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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魂锁玉-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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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刺眼,地上的阴影斑驳疏离,层层的密叶都挡不住贯穿天地的热气,在廊下站的久了也是闷热难耐,身上起了一层粘汗。
  文宣的卧房房门紧闭,他是否也睡得满头大汗。
  回房取了洁白的团扇,轻轻推开文宣的房门,见他披散着青丝正睡在榻上,可是睡的却不是很安稳。
  眉心微微的皱着,紧闭的眼皮之下眼珠正快速的转动着,额头上附着一层细密的汗。
  心里像是扎进了一把细针一样,疼着。
  当我身处险境的时候,当我束手无策的时候都是你在帮我,把一切的事情都处理的那么好,让我心安。
  就连昨晚我梦魇了你都是守着我,而且你还是那么谦谦的君子,只是守着我,即使是我躺在你的怀里。
  可是如今你也这般困惑的时候我该为你做些什么来帮你分担呢?
  轻轻的摇着手中罗扇,风不能太急,他本就睡得浅,太急会把他惊醒;也不能太缓,他都热出汗来了,要恰到好处的为他送去清风,为他赶走暑气。
  一阵一阵的微风温柔的拂过,文宣额头上的汗终于消失,就连眼珠都慢慢缓下来,看着他沉沉睡去,心里悄悄的对他说道:“你隐忍了那么多年,筹谋了这么多年,你太累了。好好睡吧!无论将来怎样只要你不弃我就不离。”
  屋外的蝉鸣声渐渐低下去,王府里安静的就像所有的人都睡去一般,伏在文宣身边心里得踏实和安稳让我也困倦起来,执在手中的罗扇也不知道何时停了下来。
  睁开眼时已经是临近傍晚,太阳在一天之中似乎散尽了光于热,无力的沉于西山。火红的晚霞烧透了半边天,红色的光辉透过窗户洒进卧室,如同置身云霞之中,文宣的脸上都被染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室内一片温馨。
  文宣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睁眼时就见他漆黑的双眸的在眼前闪动,而自己正躺在他的臂弯里。此时暑热已经褪去,寸寸的阴凉开始蔓延开来,这样依偎在一起也不觉的热,头上的梅花簪不知道何时已经滑落,肩上烙下了一个粉红的梅花印,脖子的上的凤魂珠也歪在了一边,一丝一丝的清凉顺着锁骨传进体内。
  “你什么时候醒的?”我贪婪的吸着他身上残留的苏合香味,不禁向他的怀里靠了靠,这是昨日夜间熏香留下额。
  文宣微微一笑宠溺的收紧了臂弯说道:“很早就醒了,看你睡的香,没有打扰你。”团扇在睡梦中早已经脱离了手,不知何时文宣已经拿在手上。
  团扇轻轻一摇,香风阵阵袭来,文宣摇着扇子说道:“美人执扇,红袖添香,难怪今日我也睡了这么久。这么安静没有一丝杂念,如果能一直和月儿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窗外偶有人走过,传来鞋底与地面摩擦声,虫鸣一长一短渐次想起,更显得安静。眼前的这份宁静好像很久都未曾有过一样,闭眼想一想过去如同一场噩梦一般。
  心里一份感动,三分感怀,我抬手轻轻摩挲着文宣蜿蜒在臂弯的青丝说道:“如果可以月儿也愿意这样一直陪着你,和你做一对不问世事的平凡夫妻”我很想说:可不可以不要在想着昭雪的事情了,那样高高在上的帝后二人我们动不了。
  可是这只是文宣一时的闲话吧,上午他脸上的忧愁,睡觉时的不安慰,都是那么清晰的在眼前浮动,一直这样安静的走下去,只是一个不能实现的·心愿吧!
  文宣握着我的手沉默不语,我心里更失落,心里自嘲着文宣怎会放的下呢!
  从文宣的臂弯里起身,梳理自己蓬乱的发髻,文宣起身从背后拥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在耳边一阵的*,心神在这一刻变的有些迷乱,铜镜里两人的身形似是融在了一起。
  文宣的话语如同呓语一般:“我知道月儿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心结,你一直都觉得我是把你当成了景玉的替身,你也一直都觉得我得心里只有为景玉昭雪一事。”
  眼前如同一道闪电辟过,手中的篦子滑落,掉在杨木妆台上咂出咚的一声。
  我反手抚着文宣轮廓分明得脸说道:“我不想瞒你,有一段时间我的确很在意,甚至因此还有些介怀景玉。但是时间久了,我慢慢看明白了,你心里是有我的。”我沉默片刻,文宣也不接话,只是拥着我等我继续把话说完。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你心里也有心结吧!我既然如此在意景玉,你是不是也在意我是否把唐俊也忘怀了!”
