说道:“总算现在蔡玲珑已死,月儿早已经平安贵来,香云这样的人皇嫂处理了也就处理了,不必动火!”
  皇后的脸上泛起疲惫之色,抚着额头说道:“这深宫之中的算计太多了,本宫虽然是后宫之主,可也是出于别人算计之中,不得一刻安宁。今日死了蔡玲珑,处决了香云,不知道明日又会冒出个谁来。”
  我淡淡的说道:“天网恢恢,作恶之人总归有报应一天,娘娘安心便是!”
  皇后摇摇头,金凤大笄上衔着的一串玉珠闪耀点点清冷的光来,说道:“蔡玲珑宫中盛宠多年,她的家族一生也是享尽荣华富贵,被打进弄玉堂,今日虽是一杯毒酒了解了性命,可是死后却依然是贵妃至尊,这对于她来说到底是报应还是解脱在她心里可是说不准。”
  蔡玲珑死前悲愤难掩,她也是在别人的利用和算计之中,他有三个孩子来让皇帝念及,她真的或许还有在翻身可能,可是她却是不愿意在崛起,安心喝下毒酒一走了之,皇后的话或许真的有她的道理。
  皇后的叹息幽幽的传来,如同竹帘之下悄然穿行的风一般,听的皇后说道:“人已经死了不去说她了,说说你们吧!该有一些喜事来让人高兴高兴了!”
  我和文宣对望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喜事?”
  皇后抿嘴一笑说道:“当然是你们还有唐俊万茜他们的婚事了!”
  仿佛有一只手拨了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一般,呼吸漏了一个节拍,文宣正望着我,赶紧定了定神说道:“这事……”
  吞吞吐吐话未说完皇后接着说道:“皇上已经给你们两个赐婚,晚茜和唐俊那边是他们前日主动请求皇帝的赐婚,但是婚期却都未定下来,加上太后也想让你们尽快成婚,所以赶着让卜师给看了日子下月初一正是吉日。皇上和太后的意思就是你们四个一起把婚事办了。晚茜无父无母,早年军中曾是景玉和成王的麾下前锋,唐俊无依无靠,认识的也就你们两人,你们也就成他们的家人,所以就干脆在北郡王府里一起办了,你们可有什么异议?。”
  文宣望着我温柔一笑说道:“多谢皇上皇后关怀,唐骏和晚茜的婚事好说,而且使他们主动请求的赐婚,在王府里操办也无异议。只是我和月儿的,望皇上和皇后能缓一缓。”
  “为何?”皇后不解的问道。
  我垂眼看着案上的茶盏,拾起筷子把一片蘸好的羊肉送进嘴里,听的文宣说道:“月儿是小王挚爱,将来也是小王独一无二的王妃,婚礼也该是独一无二,请求皇嫂成全!”
  皇后如同墨玉的双眸扫过我,贵为天下的皇后眼中带着淡淡的落寞和羡慕,嘴里喃喃的说道:“独一无二?”
  抬眼触上文宣的目光才发现他一直看着我目光不曾离开,此刻双眼更是柔情脉脉,心里感动不已。
  文宣拱手说道:“是的,小王终生只有镜月一个王妃。”
  皇后精致的容颜如同被冷风扫过的牡丹一般,娇媚在那一瞬间被伤了底气。
  叹气说道:“镜月好福气,有成王这般的厚爱。”
  文宣起身弓着身子恭敬的说道:“小王也看过了,八月初三也是好日子,但是那时候天气太热。九月初十也正是宜嫁娶的黄道吉日,小王和镜月的婚礼就选在那一天吧!”
  皇后笑着说道:“原来你自己早就定了,就算是报到太后那去也只有依你的份!本宫暂且答应你,但是最后还是有要看太后和皇上的,毕竟你们是皇上赐的婚!”
  文宣颔首一笑说道:“多谢皇嫂!”
  我质疑的盯着文宣,或许他早就已经明白我意思,明明就在早上还在跟我说先准备婚礼要用的东西,婚期暂定。可是这道到皇后的宫里就立马就立马改了口。
  文宣却像没事一样,朝我促狭一笑。
  皇后看着我们,以为我们在眉目传情,笑着说道:“本宫乏了,就不陪你们了,你们用完膳,要休息要出宫你们自便了,本宫要先去午睡了。”
  我和文宣赶紧站在殿中间躬身相送,皇后扶着宫女的手朝后堂走去,没走几步又回转说道:“唐俊和晚茜的婚礼是在你们的府上举行,他们也会提前告假,这婚礼所需的一切,你们就帮忙置办了,有什么需要随时通报一声。”说完这才满意离去。
  我本想和文宣说些什么,正欲开口却见撞见他警惕的眼神,巡眼望去,满宫的宫女内侍依然侍立在侧。也不理会,肚子里也的确饿了,索性和文宣挨在一起,安心用完午膳才离开。

  ☆、第一百六十八章 断腕

  从紫宸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漫天乌云低垂,疾风扫过宫墙带来悲呜之声,铅灰云层之后偶有寒光闪过,一声一声惊雷滚滚而过。
  “这天气说变就变,我们赶紧出宫吧!”文宣抬首望着空中翻滚的云层,衣袍翻飞,如同白鹤舒展的翅一样。
  “你不是还要去天牢吗?”阵阵疾风扫过,带来清凉的同时也有漫天的泥沙袭来让人睁不开眼。
  文宣抬手挡在我的额头上,帮我遮挡铺面而来的泥沙说道:“要去!但是也得先把你送回去我才放心。”
  风愈来愈大,暴雨眼看就要倾盆而下,文宣一面帮我挡着泥沙一面揽着我往前走说道:“天牢阴森恐怖,多是死刑重犯,他们要么发狂,要么狰狞恐怖,你白天才见了蔡玲珑!还是不要去了,安心在王府等我!”