  文宣手上的力度一下加大,紧紧把我圈在怀里,就连头都埋进了我得颈窝里,仿佛在害怕我一眨眼就消失了!
  文宣的话似是从天际传来:“在云山惊鸿一瞥,我就已经喜欢上了月儿,那一刻我就在想无论你是谁,我这后面的半生肯定都会陷进去了。只是后来知道你还有唐俊,所以才克制了自己。唐俊失忆我即是高兴又是失落。高兴得是我是不是有机会了!失落得是看你为他那么伤心,我是不是永远都无法走进你的心里。”
  文宣缓缓扳过我的身体,抵着我的额头说道:“景玉已经是故人,她在心里是过去,我放不下得是铁血军和滔天的冤情。我现在心里只有你,月儿你的心里可是也只有我?我想和你一生一世走下去,若是你不愿意,我不去想为铁血军昭雪之事了!我没有办法和自己的兄弟纷争杀戮,这也是太后不想看到的!”
  我不正是我刚才心里所想吗?心里的感动如同潮水般涌来。
  文宣眼里柔情都快溢出一般,手指在他柔顺带着一丝凉意的黑发之间穿行,我伏在他得肩上说道:“唐俊是我唯一得亲人,熟悉到像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但是这已经不是男女之间相互爱慕的样子,他现下已经有了晚茜,我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
  文宣薄薄的唇漾起温柔的笑,更是动情的将我揽在怀里,薄薄的寝衣下他健壮的身体微微发烫,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手指在后背游动,缓缓向我腰上滑去,我明白迎接我的是什么。
  我没有反抗,没有拒绝,伏在他得怀里,任由他拥抱,任由他的吻落在额头上,脸颊上,锁骨上。
  清凉的傍晚微风阵阵,春意满室,就连幽幽而来的苏合香都变得迷醉。
  身上的痛处还没消失,我以完封之身迎接了文宣,草绿闪缎上那一抹绯红如同红莲一般绽放。
  文宣的吻还在清凉的锁骨上游走,良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望着我动情得说道:“文宣此生也只有月儿一人!”
  我羞赧的缩进他得怀里说道:“原来我是在等你!”
  文宣似有疑惑,我莞尔一笑说道:“我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原来是在等你!”
  文宣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有秘密,等你愿意说了在告诉我!”
  我惊讶他怎么会想到我话得意思,正欲问他,敲门声不急不缓徐徐传来。只听的马龙在外说道:“王爷,司马大人求见。”
  文宣起身,走到门前隔着门板说道:“你去告诉司马大人,本王请他留下一起晚膳,只是要稍后一会,本王要沐浴你叫小九打点热水来。”
  不多时热水和沐浴所需全部送来,只是所有的东西都是文宣亲自拿进门,他在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我。
  两人梳洗完毕,天色已经暗下来,王府里已经掌灯。这里没有工业痕迹,太阳落山之后便清凉如水。
  举步穿行在庭院里,夜风撩的发丝乱舞,打在脸上痒痒,翠绿丝裙罩着米色纱衣,被风吹起像是飞舞的蝶一般。
  身上还带着痛楚和疲惫,文宣贴心的扶着我缓缓前行,嘴角含羞,看着他俊朗的面部线条在夜色中刻画出好看的弧度。
  文宣看着我走的有些吃力,疼惜的说道:“要不你回房去休息,晚膳我让人送来。”
  我摇摇头说道:“在房里呆了一下午,这夜色如水,我想走一走。司马大人已经等了你很久,你快去吧!”
  我伸手为他理了理被风吹的有些乱的袖口,文宣捉了我的手说道:“司马大人来不会有什么事,只不过今日我所想到的事情,他肯定也想到了,只不过是来说一说罢了!”
  我点点头,送他走过长廊,看他进了大厅,自己绕过穿堂,去了梅园。
  今晚原来是满月啊!
  月色如同水银一般流淌开来,梅园里没有梅花,葱郁的枝叶却是占尽芳华,四角里的芍药开的也是热烈,粉的,白的,红的团团抱香枝头。
  不知道躲在何处的蟋蟀演奏着乐曲,让梅园里更觉静谧。
  想起去年雪夜里也是这样的月圆之夜,和文宣第一次畅谈,今日却已经是两情相悦仿佛时间就在弹指间。
  掐下一朵粉白的芍药,吸着如蜜的花香,看着自己得影子在卵石长路上拉出的影子,觉的有些恍惚,难道这里才真的我归宿。
  神思之间地上一道影子闪过,手中的芍药落在地上。王府里是不会有人悄声无息的在我周围行走。
  我警惕的呼出一声:“是谁?”
  四周唯有梅树和芍药在清凉的夜风中闪动着婀娜身姿,没有半个人影。我坚信没有眼花,厉声说道:“是谁?赶紧出来,否则本郡主报了王爷让人把你搜出来可就难看了!”
  短暂的死寂过后身后一个响亮清朗的男声传来。
  “姐姐莫慌!”
  一袭浅灰的家常服挡不住少年秀气的容颜,一双漆黑的眼眸闪现着灵气。
  我认出来这人就是白天在天牢里的那个少年。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夏凉(一)

  当时只觉的他神色古怪,并没放在心上,如今见他孤身一人悄然现身梅园,隐隐觉得这少年出现在这里必定有原因。
  如若他要害我刚才就已经有机会了,而且这少年容貌清秀,眉宇之间的蔚然和文宣有点相似,不应该是梁上君子一类的人,但是又不知道悄悄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为何。
  我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望着他问道:“我见过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连串的发问少年只是微微一笑躬身行礼说道:“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刚才跟随司马大人一起来到王府。早听闻北郡王府别致秀雅,所以请了大人和王爷的准四处参观一下,没想惊扰到了姐姐!”
  少年未报名号却很是礼貌,一口一个姐姐的让我放下了戒备说道:“既然是参观为何却是无声无息?“
  我的质问让少年身形微微一震,我扯起一丝冷笑继续说道:“你在天牢里不停的向我使眼色,今日摆明了是跟了我到这里。说吧!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少年的神色很快便缓了过来,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静谧而又安详的立于夏夜月光之中,漆黑双眸中点点流光似是闪着光芒的碎钻一般。
  注视我良久才缓缓说道:“还好姐姐记得天牢之中我传达的信息,否则今日夏凉便会觉得空跑一趟了!”
  原来他叫夏凉。
  夏夜微凉,不正是眼前的景象莫!好名字,我心里暗暗赞叹。
  绣着梅花的软底绣鞋踩在起伏不平的鹅卵石上久了觉的脚心里一阵酸痛。我缓缓来回走动,让脚下能感觉舒服些,月光下凤魂珠清冷的光辉让肌肤如同雪一般。
  我伸手掐过一片鲜绿树叶拿在手中把玩安静的注视着少年说道:“到底有什么事说吧!趁着现在我对你还不算讨厌,你要是在这么啰嗦久了我可就烦了!”
  夏凉微微一笑,恭敬的颔首说道:“王爷此刻正在前厅和司马大人议事,想必郡主也应该能猜到他们此刻在说什么吧!”
  我脸色一沉,手中的树叶被我掐出汁液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循来,我淡淡的说道:“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知道的太多恐怕对你不利吧!”
  一般的孩子哪有他这般心智,文宣和司马迟之间的事情是常人难以捉摸到的事情,这少年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对他的身份我不禁又多了些怀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月色如水,晚风带着青草得味道徐徐而来,夏凉一身蓝布衣衫是最寻常的布料,不像是贵胄,这少年气宇轩扬,月下如同金童一般,实在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人。
  “郡主不要怀疑小人的身份,小人的确是天牢中的一名小小狱卒罢了。只是心智早熟,脑子比起那些混吃等死得人要灵光一些,多想了一些事情,多看了一些事情罢了。”夏凉改口尊称我为郡主,而他的一席话似乎洞穿了我的心事一般。
  我保持着警惕,语气如常慢条斯理得说道:“你这样的谈话方式,我不怀疑没有办法啊!”