  说话之时,揽着我的手臂又紧了紧。两人疾步向前,正欲出宫门的时候一转身见身后的常公公跑的跟脱了魂似的,逆风让我们根本就听不见他在喊什么,只能从他挥舞的双手和一张一合的嘴看出来是在喊我们。
  身后几个人抬着一个架子也是一阵快跑,架子上的白布如果不是被牢牢的系在四周早就已经被吹翻了。
  “王爷郡主慢走!”常公公满脸的倦容,脸上甚至都扑满灰尘。
  “今日好巧,两次碰到公公!”文宣客气的说道。
  常公公满脸堆着笑:“是挺巧的!路上既然碰见了就过来打个招呼呗!“
  我看着身后几个内侍抬的架子上盖的是白布,隐隐还有血迹透出,问道:“公公这是什么?”
  常公公斜眼瞟了一眼架子上的白布说道:“方才从弄玉堂回来,不巧又赶上娘娘处置了香云这贱婢。这不刚砍了手,还没到我们动手,自己就撞墙死了呢!”说完厌恶的朝后面的担架上踢了一脚,一只断手“咚”的一声掉在地上,还未凝固的血溅在了裙角上。
  眼前豁然冒出一只带血的断手来,我被吓的差点呼出来,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文宣的已经档在我的前面。
  文宣伸手撩开白布,转身望着我说道:“月儿你看看是不是她?”
  尽管被吓了一跳,依旧探出头去看了一眼。虽然头上撞了个窟窿,血糊了半边脸,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的确就是那一日送我的香云。
  我轻叹一口气说道:“就是她!那一日那么想要抢我的凤魂珠,没想到今日落得这个下场!”
  常公公又是一脚踢了上去:“该!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冒犯郡主!”随后又满脸堆笑的对我们说道:“这脏东西得赶紧弄出宫去,眼下就不打扰二位了。这天快下雨了,王爷郡主仔细别淋着了雨!”
  文宣点头说道:“多谢惦记了,有马车在外等着,不会淋雨的,我们告辞了。”
  说完牵了我就快步走去,常公公带着人一转身进了另外一条道。
  “刚才没吓到你吧?”文宣一边走一边问道,虽然是一路快走他却是气息均匀。
  我勉强一笑,比起他来我算是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说道:“人都送到眼前了,这不看一下常公公回去怕是不好交差吧!”
  文宣转头朝我一笑说道:“你明白就好,这肯定是皇后安排的。她现在是很想拉拢我们。但是我只担心的就是你胆子小,又是蔡玲珑七窍流血的死在你面前,又是断手的怕吓到你!”
  他如此的关心我,心里一暖,紧紧的挽了他的手说道:“要是在以前倒是有可能,但是在北番经历了一番后倒是不见的那么害怕了!”
  文宣的手反手抓一握说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心疼你!”
  说着已经到了宫门口,宫墙之下,小九伸长脖子就差眼睛没掉出来一般,看到我们出来赶紧迎了上来。
  几个人刚刚上马车,车棚上一阵嘈杂,大雨瞬间倾盆而下。
  在王府里养成了午睡的习惯,马车上摇摇晃晃,没过多久睡意来袭,只觉的眼睛都睁不开,伏在文宣的膝盖上,文宣的手温柔的抚着锦缎般的黑发,没过多久就已经沉沉睡去,在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王府。
  睡意正浓,连路都走不稳,地上水花四溅,沾湿了裙角,文宣撑着伞立于屋檐之下对我说道:“我就不进王府了,我现在去天牢会一会蔡文,晚上回来我陪你用完膳。”
  我点头,目送他的马车远去消失在茫茫水天之中才转身回府。
  路过书房的时候见云滃和韩叔正站在廊下交谈什么,没有多想也便回房去休息。
  昏昏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暴雨终于倾尽,只留残留零星的雨滴偶尔低落。
  家院里的水洼斑驳如同泥沼,几个下人正在清理积水,经过大厅的时候远远望见一个颀长的身影缓缓走进,文宣终于回来了。而与此同时还有韩叔惊慌失措的脸扑过来。
  文宣还未站稳,韩叔“噗通”一声便跪在院落里的积水里,苍老的脸上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声音都在颤抖:“王爷,郡主,云滃老先生他……”
  心里暗暗觉得不妙,文宣焦急的问道:“老先生怎么了?”