  夏凉微微一笑,月下恬静的笑容如同冰面瞬间被破开一般,夏凉慢慢的说道:“夏凉只是来把昨日在天牢中所见告诉郡主罢了。小的只是一名狱卒人微言轻,想要单独见王爷根本就不肯能。若是告诉司马大人,又怕引来大人怀疑说我是想往上爬,攀咬同僚,大人最恨就是这一类人。想来想去也只有来告诉郡主,郡主觉的该说就可以告诉王爷,不该说小的也就当没来过。”
  “昨日天牢之事?”我反问,心里不觉一紧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夏凉的脸色变得认真起来,这个少年表现出了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稳,夏凉缓缓说道:“天牢幽暗,人若是躲在暗中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昨日恰巧该小的打扫天牢,有个犯人将食物撒在了过道里,小的就多花了些时间清理,也许也是这样恰巧在暗处,没有被人发现。也正是这样看到了昨日来见蔡文的人。”
  文宣早已经推断出蔡文之死皇后脱不了关系,皇帝也许知情也许不知情,但是听夏凉这么一说心里还是禁不住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那个人是谁?”我斩钉截铁的问道。
  “皇后身边的常公公!”夏凉语气肯定,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还真得是他。
  我心里恨意陡升,手中的树叶被我揉的零碎一团粘稠的汁液糊了一手。
  “他们说了什么?”我厉声的问道。
  夜色渐深,晚风变的冰凉,沁的肌肤都如同浸了水一般,夏凉的话如同月色一般缓缓而来,蔡文自戕的真相也被解开。
  正如文宣所推断,天牢中有皇后的耳目,文宣见蔡文,想让蔡文写最罪状书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皇后耳中。
  不管当年皇后与蔡文是如何勾结陷害景玉和铁血军,蔡文要写下认罪书对皇后而言自然是头上悬了一把利剑。皇后意识到了危险,所以派了常公公来。
  常公公来去天牢的意图就是想让蔡文揽下所有的罪名,不要在咬出皇后,并且承诺保三位公主的一生荣华,不要被自己牵连,将来成长路上受无妄之苦。
  宫中子凭母贵,母凭子贵相辅相成,家族没落,母亲被赐死,公主在宫中的地位可想而知。蔡文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自己已经无望,唯一担心得就是自己血脉的延续。
  比起文宣给蔡文的承诺,执掌后宫皇后所给的承诺更来的有分量。
  可是蔡文偏偏不相信皇后,比起自己的女儿蔡玲珑的手段,皇后才显的更阴辣,对待香云,还有利用香云来引我去太宣宫就可见一斑。
  一纸罪状书一写,皇后胜券在握即使是反悔,自己也无可奈何。
  老谋深算的蔡文怎么会不清楚这一点,他实在不敢打赌。所以他想到了成王,他依旧相信刚正不阿,言而有信的北郡王爷,尽管他们曾经是你死我活的对头,成王的为人是值得他放心的。
  如果蔡文如实的写出罪状,供出皇后,那么皇后肯定第一个对付的就是自己的三个孙女,如果不写成王不会拿到罪状书,他不会罢休。
  自己若是在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成王一定会追查到底,即使这样自己没有既没有供出皇后,也没有成全成王自己的孙女在宫中还能一时无性命之忧。
  所以才会选择了自杀,常公公走后,他将自己的想法也告诉了夏凉,希望能有机会转达成王。
  听完夏凉的陈述我心中是着实的惊讶,蔡文呀蔡文你终究也是沦为一枚旗子,大难临头谁会在乎你的生死,万般无奈之下你也只能用死来做最后的抗争。
  无论夏凉所说是真是假,眼前的这个少年在不知不觉中卷进了一场阴谋纷争,他甚至或许还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敌人是谁,这里面的厉害关系这个少年或许还根本没有意识到。
  看他眉清目秀他正是好少年,若是因此而丢了性命是多可惜。穗儿曾经正是如此,她的死至今都是我所不能抹去的遗憾。我不能让无辜在受难。
  遂故作苦笑说道:“你可知道你这样的传话有可能会引来满门抄斩,你诋毁的是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即使王爷和司马迟知道这样的事情又如何,他们是这个王朝的中心,一句话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死,权利都在他们的手中,纵然有智计在胸的成王又如何,没有一兵一卒,又如何动了他们。
  何况我还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夏凉没有一丝慌乱,清秀的脸上是坚毅的表情说道:“夏凉只是将亲眼所见告诉了郡主,若是郡主觉的小人有诋毁皇后之意,不如夏凉索性在告诉郡主一事。”
  “何事?”
  夏凉微微凝眉,月色下夏凉有些悲色,一声长叹传来幽幽说道:“夏凉的父亲,还有两位兄长都为铁血军,十年前夏凉年幼还不知父兄去了何处,母亲告诉我父兄皆战死沙场。直到夏凉长大渐渐听闻当年那桩骇世冤案,才明白父兄根本没有战死沙场。若是有这样的一个身份,郡主揭发夏凉之时更有把握一些。”
  我确实被他得话所怔住,心中瞬间像是灌满了风一样,冰凉冰凉的!
  对这个孩子我更是心疼。我向夏凉靠近两步,见他眼中闪烁着泪光,夏凉声音有些颤抖:“都说郡主的容貌跟当年的景玉一模一样,夏凉年幼不记得。可是年迈的家母有一日在街上看到郡主回来便不停地絮说。郡主已经回来了!铁血军也该回来了,可是父兄该何时回来。若是父兄真是战死沙场夏凉还觉的一身荣耀,可是父兄却是被冤死,甚至尸骨都无处可寻,夏凉只觉的屈辱。”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夏凉(下)

  夏凉年轻的脸庞上清冷的泪痕划过,伤痛的往事仿佛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心上,随着时间得流逝有些人选择忘记,有这人选择铭记。选择忘记得那些人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在夜深人静,在自己善心被唤起的时候是如何用阴暗来压制内心的愧疚和挣扎。
  而选择铭记得人,无论时间过的有多久心上都有一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汩汩流淌的鲜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寻求机会,哪怕是那么渺茫的机会都要争取。
  失去丈夫的妻子,失去孩子的母亲,失去手足的兄妹他们是在多少个夜里望着不断盈亏的月默默痛苦的流泪,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些最亲最亲的人是否一次一次在生者的梦里哭泣。
  有多少人在这样的煎熬中慢慢死去,带着怨恨永远离开世界,即使到了阴间我想他们都一定不会心甘情愿的喝下遗忘前世的孟婆汤吧!
  否则我怎么会在这里!
  手里握着冰凉的凤魂珠,一寸一寸的凉意穿透着肌肤,沁入心底!
  文宣你若是真的因为无能为力放弃多年的心愿我或许会内心没有一点愧疚,若是你因为我放弃,我是不是成了千千万万铁血军亲人的仇敌,而空有了景玉的这一副容貌。
  后悔下午不该跟文宣说那些话,我应该默默的现在他的身后,他若需要我该尽力帮他,他若不主要我该默默守候他,或许这才是我应该给文宣的爱。
  心里思绪翻过,如同乍起的风,吹的梅园里的树簌簌作响,缓缓靠近夏凉柔声说道:“你刚才唤我姐姐,那么刚才你说的话我记下了。听我一声劝只要出了这梅园,你今夜也就要忘记你见过我!也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你可懂我的意思!”
  夏凉聪慧,完全明白我的意思,轻声说道:“听郡主教诲!”
  我心里暗暗赞叹好一个聪明的孩子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也知道适可而止不该追问的就不必追问,换做了其他人一定会继续追问我是否会告诉王爷,才肯罢休。
  夏凉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朦胧月色中,信步回转,在游廊下碰到已经送别司马迟的文宣,我满腹心事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
  “可用过晚膳了?”文宣拉着我的手关切问道。夜风穿过,廊下的灯笼摇摇晃晃,心里也是跟着一阵慌乱,木质的占风铎啪啪作响,一声一声像是打在心上一样,两人轻薄的衣衫被风常常吹起,如同巨鸟舒展的翅膀一样。
  我努力一笑轻声说道:“还没有,我不饿,一会回房吃就可以了!”我望着文宣,目光却游离在外,十指交汇我才发现两人的手都是冰凉的。
  文宣何其聪明的人,我的点点心事在他面前都藏不住,文宣牵了我沿着走廊慢慢回房,也不追问只是徐徐说道:“果然如我所料,司马大人来真的只是把我们下午的话重复了一遍。”
  “大人他只是叙说一番,没有其他的话吗?”我的声音很快被风吹散,消失在远处如同薄纱般朦胧的夜色之中。
  文宣微微一笑说道:“我告诉他在说其他的就是诋毁了,纵然他刚正,为官清廉,但是眼下诛灭九族的罪他还是担待不起的!”
  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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