  韩叔年龄已经很大了,人生的悲欢离合早已经见的多了,可是眼下却依旧是难掩悲痛,指着身后说道:“下午先生还好好的和老奴一起探讨医理,可是刚才在去他房里想问他一些事情的时候却发现老先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已经没了气息了!”
  暴雨已经停歇,可是头脑之中却是感觉惊雷过处,我和文宣对望片刻,两人眼中的失望和惊异不用多说。
  这么久了满以为云滃已经放下了心中的执念,可是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文宣脸上的肌肉几抽了几下,大步朝云滃的房间疾走而去,一行人大气都不敢出,赶紧也跟了过去。
  临近云滃的房间,除了我和韩叔其他的人全部都被关在了门外。
  云滃的房间是收拾出来的一件客房,可是云滃在这里住了月余仿佛也被沾染了淡淡的草药香。
  云滃衣衫整齐的躺在床榻之上,满头的白发梳理的不见一丝凌乱,嘴角都还含着一抹微笑,走的很是平静。
  书案上整齐的放着数本书,翻开一看全是这一月以来云滃的手稿。在这里呆的也是久了,大都的文字已经了然,一路看下去讲的都是一些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法,这应该是云滃这一月以来的心血了,原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下午我还看见他和韩叔在聊天,有说有笑,我还以为他已经放下了,可是没想到原来都是假象。”
  文宣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坐在榻前手覆上云翁的手,这时我才发现云翁双手自然交握在腹上,右手稍蜷似是握了什么东西。
  文宣轻柔的掰开里面是一张浸泡着墨迹的宣纸,展开来看了才缓缓说道:“老先生去意已决,我们谁都改变不了,但是先生无私,一生心血都在案上的那些书里了!”
  韩叔叹气说道:“老先生医术高超,老朽望其项背,他这一走是苍生不幸啊!”
  文宣凝眉说道:“韩叔这些书就交给你了,你潜心研究,希望有一天你能像他一样。”
  韩叔本就是医者,能得到神医的遗著自是欢喜,立马跪在地上磕头说道:“老朽一定不负王爷和云翁老先生所托!”
  文宣抬手虚扶一把韩叔,将手中的宣纸折叠好说道:“先生的后事不必大张旗鼓,买一口棺材送上云山吧!”
  “这是云翁自己的意思吗?”文宣向来不是克扣之人,如若真要这么做除非是云滃他自己的意思了!
  文宣将手中的纸递给我说道:“你看看吧!”
  微微泛黄的宣纸上墨香让人沉醉,云滃的笔迹整洁流畅正如他秀雅的风骨:吾之生死,汝勿挂怀。医者之心本救人于病苦,今却是害人无数。心下愧疚夜不能寐,唯有此性命相托。平生医学所成,已成书籍,流于后世,造福万民。薄棺一副,葬于山涧,吾未有亲人在世,望王爷成全。
  看着床榻上云滃牙色长衫,须发苍然神情却是安详,如同得道的仙人一般。
  转首对文宣说道:“先生气节高山仰止,这尘世藏污纳垢不适合先生,也只有云山的山水土壤才是先生最好的归宿。”
  文宣点点头说道:“当下正值夏天,遗体不能长留,我会通知晚茜让她送先生上云山。”说完一一吩咐韩叔去购置棺木,香火。
  我拿了一块干净的素锦盖好云滃的遗体跟着文宣回了书房。
  夜幕降临,暮色四合。
  盛夏天里因为暴雨的原因这个夜晚显得特别的清凉。清新的晚风活着泥土和植物的芬芳习习而过,连枝灯架上的烛火也跟着摇摇摆摆。
  我看着文宣将写好的书信塞进信筒,白羽在暗夜之中怕打几下翅膀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晚茜和云滃相处那么久,感情应该如同父女一般,她知道消息了肯定会伤心的!”白羽已经没了影子,我望着没有半点星光的遥远夜空说道。
  悠长的叹息声徐徐传来,文宣和我并肩而立看着如同墨色染过的天际说道:“我也该陪同一起去的,但是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脱不了身!”
  零星的雨飘落在脸上,凉意缓慢沁入,我轻轻抚去说道:“蔡文那边是什么情况?”
  文宣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蔡文在天牢里蹲了那么久,看着自己的女儿家人逐渐凋落,心志早已经被磨的没了。还好他还有最后一点人性,还惦记着他的三个孙女儿。我告诉他我会尽力劝谏皇上保全三位公主的尊荣。”文宣转头看着我,眼中闪烁着亮光说道:“他答应了写下罪状,将当年如何构陷景玉和铁血军的事全部说出来。”
  刚才零星雨滴渐渐变大,细密如同毛发的雨温柔的覆下,铺在脸上头发上,像是罩了一层薄纱,我拂去手臂上的雨水说道:“能不能保全三位公主的尊荣全在皇上,蔡文他相信你?”
  文宣转首一笑说道:“看来不是蔡文信不信我的问题,月儿也好像不相信我?”
  我抿嘴一笑说道:“以前见你深沉内敛,没想到也是这般咬文嚼字!”
  雨丝渐大,文宣牵了我退回书房,站在门下看着屋檐上的雨水一点点汇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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